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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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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子返回师门,一边强忍责罚,一边拼命苦修。百年之后,他亲手除去了师父,从此狡诈残忍、且杀戮成性!他不想被人摆布,他要成为仙道强者,将命运攥在自己的手中……
杀!不停地杀!只有杀了所有挡路的人,吞噬更多的性命,方能在血雨腥风中活得更久……
如此这般,无仙子从金丹的修为,杀到了元婴,再又化神,杀到了炼虚合体。其间他走火入魔,九死一生。而他心智坚韧,最终淬体成仙。接着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年年如此,岁岁亦然……
无仙子渐渐修至仙君中期,却再无进境。谁说仙人长生永存,即便仙君修士也有寿元大限。当其回头看去,不由心生茫然。那个海边的少年,以及他逍遥于云天之外的初衷,早已消失不见……
无仙子再次寻到婆娘幼子的坟前。枯草萋萋,往昔成风。已是银发苍苍的他,哈哈笑着,老泪纵横……
再之后,无仙子将十余万年的一生,尽数拓印在玉简之中,带着他当年海边的梦,再次启程……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十万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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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寿元,随着修为的高低而有所不同。
在筑基之后,可以活到两百多岁。而根本来不及缓口气,便要拼命地修至金丹期。若是不然,只能化为尘泥。侥幸有成,随之得享五百岁的寿元。
在凡人看来,春秋五百载已够久远。而对于修士来说,这其中多半的岁月已被练气筑基占去。余下的光阴,已是寸寸如金。那么就接着狂奔吧,用余下的两百年,全力以赴冲向元婴期。
一道道匆忙的身影,便如逆流而上的鱼,纵然躲过惊涛骇浪与天灾**,还是不免功亏一篑而横尸路边。但有飞跃潮头者,上天再借五百年!
不过,漫漫征程还没真正开始呢!
元婴化神,并不容易。得偿所愿者,可谓十不存一。则修成元神者,寿元增至三千岁。而仙道如登山,愈高愈难且不进则退。想要活得久远,还请继续勇往直前。
炼虚境界,寿元六千;修至合体,足有一万二千年!
走至此处,切莫得意。君不见诸如衡天门余恒子等人绝望之下的孤注一掷?
倘若有日淬体成仙,或许可以缓口气。有关梵天四境的寿元,在无仙子的手札玉简中有所说明。仙人、天仙与金仙,分别为两万、五万与八万不等。仙君,则是十万至二、三十万不等。其各自的年限应有出入,而情形大抵如此。
数万,乃至于十数万年,足以沧海变桑田。而修士闭关一回,便有千年之久。这漫长的寿元,也不过是多了几次入定修炼的工夫罢了。那么又该如何是好呢?只见途中身影匆匆,一个个奔逐的脚步正忙。莫再迟疑,歇息过后追赶上去!
走吧!无论风雨,莫问生死。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便注定了永无停歇。而所追寻的云天逍遥,犹在前方……
沙丘之上,林一寂然良久。
不知不觉,竟然将玉简内所拓印的手札细细看了一遍。恍惚之际,便如追随一个陌生人的脚步,从碧波起伏的海边、兽欲纵横的蛮荒,一直走到了这片埋尸的大漠。其间有幼年的云天之梦,有刻骨铭心的丧亲之痛,有重重的艰辛与屈辱,有种种的血腥杀戮,还有回首刹那的悔悟及无奈!感受至深,令人为之唏嘘不已!
倘若论及起来,这个横尸道旁的老者所经历的一生极为繁杂,且又不失跌宕起伏与惊心动魄。即便是林某自诩不凡,只怕也难以与其相提并论。而他的道号无仙子,则更显几分看破喧嚣的释然!
便如有段童谣所云:谁谓无仙,草芥升天;谁谓有仙,真龙可豢。牧人乃梦,实维丰年……
林一的眼光从手中移开,慢慢看向前方的那片沙窝,神色中透着淡淡的萧瑟与沧桑。好像那横尸道旁并化为灰烬的并非老者,而是他林一本人。
几多是非恩怨,不过浮光掠影。万般情天恨海,皆已回归尘埃。梦里仙乡遥遥,但见寂寞如沙!
林一长吁了下,眼光沉着了许多,便是起伏的心绪,也跟着添了几分悠然自如。
有仙、无仙,又有何妨?只要不忘初衷,便不负此生!
仙也好、凡亦罢,人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精彩!彼此互为风景,又与万物混同。而那莫测的天道,不过是草芥眼中又一道风景的点缀罢了!
林一左手拿着玉简,右手摸出了紫金葫芦。恰于此时,身后有动静传来。
“林尊!这大漠古怪……”
一道人影喘着粗气冲到了沙丘上,继而沉重落地,随即便忙不迭地坐下歇息,并不忘出声打着招呼,接着又道:“我等迷路了……”
那是疲惫不堪的元信子,总算追了上来。
林一头也不回地“嗯”了声,举起酒葫芦呷了一口。酒如岁月、岁月如酒,寡淡还是味浓,还须慢慢体会。所谓的迷途,不过是在原地兜了个小小的圈子罢了。路,还是这路……
元信子则是丢下一块碎裂的神石,再又拿出一块握在手心。他吸纳之余,举目四望,有些担忧地问道:“想必林尊早已瞧出端倪,不知可有对策?”
林一很干脆,应道:“没有!”
元信子吭哧了声,只得将嘴巴与双眼一起闭上。接连疾行三月,着实叫人累坏了。且调息将养一二……
林一依旧是饮着酒而神色淡远,左手的玉简却在无声无息中化作碎屑洒落。十万年的风雨蹉跎,不过是粒粒黄沙之间的微末点点。他低头看了看,忽而说道:“元信子!不妨说说你的往事来听听……”
元信子睁开双眼,神色微愕,不解道:“林尊何故有此兴致?”
林一拂袖轻拂,沙粒与玉屑再也分不出彼此。他嘴角微翘,回道:“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皆为林某兴致所在,更遑论你这位魔城的洞天高手……”
“有劳抬举,在下不敢当……”
元信子忙谦逊一句,禁不住心头惴惴。相处日久,早有领教。那位高人若是绷着脸,倒也无妨。就怕他摆出微笑和善的模样,反而叫人无所适从。
林一又举起了葫芦,好像在洗耳恭听。
元信子迟疑了下,说道:“在下碌碌无为至今,实在没有值得一提的往事……”他活了数万年之久,一直小心谨慎且忍气吞声,却少有春风得意的时候。成为管事长老的那几年,算得上平生最为辉煌的一段时光。虽也短暂,犹然令人念念不忘。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回味的?
林一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好像有些意外,却摇了摇头而不再追问,伸出左手往前轻轻一抓。那片掺杂着玉屑的黄沙瞬间飞起了一小片,在三尺远处悠悠盘旋。他神色端详,眼光空灵。少顷,其手上掐动几道莫名的法诀。
元信子还在等着询问,却不再有人出声。他忙接着吐纳调息,却又忍不住好奇看去。那位高人真有闲情逸致,竟然玩弄起了沙尘?
林一兀自端坐,身前那片飞起的细沙有了变化。那彷如一小片沙云在盘旋,隐隐蕴含着几分莫名的气机。而转眼之间,黄色的沙云忽而缓慢下来,随即荧光闪闪且倏然凝聚起来,瞬间化作一根拇指粗细的玉柱。随其法诀轻点,玉柱从中贯通,现出八孔,前七后一。他又是手指拨动,顿起风声……
见状,元信子恍然。
那应该是一种没见过的小法门,拟物化形而已。所化之物并不陌生,名为玉箫……
不对!那玉箫并非凭空而来,分明由黄沙炼制而成。却不见炼制手段,黄沙缘何直接变成了玉屑并凝聚成萧?
还有那风声,呜咽起伏而如泣如诉,随即便似山泉奔涌而气势滔滔。莫名的凄清幽冷之意霍然而来,使得所在的四周霎时陷入一片空寂之中。不过瞬间再又清鸣如啼,涧溪潺潺,松岗明月,清风拂面,出尘的意境使人顿然忘我……
元信子神色怔怔,只觉得心念恍惚而难以自持。彷如在悬崖岸边徘徊已久,蓦然惊醒之际,几欲挣扎,却又身不由己。他顾不得多想,失声道:“林尊……”
林一手上一顿,玉箫砰然炸开,随着光芒闪过,再又飘然洒落。而盘旋的细沙不见了,只有晶莹的玉屑在缓缓沉寂。转眼之间,地上沙黄玉白很是分明。他慢慢转身,上下打量着神色变幻的元信子,问道:“有何不妥?”
随着四周回归安静,元信子浮躁不安的心神也跟着渐渐平复下来,忙佯作无事般地应道:“劳顿心烦而已,倒也无妨!只是那箫声太过动人,尚不知来自何处而又为何名……”他话虽如此,心头犹在怦怦大跳。那箫声之中,仿若蕴含着超脱天地的威势,无形无影,无迹可寻,却无所不在,而又令人无从逃避。陷身其中,意为所动,莫名的沮丧与彷徨油然而生。任之下去,非道境崩坏,便是顿悟有成……
林一打量着元信子的神情,又回想了下自己的举动,不由得笑了笑,转而看向前方,轻声说道:“一曲红尘十万年,来去只在浮云间……”他此时的心境,已与前后两次返回故里时截然不同。与其刻意忘却、断绝,不若轻松拿起放下。有所执着,有所面对。记得师父青云子有句话:天道啊,它不是个东西……
元信子两眼眨动,暗暗琢磨着林一话语中的用意。他似有所悟,却又不以为然。正当心念踌躇之际,四周又是一阵风起。他惊道:“林尊手下留情……”
元信子才将张口,随即噤声不语。而不远处的那位高人根本就坐着没动,而四方风势却是愈发强烈。他急忙抬头四望,顿时瞠目诧然……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一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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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劲的风,突如其来。
烟云四起,尘雾横卷;继而沙暴肆虐,风声呼啸。天地顿时笼罩在茫茫的沙尘之中,恰如混沌颠倒而不见了方向。
沙丘上的两人依然端坐不动,却神色各异。
元信子有法力护体,无形的威势将袭来的狂沙给逼出三尺之外。虽说安然无恙,突遭莫测还是令人有些心神不定。而那漫天的沙尘便如无数的蛟龙在翻江倒海,神识与目力之下,竟然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过,那并非高人的手段,而是古塔的禁制变化,却无缘无故且毫无征兆,着实叫人吓了一跳。突生状况,又为哪般?
林一在异变横起的那一刻,玄天盾便透体而出,又倏然回收,只将一丈之内护在其中。若非如此,必然要殃及左近的元信子。而与对方的诧异有所不同,他的眼光中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
那肆虐不休的沙暴铺天盖地而来,便是幻瞳也难以辨明端倪。好在一时安危无虞,倒不妨静观其变。而事起突然,则必有缘由……
好像是沉寂了太久,沙暴疯狂起来便不止不休。
半个时辰之后,一切还是老样子。而随着风沙的肆虐,四周的地势有了变化。渐渐的高处沉降,低处隆起。林一与元信子所在的沙丘也已不复存在,竟是各自慢慢陷入沙窝之中。只怕用不了多久,两人便是一个被沙尘掩埋的下场。
林一见四周沙堆愈来愈高,只得站起身来。而其尚未挪步,人已随着流沙缓缓前移。元信子的情形与他仿佛,两人颇有随风逐尘的架势。奈何昏天黑地,倒是平添了几分的莫测与诡异。
如此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风沙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一前一后的两人,估摸着移动了数百丈远。
之前的猜测并未应验,倒是让林一有些意外,便在流沙中强行止住了去势,却差点被元信子给一头撞上。他横向而去,瞬间避开了对方
元信子随后而行,很是心安理得。有高人在头前带路,着实免去了不少麻烦。正所谓树大好乘凉!而对方的突然动作,有些猝不及防。他慌忙身形下坠而追寻看去,右手一方却是昏暗不明。
林一立足未稳,瞬间又被风沙给紧紧笼罩起来。
玄天盾所在的一丈之外,则是翻滚不休的沙尘。乍然看去,便如一道密无缝隙的厚重墙壁。而他对此无动于衷,只将双袖慢慢挥动。随着手上加快,一连串闪动的符文接踵而出、并盘旋飞舞。
林一眼光闪动,神色中稍显迟疑。与其同时,玄天盾回归体内。而此消彼长,风沙狂涌。他不及多想,抬手掐诀一点。
只见一团微弱的光芒凌空闪现,无声炸开,迅即又以莫名的威势弥漫四方。风沙来势正盛,却猛然倒卷而去。之前仅有丈余的防御,随之扩大到了数丈、十数丈……
元信子犹在徒劳地四下打量,忽而心头一寒,随即便如身陷泥淖,又好似修为尽丧,并气息窒塞且举止无力。他尚未明白过来,已愣在原地而面如土色。如此处境,岂非要任人宰割?
而不过闪念之间,那诡异的一切竟然消失了……
元信子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腿脚,举止已恢复自如。而他却余悸未消,兀自惊疑不定。
十余丈内,风隐沙沉,右手一侧,有人手掐印诀在若有所思……
元信子稍怔片刻,想当然地缓了口气,又左右看了看,抬脚走了过去,出声道:“林尊!您方才所施展的可是禁法?当真威力奇穷,令在下大开眼界……”与其想来,以禁制之法抵御风沙倒也寻常,却稍显繁琐而多有不便。而方才没有防备,着实给吓得不轻。
林一双手虚托,法诀牵动。他对元信子的话语声充耳不闻,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禁法?以林某的手段,又岂止禁锢如此小的一方天地。而若非禁法,将又不堪为用。与人动手较量,绝不会局限于十余丈之内。看来还是有所偏差……
恰于此时,那肆虐不止的风沙突然有了势头减弱的迹象。
林一与元信子皆有察觉,而正当观望之际,一道隆隆的轰鸣穿透风声从天而降。紧接着便是“喀喇”巨响,大地震动。两人不及错愕,四周景色忽变。
只见昏黄的天光之下,远近一目了然。沙丘起伏,荒漠无垠。更有沙浪迭连,犹如沙海万里。而那疯狂的沙暴,骤然而来、倏忽又去,竟是再不见有一丝一毫的踪影。异样的安静之中,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不……数百里外多了一点不同……
元信子看得真切,振奋叫道:“景霄亭、那必是景霄亭无疑啊……”他喊声才起,又是“砰”的闷响,竟是狠狠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壁垒,随即“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沙漠,是枯黄的色彩,意味着死寂与荒芜。而这一望无际的枯黄之中,竟是添了一点绿色。或者说,数百里外的沙丘上,凭空多出一座玉石亭台。
那石亭应为翠玉打造,不过丈余高,有独柱撑起一方圆顶而状如伞盖。远远看去,便似沙漠中的一株绿树,渺小,却惊艳,并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未知。只须稍加瞩目,恍如满眼春色!
林一早有猜测,还是禁不住有些讶异。
当平滑的沙地上出现了层层的沙浪涟漪,便不能不让人为之暗加留意。那是风过的痕迹!而四方沉沉,沙漠荒寂,风从何来?但若有风,则必有蹊跷。果不其然,在歇息等候之际,忽而风沙四起,再又两三个时辰的混沌颠倒,于是便有了一声状如春雷的轰鸣,接着天上掉下来个石亭子,也降下了一点绿色、一点生机!
“林尊!还请解去禁制……”
七八丈之外,元信子正从地上爬起,却不顾狼狈,只将手指前方,很是振奋且迫不及待的模样。
林一循声转首,恍悟歉然状,随即并不应声,抬手祭出一道法诀。
元信子乃是一位洞天修为的仙人,心机深沉且处变不惊的高手,纵使身陷重围而危在旦夕,也不见有太多的慌乱。而如今他这般失态,倒是不多见。
或许,那从天而降的不仅仅是一座石亭。
生的渴望,要远远大于死的恐惧。寒冬的萧杀,也总是挡不住春意的绽放。但有一点绿色降临,足以令天地为之焕然……
元信子见林一施法,跟着四下张望,却并未发觉有何异样,禁不住暗暗疑惑。而闪念之间,一度迟缓的气机再又顺畅起来,他这才放下心来,忙致谢道:“有劳林尊……”而其举手之际,又冲着远处啐道:“哼!那几个小辈来的倒是时候……”
来处的百里之外,五道身影摇摇晃晃。那正是厉粟等人,一路疾行至此,个个气喘如牛,与累的半死没甚两样。梵天修士与洞天修士结伴而行,看似讨巧,而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当所有的修为法力皆用在赶路上,尴尬的境遇可想而知!
林一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轻舒了口气。
当各种感悟纷至沓来,隐隐中似有所得,而转瞬间又无从捉摸。只可惜无暇专顾,任凭诸多意境稍纵即逝。看来想要再有精进,还须日积月累水到渠成。
林一回头看了一眼,动身往前。元信子冲着那五人的方向甩了下大袖子,好像在驱赶着晦气,然后转身跟了上去。
厉粟等人面面相觑,随即又各自强打精神。原来林尊已在此等候多时,出路在即,再拼上一口气……
……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七人再次相聚,并陆续到了那石亭的十余丈之外。
林一背着双手驻足观望,左右则是相继赶来的元信子与厉粟等六人。
相隔如此之近,一座亭台清清楚楚。
那玉石亭台,静静矗立在一片沙丘之上。有碧翠的光芒在微微闪烁,看起来煞是奇异。而它古朴的形状,肃穆的气势,俨如已存在了无数万年,虽几经风沙侵蚀,却片尘不沾而浑然如故。此外,其丈余方圆的石基有尺余厚,平实地压在黄沙之间。同为丈余方圆的亭盖之下,则是一根合抱粗细的晶莹玉柱,上面还刻有隐约的几行字迹……
无论神识,还是目力,皆不见翠玉亭台有何异状。只是那亭柱上的字迹隐在玉光之中,有些模糊不清。
元信子蠢蠢欲动,便要近前查看,却又避嫌般闪开一步,谦让道:“林尊先请……”
厉粟等五人犹自精疲力尽,倒是对那石亭并不在意。
林一的眼光中有血色一闪即逝,随即点了点头,应声道:“此处正是景霄亭……”他抬脚往前,左右紧随其后。
转瞬之间,七人到了亭台的一丈开外。林一缓缓止步,左右两旁跟着凝神注目。
透过闪烁的玉光,那亭柱之上的几行字迹分明起来。
元信子欣然失声道:“灵光常存,啸命风雷,斡旋造化,无所不达……这……这是何意……哦……”他摇头晃脑,似有所悟,随即又疑惑重重……
林一默默观望,不声不语。t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行用之法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行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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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柱之上,有琅霄正法四字。
除此之外,还有两行字,分别为:灵光常存,啸命风雷,斡旋造化,无所不达;大道无言而包罗万有,道法无言而有灵有应。
浅而易见,那是两句道法真言,与琅霄正法四字相辅相承,看似易懂,却又要义有别而晦涩高深。
当众人皆在观望揣摩之际,元信子左右踱步,手拈胡须,一边皱眉忖思,一边自问自解道:“何为琅霄正法?当为道法神通主旨所在,衍化行用之道。由大道而入道法,方有变化。唯有明白这个道理,才能够明了大道,才可以行用道法。此界取名琅霄天,是谓无中有无,万灵自生……”
无论仙魔,道法乃是根本。只要是个修士,便没谁会错过境界的感悟,更何况此时此刻的机缘奇遇。
元信子脚下一顿,手扶着胡须停了下来,继而转向林一,摆出讨教的口吻,兴致勃勃地说道:“在下见解粗浅,不知林尊以为然否……”
林一与左右的厉粟等人并无二致,同样是默默关注的神情。见元信子动问,他眼光一瞥,应声道:“然……”
元信子挺直了腰身,两眼闪亮,枯瘦的双颊倍显精神,旋即又手指玉柱,津津有味地又道:“之所谓入道从法,道之包罗,天地默运,无所不达。故而,道即法也,法即道也。呵呵……”
如此一番见解很是简明扼要,且又精辟入里,不仅诠释出了道法的要义精髓,还体现了一位洞天高人的不凡境界。厉粟等人即便是心存芥蒂,依然忍不住连连点头!
不过,有人的见解更为直白简单。
林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无德行不足以言道,无诚敬不足以谈法……”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与自己所说的有关吗?元信子带着笑脸随声看去。
林一沉吟了下,转而又道:“正法、正法,就是一个好好走路的法子,呵呵……”他迎向元信子,报以微笑,神色随和而坦诚。
元信子却是笑脸一僵,随即手拈胡须而缄默不语。走路的法子?敢情自己的一番真知灼见,竟成了周岁小儿都懂得的挪步之法……
厉粟五人本以为有所感第一千三百零三章行用之法
悟,随即又糊涂起来。道即法也,法即道也。遑论其他,仅凭这八字真言,至少元信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境界通玄的高人!而林尊分明在说笑话,难道不是吗?
林一将元信子的神情看在眼里,又是淡淡地笑了笑。平心而论,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曾经的对手。
元信子已活了数万年之久,不管是修为、还是见识,均有不凡之处。尤为是心智敏锐,且悟性过人,并对道法的认知颇有见地,即便是林某与其相比,也要稍逊一筹……
不过,林某方才并非说笑。
走路,人人都会。而真要想好好地走完一生,却并不容易!
道法,人人都懂。而知行合一、本我常在,且不失德行道义者,试问又有几人?
那玉柱之上的几行字,应为前人所留,只须稍加揣摩,并不难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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