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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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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百灵感慨评价。
  宁风点头赞同。
  拿这招对付木离,有一百次,就得成功一百次,自家怀孕待产的媳妇儿都在地上打滚了,还“可是”什么?
  “走吧。”
  宁风看着木离带着李老夫人慌忙进房,又是搀扶,又是照顾的,摇了摇头,带着舒百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后面怎么进展,他们不用看也心中有数。
  不了了之呗。
  想来,木夫人拿这招对付木离,决计不是第一次了。
  出了木府,重新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卖的是羊腰子,配上点小酒,在清风习习的夜里,不失为享受。
  两人都没啥心思动筷子,舒百灵憋了一路了,忍不住问道:“宁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下手?”
  宁风不置可否,反问一句。
  “用那金符啊。”舒百灵一脸着急相,总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蹦到椅子上来,一只手还不忘做出一个两只手指捏符箓的姿势来。
  宁风斜眼看去,总觉得像是小偷在夹钱袋子,嫖客在解肚兜子,不是猥琐就是**。
  “人才啊。”
  宁风叹了口气,能将仙家释放符箓正大光明手法演绎得如此奇葩,如何算不得人才?
  有他这么一打岔,宁风心情倒是轻松不少。
  “再看看吧。”
  宁风沉吟了一下,还是摇头,“再看一天,不着急,不能急。”
  “一尸,两命。”
  这四个字重如泰山,舒百灵张了张口,愣是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只得闷闷地一口酒灌下去。
  当时明月被乌云遮掩,似乎也不想面对这四个字,这个选择。
  一夜无话。
  次日,宁风索性呆在客栈中,继续琢磨着事情,而是让舒百灵去继续打探。
  既然选择还做不出来,他泡在木府也是无用。
  宁风利用这难得的闲暇,将记忆中太阳法有关引气入体,练气期修炼的功法在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在想象中一次次地演绎。
  越到后来,一股立刻开始修炼的冲动就愈发地喷薄而出。
  若不是场合和时间都太不合适,他恨不得立刻就开始。
  傍晚时分,宁风正打算出门去吃点东西呢,比如昨天的羊腰子就不错,“哐当”一声,房门被推开了,舒百灵气喘吁吁地闯进来。
  “出事了。”


第五十三章 母爱

  “出事?出什么事了?”
  宁风神色一变,慌忙问道。
  他也想镇之以静,但是做不到的。
  昨日里一直到现在,放任的决定是他做下的,其中因果,也当落在他的身上,再不是旁人家事。
  舒百灵喘着粗气,道:“木离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入了刑房,见徐捕头,密谈了一整天,出来时候神情恍惚,一连撞了几个人,被人撞了几个跟头都没有感觉,拍拍屁股就起来了。”
  “他在外面晃荡一天了,还没回去。”
  听到这个,宁风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同时,他也明白舒百灵将这当成一个事情来说的原因。
  “看这情况,木离怕是已经信了徐捕头的话,知道自己的内人非人。”
  “如此一来,木夫人手段怕是不能奏效了。只要他下定决心回去,双方摊牌,结果便难以预料。”
  “我必须在场。”
  宁风的手在袖口里暗暗捏住,手上露出金符一角。
  “还有……”
  舒百灵气终于顺过来了,脸上带出惊吓般的神色。
  “还有什么?”
  宁风一股气就涌上来,不带这么说话大喘气的。
  “木府出问题了。”舒百灵听出味道不对,连忙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木府当中,因为女主人心慈,养的鸡鸭不舍得杀,要吃从来都是买外面杀好的,故而家中鸡鸭成群,一只只养的膘肥体壮,都要成了精。
  每日里,鸡鸣鸭叫唤,一片喧嚣。
  今天,舒百灵跟着木离看他到处转悠没个头,心中实在不耐,便赶到木府准备来个蹲点,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吗?
  他就不信木离一辈子不回来。
  不曾想,到木府后舒百灵立刻就发现不对的地方,整个木府静悄悄的,平日里鸡鸭吵闹尽数不闻。
  舒百灵好奇之心,入府查探,至于其中几分是为了再看到昨天景象,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进去一看,其中景象连他这个老江湖都吓了一跳。
  一后院子死鸡死鸭,不在其他地方,就是昨日里他们翻墙进去地方的左近。
  这些鸡鸭全都是被拗断了脖子,偏偏地上却没有太多的血,唯独在断口处有着牙齿印,以及肌肉诡异地扭曲。
  看到牙齿印和鸡鸭脖子断口处的样子,舒百灵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两个字:吸吮。
  这种样子,分明是有人在吸血啊。
  这里是木府,那这么干的人还能是谁?
  宁风彻底面沉如水了。
  能吸血鸡鸭,难道不能吸人血吗?这问题已经严重了,再犹豫不得。
  舒百灵咕噜噜一口气将桌子上一壶水喝干,抹着嘴巴说道:“好在那些鸡鸭都是死在后院,李老夫人一整天都在陪着那妖怪,没到后院去,不然要是让她看到,非得把老人家吓出个好歹不可。”
  “好像是那妖怪呼痛一整天了,天知道是不是生东西吃多了闹肚子。”
  舒百灵自觉幽默,说完嘿嘿地笑个不停,见没人答呛才反应过来不对,抬头就看到是宁风脸色铁青。
  “不能等了。”
  宁风将袖中的金符都要握出了水来,当先一步,推门而出,“去木府。”
  “等等我啊。”
  舒百灵连忙跟上,两人穿行街市,到木府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木府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门户竟是虚掩的,连栓都没落下,门洞静悄悄地,恍若择人而噬的大口。
  “难道来晚了?”
  宁风神色一变,不敢耽搁时间再玩什么翻墙的把戏,带着舒百灵径直推门而入。
  穿门过户,登堂入室。
  两人轻车熟路,直到院中的主人房外。
  距离还有数丈呢,他们就听到内里嘈杂杂地,还带出一声尖锐地惨叫。
  宁风脸色一变,顾不得身后舒百灵,一个箭步就跑到最近的窗外。
  “呃~”
  本以做好最坏打算,准备第一时间出手的宁风,当即愣在那里,下一刻,脸色鲜红,如要滴血。
  “什么情况?”
  舒百灵两只手上各抓一把符箓,小心翼翼地蹭过来,看宁风纹丝不动,才从他后背那里探出头来,望房里们窥探。
  “我去……”
  只是一眼,舒百灵脸色跟宁风差不多,手上符箓随着心慌,洒落一地。
  “晦气,呸呸呸。”
  舒百灵反应之大,跟入了**,兴冲冲上,摸到的却是光头,定睛一看还是和尚,相差无几了。
  宁风这回没有翻白眼,他自个儿心思也差不多。
  房里面什么情况呢?
  木夫人仰卧在席子上,两腿曲起,八字张开,全身大汗,脸色惨白,一次次地深呼吸使劲儿;
  木离蹲坐在旁边,握着自家夫人的手,六神无主,泣不成声;
  李老夫人身旁放着一盆热水,上面搭条毛巾,整个人都要钻入木夫人两腿间,不住地帮手,不住地鼓劲儿。
  那一声声入耳“用力”“使劲儿”“快出来了……”,听得窗户的两人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让他们好钻进去。
  这算什么事?
  他们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看人生孩子吗?
  这比看人行房还要下作啊,万一传出去,这人还做不做了?
  宁风和舒百灵做贼心虚,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左顾右盼,生怕冒出个人来喊抓**。
  好在,没这么个人。
  两人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了同一个事情。
  “咦,木夫人衣服全褪下来了,那不就是说……”
  因为惊鸿一瞥,两人立刻红着脸转开目光,当时没注意,现在全想起来了。
  正在生产的木夫人全身上下,片缕也无,以他们的角度一览无余。
  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木夫人身下,鲜血不住地晕出来,整条席子都成了血红颜色。
  “这不是什么都暴露了吗?”
  “木离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宁风想着这事,也顾不得避讳,扭过头来向着窗中望。
  “夫人……夫人……”
  木离泣不成声,帮着木夫人侧身。
  他手上拿着大块的布在自家夫人背上擦拭,只是一抹间,整条布就被彻底染红。
  一块,两块,木离身旁这样的布条成一堆。
  常人放尽身上血能不能有这么多,还是两说的事情。
  趁着木离慌忙扔掉手上血布,回身去拿其他干净布的时候,宁风一眼看得真切。
  木夫人身后裂开的伤口,比起昨日所见,还要深上许多,长上许多,好像伤口在长大,在加深,在变得愈发地狰狞恐怖。
  “没用的,夫君,没用的,不用擦了。”
  木夫人虚弱的声音传过来,木离哪里顾得上其他,连忙趴过去,俯身到自家夫人耳边,就想让她能省几分气力。
  两人之外,李老夫人一下下地抹着泪水,老泪横流。
  “夫君,你听我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木夫人此刻声音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宁静,与坚持。
  “夫君,我一定会坚持住的,我不能死。”
  “宝宝,你也要坚持住,娘亲一定要把你生下来。”
  “宝宝,娘亲已经撑了八个月了,你知道吗?那天知道有了你,娘亲有多开心吗?娘亲想让你爹爹一样开心,于是就匆忙赶回来,想让他有个惊喜?”
  “谁知道,在破庙……”
  “不过没关系,娘亲什么都可以忍,忍了八个月了,娘亲一定可以再忍一会儿,忍到把你生下来……”
  “生下来……生下来……生下来……”
  说到最后,木夫人意识似乎模糊了,声音也微弱下来,听不真切,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声的坚持,一声声地渴望,一声声属于母亲最后的愿望。
  “竟然是……”
  宁风握着金符的手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说不出后面话来;
  “……这样。”舒百灵从他身后站出来,呆呆地看着房中,神情一改往常,流露出的分明是敬佩。
  短短几句话,足以在他们脑海中勾勒出清晰地图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日,木夫人省亲,然后得知有孕,惊喜下连忙回赶,想第一时间让自家夫君知道这个好消息。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遇到暴风雨拦路,避雨到破庙,再遇到地痞,发生了之前徐捕头所说的那一幕。
  不同的是,木夫人没有死,她不能死,她不愿意死,她不愿意腹中的婴儿来不及看到世上美好,爹爹娘亲……
  她苦苦支撑,她强颜欢笑,她隐瞒一切,一直到今日。
  “应该还不到生产的时候啊。”
  宁风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会浮出这个想法,同时不由自主地,重新将目光投向房中。
  旁边的舒百灵,亦是如此。
  木夫人已经无力再做她坚持了八个月的事情,背后的伤口不住地加深,不住地延长,再不能收口。
  鲜血倒是不再流淌,仿佛流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点一滴。
  出奇的是,纵横的伤口落在宁风和舒百灵的眼中,却不觉得有半点的丑陋,反而感觉就像是一张笑脸,刚刚生下孩子,温柔、慈祥,充满了母性的笑容。
  木离将木夫人重新放平,一边痛哭,一边抓住她的手,擦着永远都擦不干的汗水。
  “夫君,我要把宝宝生下来,生下来……”
  木夫人的声音,模糊恍惚,隐带哭腔,渐趋微弱。
  她现在全身上下,连点遮掩都没有,就这么曝露在宁风和舒百灵的眼中,然而这个时候的他们,再没有半点闪躲,更没有半点污秽的东西。
  木夫人全身上下,似乎都在放着光,圣洁的,属于天底下每一个母亲的光芒。
  “母爱,一至于此吗?”
  舒百灵喃喃自语,旋即脸上闪过不忍之色,看着宁风道:“可惜……”
  两个字吐出来,以他的百无禁忌,竟都说不下去了。
  不说宁风与他两人,即便是房中的木离和李老夫人都能看出来,木夫人做不到了,她已经油尽灯枯,她已经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
  木夫人的气息不住地微弱,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平稳,仿佛连呼吸的力气,都要失去。
  “可惜……好可惜……坚持到现在,这样的母爱……”
  舒百灵不忍心看那个结果,别过头去,正好看到宁风面露决然之色,双手托着空气,徐徐地抬起。
  遥遥地,宁风双手成虎口,正对眼看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木夫人。
  “他要做什么?”


第五十四章 天能坐视,我不坐视

  “母爱吗?”
  “一至于斯的母爱,怎能空掷?”
  “天能坐视,我不坐视。”
  宁风深吸一口气,成虎口状正对木夫人的双手间,迸发出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金光。
  下一刻,淡紫色的九窍石浮现出来,滴溜溜地旋转在双掌间,渐渐清晰起来,无形波动散发着,引得空气都生涟漪。
  舒百灵明显看出了什么,偏偏不管他如何睁大了眼睛,都看不真切,本能地感觉到有东西,眼睛却告诉他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舒百灵如何一头雾水,宁风面露决然,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
  他,想要尝试一下。
  “九窍石,随我心愿,以金水为凭,满足这个伟大母亲的最后愿望吧。”
  宁风默念着,一遍,又一遍。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一点滴的光阴,都贵得值上一条生命。
  在这一刻,宁风忘却了金水的珍贵与重要,忘却了值得与不值得,只是单纯地不想让那个伟大母亲的伟大坚持,在最后的关头,付诸流水。
  房中,木夫人整个上半身拱起,嘴巴大张着,痛苦着,不甘着,发出极重的,前所未有的喘息声。
  一声吊起,长长地吊着,久久不愿呼出。
  每一个有过生离死别经验的人都知道,只要一个念头那么短的时间,这口气上不来,就是一条生命永远地消逝。
  突然——
  宁风霍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他整张脸庞,整个人都被映照在浓郁的金光当中,恍若从太阳中走出来,伸出去的双手更如在送上什么。
  那是生机,是生命。
  金光如柱,直落到木夫人身上。
  奇迹,发生了。
  “宝宝!宝宝!”
  木夫人全身绷紧,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重新有了气力,手紧紧地抓住自家夫君,用出最后的气力。
  “哇~~~”
  一声啼哭,响亮得要掀开屋顶,感动得能让人落泪。
  这是瓜熟蒂落,这是母爱苦苦挣扎苦苦坚持最后结出来的硕果。
  宝宝,生出来了。
  “夫人,夫人,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小千金!”
  木离又哭又笑,乍起乍落下,连他都分不清楚悲喜,只知道第一时间将光溜溜的孩子抱过来,放到脸色惨白的母亲怀里。
  “好漂亮,宝宝还漂亮,是吗夫君。”
  木夫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支撑起来,将宝宝抱在怀中,迫不及待地喂她第一口奶水。
  “是啊,很漂亮,长大后肯定跟她妈妈一样漂亮。”
  木夫人满足地看着初生的女儿,每一声的啼哭,都如天籁一般。
  “夫君。”
  她抬起头,看着木离,深情地说道:“奴家撑不住了,夫君你要代我爱她。”
  木离重重地点头,只有泪流,说不出话来。
  “宝宝。”
  木夫人将孩子恋恋不舍地放到李老夫人怀中,纤细的手指在孩子嫩滑的脸蛋上划过,声音微弱:
  “宝宝,娘亲告诉你哦,你也要:代我爱他。”
  话说完,木夫人软软地靠在席子上,生机飞速地湮灭,两眼望向屋顶,脸上挂满了满足的笑容,喃喃自语:
  “我~做到了~”
  四字落下,生机断绝。
  木夫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屋中,哭声冲天,木离的,李老夫人的,连刚出生的女婴哭声都变得嘹亮,仿佛能明白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就失去了娘亲。
  一个伟大的母亲,逝去了。
  窗外,宁风缓缓放下双手,他没有去看九窍石中少去了多少金水,这不重要了。
  他徐徐吐出一口气,丝毫不悔。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是属于木家人,是他们的悲喜,他们的生活,宁风与舒百灵不约而同地移步,把这个地方留给他们。
  走出院落,行走在黄昏中的县城里,两人久久不语。
  “宁兄弟。”
  许久,舒百灵才说出第一句话来:“你果然好手段,厉害。”
  “能生下来,真好啊。”
  舒百灵感慨着,难得一句话从他嘴巴里冒出来,没有溜须拍马味道,充满了真诚。
  宁风点头,不语。
  他神情沉静得可怕,好像在蕴含着什么狂风骤雨一般。
  舒百灵犹自沉浸在母爱的伟大当中,之前的种种偏见,此刻都变成了无限的敬佩。
  “看来没有什么妖魔,只有一个伟大的母亲。”
  “我们都是白忙活。”
  “不过也好,能看到这么伟大的母爱,白跑一趟又算什么,你说是吧?”
  舒百灵没有得到回答,扭过头奇怪地望向宁风。
  宁风依然沉默,一步一步地向着夕阳落下的地方去。
  “怎么了?”
  舒百灵莫名地觉得慌张,快走两步跟上。
  “你知道,什么是悲剧吗?”
  两人前后,一路走出了县城,宁风抬头,似乎在辨认方向。
  “嗯?”
  舒百灵不明所以,一头雾水,摇头如拨浪鼓。
  “你喜欢看戏吗?”宁风辨明了方向,举步继续向前。
  “喜欢。”
  舒百灵老实地应着,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宁风是在说什么,是在往哪里去?
  “能动人的戏,多是悲剧。”
  宁风边走边说,前面渐渐传来“哗哗哗”地水声,似乎有河流在流淌。
  “既然喜欢看戏,那你肯定能明白,所谓的悲剧,是将先将美好的东西摆在你面前,再毁灭给你看。”
  宁风用的明明是很平淡语气,听在舒百灵耳中,却不寒而栗,仿佛是揭开美女画皮,露出其中丑陋狰狞。
  “母爱,当然伟大。”
  “但是,木夫人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这是一个凡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宁风止步,回过头来,看着舒百灵的眼睛,将一路所想尽数道来,语速之急似乎蕴含着相当之愤怒,不容任何人插口,打断。
  “一个母亲,苦苦坚持到最后,燃烧尽了母爱,只为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美好吧,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然后呢?”
  “明明未足月,木夫人却提前生产了;明明坚持到了这个时候,偏偏就缺了最后一口气力。”
  “这就是悲剧,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
  “哈!”
  宁风最后一声笑,不尽讥诮,不尽愤怒,如火山即将爆发,毁灭一切。
  “啊!”
  舒百灵捂住嘴巴,失声惊叫。
  他听懂了。
  宁风住口,还有未尽之言,不过不是在现在,在这里说。
  “走吧。”
  “我们去好好会一会,搭戏台的那一位。”
  宁风迎着夕阳,迈步而行。
  前面,是破庙!


第五十五章 悲剧文丑

  夕阳西下,河畔破庙。
  大河奔涌着,夕阳如要坠入河中,给河面染上一层绚烂的晚照光辉。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暖暖的光止步在破庙外,残破庙宇盘踞着阴暗。
  刚刚靠近呢,舒百灵就哆嗦了一下,似乎感觉到寒冷。
  “鬼气森森的,不是好地方。”
  他嘟囔着,开始真心地相信宁风的判断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舒百灵一边亦步亦趋地跟在宁风的后面,迈过了破庙的高高门槛,一边敲了一下自个儿脑袋,懊恼地想:“我就在那傻感动,却不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原因,险些就放过了真妖魔。”
  他懊恼过后,眼珠子开始转,不是为破庙中景象,而是琢磨着,若不是宁风在前的话,他还是宁愿想不到的好。
  “破庙里的妖魔,不知道是怎样的存在?”
  破庙里面没什么好看的,黑漆漆一片,破瓦烂墙蛛网高挂,原本朱红色的柱子斑驳掉漆,充满了荒凉与沧桑感觉。
  “嚓~”
  宁风拿火折子,点燃了香案上残烛。
  天知道哪一年留下来的残烛竟然还能点亮,眨眼功夫,破庙里亮堂堂一片。
  地面上,稻草凌乱地铺陈着,还有篝火痕迹,凌乱而狼藉,想来在很多时候,这个荒废破庙都是乞丐、地痞等人物活动的地方。
  周遭情况宁风他们两个一眼扫过便罢,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香案上。
  破庙里,惟一保存完整的就是一尊塑像了。
  再是乞丐地痞,终究对神祇有几分敬畏之心,即便是这样怎么看都不是正神的野神淫祀。
  “这是什么神?”
  舒百灵挠着头,“怎么看着有些像……”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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