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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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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宁采臣眉飞色舞,看那雀跃的样子随时有可能蹦起来,嗯,再跌上一跤。
  宁风连忙扶住,生怕再闹出什么意外来。
  “镇子上的林虎三天前就回来了,一家人脸臭得跟所有人都欠了他们钱似的,小风你没回来,为父还猜不到吗?”
  宁采臣得意洋洋,就差在脸上写着“来夸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详宁风额上系着的太阳巾,啧啧赞叹:“不愧是我儿,看着就是比林虎那斗败公鸡样神气。”
  宁采臣口中的林虎好歹在太阳神宫外门呆足了三年,这外门太阳巾自也是有的,同样的东西,有何神气不神气的?
  宁风自不会在这个时候坏自家父亲兴致,微笑听着便是。
  “咕噜~咕噜噜~”
  宁采臣还要再说,肚子却咕噜噜叫了起来。
  顿时父子两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他老人家五脏庙处。
  宁采臣老脸一红,讪讪然道:“那个……,米饭不是煮不熟,就是煮焦了,咽不下去。”
  这会儿哪里还有眉飞色舞样子,一个中年男人,神情可怜巴巴的。
  宁风叹了口气,倒不头痛,他习惯了。
  自从家业败落后,这三餐一应琐事,包括扫洒在内,一直都是宁风这个当儿子的在照顾父亲。宁采臣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帮了几次倒忙后被宁风坚决地拒绝了。
  “父亲稍待,儿子去去就回。”
  宁风站起来,话说完,揣了银钱就出门去了。
  宁采臣习惯成自然,冲着宁风背影嚷嚷着:“今日是个好日子,切块鱼头,对,再弄只老母鸡炖汤,为父这几日口淡……”
  小半个时辰后,夕阳斜照在破落院子里,余晖如水般流淌过院中两间破旧老房,再爬过主房外的大水缸,最后落在院中石桌上。
  不大石桌上摆得满满的,鱼头豆腐汤,各种菜肉,旁边还架着个炉子蹲着鸡汤,香气滚滚而出。
  宁采臣对自家儿子手艺骄傲得不行,逢人就吹他是厨道圣手,无师自通,别人听烦闷了又不好反驳。谁家孩子十岁不到的年纪就能煮一桌子不逊色大厨手艺菜肴,将老父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他再怎么吹嘘,别人只能听着。
  宁采臣赞不绝口,手上动作不耽搁,嘴巴吞咽很利索,转眼间杯盘狼藉,天知道过去几日他是怎么就着豆子咽半生不熟米饭的。
  “父亲,四天后,儿子就是太阳神宫正式弟子了,你不用再那么节省。”
  “若是儿子不在,父亲尽可寻那好吃的点买,银钱再不是问题了。”
  宁风耐心等父亲吃完,看着他眼睛认真地说道。
  宁采臣少年锦衣玉食,养成嘴刁无比习惯,纵然五体不勤,连个饭都做不好,却真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
  为了自家儿子梦想,宁采臣他散尽家财,尚且不够,能有些卤水豆子下些酒饭,便算是奢侈的了。
  难为他不以为苦,始终是嘻嘻笑笑,就是扮不来严父样子。
  “好好好。”
  对儿子的话,宁采臣漫口应着,伸长脖子,咽了口涎水问道:“鸡汤好了吗?”
  “……”
  宁风摇头,起身,向着自家房间走去。
  “父亲且稍待,儿子更衣便会,到时火候正好。”
  入得房间,宁风一眼扫过,见被窝凌乱,好像有人在上面打滚一样,稍稍皱了皱眉头,便打开衣箱,取出一套书生服来。
  他们父子两人,本就是书生出身,家中常备的都是如此衣服。
  换上书生打扮,宁风感觉了一下,不由得一笑:“本来自小习惯,也就当普通衣物,怎么魂境里走一遭,穿上去感觉竟然不同了。”
  他摇了摇头,走出房门,外面宁采臣等得脖子都酸了。
  鸡汤滚滚,浓香扑鼻,确是诱人。
  宁风施施然上前,盛了一碗,稍稍吹了吹,递到宁采臣面前。
  待他三下五除二吃完,拍着肚子喊饱,宁风微微一笑,看着宁采臣的眼睛,道:
  “饭也吃了,父亲,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吧?”
  “说什么?”宁采臣一脸茫然。
  “谁干的?”
  宁风神情严厉,伸手一指宁采臣头上瘀青。


第十二章 有狐?打架!

  “呃~”
  “我……”
  宁采臣眼珠子乱转,刚要说话,宁风又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是刚刚摔的,没有那么快起瘀。”
  宁采臣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他真打算这么说来着。
  宁风好歹是上中下三辈子混过来的人,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只是事情不算严重,又不想败坏老父兴致,这才忍到了现在。
  这个时候,一阵喧哗声,从院子的另外一头传了过来。
  这院子破落得很,事实上还是隔壁街一间店面后院改出来的,只是在这头多开了个门而已。
  宁家父子两人搬到这朝阳镇上来时候,银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能租得这样房子便算是运气不错了。
  喧哗声就是从店面方向传来。
  宁采臣如得了救星,屁股挪动,就想起身,嘴里面说道:“儿子,前面店里有热闹看,咱们……”
  话说到一半呢,后半截就在宁风严厉的目光下低不可闻了。
  这要是有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误会谁是父亲,谁是儿子了。
  哪里有当爹的在儿子面前噤若寒蝉的?
  这便是他们父子两人的相处模式,懵懂乐天父亲,宿慧早熟儿子,十几年早就养成习惯了。
  两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宁风看到自家父亲屁股在位置上扭啊扭的,终究没站起来,便淡淡地道:“父亲不用去看,儿子采买食材时候打听了,有人要买下我们这整条街,想必是收房子闹出的纠纷。”
  宁采臣单纯是单纯,他可不是笨,顿时听明白自家儿子早就看出有问题,出去买东西顺便打听情况去了。
  真要有人欺上门来,宁风都不用问他,便打听出来,这会儿都找上门去了吧?
  对自家儿子妖孽程度宁采臣早习惯了,倒不以为怪,压低声音道:“儿子,反正你进入太阳神宫,咱也不缺银钱了,不如搬家吧。”
  “为何要搬,父亲可是住得不习惯?”
  宁风望了一眼自己房间,再看一眼院里的主房,想起自己房中凌乱被窝,若有所思地道:“父亲你这几日都没有回房去睡,是在儿子房中安歇的吧?”
  “这你也知道?”
  宁采臣眼睛瞪大。
  “又不曾打听到有外人欺凌父亲,父亲又提起搬家事,那么是父亲房中有问题了?”
  宁风三两句说完,宁采臣除了点头说不出其他话来,还真是这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采臣不等宁风再问,声音压得比之前还要低,小声地道:“儿子,咱这院子里,有狐狸。”
  “狐狸?”
  宁风嘴角抽搐,似笑非笑。
  宁采臣点头如捣蒜,道:“对,我房里闹狐狸,估摸着有狐狸精看上了咱房子,赖着不走了。”
  他指着额上瘀青,苦着脸道:“为父这额头就是前日进房时候,听到狐狸叫,然后粉红光一闪,就被打出来了,好悬没昏过去。”
  “估计是一只女狐仙,可惜为父早已婚娶,儿子都这么大了。”
  宁采臣一脸悠然神往,听他话里意思,若不是有宁风这拖油瓶,他真有跟人狐狸诗词唱和一下,看看能不能勾搭一把的意思。
  宁风深吸了一口气,不如此不足以平复心情。
  什么女狐仙,这完全是自己老父书生情结犯了,他直接就忽略了过去。
  “父亲,这里是朝阳镇。”
  宁风平复完,看着宁采臣的眼睛,认真地道。
  宁采臣点头,看眼中茫然,没明白。
  “十里外,是太阳神宫!”
  “天下七宗之太阳神宫!”
  “朝阳镇会有狐?”
  “哪家狐狸敢靠近神宫百里,抽皮扒筋,再杀上老巢一窝子全端了,这种事情太阳神宫难道干不出来?”
  宁风都给气笑了。
  什么狐狸胆子那么大,敢到太阳神宫眼皮底下作祟?那叫没死过。
  真当太阳神宫赫赫威名,霸道作风是假的啊!
  “你说没有狐?”宁采臣看看屋子,又看看儿子,眼睛眨得比什么都快。
  “当然没有狐!”
  宁风这五个字斩钉截铁,震得宁采臣耳朵发痒。
  “父亲,你何不对人提提,神宫亦有执役弟子在镇上。”
  宁采臣理所当然地道:“我儿子是神宫弟子,怎能传出自家有狐还得求救外人的事,那不是掉你面子嘛,不妥不妥。”
  宁风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敢情自家老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生生忍了这么多天?
  “那……现在……”
  宁采臣自然是相信自家儿子的,只是心里面还有些忐忑。
  “很简单。”
  宁风冷笑一声,走入厨房,取出做饭时候就准备好的湿柴火,点燃,一整堆都扔到主房外。
  宁采臣张大嘴巴,叫道:“儿子,你这是要烧房子啊?”
  “既然闹狐狸,那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宁风声音放得很高,别说院子里,房子里,就是外面都能听得真切。
  湿柴火燃烧带来浓烟,顺着门缝就钻进去,转眼房子的窗户缝隙里都开始往外冒烟。
  “咳咳咳~咳咳咳~~~”
  忽然,剧烈的咳嗽声从房里面传来,一个粗鲁男子怒吼声炸开:
  “好狠的小畜生,想烧死老子啊。”
  这声音一出,本来躲在儿子后面看热闹的宁采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这就是他想象中的女狐仙?
  听声音就完全不可能产生任何幻想好嘛。
  说话间,一把椅子从门中砸了出来,直接砸开房门,砸在冒着浓烟的湿柴火上,火星四溅。
  夕阳晚照,火星溅射,将房中情况照得清晰,就是浓烟未散,宁风父子依然能清晰看到一个虬髯大汉从房中大踏步地冲出来。
  “儿子快闪!”
  宁采臣看对方如此威风,又想到宁风还没有正式拜入太阳神宫学得法术,如何是对方对手,就想拉开儿子自己冲上去。
  临头他都没想起来,他一五体不勤老书生,能是人家对手吗?
  拽了一下,宁采臣没能拉开宁风,反倒是被宁风一摆手,掩到了身后。
  “父亲,你且看着就好了。”
  宁风声音沉稳,目光紧紧地盯视着冲出来的大汉。
  “装狐吓人搬家,当是与那要收一条街者有关。”
  “被人派遣来以此手段吓唬人者,实力肯定不怎么样,顶天不过练气一二层,关键是……”
  宁风目光一转,落到大汉下垂的右手上。
  他左手掩着鼻子遮挡浓烟,右手垂落下来,似乎握着什么,从指缝间看去,似乎呈粉红色。
  再联想之前宁采臣形容,宁风心中就有数了。
  “应该是一件小法器。”
  “须得注意。”
  在宁风观察对方时候,大汉也在观察他。
  “太阳神宫外门弟子。”
  “还好,神宫外门弟子向来打基础,从来不准修炼法术。”
  大汉心中大定,要是其他任何门派的外门弟子,他掉头就跑,绝对不敢往外冲。
  没办法,太阳神宫外门弟子只打基础,专修药师琉璃经的事情,修仙界中就没人不知道。
  “嘭!”
  浓烟散开,火光四溅,大汉冲出房间,踢散了柴火。
  ——他,只有一击之力!
  大汉紧紧盯着宁风的太阳巾,目露凶光。
  ——法器威力有限,连老父受之也没有大伤,想要发挥作用,他只能打头。
  宁风瞳孔骤缩一下。
  在大汉冲出一瞬间,他忽然举步,迎了上去。
  “看来要打架了。”
  宁风心里面一个让他自己都哭笑不得的念头,突然就涌了出来。
  “话说,好像三辈子加起来,几十年没打过架了吧?”
  “架是怎么打的来着?”
  “啊~”宁采臣惊叫出声,当然,他要是知道宁风这会儿心里想法,能叫得更大声去。
  “刷”地一下,大汉手掌一翻,藏在掌心的小法器显露出来。
  绣球,那赫然是一个粉红色的绣球。
  好好一条大汉,拿个绣球当法器!
  宁风嘴角抽搐一下,毫无征兆地向着右前方,一步迈了出去。
  “嗖”的一声,他耳朵发痛,鬓发飞扬,眼角余光扫到粉色绣球擦着他额角飞过。
  “躲开了!”
  大汉和宁风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三个字,一个惊慌,一个笃定。
  宁风跨出去的脚还没落地呢,右手两指并在一起,竖起来按在太阳巾上。
  “不好!”
  大汉大惊失色,如宁风之前一般,整个人绷紧,随时准备闪躲。
  “向左,有水缸!”
  真正开始争锋,宁风完全忘记了之前关于打架的可笑念头,整个人无比沉静,沉静到所有东西都被他纳入了计算。
  “是右边!”
  宁风一眼将所有情况收入眼底后,手指猛地离开太阳巾,作势欲点。
  大汉怪叫一声,向着一侧把自己扔飞出去。
  果然是
  ——右边!
  宁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重新把手按在太阳巾上。
  下一刻,绚烂光辉从太阳巾上迸发出来,凝于宁风手指。
  再一点,向右!
  这一次,一道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束从宁风手指迸发出去,毫无悬念地打在刚刚落地,还来不及爬起来的大汉身上。
  “嗤~”
  淡淡白烟从他身上冒出来,同时还有一股烤肉般的焦香味道洋溢着,貌似,有点惨烈……


第十三章 汝有何愿?

  “儿子,他没死吧?”
  宁采臣捂着鼻子,说实话,味道有些香,只是看着地上抽搐着的一坨,实在没法觉得是啥好气味。
  他上前两步,伸出脚尖捅了捅,又飞快地抽了回去。
  地上那倒霉蛋全身有孔的地方都在冒着白烟,一脸威风虬髯都卷了起来,露在外面皮肤赤红赤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
  “死不了。”
  宁风甩了甩手,又摸了摸额上外门太阳巾,心不在焉地答道。
  外门太阳巾原本呈现璀璨银色,还有银光在流转样子,现在黯淡无光,好像是陈年的丝绸。
  “外门货就是外门货,用一次就得放在太阳底下,让它自行吸收太阳光,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
  “几天后正式入门,换得真正太阳巾,便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宁风颇有些悠然神往的样子,真正太阳巾相传有神妙作用多种,只是以讹传讹下,不是拥有者倒也说不出清楚。
  他在意到却不是这个。
  “刚刚的那个,真是我吗?”
  “原来,打架还是很简单的嘛。”
  宁风回想起先前争锋一刹那,那种拔出来,好像旁观者般堪称冰冷的冷静,连自己都生出陌生感觉来。
  “没想到,战斗时候的我,是那个样子。”
  “不过……那种算尽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不错。”
  想到之前的战斗,宁风不由得有些庆幸:“好在有九死心法,我提前药师琉璃经小成,铸就琉璃体,不然还真承受不住外门太阳巾里的所有力量。”
  一边想着,他一边手还甩啊甩的,引得宁采臣侧目不已,觉得自家儿子是不是犯了什么毛病。
  太阳神光从指间迸发出去,宁风到这会儿还觉得一条手臂筋脉都火辣辣的,当然,跟地上开始口吐白沫那位相比,这完全是小问题了。
  “只是最基本的引出外门太阳巾中力量犹且如此,真正修炼了太阳神宫的太阳法,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怪不得外门三年要我们心无旁骛,先铸就内外明澈,身如琉璃。”
  宁风甩得差不多,觉得手又是自己的了,便上前拖住昏迷大汉的一只脚,吃力地向着门外拖去。
  药师琉璃经小成,脱胎换骨,宁风连力气都增长不少,不然要挪动这么一条大汉,还真不是说说的事情。
  “喂喂喂,儿子,你这是要嘛?”
  “扔出去。”
  宁风言简意赅,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嘭”的一声,大汉悲催地被直接从院子里扔了出去。
  至于在外面,会不会有人管,那就不干宁风的事情了。
  “……”宁采臣冲着外面探了探头,飞快地合上门,担心地问道:“我说儿子,会不会有麻烦?”
  宁风摇头失笑,扶着还有点心神不定的宁采臣坐下,解释道:“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几天后,我就是太阳神宫内门弟子,这是神宫地盘,能有什么麻烦?”
  一边安慰老父,宁风一边在想,颇有啼笑皆非之感:“这不是传说中的拆迁吗?没想到前世没能见识到,到在这里开了眼界。”
  “父亲。”宁风微笑地对宁采臣说道:“他们只敢用恐吓的手段,显然还是不想引起太大动静,惹得神宫方面注意。再说,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伤了他不会是什么大事情。”
  “至于过几天……”
  宁风傲然道:“那就更不会是问题了。”
  宁采臣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他习惯了,家里大事,儿子做主。
  “再过三天,就是扶摇会了。”
  宁风起身,回屋收拾了几件衣物,同时对宁采臣说道:“我们都可以邀请一门亲属与会,父亲你也去吧。”
  “去现场见证一下,儿子成为太阳神宫弟子的大日子。”
  “好啊!”宁采臣神情雀跃,连宁风忽然开始收拾东西之类的举动都忽略了过去,一脑子都在琢磨那天该摆出什么样子,才不会丢了儿子脸面。
  “那我们出发吧。”
  “啊?”
  “先在外门住上几日,免得临时慌乱……”
  宁风父子两人,出得破旧院落,向着天都山太阳神宫外门方向去。
  “我只有这么一个父亲,小心为上。虽然是小事情,但要是真遇到不开眼的,伤了父亲,我就是再做什么,也无法弥补。”
  宁风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小院落,与完全没有察觉到其心思,犹自沉浸在即将发生扶摇会上风光的宁采臣一起,慢慢地将朝阳镇抛到了身后,渐行渐远……
  ……
  时间,飞快地流淌而过,转眼就到了扶摇会的日子。
  “噹~噹~~噹~~~~”
  朝阳冉冉升起,霞光万道如火,将万物自黑暗中点亮的时候,一声声悠扬的钟磬声自天都山上传来。
  方圆十余里地,多的是早起的凡人和修士们,以各自方式眺望天都山方向。
  往日里,笼罩住整座天都山的浓雾散开,原本空荡荡的虚空中,一座座山峰如同破画而出一般,突兀地出现在所有人视线范围中。
  九峰离地而飞,高数百丈,如天山仙山,点缀琼阁,可惜遥遥远远,看不真切。
  “这是开山门啊!”
  “三年才能一见。”
  有那在天都山脚下的老人,得意地指点着,对着身旁憧憬懵懂的后辈在吹嘘。
  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在这个日子眺望天都山,自是因为今天就是扶摇会的日子,是太阳神宫三年一度开山门,引渡新弟子。
  护山大阵放开,平日掩于云雾,遮于幻阵的飞天九峰才会齐现。
  九峰围拢一山,是为天都山主山。
  山上悬浮起一座赤铜与红玉构成的宫殿,绽放红光,如在呼应朝阳,更像是一东一西,两颗太阳。
  太阳神宫!
  这是身为天下七宗之太阳神宫真正的核心重地,亦是一件镇宗之宝。
  这座镇宗之宝宫殿究竟是何等级别,什么说头,却不是那些普通凡人和修士们所能知晓的了。
  只知道很高很高,就像现在一样,好几座山那么高。
  镇宗之宝连带着一大片的赤铜广场,一起高高地悬浮在天都山之巅。
  广场上,有人!
  “终于,开始了。”
  宁风着宽袍大袖,站在新晋弟子当中。
  所有人都是一样打扮,衣袂随着太阳神宫连带着赤铜广场升天而起飘荡,如一个个都要飞升而去般。
  宁风有些不习惯,低头看看身上袍服。
  此乃太阳袍,通体纯白,织就金丝,看上去既平和神圣,又隐现金光。若是寻对了角度望过去,金丝反射太阳光,就会变得夺目不可逼视。
  “相传,在太阳神宫有一种特殊的法衣,名为金缕衣。这太阳袍的料子,仿的就是金缕衣,不过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识一下金缕衣是什么样子?”
  宁风不无期待地想着。
  金缕衣,离开他还有些遥远,那是太阳神宫一种著名的法器法衣,普通内门弟子怕是得不到手的。
  这一点,恰似宁风与衣袂飘飘,高踞在宫殿之上的那九个一般。
  太阳神宫掌教——申不疑,旁边略退后半步的八个人,分别是神宫诸峰山主。
  “大日巡天法!”
  “起!”
  申不疑双手高举,遥对东方朝阳。
  诸峰山主散开几步,围成一个半圆,齐声而喝。
  宫殿前广场上,赤铜地面裂开,万道光芒迸射而出,升起一面方圆丈许的巨大铜镜法宝。
  镜面流淌着浓郁金光,伴随着宫殿前九人举动,轰出一道绚烂光辉直冲天际,冲着天边的朝阳去。
  下一刻,偌大广场,辉煌宫殿,尽数笼罩在淡淡的金光下,仿佛在煌煌大日里,有什么东西将目光投注了过来似的。
  “这就是大日巡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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