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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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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大日巡天法?”
  宁风相当感兴趣,还没有真正接触修仙之道的他,还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大成就?
  在广大无边世界里,任何一个可见到太阳的地方,只要眼睛能承受得住,各方修士便能从太阳里看到此处景象。
  他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三十个新晋弟子,进入了无数修仙者的眼中。
  扶摇直上九万里的第一步,迈出去了。
  “扶摇会,开始!”
  申不疑宣布之后,径直落座。
  诸峰山主紧随其后,各自落座在宫殿前,居高临下地望向新晋弟子们。
  新晋弟子们中一阵骚动,终究都是少年人,最关键的时候到了,一个个开始抑制不住地激动。
  激动的不止是他们,在他们身后百丈开外的地方,有应邀前来观礼的,有各弟子亲属,亦是平静不能。
  “陈昔微,出列。”
  申不疑的声音,从宫殿外传来。
  “弟子陈昔微,拜见掌教,拜见诸位山主。”
  陈昔微一步步地走出来,走到众弟子身前十丈处,一个白金色蒲团前大礼参拜。
  “汝可愿:入我太阳神宫,谨守神宫律条,不得触犯。”
  申不疑的声音在整个广场上回荡,恍若天地在发问,直接叩问本心。
  但凡听到这声音者,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回答,竟是一字无法作伪。
  “弟子,愿意。”
  陈昔微正心诚意,又是一礼。
  “汝可能:用心修持,勇猛精进,使我神宫威名不坠?”
  “弟子,能!”
  陈昔微行第三礼。
  “他朝同风而起,扶摇之日,汝有何愿?”
  陈昔微在蒲团上周身一颤,顿了一顿,再昂起头时候,即便是只是背影,宁风依然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那是坚持,那是执念,那是铭刻入骨髓的大愿。
  在神宫长辈的目视,在同辈中人的关注,在天下修士的瞩目下,陈昔微脱口而出……


第十四章 有凤来仪,知我来兮

  “我愿:
  月无圆缺,有凤来仪!”
  陈昔微吐出“我愿”二字时候还有些低沉,至“有凤来仪”如雏凤清声,昂然嘹亮。
  她缓缓地从白金蒲团上起来,身子挺得笔直,向着上方宫阙,向着九天穹庐,昂首挺胸。
  宁风隔着百来丈距离,看着陈昔微背影,仿佛是在看着一只骄傲的凤凰,展开翎羽,誓要要冲上重楼之高,我心不悔。
  “月无圆缺,是家里有人离散,定要团圆吗?”
  “那有凤来仪,有是什么意思?”
  宁风不解,却不妨碍他欣赏前方那个孤独立在那里,骄傲如雏凤的背影。
  “有志气。”
  宫阙前,申不疑赞了一声,捋着胡须道:“以汝之愿,可知陈昔微你命运多舛,他朝也要艰难跋涉,辛苦良多,你可明白?”
  陈昔微昂着头,雪白脖颈如天鹅,声音清亮:
  “纵独上高阁,千金埋骨,亦不悔!”
  字字声声,斩钉截铁,明明是清亮悦耳的女子声音,偏偏一如金铁,掷地有声。
  “好,好,好!”
  申不疑大笑道:“那昔微你便入我天择峰下吧。”
  “果然是……”
  宁风收回揣测陈昔微话里含义的心思,想到前几日她说的话,果然是天择峰啊。
  “等等!”
  原本还在用欣赏、怜惜目光望向陈昔微的其他诸峰山主脸色都变了,有那心急的直接叫出声来。
  “陈昔微是此代弟子洗神之首,怎可私相授受?”
  “我看陈昔微有大志,适合入我天命峰下。”
  “胡说,上一届我们天云峰就是收到弟子最少的,这次无论如何也当让我们先选……”
  “……”
  下方一众弟子,后面大群观礼,无不是目瞪口呆,一脑门浆糊:这是什么情况?
  想来那些在天南地北,通过大日巡天法观礼扶摇会者,此刻也是如此想法。
  申不疑咳嗽一声,伸手一拂。
  霎时间,灿烂如锦的光瀑笼罩下来,太阳神宫前一切尽数被笼罩,除了零星拔高的争执嗓音,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不用看来不用听,只要动动脑筋想想,谁不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啊?
  “这……这……”
  宁风揉了揉脸,那是羞愧的,再抬抬头看天上骄阳似火,腹诽道:“你们好歹注意一下影响,这是直播来着吧?”
  好在抢弟子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十几个呼吸时间一过,笼罩在宫殿外的光瀑散开,太阳神宫诸峰之主恢复道貌岸然样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衣着服饰倒是整齐,只是一个个脸上不忿,神情不甘,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申不疑轻咳两声,似是提醒他们注意影响,随后温和地道:“陈昔微,既入老夫门下,还不上来?”
  陈昔微好像没有受到之前事情太大影响,一步一步地在赤铜广场上走着,脚步坚定,直上神宫。
  “刷!”
  一道粗如深山千年老树的光柱破空而来,笼罩在陈昔微身上,随着她步步前移,如是一道从天上注视下来的目光。
  刹那之间,举世瞩目。
  在陈昔微的头顶上,丈许之处,天光汇聚间,一只凤凰展翅,一树梧桐擎天,凤栖梧桐,光彩夺目。
  宁风远远地看着陈昔微背影直上神宫,看着她在申不疑面前跪下,看着那只光的雏凤展翅高飞,栖落梧桐,一股明悟涌上心头。
  “我辈修仙求道,一声‘我愿’,问的不是究竟何愿,而是能否坚定不移,可能执着不悔。”
  “一问一答,何愿我愿,叩问本心之坚。”
  在所有人或憧憬,或羡慕,或疑惑,或期待的目光中,陈昔微得申不疑亲手授太阳巾,然后站到了神宫掌教的身后。
  女子淡雅如菊地站在那里,若不是亲见先前一幕,谁能知道她心目中栖息着一只凤凰,光彩逼人。
  “曾醉墨何在?”
  ……
  “宝玺何在?”
  ……
  陈昔微之后,是第二个自洗神劫中超脱出来的曾醉墨,第三个之宝玺。
  外门三年,他们本就是仅次于陈昔微后,一时风云人物。
  一样的叩问本心,一样的光柱照人,一样的得授太阳巾,列入太阳神宫门墙。
  只是与陈昔微相比,他们得到的关注未免少得太多。
  宁风甚至能从身边还未上台的诸弟子神情中,感受到他们的失落。
  “不失落才有鬼呢。”
  “这几天的疏通,忙碌,投资,全打了水漂吧?”
  宁风低下头,免得神情流露出异样来。
  他冷眼观看,哪里还不知道,从陈昔微那里闹出争徒的情况后,后面诸峰招收弟子就好玩了,完全是按照顺序,一个山峰一个山峰地收人。
  太阳神宫可是天下七宗,丢人现眼的事情一回就嫌太多。
  以防相夺,不如排排坐,分果果。
  这下可好,本代弟子里那些走了门路,选好相熟山峰者,念头全都落了空,那种如丧考妣的样子,着实让宁风忍不住想笑。
  一个个新晋神宫弟子的大愿洪亮地在广场上响起,声声入耳。
  有那要超脱彼岸的,有要长生久视的,有要锄强扶弱还朗朗乾坤者……
  “我愿……什么?”
  宁风听到后来,心中空灵一片,眼前诸般景象没有入眼,耳中纷纷扰扰不曾留心,一如进入魂境,好似入得九窍石一般的感觉。
  一直到……
  “宁风,出列。”
  神宫掌教申不疑,喊出了他的名字。
  宁风左右空荡,新晋神宫弟子,仅剩下他一人。
  上首处九位长辈身后,或三或四,依次站着其余新晋弟子们。
  扶摇会,到了尾声。
  宁风深吸一口气,一步步地向前走去,走到白金蒲团前,向着太阳神宫方向,一拜。
  “弟子宁风,拜见掌教,拜见诸位山主。”
  他双膝触及蒲团,从膝盖下,从头顶上,融融暖意,流转全身。
  “汝可愿:入我太阳神宫,谨守神宫律条,不得触犯。”
  申不疑同样的话,重复了三十遍,依然字字清晰,声声回荡广场,直入本心。
  “弟子,愿意!”
  宁风再拜。
  “汝可能:用心修持,勇猛精进,使我神宫威名不坠?”
  “弟子,能!”
  宁风三拜,最关键的一问也随之到来:“他朝同风而起,扶摇之日,汝有何愿?”
  “我……”
  宁风张了张口,空灵境界破碎,无数场景无数景象,飞花般入眼。
  “我……”
  宁风眼前好像看到了前世,看到自己一辈子蝇营狗苟,殚尽竭虑,做着没有选择的选择。
  “我……”
  他又看到,在魂境中,书生踏破千山万水,想尽万种方法,试遍亿种可能,始终不成。
  在那片天地里,那段日子里,书生就好像是一颗棋子,被上天无形的手摆布,不得挣脱。
  “我……”
  宁风的拳头不觉间握紧,他看到自己一身狼狈,站在雪峰之巅,世界之巅,昂首而挺胸,一声花会开,雪域开遍了繁花……
  不知不觉中,宁风从蒲团上站起来,一如站在雪域之巅,腰杆如枪。
  诉平生之愿,本就不能俯首跪拜。
  “我愿:
  大逍遥,大自在。”
  “我要天下人,知道我来过。”
  宁风吐字清晰,声如洪钟,道出平生之愿后,只觉得浑身畅快,好像过去的阴霾,一下子散得干净。
  以后一条通天路,等着他扶摇而上。
  一步,两步,三步……
  宁风一步步地向着太阳神宫走去,一柱天光,如天之凝视,洞彻九霄而下,笼罩在他的身上。
  ——不能止他一步。
  宁风在踏出第一步时候,他头顶一丈,异象纷呈。
  无数的光点汇聚,呈一柱狼烟,冲天而起。
  狼烟笔直,如怒如吼,恍若在空荡荡的荒野,孤独的苍狼在嗥叫着,纵明月高悬,亦为长啸摇落。
  这惊人一幕
  ——不能分他一眼。
  宁风神情前所未有的坚定,目光有史以来的清澈,脚下一条路,直通神宫前。
  “恭喜天云师弟。”
  申不疑自陈昔微后,第一次赞叹出声:“此子生命之浓烈,平生仅见。”
  排众而出,站在众人之前的天云峰山主天云子一扫不豫,放声而笑。
  “弟子宁风,拜见师父。”
  宁风带着干净的笑容,清澈的目光,拜见恩师。
  天云子展开手中太阳巾,璀璨亮金,系到了宁风额上。
  他一手抚在宁风的头顶,声音远远传出:“自今日起,宁风便为我天云子座下亲传,第七弟子。”
  神宫掌教,一众山主,尽数抚掌而笑,齐声恭贺。
  “扶摇会,到此结束。”
  “散去吧。”
  申不疑在大笑着伸手一拂,收大日巡天法,沉丈许铜镜。
  诸峰山主互相拱手为礼,衣袖一挥,腾空而起。
  刚刚站到天云子身后的宁风顿觉身子一轻,为无形之力牵引飞起,跟在天云子身后,向着飞天九峰之一而去。
  倏忽之间,扶摇直上,高入九重天。
  “快看,快看,那是我儿子,我儿子~”
  宁风依稀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望去,广场上一个老书生再按捺不住,雀跃如孩子。
  听到他遏制不住的笑声,宁风脸上不由得也浮现出一抹微笑。


第十五章 天云峰,水云间

  天云峰,掩于漫天烟云。
  扶摇会大幕落下,太阳神宫护山大阵重启,从天都山脚下蔓延数十里地,遥望如此盛会者遗憾地收回目光。
  再想看到这般盛况,那就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山下人看不到山上景况,宁风也看不见前面风光。
  扶摇而起,牵引飞行,穿行在云中,扑面而来劲风让他眼睛都睁不开了。更有丝丝寒意,连身上太阳袍都阻挡不住,拼命地钻进骨头缝里。
  好在这情况并没有存在多久,只是是几个呼吸功夫,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青山闯入宁风的视界。
  青山浮空,巍峨沉稳,有天上云彩做华裳缠绕腰间,有碧绿妆容点缀上下。
  从看见天云峰,到身在此山中,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短短时间里,宁风即便是竭力地睁开眼睛,也看不完全。
  他隐约看到在山脚有白鹤在浅水优雅地起舞,浮光掠影般地看到有大片大片的花田药园灵亩铺陈,亭台楼阁在青山绿水间若隐若现,有仙灵之气氤氲不散。
  落地后,宁风和另外两个新晋弟子,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
  充盈的灵气涌入体内,不仅仅是从口鼻,还自周身百窍沁入,整个人犹如洗涤了一般。
  “这里,就是天云峰吗?”
  宁风死劲地回忆之前所见,好将这个日后必将长久呆着的地方形成一个完整印象。
  “天云峰,据说是神宫九峰中人丁最是稀少的一脉,具体原因貌似讳莫如深,没有什么人知道。”
  “天云师尊说我是他座下亲传第七弟子,就算是再加上记名弟子,山上也没几个人。”
  “可是……”
  宁风隐约有点印象,惊鸿一瞥时候,他可没少看到人。
  “难道都是杂役一类的?”
  宁风暂且存疑,现在也不是发问的时候。
  天云子,这个宁风不过是第二次见面的师尊,徐徐转身,面对他们。
  “柳意蝉。”
  “木小树。”
  “宁风。”
  天云子中年人样貌,黄袍罩体,不怒自威,面相在九峰之主中算是年轻的,据说真实年龄也是。
  他目光在三个新晋弟子身上扫过,沉声道:“从今天起,你们便是我天云一脉弟子了。本脉没有什么其他规矩,不过同门友爱四个字,但凡敢有同门相残者,为师当亲自出手,让其悔不当初。”
  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宁风他们三个连忙躬身表示决计不敢。
  天云子点了点头,缓了神色,道:“你们也不用束手束脚,有为师在,我们天云一脉,总不至于让人欺了去便是。”
  “三日后,为师开坛**,尔等切记前来听讲。”
  “且去吧。”
  话音落下,天云子一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呃~”
  宁风三人同时抬头,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相同话来:这就把我们撂这了?我们该去哪?
  “柳师姐。”
  “木师兄。”
  宁风耸了耸肩膀,且不去想那么多,笑着跟另外两个新晋弟子打招呼。
  外门三年,三人或许称不上熟稔,却也是旧识了。
  柳意蝉在洗神中排行前列,又是最先被天云子收为弟子,自是师姐不用说了。木小树也是同样。
  两人分别在天云子座下排第五和第六亲传,都算是宁风师兄师姐。
  柳意蝉点了点头,礼貌回礼。
  这个女子生性清冷,往日里一身青衣不改,对谁都是淡淡的,宁风早就习惯了,也不以为怪。
  木小树就不一样了。
  他慌忙摆手道:“该我叫你师兄才是,宁师兄你别这样……”
  木小树嘴笨,说着说着,脸都红了。
  柳意蝉那么清冷的性子,见状都不由得莞尔,宁风更是摇头失笑。
  这个木小树其实也是天才。
  这批三十个新晋弟子当中,木小树年纪差不多是最小的。十岁入外门,今年亦不过十三。
  木小树性子单纯,心思纯净,在外门时候逢人就师兄师姐叫着,这会冷不丁让宁风一声“木师兄”给吓到了。
  宁风笑罢坚持,木小树那叫一个抵死不从,淳朴脸上都挤出一把汗来。
  “算了算了。”
  宁风笑着道:“要不这样,正式场合,我便喊你六师兄,其他时候就叫你小树。”
  木小树歪着头,考虑了一下,郑重点头。
  随即,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平实的脸上绽放出轻松笑容,好像解决了天大事情一样。
  还不等他们三个继续交流,一个洒然声音传来。
  “三位师弟,为兄来迟了。”
  宁风回头,只看到一个宽袍大袖,一脸温和,看上去三十许人的男子踱步而来。
  明明迈步悠然,一句话入耳的同时,就站到了宁风面前。
  “为兄沈兆轩,是你们三师兄。”
  沈兆轩神情温和,语气更温和,一派宽厚兄长风范,让人不由得就心生好感。
  宁风、木小树、柳意蝉行礼,介绍不提。
  “宁师弟,为兄就是你的引路师兄。”
  “你且随为兄来吧。”
  宁风先是好奇:“引路师兄,什么意思?”,紧接着为难地望向柳、木二人,总不好将他们抛下吧。
  回头一眼,他正好看到另有一男一女两人,分别走向柳意蝉和木小树。
  沈兆轩看到来人,特别是看到那个女子,脸色就变了变,跟吃了黄连似的:“糟糕,是二师姐。”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别在她面前碍眼了。”
  沈兆轩一拉宁风胳膊,掉头就走,颇有点狼狈鼠窜的意思。
  宁风一头雾水,只来得招呼柳、木二人一声,就被沈兆轩给拖远了。
  “好在,没有正面碰上。”沈兆轩停下来,作势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才对宁风笑道:“宁师弟,你是不知道二师姐心情不好时候有多难缠,真要被她逮住,日子须得不好过。”
  宁风一脑门的问号,很想知道能怎么个不好过法?
  刚刚远远瞥一眼,那个二师姐倒跟柳意蝉颇有相似之处,淡淡的,清冷的,好像倔强野花自顾自绽放,不求人欣赏赞叹,亦不求美人攀折。
  “被二师姐逮住,不对练个三天三夜不算完,你说谁受得了?”
  沈兆轩不寒而栗,苦笑着说道。
  宁风眨了眨眼睛,再不回头看,心中不无担心。
  二师姐找他对练的可能自然不大,有沈兆轩这类师兄个高顶着呢,只是万一柳意蝉学了这引路师姐的毛病,那真是乖乖不得了。
  想到这,宁风猛地反应过来,问道:“沈师兄,引路师兄又是何意?”
  沈兆轩这会儿恢复悠然温和模样,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挥洒自如地说道:“就是师弟不问,为兄也要说明的。”
  两人一前一后,且行且谈,不过盏差工夫,宁风就明白了。
  引路师兄,这个说法天下之大,宗门林立,却是太阳神宫独有。
  但凡新晋弟子入门,必有先行师兄引路,为新晋弟子安排诸事,解说不明,从生活到修行,弥补师尊无法面面俱到兼顾之处。
  在同一脉中,除却师徒关系外,引路师兄与新晋弟子之间的关系,最是根深蒂固。
  一饮一啄,滴水涌泉,在踏上修行道之初,引路师兄多行照顾,他日新晋弟子成长,自也当反哺回报。
  这种模式,太阳神宫实行不下千年,千年以降,神宫同门关系之好,亦是其他宗门所羡慕不来的。
  宁风明白后,看沈兆轩就不由得多出几分亲近,拱手笑道:“那后面就麻烦师兄了。”
  他很自然地把“沈师兄”中的“沈”字去掉了,以示不同。
  从今往后,同门中称呼,单纯“师兄”必然指的是沈兆轩。
  “哈哈,为兄也是第一次当这引路师兄,师弟不嫌为兄懒散,不合格就好。”
  沈兆轩神情欢娱,拉着宁风快走两步,转过前方一山坳,前方豁然开朗。
  “师弟你看这里如何?”
  他伸手向前一指,前方水光映照过来,清风拂来水汽,置身其间,心情都为之愉悦了。
  宁风不太明白沈兆轩这话的用意,但还是依言向前打量。
  前方不远处,有一湖横卧。
  湖不大,遍开水莲花,花色粉白皆有,香气清香萦绕。
  湖正中浮一小岛,形如莲花,远远望去上面似乎种植着大片的太阳花,汇聚阳光,凝结水汽,将整个小岛映照得如梦似幻。
  小岛中央,有楼阁一处,白玉为基,雅致清幽。
  宁风贪看了几眼,若有所悟,问道:“师兄,这是要安排给师弟的居所吗?”
  沈兆轩点头,又摇头,道:“为兄寻了几处地方,反正我们天云峰人丁稀少,师弟你尽可选择。”
  “此处所在虽有楼阁,其实并没有人居住过,其来历也颇有意思。”
  沈兆轩指着湖心岛,娓娓道来:“昔年湖中无岛,大约在千年前,有一位祖师炼宝失败,心火难平,便将练废了的宝物直接从山上扔下来,砸入此湖。”
  “祖师后来便将此事忘却,谁知百年后,湖中竟开出碧莲如罗伞,笼罩全湖,又在一夜枯荣,化作此湖心岛。”
  “祖师探查后发现,竟是湖中水莲花与昔年废宝合为一体,方才有此异状。”
  “而且……”
  沈兆轩眺望湖泊,道:“从一夜碧莲枯荣化岛后,湖上水灵之气异变,分外浓郁,故而常有云气萦绕,恍如仙境。”
  “祖师感慨昔年信手一扔,竟造出湖心一岛,便命人在湖心岛上建了楼阁,只是后来有了变故,那位祖师以降,千年以来都没有人住过。”
  沈兆轩耸了耸肩,笑道:“连名字都没有取得,师弟如果看重这个地方,倒可以自行取个名字。”
  他跟宁风相处不久,这耸肩的坏毛病就学得自然无比,看得宁风颇有无语之感。
  “那便叫水云间吧。”
  宁风脱口而出,接着补充道:“师兄,便是此处,不用选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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