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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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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诧异之声的不是一个两个,除却少数几个沉稳的,几乎无不是如此。
他们向着天都山方向眺望过去,一脸的疑惑不解。
在他们目之所及的地方,一朵雨云向着神宫方向去,明明就是里许距离,悬崖峭壁这边已经云开雨歇日出,那边依然是暴雨倾盆。
“咦?”
众人当中忽有一人惊疑出声,向下一指,道:“你们看。”
那十余道流光的主人循着那人所指望去,只见得有一只猴头一边向下攀爬,一边一手搭在额头上,向着天边眺望。
明明是毛茸茸猴子脸,生生有人一样的不舍之色。
“还有那里!”
又有一人发现特殊之处,这回是在天上。
在那只猴头上空处,一只翠鸟在盘旋着、鸣叫着,即便是这边这么多人的到来,都不曾让它惊飞。
这十余道流光皆是太阳神宫弟子,哪一个没有见识,不需要任何解说,他们第一时间都明白了发现者惊呼出声的原因。
不是因为猴子,不是因为翠鸟,也不是它们奇异的表现。而是它们身上的毛。
猴王身上三根毫毛。翠鸟尾部三根金羽!
太阳神宫弟子。不管有没有资格修炼九法十三化,亦不管修炼的是其中哪一门,归根结底,皆是源自太昊金阙神章,源自太阳法。
故而,他们每一个人都太阳神光之力的感应,皆是近乎本能一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
“奇怪。”
众人当中。一个看上去年轻些,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下意识地伸手,冲着猴头和翠鸟方向一招。
一股无形力量涌动,不远处的猴头和翠鸟发现不妥,惊叫出声,却无法反抗,甚至不能做出什么反应。
它们终究只是寻常野兽,如何能与太阳神宫弟子相抗衡?
年轻人完全不在乎他们的反应,他也不是要将这一猴一鸟抓来,他只是对那六根毛好奇而已。
突然——
年轻人旁边有一只手伸出来。稳稳地按在了年轻人的手背上。
下一刻,迸发出来的光亮收敛。酝酿中的狂风止歇,年轻人闷哼一声,体内灵力一阵躁动,如要破体而出一般。
“万师兄,你这是何意?”
年轻人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酡红之色,愤怒地问道。
那只手的主人,也就是他口中的万师兄是一个三十许人,脸上带着沧桑味道,似乎经历过很多事情。
万师兄明显在年轻人心目中很有地位,即便是愤怒,他也只是询问,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
万师兄也不恼怒,摇了摇头,道:“师弟你看仔细了再动手。”
“嗯?”
年轻人心中疑惑,想道:“万师兄是带艺投师,据说未入山门前曾在外面行走过,经见过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比的,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这一注意,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
不仅仅是年轻人,其余人等亦是脸上变色,惊呼出声:
“好纯粹的太阳神光!”
“这是神宫里哪位前辈留下的吗?”
每一个听得万师兄话的神宫弟子都将神识蔓延过去,察看猴王和翠鸟身上的毛。
几乎在神识刚刚接触到的一瞬间,在他们每一个人的神识眼中,皆如一轮轮太阳,就那么横亘在那里。
光亮、炽热、耀眼、夺目……
尤其是那个年轻人,后怕地出声道:“这些太阳神光的层次远远超过了我们水平,即便不是神宫中前辈,肯定也是一些早年翘楚的师兄吧?”
他一边说着,脑子已经一边在回忆那不知道前面多少届的神宫弟子了,一个个风云人物的名字在闪过。
“未必。”
万师兄看着猴王和翠鸟惊慌失措地跑去,缓缓地开口道:“你们忘了三年前的的事情吗?”
其他神宫弟子亦如他一般,只是坐看一猴一鸟远去。
既然是同门,甚至很大可能是前辈留下的善缘,他们自然不会莽撞地去破坏。
这也是刚刚万师兄拦下年轻人的原因。
与此同时,他们听到万师兄的问话,皆是一愣。
“三年前?”
“难道是……”
众人瞬间色变,他们想起来了。
三年之前,神宫新一代弟子中最远超同侪的两个人同时出事。
陈昔微,传为上界娇女,凤栖梧桐,离了此界;
宁风,上界首席弟子,大师兄,神宫本代第一个天下行走,与魔门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夜公子约战的天骄,同时失踪。
陈昔微就罢了,毕竟有根由,有交代,纵然是令人扼腕,但也只能付诸一叹。
宁风则不然。
他的失踪不知道引得多少人往来搜索,几乎是拉网般地将神宫山门所在的天都山区域方圆百里给翻了过来,依然是了无音讯。
搜索的人,甚至包括了神宫九脉之主中的几位。
引起了如此轰动,这般大的动静,最终还是无功而返,留给众人心中的印记自然深刻无比。
现在,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三年的时间还不算远,再加上当时事情,太过轰动,万师兄只是一提醒。众人就都想了起来。
“是他?!”
转眼间。所有人都被远去的一猴一鸟给忘了。齐齐惊呼出声。
“不可能吧?”
“宁师兄失踪才三年,而且三年前他才是什么修为,怎么可能有如此纯净又霸道的太阳神光之力?”
“……”
众人方自七嘴八舌地出声,万师兄没有加入,只是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
“光明之山!”
“呃~~”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仿佛都想起了什么似,脸上浮现出羡慕无比之色。
“……有可能。很有可能。”
“那可是天月师伯亲手炼制,本命法宝级别的宝物啊。”
众人感慨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向着远去的雨云方向望去。
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猜不到雨云之下,又是何人?
三年之前,就在那惊变发生的时候,天月童姥亲自出手,为宁风炼制了光明之山,这个消息从天月峰传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心生羡慕。更是欲一睹为快。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让光明之山出世之后,直接蒙尘,一次都没有展现出它的光芒来。
若不是这位万师兄提醒,其余神宫弟子,几乎就要忘却了这件事情。
“走!”
万师兄等人猜到了雨云中人是谁,面面相觑了一眼,齐齐纵身而起,化作一道道流光直扑而去。
流光掠空,雨云蹒跚,不难想见其下的宁风只是用自己双腿在丈量着大地,一步步地走回到三年之前。
以双方的速度之差,眼看只要一两个呼吸的时间,一众流光就要扑入雨云当中,突然——
“嘭嘭嘭~~~”
他们犹如直接撞上了一面墙,一个个都从流光中被震了出来。
下一刻,在他们面前,一缕缕淡淡的,如看不见的云气浮现出来,真如一面墙一样。
“这是……”
万师兄等人狼狈地在空中稳住了身子,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
在太阳神宫山门周遭,竟然会有人对他们出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们一时间竟是反应不过来。
其中如万师兄等有一定阅历者,在骇然之余,还露出了几分沉思之色。
既将他们阻拦,震出遁光,又不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一个跌落凡尘的都没有,这份修为真真是让人思之极恐。
花费如此大气力来做这事的,怕不是神宫的敌人。
不管是反应快的,还是缺乏阅历第一时间惊怒无比拿出看家法器的,他们都来不及说出任何一句话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也不要打扰他。”
“散了吧。”
声音里面没有太多情绪,亦没有什么力量威压之类的,只有淡淡的,却不容忤逆的权威味道。
一众弟子脸色一变,不管之前是什么神情,尽数收敛下来,一个个在空中做出行礼的姿势来,躬身应是。
他们都听出了声音主人的身份:
天云峰一脉之主:天云子!
宁风的师尊!
同一时间,不知道多少方向,多少人等,齐齐发现了神宫之外的异状,或是放出神识,或是派出手下,或是亲身赶来,却一一都遇到了万师兄等人遇到的情况。
天云子,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无论是神宫普通弟子,还是其余的九脉之主,在这一刻,没有人对天云子的作为表示意见,一道道目光或从九重云上,或从山门之内,注视了过来。
“轰~~”
雨云为神宫护山大阵所激,轰然溃散,曝露出其中缓步而行的少年。
三年过去,宁风依然是少年模样,三年时光,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恍若昨日……
入山门,登天云,宁风一步步走在三年前的路上,草木依旧,风光往昔,连那些起舞的白鹤也还是当年模样。
变了的,只有心境。
宁风就这么在没有干扰的路上,拾阶而上,渐渐地,水云间的烟云,湖面潋滟之水光,以三年前的姿态,闯入了他的眼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坐忘
“回来了~~”
宁风止步,脚尖前的一尺就是湖水在涌动,一条条鳞片闪着银白色光的渡鱼如在欢迎主人的归来一般,雀跃地跳出湖面。
湖水溅到岸上,碎成一片片,湿了他的衣角,带着湿润水汽,扑面而来。
宁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内内外外,通透如经水洗。
他跌坐下来,自然而然地摆出了一个盘膝的五心朝天姿势。
过去三年来,宁风化作石像,眺望远方,从来不曾换过姿势,这个五心朝天的修炼姿势,更是一次都没有摆出来过,然而此刻做来,却自然而然,熟极而流,好像铭刻在记忆最深处一样。
归来的不仅仅是宁风他本人,还有昔日养成的种种习惯。
盘坐在湖畔,宁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尖,乃至于风中猎猎作响的衣袂,尽数放松、垂落。
惟独,一川皱眉,蹙而不散,恍若是阴云,始终密布在那里,散不开来。
闭目,入定,浑然忘我的宁风,丝毫不曾察觉到两道人影远远地出现,遥遥地止步,只有日光投影了他们的身影,向着宁风盘坐方向倾斜。
“师尊……”
沈兆轩一脸担忧之色,轻声开口。
他话刚出口,这位天云子的高足,宁风的引路师兄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他的声音为无形力量影响着,环绕在方圆三尺之地,不能越雷池一步。
能做到这一点的。自然就是沈兆轩身边的——天云子!
天云子先是置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宁风盘坐的身影。稍顷方才缓缓开口道:“兆轩,你想问什么?”
沈兆轩斟酌了一下,问出心中疑问:“师尊,为何不让我等与小师弟相见?”
他心中明白,宁风此刻怕是不想见外人,尤其是不想见那些并不熟稔的同门。
即便是天云子不出手,他沈兆轩也会将其余人等全部拦住。他知道,宁风现在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别人的探究。
但是……
“师尊,我们不与小师弟相见,您甚至还阻止了宁叔父,这又是为何?”
沈兆轩忍不住接着问道。
他觉得此刻宁风应该需要他们,不需要去提过往,哪怕是共谋一醉也好啊。
天云子在摇头,从沈兆轩出口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在摇头。
半晌,他继续用那种缓缓的语气道:“兆轩你错了,宁风现在不需要那些。”
“他需要的是——放下!”
天云子口中吐出来的。赫然是一个禅味十足的词儿来。
沈兆轩愕然。
太阳神宫跟佛宗的关系着实是一般般,但佛门经典。确有可取,以沈兆轩的渊博,自然知道什么是放下?
天云子默然得久了,此刻似乎说起了性子,继续道:“所谓放下,不是忘却。”
“真正铭刻在心中的感情,如何忘得掉?”
“能忘得掉的,又何曾有过什么真正感情?”
“故而只能放下!”
天云子忽然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很美好的东西,带出几分恍惚味道:“兆轩,你师祖,也就是为师的师尊,他当年曾带着为师去踏遍红尘……”
沈兆轩静静地听着,天云子性子严谨威严,即便是沈兆轩这个从小由他养大,犹如儿子一般的弟子,都没有见过他这般谈性大发的样子。
他听得专注,天云子则讲得怅然。
“……那时候,为师一如你小师弟现在,连筑基修为都还没有。”
“师尊则如我此刻,半只脚踏在元婴路上。”
“那一次,他就要踏出那一步,即将破开虚空,前往域外寻找元婴的契机,临行前,师尊带着我蹈了一次红尘。”
“为师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些移山倒海的**,而是在那一次,师尊带着我,看了一个铁匠三天三夜……”
沈兆轩听得渐渐入神,他听到一个小铁匠,在拜师当学徒的那天,老师傅就跟学徒说,等他老人家快要死了,就把打铁的秘传告诉学徒。
学徒等呀等呀,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当年十三岁的小学徒,打熬了十几年的身体,赫然是一条粗壮的汉子了。
老师傅终于到了弥留时候,他把学徒叫到床前,抓着学徒的手,颤抖着说出了学徒等待了十几年的那句秘传……
“师尊,他说了什么?”
沈兆轩被引起了兴致,不由得也对所谓的打铁最高秘传产生了好奇。
至于天云子话语中体现出来的大神通,怎么在三天时间里,看遍了十几年光阴,沈兆轩听到了,也就是听到了,丝毫不以为怪。
毕竟,施展那个**的可是他的师尊,上一代的神宫九脉之主,上一代的天云子。
天云子摇头失笑,道:“老师傅用尽最后的力气,就说了四个字:热铁别摸!”
“……”
沈兆轩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一群大象在他心中践踏而过。
这叫什么事?
这就是打铁的最高秘传?
沈兆轩完全能想象那个期待了十几年的学徒,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心情,那怎一个欲仙欲死了得。
“热~铁~别~摸……热~铁~别~摸……”
他惊愕之余,在心中一遍遍重复那四个字,渐渐地,竟是让他琢磨出了几分味道。
沈兆轩的神色,一点一点地变了。
“懂了吗?”
天云子悠悠出声:“当年我师尊也是这么问的我?然后,他飘然而去,再也不曾回来过。”
“答案我知道了。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
天云子言语间的怅然之意。溢于言表。
沈兆轩默然,不知道当如何安慰才好。天云子又何尝是需要安慰的人?转眼间,他洒然一笑,道:“热铁别摸,换句话说,懂得这个道理,等铁冷下来,或者是用上钳子。就可以摸了。”
沈兆轩听到这里,整个人豁然开朗,之前还犹如迷雾般遮挡的东西,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是啊,懂得热铁别摸,那么就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去摸。”
天云子语气飘忽,字字句句出言时候,皆如铁块一般,往下坠落般的质感:“道家说无为。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而是无为。而能够无不为,知道热铁不能摸,遂可以任意摆布。”
“你悟了吗?”
最后四个字出口,沈兆轩默然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眺望着天云子背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宁风盘坐不动的身形。
他心里明白,天云子这声“你悟了吗”问的不是他,而是无声地在问宁风。
沈兆轩若有所悟,顿了一顿,道:“师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师弟现在需要的是真正的放下。”
他心知这话道来容易,就好像热铁别摸一样,真正地践行下来,却有万千的难,不是真正的溺水者,难知冷暖。
沈兆轩方才真正明白,天云子出手为宁风隔绝一切干扰的原因。
这个事情,除了宁风自身,谁也帮不了他。
外面的石头已经崩碎了,他心里的石头,只能靠自己去消融。
沈兆轩心中诸般念头在转动,与天云子一起沉默下来,遥望着宁风背影,心中不由得替自家小师弟作难。
真的,太难了。
“师弟他要从中拔出来,修为需要突飞猛进,以弥补三年来的空缺;他还要调整好状态,提高实力,去与魔宗七夜一争,日后更是要突破天外天,去寻回陈昔微……”
“难啊!”
沈兆轩一生多在宗门,却也不是没有出外行走过,人世间的百态横生早已看遍遍,哪里不明白什么叫做知易行难。
这世上,能将压力化作动力,不因目标之远、难而颓丧反倒是奋发者,寥寥而已。
“咦?”
沈兆轩突然惊疑出声,他看到宁风背影一颤,旋即又静止下来。
这个动作本来没有什么,可是从那一瞬间开始,沈兆轩就觉得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花一样还是那样的花,水还是那样的水,背影依旧是那个背影,但却感觉浑然不同,恍若天地间,蓦然静了下来。
“这是……”
天云子脸上亦露出惊喜之色,脱口而出:“坐忘!”
“坐忘?”
沈兆轩下意识地重复,旋即恍然。
修行之中,有一个说法,认为一方天地,比如那庭院一角,当没有人在时候,它始终是那个模样,可当有人置身其间时候,人的小天地与外在的大天地,就会产生无法形容的联系。
于是乎,当人心喜则天地欢,人心悲则风雨作,人心静则万籁寂,人心喧则虫鸟闹……
更有那极端者,称之为心外无物,一切皆是虚幻,惟有我心真实。
简而言之,人,尤其是修行中人,他们心中的强大,能干涉到现世,甚至强于现世,取代其成为那唯一的真实。
宁风现在的情况,便于此有关。
那方小天地的诡异变化,只可能是源于他自身的心中变化。
心湖波澜,映照天地。
心处坐忘之境,于是乎整个天地如被遗忘在世界角落,明明是咫尺之遥,却有天涯之远。
“小师弟真是好福缘。”
沈兆轩喜形于色,几乎就要抚掌而笑。
宁风的坐忘,是定静,是顿悟,从中所得收获可想而知。
或许,经此,他真能如天云子所说的,无为而无不为 ,现在放下,为了更好的拿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气运,筑基
宁风定境而入坐忘,转眼已过三天。
在这三天当中,天云子和沈兆轩两人一起静静地站在那里,恍若两尊雕像一般地站了两天两夜。
当第三天的晨光洒落在宁风的肩膀上时候,唯独剩下沈兆轩还站在那里,守护着他。
天云子不知道何时,杳无影踪。
天云峰一如往昔,悬浮在云天之上,与其他诸一起,拱卫着身为天都山主峰的天择峰。
天择峰上,九脉之主齐聚,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当中。
天云子,亦在其中,事实上,这般沉默,正是在他到来后,说出第一句话始,便如万年冰川,再没有消融过。
神宫掌教申不疑,天月峰主天月童姥……,一个个在神宫中或是高踞掌教之位,或为一脉之主,此刻似乎都在斟酌沉吟着什么。
在他们面前,一面水镜,涟漪不起,映照出水云间外那个盘坐的身影。
好半晌,就在门外的童子都快要被殿堂之中隐隐传来的压抑弄得窒息了过去时候,沉寂终于被打破。
“那……还是这孩子上?”
申不疑从水镜中收回了目光,迟疑地开口道。
他心中的迟疑,倒有大半是不敢确定自家到底是不是爱屋及乌,因为得意弟子陈昔微故,而对宁风特别地另眼相看。
其余的九脉之主中,不乏有一般疑惑的,皆以诡异的目光望过来。
“看什么看?”
一个厉喝声传出来,回响在殿堂当中。“除了宁风去。还能是谁?”
“吓~”
本来想要出言否定或是质疑者。齐齐缩了缩脖子,把到口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因为说话的是天月童姥。
天月童姥如**岁女童般的身躯在跳脚着,白嫩的小手,可爱的身姿,配上时而苍老时而稚嫩的声音,让一众峰主们噤若寒蝉。
这样的话,就是神宫掌教申不疑道来,都没有天月童姥这般有威慑力。
她老人家可是号称太阳神宫当中最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天云子。你说是不是?”
天月童姥环顾一圈,看没有人敢炸翅后,得意地双手叉腰,向着天云子问道。
天云子当然不会有第二个答案,径直颔首,斩钉截铁地道:“是!”
“宁风就是与魔宗七夜一战的最好人选。”
天云子可不是天月童姥,他可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顿时就有人站出来质疑。
天命子挑了挑眉毛,道:“天云师兄,你觉得宁风有这三年空白。他还能是七夜的对手吗?”
他掰着手指道:“七夜那个小子论及天赋传承,样样都只在宁风之上;他比起宁风多了三年的修炼时间。还是最关键的三年;七夜这三年间被那些老怪物们扔到各种秘境历练,论及阅历也远非宁风小子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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