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之鬼道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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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听说是八卦阵，二话不说，立马上前把客厅里的东西全都搬到老头的房间，要摆后天八卦阵，这个客厅都要用到。

“我说牛哥，你这么努力，知不知道后天八卦阵是怎么摆的？”看着他忙活，我就好奇了，平时对于这方面我很少讲解，毕竟收他为徒的时间不是很久。

谁知牛哥的回答让我挺欣慰，“师傅，你也别看我成天无所事事，没生意的时候我一般都在看书。”

“看什么书？金瓶梅之类的书籍？”我打趣问道，为的是让牛哥放轻松点，别紧绷着，免得出错。

牛哥冷汗冒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在背囊里拿出九面令旗。

客厅形状有点长方形的形态，牛哥拿出令旗后，眼巴巴的望着我，我低头打量了下带血带泥的衣服，“你看着我干嘛？”

“其实我忘了怎么布九宫八卦。”牛哥那模样，让我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我拿过令旗，瞪了眼牛哥，这家伙肯定看黄书了；令旗上写着九宫八卦中的八门主要位置。

后天八卦所要布置的顺序与先天出入甚大，没有一定记忆力的人很容易弄错。我拿着令旗，按照后天八卦的阵法摆出九宫位置。

每一道令旗占据一个宫，其中中间的宫中为困中空间；当然，也是主要杀位，在阵中除尸，比在阵外简易。

后天八卦顺序，9离：南；4巽：东南；3震：东；8艮：东北；1坎：北；6乾：西北；7兑：西；2坤：西南。中间是九宫中心，不过寄于坤位。

摆好了阵法，我拿出符纸准备启动，“牛哥，你拿好家伙进阵！”

“我？我进去干嘛？”牛哥惊愕道，那表情显然有些害怕，毕竟死尸那么多。

我嘿嘿一笑，一脸阴险的看着牛哥，“好啊，等下如果尸妖跑出来，你记得帮我拦住他。”

牛哥缩了缩脖子，在背囊里随便拿了写符纸，带着铜剑走进后天八卦阵中，“那玩意我更惹不起，师傅，还是您老上吧！”

“碰！”一声巨响传来，外边的死尸多次闯大门，但每次都被桃木门弹开，此时正撞着墙猛攻，正如牛哥所说的那样，门进不了，它们就会撞墙进来。

“太上老君八卦配乾坤，八卦祖师九宫通天地！”两句咒语念完，符纸立即消失在我的手中，牛哥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

这便是后天八卦的绝妙之处，虽然牛哥在阵中，但控制阵法的是我。

“牛哥，你千万记得开门在乾，位于西北放，生门在艮，位于东北方，位置别搞错了，如误闯死门，后果不堪设想。”不管牛哥之前是不是真看过我师傅留下来的书籍了，我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他，若是出了事，他爹妈不还不告我谋杀…

大门进来就是后天八卦阵，我和廖依站在最里面的一小块空地上。

看着牛哥渐渐消失无踪，廖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又擦了擦，好奇的正要走过去一看究竟，我连忙拉着她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过去。

“你徒弟这是怎么回事？”不能过去一探虚实，廖依好奇的问道。

我放开廖依的手，搓了搓掌心，这女孩子的手就是软啊，“他还在阵中，只不过我布这个阵大部分都是障眼法，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记住，千万不要随便进入，否则后果也很严重。”

“轰…”忽然，门口旁边被死尸撞开一个大洞，零碎的转头到处飞溅，我连忙把廖依拉到我的身后。

果然是行尸，不过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吃惊的，老头若是想炼尸妖，那这些尸体不是活尸就是行尸。

廖依躲在我的身后，偷偷瞄了眼，但却什么也没看到，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当然了，这完全是因为中间有个阵法阻挡着，不让这丫头看到也好，免得又吓坏了。

行尸不断从撞破的入口狂涌而入，而它们所进的，却是我布下的九宫八卦阵中。

牛斌第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也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的行尸，虽然很有压力，但他手中的铜剑三两下就能把行尸干掉。主要攻击行尸心脏和脑袋。

进入阵中的行尸如同虚拟迷宫，四周都是墙壁，让它们刚进来就四处碰壁，甚至还有行尸碰行尸…

13。第13章尸妖出棺

看到牛哥的举动，我不禁欣慰不少，不枉我悉心栽培这些年，千万不要像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师兄。

提及我的两个师兄，我心有愧疚，我感觉是因为我才会把他们害成那样的，如果不是我那个死鬼师傅太过偏心…

我对师门衣钵没有任何兴趣，可偏偏落到我身上，导致两个师兄跟师傅讨要师门法宝，天天闹着要分道扬镳。

师傅不但不加理会他们，反而差点把两人逐出师门；知道我师傅过世后，他们仍然在想方设法从我手上拿走师傅留给我的宝物。

我倒是无所谓，可那死鬼师傅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别把东西给了两个心术不正的师兄，否则我小命难保。

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给了就给了，为什么还小命难保？为了能让师傅安息，我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刚过世那两年，他们隔三差五就来找我要东西，现在好了，两个师兄去向不明，今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师傅留下来给我的，只有一本残破不堪的寻龙点穴、茅山符箓大全上中下三册，还有一个比较精致的木盒子。

除了平时我翻看一下书籍，那个盒子我从来没有打开过，听师傅说，那是张天师所炼的半颗“九天神丹”。

张天师当年其实只是服了半颗，便已道行大增，后悟通世间因果，以坐死状态离世，其实无人得知天师并非离世，而是仍然游历在人间，树百年后才瞪得仙界，成为降魔护道天尊。

我想不明白，九天神丹乃龙虎山秘密至宝，当年很多人都认为张天师把丹药服了，无人知晓其中真相，为何我师傅那死老头竟然会有龙虎山秘宝呢？如果让天师派的人得知，我估计难以逃生。

正因为那不是我该拥有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没有打开，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盒子里有什么东西，我那两个师兄更不可能知道。

我有想过吃掉那颗丹药，但不是我的东西，如果哪天龙虎山找上门了，我好有个活命的机会不是？

至于师傅到底怎么会有九天神丹的，这就有待我去考证了…

收起心中的疑虑，我的目光重新回到牛哥的身上，牛哥越杀越勇，不过位置却偏移了很多，越来越靠近西南方向的坤位，坤位是死门，如果牛哥从那地方而去，就会被九宫八卦阵反噬致死。

“碰！”又是一声闷响，不过这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从最后一个房间传出来的，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头死了之后，普通阵法根本就困不住尸妖，在束手无策之下，我只好保佑尸妖出来别大开杀戒。

行尸还有一半之多，为了牛哥的安全，我紧握铜剑，“廖小姐，你先站到那个角落，尸妖现身，我没有把握挡得住。”

看到我一脸凝重之色，廖依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听我的话，背靠墙角。

棺材木屑散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没有多强大的尸气，只有脚踩木屑的声音，我的心跳不由加快，如果尸妖尸性大发，那我可就九死一生了。

门，轻轻的打开了，门脚处传来刺耳的吱呀声，没有我想象中的破门而出，我举起铜剑，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剑过去就要了尸妖的命。

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右手尾指插在鼻孔中扣着，尸妖面色惨白，毫无润红之色，嘴唇也是白色的，是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小伙模样，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甚至连八月十五的部分都露出来了；如果不是肌色死灰，这家伙肯定是个高穷帅

这只是的一眼瞬间所看到的，我不知道尸妖是否有鼻屎，也没有多想，狠狠地往尸妖太阳穴刺到。

好一个尸妖，不躲不闪，右手尾指轻轻一弹，便把我的铜剑给弹开了，然后在我肚皮上踹了一脚，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我面前，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身后不断传来砰砰砰的闷响声，然后就传来牛哥的惊叫声“你是谁？”

我转身查看，后天八卦阵瞬间被摧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行尸，没有一个能活着的，只有牛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差一点点他就要走到死门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尸妖，以前跟着师傅，都是碰到一些普通的行尸和僵尸。

走到牛哥旁边，正要查看牛哥有没有受伤，但我的视线被吸引到门外。

尸妖很安静的站在老头的尸体身旁，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不但没杀人，反而还帮牛哥杀了所有的行尸，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错了，不是每个人都想长生不死，你知道把我炼成怪物之后，我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吗？我宁愿投胎转世，也不想变成这副模样；可你有理解过劳资吗？”

尸妖带着怨气说道，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似乎有点明白，但又还不明白，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他是你杀的？”

在我还没想明白之时，尸妖忽然转身跟我说道；我有些措手不及，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渗湿，这家伙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我点了点头没出声，他的眼神告诉我，似乎对我很不满。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一个闪身来到我面前，速度快得我眼前一花，待他站在我面前，我才后退了一步，这种天壤之别的实力，让我感到无尽的压力。

“你的速度太慢了！”尸妖冷冷说道，举起拳头往我脸上砸了一拳，我以最快的速度举手挡下。

但是他的拳头力度太大了，打在我脸上的竟是我自己的拳头，趔趄的后退好几步这才站稳，脸上很是火辣，比被人扇几个耳光还严重。

顾不上脸有多疼，我咬牙切齿，铜剑斜指地下，“我庞七速度虽然比不上你，但如果你要跟我玩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这句话不是吹嘘，学道虽然才几年，但我师傅把他所有有关道术的东西都传授给我了；如果尸妖非要杀我们，我一定会跟他同归于尽。

“哼，不自量力！”尸妖冷笑，话才说完，全身忽然散发强大的尸气，这股尸气让我更加喘不过气来。

看样子尸妖是要杀了我们几个了，我加快脚下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尸妖的速度，但也不赖，眨眼间剑尖往尸妖身上招呼到。

眼看就要得手，尸妖是何等尸物？身子微侧，顺手在我后面推了一把，我向前趔趄了几步，差点趴到地上。

尸妖往前几步，在我屁屁上踹了脚，我再也无法平衡自己的身子，整个人趴到地上。

“他的命是我的，谁若杀了他，我要他小命；不过刚获得自由，我现在不想杀人，让你多活些日子，到时我自然会取你性命…”尸妖冷冷的说道，转身慢慢走入黑夜中。

我眉心一颤，正因为是刚刚出来，所以他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最弱的，他现在逃走，也许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句狠话；如果是这样，我更不能放他走，拿出一张折成三角的符纸，默念了几句追踪咒语，符纸立即溃散成一道半透明气体，从尸妖身后消失无踪。

这道追踪符无色无味，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单纯的只是追踪而已，尸妖是无法察觉的。

我不明白尸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头若是没死，那他就不可能杀老头；如果不是我杀了老头，那他有什么自由可言？这算起来还得你尸妖感谢劳资才对，卧槽，气都往劳资身上撒了？

心里越想越是不爽，我连忙起身就要往尸妖追去。

“师傅，你没事吧？”牛哥在身后叫道，我跟尸妖对持之时，牛哥一直躲在一边不敢出声，这家伙也怪像孙子的…

也对，我的速度肯定追不上尸妖，若要除他，除非我道行大增，或者炼三昧真火符，否则硬碰硬纯碎是找死。

刚爬起来，但我感觉浑身的气力好像被抽空了一般，一屁股坐到地上，正要擦拭额头的冷汗，不想却碰到脸上肿起部分。

肿起的地方，正是我自己的拳头打到的地方；半边脸全肿起来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本来人就已经够矬了，现在还被打得像猪头…

“等老子回去，一定炼三昧真火符，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我恶狠狠地说道。

就在我们都认为没事的时候，忽然一股强大的阴气狂涌而至，就如同二十级台风卷起的海浪一般，势要吞噬这个废弃的村庄，人间地府降临。

不过怨气远胜于阴气，我拿出一张符纸递给牛哥，“常人不好在怨气这么重的地方长呆，把这张符纸交给廖小姐，叫她别乱走。”

“师傅，那你怎么办啊？”牛哥接过符纸，担心的问道。

我起身憋了眼牛哥，“你TM连行尸都杀得兴起，难道杀怨鬼就怕了？你不帮忙还指望我自己应付啊？”

牛哥缩了缩脖子，慌慌张张地跑进客厅，也难为这头牛了，平时哪有见过这样壮观的怨鬼场面？

我走到老头身旁，看着老头那死灰色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人的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死了就是死了，老头生前作恶这么多，能不能投胎还是另一回事…

14。第14章负伤累累

没有了行尸，尸妖也离开了，老头也死了，满怀怨气的鬼魂接续而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孽还是这辈子欠了谁的，连续不间断的发生与我无关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头的事完了，行尸来了，尸妖出棺，行尸全挂了，尸妖离开，特么怨鬼又要开始了。

幸好都是怨鬼而没有恶鬼，否则我今晚要小命难保。

我全身发疼，不是被老头揍一顿，就是给尸妖轻而易举地抽我，心里说不出的窝火，很想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拿出铜剑，剑尖斜指地下，剩下的这些怨鬼都是小角色；牛哥随后走出，守在门口前。

不多时，一大群怨鬼永丰而至，速度之快，是行尸无法比拟的；怨鬼把老头家门外围得水泄不通，全都凶神恶煞的盯着我。

我疲惫不堪，深吸了口气，给自己缓缓气力，抓起老头的尸体，加大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们死得很冤枉，但你们的仇人，已经被我杀了，仇也帮你们报了，如果你们还执迷不悟，休怪我下手无情！”

丢下老头的尸体，我凝神戒备，一旦有鬼魂上来，我必定打得它魂飞魄散。

看到老头死去，怨气开始慢慢减弱，有的鬼魂心愿已了，毅然转身离去；除此之外，还有的鬼魂不想投胎转世，贪恋鬼魂修炼功法。

我不是老头，没有那一身的杀气，更没有那种魄力；除了大半鬼魂离去，剩下十几只怨鬼竟然留在原地不动。

“谁抢到，他们的阳气就归谁！”其中一只怨鬼兴奋道，

我靠，我们竟然成了抢手货？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同时心里感觉很不爽，似乎它们没把劳资放眼里，次奥！

“师傅啊，这些个不是人的东西没走…怎么处置？”牛哥脾气很好，但似乎也对鬼魂说的话不爽。

我不知道这些鬼魂有没有脑子，老头都被我杀了，难道他们能把我拿下？把左手食中指伸出，在利剑上轻轻划了下，再在铜剑上画了个驱鬼符，“你就守在原地，别让它们趁机溜进去。”

“大言不惭！”我沉声怒喝，铜剑一甩，以我最快的速度移动，闪身就来到说话的怨鬼跟前，我毫无留情面，冷冷地说道“你带头起哄的是吧？那我就先让你连阎罗王也见不到！”

用符纸开过光的铜剑，毫不留情的滑过，刚才还得瑟的鬼魂面露惊恐之色，因为我的速度太快，十几只怨鬼都没有反应过来。

被我劈中的怨鬼，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化成数道光线转眼消散，剩下惊愕得无法出声的鬼魂，不敢相信地盯着我看。

杀鬼，是正一派道士中的一个小小禁忌，因为鬼魂一旦被杀，就代表永不超生，若无硕大冤仇，或者非大奸大恶之鬼，恐怕正派人士还不至于要杀死鬼魂。

这么做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好心，而是因为杀鬼轻则有损阴德，严重者还有可能会折寿，一般这得看鬼魂种类来判断。

我现在杀的是怨鬼，虽然枉死，但动了恻隐之心，想吸收人气来提升自己，这种鬼魂不算恶鬼，但也处在不上不下阶段，我杀了这只鬼魂，顶多是损点阴德罢了。

“还有哪个想分享我们的阳气的？站出来跟我谈谈！”我此时在怨鬼们的眼中如黑白无常，不过比黑白无常多了一份让它们发颤的杀气。

没有哪只怨鬼敢动，甚至还有的怨鬼身上的怨气渐渐飘散，直到怨气都消失之后，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继续追究那些怨气已经消失的鬼魂，它们离开，代表着就要下地府投胎转世，如果我再上去杀它，那我就真的要折寿了。

一只鬼魂安全离去，看我没有动手阻拦，其它鬼魂也纷纷同前者，慢慢离开，没有了怨气的鬼魂，就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纯洁。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十几个鬼魂消失了，剩下一个怨气特别重的还站在原地，那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我欠它钱似的。

“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我脾气见长，竟然还有鬼魂敢这样看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

怨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再收拾这只鬼魂，那我就可以安心找杏花村那几个失踪的青年的尸体；已经杀了一只鬼魂，不在乎多杀一个。

正当我准备动手时，忽然怨气暴涨，除了怨气，还有煞气；我不禁觉得奇怪，刚才已经清理完怨鬼了，为何怨气竟然还增长？

“臭道士，竟然敢破坏我的好事！”这时，仅剩下的怨鬼恶狠狠地说道；不对，这已经不是一只怨鬼所能做到的，它已经成了恶鬼。

剩下的鬼魂，竟然还是只恶鬼，我不禁觉得脑袋发胀，这村子到底还有什么？不过我好想明白了什么…

“哼，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好奇的问道。

“没错，黄贤当年…”恶鬼徐徐道来。

到现在我才知道，老头的名字叫黄贤，恶鬼叫黄煌；我不明白恶鬼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但我很安静的听着…

正如老头练尸房里的怨鬼说的那般，十九年前黄煌也是受害人之一，不过不同的是黄煌是老头黄贤的侄子；自从十九年前的事件发生后，黄煌不仅不像同村化成怨鬼的鬼魂那样害怕老头，反而隔三差五找老头聊天。

之前廖依在老头客厅所看到的场景，正是恶鬼黄煌跟老头说话，所以廖依才被吓得失神。

不仅把事情说出来，而且恶鬼还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它成为恶鬼，并不是一朝一夕，十九年来，凡是在此失踪的人，都是被黄煌吸取阳气而死的，其中也包括了半个月前闯进来的那五六个青年。

正是因为这样，它的实力逐渐强大，在众多的鬼魂中已经是佼佼者，刚才没走的十几只鬼魂可说是它控制的，由于我的关系，把这十几只鬼魂吓怕了，所以它们才会离开，现在就剩下它一个光杆司令。

它的野心很大，不仅想把整个村人的魂魄收纳成手下，还想修炼成鬼妖，亲手除掉老头，然而这一切都破灭了，就因为我…

恶鬼越说越恼怒，恨不得亲手把我杀了。

“半个月前的几个青年的尸骸在哪？”得知青年是恶鬼所杀，我杀意毕露；就算你想报仇，也不能残害无辜生灵；没有人有权力去结束一个无辜的人的生命，强行破坏规则，只会引来惩戒。

恶鬼冷哼了一声，身影一闪，朝我扑了过来。

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一声招呼不打就动手；这家伙也是个速度流，不过比起老头和尸妖，它差远了；忽然没有他们的速度，那我就更不用担心了。

闪身躲过恶鬼的攻击，我仍然想知道那六个青年的尸骸在哪，问道“说出尸骸在哪，我可以超度你！”

“超度我？劳资还想超度你！”恶鬼丝毫没商量，转身又扑我来，那双鬼爪端是厉害，尽是往我喉咙上抓来。

我心生怒意，如果在恶鬼口中问不出尸骸的下落，我也没再询问什么，闪身躲过恶鬼，铜钱无情的划过恶鬼的鬼体…

刹那间，怨气和煞气瞬间消失，黄煌毫无气力地倒下，脸上已经不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满脸微笑的看着我。

看到他这表情，我有点想不明白了，难道这家伙并不是真的想杀我，而只是想我杀了他？

“我死后发过誓，只要黄贤死于他人之手，我就愿魂飞魄散；我不想受轮回之苦，这是我最好的解脱！”黄煌的身影有些飘忽不定，鬼体渐渐开始颤抖，给我讲述了一个他自己的事。

其实整个故事下来很简单，老头黄贤杀了他的女朋友，正好就是牛哥放出来那只，一切都只是为了报仇…

看着黄煌渐渐消失，我没有出手收它的三魂七魄，当然也是无能为力。

我从中学到了一个道理，仇恨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冤冤相报何时了，斗来斗去，结果惨不忍睹。

总算安静下来了，村子上空的阴气逐渐消散，我疲惫的坐到地上，昂首看着天空。此时的月亮已经不再是之前所看到的大圆，而是一轮弯月；月光也暗淡了许多。

一切都恢复如常，再没发现半点阴气后，我往后躺下，精神松懈下来，真想躺下就睡觉；这单生意真不容易啊，而且我估计，这些家庭也不算有钱的家庭，报酬太多我也不好意思要…

当然，这是我做人的宗旨，不管自己口袋里有几个钱，平凡家庭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