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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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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一时寂静下来,大姑低声轻叹,把我推到了炕上坐下,黄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此刻十分紧张。四月跟着抱着我的脖子,手都不敢松开,好像深怕一松开手,我就会跑掉一般。
“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勉强一笑,“累了一天了,都早些睡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炕上的,灯已经关掉,四月紧挨着我,抱着我一条胳膊,已经熟睡,在四月的旁边,是黄妍和大姑,之前还偶尔能够听到大姑的叹息声,但时间久了,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外面的寒风,吹着电线,发出刺耳的声响,屋子里的炉子里,偶尔会有煤炭燃烧的崩裂声,整整一个晚上,我便在这种声响中度过。
脑子里很乱,想了很多,却大多没有头绪,想到最多的还是儿时老爷子提着拐杖满山追我的情景,但最后,都会停留在临别时那个背影上。贞役杂圾。
直到天亮,我的双眼还是瞪着的,完全睡不着,胸口好像被人敲了一铁锤,不知道是憋闷还是疼痛。
一直强忍着,待到太阳升起时,我开着车,买好了东西,由大姑带着,直奔坟头而去。
来到坟地,四月直接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几个头:“老太爷,重孙女给您磕头。”
磕罢了头,她抹了抹脑门上蹭着的尘土,扭过头望向了黄妍:“妈妈,四月做的对不对啊?”
黄妍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贡品和纸钱都拿了出来,放到了一旁,待到黄妍和大姑都上过香,点了纸钱之后,便对她们说道:“这里冷,你们先到车里等着吧,我和老爷子说几句话。”
大姑担心地说道:“亮娃,天冷,你别太难过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吧。”我对着她们摆了摆手,黄妍了解我的脾气,没有多说什么,抱起了四月,拉着大姑上了车。
她们离开后,跪在坟头的我,缓缓地挪着身子坐了下来,看着大理石墓地“罗九生”三个字,心头千般滋味泛起,打开两瓶酒,一瓶放到了墓碑前,另一瓶抓在了手中,这坟地,我看过了,已经看出,这是一种禁魂阵法的格局,也明白了老爷子为何不让我知道他的死讯,要我等八十一天之后才能来的缘故。
我身上的咒术厉害之处,便在于十字相连,咒魂克聚,说白了,就是中咒的人越多,他的威力越大,而且,人死了咒术并不会消失,会累积到下一个人身上,这种咒术,隐藏的时间长,大多在发作的时候,均已是根深蒂固。
因为这种咒术,是归类与“鬼咒”之中,所以有咒魂,而老爷子身上的“十字灭门咒”便是咒魂所在,当初我的本事太低,看不出什么来,现在见到老爷子摆下的这个阵,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自从九月份以后,我身上的“十字灭门咒”便极少再发作,以前我还以为是李奶奶的血符和不长与小文在一起的缘故,现在看来,完全是因为老爷子的这个阵法,压制了咒魂的同时,也将我身上的咒术延缓了。
我在看到这个阵法的第一时间,就想破阵,因为我不想老爷子的魂魄在死后还要受苦,不过,还是将这个念头硬是强压了下来,因为,现在老爷子的魂魄已经和那咒魂纠缠在了一起,若是没有办法解咒的话,便是破了阵,他也无法超脱。
心里明白的多,疼得也就更为厉害,我抓起酒瓶,一口气灌下了大半,嗓子里被烈酒刺激着,如同火烧一般,心里却好像多少好受了一些。
我抓起墓碑前的酒瓶倒了一些,盯着墓碑,忍不住骂道:“你这老头,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谁让你这样帮我了,我不知道早告诉你,好好享受自己的,不用管我,看你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有听话,一点都不乖……”说着,我的眼泪忍不住就涌了出来,老爷子的脸好像浮现在了眼前,依旧是提着烟袋的模样。
“他妈的,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提起酒瓶又大灌了几口,“你到底要我欠你多少,我知道,你大方,你不用还,但是我难受啊,你总是怎么自私,也不管别人好过不好过……”
说到后来,我已是泣不成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眼泪滴在手中的纸钱上,伴着火而化成一堆灰烬,随风而去。
我正正带了一箱白酒,喝一瓶,便在坟头倒一瓶,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喝多少,口中骂的累了,干脆抱住了墓碑大声嚎哭起来,我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什么顾忌可言,口中呢喃地喊着:“爷爷……”
便如儿时走丢,一个人在黑暗中找不路的孩子,心里只想着,能够因为自己的呼唤而让他再次出现,只是,那个时候百试百灵的哭喊声,现在却完全没有用了,任凭我怎么哭喊,他都没有半点回应……
寒风拂去,亲人不在,一切的想法都是徒劳,唯一剩下的,便是那深刻的痛,完全抹不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绿色瘢痕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最后都做出些什么事,是怎么回去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自己心中清楚,这次是喝的太多了,本来麻衣心术和虫术用出来,都能醒酒,但就是不想用,身体的难受,好像能减轻心里的憋闷和疼痛,以前在外的时候。还不觉得对老爷子有多么思念,可是,现在人没了,心就像是被掏去了一个洞一般,空着,怎么都填不满。
哭,已经不想了。或者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睁着双眼,看着屋顶,大姑的屋子顶棚,是用报纸糊的,上面有不少对现在来说是历史。而当时是新闻的东西,看着那一个个文字,脑子又想起了儿时老爷子教我读报纸的情形,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和慈爱,如今想起,骂人和揍人的时候,也那般的情切。
眼睛有些酸涩,眼珠子好似都肿着。憋疼憋疼的。外屋中,黄妍和大姑说着什么,我没有去理会,只是这般仰面躺着,一下都不想动弹。
如今想来,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家里人都知道了,就瞒着我,记得刚回到家的时候,我还想给老爷子打电话,结果被老爸拦着了,这次老黄到家里那般的闹腾,老爸都没怎么骂我,看来也是因为老爷子去世,给我留了几分情面。
他知道,我自幼被老爷子带着,和老爷子的感情极深,可能也心疼这个儿子了吧。
脑子里胡乱想着,心里不是个滋味,老爷子已经去世了,还被那该死的“十字灭门咒”困扰着,居然自己摆了阵,禁了魂,突然间感觉自己非常的不孝,那些年在外读书,在部队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回来看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这种情况。
想着,眼睛便又有些发酸,眼泪不值钱的滚落下来,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硬汉,不会轻易掉泪,现在看来,他娘的,以前还是活的开心了些。
黄妍走了进来,一条毛巾放在了我的额头,我没有动弹,也没有去看她。
“醒了?还难受么?睡了一天了,吃的东西也都吐了,起来吃些东西吧,小心身体熬不住。”黄妍柔声说着话。
我都听在了耳中,却没有吱声,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开口。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大姑在我身旁放了一些饭菜,不知是什么,也没有胃口,只听大姑又对我说,“搁这儿了,一会儿起来,就吃点,你爷爷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就是去了,也算是喜丧,别太折腾自个儿了。”
大姑说罢,便拉着黄妍走了出去。
喜丧?按照年纪算,应该是吧,我们这边,年过七十以后的老人正常去世,便叫作喜丧,意思是寿终正寝,不该伤心,可是,大姑又哪里知道,爷爷完全是被那咒术害死的。我心里有些恨,恨很多,恨那下咒的人,也恨张家祖上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惹出来的祸事,何必让邻里都跟着遭殃。
当然,我更恨我自己,他娘的,当年一个小屁孩,装什么逼,要给人看相,还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结果牵连了爷爷。
心里出奇的烦躁,身体却异常的疲惫,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真希望能够一直睡下去,可是,此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饭又换了一次,已经凉了,我依旧在躺着,黄妍坐在了我的身旁:“罗亮,别难过了,你这样好吓人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要不我叫医生给你看看吧。”
我转头,瞅了她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头发在枕头上蹭着,发出一阵摩擦声,那般的清晰,不单是眼睛,连心里都憋疼着,好像有一团气淤积在胸口,怎么都放不出来,好想大喊几声,却又没有心情。
“罗亮,你说句话,这样我好担心。”黄妍抓住了我的手,我微微一怔,张了张口,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罗亮,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你别这样了……”她说着,倒是先哭了。
这时四月也走了过来,小手摸着我的脸:“爸爸,你别难过,四月也好伤心的……”
听着她们的声音,我咬了一下嘴唇,差点就没忍住,又哭一通,不过,想哭的时候,却笑了,虽然我知道现在肯定笑的很难看,不过,依旧笑着。
“爸爸……”四月爬上了炕,看着我的脸,眼中露出了担心之色,可能是我这副模样吓着她了吧,我捏了捏拳头,将身上的被子揪到一旁坐了起来,伸手将她揽到了怀中,轻声说道,“没事,爸爸没事的……”
我这般说着,四月反倒是哭了起来,看着她的眼泪,自己又有些心酸,四月急忙伸出小手,拭擦着我的脸颊:“爸爸不要哭,四月也不哭……”
我摸了摸她的头,勉强一笑:“爸爸没哭,爸爸饿了,去告诉老姑给爸爸弄些吃的行吗?”
“好!”四月小嘴扁着,抹了抹眼泪,从我的怀中挣脱,跳下了炕,去外面找大姑了。
看着四月出去,我转过身,黄妍也擦了擦眼泪,望向了我。
“我的烟呢?”我问了一句。
黄妍忙从窗台上把烟拿了过我,我点了一支,缓缓地抽着,黄妍眼中的担心之色一直未曾退去,紧紧地坐在我的身旁,也不怕烟雾呛着。
看她这样,我缓缓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没事的,不用担心。”
“嗯!我去帮大姑给你弄吃的。”黄妍急忙说道。
我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黄妍随后也走了出去,屋中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北方农村的平房,睡的都是炕,被子也都叠整齐了放在炕上,我挪着身体,靠在了被子垛上,静静地抽烟,什么也不去想。
一支烟没有抽完,黄妍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说道:“是胖子打来的,要接吗?”
我点点头。
黄妍把手机接通递给了我。
“罗亮,听说你回老家了,没出啥事吧?”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事,老人过世了。”我回了一句。
胖子轻叹一声:“唉,这种感觉,我能理解,想开些吧,他们也不希望我们太难过。”
是啊,胖子应该是能理解我的,李奶奶为他改命而死,老爷子为了替我压制咒术禁魂,何曾的相似,这种用自己的生命来疼爱晚辈的恩情,我们承受的起吗?
我苦涩一笑:“没事,我明白的。”
“对了,刘二想和你说话,要么,换个时候吧,这小子的狗嘴未必能吐出什么好话来。”胖子说道。贞亩有圾。
“没事,把电话给他吧。”
“那行。”胖子的声音略显犹豫,不过,还是听到了电话交接的声音,接着,刘二的话就响了起来,“罗亮,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一起去?”
“暂时没什么兴趣。”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唉,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和你说,你还记得从黄金城跑出来的那个人吗?王天明应该对你说的不多,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清楚。”
“有什么话,直接说,要是没事的话,就挂了。”
“哎哎!别啊。”刘二忙道,“我得知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当年从黄金城里跑出来的那个人,和我们不一样,他本身就是黄金城的人,来到外面,时间久了,全身会绿化,变成植物,这种绿化,好像是从肝脏开始的。你那女儿的情况,我从胖子这里听说了,你要不要查一查你女儿的身体。”
刘二的话,让我的心头猛地一怔:“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如果你女儿的身体出了问题的话,我怕,你这次必须跟我去了。你先去忙吧,我等你的决定。”刘二说罢,挂上了电话。
我的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愤怒,捏着手机,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缓缓地把手机放下了。
“出了什么事?”黄妍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我轻轻摇头,“四月呢?”
“她说要跟大姑学做饭,等回去做给你吃。”提起四月,黄妍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让她进来。”
黄妍点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四月便跑了进来:“爸爸,你叫我?”
“嗯!”我点头微笑,把她抱到了炕上,搂在怀里,轻声问道,“爸爸睡了多久?”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睡挺久了。睡着了,还一直说着话,四月好担心的。”四月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地说着。
“爸爸昨天是不是出丑了?”
“爸爸一点都不丑,是最帅的。”四月笑着说。
我也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在与四月说话的时候,我的手一直都放在她的肚子上,用麻衣心术,探查着她的身体情况,差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常,心中不由得的一松。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又开了慧眼,仔细地瞅了瞅。
四月的阳气很是旺盛,搂在怀里,好像是一团红色的火焰一般,并无异状,就在我觉得刘二是在胡扯,打算撤去慧眼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四月肚子的位置上,有一块指头大小的绿色瘢痕,看位置,正是肝脏。
我的心陡然便是一紧,手也有些颤抖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死地精气
“爸爸,饿了吗?”四月的声音落入我的耳中。
“有些。”
“那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嗯!”我点点头,松开了她。四月自己爬下炕沿,跑出了屋外。望着四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我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脸,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再沉浸在伤感之中,更不能让酒劲来麻痹神经和思维。
动用麻衣心术,驱除了浑身的酒意,热汗从额头面颊滚落下来,顿时舒服了许多,黄妍却吓坏了,紧张地看着我:“罗亮。你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出点汗舒服一些,帮我取块毛巾过来。”
“真的没事?”黄妍疑惑地望向我。
“去吧,真的没事。”我对她一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仔细地打量了我几眼,可能没看出什么来。便走了出去。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胖子的号码,接电话的是刘二,我还没有开口,他便直接问道:“情况如何?”
“你说的不错。”我回道。
“那你答应了?”刘二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这小子一直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还从未见他如此急躁过。但他越是如此,我反倒是不着急了。顿了一会儿,刘二忍不住催促道,“你说话啊。”
“这件事我可以考虑,不过。你要是敢拿四月的健康开玩笑。我保证是会杀人的。”我沉下了声,缓慢地说了出来。
“哎呀呀,好吓人啊,本大师都快尿裤子了……”电话中传来了刘二嬉皮笑脸的声音。
“老子没和你开玩笑。”
“好好,我知道,你们术师都牛,本大师怕了还不行吗?放心。这件事我很认真,你尽快回来吧,回来了,我希望得到你确切的答案。”
“嗯!”
挂上了电话,心头的疑虑却没有消除,其实,我还有许多话,想要询问刘二,但是,在电话里却不好多说,也只能等到回去之后再看情况了。
黄妍拿了毛巾,还打了半盆热水,我下地洗了一把脸,整个人精神了许多,看着我这般模样,黄妍的神情明显为之一松。
不一会儿大姑端着饭走了进来,四月笑嘻嘻地在一旁打着下手,看她那小模样,十分的有成就感。大姑做的是饺子,其中有不少歪歪斜斜的半成品,四月都用筷子夹着放到了我的碗里:“爸爸,这是四月做的,给爸爸吃……嘻嘻……”
我毫不犹豫地丢到了口中,大口地嚼着,四月紧张地看着我:“好吃吗?”
我蹙起了眉头。
“是不是很难吃啊?”四月更加紧张了。
我忍不住在她圆嘟嘟可爱的脸颊上捏了捏:“太好吃了。”
“真的?”
“嗯哪!”
四月笑了起来:“爸爸,四月好开心,我知道做的不好,下次做更好吃的给你。”
“行!”摸着她的头,心里暖暖的,但是,一想到她体内那绿色的瘢痕,心里便是一痛,这种痛和老爷子去世的疼痛还不一样,但却是一样的揪心。
我尽量地不让心底的感觉表现在脸上,这顿饭吃得倒也算得上温馨惬意,大姑见我没事了,面色好看了许多,期间讲了许多我小时候的事情,逗得四月笑个不停。
饭后,我给大姑留了些钱,虽然她坚持不需要,我还是硬留给了她,亲人又少了一个,如今老家也只剩下大姑了,我不免又有些长吁短叹,想着,找个机会,调解一下她和老爸的关系。
牵挂着四月身体的情况,我们并未在大姑家久留,吃过饭休息了半个小时,便踏上归途,在出村前,又去了一趟爷爷的坟地,这次,我没有表现的太多激动,只是摸了摸墓碑,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老爷子的魂魄解脱出来,随后,便离开了我出生的这个村子。
寒风吹拂,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这里已经没有了半点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好似,那样的情况,只能停留在儿时的记忆中了。
几分不舍,几分牵挂,都被抛在了车后。
回去的路上,黄妍担心我的情况,没有让我开车,我抱着四月所在副驾驶的位置,她负责开车。
好在她实习时,便在这一代的刑警队,道路对她来说,倒也熟悉,不用担心什么,黄妍开车比较稳,速度相对也就慢了下来。
一路上,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观察一下四月的身体情况,她体内那绿色的瘢痕并无明显的变化,看来,这个过程应该很是缓慢。
这也是烦心事中,唯一让我感觉还有些安慰的情况了。
回到省城的时候,天色已晚,我直接让黄妍把车开到了她的家门前,随后,带着四月回到了家里。
屋中,老爸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面色很是平静,老妈招呼四月去洗漱,准备吃饭,我在沙发旁挨着老爸坐了下来。
“都知道了?”老爸淡淡地问道。
“嗯!”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怪我吗?”他又问了一句。
我缓缓摇头。
“该长大了!”他伸出宽大的手掌,在我的后背拍了几把,站起身来,“锅里有饭,去和你女儿吃吧。”他说罢,就回到了卧室中。
看着老爸的背影,我低声一叹,他的意思我明白,是让我多想着四月,不要沉浸在老人去世的悲痛中。
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是两码事了,更何况,他哪里知道现在四月更是我心头的痛。我这个时候,不禁又想起了老爷子以前的话,“踏入这个行当,不看淡些,日子会很难过的……”话虽如此,可让我如何能够看淡,难道这就是所谓奇门中人不可避免的劫难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我却明白,这和我成为术师是密不可分的,如果老爷子当年不是术师,我也不会学这些玩意儿,更不会去给张丽看什么相,研究他们祖坟,也不会接触那“十字灭门咒”,老爷子更不可能去替张丽他们家解决这档子事,那么,后来重重情况,便都不会发生了。
我也许直到现在都在部队里过着很是规律的生活。但这世上没有回头路,一切都已经造就,也只能试着去解决,之后还会引出什么问题来,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四月已经洗漱完毕,脸蛋被她奶奶抹了一些润肤水,我欢快地跑了过来,爬在我的腿上,指着自己的脸蛋:“爸爸,你闻闻,像不像?”
“香!”
“那你要不要亲亲?”
“好!”我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将她抱到了怀里,杂乱的思绪,在她满是笑颜的可爱神情上,得到了舒缓。
“好了,父女两个都闹了,都过来吃饭。”老妈已经把饭菜放到了餐桌,我抱着四月坐了过去,实在没什么胃口,随意动了两筷子,我便回到了屋中,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胖子说,刘二去了文萍萍那边,约我明天出去谈谈,我答应了一声,便挂上了电话,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
老妈已经给四月准备了小床,不过,这丫头却还是喜欢往我的被窝里钻,现在好像越来越是黏人了,有她在身边,心安了不少,又观察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确定那绿色瘢痕没有扩散的迹象之后,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胖子打电话唤了出去。这次,去的地方是一个小餐馆,只有,我、胖子和刘二。
三人坐定,要了一瓶酒,刘二大口地饮着,衣服陶醉的表情。
我等了半晌,不见这货开口,便说道:“你今天来,不是光为了喝酒的吧?”
“这个自然,本大师又不是酒鬼。”
胖子轻哼了一声,嗤之以鼻。
“四月的情况,你真的能解决?”看到刘二又要提着酒瓶子往嘴里灌,我摁住了他的手。
“我说罗亮,我如果能解决的话,早就用这个和你谈条件了,何必还要几次三番的拖着你来?”刘二放下了酒瓶,看到我的面色不对,急忙道,“你别几眼啊,我虽然说不能解决,但是,我可没说完全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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