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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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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了,给我指条明路吧,乐正林与我约好离开鬼市后就开始厮杀,你看我这副**样子连狗也打不过。”
五乘安慰道:“从头再来吧,方云讯也是老昏头了,你年纪轻轻却服食木太岁,机缘虽大可你命中无福,如何享得?师父都可望不可即的宝贝被你吃了,可结果呢?一万个方航也敌不过半个五乘,你连小春和忠忠都打不过,徒儿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到头。”
“那你留下教我?”
“教不了,再呆片刻就离去,小兰临盆在即,师父总得侍奉左右,顺便也想看看会不会是你爷爷来投胎,要真是他,扔尿盆里溺死。”
我被他说的晕头转向:“你有孩子了?你居然也能生孩子?”
“屁话,方云讯都生了三个,师父还不能生上一个?别呱噪了,有话快说,要是没说的就暂且别过,等孩子出生师父去太原找你,看看那乐正林怎样来送死。”
也没啥大事了,五乘答应来找我就一切安矣,我随口问道:“怎样能让牛哥和陈爷爷和好?”
五乘目光炯炯:“什么意思,你能寻到他俩?”
“对呀,说好了一年后来找我的,我要策反他俩帮忙对付乐正林。”
“哎,其实若没有你爷爷从中转圜,他们两个的性子根本合不到一起,小春是个暴脾气容易跟人急眼,偏偏忠忠又是慢性子,说破天也不理你,每次他俩起争执都是你爷爷强力压下去,日子久了相互救过几次命也就不好意思再下杀手,可吵嘴总是少不了的,忠忠嫌小春毛躁,小春骂忠忠阴险,实际上他二人都是好小伙,与师父和方云讯比不了只能憋着一口气想超过对方,眼里失了清明,能看到的只有缺点。”
五乘说陈春峰视爷爷如师如父,自然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偏偏他经验不够总是出些莽撞的主意,而在牛哥看来这就是小孩行径,他拿陈春峰当孩子看自然免不了露出长辈的姿态,其实没啥,就是毫不在意的笑两下,可这笑容落尽陈春峰眼里就很不舒服。
他得爷爷教导又打不过五乘,但牛哥是终南山里野猴子,还是靠着他们三个才得以报仇,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笑话他?再加上陈春峰出身不好,牛哥又总以全真正统自居,陈春峰更加恼火。
偏偏牛哥有个缺点就是定力不强,见到宝贝就想要,见到醇酒妇人就忍不住,他碍着全真弟子的身份也不好直接讨要,总是拐弯抹角的等别人主动让给他,陈春峰也最讨厌这个,你想要啊,你想要就说啊,你想讨要东西就得恳求呀,凭什么我们买命得来的东西总落进你手里?
也不是不能给,陈春峰最大的心结就是牛哥抢了宝贝或者美女还做出一副,这是我应得的样子。
五乘轻笑道:“在我们眼里他俩就是小孩子,偏偏他俩总认为对方才是唯一一个小孩,你说能不打架?”
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出对错,我问道:“当年给牛哥下迷药的是不是你?”
“这事你也知道?”五乘摸着手背,不免觉得往昔荒唐有些可笑:“知晓内情的只有我和东北那只老狐狸了,你想为师是什么人,怎会让忠忠平白占便宜?当时三只小狐狸情同姐妹,爷姥引你爷爷离去,另外两个给忠忠下药,我只是装作一切不知看热闹罢了,没想到让小春受了莫大委屈。”
“不对呀,爷姥明明与那两只狐狸精合不来,否则也不会欺负小锁。”
五乘说:“兽心单纯,人性善变,做狐狸时情同姐妹,化成人就分崩离析,我时常作弄她们,两只狐狸自觉有忠忠做靠山却不如爷姥活的舒坦,就心生歹意要害她,还是我救爷姥一命,顺手灭了忠忠的两个小情人,正因为此,你爷爷疏远爷姥,也对我心生不满。”
我硬着头皮说:“你可真狠,那是牛哥的女朋友。”
五乘挑着眉,毫不在意的说:“那又如何?舞弄媚术,挑拨离间的狐狸精留之何用?若非师父及时出手,你觉得小春与忠忠不会因她俩的挑拨再次厮杀?千万人骂我歹毒,但师父问心无愧。”五乘不耐烦道:“别说这些,若是没事师父就走了。”
“等等,浙江司徒家的事是谁做的?”
“不知道。”
“刚才你见的山女究竟是不是山女?”
“是。”
“当日你被杨四省打落山崖,如何逃脱?”
“猿大一直跟着,他将我和小兰救下。”
“你给陈春峰留的字条上写了什么?”
“我问他的痔疮治好没有。”
“你以前的外号叫啥?”
“叫你爹。”问得快他答得也快,可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没诈出来,五乘跳下床左右开弓给了我几个大嘴巴子:“你当师父是傻子?你当师父不如你聪明?”
一阵大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等眼前的小鸟消失,再看时,里空荡荡,五乘已经离去,我对着敞开的窗户大吼:“师父,你变了。”
极轻微的声音飘来:“也许吧,快有孩子的男人心都会变软一些,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叫我师父,保重了,徒儿。”
又叫了几声,确定五乘真的走了,我大吼道:“猪头快来,抱我去见面具人,我要把二爷三爷打包带走啊!”
爽翻了,牛哥被困,陈春峰虽然逃走但一定会想办法救我,虽然五乘说乐正林的事与他无关,但他说我就信?反正此时他要下山生孩子,爷爷又还未出现,我赶在他们之前策反陈春峰和牛哥,浩浩荡荡的干掉乐正林,等那幕后人回过神来,哭着收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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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秦皇宏愿1
st石宙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猪头。
而我也没搞明白五乘为什么变得如此好说话。
在杏桥村与五乘相处了多半年,我始终没有真正的拜他为师,诚然,五乘教过我不少东西。讲一些天地至理,教一些搏击之术,还有从佛经中领悟的箴言,他是彻彻底底的前辈大德,我却从心底里抗拒称他为师父。
这不是矫情,而是五乘太变态,他有时会将我与尸体绑在一颗树上,有时又挖个坑让我跳进去后活埋,我不会因为教学手法过于邪意而抗拒他,真正让我打心底里不愿认他的,是从他身上所察觉到真真正正的杀意。巨纵丽弟。
五乘每让我做一件事时都会补一句不做就杀的威胁,但一开始我并不相信,那一次他让我挖个坑,我挖了。他又让我跳进去,我也跳了,然后他就和树猴子填土,我当然会不坐以待毙,挣扎着要跳出来却被他一铁锹拍晕了,最后还是山女告诉爷爷,爷爷又带着牛哥将我拖出来的。
实实在在的活埋,爷爷说五乘原本会留着脑袋在外面,是我逆了他的意志才全部埋了。我问爷爷为什么五乘对我有杀心依然要我跟他学佛经,爷爷只说对我有好处,并劝诫道:他不会杀你,前提是他说什么你都照做,哪怕让你跳崖也坚定不移的跳下去,跳崖死不了,要是被他推下去可就真死了。
这样的人,你让我怎么口服心服的称他为师父?
很多人说我不着调,有时我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索一番,原本挺正常的帅小伙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被五乘逼变态了。
在他身边过着朝不保夕却无力反抗的日子,再严肃的人也会被这股压力折磨到毫无正经。不认识五乘前我见到左红莲只感觉害怕,认识他之后,哪怕再恐怖阴森的野鬼怪尸。我也能苦中作乐找到他们身上的可笑之处,没这本事的人在五乘身边根本活不下来。
而今再见五乘,虽然他还和往常一样说打就打,可我真切的感觉到那股从他骨头里向外散着的杀意没了,虽然他说有了孩子的男人都会心软,但我知道绝不会这么简单,真正让他那时候无比暴戾残虐的原因就是不化骨,魂为鸠盘荼,尸成不化骨,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感觉挺威风,背地里的苦果只有五乘一个人知道。
其实五乘也挺有爱的,只是他将自己的感情藏得太隐晦,即便表达出来也要用一种变态的方式。
石宙将我抱到正厅的时候,金伯茫然若失,陈瞎子也满脸懊恼,显然还没从五乘压力中缓过劲,他喃喃自语:“我怎么就没给自己算一卦呢?我好好的操心你干嘛?我都算出来你要倒霉了,怎么就没想到会殃及池鱼呢pppppp”
叫了几声,两个老头都没搭理我,我问石宙,石宙说金伯正处于深深的悲痛中,这一趟来鬼市,金伯从家里带了不少宝贝准备交易,可因我的出现他便没参加那集宝大会,满心欢喜的以为省下了,结果五乘离去时全给他顺走了,还留了一张字条:小金子有心了,可你怎么知道贫僧的孩子即将出世?也罢,贫僧心领了。
山女正襟危坐,见我出来便欢喜的跑来:“五乘呢?他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闲聊了几句就走了,不过他说过段时间去找我。”
山女眯眼,轻蹙峨眉:“你相信他?五乘很坏的。”
“你竟然当着方航的面怀疑他的师父,典型的妖言惑众,方航你还不杀了她!”画堂春冷着脸说道。
我没搭理她,对山女说:“信不信我心里有底,但是爷爷也没交代过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我只能自己摸索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山女恍神,脸色一下子苍白些许,无力的笑笑:“有,等你忙完。”
对她点点头,我让石宙抱着去找面具人,山女小跑着送我,刚将院门打开又猛地关上,紧张道:“外面站了许多人,都带面具,气势汹汹的好像来者不善。”
石宙为难的看我,如果面具人真的要动手,他的立场就变得很难堪,我说:“不怕,送我出去。”
小院被包围了,里里外外站着近百名面具人,带头的是三个花旦脸谱,也许三五个面具人不被五乘放在眼里,但以他们人数众多,若是五十万秦军亡魂不顾一切的爬起来,虽然不至于全部成功,但一千个站起一个也有四五百之众,蚂蚁咬大象一般将五乘围死。
此时此刻我不知他们的目的,但五乘已走,那领头应该不会为难我,何况他还吃了五乘的仙丹。
“嗨大哥们,有什么指示?”
“将军令,一人不得出。”开口的是个花旦脸谱,他们的级别从面具上就能看出来,被打晕三次的带着关公面具,以武圣威名应该是当年秦军中的重要人物,只是不知道重要到何种地步,若是最高级别,拿他就是屠睢无疑。
我说:“大哥,我可是帮你们兄弟报过仇,还是四个兄弟哦,你们救我一命也还有三个人情呢,我不提过分要求,让我见将军一面可好?”
花旦脸谱沉默片刻,抬头说:“善。”
石宙将我交给一个小兵兵,而其余面具人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亲切与真诚,全无一点嫉妒艳羡的意思,要知道石宙也是他们中之一,此时却是截然不同的生存状态,这近百面具人都不嫉妒他二次为人,除了袍泽情深,我估计还有其余原因。
偷瞟石宙一眼,这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此时有些拘谨,而接过我的小兵则略带恭敬,难道说他曾经是秦将一员?
猜出这个,与面具人谈判便有了小小一张底牌,我被小兵兵抱着再次到了鬼市尽头的宫殿,这个小兵兵又将我交给另一个小兵兵,七拐八绕的进到一座偏房里。
里烟霭缭绕,供桌上的博山炉中燃着上好的沉香,一张黄花梨木床上铺着厚厚的软垫,黄色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人,正是受了重伤的陈春峰,而曾经见过的关公脸谱恭立在他身边对我眨眼睛。
陈春峰没有带面罩,堂而皇之将自己的容貌暴露,我进来后,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五乘呢?”
“走了。”
陈春峰对面具人说:“将军,让你的部下撤回来吧。”
面具人下去传令,陈春峰忽然咳嗽两声,脸上露出病态的红晕,看来五乘那一拳头确实将他伤的不轻,我说:“陈爷爷,你还好吧?”
“我打你一拳试试感觉?”陈春峰盯着我说:“好小子,我拼死拼活的救你,你居然与五乘联起手来算计我。”
陈春峰是个暴躁老头,担心被他迁怒,我赶忙解释:“真没有,我被五乘弄哑巴了,而且以你对五乘的了解,他会和我联手?”
“这倒也是。”陈春峰撇嘴道:“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啥,叙叙旧就走了,不过他没发现你的身份,你怎么发现他的?”
“刚才那面具人说的,他将我救起后就说大爷其实是一位名叫五乘的和尚。”
“太扯了吧,你俩并肩作战几十年,刚才打了那么老半天就看不出来对方的招式?你不知道他擅长铁线拳?他不知道你是金蛇郎君再世?”
陈春峰说:“当年我们四人相互印证道法佛经,即便活动身子也不会性命相搏,我更不会吃饱撑的找五乘比试,少林七十二绝技五乘精通十六种,没认识我的那些年他和你爷爷走南闯北又学会不少,这铁线拳还是第一次见他使出来,至于我的软剑也从未露过,那是民国时期我们去济南寻仇时无意间得来的,你爷爷瞒着牛精忠偷偷送我,五乘当然不知道。”
牛哥pppppp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有种游戏里打怪见不到人,捡装备时无所不在的感觉。
♂
第三百二十一章 秦皇宏愿2
陈春峰说他们云游的那些年基本上在追杀和暗算中渡过。
有时他们暗算了人之后被追杀,有时追杀人遭到暗算再次被追杀,基本上没有大规模的动过手,何况他们不是江湖匪类。即便争斗也不会真刀真枪的明干,驱鬼走尸才最常用的把戏,五乘没用过重复的武器,身边有块板砖也能捡起来就冲上去,陈春峰最擅长的也不是软剑,他手握桃木剑时能边打边踏一种特殊的罡步招来附近阴魂。
要说有特定武器的只有爷爷和牛哥,爷爷用牛骨刀,牛哥用的家传青铜剑,名为青猊荡魔,挺威武的名字。
“陈爷爷,你和五乘都赶来鬼市¤¤¤¤¤¤算了,先办个要紧事。”我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陈春峰抬手就将旁边供桌上的香蕉砸在我脑袋上:“你是阿拉丁神灯么?你能什么本事满足老子的愿望。”巨纵丽划。
我干笑道:“也不算愿望吧,还你一桩心愿。你绝不后悔。”
“说说看。”
“我带你见个老朋友,你答应我不能动手。”
陈春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吧唧着嘴:“动什么手,我也打不过他,他在哪?”
看来陈春峰以为我说的是五乘,心里奸笑,脸上还要一本正经的说:“先答应我,反悔的是我孙子。”
“成。”
“小兵兵,进来起轿了。”
鬼市没有悬崖。这小兵兵便抱着我出了鬼市,里面是月上三更,外面则艳阳高照,小兵兵健步如飞,陈春峰也没有落下片刻,在山里小跑了十几分钟后才到了最近的悬崖处,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青草地上空荡荡,除了三四棵大树再没有任何影子,可陈春峰却忽然停步问道:“你不是要带我见老四吧?这里有他的迷心术。”
我没理他,对着空荡荡的悬崖草地高喊了起来:“牛哥你在哪呢?出来见个面啊。”
“牛精忠在里面?”陈春峰发问却不等我回他,他闲庭信步的走上前。可在我看来却好像去了另一片空间一样,身影总是模模糊糊。有时会忽然消失,可猛地眨眼后有会出现,陈春峰停步。用脚压住路边的野草后将一堆碎石踢散。
如同狂风吹走了乌云,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天还是那片天,是我心头变得明亮,眨眼间就看到一个黑衣面罩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握着一把青色的,半长不短的古剑。
牛哥跳下来便与陈春峰对视,随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存在便坦荡的摘下面罩,陈春峰冷声道:“果然是你。”
牛哥将青铜剑舞出个剑花:“老四,你将我困住的?当年将看家本领教授,是让你用来对付我的?”牛哥一步步向前:“你的靠山呢?你不带着靠山也敢来见我?”
他俩到底谁是老四,叫的我都迷糊了:“别打架,牛哥,困住你的是五乘,他是鬼市大爷,哈哈,没想到吧。”
牛哥一愣,从头到脚将陈春峰扫了一遍,哈哈大笑:“三爷?”
陈春峰也是满脸怪异:“二爷?想不到,真想不到,咱们三个居然想一起去了。”
“别叙旧了,也别打架,咱们赶紧办点正经事,你们看我在木桶里泡着很舒服?”我说:“你俩要是死一个,另一个也得重伤,倒时就看着我被人做了吧。”
牛哥点点头,宝剑入鞘裹上黑布后绑在后背。陈春峰摸在腰带上的手也松开,这下子算是握手言和了。
其实他俩也没有深仇大恨,只是陈春峰至始至终都站在爷爷这边,而爷爷因五乘而死,他就决心报仇,联系牛哥时却得知牛哥不愿帮忙,其实这事真赖不到五乘头上,爷爷是自尽,虽然与五乘有些关系,可牛哥怎么会帮他与兄弟反目?于是陈春峰的小性子又犯了。
又感觉自己被抛弃,说的难听点就是因爱生恨了。
三个人围成圈子,牛哥先说被引来这里的经过,却惹得陈春峰跟我生了一肚子气,他嫌我见过牛哥之后却瞒着他。
五乘假扮的身份是大爷,潜入牛哥子是为了装嫁祸便装成三爷,一见面就突下杀手,而牛哥却以为他真是三爷,心里乐不可支,如果能将三爷抓住逼问出解毒之法再装成大爷干掉他,多美妙的栽赃嫁祸,而五乘一击即遁,牛哥抓了宝剑追杀却被引到悬崖边上,眼看就要掉下去忽然心生紧兆急急止步,这时他才发现中了圈套。
全真修心,正一练术,牛哥的迷心术说白了就是对人的心理引导外加暗示,只是他的心智过于强大,到了可以灌输思维的地步便显得有些神异,而人本对危机本身就有着莫名的感言,再利用自然环境对人的影响,几乎可以任由他摆布。
在悬崖边用迷心术就是最常用的伎俩,五乘的打算是诓着他掉下去,反正三爷和二爷死哪个都行,却没想到牛哥一见悬崖便及时醒悟,五乘也不罗嗦,将他困在此地便离去,但牛哥猜出了他的身份,不过他没往五乘身上想,还当时陈春峰假意将他从鬼市骗出来困住,好让那高人击杀。
算计来算计去,谁的计谋也没有成功,但都共同推动了一件事,就是搅乱鬼市。
他们三个来鬼市都有同一目的,两年的时间摸的差不多了已经准备离去,原本打着的主意是自己消失,弄死一个,剩下的一个便成为另外两门的报复目标,一番厮杀之下,鬼市翻天覆地。
现如今也达到效果了,五乘远遁,这两人带我离开,那些名门大派就会发现一个问题,鬼市三位爷早就挂了,而面具人也早预谋发动,我想用不了多久,不敢说天下大乱,起码许多人得忙手忙脚。
“问两个问题,你们都跑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第二,鬼市乱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陈春峰看小兵兵在十几米外站岗,依然不满意又让他再让些距离,这才高深莫测的对我说:“方航,秦始皇为什么做那么多兵马俑?”
“陪他去阴间征战。”
牛哥又问:“炼制焸煦汤药的目的是什么?”
“长生不死呗。”
牛哥说:“那你还想不到?南方军团开赴百越之地时秦皇已经统一六国,仅剩关外的游牧民族未定,如果秦皇真担心这些士卒闹事,完全可以将他们扔到关外打仗,死的剩下几万人再放回来,还能杀伤不少敌人,何以让最悍不畏死又最忠心的将士奔赴百越打猴子?别相信练就不死军团的那一套,当时秦皇年事已高,他要死,又怎会给秦朝留下不死军团?”
“你是说这五十万亡魂是他准备带去阴间的?”
陈春峰撮着牙花说:“不然呢?秦皇野心天大,他无法留在人间做帝王,就准备带人下去打阎王爷喽。”
一令灭杀五十万人,这份狠心,人间没了敌人就去地府打鬼,这份雄心,我除了敬佩和胆寒再没有其他感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亡魂为何滞留人间?”
“他再有能耐也不过人间帝王,谁知道哪里除了差错,也许是阎王爷不敢让这些人下去?”牛哥说道:“当年我们四人来此,你爷爷就猜出了这些隐情,既然是准备带去阴间的大军,那驻留广西也一定有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有直达阴间的通道,所以我们三个才不约而同赶到此地。”
我的心跳的飞快:“难道你们要下地府找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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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悲哭的小忠忠
±μμμμμ“我是这么想的,但老四估计是想去地府见识一番,至于五乘,纯粹是奔着地藏菩萨去的。”
陈春峰说的幽怨。牛哥撇撇嘴不置可否。
不同的目的却符合他们三人的性格,陈春峰对爷爷的感情已经上升到基友的地步,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自不必说,而牛哥既然自诩全真弟子,最大的梦想当然还是遨游这片天地,五乘大变态一辈子痴迷地藏菩萨光目女,注定就是下地狱的货。
可在这里摸索两年后三人却准备离去,我问道:“这样说来,你们是入地无门?”
“算是吧,也许门就在眼前却不得其法,秦皇有众多方士帮忙也没能带走他们,我们三个也许不够看?”牛哥自嘲的笑两声:“谁知道呢。”
“那你们为什么又想祸害鬼市?”
这次又换成陈春峰解答:“以势压人。我们找不到入地之门,就挑起道门争端,没了团结一心的道士和尚。秦朝亡魂被欺压已久自然会折腾起来,能容得下五十万亡魂的也只有地府,想必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引他们吧,我趁机混进去找你爷爷。”
牛哥说:“我趁机混进去观光一番,顺便找你爷爷。”
顺便救我爷爷若是五乘在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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