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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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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家的祖坟埋在村后的杏桥山坡,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来是村里人给我家面子,再一个也是爷爷强烈要求,当年老爷爷一家被烧死,只余下年幼的爷爷从烟囱出来,还有在外当学徒的二爷爷幸免于难,那些死掉的祖宗们怨气横生,一直依附在老房子里,就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
爷爷给他们立坟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提一下就是想说海牙家后面的坟地,埋了全村处我们家以外所有人的祖先。
巍巍峨一片茫茫坟头,点点光一排幽幽磷火,上次猪仔带我玩,大半夜见到这么一副景象,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没想到今天清早才了才发现,这地方的风景其实挺不错。
海牙家的后面是一片树林,栽满了桃树,爷爷小声对我说:“当年你老爷爷他们就埋在里面,把其他人家的祖宗好一顿欺负,后来我让你爸买了桃树种子撒进去,才压着他们一点,你老奶奶托梦给我,说在这里住的不舒服,总有金甲大将用鞭子抽他们,我才给他们迁坟到山上。”
这事我有映像,好像是我三叔出钱迁坟,大伯负责立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隐情,我暗喜自家祖宗牛逼之余,问道:“爷爷,那些死掉的老人不去投胎?怎么会一直在坟地里呆着?”
“哪那么容易,买火车票都要排队,投胎也不会随去随投,你想一下,若是有天爷爷走了,第二年你邻居生了孩子,没几年就长的和爷爷一个模样,还不得吓死你?”爷爷很为自己的这个举例得意,笑的眼都眯起来:“人死之后一年与一魂,七天去一魄,所以守孝三年,灵堂七七四十九天,最少还要在人间逗留三年才能下阎王殿,若是生前做了恶,还要在地狱里吃顿板子才能投胎呢。像你害死黄大王,三世之内想再见到爷爷,啧啧,悬喽。”
切,这辈子还没活完,我还管下辈子?正想再问几个问题,村里的两个老人就把爷爷接了过去,有个老人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抹眼泪,虎子一见他就开始狂吠,我赶忙捏住它的嘴,抱起来躲一边去。
狗眼能看见脏东西,虎子一定是看到了海牙爹身上不干净,这才叫了起来,其实也不算是闹鬼,海牙昨夜死了,这还没二十四小时,他的魂还留在家中倒是正常,不过听爷爷说新死的魂成不了气候,就连受了大冤屈又是穿红嫁衣死的女厉鬼,也必须等到头七才能来报仇,也许这七天就是给他们适应的时间,毕竟是死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我在院门口探着头看了几眼,海牙家的屋檐下居然停了一口棺材,这家人也真是奇怪,早上才发现死人,怎么这会就置办好了,搞得好像有预谋一样!
海牙家院门口蹲了不少小孩,都是被大人撵出来的,猪仔和三蛋就蹲在一起玩泥巴,见我过来,猪仔按住虎子的脖子骑了上去,贼兮兮的对我说:“九哥,我告你个秘密,你可别跟别人说。”
猪仔比村里的大喇叭还好使,有什么事要通知全村人,不用广播,只对他说:猪仔呐,我告你个秘密,你别跟别人说。然后猪仔会告诉全世界。
“说吧,啥事?”
猪仔神神秘秘的堵住三蛋的耳朵:“我知道海牙叔是咋死的!”
“赶紧说。”
他看看四周的小孩,凑到我耳边说:“他被棺材给吃了!”
我问道:“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听别人说的,你要是能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就告你听谁说的。”
“猪仔,你看见墙角里堆着的煤球了么?你把它洗干净,九哥带你去古城镇玩。”猪仔像脱缰的野狗,亮着牙冲向煤堆。
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听他妈说的,我要是再跟他纠缠,能被烦上整整一天。
“九哥,我也有个秘密。”三蛋今年七岁,傻兮兮的穿着开裆裤,露个垂头丧气的小**。
“哎,说吧,知道秘密太多了,也是一种负担啊。”我真觉自己在杏桥村很可怜,大人拿我当小孩,小孩拿我当老大。
“杏眉村有个人要过大寿。”
“这他吗也叫秘密?”
“那个人活了一百岁。”
“这他吗也叫秘密?”
“他是长生不老的妖精。”
“三蛋呐。”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太原带来的小手电,对他说:“你看,你把这里面的火光吹灭了,九哥带你去古城镇玩,乖,去那个角落吹,没吹灭之前别跟我说话,求你了!”
三蛋也滚蛋了,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趁机上山找山女,远处就传来轰隆隆的摩托声,海牙媳妇和乡上的医生回来了。

第三十四章 踩药渣
医生进去给海牙做检查,我在外面无所事事,小芳姐挎着篮子,小声的走到我身边,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芳姐,你男人估计是没了,我把那个婴儿扔进坡池之后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两个金甲武士压着你男人和一个鬼影离开,今早我想去通知你,结果先来了这里。”
一说起这事,小芳的眼睛变得通红,她紧贴着我开始诉苦,没一会就把家里的破事全倒出来,之后她把一篮子鸡蛋塞给我,让我帮她保守秘密,我答应了。
说起饿殍的事,爷爷还没给我解释,小芳男人喝了一过面汤冲进山里,大家组队找到半夜也就散了,今天又出了海牙的事,只要小芳家不再提,也没人惦记着,过上几年再给小芳说个亲也就拉到了。
别人可以算了,我不能算,必须得把爷爷的秘密挖出来,这次不能再让他溜了,一会出来就问。
呆了半个多小时,屋里哭喊的让我心烦,白大褂医生终于出来,骑上摩托回了乡镇医院,爷爷皱着眉跟在后面,我一见他就冲上去,还没来得及问不化骨和饿殍,爷爷抢先说道:“事情有古怪,医生说海牙男人是暴毙,心脏忽然衰竭而亡。”
“这有啥古怪的?你不是说他体弱多病?”
“是啊,就因为老天爷给他长寿命,他又背不住这么大的福分,所以才经常生病,可绝对没理由半路夭折。”爷爷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我还以为他是被什么人给克死了,可海牙家的父母媳妇都是福相,最近他也没出门,怎么会这样呢?”
我看着他家后面的树林问道:“会不会是闹鬼了?”
“开始爷爷也觉得他是被鬼害了,可他死的安详,好像是把自己给睡死,没听说什么鬼这么仁慈,也不让他受点惊吓就给杀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刚才猪仔说海牙是被棺材吃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棺材?吃了?”爷爷一扬脖子,不耐烦的说:“猪仔他娘整天就鼓捣这些流言蜚语,爷爷晚上教训她去。”
“你怎么知道是流言蜚语?我见他家门口就停了一口棺材。”
“那是给海牙爷爷准备的,当年老头没了的时候家里穷,只裹了一张凉席就下葬了,现在有了钱,海牙爹就买了一口新棺材,”爷爷感叹道:“哎,这是造的什么孽,给爷爷的买的棺材,孙子先用上了,狗,这些不吉利的事听起来悬乎,可细细追究,也不是没道理。”
“哦,你要这么说,我就好意思动手了。”我招手叫虎子过来,在屁股上猛地拍了三巴掌,虎子嗷的一声,放下鸡蛋跑了。
爷爷皱眉道:“你打它干嘛?虎子怎么招惹你了。”
“你说的呗,不吉利的事不要沾,虎子刚才踩井盖了,按照太原的说法,屁股上拍三下,把霉运赶走。”
爷爷笑道:“踩井盖还有这说法呢?前年在你家住,我见楼下的井盖挺结实,还专门在上面跳了几下,不过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井盖下面全是脏东西,污秽气很重,能不踩,最好还是不要踩。”
“怪不得那年我考试倒数第一,原来你把霉运传给我了。”
“少往爷爷身上赖,你哪次不是倒数第一。”爷爷乐呵呵的说:“给你讲个故事吧,跟这个踩井盖很像。”
这个故事要追溯到古代,我估计爷爷是诚心不想让我问不化骨的事,这才胡编了一个长故事。
说是明朝中后期的时候,我们晋南有个郭头村的地方,大大小小也住了一百多户七八百人,村中有个姓张的老汉,老伴死得早,他一个人鳏居在家,两个儿子早就死了,一个闺女嫁进城里,这老汉有闺女隔三差五打发人捎回来些铜钱,日子过得也算富足。
张老汉没事又有钱,隔三差五偷偷溜进城里的青楼,他当然不是去玩女人,而是迷上了波斯商人带到中国的通天粉,这东西和后来的鸦片差不多,只是便宜而且危害性小,说是把通天粉加进烟锅子里面吸,能直通天际的凌霄宝殿。
张老汉这一抽就抽了八年,好日子终于到头了,他女婿涉及到某个邪教的势力中被罢了官流放三千里,女儿费了好大劲才逃出来,估摸着这几年给张老汉不少钱,够两个人相依为命,于是就跑回了郭头村。
可惜张老汉的钱都花完了,无奈之下闺女只好种地做工,养活自己和老父,张老汉有了烟瘾,三五天没抽就难受,可家里确实困难,这老汉就卷了一把干草,用草纸卷成管,吸那灰烟,虽然不舒服,起码胸口里满堂堂,倒也算是个饮鸩止渴的办法。
就这样过了半年,张老汉不行了,整天咳嗽个没完,浓痰里还有血丝,闺女请来郎中给他看病,这才发现是染了肺痨,两片肺子估计都烂成破棉絮。
张老汉有个孝顺闺女,说什么也要给他治病,就卖了祖宅搬进破庙,每天汤药侍候,可肺痨这东西现在都很麻烦,别说那个时候,药用了半年,钱花了不少,病却不见好。
这时候发生了一个更可怕的事,郭头村的很多人都开始咳嗽,咳出来得全是血丝。
谁都知道肺痨传染,可老汉闺女早带着张老汉住进破庙,躲着村里人远远地,谁也没再赶他们离开,可现在不同了,村民的病显然是被张老汉传染的,于是村长带人进庙,要烧死这对父女。
老汉闺女说,别把事往我家身上赖,我爹的肺痨好了有一阵子,怎么可能又传染给你们?
村民不信,叫出张老汉一看,果然面色通红,精神盎然,根本不像是病怏怏快死的模样。
其实破庙和郭头村隔了五里地,他们父女平常又不出来,严格来说,把事赖在他们身上也不合适,于是村民讨了张老汉的药方,也就各回各家。
张老汉的肺痨病严重,都能被这方子治好,其余人也不担心,可日子过久,村里病死两个人,剩下也只有出气没进气。
村民又去找张老汉,闺女说方子没错,村民不信,跟着她找郎中买了同样的药,回去又煎着喝,结果张老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村里却又死了俩人。
这时人们觉得不是张老汉传染的,可也有几家人认为就算与张老汉无关,老汉闺女手里也一定有治病的药,恼怒他们欺上门去才没有交出真药方,于是几家人联合起来跟踪老汉闺女,他们觉得老汉闺女一定要去买药,到时候抢过来配药就行。
白天里,闺女去买药,就是那几种药材没错,于是村民改成晚上盯梢,他们认为闺女一定会在晚上溜进城。
接连盯了三天没有动静,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老汉闺女半夜捧着个煎药的锅子出来了,几个村民大喜,偷偷跟在后面,可老汉闺女却没有找郎中,而是径直来了郭头村口,趁着夜晚无人,用小铲子在村口的大路上挖了一个坑,将药渣子倒进去埋好,便回了家。
村民不知道她在干嘛,也不敢贸然询问,就将这事告诉几个老人。
老人活的久,听说的事也多,直接告官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说是关外有个巫术教派叫萨满教,如今流传在汉地的出马仙,保家仙,老鼠耗子黄鼠狼什么五仙,其实就是他们的神,萨满教一般流行于深山老林之中,这些地方容易有蛇狐狼,所以他们信奉这样的小动物,郭头村的老人有个出过关的,和满洲人打过交道,他说满洲部落里的萨满巫师给王公看病时就用这招。
满洲人不吃药,就拿肺痨举个例子,老汉闺女用药渣,满洲人就用病人咳出来的血痰,他们将这些代表了疾病的污秽物埋在汉人出关的地方,等汉人踩上去,就会将疾病转移,不管老病人能不能痊愈,反正踩上去的汉人有些还真得了同样的病。
这不是废话么,活人沾上病原体细菌,不得病才有鬼了。
当然满洲人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健康的人得了病,就将疾病转移了,老病人为什么不痊愈,这与巫师没有关系,一定是病人缺大德了。
郭头村的老人将这个原理告诉县官后,县官初时不信,可出于牧守一方责任心,还是派官差跟着村民去破庙搜查,居然还真发现一些东西。
八个写着生辰八字的黄表纸人,黑布裹着药渣的假馒头被供奉在香炉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与传说中的巫术诅咒脱不开关系。
差人回禀县官后,县官也知道闺女有问题,可按郭头村民的话将父女烧死又太过残忍,只是赶进了深山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没过了半年,那些得了病的人就都死了,张老汉的病情不得而知,只是后来有人进山砍柴发现了他的坟,墓碑上记载的下葬时间,比那些病人晚了足足二十年。
别说张老汉有病,就算没病也不应该活那么久,人们终于相信了,这个踩药渣的办法,确实能将疾病转给别人,所以直到现在,经常有人将自家的药渣倒在马路上,等倒霉蛋子去踩。
也许大部分只是盲目的做这缺德事,并没有像老汉闺女那样有本事准备纸人药馒头,可万一碰见有能耐的一个又踩上了,才是真的倒霉至极。
爷爷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正好走到家门口,他做了个总结:“天下龙脉出西北昆仑山,人体百经出足下昆仑穴,又至头顶百会穴,人踩着什么东西,那运道就会顺着昆仑穴流到全身,所以这药渣子可以吃可以抓,就是不能踩,脚底板才是最重要的,踩着地就能接地气,踩着狗屎就走狗屎运,对吧?你吃一坨狗屎,却走不了狗屎运,就是这么个道理。”
“真受不了,你先回吧,我在门口吐一会!”

第三十五章 棺材吃人
在家里呆了一会,爷爷就是不肯说如何收拾了不化骨和饿殍,最后逼得他急了,就提着那篮子鸡蛋去小芳家,他不让要小芳家里的东西,一来他家日子艰难,再一个也是不肯结缘,省的以后被埋进棺材里锁死的饿殍因为这个找上门来。
我觉得是小题大做,就算没这一篮子鸡蛋,饿殍也恨极了我们。
爷爷出门没多久又提着一兜子点心回来,他让我拿这些去给老爷爷上坟,还让我杀只鸡,取鸡血泼在五乘坟上,我还没说话,他两腿一抖,跑的见不到人。
真看不出来这是快八十的老头!
自从昨夜来了不化骨,老牛就一直闷闷不乐,我讲笑话它都不鼓掌了,安慰了几句就带着虎子上山,先去了老爷爷坟前祭拜。
有太阳光照着,面前的十几个坟也没那么可怕,我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就不知道说啥,有心思报告一下学习成绩,又怕把他们气的诈尸,最后闷头瞎说话,把左红莲的事给讲了一遍,我觉得虽然她是厉鬼,也不能比我家祖宗这么多人厉害吧?要是惹得我不高兴,给她玩个千里迁坟,带着祖宗跟她做邻居去。
从祖坟上下来,我捧着一碗鸡血去找五乘,那只鸡也简单蒸了一下,是给树猴子的礼物。
现在来杏桥山,我是雄纠纠气昂昂,咱媳妇是青藤仙子,后台是不死老和尚,还有几个狐狸精姐姐,这世界还有对手么?
有虎子这条狗形导航,走了半个多小时就看见五乘的坟,只是不见他的身影,我按爷爷的话将鸡血泼在坟头,正准备下山就听见头顶有人说:“替我谢谢你爷爷,他的良心还没全被狗吃掉。”
树猴子在一个树上坐着,声音却是五乘的,我把鸡扔给他,没过半分钟就掉下来一堆鸡骨头,虎子凑上去看了一眼,伤心的走了,我笑道:“五乘大师,你饿了多少年,从你嘴里吐出来的骨头,虎子都找不见能吃的地方了。”
树猴子跳下来,揪起我的肩膀放在五乘的墓碑上:“叫师父。”
“不叫。”
“为什么?”
“我不相信你!”
“哦。”五乘走到一棵树下:“这是那小锁狐狸的肉,我饿了。”
“师父。”
“嗯,乖徒弟。”树猴子笑了:“小锁狐狸已经去投胎,你把师父哄高兴,师父指你一条明路,十几年后让你见到她。”
“真的假的?”我狐疑道:“我爷爷说投胎要排队。”
“放心,师父出手,自然护她直上奈何桥,你要是不信,可以现在自杀体验一把。”
跟这种精神病就没法交流,我不想再跟他啰嗦又不好意思立刻走,就打岔道:“你给我念念经去霉运吧,我昨晚见到棺材了,估计要倒霉。”
“什么棺材,师父送你回家的时候可没见到。”
“之后的事。”我把昨晚听见运棺材的事跟他说了。
树猴子从脸上的长毛中揪出一只跳蚤,看也不看扔进嘴里嚼碎:“杏桥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意外道:“你咋知道有事发生?”
“大半夜运棺材,事出反常必有妖。”五乘闭着眼享受跳蚤的滋味,老神在在的解释:“棺材是什么?死人的房子!夜晚是何时?鬼魂的天下!大半夜拉棺材就等于给游魂野鬼送豪宅,正常人不会这么做,所以杏桥村一定有事发生。”
死和尚说的颇有道理,我把海牙的事对他说了,五乘琢磨几分钟,很肯定的说:“运棺材的人将他害了,你爷爷连这也想不到?”
“我就没跟他说这事。”
“哦,师父还以为他从白眼狼退化成土狗了,徒儿,今天你上山也不要白来一次,师父教你一招道法,魁星踢斗,可以克一些游魂野鬼。”
我瞪大眼睛问:“道法,你没说错吧?”
“没有,师父前日说过,曾经和一个道士为师为友,会些道法也不稀奇。”
我眯起眼,紧盯着他的眼睛说:“老实交代,是不是我爷爷?大峡谷碗子村的女鬼是你俩谁摆平的?”
树猴子很荒诞的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你爷爷那衰样子,像是能和师父相提并论的?”
“不是你俩?自称贫道,又写了我佛慈悲的对联,你说是谁?”
“美猴王?”
“草,你赢了!”
五乘笑笑之后就不在说话,教我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说是这样可以强大人身上的三盏命火灯,长此以往的练习,阳气会变得很重,让阴魂承受不了。
这姿势与瑜伽差不多,五乘将我的胳膊腿都快掰断了。
“师父,我要走了。”
“去吧,告诉你爷爷棺材的事。”
“嗯,等我下山就说。”我不好意思的问道:“山女在哪,我去哪里找她?”
“下山,不要找她。”
我怒道:“为啥?我见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行?”
“你爷爷没让你见她。”
“你就知道,上山的时候爷爷还说让我顺便看看山女,叫她下去吃个饭洗洗澡啥的,你赶紧”
五乘一巴掌把我打到,他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入我门下当是一小沙弥,出家人不打诳语,徒儿谨记,下山去吧。”
五乘不再理我,绕过坟包后没了踪影。
老不死的,早饭有一天揍他一顿。
我在山里喊了几声山女,没得到回应只好悻悻的下山,刚到家就看见爷爷在院子里愁眉苦脸,两根指头捏着一根头发丝猛看。
“爷爷,我回来了,五乘打了我一巴掌,我叫牛哥上去报个仇?”
“为啥打你?”
“我要见山女,他不让。”
“哦,该打。”爷爷不当回事,把头发丝给我看:“你看看这东西。”
我接过头发丝,就是中指那么长,根部黝黑顶端有些发黄,便问爷爷:“谁的头发?”
“海牙!”
“哦,发质不好,要是没死的话我可以送他两瓶海飞丝。”
我正要把头发丝扔了,爷爷忽然当宝贝似的抓住我的手,认真的说:“再看,看不出花来就别吃饭了!”
爷爷如此严肃还真是第一次,我连忙仔细观察起来:“嗯,头发顶部有些分叉,”
“发质干枯了。”
“爷爷,我真看不出来!”
爷爷还是不说话,我盯着看了三分钟,终于发现一个细节,这头发好像在动,像条虫子一样竭力扭曲,刚才我一直捏着转,居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爷爷,这到底是啥,怎么还会动呢?”
“扔了吧,就是我从海牙头上拔下来的,”爷爷吸了两口烟,眼神变得很深邃:“刚才我又去看了海牙的尸体,趁没人的时候摸了几把,身体里还有残留的阳气,不可能是被鬼害死的,我想看看他头里有没有小虫子,却意外发现后脑勺的头发居然在扭动,好像都是活了的小蛇。”
“我靠,美杜莎?”
“啥?”爷爷愣了:“你知道这是啥?”
“没事,是个神话故事,你继续说吧。”
“爷爷看了一下,那些会动的头发主要都在后脑上,好像海牙一直躺着压的它们疼,冲出来缓口气一样,爷爷也不敢相信,几根头发居然活了?”
头发的问题一时想不出个结果,我便把昨夜见到的人对爷爷说了,他与五乘一般想法,都认为与海牙的死有关系,他带着我去村里的棺材铺询问,说了来意之后那个一直叼着烟的老木匠说:“老哥,你也是上年纪的人,谁会大半夜来买棺材?不怕拉回去一棺材的野鬼?就算有人买,我也不敢卖呀!”
爷爷随意说笑几句就离开,他说今晚不睡了,看看还能不能等到那两个人,我说会陪着他,他点点头没多说,正在村里走着,就看见猪仔娘迎面过来,爷爷冷着脸上去教训:“春仙,你以后管管自己的嘴,别到处嚷嚷闲话。”
猪仔娘手里捧着两碗饺子,见了我们眉开眼笑估计是准备送家里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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