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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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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回到太原的半年之后我总能接到莫名的电话,张口就是哪里有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这些事很复杂,好像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超人,杀人案让我破,当保镖由我来,只要他们感觉棘手就将我叫过去,不过也仅限于河北山西陕西这三个地方,而他们也不给我钱,只是那栋大楼需要装修时当好处送给我家,可谁敢给政府装修还高收费的?基本就是免费给人家干了。
海南还有个大疯狗,万分内疚的是从浙江回来后我又把他给忘了,直到有天给方小怜买玩具时需要刷卡,莫名其妙发现卡里多了六十万才起了疑心,找绪兴昌顺着账户追查到海南一个名为程万飞的人才猛然记起这事,于是牛哥和陈春峰带着彭海庭赶去研究世间第一个电脑鬼。
现在他就在我家电脑里窝着呢,下个小电影啥的老快了,好像是陈春峰用他爹的气血从电脑里招了出来,又用养鬼之术给他进补,反正说什么也不许他投胎,而且大疯狗比较特殊,我们后来的实验中除他以外再没有任何一只亡魂能钻进电脑里。
时间便在这虚晃度日中过去,阴司之战的结果始终没有传来,我们也联系不到地府,除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再没有其余办法,而这一天便是回到太原的一年半之后,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小锁在门外探个脑袋,鬼鬼祟祟的瞥了两眼见没有别人便溜了进来。
“你在干嘛。”
“写点东西。”我将笔记本合上,拉着她坐在床边:“怎么了?”
“没事啊,画堂春又去庙里烧香,你那山女带着方小怜去公园,杜妞妞在楼上陪你妈,现在这家里出了咱俩也只剩一条狗和两个小尸体了,你说咱们不该做些什么嘛?”
说的仿佛偷情人一般蛮有道理,可我什么什么大帝能被她算计?
“小锁听话,多陪陪牛哥,你看他这几天多可怜呀。”是挺可怜,每天和彭海庭去外面浪,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可那心力交瘁,脚步虚浮,双眼无神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小锁鄙夷的望着我:“方航你是不是男人呀!难道在外面晃了一大圈变成太监了?我是可怜你,心疼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哎,还是你疼我啊!”摸摸小锁的头发,我都委屈的快哭了,一屋子女人,除了青玉彩烛谈恋爱搬了出去,余下的都等着嫁给我,可我要说这段时间一直戒色你们信么?山女就不说了,而有她在我能和妞妞那样么?余下的更不用解释,招惹一个就是死。
本来也没什么,人不是牲口,总不能戒个色就憋死了,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些女人身上,就像现在的麻烦,小锁来勾引我了,每天除了山女,其余都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在房门外调戏我,这时候要没啥想法那真不是男人。
可山女冷冷一笑我也只能忍着。
她没来时,这些女人各自不服气,基本上没有交流,现在山女来了,她是全民公敌,只有虎子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当然吃东西的时候除外。
“咱俩偷偷摸摸的呗,我又不宣扬,你还不了解我呀。”
这倒是实话,小锁属于那种有啥好东西都要藏着掖着的人,可我若愿意做对不起山女的事也不用忍到现在了。
“哎,此事休要再提,贫道本术士继续创作了。”
小锁盯着我手里的笔记本,好奇问道:“对了,这几天你每晚写什么呢?”
我嘿嘿一笑:“日记。”
“我看看。”
“不给。”
“不给你就死定了,必须看看你把我写成什么模样。”说着话,小锁扑倒我身上抢夺,虽然她绝对抢不走,可耐不住人家色诱呀,我只好老老实实交出去了。
“呦,还是从头开始记的呢。”小锁津津有味的看着,可日记里都是我心里话,现在暴露了也没脸呆在她身边,便偷偷地溜到客厅看虎子,而手机也在这时候响了。
一条短信,陌生人。
“方航,从现在起你我师徒情分恩断义绝,同时贫僧与李凤凤三人割袍断义,来**,不死不休。”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五乘回来了?可拨过去无人接听,我虽然心中震动却不能坐以待毙,赶忙呼朋唤友准备力抗五乘的报复。
而我给他们打电话的结果就是……全部关机。
所有认识五乘的人除了我面前的小锁,一个也联系不到!
第四百一十四章 在净化灵魂的土地上结束
联系不到他们,我不由得往五乘绑架了的方向联想。
陈春峰,牛哥,陈瞎子。齐健,山女,画堂春。柳飘飘。
这七个人同时失踪那一定在五乘手里,而山女今天带着不到两岁的方小怜去公园,小怜又有可能是左红莲投胎,也就说所有与五乘与我与爷爷有关系的人都成为了他的人质。尽广序扛。
只说**而没有具体地点,但十有**在金光寺。
那一刹那我有些慌神。毕竟他抓走的人都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失的,一个也不行。而五乘竟然连陈春峰与牛哥也抓了同时又发来割袍断义的语句,虽然不知道他在阴司经历了什么,却足以证明此时的五乘已经进入疯癫状态,不惜一切的想要用血来洗刷他的耻辱和仇恨。
我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哪怕全神贯注也不会是五乘的对手,遑论手忙脚乱的冲过去?那些人太重要了,带着泰山一般的压力逼得我心里的邪火熄灭,如果他只抓走一个,担心乐正林下毒手时我还会心急如焚,但现在却很容易便冷静下来。
心静了,静到古井无波的境地,仿佛对谁也不看重那般无欲无求,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手足发软,浑身无力。鼻涕虫一般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可脑袋却无时无刻的运转着,寻求一个救人的法子。
我要从五乘手里救人?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根本想不到有什么机会可以把那些人从五乘的手里拉出来,论修为,我不是他一合之敌。论势力就能不用了,他在四川搞得事从而获得了怎样的助力根本无可想象,我估计现在报警都不会有人受理这件事,至于说浑水摸鱼。
连天苦笑,五乘根本不是水,而是一块寒封万年的玄冰,他之所以选在**就是不给我将水搅浑的机会。
旷野高原,苍茫茫一片大地,去的人多会被政府干涉,五七八人却连他一根汗毛都崩不掉,虽然年代变了,能杀死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可五乘与**的喇嘛有诸多牵连,一杆枪又能打死几个?
虽然不知道五乘在四川超度亡魂所得到的功德让他到了怎样的地步,哪怕真是罗汉爷转世又被我找人一枪崩了,结果就是成群的暴怒喇嘛将我撕成碎片。
容不得丝毫闪失,可哪怕损失上三五人都没有救出余下的机会,何况我狠不下心?
虎子趴在沙发边,见我失魂落魄便哼哼着用嘴巴拱我的脸,而小锁被它委屈的声音惊动从卧室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是什么脸色,但想必比死人好看不到哪里去,小锁飞扑到我身边,一如我被他人牵动了神经,她也因我的憔悴而担忧:“方航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我想说话,却被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堵住嗓子,刹那连就连呼吸都做不到,嘴里发出类似于打嗝却十分空洞的啊啊声,憋闷感越来越强烈,上翻着双眼快要昏厥。
小锁一面给我胸口顺气,一面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就这样拨出几个号码,她的脸色更加难看:“方航,怎么牛精忠和陈爷爷都联系不上了?”
身体没有收到重击,仅仅是心神的耗损,八识心王就如甘泉一样不停散出一股阴凉的气息舒缓我的全身,就这样挺了片刻,终于能勉强说话,只是嗓音无比沙哑:“他们都被五乘抓了。”
“什么!”小锁惊呆,手机坠地也顾不得捡:“五乘大师为什么要抓他们,你们又吵架了?他在哪,我去劝劝他把。”
“傻姑娘。”五乘连牛哥都不在意了,又怎会在意牛哥的女儿!
这样下去只会害死他们,既然五乘要我去而我又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就只能见招拆招了,我抓着小锁的手坐起来,给五乘回复两个字:等我。
“小锁,给我订一张去**的飞机票算了我开车去,你去将我的道袍翻出来,要蓝色鹤氅的那件。”
我他吗开车也找不到金光寺,只知道具体在林芝地区,试探的拨打旺嘉的电话,心里千呼万唤着终于听到他清朗的嗓音,我和旺嘉也有三月没见,他现在混的风生水起,以法王转世的身份忽悠了一票信徒。
“怎么了姐夫,决定娶飘飘姐了?”旺嘉今年十二三岁,得知了柳飘飘的身份后总感觉不是他亲姐,可亲情犹在便只换了称呼,有时与我见面还揶揄几句。
我有气无力地说:“快点过来,带我去金光寺。”
“去干吗?”
“来了再说。”
挂了旺嘉的电话,我却猛然想到另一条路子,急忙又给司徒辰拨了过去:“小辰,有个事很重要,你务必帮忙。”
这几年司徒辰成长了不少,虽然他以前也挺早熟却是心机重而面向孱弱,现在没了陈三水和齐健的压力,真真正正成了大吃四方了老板,就连嗓音都雄浑三分,再不似当年清秀:“你说。”
“找你家在浙江的朋友把乐正林的父母抓了。”
“啊?”司徒辰微微诧异却也没有啰嗦:“我现在就办,你在家吧?我过去找你。”
我去过乐正林家,就在这一年多没事的时候,当时也是闲的无聊想找点事做,而我们又不确定他是否跟着五乘下阴曹了,我便带着牛哥与陈春峰去伏击他,找司徒辰打探出了他家的地址而非向山女询问。
只要还有些人性,总会对年迈人多三分怜悯,乐正林纵有再多不是,生他的父母总归无辜,而且他父亲的腿断了,母亲拖着病体勉强照顾,这样的人又怎下得去手为难?虽然只要我问,山女便一定会说他家住在哪里,可我总不会让她在暗地里难过。
等了半个月,乐正林始终没有出现,这就坐实了他下阴曹的事实,原本我们想就此离去,却没想到乐正林的母亲出来倒尿盆时看到了山女,十分拘谨的在身上擦去污秽,小跑着靠近后问她怎么来了。
山女去过乐正林家,一对老夫妻对如此乖巧又美丽的儿媳妇自然当宝贝宠着,怕她嫌弃家贫,甚至到了当小祖宗供着的地步,当然山女不会享受老人的伺候却不得不领他们这份情,所以乐正林的母亲喊出盈盈两个字的时候,山女根本做不到装成陌生人那样转身就走,那一刻她很彷徨,懦弱的看了我一眼,生怕我因这件事而怪她对乐正林家留情。
我也是人,就算能克制住怜悯也不忍让山女为难所以就走了出去。
我的朋友会将乐正林当成我,他的父母也将我当成他,嘘寒问暖的拉着我说了许多话,看我与山女的目光便是儿子与儿媳,我第一次称呼外人为父母,好几次若非山女周旋就露馅了。
他家很穷,就连杏桥村中的普通水平都达不到因为母亲喝药父亲卧床,所以我想留些钱,可乐母没要,一番话的意思就是妈妈不要你的钱,你在外面工作,身上装点钱方便。
我只给一万块,心里确实过意不去便出去又取了点,想告诉他们我不缺这点钱,却被乐父乐母联起来质问了一顿,意思就是我有这么多钱一定做坏事了,人穷不能忘本,党和国家教我做个有用的人,我不能
说了一大推,最后还是山女说这钱是她父母给的,夫妻俩这才停止对我的轰炸,却始终没有要钱。
对这样的一对夫妻下手,我心里还有三分难过,但这全是被乐正林逼出来的,如果他敢对我的女人,长辈动一根指头,我就对他父母动一拳头。
千般苦难可加我身,没弄死我之前,别动我的亲人。
又给五乘发了条短信:告诉乐正林,他父母在我手里。
第四百一十五章 在净化灵魂的土地上结束
与司徒辰一起来的还有表哥与彭海庭。
这段时间他们三个倒是天天泡在一起,而我望着三张冷峻的脸,忽然发现我们四个其实就是小号四人小组嘛,爷爷和五乘要救陈春峰与牛哥。我和表哥也一起救过司徒辰与彭海庭,区别就是五乘在救援中能起到积极作用,可一旦带上表哥就容易坏事。可每次他还都要去。
接我电话时表哥就在旁边,他们知道我心软,现在对乐正林父母动手就说明问题严重到十万火急的地步,而他们刚进门问清了情况后司徒辰便鬼鬼祟祟的按手机,五分钟后妞妞火急火燎的冲了下来。刚见面便揪着我的领子,瘦下去后她又变成了秀美的女孩。此时却因愤怒还扭曲了容貌:“小怜呢?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自从家里来了山女,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我心中处于无法撼动的地位,而妞妞在那一日便剪去了长发,她不是要当尼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留长发了,今后怎么痛快怎么来。
而此时那巴掌长的短发好似立了起来,将她托的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妞妞不停的嘶吼,挥拳在我胸脯上拍打着,她大声咒骂,让我将女儿还给她,而我除了将她紧紧搂住再做不出任何安慰的方式。
所有的积怨与凄婉都在这一刻爆发,不单单有小怜的担心,还有她对我的怨恨。
人一定要救,支援基本没有。我倚为屏障的全部在阴间,而这是阳间事,只能我自己去处理了。
太原开车到**,五乘并不寄希望于我即刻赶到,表哥说山女几人早上才出门,现在也一样到不了地方。如果发动朋友应该有机会救出来。
我让他不要折腾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五乘既然敢把他们掳走就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能不能找到和救下还是两说,即便救下了,难道还藏进耗子洞去?
现在便是终点了,就在这次了解吧。
焚香祈天,沐浴更衣,以最完美的姿态去找五乘结束一切,而我洗澡的时候妞妞进来了,只穿着单薄的睡裙,里面不着片缕。
细数起来,好像我从头到尾只有过妞妞一个女人,她全心全意的尽着妻子的责任,而我和她亲热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山女,当然我不会傻兮兮的喊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但心里装着谁她总能看出来。
她温柔的给我擦背,浴室里雾气升腾,当我心中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时,我反而注意到了身边这个从未感觉是重要的女人,这个注意很短暂,却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想着妞妞。
妞妞是小名,她全名为杜晴雯,有时候我都记不住这个名字。
在雾气彻底弥漫的时候,我反手揽住了她的腰,妞妞手上温柔可眼神还是那般带着愤怒的凌厉,她觉得如果不是山女带着方小怜出去,这个女儿便不会有危险。尽广序血。
紧盯着圆睁的杏眼,我重重吻上她的双唇,一声嘤咛,将自己冻成寒冰的水又融化了。
“小锁,你确定自己真的喜欢我?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明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应该不明白吧?但你确定身边的女人有人明白?”
妞妞是习惯我的存在,画堂春是偏执到只认一个人,小锁傻兮兮的打着爱情的旗号找爱情,山女就更不用了,那份因你而多了一抹色彩的感情绝对不是人们常说的爱情,却来的更加炙热和忠诚,比爱情火辣动人,比亲情长久温馨,已经上升到她信奉我,我迷信她的地步。
这样说来好像还真没人懂?想了一下,我肯定的说:“柳飘飘明白。”
小锁点头认同:“所以她是最不喜欢你的一个。”
咋听得这么别扭呢!
我轻拍小锁的手背:“别乱摸,给我把腰带扎好。”
小锁仰着脸抱怨:“厚此薄彼,你不是个好男人,”她的小手伸进我衣服里轻挠,满脸讨宠的笑容:“快点,我忍不住了。”
我板起脸严肃的说:“别闹,我这是去拼命,被你弄成废人就只能送命了。”
小锁嘁了一声,带着万分肯定的说:“我就没认为你能活下来所以才临死前欢乐一下嘛!对了,等见了五乘大师你可千万不要求饶,死的悲壮一点,我会在旁边陪你一起死的。”
“乌鸦嘴。”我展开双臂任她将鹤氅套上:“真要去?”
“要去,别啰嗦,咱们赶紧亲热一下吗!”
“回来再说,我他吗要没死在**一定把你办踏实了。”
戴好云冠,我甩着敞袖拉开门大步走出:“走,要么把人救出来,要么陪我死在**。”
他们坚持与我一起赶去**,苦劝半天都无法说服,而表哥几人也知道金光寺的大概位置,我若不答应他们也会偷偷前往,最后也只好听之任之,而唯一一个必须得去的却苦着脸劝我不要自寻死路,就算要死也别拖上他,可没他又找不到路,只好委屈了旺嘉小法王。
没有与其他人打招呼,除了担心,他们做不出其余的。
乐正林的父母被司徒星辰空运到了海南陆薄家中,两口子第一次坐飞机却是被人绑架的,我不想乱杀无辜,可这是唯一威胁乐正林的方式,如果他真的色胆包天或者用我的朋友泄愤,我承受的痛苦必须要让他也承受。
最让我舍不得的便是妞妞,她将女儿视为珍宝,当成仅属于她也永不会离她而去的人,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方小连可能是左红莲,还以为五乘之所以绑走是被我和山女拖累,其实妞妞是与这件事最无关,但我真的不忍心毁掉她最后的坚守,何况左红莲喝一碗孟婆汤,今生还真的仅是妞妞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开车去**要一天一夜,表哥三人轮流开车,进藏后便在旺嘉的指点下赶去金光寺。
路上我一直在沉思一个问题就是五乘为什么要选在那里报复。
每个地方的信仰会根据民俗与民风产生,相对于汉地的大乘佛法来说,**的密宗教义多了些原始与苍茫的味道,所以五乘自创的死人禅在那里很吃得开,一场口灿金莲之下便得到六大神圣家族的拥趸,而旺嘉说一年多以前曾蒙活佛召唤,说有绝大的机缘等着他,而旺嘉在汉地早已被物欲迷惑,就算是以前也没一心向佛,所以干脆果断的决绝了好意。
现在看来应该是五乘带着**喇嘛冲下阴间了?应该是这样,然后被爷爷一顿耳光给抽了回来,所以来寻我的晦气。
可他没理由选在**,虽然那是他的地盘,可五乘走到哪,哪里就是他的地盘,哪怕在太原,只要他要对付我就不必考虑任何环境,就算需要时间与空间来羞辱一顿,也可以将我掳到山林或者仓库里,总没必要大费周章先绑人去**再叫我过去。
所以我不得不这样想……五乘受伤了,实力大不如前,但仅凭几个随身的喇嘛不可能绑走陈春峰与牛哥,那这个可能就不太成立,而另一个猜想就是**的佛教氛围浓厚,按照他们的教义来说人死后会游荡在苍茫的高原上而不是下阴曹,虽然我一直没想通各个教派的体系是相融还是各成一派,但现在猜测那**也许不是阴司的管辖范围?
在那里,爷爷照顾不到我,不会有南方军团从地里钻出来把五乘打到。
想不出最贴切的真相,也就只能见机行事,而经过一天一夜的风雨兼程,终于在早上六点时分,见到了金光寺那高耸的佛塔。
**的天格外清朗,早上晨昏交替时那曙光将大地照的一片血红红,沐浴在这种颜色下不但没有肃杀的氛围反而还多了一种朝气蓬勃的生机,而在这片高原上能代表生命的只有地里斜刺着的枯黄荆棘,上次来还能见到零星藏民牵着雪白牦牛在行走,而眼下却是一片荒凉,一望无际的高原上除了有的只是空旷和寂寥。
金光寺披着日光格外耀眼,那塔身刚粉刷过,金灿灿的熠熠闪着辉耀,而身着红色法衣,都带黄布高帽的喇嘛围着佛塔做了一圈,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们喃喃的诵经声。
惊声入耳的一刹那我们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三分,并没有感到佛家慈祥之力,犹如怒目金刚在耳边发出暴怒的审判一般让人几欲磕长头伏拜求饶。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双臂挥动将长袖卷在一起,我双手合十,低下头沉沉诵经,穿着最正规的鹤氅道袍诵佛经,不知那得感而加持的菩萨以及巡游世间的仙人会不会被我这两教孽徒气死:“诸位佛兄佛法精湛,奈何贫道贫术士还他吗说贫道吧,奈何贫道更胜一筹,雕虫小技还是不要出来现眼的好,诸位以为如何?”
我朗声高喝,而喇嘛们围着佛塔而坐,最多不过能看到半张脸,可也用不着看面色,他们身上所散发的怒意便可以猜出心情,密宗佛经自然是藏语发音,我听不懂意思可经声里的威力强了五分不止,一道道声浪接连袭来,并不会震碎肺腑,可那股念力却逼得妞妞和小锁有了下跪的冲动。
“哼,给脸不要。”我拔出牛骨刀猛地前劈,一道锋锐的破空声呼呼的击碎了他们的经声,声音不大却寻住了那一个点,将完美无权犹如延绵密水一般毫无缝隙的经声劈开个窟窿,我当即高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物,物本道,道无源”
佛家有佛经来教人修心,道教的道经却是治世立人为本,真叫人修身养性的基本上属于医道,可守护华夏无数年的教派又怎能没有这种动人心神的东西?
你们有佛经,我们有道歌。
三字道歌唱起来,千家万户心门开,喇嘛之力无非是积年累月苦修出来的佛家业力,可五乘给我吃了一百多个人,强大的八识心王推动了道歌根本的清净之态,可满脸虔诚的喇嘛顿时变成轻松惬意的身上,如春风拂面,似夏花盛开,爽的他们叮咯咙咚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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