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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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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一张人脸,人脸吸气的时候噘起嘴,蜡烛便燃烧的飞快,吹气的时候腮帮子鼓成蛤蟆,蜡烛便灭了。
我小声把这个发现对爷爷说了,他让我安安心,不再多说。
下午三点,太阳移到西边,便开了门让人进来填棺材,我万分忐忑的拿着狼皮毛鞋垫插队在中间,担心扔进去的时候被人看见,万幸的是身边的人没兴趣注意棺材里的死人,那些答礼的家属光顾着磕头鞠躬,居然没一个人发现,可我没想到,眼看就要松口气出去时,爷爷忽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严声问道:“狗,你把啥扔进去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啥意思就没说话,爷爷在棺材里一捞,面色大变,抬手就扇了我一个嘴巴子:“你这小畜生,是要害你海牙叔啊,我打死你。”
他举着竹竿在我胳膊上打了两下,海牙爹又跑过来拦着,看清爷爷手里抓着的鞋垫后有些不悦,但还是拦住了,爷爷怒骂:“谁让你把这扔进去的?”
我气得真想举报了他,可忍了忍后还是胆怯的说:“没有人,就是看见这鞋垫挺好,担心海牙叔上路磨脚,就送给他了。”
海牙爹松了口气,好言相劝了几句,爷爷又打了几下,才装的很沉痛的说:“春生,是我没教好孙子,这样吧,既然我孙子让海牙沾了皮毛,那后面的事我解决,你去镇上找几个和尚来做法事,守灵也改成七天吧,多念几天经也好,无论花多少钱,都由我出。”
海牙爹推脱了几下也就答应了,使唤亲戚去找和尚,爷爷又道了谦,凶着脸送我回家。

第三十八章 白泽枕头
爷爷是故意惹出狼皮鞋垫的事端,原本海牙会停灵三天之后出殡,经我这么一折腾,为了给他做法事就得再耽误几天,方便爷爷去看那老人瑞,若真是他搞的鬼,也有时间想个法子救海牙。
在家里收拾了几件东西,爷爷带我去杏眉村,他要见那个人瑞。
两个村子离得不远,中间隔了一大片田地,我背着一个小包裹跟在爷爷身边,走了快一个小时,烈日正毒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
杏桥村很穷,村口只是柏油马路与土路的分界线,而杏眉村则有个门牌楼,虽然不大,却高级了许多,门牌楼下挺了两辆脏兮兮的面包车,是送村里人去古城镇的客车,经常有四周的村民赶来搭车。
爷爷跟那黑面包的司机打问人瑞住处,司机牛气的竖起大拇指向后一指:“看见那院子没?孙老爷子就住里面。”
爷爷道了谢,带我走了。
这个人瑞姓孙,全名不知道,估计连他自己也忘了,他的后代倒是争气,几个孙子都在镇上当官做买卖,这一家子在杏眉村与我家很像,说不准还强了许多,毕竟人家人丁兴旺,而我们家从爷爷这一支算起,也只剩下五个男人,其中就有一个是不争气的鄙人。
孙老怪住的三层小院在村里很显眼,拐过一条石子路,土坡尽头就是,正经的仿古小院,青石围墙朱漆红门,院门敞开露出里面的方砖地面,院子南处还栽了一个杏树,也是上了年头的,树皮干皱却苍意挺拔,树下有个石桌,石桌旁放着一张躺椅,一个穿着白丝唐装青缎萝裤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扇扇子,吱纽吱纽的好不惬意。
同样是老头,看看人家再看看我爷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绝后了,连个老人都没人抚养!
面对这样的高门大院,爷爷也没拘谨,拉着我过去在门上敲了两下,等躺椅上的老人睁开眼,爷爷乐呵着说:“是孙老哥么?”
孙老怪诧异道:“您是?”
爷爷跨进院子,又拱拱手说:“我是杏桥村方家的,听说您老要过寿了,赶忙来叨扰一番!”
“哎呀,原来是您来了,快请进。”这老怪确实健硕,一百多岁的人健步如飞,进屋里拿了两个小板凳,一脚将躺椅踹到一边去,和爷爷对坐在石桌两旁,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厨房出来,又倒了两杯水,孙老怪对爷爷说:“方老爷子,您今年贵庚?”
爷爷笑道:“肯定比您小很多,叫您老哥都该掌嘴了。”
孙老怪不好意思的说:“您误会了,我今年七十四,您找的人是我父亲,他下地里干活去了,还没回来。”
靠,我说孙老怪怎么长的这么年轻,原来是他儿子。
“哎呦,那可了不得。”爷爷夸张的叫了一声:“你父亲期颐之年还去地里干活?老爷子可真是硬朗。孙兄弟,我还有两年过八十,就托个大了。”
爷爷又吹了,老狐狸和他八十年前就认识,显然不止这个年纪。
孙小怪招呼爷爷喝水,从屋里叫出孙女,打发她去找孙老怪,又吼了一嗓子,屋里出来个五十左右的老者,孙小怪指着爷爷说:“平茂,这是你方叔,杏桥村的。”
平茂是他儿子,孙家小小怪。
孙小小怪赶忙给爷爷续水,经他这么一解释,我才知道孙家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客气,原来孙小小怪和我大伯是朋友,他去太原办事的时候,大伯没少帮忙。
孙家的小怪和小小怪陪我爷爷聊天,也就是问些身体吃穿这些没油淡水的话,反而对我们的来意只字不提,喝了好几杯茶,我跑了两回厕所的时候,那个小小小怪女孩带着孙老怪回来了。
一看孙老怪的模样,我握杯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老头穿着灰尘扑扑的粗布长衣,全身只有脑袋和双手露在外面,走路时腰弯的像是背了座五指山,可即便直起腰来也只有一米五左右,活脱脱一个老侏儒的模样,他脑袋圆滚滚发着油光,稀疏的头发却根根乌黑,面皮也很红润,两个眼窝深陷进去眼神异常有神,要说他唯一像老人的地方,只有眼角和嘴角的几道皱纹,如果不考虑他萎缩的身体,最多就是四十岁出头的谢顶男人。
老怪的双手粗糙,指甲缝里全是污泥,一层干枯的皮裹在手骨上异常恐怖,好像是老鹰爪子那样坚硬又锋利,他拉着小丫头的手,对比起来很分明,娇嫩干枯相互重叠交叉。
进了门后,老怪抓起门上挂着的扫帚在身上扫了几下,就看着爷爷问道:“您是?”
爷爷站起来,很恭敬的说:“是孙老爷子吧?我是杏桥村方家的人,听说您要过寿了,提前过来看看。”
孙老怪恍然大悟:“你是方文爹吧?前几年方文还来家里吃过饭,当时我就说请你一起来,方文说你身体不好,受不了颠簸。”孙老怪拉着爷爷的手,很亲热的说:“哎呀,咱们两家的后辈交好,咱俩早应该走动起来,怎么能今天才见面呢?老弟,你就在这住下,等我过寿的时候咱们喝几杯酒。”
到了他们那个年纪,也就不再谈什么辈分,只是孙小怪有些别扭,却没人注意他而已。
孙老怪让爷爷住下,爷爷面露难色的说:“老爷子,之所以今天过来,就是因为参加不了您的寿宴啊。”
孙老怪眉毛一扬,小人人一般的身材居然很有大人的风度,他砸着嘴问道:“咋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爷爷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说嘛,咱们两家还有什么难处不能说?”
“哎,怕给您老填晦气。”
“说嘛,我这一把年纪啥没经历过,还怕啥晦气!”
爷爷正色道:“我们村有个年轻娃忽然死了,您寿宴那天就是他的头七,我给他家当了知宾,所以才过不来!”
孙老怪愣了一下,他过生日别家死人头七,这是确实有些腻歪,他抿了一口茶说:“哎,老头我没啥用处却活了这么多年,那些娃娃身强力壮是家里的顶梁柱反而先走了,真是人各有命哦!老弟,等你忙完了那里的事,再过来,咱俩喝两盅。”
“好的,一定陪您老尽兴,”爷爷招我过去,拿下背上的布包解开,露出一个黄布做成的怪兽枕头,那模样像虎像豹,应该是威风凛凛的猛兽,可任何猛兽的模样被农村人做成枕头,只能沦为逗逼了,这也没办法,别说没那个栩栩如生的手艺,就算有这手艺将怪兽做的活灵活现,小孩哪敢枕着睡觉。
爷爷将枕头放在石桌上:“老爷子,人来不了礼不能少啊,为了给您贺寿,我在家里琢磨了两天,这枕头还是当年一个朋友去江苏带回来的,正经的苏绣手工,枕骨也是百年白檀木做的,有安神静心的功效,您老枕着它,也取个高枕无忧的意思。”
孙老怪活了一百多年,见过的稀奇也不少,更是久于人情世故,也没有推辞,喜滋滋的捧着枕头又瞧又闻,直夸爷爷费了心思,看他的样子倒是对这怪物枕头很欢喜。
又聊了几句就到了晚饭时间,孙老怪留我们吃饭,爷爷推脱要回去处理白事,孙老怪让孙小小怪开着小汽车送我们回了杏桥村,还说有时间一定过来做客。
等小小怪走后,爷爷胡乱装了两片干肉和馍馍又带着我出门,目的地还是杏眉村。
天渐暗,日黄昏,我吃着肉夹馍问爷爷:“咱们干嘛去?”
“去看看孙老头家热闹不热闹。”
“他快过生日了,肯定热闹。”
“不是这意思,你当爷爷下午过去真的是跟他攀交情送寿礼?”爷爷神秘莫测的笑,我也纳闷下午为什么要送个枕头,他一贯不和儿子的朋友们打交道,孙老怪也说让大伯叫爷爷去吃饭,大伯推脱说爷爷身体不好,其实大伯知道爷爷根本不会去。
“狗,那枕头叫白泽枕头,根本没有安神的作用,而是谁家有了撞客,专门给人枕着辟邪用的。”
撞客的意思与鬼上身差不多,只是症状轻了一些,冲撞黄大仙,胡大仙,踢了死人的墓碑,抢了供奉神仙的瓜果,这些都会造成撞客,被祸秽的邪气上身,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爷爷说遇见撞客的人,只要枕着白泽枕头睡几晚就会恢复,因为白泽与貔貅差不多,都是避邪的神兽。
送给孙老怪的白泽枕头里包着糯米,艾叶,枕骨也不是白檀木而是桃木,爷爷说如果孙老怪真是棺材妖变得,那个枕头绝对会让他发疯。
到了孙家的时候已经夜深,不过院里还是欢闹一片,许多孙家人和帮忙的都在准备老怪寿宴的事物,这些杂物耗时间,单那三天流水席的寿馍就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我和爷爷就蹲在他家对面,面前放着两个碗,吃着从家里带来的晚餐。
爷爷早知道要等很久,居然带了一晚花生米,我们爷俩蹲在路边边吃边聊,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断断续续有人离开。
孙家忙碌完了,没一会就熄了灯,各回屋子睡觉,爷爷讲剩下的花生米倒进嘴里,凝神盯着黑压压的三层小楼,等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听见孙老怪发疯的声音,我正想询问,忽然间院子的门开了,孙老怪根本没有睡觉,而是扛着一柄小锄头出门。
我们没想到他会出来,赶忙低下头怕被发现,可孙老怪的脚步声好像冲着我们来了,爷爷赶紧搂住我的脖子,低下头假装睡觉。
孙老怪在我们面前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听着脚步远去我抬起头,才发现原本装花生的碗里多了三张百元大钞,我哭笑不得的说道:“爷爷,这家伙拿咱俩当乞丐了!”
爷爷看着他矮小的背影说:“是啊,看他的行径不像是恶毒之人,难道是爷爷想错了?”
“他这么晚还去种地?”
“难说,有可能是看西瓜去了,咱们跟上看看!”
夏夜难耐,一路上也有几个没睡的村民碰到孙老怪,都是讨好的笑着打招呼,对他半夜扛锄头出门毫不在意,好像孙老怪经常这样。
到了这地步,爷爷也不敢肯定海牙的死与孙老怪有联系,单凭海牙头七与孙老怪生日在一天这个证据站不住脚,人瑞瑞四方的说法虽然可靠,但也压不住厉鬼,如果有只与左红莲一般凶猛的害了海牙,孙老怪再瑞也没用了。
跟了几步,爷爷叹息一声:“回去吧,海牙是救不回来了。”

第三十九章 捉棺材
其实爷爷怀疑孙老怪还有一桩疑点,人瑞这个词不是白来的,但凡寿元过百,都是人中精华,虽然老迈,周身有瑞气环绕,祥云渺渺,懂些望气之术的高人都可以看到,可孙老怪的身上没有瑞气,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非富贵气,非大智大勇气,却有些雍容,有些玄妙,爷爷也说不上来,好像是孙老怪身上有成精玉佩护身的感觉。
这一趟没查得出端倪,爷爷带着我失望而归,就在走到村口的时候,迎面过来两个人,歪歪扭扭一副喝醉了的模样,经过我们时,一个人对他的伙伴说:“大半夜还乱跑,这俩人估计是疯子,哈哈。”那人推了他一下,搂着膀子走了。
我忽然停住脚,小声对的说:“爷爷,刚才说话的就是那晚推棺材中的一人。”
爷爷凝重道:“确定?”
“确定。”
“跟上去看看。”
这两个人的出现让爷爷又开始怀疑孙老怪,没理由这么巧,他们正好在同一村子。
夜晚的小路空旷寂静,月亮照的明通通,整条路上就我们四个人还在行走,他们一转身就能瞧见我俩,爷爷担心被发现,拉着我远远吊着,走到田地时便钻了进去,稠密的玉米杆挡住了我们的身影。
那两个家伙确实喝多了,一路絮叨个不停,还吐了两回,等他们酒醒的差不多了,也钻进田地里,斜插向田垄上的一件凉棚,那凉棚还是亮着灯,这两人接近后,凉棚背面转过一个人影将灯关了,虽然没看清长相,可那身高很轻易的出卖了他,就是孙老怪没错。
爷爷抓我的手紧了紧,我俩猫着腰小心的靠近,待到能看清个大概时停下步,躲在一堆麦垛后盯着他们。
两个人和孙老怪打了招呼,就从角落里翻出一个西瓜啃着吃,孙老怪也没动作,等着他们吃完,这才说道:“你们埋哪了?”
其中一人将西瓜皮仍在地上,怪笑着说:“就埋在凉棚后面。”
孙老怪道:“不要胡说,我怎么没找见?”
“老爷子,您睡了这么多次,还不明白么?那玩意有脚,埋进地里会跑呢!”
孙老怪张张嘴没说话,看着那两个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疙瘩,用红线拴好后埋进地里,爷爷轻嗅了两下鼻子,小声对我说:“他们在引东西过来,那木疙瘩是何首乌。”
“何首乌?他们在引什么东西?”
“你等着看,要是爷爷没猜错,应该在引那具棺材。”
我没有再问,约莫着过了五六分钟,汉子惊喜的叫到:“线动了,它来了。”
汉子急拽手里的红线,两三把就从土里揪了出来,可红线的那一头空空如也,何首乌不是跑了,就是被怪物吃了。
两个汉字小声欢呼,抄起铁锹对着埋何首乌的地方挖了起来,凉棚下面堆起一座小土包后,汉子说:“老爷子,快把篷布扔下来,这家伙太重了。”
孙老怪不敢耽搁,急忙反身拿了厚厚一层塑料布,也跳下去帮忙。
我们看不清人,只好等着,两分钟后汉子说道:“老爷子,您赶紧躺进去吧,我们给你望风。”
孙老怪的声音传来:“好嘞,你们把凉棚里的枕头给我拿来。”
汉子们爬了上来,在凉棚翻了一阵,找见那个白泽枕头扔进去,一个人笑道:“老爷子,你这么一把年纪,还用着哄小孩的东西?”
“你懂什么,这是杏桥村的方老汉送我的,辟邪又静心,他儿子和我孙子是好朋友,要不是这棺材对别人没用,我都想让他进来躺躺呢!”
“得,我怕那方老汉不敢躺棺材,哈哈,”汉子笑了几下说:“老爷子,我俩把盖盖住了,到了时候再放您出来。”
孙老怪支吾了一声,两个汉字将棺材盖住,将一堆土胡乱的填了坑,就坐进凉棚里抽烟聊天,只是这回声音小了许多,听不见他们说啥。
“爷爷,孙老汉躺棺材里了?”
爷爷摸着下巴说:“应该是,咱们去那片地里,这看不清楚。”
我们猫着腰爬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就大方的站起来走了,不远处又片玉米地,堆了老高的玉米杆,我和爷爷趴在上面,他居然施施然抽起了烟锅子。
从我们这个方向正好能将凉棚看全,一个深坑里装着一口棺材,被塑料布严实的裹了起来,爷爷解释道:“狗,那棺材应该是个好宝贝,跟成了精的人参何首乌差不多,会跑哩。”
“我知道了,他们担心棺材跑,所以用塑料布裹着,不让管材接触地面。”
“对头。”爷爷赞许了一下:“爷爷敢保证,海牙的死与孙老头脱不开关系,一会等他们走了,咱们下去看看这棺材到底是什么,爷爷就能琢磨出他用了什么鬼点子害海牙,要是有周旋的余地,说不准还能让海牙那娃娃活过来。”
“爷爷,你什么时候救妞妞?”
爷爷奇道:“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了?”
“海牙跟咱们无亲无故,你都如此上心的救他,为什么妞妞就不管了?”
爷爷一愣,正要说话,我却提前叹息道:“我知道,等我长大就明白了。”
爷爷笑道:“对,你颇具慧根。”
时间慢慢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担心孙老怪会不会憋死时,那两个汉子扔了手里的烟头,跳进坑里将棺材打开,扶了孙老汉出来。
虽然还是看不清,可我总觉得孙老怪变了,好像更年轻了一般,就连腰都稍微直了许多。
他们三个又说了几句话,无非是祝孙老怪万寿无疆之类的,孙老怪就扛着锄头回家,两个汉字将棺材埋了之后,踩平土钻进田里趴下,等了一会见没有人来,他们就上路离开,我不禁后怕,幸好提早转移了阵地,到能尽收眼底的玉米堆上,不然还真被他们阴了。
许久没有人过来,爷爷放下心,带我走到凉棚里。
凉棚就是村民守田休息的地方,脏兮兮到处是烟头西瓜皮,爷爷拿了两把铁锹,我们在刚才埋棺的地方挖了起来,等坑深了,棺材却不见踪影。
爷爷喘口气,冷笑道:“跑的还真快,可你能跑到哪去呢?”
爷爷扔下铁锹爬了上去,在凉棚里转悠着找东西,他先找了一柄西瓜刀,又踩断了一柄铁锹,将铁锹头和西瓜刀插在凉棚东边,又将田地铲了一条小渠,塑料篷布铺在上面后,端了一盆凉棚里的脏水到进去,好像做了一条河流。
爷爷抓了几把干稻草走到凉棚南边点燃,旺旺的一捧火烧起来后,他赶忙往上扑了一层潮湿的玉米杆,然后走到刚才埋棺材的地方,品字形垒了三个土包,之后便不再动作,蹲在地上抽烟,过了五分钟后,爷爷说:“就这,把它挖出来!”
爷爷说的很自信,我没有丝毫怀疑,激动地挥舞铁锹,嘴里仍问着他一番施为的道理。
“狗,道家讲究五行,你看那木棺材在土里游走,其实也是根据五行来的,棺材属木,就像大树根在地里延伸一样,它当然能乱跑,东方属木,爷爷将铁器插在东方,就是乱了这里的五行,南边属火,爷爷燃一堆火星壮了火气,那木棺材哪能不怕?”
“然后呢?”
“它害怕了自然要跑到安全的地方,爷爷做了一条水龙通向它刚才钻进地里的地方,水润万物,它又是刚从那里进去,当然觉得安全,而那三个土包叫垚,是高山的意思,可以当做一条山龙,山龙水龙齐聚,这里就是一等一的风水宝地,那些木头石头妖精,还有不往过跑的道理?”
虽然没听懂,但我还是装成很明白的样子哦了一声,继续请教:“你怎么知道它就在附近?说不定早就跑到外国去了!”
爷爷大手一挥:“不可能,那两人用何首乌没花多少功夫就引它出来,说明这里有东西看着它。”
正说话,我忽然感觉铁锹碰着什么东西,铁头上还传来一阵抖动,我小声叫道:“挖住了,铁锹打得它哆嗦呢!”
爷爷抢过铁锹,掀起那堆火星跑了过来,跳进坑里一阵晃动,他赶忙说:“呆着,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烧了。”
这句话一出,爷爷不在晃动,脚下终于平稳了,他就站在上面用脚蹭土,渐渐露出一个树桠交织而成的表面,我爬下去仔细观看这个棺材妖精,就好像是干枯了的藤蔓缠成的的棺材一样,那些缠绕交织的枝桠还在不停扭动,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小,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口严丝合缝的棺材。
这棺材妖忒不济事,我还以为得变成人和我们大战三百回合,没想到一铁锹火星就吓得它不敢动弹,我从它喊道:“妖孽,还不变成人形出来请罪?”
爷爷说:“这家伙要是能变成人,就得咱们跟它请罪了,除了灵性极强的小毛团们,哪有能随随便便修成人的,也就是山女是个意外,还被爷爷发现了。”
为了防止它逃走,爷爷让我用那张篷布将它包裹起来,可我一个小孩怎么翻得动棺材,只好退而求其次,勉强将它的棺材盖裹了一层,爷爷扔了铁锹说:“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我和爷爷合力抬棺材盖,居然从地下长出两条枝桠跟我们玩起拔河比赛,爷爷二话不说将烟袋子狠狠打在枝桠上,零星的火点溅出,那枝桠急忙收了回去,妈的,也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老实。
将棺材盖抬到地上,爷爷摸来摸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看坑里的棺材还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一狠心拔出西瓜刀在棺材盖上砍了一刀,坑里发出类似小孩啼哭的尖啸,猛地深处七八根枝桠藤蔓缠住棺材盖脱了回去,等我回过神跑去看时,坑里只剩下几根细小的枝桠搂在外面,眨眼间也钻进土里不见。
我回头着急的说道:“爷爷,妖精跑了。”
爷爷没有回答,持着棺材刀呆立,我又过去叫了一下,他才茫茫然转头,对我说:“狗,爷爷知道那是啥东西了!”
“啥?”
他从地下捡起刚才砍掉那一块给我看,居然还流着粘稠的红色液体,爷爷苦笑道:“稀奇,真是太稀奇了,那口棺材居然是一整块木太岁,那么大的一块啊,吃了它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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