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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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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伯让我搬了张横椅放在桃树前,他做上去后还用一条腿踩着,摆足了山大王的模样,这才狠狠抽了两口烟,指着被绑在树上的二蛋喝问道:“鬼东西,赶紧把你的来历给老子交待清楚。”
二蛋被绑的像是裹着茧的蚕宝宝,只露出脑袋和脚在外面,这货平时被欺负惯了,也是个蔫吧的老实人,此时居然一副我是你们二大爷的模样,扬着脑袋看星星,下巴翘的快飞上天,脚尖也一点一点的,嘴里哼着轻浮的小曲,完全不拿我们当回事。
用句不文明的话说:这货得逼瑟瑟的!
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将我们所有人的蔑视了,金伯气的烟从耳朵里冒,指着我说:“狗娃,拿你家桃树枝抽这个贱货,看他招不招。”
我正要上前,被二蛋抓了肩膀那人气冲冲的说:“我来,真他吗是个皮痒的贱骨头。”
这男人捂着肩膀走去要摘桃树枝,二蛋忽然扭头,晃着脑袋盯着他,极其得瑟的冷哼一声,爆出一口京片子,嗓音也换成另一个人的:“抽,你丫随便抽,孙子,有本事抽死你老子!”
所有人都愣了,让我诧异的是他们居然呆滞的张着嘴,将目光落在肩膀带伤的男人身上,就连三蛋爹和金伯也不例外。
男人僵在原地,金伯迷茫的喃喃自语:“凯娃,这不是你爹的声音么?”
原来这人叫凯娃,此时他脸色极为复杂,一阵阴晴不定,扑的跪在地上磕头:“爹,怎么会是你?这要是赔钱,咱家不得砸锅卖铁?”
“赔个蛋,我看哪个孙子敢让咱家赔钱?”二蛋阴笑着扫视一圈:“信不信老子上你们身?”
第五十三章 亡魂夜3
一场异样却别开生面的认亲大会。
凯娃,俊女,巧娃,牛儿,四个年轻人跪倒在二蛋脚下,有叫爹的,有叫亲爸的,都是热泪盈眶好像就别亲人重逢的模样。
这一幕应该让人感动,只是在场的都恨不得把这五个当事人撕了,尤其是那个叫牛儿的男人,左一个亲爸我想你了,右一个亲爸最近过的怎么样?最后所有的问候汇成一句话,谁谁谁欺负过他,如果可以的话,请亲爸上他们的身吧!
还是金伯出面,他夹着烟走到二蛋身前,拱拱手说:“李家哥哥?”
“正是老子!”
金伯气的不轻,但还是压着火问道:“李哥哥,你也是长辈了,就算没被鬼差拘走,也不能害村里的小辈儿们呀,要是你吃喝缺了,改明我们给你烧点纸钱,再去坟上祭拜一下,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
“先弄碗面条来尝尝。”
金伯面色缓和:“吃完您就走么?”
二蛋也就是凯娃爹脖子一耿,吐出俩字:“不走。”
金伯扭头就喊:“给老子打!”
“谁敢?”凯娃爹怒喝,喷火似的瞪着要动手的三蛋爹。
金伯冷冷的说:“村长别怕,也不用桃木枝了,就拿你的那把刀拍他,被绑在桃树上,这老东西也跳不出来,你给我可劲揍。”
“好嘞。”三蛋爹兴奋的提着刀,这可是打鬼,一辈子都不一定有这经历。
所有人都想不到,刚才还恨不得碎了二蛋的凯娃居然站起来了,和兄妹们像是老母鸡护犊子的抱住他爹,与别人对峙:“我看谁敢打我爹?”
金伯劝道:“凯娃,他都不是你爹了,要是还念着你们,刚才怎么会对你下死手?你赶紧让开,不然一会你爹发狂了,大家都要倒霉。”
“不行,有我们兄妹在,谁也不能欺负我亲爸。”这是牛儿说的。
凯娃爹放肆的笑了,只是他的眼中放着贪婪的看着自己的后代,似乎在琢磨从哪下口。
趁他们劝解的当口,我悄悄溜进屋子里,山女和付雨辰正坐在床上看热闹,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盈盈。”有付雨辰在,我便称呼她的名字:“这事咋办?怎么能把那老鬼赶走?”
山女摇头说:“赶走也没用,他被你姑父的刀打伤了,又被桃树压着,不然很轻易就能上了另一个人的身,只有把他消灭才行。”
我苦笑:“人家的孝子贤孙在外面守着呢,杀鬼容易杀人可麻烦。这屋里就有一个警察。”
山女还没说话,付雨辰却冷冷的说:“亏你还总说自己聪明,连他们在要好处也看不出来?”
“怎么说?”
“要是那些儿女真想保护父亲,直接解开绳子就好,谁能抓得住鬼?”
我恍然大悟,平心而论要是爷爷变成鬼,我一定解开绳子跟他一起跑,而且凯娃爹活生生将亲儿子的肉扯下来,凯娃估计也明白咋回事,可能是担心村民用他爹的事让他家赔钱,或者说想逼得村民再给他点钱,这才从中作梗。
对付雨辰摆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我问道:“盈盈,咋收拾那老鬼?”
山女皱眉说:“你把爷爷屋里的真武像绑在他头上,栓到明天中午他就死了,但是这事不能由你来做,而且我还有个疑问,”山女忌讳莫深的看了一眼付雨辰,最终还是如实说道:“床下有阴伞,桃子被人摘,饿殍被送来,你说这是谁做的呢?”
“五乘。”停顿一下,我继续说:“或者是害小芳男人家的那个?”
“应该不是五乘,”山女沉思道:“如果是那个人做的,今晚不会只有一只鬼来吧?而且桃花女与他一起出现,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先收拾了这个吧,桃花女呢?”
山女调皮的趴在我背上,看上去是在亲昵,实际上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桃花女抓着那个男人呢,你看。”山女的两根玉指点在我太阳穴上,眼前顿时变了景象,桃花女用一根白绫牢牢缠住凯娃爹的腰,用劲束缚着,而看见桃花女的身影后,牛哥目光终点便不再是桃树后的空气,而是注视着她。
我小心在山女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感受着触手的滑腻,心里便甜滋滋的,外面闹鬼屋里却春光无限,真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把付雨辰的说法小声告诉三蛋爹,他阴笑着去和凯娃耳语了几句,凯娃的脸色顿时灰白,招呼兄妹离开,耸搭着脑袋规规矩矩的站到了金伯身后,凯娃爹立刻高叫道:“呦?咋不护着老子了?难道发现我没把你们当回事?”
“闭嘴吧你,老东西,你家村长好好招呼你一下。”三蛋爹依然不忘记显示自己的地位,提着刀凑上去,噼里啪啦拍打起来,凯娃爹初时还怒骂,渐渐的便没了声,最后二蛋居然和大壮一个模样,歪着脖子口吐白沫,好像没了意识。
金伯严肃的说:“这老鬼藏起来了,还在二蛋的身上但是咱们打不着他,这可怎么办呢?”
记得上次抓饿殍的时候爷爷就对我说过,人身就像是容器只能装三魂七魄,鬼想上身就必须将生魂挤出去一些,而这挤魂也很有讲究。
人有三魂七魄,识者曰: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其始来也,一灵不泯,魄附魂以行;其既去也,心事既毕,魂一散而魄滞。魂在,则其人也;魂去,则非其人也。世之移尸走影,皆魄为之,惟有道之人为能制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三魂主善并灵动,七魄为恶又呆滞,三魂还在身体里就是人,魂一走了就不是人,危害世间的鬼,其实就是人的魄。
鬼上身要挤出去人的魂魄,其实挤的是魄,但魄一失,三魂中的人魂也会相对应被挤出去,哪怕是最轻微的鬼上身,人也会失去一魂一魄。
爷爷发现饿殍可以和女人亲热之后就断言小芳男人救不回来,因为失去的魂魄少,当鬼从人身离开之后就会自己找回来,可饿殍这种横死鬼不为报仇而亲热,就说明已经挤走了三魂,三魂丢失,命火全灭,当即就是个死人。
此时的二蛋被挤走的魂魄不多,不然凯娃爹的鬼魂藏起来后他与死尸无异,如果能将凯娃爹逼走,让大壮和二蛋将养几天,补充一下气血,失去的魂魄自然就会回来,只是以后少不得体弱多病了。
去爷爷屋里将那尊真武像抱出来,金伯一件立刻激动地说:“狗娃,这真武像在你家供奉了多久?”
我如实相告:“不知道,反正爷爷当宝贝,每天都给他上香。”
“把香炉拿出来。”
香炉是黄铜做的,花纹缝隙处积了不少灰渍,炉子里的小米也不再黄灿灿,早变得黯淡无光,这一股子脏兮兮的东西被金伯瞧见,他反而很高兴,找了个小锅将小米和香灰倒进去,加了少许滚水开始熬,火炉烧的旺,锅里很快就变得黏稠,咕咕的冒着气泡,很像我小时候看动画片里巫婆熬制的一锅子毒水。
米香和香灰的味道散发出来,有种呛人的粉尘味,嗓子眼好像被无数小颗粒塞满,那种不得劲又咳不出的感觉无比难受,一缕缕热气飘进二蛋的鼻子里,凯娃爹又冒出来了,冷冰冰的问道:“姓金的,你要做什么?”
“不做啥,给你弄口饭吃。”
“老子不吃。”
金伯笑道:“由得了你?”金伯对我说:“狗娃,找只大公鸡来,尾趾越长越好,把鸡冠子割掉弄一碗血来。”
瞅瞅院子里的鸡笼,我没来之前还有几只,后来全进了肚子里。
三蛋爹让附近的邻居去家里抓了一只大公鸡出来,一只土鸡而已,就卖了三百块,不过金伯见了鸡可是高兴坏了,眉开眼笑指挥人把鸡冠子割掉,用到剁碎后让我吞下,递过来只小碗说:“狗娃,放泡尿。”
院子里的人都笑了,我红着脸藏到角落里,一边巴咂嘴赶走那股子腥味,一边舒畅的将碗尿满,端出去后接着光瞟了一眼,居然是血红色,吓得抖了一手。
金伯将我的童子尿与香灰小米合在一起,院子里顿时冒出一股茅厕的味道,不但有尿骚味还有扑鼻冲天的腥气,此时鸡血已经放好,三蛋爹照金伯的话端着碗走向凯娃爹,拿着一把毛刷子要涂他的脸。
屋檐上挂着的灯泡忽然炸碎,整座小院只有月光洒下的莹白,每个人的脸上都没了血色。
一阵阴凉的风吹过,不知哪里飘来一朵云,将月亮遮住。
接连的啪啪声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抽打在我脸上,等乌云飘走,月光出现的时候,桃树下空无一人,只有一地的断绳。
第五十四章 杏桥山隐秘
林二蛋和大壮都失踪了。
有人大喊起来,纷纷说刚才陷入黑暗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被撞得的所站的位置都靠近门,这样看来凯娃爹是跑了,连门也没开直接翻了墙头。
所有人都看着金伯,他镇定的说,务必要把凯娃爹抓住,不然二蛋就救不回来。
抓一只飘忽不定的鬼,不见得有人敢做,可抓一只上了人身的鬼,大家都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要给凯娃爹一个好看。
鼓起劲决定动手,却没有人离开,气定神闲的盯着金伯,金伯意外道:“都去捕捉凯娃爹呀,看着我干嘛?”
有人吼道:“金叔,你不给大家发两个护身符?”
“没有!”金伯斩钉截铁的说:“三五个人一组,拿上手电漫山遍野的找,找见就揍他。”
有人犹豫道:“要是他上我们的身怎么办?”
金伯肯定的说:“不会,哪有鬼能随随便便上人身的?而且咱们这里有几十号人,凯娃爹为什么单挑大壮和二蛋?这俩娃娃胆气最小,血气也弱,平时被你们欺负的衰了气运,这才能被上身,你们放心大胆的去吧。”
又有人说:“去哪找啊?我们一散开,偌大的杏桥村都占不满,更别说凯娃爹还可能上了山。”
金伯出主意道:“祖坟,空宅,田里,先去这三个地方找,没有发现再去山上。”
有了目的地,大家鸟兽散去,更有几人要去大壮和二蛋家通知这个消息,同时也去各家叫人,发动全村一起去找,凯娃兄妹几个也是脚底抹油的溜了,他爹惹出来的事,如果不及时摆平,事后清算时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院里一下子变得冷清,金伯关上门严肃的问我:“狗娃,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和三蛋爹对视一眼,他扭头就忙活着给金伯倒水,我只好尴尬的解释:“其实也没啥事,就是上次小芳男人被鬼上了身,我帮着处理了之后惹着人了,现在那人来报复。”
金伯说:“你处理?是你爷爷吧?”
“就是我。”
“扯淡。”金伯胡子一吹,色厉内荏的说:“你个小狗娃还能收拾了鬼?看你印堂黑成什么样了,鬼收拾你还差不多。”金伯结果三蛋爹端来的水,一饮而尽道:“也别瞒着了,当年我爹去成都走镖的时候被那里的鬼给害死,还是你爷爷跟我一路去收尸回来的,他的啥事我不清楚?你个小狗娃还想蒙我?”
哎呦?还有这一档子事呢?怪不得那天见了桃花女,金伯一直让我赶紧找爷爷,我还以为他想找冤大头掏钱,没想到也是个知根底的老邻居,当下我不再隐瞒,将爷爷收拾饿殍的事和爷爷走后的经历和盘托出,只隐瞒了关键的部分比如说五乘,不化骨,山女。
讲完之后,我问道:“金伯,那桃花女让我去山顶,我还没来得及去就有人把我家桃子摘了,然后就收到饿殍的尸体,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金伯拉着脸,苦恼的揪着下巴上的胡子,有些不情愿的说:“山顶的事我倒是知道,当年还是我和你爷爷一起办的,只是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有女鬼下来了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该问的少打听。”金伯严厉的说:“摘你家桃子的人我知道,白天我亲眼看见她进了屋,不过应该与晚上的事没啥关系,既然有红衣服女鬼找你伸冤,那凯娃爹很可能就是女鬼对头来捣乱的,咱们现在上山顶看看,把那几个死鬼收拾一顿。”
三蛋爹抱着他的宝刀,忐忑不安的说:“金伯,你能搞定山顶的鬼?凯娃爹收拾起来都这么费劲,咱还是别冒险了。”
金伯一排椅子,威风凛凛的说:“屁话,凯娃他爹跟我没关系,山顶那几个杂种可是老子亲手烧死的,都不用动手,走过去就能把他们再吓死”
我和三蛋爹正侧耳倾听这个大八卦,金伯忽然收了口,恼怒的抓着把茶碗塞进我怀里,左手提着那锅加了尿的小米粥,右手抱着真武像就要走,我让他稍等一下,进屋去找山女。
“付姐姐,你帮我留下照顾妞妞,我和山女出去办点事。”
付雨辰不答应,她说杏桥村太恐怖,要带上妞妞去城里等我们,我说让懂人话的牛魔王第三十六代子孙留下当保镖,她才美滋滋的答应了,决心跟牛哥好好沟通一晚上感情。
摆平了付雨辰,我又和牛哥沟通,好说歹说它才同意留下,而不是跟我们上山帮它的老朋友报仇。
山女抱着白玉花盆出屋的时候,三蛋爹立刻傻眼,金伯也愣了一下,瞬间变得慌张,提着小米粥躲得好远,只说他身上有味道,别弄脏了山女。
山女小声对我说,以前爷爷经常和金伯上山,像是个小跟班的样子,有可能知道她的存在,我问她山顶别墅上的人是不是爷爷烧死的,她说不知道,那时她只是一颗青藤,还不能漫山遍野的乱跑。
上山的路不好走,而且路途极远,三蛋爹索性回去找了两辆摩托车,我们四人轰隆隆的冲了上去,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金伯让我们停下,前面的路碎石繁多,野草茂密,只能步行。
三蛋爹用他的宝刀劈砍斜生枝桠,金伯逮住个空子小声问我:“那小丫头是你爷爷给你准备的媳妇不?”
“是。”
金伯满脸皱纹的脸更褶皱了,像一朵老菊花拘在一起,既迫切又不安的对我说:“狗娃,我虽然比你爷爷小,可论辈分也是你爷爷辈的,要是金爷爷帮你处理了山上的事,你能不能跟那位小仙女帮金爷爷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能让金伯论资排辈?我不敢答应:“啥东西?”
“菊泉和青泥,就是你爷爷当初给她浇花用的。”
我不知道那是啥东西,山女在后面清脆的说:“可以,我替爷爷送你一些。”
金伯忙不迭的鞠躬道谢,不再逗留紧走两步赶上三蛋爹,我问山女:“菊泉和青泥是啥?”
“菊泉是菊水,盛开菊花的小溪里的水,青泥是泥巴,在神仙窟里有,”山女主动抓住我的手,温柔的说:“我就住在神仙窟。”
杏桥山不高,山顶的悬崖上却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具体又多深谁也不知道,但有个洞边有一条三根手指宽的水流,周边开满了菊花,而洞窟的石壁上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浮现出一些青色的泥巴,山女说这种泥巴可以吃,想让它是什么味道就是什么味道,不但能填饱肚子还能延年益寿。
杏桥山的黄鼠狼能变成人,胡仙儿不远万里从东北来到山西,五乘死后埋在这里,都是奔着这神仙窟来的,甚至我怀疑爷爷也是因为这个才死守杏桥村。
传说中神仙窟三千年开一次门,里面是住着神仙的另一个世界,上次开门在何时没有人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之所以断定地洞就是所谓的神仙窟还是爷爷根据青泥和菊泉判断的,古籍《三言二拍》中记载着一则故事,李道人独步上云门,说的就是一个一心向道的老头去了山顶的地洞,被神仙接引成仙,而那个地洞里也有青泥。
山女之所以能在青藤时开启灵窍,还是托了这神仙窟的福。
我问她,爷爷是不是就等着神仙窟开门,进去找神仙,山女笑着说以前是,后来过的久了也淡了这心思。
三千年对神仙来说只是弹指一瞬,但在凡人身上,有个几十年就足以看破生死,绝了成仙的念头。
爷爷对她说过一段话:神话传说的上古中,人类被天灾猛兽毒虫肆虐,都是一心脱离苦海,潜心向道,所以那时候的神话最多,随着人间渐渐繁华,红尘昧心,看多了生老病死,尝便了恩爱情仇,人们早就将生死看破了,表面上看是大彻大悟,可归根结底还是失去了大毅力。
山女问我,给我三千年时间不死,等待神仙窟开门,会不会丢下她和一切亲朋好友。
我说做不到。
她说,所以咱们只能跟这些孤魂野鬼打交道,抓抓凯娃爹,打打桃花女,大闹天宫这种事,知道就行了。
我一直想一个问题,既然世界有鬼,而这鬼也是爷爷一个老人就能收拾了的,那些漫天神佛为什么不出来全部摆平?现在终于知道了,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高手世界的神话是夸父逐日,大闹龙宫,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只能听听鬼故事。
回归现实,深夜的杏桥山安谧幽静,没有蝉鸣,没有鸟叫,只有微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山顶是一片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光秃秃的不长草,远处残立着一栋只剩框架的三层小楼,风吹时发出吱吱的响声,小楼前面还有不少坟包,离得远看不清,而每座坟的旁边都栽着一棵树,明明刚立秋,天气还有些闷热,这些树却掉光了叶子,远远看去好像张牙舞爪的妖怪。
“金伯,这里啥也没有,咱们来做什么?”
金伯皱眉道:“你不是说那女鬼让你来?我也不知道有啥。”
自从凯娃爹逃走后,桃花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只是指着山顶叫我上来,其余也没留什么线索,难道她只是让我看看这里有几座坟,以后有时间帮忙烧点纸钱?
我歪着头挠脑袋,余光忽然扫见一幕,那些坟边上的树居然挂着人,每棵树上都挂着一个,长发遮面,白衣赤足,正随风摇摆。
瞪大眼睛去看时,这些人却又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我这个发现对他们说了,三蛋爹猛地打个冷战,挥舞着破刀走过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都滚开,不然劈了你们”
念叨着给自己壮胆的话,他想过去看个究竟,离最近的坟还有几米时,却突然停了动作,破刀砸地,三蛋爹举步僵硬的继续向前,走到一棵树下,将脑袋伸进了忽然出现的绳套里。
第五十五章 螳螂捕蝉
“救人。”最先反应过来的并不是山女而是金伯,他提着小米粥,把真武像放在头顶冲了上去,我紧随其后,可跑出几步却发现与金伯的距离越来越远,好像我在原地踏步,或是他的速度比我快了许多?
这怎么可能,金伯的年纪少说也五十多了,又拿着两个累赘,怎么可能比我跑的快,可事实就是如此,在我眼中他已经到了三蛋爹的脚下,放下小米粥后捧着真武像胡乱拍打着空气,肩膀抗着三蛋爹的脚,好像是逼退了什么之后抱着腿将他放了下来,但他们的身影在我院中却越来越小。
停下脚步,我盯着他俩,没跑过来之前我与三蛋爹的距离差不多有三十多米,可现在他在我眼中只有大拇指那么大。
我看着身边的两个树,向前踏出一步,却离得更远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
很有可能,爷爷说对付鬼打墙有三种办法,第一就是静坐等到天亮,第二就是不看路,盯着天上的北斗星走,第三则是用能照见鬼的东西探路,比如说燃烧的牛角,比如说我家里的那盏灯。
灯没有带来,天上倒是有些星辰,可我还真找不见北斗星在哪,只好原地站着不动,静等金伯他们回来救我。
金伯扶起三蛋爹的脑袋,将小米粥喂给他一点,三蛋爹立刻咳嗽着转醒,金伯将真武像放进他怀里,捡起那柄破刀,搀扶走往回走,可他俩的方向却与我相反,并不是去时的路。
“金伯,你俩走错了。”我跳着脚大喊,金伯却充耳不闻,犹自背对着我向前走。
他俩都被鬼上身了?我扭头找山女,却发现身后的景象早已天翻地覆,一片洒满石子的黄土地,再过去几米就是悬崖。
是我走错了,或者说从我冲去就三蛋爹的那一刻开始就被鬼迷了眼,也许是绕了个圈,也许是经过三蛋爹却没有发现,一股脑的冲到悬崖边上。
心里阵阵后怕,幸亏我反应的及时,不然非得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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