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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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诒砀缟肀摺
我在杏桥村学坏了,居然敢害人?
还有半小时时间,李繁花不再欺负彭海庭,他们将正中空地让出来,在放桌上扑了一块干净的黄布。
做法铺黄布,礼敬诸鬼神。
香炉飘三烟,草人通七窍。呆来大圾。
巴掌大的草人四肢俱全,穿着一块花布剪成的衣服,这是用张雕毕的内裤裁制,平伸着的双手双脚成个大字,四根长发连在一起,额前黄纸贴着赦令符箓,脑后催命符书写生辰八字,这草人被我放在财神香后接受了一天一夜的香火,还用李芸的经血与朱砂混在一起给他点了颗心脏,就等着今夜暗算之用。
爷爷早说我道行不高,如果有朝一日要算计人,做法时最好在空旷原野,好让星星月亮罩着,其中缘由不甚明了,只须知道这样做有好处,所以这座很有历史的竹楼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让一月光华射下。
但凡做法都要踏罡步,寻求冥冥中的一点机缘,而这种算人之术要恭请鬼神,踏的是五步拜鬼罡,爷爷教过一次,可惜我全忘了,前天正在摸索着滑步时,齐健出了个主意,我们抱着表哥的电脑发了个百度知道,没想到还真有人录像回复,画面开始时,我一眼就确信是真的,与爷爷的步罡的感觉一模一样,看来也是位高人。
询问高人的来历,他回复说:虽在红尘中,茫茫无觅处。倘使得相逢,得饶且饶人。
不明所以,便不要想了!
如今人对道法了解许多,不要说书籍,就连网上都可以查到手诀,罡步,符箓的画法也罗列种种,但口诀却是各门各派的不传之秘,所谓的符咒,符是符箓,咒便是口诀,即便会画符,能诵诀,却不见得可以施法,爷爷说请鬼请神,重要的还是身体里血气,阳气,要是血气不旺,阳气不重,游魂都懒得搭理,便只能用些土办法,用桃木枝,大姨妈之类装装高人。
五步拜鬼罡游走第七边,便感到有些虚弱,我知道时候到了,停步立正,左手托右手腕,比出一个剑指,低声沉诉:“张雕毕,魂通来,听我诗,行我言,世间生人,就是艰难。目前无见,目前前人阎王注定,就三更死。并无留成,就到五更有人三十,也就会死。有人四十,也会去亡”
诗念一半,我已经感觉全身酸软,好像浑身的力气涌到头顶,冲破一个窟窿涌了出去,剑指在哆嗦,双腿如筛糠,脑袋不可抑制的前后点着,却咬紧后牙勉力发声,将将又念出一句,眼前人影一身,一股冰凉扑面而来,李繁华原本还算清丽的脸变得一片铁青,她按住我的肩膀,吐出如冰碴子的一句话:“这首劝亡诗,你是哪学来的?”
没回答她,反倒是她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啸,震得齐健和秦江耳朵流血,哀嚎的捂着双儿软在地上,我的一口热血喷在她脸上,她捂着面跌步连连,我惨笑道:“贱女人,喷死你个王八蛋。”
仰天倒去,恨不得将李繁华捏死一万遍,老子拼了命才念出半首诗,她倒好,随意一按,按得气血虚浮,费我一番辛苦:“bitch。”躺在地上,我送出个中指给她!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追逃
李繁花发疯,我急火攻心,穩不住气血喷了她一脸。心头确实解恨,可冷静下来后反而有些难堪,她要是玩起命来,除了不能上我身,可其余人就死定了,可让我诧异的是她胡乱抹了几下脸,将如硫酸喷过的面孔抚平后,便关切的飘到我身邊,扶着脖子柔声说:“你没事吧?”
“啊?没事。”我尴尬道:“不知道bitch是什么意思吧?干得漂亮的意思。”
“那首劝亡诗是谁教你的?”
“我爷爷。”
“爷爷?”李繁花茫然道:“年纪对不上,你家太祖是谁?”
我只知道明太祖叫朱元璋。但肯定不是我家的,不過我明悟她的意思,解释道:“不是你说的人,你是不是认识扬州博山观的观主?”
“是的是的。”李繁花激动起来,一只手比划道:“就是那个死道士,长的飄逸俊美,背着一柄阴阳剑,最喜欢穿青步道袍卷云长靴,手上还挂着红线铃铛,就是他!”
我苦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是谁了,不過我爷爷出自博山观。”
“原来如此。”李繁花想到些什么,有些黯然:“这么些年过去,他也應该入土化尘了。我还痴念着做什么”
她将我放在地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木牌:“刚才是我莽撞了,你将这挂在脖子上做法,可以事半功倍,当年往事随风去,今朝疼惜眼前人吧。”不愧是女鬼,说忘就忘,飘身而起又缠在彭海庭身上,不过这次她粗暴了许多,掐着他的脖子逼出了舌头,低头吻上去,两滴屈辱的泪水从彭海庭眼角滑落。
木牌的颜色很深沉,被长久把玩摩挲出了包浆,一道道木痕看起来很圆润。一面刻着一个博字,另一面是卷云花纹,说不定是不知道哪任的博山观主随身携带的器物,现在时间不多也顾不上详细询问,我看秦江和齐健脸色难看,却坚持着能坐起,便不再管他,反倒是表哥,吊儿郎当什么事都没有。嬉皮笑脸看女鬼的香艳表演。
掀起黑布一角,月光下已经可见到一艘渔船正缓慢漂行,我急忙站回香案前,重新游走罡步。
劝亡诗再次响起,胸口上的木牌发出阵阵清凉,好像真有些作用,语速了些还没有那种压力,只是刚才的血气还没平息,全身的骨头都有种快要断掉的感觉。
劝亡诗自然是劝亡魂归西的意思,草人遥寄了张雕毕一缕生魂,我若是能逼得生魂归西,张雕毕就玩完了,可从我嘴里吐出的劝亡诗效力不深,若是由五乘来,估计都不用遥寄生魂,直接走到张雕毕面前叨叨叨的,就能忽悠的他热泪盈眶,投湖自尽。
足足念了四遍,我隐隐听到到草人的哭泣声,心中大喜,捻起供桌上一根针对着心脏插下,剑指只向他,暴喝道:“张雕毕,魂归去,勿贪生,此生作恶,来世牛马,不如悬崖而知,担起恶孽下地狱,洗刷干净再上来张雕毕,魂归去,勿贪生”
又是接连十几句,趴在窗上偷看的表哥大叫起来:“成了成了,那死胖子走到船头跳水啦,美女,快去弄道士。”
李繁花冷哼一声,轻飘飘顺着屋顶的窟窿飘出,湖中船上人一片慌乱,并不知道有只死了好几百年的恶鬼正在靠近,即便面对着面,他们也见不到李繁花。
“方航,张雕毕死了?”表哥问道。
我说:“不一定,我把他当成亡魂来劝,他心有悔意要自杀,可这份后悔是我强加给他的,如果阴差来了发现这个人没有大恶,便不会让他死,这也算是给他个考验吧,如果命不该绝,经过这一次也会幡然醒悟,如果恶孽过多,就浮不上来了。”
表哥不满道:“就你心慈手软。”地上爬过来一只小虫,他重重落脚,狠狠碾压,对着小虫指桑骂槐:“让你心慈手软,让你面慈心善,让你积德行善,让你多愁善感,早晚有天不得善终!”
我无奈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说得好,留来留去把自己老婆留死了。”表哥冷笑,揪下遮窗的黑布指着渔船说:“这死道士怎么还不发疯?不是与骚鬼说好,上了身就跳湖里游泳,把道士搞得狼狈不堪,跑去市里抢劫?”
我猜测道:“可能正与道士争夺身体?谁知道呢!”
齐健捂着耳朵凑过来,拿着随身望远镜看了几秒,大叫道:“不对不对,你看那道士捏着的指头,好像是摄鬼手诀,他不会将李繁花守了吧?”
表哥在我之前抢过望远镜:“嘿,真是,小胖子正指挥女孩们开船呢,小怜很紧张,不停向这里做手势。”他将望远镜仍在地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表哥也是脑袋进水了,居然把事交给你这个死孩子。”大步冲去,手在怀里掏出个事物,我还没看清他就闪出门,急忙追在他后面。
来的时候开了一辆汽船,虽然不是快艇,却也比那打渔船快了许多,表哥根本没有等我的打算,直接发动就要开走,我三两步跳上去,齐健和秦江相扶着追在后面,却只有彭海庭扒了住边缘,我将他也拉了上来。
轰隆隆追去,小胖子道士瞧见我们,在渔船上活蹦乱跳,一看就是让女孩加快速度,估计是觉得人多重量大,他居然掏出一把匕首将女孩逼下船去,有两个不会游泳的苦苦哀求,他不管不顾,踢了两脚踹下去。
前面的船没了女孩确实快了不少,可表哥不急反喜,哈哈大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双手握紧瞄准,怪不得他不让我跟上来,原来准备直接干掉小胖子。
“表哥你干嘛?”我用力将他推开,表哥揪着领子与我争执:“快松开,一会让他跑了。”
“不能杀人啊。”
“那他吗叫女鬼上他身干啥?”
“可我也没说要杀他呀!你把他毙了,阎王爷会给你记账的,而且枪杀和被鬼杀也不一样,警察能查出来。”
表哥一把将我推个趔趄,撕坏衬衣的领口,放声大笑:“阎王爷?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老天爷要算账,也得等老子死了再说。”
“砰”的一声,枪口冒出了青烟,他潇洒的吹口气:“哈哈,打偏了!!”
妈的,那你笑个毛啊!
又是接连三枪,表哥摸着后脑勺说:“小胖子是不是有轩辕剑护身呀?咱们小时候玩的那个游戏就是有神器护身,物理攻击免疫吧?我怎么打不住他呢!”
此时那道士快要冲到岸边,他听见枪响就趴在船里不敢冒头,表哥急中生智,驾稳枪口对着船艄的发动机开了一枪,然后奇怪道:“发动机都打得着,打不着一个死胖子?”
前方的轰鸣声渐渐减小,可离岸边也不过十几米之遥,道士猛地起身扑进水里,狗刨着游去,表哥的枪里也没多少子弹,犹自冷笑着盯着他的背影。
“表哥,那晚你准备的厉害宝贝就是枪?哪来的?”
“人在江湖飘,还能不准备点武器防身?”
“哪来的?”
“买的呗!”
“你完蛋了,”我指着他说:“那些女孩都知道你有枪,你完蛋了。”
表哥怪笑道:“亏你也是个二把刀道士,连人心比鬼毒都不知道?小怜那几位要靠我吃饭,又住在穷乡僻壤,谁去说?剩下的三个女孩,给点好处封嘴,抓点把柄要挟,谁敢说?即便她们说出去,谁会信?即便有人信了,谁来管?就算有人来管,管得了?管那么宽做什么!”
我不寒而栗道:“表哥你变了!”
“表哥没变,是你以前太小,对表哥了解不深而已。”他摸摸我的头,和善笑道:“你爷爷上次来的时候就在我家门口堵着,见他第一面我就掏枪指上了,你猜他说啥?”呆来大技。
“说啥?”
表哥撇嘴,学着爷爷的语气:“这就是现在的盒子炮?比我以前用的小多了,这把杀气不重呀小破碗,老头我当年那把,看着就是森森寒意。”
我沉默,好像爷爷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应该是我听从的,可这样正确么?
船近岸边,表哥盯着草丛里健步如飞的死胖子,说了最后一句:“还记得你上小学时见到的第一个嫂子么?自她以后我就发誓了,谁敢跟我作对就直接弄死,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比剜了我的心还要痛,方航你自己想想吧,今天让小胖子跑了,我妈我爸可躲不过暗算。”
船撞在岸上,我比表哥还冲的快,捡了块石头追在道士身后,可这小胖子跑起来极为利索,不停起伏的身影像是弹力球,估计也是练过轻身功夫的。
表哥瞄准他的身影又开了一枪,胖子向前扑倒,表哥的欢呼还没响彻,他就爬起来继续跑:“我靠,刀枪不入?真这么牛逼还跑啥呀,转身把咱们干了多好!”
一路追,一路跑,可东湖三面围山,野猪再能跑,也始终是猪,这才上到半山腰,道士就弯着腰,扶着一棵树呕吐不止,也真是够奇葩,居然把晚饭吐了。
我被五乘操练的身体素质过硬,倒是没什么感觉,就在不远处看他,过了一分多钟,表哥汗流浃背跑上来,隔着老远就气喘吁吁的大骂:“你你你你跑跑啊!”
一连串咳嗽声,表哥走近:“跑,继续跑,飞了你个羊上树!赶紧把轩辕剑交出来,妈蛋的,以后我带身上,这世界还有对手么!”
小道士吐得欢乐,一句话也不回答,只是他弯下腰,脖子里便露出一串玉坠,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我恍然大悟:“表哥看他脖子,有几个玉观音已经断了,原来他弄了这一串宝贝,专门替命用的。”
表哥的目光如恶狼办贪婪:“抢过来呀,抢过来!”
“没用,这都是被人温养过的灵玉,换个人带,不温养几年根本不会护身。”
表哥举着枪逼近:“死胖子,对付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么?还和林月给我戴了个绿帽子?你再乐一下我瞧瞧。”
小道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色厉内荏的说:“不准过来,敢过来我就把这女鬼弄死!”
表哥笑道:“弄,随便弄!”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玉中鱼 为金钻破百加更
表哥是个先兵后禮的人,他和彭海庭把小道士狠狠揍了一顿,没想彭海庭这个文弱小狐狸。打起人居然面带潮红,喘息厚重,兴奋的如快要下蛋的老母鸡,咯咯咯的大叫起来。
一块巴掌大的玉石从小道士口袋里掉落,三两下滚到我脚边,我发誓只想捡起来看看,可看了一眼,就准备中饱私囊了。
这是一塊玉中鱼。
石中有玉,玉水游鱼。水为琼浆,鱼为龙鲤。服之化仙,乘龙扶摇。
六句话二十四个字,记载在茅山术中最後一页最后一行,还画了配图,一个圆圈里一条鱼。
恰巧爷爷也講过,很久以前,他和五乘四处云游,当时还不识得陈春峰与牛精忠,便来了一座深山里。
山中有条坳,所謂的坳就是两座中间的平路,但那条山坳中有条小溪,当时正好在黄昏之际,爺爷隔着老远就看见远山紫气笼罩。祥云缭绕,便和五乘说那里有宝贝,两个老家伙挽起裤腿往过冲,等到了小溪边上已经是午夜,星光点点,黑漆漆的山坳中,树林里,月影斑斑。
山里有宝贝,具体在哪却不能断定,但爷爷和五乘还是在河边落脚,五乘下河捞鱼,爷爷拾柴生火。
大半夜的,五乘又不是夜视眼,怎么可能看清鱼儿。可他有个本事,平平的闭气躺在水中,指尖夹着半截蚯蚓,有小鱼游来吃食,他两指一夹甩上岸。
爷爷和五乘都是大胃王,夹了五条鱼也不够吃,可第六条却怎么也弄不上来,爷爷就出口笑话了他几句,说佛祖割肉喂鹰。五乘大师为什么不割肉喂鱼?
五乘说:你少废话,信不信佛爷收拾你?
爷爷冷笑:就你这模样还想成佛道祖?有本事你割块肉来喂鱼,说不准还能引出来条龙!
五乘二话不说,掏出刀子就在大腿上割下拇指大小的肉,阴森道:等着,佛爷逮上鱼再和你这牛鼻子计较。
五乘也不止血,就躺在小溪里勾鱼,没过个一时半刻,爷爷在岸上撕扯鱼肉时惊叫起来:秃驴,你还真引来了不起的家伙了,头顶上游,有条锦鲤正游来,老天爷啊,那鱼须就有三指长,一看就是
五乘不满道:少糊弄佛爷,你的老眼能连鱼须都看清?
爷爷答:废话,它发着光呢,别啰嗦,赶紧躺下,闹不好这厮都快要跃龙门了!
鱼跃龙门,跃过化龙,可没跃之前,就是大补药,爷爷紧张的看着锦鲤甩着尾游动,一点点近了,爷爷连呼吸都摒住,可五乘仿佛傻了,那鱼在他手边一口口吃光了肉也没有动作,等鲤鱼逆流而上时,爷爷终于忍不住冲下水去,五乘这才坐起来怒骂:你疯了?惊跑了鱼怎么办?
你才疯了,肉都吃没了还躺着!
五乘见手上空空如也,也是大惊失色,跟着爷爷蹚水抓鱼,可那锦鲤游到一块巨石后就消失不见,要知道那鱼可是会发光,夜色下一幕了然。
爷爷和五乘觉得石头有蹊跷,合力搬上了岸,绕着打量一圈却看不出端倪,还当锦鲤是顺着石下的洞口暗流游走,五乘气的一脚将石头踢得滚动起来,将将滚到湖边时,外面的皮壳骤然间哗啦啦裂开,露出里面薄膜一层,晶莹剔透的玉石,而这玉石里波光流转,一条锦鲤正游得欢快。
爷爷和五乘失声叫起来,手忙脚乱追了下去,可玉石三滚两滚,啪的开了口子炸开,里面流出粘稠的液体,那鱼也跃出落水,飞快的顺着小溪消失,二人顾不上抓鱼,爬进小溪大口灌水,却不知喝到几分,反正事后他们没觉得身轻如燕,挥手碎石,而是顶着个大肚皮,躺在岸上晒尸。
玉中鱼便是玉中有水,水中游鱼,至于说鱼怎么进去,玉又如何化成水,爷爷也不知道,只说是不次于木太岁的天地奇物,玉水是好东西,游鱼也是好东西,能吃能喝。
但小道士怀里掉出来的这块有些不同,只有巴掌大不说,玉质斑杂,里面的水也不是翠绿反而有些发黑,那条红色小鱼好像死掉,亦或是被固定住不能动弹,严格说起,更像是琥珀,但这皮壳的质地确实是玉。
我看了半天没个结论,正好表哥那边也打累了,正在逼问来历,我便走过去道:“小道士,这东西哪来的?”
叫他小道士真是托大,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圆滚滚的脑袋,肥嘟嘟的脸,皮肤粗糙不堪还有些高原红,长的也不高,比我还矮了一头,四肢短小,手厚指头粗的如同小萝卜,此时鼻青脸肿,被彭海庭按在树上,表哥拳拳到肉。呆来助亡。
“没听见问你话呢?快说!”表哥又是一拳。
小道士左眼黑青,眯成线一颤颤的,显然是被打的苦了,他抽抽鼻子,咧开嘴说:“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嘿,还是个硬骨头。”
表哥又要打,我拦住道:“小道士,你要是说出来这宝贝的效用,说不准我还饶你一命。”摘下他脖子上的一串玉坠对着月亮观察,好像与玉中鱼的质地相符,便收进口袋里:“从哪搞来的?”
天地奇宝,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杏眉村的孙老怪早就该死,却仗着太岁棺材多活了几十年,前几天我还想过,如果我能把太岁棺抓住,将爷爷和山女放进去,在找几个人被棺材吸收,说不准会让他们活过来,可太岁可遇不可求,今天碰见这玉中鱼,说不准就是救人的契机。
小道士意动,怀疑道:“说了就不杀?我不信!”
“咱们没有深仇。”我悉心劝道:“容慧蓉死于非命,却不是我表哥下的手,顶多算个意外,你出手报复,虽然恶毒却也没有结下血仇,我找恶鬼上你身,也是想留你一命,不然骗到没人的地方,让我表哥一枪崩了,你还能挺到现在?”
小道士呼吸渐重,终于长出口气,软了下来:“哎,离开师父时,他就说我此行不顺,还送我一串吊坠和一块玉石挡灾难,他说我若带着便侥幸活命,若是遗失则魂断水乡,当时我还以为他没事找事,没想到今天一一应验了!”
“这么厉害?是你师父的原话?”我有些忐忑,要是他师父打上门来报仇,可比这小胖子难对付多了:“你师父什么来头?”
小道士苦着脸:“不知道,我也只拜师三年,不然怎么会让你们轻易拿下?不说我师父道行高深却是真的。”
表哥用力锤他两拳:“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要想学得好,先把师娘搞。我表弟也只学了三年,比你厉害多了。”
“滚蛋,我也没陪人睡过!”我问小道士:“这玉石有什么好处?从哪得来的?能不能肉白骨,起死回生?”
“我不知道,师父只让我带在身上就能保平安。”小道士缩着脖子,生怕表哥再打他。
彭海庭在后面束着他的手臂,插话道:“小方大师,会不会是他师父算到今天的局面,绕个弯子把石头给你,好换徒弟一命?”
我暗吸一口凉气:“不会吧?算命还能算到这种地步?我认识的那几位已经算是绝顶高人了,除了我那死鬼师父,另外的都不能真真切切算到三年以后的事。”
爷爷固然厉害,却也没有三年前就把握先机想到山女会死,只有五乘是个奇怪生物,也是想到结局猜不中过程,若按小道士的话,他师父可算厉害,连表哥有枪,连石头会掉出来也能预料。
“道兄,不知道你师父怎么称呼?仙乡何处?”
“我师父叫李凤凤,乃是当世诸葛,再生刘基,你们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就”
“表哥,打,往死打,不怕了!”我给了他一脚,立刻推开,脑中翻江倒海。
难道爷爷三年前收他为徒?不对,绝不可能是他,三年前爷爷还在杏桥村,除了与陈春峰出去过一次,还确实在表哥那里停留,再没有出过远门,可若不是爷爷,谁会叫这么奇葩的名字?
三年前,三年前,嘀咕两声之后,我猛然惊醒,冲到胖子身边在他肩头打了一拳,兴奋道:“师弟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来,让师兄好好教教你门规,当年咱师父可传了一招少林打狗棍呢。”
在地上捉摸长些的棍子,我随口问他:“师弟,是不是一个老和尚教你的本事?”
小道士见我发疯,不敢废话,直言道:“不是和尚。”
“不是?可能是变样了,你给师兄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平常是不是总说佛偈禅语,没事还总爱做两首诗?”
“不作诗,也不说佛偈,我师父平常就是打坐,他眼睛瞧不见,走路时跌跌撞撞的心情不好,自然话不会多。”小道士觉得他与我说的不是同一人,心里便有些担忧:“不过我师父确实是高人,他说带着吊坠和玉石就能留下一命,是不是说你们不会杀我?我也是利益熏心才走到这一步的,最开始确实没有想过害人性命。”
“你师父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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