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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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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庵质侄嗡┳∷幌氲交故前芨撕昃!
没有情蛊的副作用就是韩城毫无负担的追逐嘉玉,最后越陷越深,追到了雪坎窝,那一对蚃虫虽然不是情蛊,可人家也是两口子,陈娇体内的雌虫察觉到背叛,逼着雄虫杀了那女人,而当时陈娇只感觉精神恍惚,眼前闪过一个长着狐狸尾巴的女人模样,便沉沉晕了过去。
老太婆听说外孙女病重,急忙赶了过来,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陈娇叙述,感觉韩城出轨,有可能被狐狸精迷住了。
病好些后,陈娇去嘛哈村寻找韩城,得知他进了山,准备第二天进去搜寻,我们便逶迤下山。
见到表哥抱出一只白狐狸,陈娇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给外婆打了电话,外婆要帮孙女做主,点了特质的蜡烛让气味扩散到整个屋子,这是帮她辩物的东西,其中原理她们也不说,我也懒得问。
老太婆虽然不懂道术,却也是玩了几十年虫子的高人,哪里看不出我有诡异,便用一种摸骨的法门将我试探了个遍,最后肯定的说,我是韩城请来的帮手。
具体帮着做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嘉玉的死不由陈娇作为,自然也不会收到死讯,她们还当我是来帮着解开蚃虫蛊的小道士,便想趁夜来恫吓威胁一番将我赶得远远,没想到我说出的一番话,反而将她们打败了。
听陈娇道明原委,我也没有隐瞒,将嘉玉的事和盘托出,她听后喃喃低语,无非是感叹造化弄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之类。
又是一阵伤心感怀,陈娇终于止住眼泪,假装明媚的笑遮掩眼底的肝肠寸断,她说:“外婆,我们回家吧,这里不好,太冷了。”
“好,我们走。”一老一少,一个看不见路又苍老,一个心碎神伤缠重病,相扶着站起,慢慢向门口挪步,我欲言又止,几番张嘴,最后还是咬着牙说:“那个陈姐姐,你们好像忘了一件事,韩大哥身上的蛊怎么办?”
陈娇祈求的望着外婆,外婆坚定的摇头,对我说:“韩城伤了我外孙女的心,现在解开蛊,娇万念俱灰,心力交瘁之下恐怕撑不过三个月,你告诉他,若是想活命,就尽量吃些大补的东西,也算是还我外孙女的情债。”
我苦笑道:“不是,其实我是想说,要是你们走了又不解开蛊,韩大哥醒来说不定会自杀。”
“为什么?”
我咧着嘴将胡老太爷与韩城的约定说了,老太婆怒的白发如钢针倒立,她急速挥舞手臂,怒火中烧道:“这是要赶尽杀绝么?非要拖着我外孙女一起死才甘心?他韩城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那骚狐狸是命,我外孙女就一定要陪葬不成?”
意外害死了未婚夫的心上人,未婚夫要拖着自己陪葬,这样的刺激让陈娇接连跌步,白眼上翻,咯咯的抽着气,老太婆惊慌施救,顺气,扎针,下蛊,一番施为过后,陈娇的脸有了血色,脸颊上扑起了红云,看上去神采奕奕,我却心中悲戚,这是回光返照了。
即便她撑过这个坎,心神疲惫,耗尽了心血,怕是也活不过一个月。
陈娇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低喃道:“外婆,你走吧,我留下,圆他心愿。”
老太婆不同常人,自然也发现了陈娇的状况,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握她的手。
下午初见还是光彩照人的佳丽,晚上再看已经入秋夜落叶般的憔悴。
陈娇不是恶人,如果韩城知道她做的事,费得力,吃得苦,也许还会感动一番,断了报仇的念头,可造化弄人,偏偏都不了解彼此的心。
此时陈娇的精神病态的旺盛,枕在老太婆的臂弯里,任眼角的泪水流下:“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有奇缘,今生偏偏遇到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话。”陈娇低头看我:“小兄弟,这样说来,你是帮韩城杀我的?”
老太婆扭头,阴森注视,我却不想再隐瞒,这一对祖孙已经够可怜:“其实韩大哥并不单单是为了报仇,而是老狐狸不甘心,如果韩大哥能将你害了,他有办法让韩大哥与嘉玉重逢。”
“原来她叫嘉玉,名字很好听。”陈娇问道:“韩城害了我,他也活不了,怎么还能重逢?”
“老狐狸说**有个佛池,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只要韩大哥帮狐狸窝报仇,便告之地点,我将他二人泡进去。”
“有这种地方么?那倒是要祝福他们了。”贞广共才。
陈娇说的平淡,老太婆却猛地叫起来:“那地方在哪,快说。”
对呀,反正陈娇也不行了,骗了老狐狸得到具体地点,我把他们三个全泡进去不就好了?真他吗机智!
我蹲在陈娇身边,很热切的说:“陈姐姐,你安心去吧,到时我把你们三个都泡进去。”
“不必了,枯木可以再逢春,破镜难以得重圆,他的心不在我这里!”
老太婆怪声怪气的说:“娇,不怕,外婆毁了那狐狸的身体,只把你们泡进去!”
“别,你这是让韩大哥醒来后再找陈姐姐拼命,”我劝道:“陈姐姐,何必单恋一枝花?泡个温泉醒来后,也许你的病就好了,到时健健康康满天下找男朋友,再不行,也可以给他下蛊啊,这次不是来不及下情蛊么?下次用上!”
让嘉玉和韩城定下夙缘情,再有陈娇的情蛊横插一脚,真活过来,且有韩城头疼的麻烦,有能耐就哄出齐人之福,没能耐就两头周旋吧,到时候谁管他的死后,我安心守护青藤抽枝发芽就好了!
陈娇被我的话打动,眼中再次有了生机,却也很快黯淡下去,她燃了希望,却抵不过死神的召唤,只能期望泡了温泉之后,有续前缘的机会。
老太婆让我滚到墙角,她与陈娇耳语几句,便艰难扛着她离开,蹒跚到门外之后让我准备处理韩城的后事,她在我身上下了蛊,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最好老老实实的去找**找池子。
她们离开时,陈娇还有微弱呼吸,在窗户口上目送老太婆一步一个脚印消失在夜幕中后,我奔到韩城的房间,才发现他没了鼻息心跳,明明是夏夜,他裹着厚厚的两层羽绒服缩在床角,紧紧闭眼,如遇见少女的色狼模样,双手护在胸前。
此时我才想起一个问题,胡老太爷只让我将尸体带上,并没说是否需要收了他的魂魄,如果入池的只是尸体,那醒来的还是当初那个人么?而且嘉玉的亡魂被蛊虫吃了,此时蛊虫已死,难道还能再冒出来?
我不寒而栗起来,我要的是山女,不是一具没了记忆的空壳。
没等我想出个结果,楼下传来一阵响动,此时已是凌晨四点,我还以为老太婆去而复返,可奔下楼才发现是一对中年夫妇,提着行李刚刚进门,男的有五十岁左右,看上去就是老版韩城。
他们见到我后很诧异,略一呆傻,那雍容的女人尖叫起来:“小城,娇娇,快下来抓贼呀!”
韩城和陈娇固然下不来,被惊醒跑来的是穿着内裤的表哥与虎子,韩城父母一见,极为剽悍的抄起椅子要与我们拼命。
一番慌乱与解释,韩家二老终于相信我们是韩城请来的朋友,他们问我韩城和陈娇在哪里。
“在楼上,不过二位得有个心理准备,韩大哥去世了。”
又是呆傻与尖叫,在他们嘴里,我从小偷变成了入室抢劫的杀人犯。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此间事了,再赴西藏
距离韩城家半里地左右,住着他家培育人参的工人,为了不惊动太多的人。我和表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位中年丧子的老人绑了起来,表哥被韩大叔用木棍打了脑袋,此时肿着眼,正敷着冰袋问我怎么善后。
胡老太爷只说报了仇后,彭海庭会开车带着嘉玉来找我们,可他显然想不到,才下山一夜就把事办了,就算彭海庭此时动身,到了地方也要明天下午,而韩大叔说了。要我们赶紧放了他,明天一早就有工人来上班,到时一定会给我们好看。
“方航,要不咱们带上韩城上山吧。”
“他们报警怎么办?你还嫌自己的被通缉的不过瘾?”
“那你给狐狸窝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呗。”表哥啃着一根黄瓜,很不当回事的瞎出主意,他是虱子多了不咬人,我可不想惹上一身骚。
无论怎样解释,韩家二老始终不相信,眼看天色渐亮,我准备不顾一切带着韩城的尸体离开。大门却自己开了,进来一位白面无须,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韩大叔一见这人便吼叫起来:“马师傅快来救命,这两个畜生将我儿子和儿媳妇害了。”
我团身向马师傅扑去,他却极为灵巧的从我腋下钻过,抬脚点在表哥胸口将他踢得后退。又伸拳塞进虎子嘴里,将它甩飞出去,我一见这马师傅练过功夫,不敢大意,深吸口气,右腿用力蹬地,飞跳起弯膝磕他小腹,马师傅双手下压,胳膊肘斜立向我心口顶来,我腰腹用力。甩拳向他打去,这是爷爷教我的一个变招,凭我吃过木太岁的变态力气,很少有人挡得住。
马师傅一样挡不住,却在将要打住他的时候微微后仰,拳头没打在太阳穴上。堪堪擦着面皮扫过,马师傅快步后退,惊疑道:“小家伙好俊的身手,不要冲动,我是雪坎窝胡太爷的弟子。”
原来是老狐狸的人,我停下手说:“马师傅,您与韩家相熟么?快劝劝他们。”
马师傅不罗嗦,径直走到二老面前编故事,韩家在当地颇有实力,与这里的出马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马师傅就是经常帮他们挡运压参的高人。
人参乃是天地精华,成了精的甚至能在地里钻行,韩家偶尔得到这么一两根奇妙的,总会发生点不好的事情,马师傅就是专门处理这些问题的,韩家对他极为信赖。
在马师傅的故事里,韩城与嘉玉是情投意合的热恋男女,而远在极南的深山中有位阴毒的养蛊人许阿婆,许阿婆脑袋进了水,人在贵州却对东北的小情侣看不顺眼,便派自己恶毒的外孙女勾引韩城,还害了狐仙圣女嘉玉,经过正义的狐仙与邪恶的许阿婆争斗,魔王退去,光明重临人间。
但是很不辛,韩城这位斗争的先驱战士意外丧生,狐仙们便派麾下最忠诚的战士带着尸体前来告别,但是狐仙是万能的,他们爱着世人,准备举行盛大的祭祀复活韩城与嘉玉,让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表哥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颗苹果,大口啃着,趴在我耳边含糊不清的说:“这是兽族与不死族征战么?偏偏他们还信这一套。”
萨满教在东北传布,密宗在**盛行,巫蛊在湘西肆虐,当地的人对这些流派的高人们本来就有一份崇敬,要是对他们说和尚道士打架殃及了韩城,恐怕早就开骂了,只有这样说才会让他们打心底里接受,而且马师傅也说狐仙们会想办法救韩城,韩家二老除了心酸落泪,也只能期盼有朝一日再见到儿子。
安顿了韩家,我们带着韩城的尸体跟着马师傅到了他家,下午三点多,他接了个电话,然后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们:“韩家二老骤逢家变,外出时不慎落水,韩城的父亲溺亡,母亲刚刚脱险,韩家三代一脉单传,从今日起,就没有韩家了。”
忽然间,我想起胡老太爷的话,当年韩半城作恶太多,韩家风光已久,如今到了老天爷清算,家破人亡的时候。
与表哥感叹了几句世道艰难的话,我感到一种兔死狐悲的无奈,盯着天空的云朵出神,其实我和韩城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韩城有灵,知晓如今的一切是老天爷为了惩罚韩半城做的孽,他应该会怨恨自己的老爷爷吧?我仿佛想通了为什么老天爷从不降罪于罪人,而是让他后辈受磨难,有什么样的折磨,比在十八层地狱看着后代沉沦更加痛苦?有什么样的责难比被疼爱的子孙咒骂更加心碎?
若说起来,爷爷比韩半城恶了许多,也许山女离我而去,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不过我不会怨恨,爷爷与天斗,我不能从了老天爷的意,就算爷爷在地府挨鞭子,也得让他得意的笑着挨。
傍晚,彭海庭开着我从太原开出的越野车,拉着小锁到了龙安县,彭海庭如今意气风发,说话的嗓门也大了许多,刚下车就喊着让小方子给他倒水,愣了半响才明白,我从小方大师又沦为小方子了,再过几天,指不定得成了他方孙子。
车里拉着一方檀木箱子,嘉玉被锦缎香料裹着躺在里面,嘉缘小狐狸从表哥怀里跳出去,趴在箱子上静静卧着,马师傅不留客,催促我们连夜赶路,爱去哪去哪。
这可是胡老太爷的二儿子,雪坎窝的小主子,居然被如此冷遇,经彭海庭解释,我才明白无论是我们见到的那位老狐狸还是马师傅,与胡老太爷都不是一路人,具体原因还是当年迁窝闹下的矛盾,而族老也不是老大,一窝子里有许多族老,只是如今的雪坎窝只留下胡老太爷一位。
马师傅送了一口棺材,将韩城的尸体放进去正好,只是装车时比较麻烦,幸好开着越野车空间大些,只好委屈他斜着搭在后座椅上。
有些事不到发生便不想起,如今我们要赶去**,我才反应过来若是带着一具尸体,半路上就臭了,可彭海庭却让我将那块玉中鱼塞进韩城嘴里,我心疼不肯做,彭海庭却说那是镇尸用的。
在雪坎窝的时候我给胡老太爷看了玉中鱼,他也说不去来历,可昨夜我们离开便告诉了彭海庭,我估计是又找他爹打问了消息。
玉中鱼没错,可玉是腐玉,鱼是死鱼,胡老太爷说这东西没用过前是宝贝,应该是被尸体含过救活了命,反倒将尸气与阴气吸了进去,如今这东西再装进尸体里,便是压制起尸的好宝贝。
陈瞎子将这东西送我,留信说玉中鱼,活死人,其心可诛!
也该我脑子进水,从来不是一路人,我又怎能相信他。
又是七八天的奔驰,路上多了小锁便多了欢声笑语,胡老爷子说的可以活死人的佛池的具体地点,在林芝。
林芝大了去,更具体的地点,彭海庭告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爹就是这样说的,要是有缘,去了林芝就能找到。”
我冷笑:“你爹没告你说完这句话应该立刻跳车,不然会被我打死么?”
彭海庭赶忙护住脑袋:“别打别打,我爹说你是有缘人。”
“多深的缘?”
“总归是有!”
“呵呵,贫道今日要降妖除魔!”
**的路不好走,车里的导航虽然有明确路线,往往走过去不是路塌了就是根本没路,进藏后绕了两天,表哥停车去厕所,回来后说:“还坐着呢大爷们?下来推车呀,没油了!”
日中天推车,日落时终于见到民房,打问后得知这里叫如意乡,离林芝还有七八百公里。
如意乡会说汉语的人不多,小卖铺里有着两片高原红的女孩是其中之一,她说远方来的客人,一定要见见如意乡最有智慧的老人,络荣登巴。
进到那间矮房后,便看见一个瘦弱黝黑的小老头,他啃着锅巴,握着一柄大勺搅动锅里的酥油茶。
动物皮毛的臭味,阴晦的潮气,还有热腾腾的油香,我差点吐了。
“奇异的少年,你来自远方。”络荣登巴看我们一眼,便低头忙活手里的活。
这老人真会说话,我要是看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知道他们来自远方:“老爷子真是智者,汉语如此流畅。”
坐在脏兮兮的垫子上,我很担心他请我们喝那锅黑漆漆的酥油茶,络荣登巴又说:“汉语不难,难得是你们汉人的诗词,绕口,却让人沉醉。”
“老爷子雅兴。”
“少年,你的妻子很漂亮,让我想起了一首诗。”不等我回话,他便念了起来:“意中有个人,芳颜二八。天然俏,自来奸黠。最奇绝。是笑时,媚靥深深,百态千娇,再三偎著,再三香滑。”
他的声音低沉肃穆有股让人想要聆听的魔力,单这几句话,便说的小锁眉开眼笑,喜不自禁搂住我的胳膊,脑袋搭在肩膀上,我却疯狂的想起山女,天然俏,最奇绝,媚靥深深,这几个词将她的风情描述详尽。
我以为他念完了,可是没有,略一沉吟便是下阕:“久离缺。夜来魂梦里,尤花殢雪。分明似旧家时节。正欢悦。被邻鸡唤起,一场寂寥,无眠向晓,空有半窗残月。”贞广共圾。
正欢悦,被邻鸡唤起!!
“少年,这首诗,符合你的心境么?”
我怔怔的问他:“你知道些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娑婆世界
这间矮房里有一扇小窗口,快要接近房顶的高度,络荣登巴指着小窗说:“少年。能看到漫天的星辰么?”
没抬头,我直接回答:“看不到,现在才是傍晚。”
“什么时候能看到?”
“夜晚。”
“你的心事就如漫天星辰,隐藏日光后面,可经历过夜晚的人都明白。”
我不自觉的摸摸脸:“有那么明显么?”
络荣登巴笑道:“经历过夜晚的人都明白。”
“您伤心过么?”
“不然呢?”络荣登巴舀出一碗酥油茶放在我面前:“经历过的喝一碗,没有经历是熬不出这么精彩的酥油茶。”
我欣然接受,放在面前等它变凉,表哥摸着怀里的狐狸,扭扭身子:“老爷子,你看看我。经历过什么?其实咱也是个伤心人呢!”
“脸皮太厚,看不穿。”
自讨个没趣,表哥拖着彭海庭出去,看看高原红小妹妹有没有拖来汽油。
没了碍眼的人,络荣登巴也给小锁盛了一碗,对她说:“喝一碗,这里面加了上好的天珠,能帮你渡过这个坎。”
看着颜色怪异的酥油茶,小锁缩着脖子吐吐舌头:“我有什么坎?”
“泡过巴登拉姆神水的人,用你们汉人的话说,魂魄与身体会有很大的不适。喝了我这酥油茶,能帮你稳定呢!”
端碗的手一抖,我猛地扭头,小锁却不明所以,杏眼不停的眨巴:“小锁,什么是巴登拉姆神水?”
“我不知道。”
“老爷子,什么是巴登拉姆神水。”
“吉祥天女留下的眼泪喽。”
我们来找让人重生的佛池。络荣登巴提起巴登拉姆神水,任谁也会起一丝怀疑:“老爷子,吉祥天女的眼泪有什么作用?”
“叫我堪布老爷吧,我喜欢这个称呼呢!”络荣登巴抬起屁股,从布垫下去吃一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放着十几颗黑白或黄白二色勾连的珠子,这便是**的天珠,若是真的,一颗上百万。
汉人戴玉,蛮人佩骨。蛮人是古代对南方少数民族的称呼,藏人则佩戴天珠。
天珠是岩石的结晶,也有些是树脂凝结而成,一般是两种颜色相互渲染渗透成一种很玄奥的图案,佩戴在身上有护身的功效,就如玉中鱼。木太岁这样的灵物一样,天珠也是好东西,忘记哪一部电影中,就是一群超人抢一颗**起死回生的天珠。
其实天珠没那么神奇,有些能治病,有些则是内涵矿物质,带身上可以提神而已,爷爷说古代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天珠,有个头疼脑热就吃一颗,治得好赚了,治不好也没辙。
络荣登巴的身份不低,这个名字在藏语里就是智者的意思,而堪布是**密宗佛教的一种学位,类似于汉人寺庙的方丈,他没来由让我们叫他堪布老爷,便是有意摆出自己的身份。贞杂爪巴。
络荣登巴取了一颗天珠,虽然是宝贝,可这脏兮兮的卖相实在不敢恭维,还是从他屁股下面取出来的,他没有犹豫,直接投入了热腾腾的锅中,我正喝着酥油茶,险些喷他一脸。
“吉祥天女是神妻,她因悔恨留下眼泪,沾染到的人便可以远离悔恨。”络荣登巴解释。
佛教自印度传来,被中国人改良了一番变成如今的佛教,但**所盛行的密宗佛教,却是最原本的印度密教,吉祥天女是密教传说中神王的妻子,有点王母娘娘的味道。
络荣登巴说巴登拉姆就是吉祥天女的神名。
“堪布老爷,巴登拉姆神水在哪里?”
“林芝。”
“真的有么?”
“你问她喽。”络荣登巴指着小锁:“若是没有,你们又怎么会从远方赶来?”
他真的只是简单的智者?我收腿坐正,准备与他好好交流一番:“我们是来寻找佛池救命的,您能否告我具体在林芝什么位置?”
一阵风吹来,络荣登巴裹紧身上看不出颜色的破布,他笑着说:“我若是知道,早就去寻了,还用得着以这副老朽的模样在这里熬酥油茶?那你呢,又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胡老太爷对我说佛池时,只说有**一池子水很神妙,更详尽的则是彭海庭说的,那天胡青领他换衣服,讲了许多传说给他听,那个俗到烂大街的古代爱情故事,讲述了宋朝时一个美丽的狐女与小和尚相爱,狐女被道士弄死了,小和尚很伤心,抱着尸体漫无目的的走。
不知道在哪里,他见到一棵茂盛的树下盘膝而坐枯瘦一老者,老者叫他过去:“你为何如此难过?”
小和尚说:“爱人离我而去。”
老者劝慰:“情缘如花自开落,缘来缘去莫悲伤。”
小和尚说:“我不为此难过,而是悔恨为什么遇到她,如果不为她的笑而动心,便不会苦苦追求,不苦苦追求,便不会与她相守,不与她相守,便不会遇到恶人,不遇到恶人,便不会害她惨死。”
老者又说:“野狐在山里跑,会被绳套和锁链束缚,野狐在人间跑,会被情爱与离愁牵绊,无论是否遇到你,她都会离去。”
“那我便恨自己吧,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她,如果不爱,便不会为她痛心。”
老者告诉他:“你不该恨自己,害死她的是佛。”
小和尚诧异:“佛心慈悲,又怎么会害我爱人?”
“娑婆世界中的娑婆佛,便是教人为孽行悔恨,你在娑婆世界中却从未娑婆,佛便要给你一点机缘,让你学会娑婆。”
人们所在的大千世界便是娑婆世界,佛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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