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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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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与彭海庭一杯接一杯的喝水,再也没交谈过,陈雯披着风衣,被子盖住腿,规规矩矩坐在床上,只是看我俩的眼神有些畏惧。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陈三水的电话姗姗来迟,司徒辰按下免提键:“陈爷,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小子不是搭上了高枝?这件事怎么不找他去处理?”
司徒辰谄媚的解释:“方航哪比的上老爷子老辣?得知他与您有仇,我自然站在您这边!”
“我看你是联系不到他吧?”电话里的陈三水冷笑:“那小子去了西安还没回来?”
“我不知道啊,您怎么知道他去了西安?”团找双亡。
“他爸说的算了,不说他,你来接我吧,与你父亲相识一场,这点面子还是要卖的。”
挂了电话,司徒辰点点头,十分放心的独自离去,从陈三水所在的赵庄到东山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从这里出发只需要半小时,我尽可以享受一番大老板的待遇再离去,反正今晚的事也不需要提前埋伏。
相风水可以白天,安魂则必须是半夜,原本陈三水不想晚上出门,可司徒辰找了借口说那片地里有古怪,陈三水才决定今晚去安抚亡魂,我要做的事很简单,如果那里真有鬼就看着陈三水出手,等他得胜时偷袭一把,如果没鬼陈三水也会摆好了香烛做法,我趁机把他打晕,带到没人的地方绑起来好好聊聊。
怡然自得的品茶,没了司徒辰,陈雯也放开许多,怯生生的问我是什么人,我说普通人,她说想回家,我说她已经没得选了。
陈雯瑟瑟发抖:“难道你要绑架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绑架你还不如绑架刚才出去的小帅哥,他比你值钱多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不给陈雯反对的机会,用风衣将她裹紧推出门外,走出大厦门口时,这女人出了幺蛾子,她居然对着保安喊救命,说我绑架良家妇女。
让她大跌眼镜的则是保安笑着为我们推开门,恭敬的祝愿一路平安,对她的呼救当做没有听见。
看着陈雯心灰意冷的模样,我笑的合不拢嘴,强抢良家妇女的恶少只在电视上见到过,没想我也亲身经历了一回。
虽说陈雯做出不想跟我走的模样,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万一是欲擒故纵呢?还是带在身边稳妥些。
开车,一路奔驰,到了东山脚下陈雯已经吓哭了,她求我不要伤害她,我将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很真诚的说:“我来这里有事,并不是要伤害你,你就在车里等着,我也不拔车钥匙,如果你害怕可以开车逃跑。”
不理会陈雯的诧异,我去后备箱取出牛骨刀,拿出一叠画好的符箓塞进口袋,径直走到上山的唯一一条路边藏好,静等着陈三水的到来。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车行驶而来,在拐弯处,车灯连闪四下,这是我与司徒辰商量的暗号。
埋下身子,等车顺着公路上山,我猫腰向半山腰冲去,他们七拐八绕始终没逃出我的视线,终于在停车场停下,司徒辰大声说话引陈三水走小路去他看相中的地皮,而我就在身后二十米左右跟着,前方时不时传来司徒辰的声音,倒也不会跟丢。
第二百一十四章 纨绔并非皆无能
“小辰,我和你父亲认识有四十多年了吧?”步行十几分钟,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陈三水忽然停步,靠着一颗大树问道。
“差不多,父亲十六岁去便认识您了。”
“嗯,也算是老交情,他救过我,我也帮过他,真真正正的好兄弟,可惜呀,再好的交情也有变淡的一天。”
司徒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陈爷说的哪里话,上次确实是小辰鲁莽了,而且也是不知道方航的真实身份,这才冒犯了您老。您可千万别跟小辰生气,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
陈三水冷笑着摆手,打断他的话:“是看着你长大,可你跟陈爷爷从来不亲近,对么?”
“哪有,您老想差了,我拿您当干爹一般对待呢!”
陈三水不理会他的讨好,按着自己的想法自顾自说道:“究竟是哪件事让你起疑心了呢?七岁那年我黑了你父亲一笔钱,漏掉一张字据让你看见,可你那时连字都认不全呀!还有十三岁那年,你和小星被绑架,虽然我就在绑匪之中,可带着面罩也从未说话,难道你当时能看出破绽?哦!是你十六岁的时候吧?发现你父亲的新女人与我有一腿!也不应该。当时是你把她送到香港求我治病的。在这之前我都不认识她,你究竟是从何时看出我的破绽?”
陈三水说这些的时候,司徒辰就在他前方站定,等到说完了才转身面对他,摇着头嘿嘿的笑了两声:“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这些?”
“就是想问问,应该是十六岁那年吧?她得了寒症西医治不好,你便带她去香港找我,用针灸治疗了三天,事后你就去留学了,难道是我俩表现过于亲密让你看出了破绽?可每次亲热前都给你灌了安眠药,没理由会被你发现。”
“对,我睡得像死猪。怎么可能撞破你们的奸情,不过送她去香港之前就怀疑她了!”
“哦?怀疑什么,那女人傻兮兮的哪有我这么万恶!”
司徒星镇定的说:“看你们的眼睛,一样充满了贪婪。”
陈三水苦笑:“我什么时候表现的贪婪?十四岁那年看你父亲重金买来的佛像时?”
“为什么非要十几岁?”司徒辰摊开手,很无所谓的说:“五岁那年我准备上小学,当时父亲在你的帮助下刚刚做成一笔生意,赠给你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你假意推辞几句便收下了,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你很虚伪,你们是生死之交,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对自己的好兄弟都要惺惺作态,难道你还值得相信?”
“五岁?”陈三水盯他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厉害,真是厉害,五岁就察觉了人性的弊端,你这娃娃也早熟的可以,这样说来,我黑你父亲五百万,绑架你们姐弟勒索了三千万的事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司徒辰傲然道:“见到那张字据时我虽然不识字,可你收起的样子太匆忙,由不得我不怀疑,虽然不识汉字,可字据上的日期就是那位老板付款的日子,顿时就想到他将钱交给你,而你赖账了,至于说绑架我们的事,陈三水呀,我真怀疑你脑子有问题,不露脸不出声就没人知道是你了么?”
陈三水嘲笑道:“不看不听,你是狗鼻子闻出来的?老子天天洗澡!”
“确实是!你喜好沉香,而绑架我和姐姐的六个劫匪中有两个都带着沉香手串。”
“那你如何知道其中有我?”
“因为你风骚啊。”司徒辰撒开性子讽刺他:“六个劫匪中四个被捕,一个被警察打死,一个成功逃脱,而被捕的四人都是第一次犯法的新手,被打死的是惯犯,也是四人交待的组织者,而逃脱的那个就带着沉香,价值一百多万,有能耐从警察手中逃脱,有钱买一百多万的手串,对我们姐弟的行踪了如指掌,还喜欢沉香,你说,我不怀疑你能行吗?”
陈三水鼓掌道:“精彩,思维敏捷的小伙子,继续说下去。”
“哼,怀疑你,但是没有证据,贸然揭穿说不定会被你害了,而且凭良心讲,我真没觉得你做错,人有七情六欲,你只是喜欢钱而已,父亲的钱也是在你的帮助下赚来的,为了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又不想在兄弟眼里失了高人形象,做点下三滥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父亲领回那个女人后,我就决定试你一试。”
也是生意上认识的风骚女人,司徒辰的老爸早早没了妻子,找个漂亮妞续弦也不为过,可早熟的司徒辰凭借对陈三水的怀疑想到另一桩可能,如果这女人生了孩子,陈三水会不会害死父亲,帮着女人夺取家产?司徒辰可以容忍他捞一份,却不能允许他抢走属于司徒家的那一份。
是年,司徒辰十六岁,富家子锻炼出来的心狠手辣和心思缜密让他想出来一个考验陈三水的办法。
这个女人搬到司徒家的第三个月便病了,每日流虚汗还经常晕倒,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她体质衰弱营养不良,可事实上是司徒辰一位同学的奶奶是苗疆老人,他听同学说奶奶会很多厉害的本事,便主动求到她帮忙,这老太太听司徒辰说了家里的事,自忖斗不过陈三水,但为了给孙女谋个出路,还是勉为其难给了他一副药。
这种药是古代皇宫中争宠女人常用的,药方就是毒性小的毒虫毒草,日常少量的服用没什么大碍,可一旦饮下混有藏红花花粉的烈酒,女人的子嗣之源就会被破坏,再也无法生孩子。
所以那段时间,司徒辰身上揣着装有白色粉面的小瓶子,每次在家吃饭就往菜里撒些,大家共甘共苦,都吃着有毒的菜肴,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便到了司徒星的生日,司徒辰很有眼色的去取酒,藏红花花粉就被倒在里面。
这种毒对男人无用,只有女人才会中招,而司徒老爷子对子女管教甚严,从不允许他们喝酒,就连生日也不例外,所以那天的酒只有司徒老爷子和那女人受用。
当天下午女人就进了医院,医生也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她与司徒家三人吃在一个锅里,别人都没事就她生病,问题只能出在她自己身上。
西医检查不出结果,司徒老爷子也想过找中医,可司徒辰又进言,与其找中医还不如直接去香港找陈三水,一来香港的医疗先进,二来陈三水就是老古董的代表,活神仙一般的人物就算不懂中医,也该认识香港的好大夫。
司徒老爷子便让儿子带着她去香港,司徒辰又争取到三天时间,那种毒药在脉象上的显示全部消失,反而会变成另一种脉象,绝育脉。
司徒辰的想法就是让陈三水知道这个女人无法生育,如果他图谋司徒家的财产专门安排这个女人出现,就只能再换一个。
可是司徒辰没想到的是陈三水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而且从未想过霸占他家全部财产。
钱到了一定的数量便没太大用处,陈三水衣食不愁也满足了贪欲,女人到了香港后确实查出了不能生育的结果,可陈三水反而乐了,他也觉得这女人挺有味道,一来二去就折腾在一起,于是到了香港的第三天,司徒辰忽然发现女人在换卫生巾。
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一些女性用品都是与司徒星共用的,司徒辰还专门向姐姐打听了这女人的日子,倒不是他变态,而是喝酒的时间不能在那几天,否则会大出血害了人命。
从时间上算,在香港的那几天不在女人生理周期,而那位老奶奶也说过,一旦喝了酒,半月内行房事便会出血,她是想让司徒辰办法拦住父亲,可老婆都病了,老爷子也没那中心思,却没想到在香港让司徒辰看出端倪。
陈三水和这女人有一腿!如果他仅仅贪财还在司徒辰的容忍范围,可做了这样的事,说明陈三水谋害老友性命也是时间问题,司徒辰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原来如此,我现在很欣赏你。”陈三水很诚恳的恭维。
司徒辰耸肩道:“运气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虽说是机缘巧合,可换了不细心的人也留意不到种种细节。”说到此,陈三水的语气变得冷漠:“这样说来,你去留学的日子我被人打了一枪,也是你做的喽!”
“这不是废话?我想对付你又没有能力,当时每月只有三五千的零花钱,最多能请几个小混混,于是我说服父亲送我出国留学,以在国外花天酒地的借口无限制向家里要钱,仅仅一年的功夫就攒了一百万,我拿这笔钱请了一位便宜的雇佣兵,”司徒辰比划一个手枪的手势对准陈三水:“那一枪疼么?我至今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躲过的,难道真和小说里一样有护体真气这种玩意?“
陈三水咧嘴皱眉,猛地笑出声来:“我明白了,老天也不让我死呐!当年那个老外在街上开枪,却被喝醉的司机骑摩托撞倒,所以那一枪穿过肩膀而不是心脏,他当场就被撞死了,我却以为他要杀别人误伤了我,你父亲接我去别墅养伤,你姐姐问我伤从何来,我随口开玩笑说护体真气挡住了子弹,你担心事情败露向司徒星打探消息,信以为真便不敢再派杀手,反而做起缩头乌龟了,哈哈!”
“妈的,居然是这样!我回国后也问过几位风水大师,他们说一些武林世家确实有真气,而高人在危险来临时都会心生警兆,我以为打黑枪已经对你无用这才没有继续下手,若是早知道,三年前就把你毙了,妈的,武侠小说害死人呐!”
“对你是害死,对我则是救命。”团找双技。
司徒辰伸个懒腰:“话说到这一步,我也问你个问题吧,为什么选在今晚跟我把话挑明。”
“你心里有数!小杂种!”陈三水从怀里掏出那把古董手枪指着司徒辰,狞声说:“方航给爷爷滚出来,当爷爷不知道你回了太原么?”
我藏在树后面听故事正带劲,冷不丁的险些被他吓尿了,这老杂种怎么知道的?
难道陈雯向他泄露了行踪?
也不对,他得先知道我回来才能派陈雯跟上我。
第二百一十五章 现身
“方航你还不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这个小杂种?”
“人没露面,可是枪指着你呀!”微微侧身露出脑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陈三水后背:“真讨厌你们这些城里人。有把枪就耀武扬威,以为别人没有么?”
陈三水受惊,不敢贸然动手,我就端着枪走到他面前,冰凉的枪口贴在太阳穴上:“老家伙,我在西安也弄了把枪,没想到吧?”
陈三水摇晃着脑袋将枪口顶开,苍老的面皮微微苦涩:“确实没想到,哎,终究是棋差一招。”陈三水倒是看的开,直接将手里的老古董掷地,司徒辰捡起来兴奋地说:“方航大师,毙了这个老狐狸。”
“行。你先拿枪指住他,我抽根烟。”
“好嘞。”手枪易主,指的人也转变,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用手中的打火机点燃。陈三水眼瞪得有牛眼那么大,司徒辰的嘴巴张的足以装进一颗鸵鸟蛋,他呆滞的说:“你拿把手枪打火机就来了?空手套白狼啊!”
“废话,我这种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随身带枪?”在西安缴获的那把枪给了表哥,我连十米之外的啤酒瓶都打不住,留着也没用,而且这一趟回来我准备有云游四方,万一碰见警察查车搜出手枪。还不是给自己找事?
不过表哥给我出了个主意,他买了一把极为逼真的打火机送给我,说是手枪在我身上的唯一作用就是威慑,能不能打子弹并不重要,有个玩具吓唬人也能将就用。
并不是能杀人的枪才有用,只让对手相信我能搞到枪就够了,今晚来这里,我就准备用计把陈三水的枪下了,大耳光子抽晕了再带走,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我已经回来,又提前抓司徒辰当人质,不过一番周折过后,还是落到我手里。
火焰摇曳,照的陈三水脸上一片怪异。我轻佻的把玩着打火机:“没想到吧陈老鬼,这就叫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你们香港人不学毛爷爷思想?”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陈三水仰天大笑,还煞有介事的抹抹眼角,等手垂下来时,忽然抓上了司徒辰的手腕。
手腕吃痛,司徒辰接连扣动扳机,却只是咳咳的轻响,并没有火药炸开,陈三水扣住他的脉门,狠狠一脚踢在胸口,司徒辰口呕黄水,他又拖进怀中要掐他咽喉。
电光火石之间,我一步上前,屈膝磕他小腹,陈三水只好送了司徒辰,双手交叠压在我的膝盖上,后退三步卸去力道,我扶起不停干呕的司徒辰,从背上抽出牛骨刀正要逼近,陈三水将抢来的手枪插进口袋里,摆手说道:“等等再打,不想聊几句?”
陈三水目光炯炯的望着,我犹豫三分还是停了手,给司徒辰顺气,同时嘲笑陈三水:“为老不尊,和我玩同样的把戏。”
“哈哈,我这把枪可以当成古董随身携带,可子弹难搞啊,我一共带了六颗防身,全是金属探测仪测不出来的陶瓷子弹,不过全打完了,今夜准备吓唬你们两个小子一番,打晕之后扔进山沟里,却没想到咱俩的计划撞车了!”陈三水不再纠结这个荒谬的巧合,他问道:“知道我如何得知你在太原么?”
我伸手做个请的姿势:“愿闻其详。”
“和这小杂种一样,机缘巧合!”陈三水说:“今天中午兰兰做了碗牛肉面,爷爷我吃了一大碗,撑着了,便去你家消消食,你猜我看到什么了?”陈三水兴奋道:“看见一只小鬼在你家捣乱,啧啧,那一阵鸡飞狗跳可真热闹,不过你得谢谢我,当时小鬼抓着你的狗,还是我出手救下,这才没让阴气侵了它的身子,不过见到狗我也明白你回了太原,虽然意外你为什么没死在陕西,可爷爷也不惧了你这孙子,原本想让兰兰约你出来聊聊,可没想到连你那猪一般的爹地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所以你将计就计?”
“正是,司徒小杂种约我晚上上山,我就知道你要暗中动手,哪有不陪你玩玩的道理?”陈三水揉着手腕,耀武扬威:“小孙子,想跟爷爷怎么玩?上次的局还破,爷爷一直等着见识你的本事,不如就”陈三水猛地冲我身后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并不是故弄玄虚,我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被陈三水点破了藏身处,那人有些惊慌,不知该出现还是转身逃跑,我看到她白生生的小腿,便知道是谁:“出来吧,让你在车里等着或者溜走,你怎么偏偏跑上山了?”
“我我想看看你们在干什么。”陈雯从树后闪出,黑色的风衣松垮垮裹在身上,一只脚穿着毛绒拖鞋,另一只脚居然套着我的外套。
陈三水见到她并没有说话,反而仔细的凝视,这才点着头说:“年纪轻轻居然精通养鬼之术,你也与方航小畜生有仇?不如我们今夜联手做了他?”
我心中吃惊,戒备的望着陈雯,她和陈三水一个姓氏,难道是一伙的?
陈雯有些慌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丫头别装了,去他家捣乱的小鬼有你的血,难道不是你养的?”
“什么捣乱,什么小鬼?”
“哼,多说无益,既然不愿意联手,我就把你们都收拾了。”
陈三水弄不清问题,可我却有些思路:“陈雯,你是不是打过孩子?”团纵宏弟。
陈雯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以后再跟你解释。”我挥手对司徒辰说:“你带她下山,我和陈老鬼做个了断。”
司徒辰不想走,他担心我对付不了陈三水,可事到如今局面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就算留下也帮不上手,我又喊了一句,便带着不情愿的陈雯蹒跚下山,等他们走远看不到身影,我看着陈三水喘息越来越重,有股跃跃欲试的念头。
离开杏桥村后还是第一次与同道中人交手,尤其是与爷爷有纠葛的老人,五乘牛哥这些过于变态,反倒是陈三水与我一个水平,可他活的年月久,经验老道,如果能摆平他,就证明我真正出师,再不是倚仗爷爷余荫的废物。
“哼,我们斗些什么?此地阴气极重,山坟应该有亡魂存留,去那里斗鬼?”
我说:“用不着,我是小老百姓不敢杀人,目的就是将你打晕,至于你准备如何就放马过来吧,二十一世纪了,谁跟你划下道来比试,陈三水,生死各安天命吧,有能耐就杀了我。”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脚下用力一蹬,提刀冲了过去,可让我没想到的却是陈三水并不还手,直接掉头向山上跑去,嘴里大骂着:“小杂种不守规矩,道家之人居然学小混混一般肉搏,当爷爷我老迈便好欺负不成?”
这老鬼真不地道,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和我比试一下拳脚,此时又说打架的道士不是好道士,看来那晚我一指头在墙上戳出个洞着实把他吓着了,连跟我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他向山上跑,我在后面追,陈三水耍了个机灵上山而不下山,不然我随意一扑就将他扑倒,可他毕竟上了年纪,上山费力又能跑多长时间?用不了十几分钟还得让我追上。
不知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我小心戒备的同时大肆骂他,陈三水却没有回骂,喘着粗气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我侧耳听了几句好像是念咒,又瞟见他左手指尖夹着一抹黄色,看来是准备搞些邪术。
当年爷爷和五乘打架时也是这样,五乘追着打,爷爷边跑边施法,没想到如今我也遇见这事,可当年的五乘还不会道术,我却得了爷爷的真传。
一时半会儿还追不上陈三水,难保半路不会被他阴了,我见山腰没有茂密大树遮挡身影,谅他也跑不出多远,便索性停步,揪了一把枯黄的狗尾巴草飞快的编着。
十几秒后一个小人初具雏形,爷爷教我的这招鬼绊脚必须用这种特殊的植物才能施术。
狗尾巴草是很常见的植物,不知道学名怎么称呼,就是一根针细的杆顶着一团小拇指大小的毛茸茸的野草,这种植物的生命力很强悍,即便冬天也不会绝迹只是变得枯萎依然,而狗尾巴草扎出来的小人,那毛茸茸的顶端便是脑袋,手掌,脚掌的象征。
因为它卑贱所以容易被亡魂相附,因为它的杆细所以不会招来厉害到反噬的亡魂,又因为做手脚的顶端较粗,足以绊人一个跟头,而这东西要烧给亡魂,所以非在冬天才能使用,这招还是五乘追爷爷时,爷爷突发奇想琢磨出来的把戏。
“请亡魂,缚地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山野游魂听我命,速速归来显神灵”手枪打火机喷出火焰,草人刹那间燃成灰烬,牛骨刀划破中指,我狠狠吸了口血喷在黑灰上,凌空虚画了赦令二字:“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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