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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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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助我,积德行善佑来生。”
狗尾巴草烧成的灰烬没有动,可喷在上面的血和唾液冒起蒙蒙的幽光,正是一个小小的人形,它顺着我指得方向急飘而去,顿时出现在陈三水脚下,这老头兔子般逃窜的身影猛地停顿,双腿好像被抱住一般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制服
见到陈三水摔倒,我哈的大叫一声,微微弯腰猛地冲去。而就在这时,陈三水两指夹着黄符猛地挥甩起来,嘴里念出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九字,一般的法咒,一旦喊出这九个字就代表咒成,陈三水将符咒仍上天,如一颗流星在夜空中炸开。
我凝神戒备,可过了十几秒都没有感到丝毫不适,难道也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废柴?
“哈哈哈,陈三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陈三水并不理我,他趴在地上盯着快到山顶的一块巨石,我心中生疑。顺他目光看去,眼神所触之地,竟然是一块块森然的墓碑,在夜中显得无比突兀。
“小杂种,你当爷爷没有后手?下午就来此地将各家的祖坟祭拜过。今夜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百鬼夜行。”陈三水从地上爬起,抹去嘴角因施术溢出的血液,右手剑指,左手握在右手手腕,不停的跺脚,将全身力气憋到上半身,说话都变了腔调,神神叨叨念着我听不懂的东西。
在这个危机关头。我脑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他念得是粤语?那些亡魂能听懂么?
当年在爷爷家五乘对着饿殍念经时爷爷告我五乘念得是真正的楞严咒,号称只要有一人记得楞严咒佛就永不会消失的咒言,爷爷说如今的楞严咒只是高僧根据经文译过来的,真正的楞严咒发音已经失传,反正他两世为人,所见过会念的也只有五乘一个。
所以爷爷告我阴差是亡魂充作后,我就突发奇想问他,同样的拘鬼咒由各地方言念出来,阴差会不会听懂,爷爷茫茫然的抽烟袋,坐在台阶上对我说:“你去问五乘吧,他适合回答这样的问题!”
于是我去了,五乘让树猴子按住我。抽了一顿大嘴巴子,还问我听懂没有,我说你他吗光打老子。什么时候解释过,五乘就又解释了一次,临下山时对我说:”徒儿,该问的可以问,不该问的不要问,你活在新时代又没有师兄弟刁难,不然这种光怪陆离的问题一定会治你个不务正业之罪。”
“草,你就说自己也不知道不就行了?”
“来徒儿,师父再给你解释一次。”
陈三水的粤语咒言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事,眼睛不觉有些湿润,望着从山头脚不沾地飘下来的七八个亡魂,只觉得心中豪气冲天。
五乘,爷爷这样精彩人儿教出来的弟子,若是见到几只亡魂便落荒而逃,岂不是给他们丢了脸?
“陈三水,”横刀在前,我怒喝道:“方小惠是不是你害的?”
亡魂不知受了陈三水怎样的供奉,居然如下人一般侍奉在他左右,殷勤的问他伤到哪里,陈三水被亡魂搀扶,以为胜券在握,狞声笑道:“不是我还有谁?你爷爷乃是神山看山人,贫瘠屋养出了富贵子,一定是沾得神仙窟气运的后果,我便用摘果之术将方小惠养着,等她彻底成了我身边的童女,害怕不飞黄腾达?哈哈哈”
陈三水不可一世的大笑,我冷冷的问他:“看山人?你也真会编名字,你可知山上阻你的大和尚是谁?你可知山中心悸落崖又是为何?”
“哼,你说说看。”
“大和尚是我师傅,判你落山而亡的是古城镇城隍,他们活着的时候都是我爷爷的兄弟。”
闻言,陈三水眯眼仰头,很是惊异了一阵,问我:“这样说来,当初我在杏桥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爷爷算计之中?”
“不然呢?拦你上山是为你好,可你执迷不悟,要从后山绕去抢我爷爷守了一辈子的宝贝,不算计你算计谁?”
“怪不得,怪不得当日在你爷爷家盘桓,他翻来覆去给我讲些命里有时终须有的大道理,我还以为是看破世俗的守山人,没想到是想拦我上山,哼,假道学,一丘之貉!”
“呸,要不是心存善念,直接就把你弄死了,城隍爷亲自出手,如果真要害你性命,钱兰兰能将你救起?就凭这点情分,你教她摘了我家的果,砍了我家的根,爷爷依然不计较,谁知道你是狼子野心,养不熟的野狗。”
陈三水冷笑:“怕是你爷爷看不出来我的算计吧?”
“呸。”我跳着脚骂道:“上午摘了果子,下午我就知道,若非爷爷诓我出门,又带走了看门的狼狗和神牛,你以为钱兰兰有机会砍倒桃树?我真是恨,如果爷爷知道你是为了害死我们方家的骨血,陈三水呐,就算你藏到天涯海角也是个碎尸万段的结果。”
“呵呵,不单单是方小惠,还有方航,哪天我心情不好,方文方武方义这三兄弟,也要死,哈哈。”
“想多了吧?之所以告你这些不是让你明事,而是想让你知道。”牛骨刀飞快的舞出几个刀花:“那些高人的弟子,你杀的了么?老鬼!”
没说话之前,我还能冷静的考虑抓了他之后逼问些事,再让鬼上他身自杀或者自首,可如今怒气上来,想到小惠的惨状我只想将这老鬼碎尸万段,连肉渣都烧成灰烬。
快步冲去,两只亡魂夹着陈三水的胳膊向后飘,其余的五六个都向我冲来,疯狂的挥舞鬼爪发出渗人的吼叫,这些都是新死的亡魂,在坟墓阴宅之中未满三年,若是有生人步入他们的坟地中还能用些鬼打墙的小术,余下的能耐就只是幻化些恐怖模样吓唬人,就连上人身都极为勉强,更别说我这般命火旺盛。
牛骨刀是打鬼利器,一刀斩上便能砍断他们的臂膀,五六只亡魂犹如街头无赖般的打发,虽然性情凶猛,鬼爪阴毒,间歇着还做鬼脸吓唬,可只要稳住心神,便不会中招,唯一为难之处就是我不敢下死手,而他们不知得了什么许诺,发了疯似的跟我玩命。
陈三水越跑越远,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山的那一头,我还是无法摆脱六个亡魂的纠缠,只好横下心,选了弊端最小的法子。
双手合十,牛骨刀横驾在肘部,我盘膝而坐,当周边凄厉鬼影为虚妄,长长一声佛号后,沉声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这是观音心经,虽然只有短短二三百字,却是诸般心经的纲领,给鬼超度最好的经文是金刚经,可我不是佛子,没有冥冥之中的佛教业力加持,贸然逼鬼投胎搞不好被阎王爷惦记,只能诵这种柔和些的心经期望感化亡魂,而此时亡魂受了陈三水供奉,贪欲正隆,也是用观音心经劝他们放下的最好时机。
口闭,睁眼,六只亡魂都在我身边围成个莲花状而坐着,如痴如醉,泪流满面,见我睁眼都沉沉叩首,求我救他们脱离苦海。
“善哉善哉,恶孽无人渡,泊舟自然横。能救尔等的非我非仙,只有自己悟了还是正途。”一边吹牛逼,一边风轻云淡的越过他们,离开七八米外后,我见他们都若有所思好像沉迷于心底的幻想,急忙撒丫子向陈三水追去。
果不其然,我刚跑几步,亡魂就猛地回过神,慈善的面容又变得凶恶,嘶吼着向我追来,可惜我跑出一段距离又没了阻碍,越跑越欢实,哪是他们可以追上的?
“陈三水,你束手就擒吧,老子要把你挫骨扬灰啊!哈哈哈。”
月下,陈三水的身影更见慌乱,拼了命的奔逃,与我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约莫过了六七分钟,陈三水已在我三米只外,他甩臂让两只亡魂来攻我,自己则脚下抹油飞奔。
又是刚才的窘状,我不敢下死手,却被这两个老太太缠住,眼看陈三水要逃远,心中一横,握紧刀柄用力甩出,牛骨刀发出呼啸的破空声,直愣愣插在陈三水大腿上。、
陈三水再次摔倒,这一次却无法爬起来,他捂着腿呼痛,脸上的筋肉扭曲在一起,握住刀柄想往外拔却不堪忍受那股疼痛,看着他脸上的复杂神色,我心里别提多快意了。
两个老太太叫的更响,一个团身抱住我,另一个要掐我脖子,不得不说鬼的力气可真大,我一时挣脱不开,只好狠下心咬舌尖,一口热血将那老太太喷的满面青烟,尖叫着后退,我刚扭头要喷身后的那个,她却飞快的溜了。
将这不知死活的鬼踢开,我走到陈三水面前蹲下,问道:“你折磨方小惠的时候,她哭了么?”
“姓方的,你他吗不得好死,早晚有天要遭报应。”
我怪笑起来:“报应?你做了这么多恶事都没报应,难道我还担心?陈三水,我就问你一句话,钱兰兰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别骗我,你知道我有办法问出她的真实想法。”团纵上巴。
“那你去问啊,他妈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快艇一般的纸船
想掏出钱兰兰心底里的秘密很简单,随便招只亡魂,供奉三五日求他上身即可。但人鬼殊途,上身总有后遗症,钱兰兰身体不好,贸然上身,一命呜呼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爸喜欢的女人,更是小航的妈妈。
“陈三水,你说我该怎样处理你呢?”蹲在地上,轻摇着牛骨刀,他腿上的伤口渐渐扩大,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可陈三水是个硬骨头。死扛着不求饶,还让我杀了他。
杀是肯定要杀,但不能在这里动手,司徒辰约他出来的事一定有人知道,万一被警察找上门来。说不定我们都得倒霉。
“方航,成王败寇,爷爷栽在你这小畜生手里也认了,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陈三水忽然按住我的手,猛地将牛骨刀从大腿拔出,一个没留神,热血喷在我脸上,陈三水发出一声闷哼。却极为硬气的咬住牙根,他扶着地缓缓站起,用鲜血湿润了手掌将白发归拢的一丝不苟。团团每号。
白发混杂着血红,配上陈三水病态的面容,别有一番风味呀。
“老鬼,你想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把戏?”
“爷爷嘴里吐出去的话从来没有善意。”
“挺有自知之明。”我也起立,刀尖微挑防止他忽然发难,可陈三水确实没了斗志,抽着凉气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根染血的烟:“把你的枪借我用用?”
打火机扔过去,陈三水点上烟后又是一阵唏嘘:“你说现在人的脑子里装着什么?如果没有这玩意,今夜输的不是我。”
“你out了!”
“是啊,确实落伍了,当年和你爷爷在小院里坐而论道,我年轻气盛。他腐朽老迈,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生平爱和老人闲聊。就因为这个嗜好,才认识了我的师父,茅山派一真子道长。”
我靠着一棵树,点上烟,很享受这种胜利者的姿态:“我有个二师父,当年茅山掌教的私生子,论起辈分来,我比你高的多。”
陈三水陷入回忆,不理会我的揶揄:“那日夕阳西下,你爷爷指着余晖说:人生如阳,奋力爬到日中却终究要落下。我答:虽然落下,可整整一天都属于太阳。你爷爷说:是啊,所以它不甘心,你看这余晖洒的多美?血一样的颜色,迟暮不能杀人,却也让全天下染上了血。”
陈三水狠狠吸了口烟,他问我:“你爷爷杀过很多人么?”
“不知道,他对我说的也不多,害人事做了不少,杀没杀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处的那个年代,人命不值钱。”
“哎,我一直很佩服你爷爷,真心佩服,他以夕阳暗喻,劝我不要执着,我以白日做答,告他要输了也算值得,可这最后一句却始终没有明白,明明在说服我放弃上山,怎么话锋一转谈起了杀戮之事,直到刚才我终于明白了他的心境,呵呵,可笑,你爷爷不是个合格的说客。”
耸耸肩,对陈三水的遭遇表示无奈。
夕阳做比,陈三水以为爷爷劝他,却没想到是在说他自己,为了神仙窟里的宝贝操劳一生,虽然得不到,却在年老后始终看守,谁敢觊觎便要杀谁,他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就是第三句,爷爷已经懒得劝他,自比为夕阳,要让杏桥山被血浸染。
“方小子,你的本事都是你爷爷教的?”
“说实在话,在爷爷身边三年,我一直听故事,搞对象,挨巴掌,从没感觉他教我道法,只是爷爷不在了我又遇到危险,才发现居然学会这么多,当年我俩喝醉了,爷爷拉着我的手扭秧歌,半个月以后我偶然间扭起来,爷爷才诧异的问我跟谁学的踏罡步斗,之后便完整的教了一遍罡步。”
此时回想,不知爷爷是专门用特别的方式教我还是真的无意间漏出一点被我学了,除去对付李冉时教了两手,其余的都是我从故事里听来,或者他给我讲忌讳禁忌时我随口问出来的把戏,就连五乘也没有认真传授佛法,每次上山只让我坐在他坟前打瞌睡,久而久之,经声灌耳,需要用时便从心底里浮现。
如果爷爷是花式故事性教学,五乘应该算催眠教学了吧?不过我总觉得他俩是不知道如何授徒,只好任其发展。
看我的眼神不似作伪,陈三水有些意外:“你随意学来的几手道术,就能接连破了我的狠招?”
“咱俩并没有真正交手吧?都是误打误撞。”
陈三水正色道:“挖出小惠已是不易,更别说在明耀大厦保命,还有今夜,你搞得什么东西绊我一跤?我请来的亡魂也奈何不得你分毫,你在陕西的日子,我接连做法三次想用草人咒杀你,却全部无功,尤其是七天前的夜里,四十九年一次的阴日,我做了你的替魂傀儡乘阴船入河,还是在与你有仇的金悦湖边做法,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茅山术最常用的把戏就是替魂傀儡,与电视里那种扎满了针的木偶布偶一个性质,这种招数用在正道能替人消灾挡祸,就连血光之灾也能挡下,可若是生辰八字和贴身之物落到对头手里,稍不慎就会被搓圆捏扁。
我那本破书里就记着如何制作替魂傀儡,总之很麻烦,光那扎草人的东西就很难收集,更别说要口诵茅山秘传的咒言,陈春峰并没有教我这个。
而陈三水说的乘阴船入河,乃是河水属阴,纸船沉了之后,便是乘船人落入黄泉之际,直达阴间的快捷通道,不过是死了才能去的,曾经我还有个想法,把自己弄死去偷偷去阴间找爷爷,找的见万事大吉,找不见就不回来了,正好与山女同死,只是彭海庭说这事不现实,先不说谁来送我的魂魄下地府而不被阴差发现,就算被真的溜下去,最后可能的结果是见到爷爷了,我被抓住与他一起挨鞭子。
陈三水做了傀儡阴船,又在金悦湖投水,若是正常情况,小船会飘到河中央被一股漩涡卷入,而身在陕西的我无论在做什么,魂魄都会以日行千里的速度飘到金悦湖里,陈三水根本没想让我下阴曹,而是做个水鬼被那群鱼怪欺负。
可邀天之幸,他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我猜测道:“因为我吃过木太岁,哈哈,味道不错哦,再让你咒上十回八回也不会死。“
陈三水摇头:“别说是木太岁,就算你吃了龙肝凤脑身具九五皇帝命格,那阴船也会沉入水中,无非是你不会死而已,可你不知道。”陈三水变了表情,如同吃了怀了一肚子卵的屎壳郎一般腻味:“你不知道,那只船飘出十几米后金悦湖底激流涌动,好像有只怪兽急不可耐的要将纸船吞噬,我就看着船一点点像漩涡中心漂去,可下一秒,居然开出来了!”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开出来?你还给我扎了掌舵的船长?你那阴船不会是豪华游艇吧?呦,承您厚爱了!”
陈三岁双目无神,看来那一天的经历让他着实费解:“为什么要用开这个字?你见过快艇么?就是跑的极快,船尾的发动机能卷起水浪的东西,当时那只阴船就像一艘快艇,破开河水从漩涡中逃出来,河里的怪物卷起浪花追它,快艇又变成帆船,压住一个个浪头剧烈摇摆却始终没有被拍进水中,当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后再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明明是巴掌大的白色纸船,可我看它就像是与海啸搏斗的航空母舰,哪怕滔天巨浪也会被它冲破穿出。”
我干巴巴的问他:“你在讲故事?或者拍我马屁?”
陈三水摇摇头:“真事!”
“你在傀儡上写的名字是方航还是敖广啊?”
“做法之前我给你算过命,大凶之兆,运程衰弱到极点,仿佛被上百只恶鬼缠身的局面,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你究竟如何逃过我的咒杀?”
“具体什么时间?”
“阴历九月二十八。”
“没错呀,那几天我正在和一群亡魂玩,还接连放血搞得自己气血衰败,没理由咒不死我,最少也能喷几口血。”摸着下巴沉思,我忽然反应过来此时的处境,晃着牛骨刀叫道:“老家伙,又他吗上你的当了!我应该和你探讨怎样能搞死我么?”
“将死之人的一点疑惑而已,方家小子,我也是道士,对这天地也有一份好奇。”说这话,一丝浓稠乌黑的血从他嘴角溢出,陈三水向我走来:“你不能为我解疑么?究竟为什么?那纸船为什么会如此灵动,难道有条真龙在水下托着它么?”
陈三水服毒自杀了?他居然不做任何反抗!
他剧烈摇晃我的肩膀询问,可我也是茫然:“不知道,你一定写错名字咒错人了。”
血色更乌,已经到了如墨的漆黑,一层薄薄的青紫色从他面皮里泛出,陈三水嗤嗤笑了两声,低下头,双眼黯然:“罢了,我自己去问阎王爷吧嘿嘿,小杂种,夕阳西下也要让世界染上血色,此时我真的懂了这句话,你懂了么?”
心中一抽,我猛地发力掐住他的脖子:“你他吗还做什么了?”
陈三水靠在树上,他的血滴在我的手背竟然有种灼热感,我赶忙松手,他阴沉却很得意的说:“兰兰是个好女人,小杂种,虽然我不如你爷爷,可有一点却与他一样,我们都为自己的后人操劳了,小杂种,兰兰真的是好女人,别伤害她,不然我变成鬼也”
“老子让你连鬼也做不成。”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我双手握刀要将他砍成两半,牛骨刀带着呜呜的破空声,陈三水眼中的神光渐渐淡去。
刀锋,终究贴着他的额头停下,陈三水也终究歪着脑袋倒下。
不能杀,起码要让警察知道他的死因是嘴里的毒药,而不是被人砍成两半。
英雄迟暮,宝刀未老,就算死也能拉上陪葬,陈三水一直在拖延时间,而我居然此时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不管他的尸体,我拼命向山下狂奔,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可他针对的人无非是那几个,无论哪个,都是我不能失去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漂泊1
离我最近的车是司徒辰开来的,可车在山中的停车场,我又追着陈三水跑了一阵路。根本不知道车在哪里,只好奋力奔下山,便看见两辆车并排停着,两个身影正焦急的在车前走动。
“小辰,给妞妞打电话,快。”
离着老远我就大吼起来,见到我的身影,司徒辰欣喜若狂,反而张开双臂要与我拥抱,我冲过去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急忙拨通了妞妞的电话。
“你好,哪位。”
“我,方航。家里有没有出事?”
妞妞沉默,她居然沉默了,我的心被提的老高,焦急呵斥了几声,这才听到她压低声音对我说:“你死哪去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手机丢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妈晕倒了,刚从急救室里出来。”
“草,陈三水,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手机传来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我赶紧问她:“人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不知道,两种说法,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心脏一紧,我险些昏厥。妞妞又说:“但是你表哥的朋友悄悄说她没有危险,明天早上就会醒来,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现在正准备转院呢!”
“表哥的朋友?是谁?”
“你表哥叫他齐师傅,我不知道全名,今天夜里你表哥气势汹汹带着两男两女来找你麻烦,我说没见过你,他就上去找你妈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回来,我上去找他们可家里居然没人,打了电话才知道他背着你妈去医院”
啰啰嗦嗦了一大堆,终于听明白个大概,表哥发现我妈晕倒在客厅,顾不上叫人便送去医院。医生抢救一番确诊死亡,当时我妈已经没有气息与心跳,可齐健看了一眼。拉着赵小碗出门说悄悄话,回来后确切的说我妈没事。
“方航你要见赵小碗么?他快和你爸打起来了,我偷听了几句,好像是因为那个女人害了你妈。”
看来是陈三水出手,不外乎鬼上身挤走魂魄这类的把戏,可齐健既然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就算魂魄被拘走,他也一定招了回来。
心中稍定,长舒了一口气,还没回答妞妞,就听见电话里传出来表哥的声音。
“你在给谁打电话,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来,我和他聊几句。”
完了,被表哥发现了,他也真有意思,无非是玩几年消失,至于从陕西追到山西么,我又不是他老婆!
妞妞知道我不想与他们见面,假装挂机,沉着的说:“我挂了。”
“哦?”表哥意味深长:“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妞妞,能告诉表哥你与方航说了什么样的悄悄话么?”
妞妞依然沉着:“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为什么躲着我们。”
沉着,此时无法用言语形容妞妞白痴般的冷静,她找了一个很完美的借口:“我在给小白脸打电话,当然不能让你们听见,对吧?”
“哎哎卧槽”表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怪不得死活赖着方航,就这智商基本上也嫁不出去了,你告诉他,赶紧滚回来见我,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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