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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妖侠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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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通了任督二脉,功力增涨之快,不可以道理计。”说着暗暗摇头:“我教过这许多弟子,哪里有一个像他那般无礼无知又懒惰的?若不是师尊一味护短,就凭他撞死刘师侄之事,便该重罚了!”
古剑凡有心帮林飘遥说话,又怕师傅气恼,小心道:“掌门师祖只说他尚不能算蜀山门人,可能是因此才没有惩罚的吧………。”
一提到林飘遥风万里就来气:“既是经我教导过剑术,便该尊长重礼。殊不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么?从没见过这等人!若他真是我徒弟,早就拿来一剑砍了!”古剑凡不敢顶嘴,唯唯偌偌的点头。
两人正聊说间,楼下人声鼎沸起来,一阵大笑声高喊道:“古剑凡徒孙儿,快来给你师叔祖见礼!”
楼上两人都听出是林飘遥的声音,知道是众人接着出尘子回来了。但哪里又冒出个古剑凡的师叔祖?可没听说过剑圣还有师兄弟的。既然是祖师爷大架,那自然该去接着。风万里叫古剑凡拿椅子把自己抬着出了二楼房门。
楼下弟子忙里忙外,张罗桌椅板凳的到处都是。剑圣亲自背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道步进客栈,风万里暗道:这位便该是出尘子师祖了,早听那混小子说师祖双脚齐断,看来没假。
一众人进来坐定,门口围了些看热闹的群众。蜀山派早包下了这里,遂叫店小二去关了门窗,外面抱怨声不断。
蜀山众弟子不管有病有痛的,都一鼓脑儿下来拜见,薛放虽是外人,却不用避闲,付手坐在一旁。无需剑圣介绍,人人都知道那断腿老者便是蜀山几代之前的出尘子老师祖,上来见礼。出尘子却道:“我已不是蜀山中人,祖师爷之类的称呼是万不可乱叫的,若要称呼,叫声前辈便了。”
风万里拿眼看剑圣,剑圣微一点头,这才都称为出尘子前辈。古剑凡左瞧右瞧,心里疑惑,俏声问林飘遥道:“你不是说还有个师叔祖吗?怎么没瞧见?”
林飘遥正色道:“就是我啊!”古剑凡一楞,他妹子在一旁解释道:“林大哥和出尘子前辈是忘年之交,方才谈论到辈分,掌门师祖说道是带师收徒,让林大哥做了他的师弟呢!”
“怎么样?够尻吧?”林飘遥得意的摸摸古剑凡头顶:“我说乖徒孙儿,以后你可要多孝敬孝敬我这个师叔祖啊。”古剑凡仍是一脸不敢相信。直到剑圣亲口对众人宣布了林飘遥在派中的身份,又叫人人都来见礼,这才回过神来。
风万里哪里肯拜这小子?但呕不过他师尊,气鼓鼓的给林飘遥作了个揖。幸好这小子不算恶毒,否则立马叫他几句风万里师侄,那还不得马上气死?
欢闹了一会儿,自叫众弟子散了去,几人坐在客栈大厅里商量蚩尤复活之事。风万里最沉不住气,老早抢问道:“师尊,凡儿说您拿到了蚩尤筋,可是真的?”
剑圣微笑点头,从怀里取出那根用红布紫金绳包裹严实的蚩尤筋,却不解开,放在桌上。
风万里皱眉道:“数百年前那几件神器的事儿,徒儿也有听说。眼下神器皆失,要想销毁这邪绝天下之物,怕是要费一番工夫了。”
剑圣点头道:“丢了神器,要想彻底消灭蚩尤只怕是不可能了,但若只是把他遗体打碎打散,让蚩尤再花上几千年时间去慢慢恢复,却并非不可能。今日那柄干将神剑,似乎便确实有击破蚩尤骨的威力,不过是被歹人利用在了破除禁制上……。。如今干将剑落入夏侯仪之手,要想夺回来是难上加难,何况天大地大,却能上哪里去找他?”
林飘遥插嘴道:“找不到就不找呗,就我所知的,似乎还有些神剑也不比干将差劲嘛。”
“小师叔但说无防。”姜文通虽然也是个火暴脾气,但对林飘遥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叫这一声小师叔也十分自然,不似风万里那般生硬。
“恩,这第一样,自然是莫邪宝剑了。人家都说干将莫邪成双成对,这一对的另外一半,应该也不差才是吧?”他所说的莫邪宝剑,乃是众所周知。但此剑早在数百年前就失踪于江湖,只怕比干将剑还要难找些,众人皆是暗暗摇头。
“这第二样嘛………。。”林飘遥眼睛一转:“不晓得龙泉剑行不?本来剑是在我手上,结果那天在风林里和老薛一阵乱打,逃命匆忙,把剑给弄丢了………”林飘遥一阵气丧:“这剑是我从张天南老头子那里拿来的,以后着落在我身上还他们,可没处去找……”
“龙泉剑?”剑圣沉吟道:“龙泉剑乃是天下至刚的九大古剑之一,锋锐非凡,且具极强的灵性与霸气。若是用它来毁蚩尤筋,或许行得通。”
林飘遥正是想让剑圣帮他找剑,赶紧道:“那天在林子里和我们交手的是红莲教妖人,只怕剑是被他们拣去了!要想找回来,需得去问他们要才行!”
薛放轻笑道:“你以为红莲教是什么角色?行善的?拣到手的好东西会还你,那才是没天理了。”林飘遥皱眉道:“怕啥?有你和剑老大一起去,还会吃不定一个红莲教?正好顺道把那个儿什么阴不败的脑袋瓜子砍了下来,也教剑老大爬上去当当天下第一。”
众人见他说得轻巧,皆觉好笑,但碍着他眼下的辈分,倒不敢真笑出声来。
“也未必不可以。”剑圣看着众人,有了计较:“阴不败不可力取,只可智夺。”
第 六 章
大家见他心里似乎早已有谱,安安静静的听着。
“这件事方需得林师弟才可功成。”剑圣指着林飘遥。
“我?!”林飘遥猛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急忙去掰剑圣的手指转到薛放那边:“剑老大!你是不是手抽筋了?偌,指这边,指着老薛这边才对嘛。”
剑声笑声道:“那剑本是你的,去要回来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阴不败身份尊崇,身性孤傲,定不会赖帐,照我看来,如是林师弟去问他要,他绝不会说没有拣到……。。”
薛放皱眉道:“但这阴不败可不是什么好人,纵然他承认拿到了剑,又岂会乖乖交还给林老弟?”
“阴不败在世人眼中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其实老阴并非如你们想象那般嗜杀。我与他相斗多年,彼此算是非常了解了,这是个怪人,却绝对不能算是恶人。”剑圣笑道:“红莲教内部纷争不断,又皆有白族苗王等插手其中,所以整个教内关系权势网十分复杂。其实老阴只喜欢学武参法,乃是位真正的脱俗高人。当年绝顶上与我一战,虽是他隐占上风,却仍然答应了我要约束红莲教的恶行。若非他本性真善,如何会答应我这个并未胜过他之人?”剑圣一口气说出了当年决斗之事,皆是众人从未听他说起过的。
但长年来阴不败为世间第一邪王的盛誉,仍像一块乌云般罩在众人心上。薛放不放心道:“但阴不败既为一教之尊,怎会随便答应还剑之事?就算他不在乎,也需得顾及教中其他人的想法才行。我记得那龙泉剑原本就是出自白族圣匠之手所造,辗转多年方才流落中土,如今失而复得,只怕早被当做了至宝,再想要回来便是难上加难了。而且照独孤大哥你这般说起来,在红莲教内,阴不败似乎并不能完全做主。”
“这就要说到智取了。”剑圣道:“阴不败自视甚高,教下所有弟子也尽皆心服。所以林师弟只需和他打个赌,保证这整个教内的人都要上当。”
“什么赌?”众人齐声问到。
“林师弟,你觉得自己什么本事最厉害?”剑圣笑吟吟的看着他。林飘遥脑袋一偏:“据说那个天烈五剑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功之一,剑老大你是指它?”
“天烈五剑虽然厉害,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何况你眼下修为尚浅,要想单靠天烈五剑的威力去和阴不败斗,与死无异。”
林飘遥眉头一皱:“那是摘星手?”
剑圣仍然摇了摇头:“张天南的摘星手固然妙绝天下,但到了阴不败那专门耍练阴招咒法的大宗师面前,只怕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这招只能投机取巧,单用此招来打赌,未免难以设定这个赌局。”
林飘遥一口气说了自己所会的两样看家本领,皆被剑圣否决,不由气馁:“不是吧,剑老大,我除了这两招,哪里还会其他本事?莫非你是要我和他耍嘴皮子?这倒行得通,凭我这张嘴,保证可以把阴不败那老头给活活说死在那里。但只怕我还没说上几句,就会被他宰了的……。。”
不待剑圣开口,薛放突然明白过来,喜道:“莫非是想靠林老弟那身横行天下的内功修为?”众人这才想起林飘遥那身神鬼莫测的内力来,剑圣点头道:“阴不败一身邪功修为震古烁今,纵然是你我联手,要败他容易,要擒他杀他却难,更别说夺剑了。只有靠林师弟去设个局,活用你的天烈五剑、摘星手和横行内力,骗阴不败自动上当来献剑方可。”
众人只道林飘遥这小子肯定会得意洋洋的夸一番海口,哪知他竟心有余悸道:“我说剑老大,那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呢!我怎么可能玩得过他……。。而且这身内力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为啥我和铁桑石那小子对一掌,反而是我受伤哩?”
“你和铁桑石对过掌?”众人都有些儿诧异,早先却没听他说起过。
到了这份儿上,林飘遥不再隐瞒,把铁桑石和他在船上相斗之事合盘托出。薛放大笑道:“林老弟啊,铁家可是武林中第一号掌法高手!他家的四公子岂非等闲?”
林飘遥一阵嘀咕:“那也不可能比阴不败还厉害吧?”
剑圣笑道:“和铁桑石对掌,那比拼的是掌力而并非内力。你的真气尚未能运转自如,别说掌法,就连最基本的运气保护手腕也做不到,如何不败?”剑圣用手比比小腹丹田处:“你全身真气尽皆集中于此,若是当时铁桑石一掌朝你丹田打去,只怕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了。”
林飘遥挠挠头,暗暗称奇:“莫非打到我肚皮上,我反而不痛?”
“痛是会痛,却不会受伤。铁桑石眼前还没有一掌击破你护身真气的能力。”剑圣说道:“阴不败乃是天下第一人,掌法虽不是他所长,却绝对比铁桑石要厉害得多。短时间内要你学会运神导气似乎并不可能,对掌自然是行不通的,不过你可以邀他文斗。”
众人都隐隐知道剑圣的意思。但阴不败就像座举世不可高攀的巨峰,纵然是林飘遥真气再雄厚,也不觉得他会有什么胜算。然而剑圣既然这般说了,那肯定有其道理。
“怎么个文斗法?”
剑圣仔细说出了设计经过,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林飘遥立刻来了信心,信誓旦旦道:“剑老大你放心,有我这林师弟在,阴不败哪里是我对手!”
第二天一早,众人分道扬镳。在剑圣的再三央求下,出尘子决定到蜀山面壁一年,以赎前过,一年后再重新拜回蜀山门下。薛放赶去中原武林联盟各门派齐到蜀山参加武林大会,共商对抗魔界之事。林飘遥却和小倩一路去贵州红莲教找阴不败索取龙泉剑。至于剑圣和一众蜀山弟子,自然是会蜀山准备有关武林大会的一切,顺便带上那个春下伊泉,暂关于派内,以免被高兵寻得问出蚩尤筋下落。
红莲教总坛所在,是个与这邪教绝不相称的美妙之处。经剑圣指点后,林飘遥和小倩一路行来云南,虽是快车快马,也足足折腾了两三个月。本是可以与剑圣他们同路,但蜀山一行人要照顾受伤的风万里,走得便慢,林飘遥是性急之人,哪里肯和他们磨蹭?
一路风尘,到了贵州省黔中丘原,进了安顺县,剑圣口中的红莲教总坛,便设在距此不远的黄果树大瀑布附近。
这里是布衣,苗,侗聚集区,民俗也纯真,街上多有侗族舞蹈等观赏性的节目在表演。那些苗族、白族的服饰,甚是稀奇古怪,两人以前从未到过这等少数民族地区,不由看得啧啧称奇。
林飘遥贪吃,街上的小东西又多,逛了一回,什么桥秫、小麦粑拿了一手。这次倒不怕没钱使,薛放是个大豪,临走前丢了十几两金子给他,换成白银,十足十的也值几百两,这一路坐马车上,钱多没处使,存得不少。两人在街上吃喝一阵,又去看那些表演卖艺的,乐得差点忘了正事。
正瞧着那几个汉子当街耍大刀,咋听背后一阵人声闹嚷起来,一大圈人立刻围拢,凉了这边。林飘遥喜欢看热闹,急忙拉着小倩朝那人堆中挤。他两个身子都不算高大,低着头三窜五供,竟给他挤到了最里面。
低头一看,竟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只见中间仗着十来条杆棒,地上摊着十数个膏药,一盘子装了,插把纸标儿在上面,正沙着嗓子大喊道:“专治蛇虫鼠蚁叮药,专医毒疮炙痔攻心!不灵不要钱啊!”
这云贵一带,多有山上山下两头跑的,有的采茶有的采药,纵是住在城中也不例外。而山上的蛇虫又确实多,偏偏医生少得可怜。大多数人被毒蛇药了,或者误食了什么毒物,多半是找个甚巫师做一阵法了事。那能顶什么用?于是这些走方郎中,卖偏药的,在这一带颇为吃香。
林飘遥好不容易挤进来,却瞧见这般光景,嘀咕道:“不就是个卖药的么,整这么大动静,白挤了。”他自说自的,哪知被那卖药的听了去,笑问道:“这位小兄弟卖一贴?”
林飘遥哪里肯卖他的:“我买来干啥?”
那卖药的听他口音,知道是外地人,再看围观者,多是在看,买药的人却少,正好趁着和这外地人说话来拉拉客:“小兄弟不是本地的吧?我可告诉你,如果是想在四川行走,没马车不行。如果是想在云南走山路,没我的药可也不行。”他说得大声,四周群众听了,不免嘘声一片。
“怎么说?”
那卖药的扯沙着嗓子道:“这云南山路里多的是蛇虫,若是不带点解毒药在身上,只怕你走不出几里路就得睡倒在半途了。而这解毒药也是大大有名堂的,有专解赤毒的,有专解瘴毒的,有专解蛇毒的等等等等。而我的狗皮膏药!”卖药的举起手中药贴:“只需一张,便可包防万种毒气近身!一劳永逸………。。”世间哪有包解万毒的解药?众人都道他是胡乱夸口说大话,只当看场热闹,就连原先准备买药的几人,也把手中膏药又给他丢了回去。
他正在那继续夸大解说,人群中突然有人道:“夷,这卖狗皮膏药的好面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声音不算大,刚好是在林飘遥身后说的。于是林飘遥身边十来个人尽都去打量那卖药人。只见他脸色白泽,眉毛不浓,却横七竖八的在脸上贴了许多膏药,教人认不出本来面目。林飘遥心想:也不晓得是哪个在背后乱喊,这样的样子你都能觉得他面熟,靠,莫非这是你媳妇儿,在和你玩心灵感应那种勾当?不过话又说回来,似他这般把膏药乱贴一气,倒真有点广告效应,值得学习……。
那卖药的说了半天,竟没一个人买他的,不由有些儿着急,大喊道:“真的是包解万毒啊,这里总共才十几贴,世间也只有这十几贴灵药了!”
人群里有人笑道:“那卖多少钱一贴呢?”
卖药的大喜,急忙比了个指头:“十文钱一贴!”
刚刚那人摇头道:“十文钱一贴不合理!”
卖药的赶紧比了个巴掌,又道:“五文!”
那人还是摇头。卖药的急了:“一文钱一贴!要买的赶快拿走,迟了可买不到了!”
人群里这才一阵哄笑:“得了吧你,还不如送人呢!一文钱一贴还包治万毒的药,打着灯笼去找也只你这一家啊!哈哈!”
林飘遥见那卖药的尴尬万分,暗道:这家伙说不定是缺钱缺疯了,才想到这招骗人的。想起自己当初刚到清河县的时候身无分文的情景,只觉得那卖药人太过可怜。手一抖,丢出去一两银子:“我全买了!”
卖药的大喜,一把抄起狗皮膏药递给林飘遥,这才接过银子。众人只道他没钱补,却见他翻出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金光耀眼,竟是一包足色黄金。
围观众人本都待散去,哪知这看似穷疯了来骗钱的小子竟如此富有,皆是暗暗称奇,渐渐又围了过来。林飘遥更是瞪大双眼:“不是吧老兄,还以为你是没钱吃饭了我才买药的。既然如此,你还我钱来!”
卖药的眼睛一瞪:“已经买了的东西,怎么可以退货?”他翻了一阵荷包,竟是找不出碎银铜钱来补给林飘遥,正站那里发愁,突听得不远处一声大喊:“小九!你把师傅的黑玉散藏哪里去了?”这声音虽然隔得远,但却如晴天里响了个霹雷,震得大半条街的人都耳朵发麻。众人一阵皱眉,朝发声处看去,只见一条红色人影急冲冲朝这边跑来。街上邻舍似乎对那人很熟悉,一见他奔来,急急忙忙的散开一条大道。
卖药的脸色一变,钱也不找了,拔腿就跑。等林飘遥回过神来,早已去得远了,光剩他捧着那一两银子买来的万灵解毒膏药呆站在原地。红衣人一路叫嚷着直追过去,转眼就消失在街头巷尾处。
这下逛街的兴致也没了,两人拾撮一阵,找了辆马车直接朝红莲教总坛进发。
“他妈妈的!”林飘遥坐在马车里还不住大骂:“想我林大侠也是坑蒙拐骗学得精熟的人,居然让个小混混给骗了钱!”
小倩笑道:“说不定是买到宝了呢?”她把那狗皮膏药翻在手心里:“飘遥哥哥,你闻,这药敷上清香淡淡的,说不定真能解万毒呢。”
林飘遥早把这话听了十好几遍,哼哼道:“但是他说一文钱卖一贴啊,现在居然要了我一两银子!凭白吃了这等大亏,实在是有伤我骗神的威名。”
他自是气愤自己看走了眼,小倩不住好言安慰,闲扯得一阵,便忘了此事。
出城后走了不远,一路上风景奇异,但见那林丛树木草涧间,多有连接并排的竹木屋,却又并非户户相连,以成村落。林飘遥奇道:“遮莫是传说中的富人别墅?”
赶车老大爷笑道:“客人来自外地,自然不知这云贵少数民族的风情。这些并排的木屋俗称为恫寨鼓楼,是侗家住宅的标志。”赶车老汉似乎经常对人介绍,说得极是顺口:“在我们这里又称位‘堂卡’或‘堂瓦’。这鼓楼可不止你看到这一种,分为多柱和独柱两类。多柱即是由四根主柱和十二根衬柱组成。独柱却是由一根中柱支撑,之立在鼓楼****,直伸顶端,底层是四根衬柱。不管这多柱还是独柱,在顶层均放得有齐心鼓,所以外地人才给起了鼓楼这个称呼。”
林飘遥想象着一根独木支撑整座大屋的情况,不禁道:“这看到的是四根主柱了,要是只有一根独柱的话,怎么可能撑得住?”
老汉道:“怎么撑不住?可别小看那木屋,都是用上好的杉木作料,不施一钉一铆,柱、枋的横穿、斜挂、直撑,一律采用接榫与悬柱结构,牢固得很!等闲十来个大汉也休想撼动得了那根独木呢。”
林飘遥听得入神,不禁道:“你这老伯懂得还不少,干脆顺便在我这里还拿一份领游的工钱算了。”赶车老汉大笑:“那可不成,赶车的便是赶车的,怎么可以乱改行?不过这一带我跑得熟,客人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老汉尽都给你解说了便是。”
小倩递出一枚果子:“那可多谢老伯伯了,咱们都不是本地人,看到这些与众不同的风俗,都好奇得很呢。”
小倩嘴甜、人甜、样貌甜,递过去的果子更是味道甜。那老汉大喜,一下子距离便拉近不少。林飘遥干脆把车帘子卷了起来,拉着小倩一起坐到车头上,听那老汉说东西。
扯了阵闲话,老汉无意间问了句:“这四周景色当数黄果树的大瀑布最好看,距离安顺也最近,怎么你们反而要先去游红岩碑呢?”
那红岩碑自然就是红莲教总坛所在,但两人怎么会随便把此事说出来?只道:“听说那红岩碑是什么千古第一谜,咱年纪轻轻的,对这种谜最是好奇,便决定先走那里了。”林飘遥怕他继续追问,急忙抢着又道:“对了,老伯,那个红岩碑到底有啥谜在里面哩?”
提到这个,赶车老汉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那红岩碑是一块长高十数丈的红色天然石壁。碑上有几十个斗般大字,非镌非刻,非篆非隶,年代久远,神秘玄奥,被称为‘南中第一奇迹’。”
林飘遥不解道:“这算啥谜?”
赶车老汉道:“你到是想想啊,那悬崖峭壁上,四周又没甚站脚的地方,偏生被人生生刻上去了那般巨大的文字,这难道不奇怪?如果光是如此还好说,偏偏那几十个斗大的字,不是汉字、不是苗文、不是彝书,非镌非刻,非篆非隶。有的说这是殷高宗伐鬼方纪功刻石的“纪功碑”;一说是大禹治水时的遗迹;一说是当年诸葛武侯南征时当地少数民族所作的图谱;一说是蜀汉时,牂牁爨族首领济火协助诸葛亮南征有功,用古爨文书写的济火“纪功碑”。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一人知道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赶车老汉一阵出神,差点把车架到了大路旁的林子里去:“所以啊,咱们这里一直流传着一首民谣:红岩对白岩,金银十八抬。谁人识得破,雷打岩去抬秤来!”
林飘遥吐吐舌头,说道:“那肯定就不是字了。”
赶车老汉一怔:“不是字那是什么?”
“说不定是什么武功秘籍,也说不定是它石头上本身就有的花纹,这有啥奇怪的?真搞不懂了………”林飘遥枕着头,悠哉游哉道:“这些人啊,总爱把自己往那死胡同里套,非要去认那上面到底是什么字。就好象我们村里那个小李子,明明知道我老娘疼我得很,但他每次挨了我的整治,却非要跑去告状,结果没一次不被我事后整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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