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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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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孩子死了,他的魂魄早已涣散,因此不会整个脱离,直到现在我仍然十分内疚,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让我去引那东西,他留在宅里了。如果换做是他,那孩子说不定不会死。师父对我说,有些注定的事是没法改变的,就好比他后面预测到了灾难,却没法改变…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叔叔没能救你…
我把那孩子抱出来,轻轻擦去师父写在他头上的‘丙火’两个字,在他苍白冰凉的脸蛋上摸了摸,把他的尸体放在了地上。感觉心像被针扎一样,一阵阵刺痛。
后面的时间,我守护着那女孩儿,直到听见‘扑通’一声,一个东西从墙外飞了进来。我看过去,正是先前尾随我的那个腐烂的‘人’,也就是埋在那口钟里的宅煞。‘他’此刻身上紧紧贴贴着好几道‘六丁六甲’神符,一动也不动的蜷曲着。
紧接着,师父从墙上跃了下来。后来师父跟我说,他沿着那树林一直找了很远,才找到这鬼东西,费了很大劲才将它制伏。通过师父的描述,我可以想象出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
师父看到那孩子的尸体,叹息着摇了摇头。
命我将那女孩儿从烛圈里抱出来以后,师父用七星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九宫格,用起局的木牌在里面起了一局,把那‘宅煞’放在中五宫,女孩儿放在了坤二宫。
师父说,那宅煞‘吞’掉了王老板一家人的命数,现在已经死了三人,只能开坛施法将这女孩儿一个人的命数‘还’给她。
师父飞快的在距九宫格九步远的地方用法器起了一个简单的坛。然后步罡踏斗,念玉女反闭诀,请四方天神镇坛,通过移宫换命的奇门法术把那女孩儿的命数还了回去。
天亮以后,太阳缓缓的升了起来,然而空气却冷的如同凝固。回思前一晚的种种经历,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恶梦。我们把那‘宅煞’放进原来埋它的那冰洞里,点起了一把火,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以及袅袅升起的淡蓝色烟雾,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儿弥漫在整个老宅上空。虽然有火,但我却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冷,刺骨的冷…
那女孩儿直到上午九点多种才缓缓醒来,看起来非常虚弱,开始问她,什么也说不清楚。我们把她带到附近的镇子,吃了一碗热粥,她才缓过神,对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什么也不记得。
师父问起他们一家人是否一起去过那座宅院,女孩儿说,有一次老太太做梦那老宅院里有人召唤她,非要过去看看。王老板是个孝子,为了让老人顺心,同时他自己也很迷信,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她也跟着去了,并且抱着王老板的前妻留下的五岁的儿子。
到那儿以后,老太太左走右走,指着院中的一处地方说,那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召唤她的。院子里积满枯枝和落叶,王老板用手去扒,什么也没发现,却不小心把手给扎破了…
“手扎破流的血多不多?”师父问。
“不多,一个小口子。”
“血呢,有没有沾到那地上的树叶或者什么东西上?”
那女孩儿想了很久,点了点头,“有。”
我和师父对视了一眼,王老板是一家之主,这应该就是他们一家人都冲煞的原因了。
那女孩儿说,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会疑神疑鬼,因此事后谁也没放在心上。
听我们讲完她家里发生的全部变故,女孩儿才知道一家人都已经死了,震惊了许久,大哭起来。先前我们怕刺激到她,将那孩子的尸体藏进了仓库里。
那天傍晚,我们待那女孩儿情绪稳定以后把她送回了家中。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失魂落魄,不过,到家以后,她马上替师父证明了‘偷孩子’,‘抢女人’的清白。至于后续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接活’的全部诡异经历,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是谁把河水引到那宅院底下,养了那么个‘东西’?那天晚上差点将我困住引进死门的东西又是什么?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赵欣想让我们随她一起去泰国玩儿,师父没答应,几天以后,赵欣就自己动身了。后面一段时间,我一改往日的懒惰,每天背口诀,看图谱,排遁局,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到那孩子死亡时的样子。其实师父说,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办法救那孩子,让我不必自责…
如此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天气开始好转。这天的午后,我坐在门口的躺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在心里计算日干,时干之类的各种奇门术数,一辆奔驰缓缓的停在了外面。
来找师父看风水的基本都是大老板,开的车一个比一个高级,我以为又来了求看风水的。然而车门一开,我不禁愣了一愣,只见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白色貂领风衣的女郎款款从车里走了出来。
“请问您…”
我觉得这女郎有点儿面熟,等她一摘下眼镜,我才发现是那个王老板的老婆,然而和帮她家驱邪那时候相比,无论从气质以及气色上来看,和那天失魂落魄的那女孩儿简直判若两人,已经不能叫女孩儿了,应该叫时尚女郎,见她走近,我急忙站了起来。
那女郎会意的冲我点了点头,用一种绵绵淡淡的声音说:“请问张师父在家吗?”
“哦,在家,请进。”
来到屋里以后,她没有像以前来的那些有钱人一样四处打量,而是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往桌上一放,开门见山的说,“张师父,这是您那天的酬劳,里面是二十万。”
其实师父不缺钱,这些年做纸活儿,加给人相地观宅,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只是师父过惯了简朴的日子。
我和师父都愣了,我头一次见这么直接利落的人。
“王夫人…”
“请张师父不要叫我王夫人,您可以叫我白小姐,或者雨馨也可以。”
那女郎说话时嘴角微斜,有一种莫名的气质,似乎感觉她说什么你都没法拒绝。
“我的原则是,帮人相地观宅收费,驱邪除晦不要钱。”师父温和的说。
“不,您必须得收。”白小姐说,“第一,您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收我会感觉欠了您的人情,第二,我这次来除了酬谢您以外,还有事相求。”
师父也不是喜欢虚假客套的人,见那白小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于是便笑了笑,将银行卡装进了口袋里。后来,师父把那张卡给了我,说那趟活是我接下来的,酬劳理应归我所有。师父说他不缺钱,再说我以后还要成家立业,不能啥钱也不赚,回广东啃老。我想都没想,就点头收了下来,因为跟师父不必客套…
“请问白小姐有什么事相求,只要张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师父说。
那白小姐很直率,马上就开始讲了起来。处理完家里的后事以后,白小姐就变卖了王老板给她留下的家产,将那砖窑厂也盘了出去,搬进了市区。
白小姐有一个要好的闺蜜,名叫小晴,结婚不到一年。小两口在市里经营一家商店,前段时间,小晴的弟弟出远门跑业务,遇到了抢劫,被匪徒刺成了重伤。弟弟刚刚出院,小晴在老家的母亲不小心摔了一跤,米分碎性骨折,再加上患中风几年的父亲病情加剧,以及自己商店的生意诸多不顺,把小晴折磨的已经快崩溃了。
她听说师父除掉了害王老板一家人的邪物,救了白小姐的性命,便也想请师父给看看,是不是自己家哪里出了问题…
师父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我吐了吐舌头,看着白小姐,心说,这是捅了邪窝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连你闺蜜家里也闹邪?
白小姐说完,刚好也朝我看过来,我急忙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你那闺蜜人呢?”师父问。
白小姐说小晴在医院照顾她父亲,师父说本人如果不来,他是没法起局测算的。不过,就白小姐的描述,小晴家和王老板家的情况差不多,一家人都接连走霉运,只是没那么严重,这种情况,应当先从老家的宅居风水着手查看。
“那就请张师父随我走一趟吧,她老家就在临县,我有车,很快就到。”白小姐说。
☆、第九章 阴宅
师父正准备开口答应,我拍了拍胸口,自告奋勇的说:“我去。”
白小姐皱着眉头,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也好,我等下要出去采办点东西,冷儿去吧,回来把你查看的结果告诉我。”师父说。
白小姐没说什么,有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白小姐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车里那种沉闷的气氛令我浑身都不自在。我是个自来熟的人,再加上那白小姐长得有点像晨星,于是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
“王夫人。”
“请不要叫我王夫人…”
“哦,对不起,白小姐。”
我心说,这女的像个谜一样怪,那老王板死了才半个多月,她就这么回避王夫人这三个字…
气氛十分尴尬,我急忙转移话题讲了一个笑话。讲完以后,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问白小姐好不好笑。她扭过头,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能说实话么?”白小姐问。
“嗯。”我点了点头。
“我头一次见像你这么啰里八嗦的大师…”
我脸上一热,伸伸舌头,再没有说话了。
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来到了临县。那是我们市最富有的县,奔驰轿车行驶在宽阔的路道上,就见一栋栋别墅式楼房从车窗外闪过。
转过一个弯,汽车驶进一条巷子,连拐几个弯以后,在一座深宅大院前停了下来。院子很大,从外面看显得有点古旧,然而进到里面一看,装修的非常现代化,空调之类一应俱全。
家里只有一个吊着胳膊,身上横七竖八缠着不少绷带的年轻人,便是那小晴的弟弟。
“馨姐来了呢,这个是?”那青年指了指我。
“哦,这是我请来给你们家看风水的…大师…”白小姐把大师两个字放在后面,并且拖着长长的重音。
“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
那青年冷笑一声,和我握了握手,我感觉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一种不待见我的因子。
我硬起头皮向那青年询问最近家里的境况,那青年显得很不耐烦,不过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想并告诉我。
我一边听,一边举目打量着这座宅院的布局,从风水布局来看,没有任何不妥,不会形成干扰阳人运程的不良气场。
这时候,那青年指着南边一座很老的房子对我说,几个月以前,他在那屋里发现并打死了一条蛇。
我眉头一皱,“那屋子是干嘛的?”
“老屋,里面放的是我爷爷和我太爷爷的牌位。”
我点了点头,心说,原因可能就再这里了,迅速在地上起了一局。
当我在起局的时候,用余光看去,只见白小姐和那青年脸上的轻蔑表情都消失了,凝重的站在那里,心里暗暗有些得意。
起完局以后,我细细一看,果然是腾蛇作怪,在八神‘腾蛇’的落宫里,有一个‘墓格’,并且临着死门…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站起来缓缓说道:“你家的宅居风水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你家的祖坟地,带我去看看吧。”
在那青年的指引下,白小姐开着车出了县城,行驶了大约七八里路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走上一条小路,如此走了二里多路,终于来到那青年家的祖坟,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那祖坟坐落在一处背阳的土坡上,坟包修葺的异常庞大,里面埋的是那青年的太爷爷,坟前立着一块带有棱檐的墓碑,颇有气势,看起来,原本的风水还是不错的。
可惜,那块坡遭到了破坏,东南角被挖掉了一大块,更要命的是,坡下距那座祖坟不远的地方建了一个高压线塔,而高压线就从祖坟的正上空穿过,这是阴宅风水里的大忌,高压线会改变阴宅的气场。
白小姐和那青年看着我紧皱眉头的样子,都显得有点惴惴不安。
“这里夏天长草吗?”我指着那坟的四周问那青年。
“嗯?早就不长了,我姐今年七月半跟我一起来扫墓时还说,嘿,你看咱这儿多好,别人扫墓还要除草,我们不用…”
“傻!还嘿!这坟不长草是因为生气已经没了,变成了死穴!”
“那要怎么办?”那青年问。
“迁葬呗,还能怎么办,不过,你家里气运不畅,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我想,这祖坟里原来一定有东西。”
“什么东西?”那青年脸色一白。
我摆了摆手,围着坟包转了一圈,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小洞,小心清除洞边的残雪,我看进去,洞里果然有东西。我用一根树枝伸进洞里面拨,拨出一条蛇皮。
我挑着蛇皮扬了扬,白小姐吓得怪叫一声躲在了那青年的背后。
“你是说,这坟里有蛇?”那青年问。
“原来有,现在已经没了,被你打死的那条蛇就是它,这种蛇是依靠坟里的生气长大的,这里的风水死掉以后,它依据气场爬到你家老宅,盘踞在供有你太爷爷牌位的祖屋里。结果仅有的那么点儿生气都你‘打死’了,怪不得‘腾蛇作怪’…迁葬吧,把祖坟死掉的生气‘弄活’,你家里就会慢慢转运…”
白小姐送我回去以后,我把查出的结果告诉了师父。师父点点头,跟白小姐说让她捎话给那小晴的弟弟,另选一处地方,择日迁葬。
第二天中午,白小姐赶过来,告诉我们说已经选好了坟址。我随师父去看,只见那新坟址在距那座祖坟大约两三里的一处河堤上。虽然风水一般,但临着河水,只要有生气存在就不要紧。
小晴夫妇也从市里赶了过来,几个人都很急,恨不得立时迁葬。师父说,迁葬不是小事,不能马马虎虎,必须择日择时,还要准备一些纸物,三牲等等。
说完,师父起了一局。无论下葬还是迁葬,起局择时都要看死门的落宫。我看过去,只见死门的落宫里有一个戊加乙的格局,天盘戊加地盘乙,这种格局,叫做‘青龙合灵’,遇吉门则吉,遇凶门则凶,死门是凶门,因此这是一个凶格,不适合举事。
师父摇了摇头,掐指算了算,说今明两天都不适合迁葬,只有到后天晚上七点钟之后才可以。
第二天,我和师父扎好了迁葬那天需要用到的纸人,纸马,等等之物,还有三牲,所谓三牲,便是猪牛羊的头,用来祭祀的。
这天晚上,我接到了赵欣从泰国打来的电话,算起来,赵欣去了已经有些天了。电话里,赵欣十分兴奋,向我们讲述种种泰国的见闻趣事。恍惚中,我仿佛正随着她漫步在海滩,感受到了海洋的气息。我把手机开了免提,和师父一起同她聊了半个多小时。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在梦里我看到了一座岛屿,岛上有岩洞,有海滩。还有各种肤色,穿着泳衣的人。我正惊叹于那岛屿的美丽时,天忽然暗了下来,就像世界末日一样,那些人似乎看到了某种极度恐怖的东西,疯狂的骚乱起来,拼命奔逃。紧接着,从海里钻出一个庞然怪物,‘呜’一下子就把所有人吞进了口中…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梦里看到的是泰国南端皮皮岛上海啸发生时的景象,赵欣当时就在那里…
我被那恶梦吓醒,发现天已经亮了,身上出的汗竟然把被子濡湿了一大块。一时间,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恍惚觉得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海水的腥味儿。我感觉那梦挺怪异,决定告诉师父。
然而,起来以后我才发现师父已经出门,晚上迁葬还欠缺一些东西,师父去筹备了。师父这一去,直到中午才回来,让我动手帮他整理东西,于是就把那个梦给忘了。
临近黄昏时,白小姐来了,同车的还有她那个闺蜜小晴。那小晴长的挺秀气,一副少妇打扮。紧跟在白小姐车后,是一辆货车,白小姐雇来拉东西的。
我们把那些纸物以及祭祀用的贡品装上车,便绝尘而去。来到那条通往祖坟地的小路路口时,只见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车里装着一口黑漆大棺材,一群人正蹲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闲聊。除了小晴家的亲戚以外,便是一些过来帮忙的四邻。
师父从车上下来,看了看表,命人将那口棺材抬了下来,又从车上搬下我们拉来的贡品纸物。一行人浩浩荡荡,朝那祖坟进发。
天黑的很快,才只六点,便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两边都是旷野,黑乎乎一片。有人打开了手电筒,时而照向上方,光柱在夜空里扫动。
人虽然挺多,但行走在旷野中仍然显得渺小,每个人都显得即兴奋又紧张。白小姐走在我前面,头发随夜风不时飘动,阵阵馨香钻进我鼻孔,从背后看,她真的很像晨星。
一路无话,只有脚步声以及前面抬棺人肩上的杠子与绳子摩擦发出的‘吱嘎’声。
☆、第十章 木八卦
来到那处土坡下,众人休息片刻。师父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令人群散开,把带来的一张小桌子摆在坡下,起了一个祭坛,上贡点香以后。师父将用纸扎的三牲分别淋上他上午买的猪血、牛血、羊血,拜了几拜,一把火烧掉了。那血里放了东西,所以没有凝固。
看着三牲燃烧殆尽,师父手朝坡上一挥,说了句,挖吧。几个青年便迫不及待的拿着铁锨冲了上去。
人都有猎奇心理,迁葬这种景观难得一见,都想看看那祖坟里的棺材。所以,‘呼呼啦啦’全部跟着往坡上走。
那块墓碑三两下就被弄倒了,铁锨翻飞,挖了起来。那几个青年干劲十足,泥土虽被冻的很硬,却也经不住他们狠挖。随着坑越来越大,大约半个小时,棺材便显露了出来。
那棺材的木料看起来不错,但也经不起这么多年深埋地下,棺材板朽的已经像泡沫一样了。清除棺材四周的土以后,接下来就是殓骨了。
师父命人将那口新棺抬进坑里,皱眉看着围观的人群说,大家都到坡下等着吧,这么多人围观对逝者不敬,冷儿留下来给我照着就可以了。有些人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逆。那小晴没心没肺,对她先人的遗骨也感兴趣,想留下来看看。师父说,先人的遗骨会冲伤她的命数,她更要回避。小晴只好伸伸舌头,随白小姐朝坡下走去。
师父跳进坟坑,我用手电在上面帮他照着。只见师父戴上一次性口罩及手套,小心翼翼拆去腐朽的棺盖,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师父?”我一惊。
“冷儿,下来给我照着。”师父说。
我正求之不得,然而,下去用手电往棺材里一照,我吓得‘哎呦’一声。
只见棺材里那具骨骸大张着嘴,呈现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躺在里面。
“这人怎么这样?”我急忙问。
师父接过手电,用手抚摸着骨骸,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叹了口气说,这人是假死,被埋进坟里以后醒了过来,硬生生憋死了。
师父照向那棺材的内壁,果然有一条条抓挠的痕迹,可见这人死前是有多么痛苦。
“唉…”我叹了口气。
忽然间,我发现那骨骸的头底下枕有什么东西。小心取出来一看,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
打开匣子,里面有一个八卦形状的木板,看起来古色古香。木板的正中刻着一个‘庚’字,围绕那‘庚’,还有很多小字,怪模怪样的。
师父一个个辨别,表情越来越凝重,忽然抬起头说:“这些字和王老板买的那处宅院,养煞用的那根石柱上刻的字一模一样!”
我大吃一惊,看向那骨骸,“师父,这也是宅煞?”
说完我才想到,所谓的宅煞,是埋在宅里的,这个是埋在墓里的。
师父一言不发,沉思了片刻说,“不,这个匣子以及里面的木八卦只是用来陪葬的,我想,这个人生前一定和那座宅院里的宅煞有着某种关联。”
我心念急转,忽然想到,王老板当初会不会就是通过小晴家的人介绍买下的那处宅院?师父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师父将那块木八卦放进怀中,把木匣盖好,放进了那口新棺材里,嘱咐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殓骨迁葬完毕,师父把白小姐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一问之下,果不其然,那座老宅是小晴的父亲说与王老板知道的,后来,王老板专门请了风水师去那里查看。
白小姐说,那是有一次她和王老板去小晴家里做客,听他父亲说那里有处风水很好的空宅。当时,小晴的父亲中风还没加重,神智十分清明。
白小姐说,小晴父亲不可能害他们。师父没提在祖坟里发现的东西,只是问白小姐,小晴父亲怎么会知道那处宅院。白小姐说,小晴父亲的爷爷文革时被打成了反革命,就关在那处老宅里,小晴父亲当时还是个少年,去给爷爷送过饭。后来他爷爷被放出来,告诉他说那处老宅是个好风水,之后没多久老人就死了…
小晴父亲由于中风,口舌不是很清楚,说话哆里哆嗦,不过,白小姐和王老板还是听明白了。王老板请人去看过风水,果然不错,就将那宅院买了下来…
师父点了点头,小晴父亲的爷爷,也就是小晴的太爷爷,正是祖坟里埋的那个人,那宅煞究竟是不是他养的,师父目前还不敢确定。即便是,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也无可追究。
回到住处以后,师父对着灯反复观看那块木八卦。
“师父,这上面刻的是些什么东西?”我问。
“是一种咒语。”师父说,“庚为阳金,地下水为阴水,那口钟被埋在老宅底下,外有阴水,内有阳金,阴阳相济,再附上这种诅咒,于是就养出了煞。”
“那你为什么那天在石柱上摸到这些字就算出白小姐和那孩子命数将尽了呢?”我问。
师父说他摸到这些字以后就知道那钟里原本养的是煞,并且算出那天晚上是那煞脱生的日子。那宅煞依靠王老板一家的命数脱生,那么,它一脱生,王老板余下的两个亲眷自然会死。
“如果我们那天晚上没将那宅煞制住,它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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