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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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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妈是跳大神的,立过堂子,据说在老家那一片相当有名,也算个民间仙姑。

廖警官越问越有意思,呵呵笑着说,他就爱结交这些民间的奇能异士。

“廖大哥,你可是警察啊,怎么也信这些怪力乱神。”我说。

廖警官笑:“咱们内地因为历史原因,在法术传承上有断层。但在香港台湾,法术高人辅助警方办案的例子比比皆是。当然这一行泥沙俱下,混了不少神棍。我为什么和解铃一见如故,就因为信任他的能力和人品。法术也好,科学的侦破手段也罢,其实都是工具,最后抓到凶犯,绳之以法是最终目的。伟人曾经说过,甭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正因为我是个刑警,所以我骨子里是个实用主义者。”

我们聊着,来到二龙的家。二龙虽然还在学校上学,但没有住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他现在也是有点身份的江湖人士,得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总在寝室住着,许多事都不方便。

我们到了之后,正好到中午,忙活一上午跑了好几个地方,就没闲着,我和廖警官都饥肠辘辘。敲开房门,里面飘来饭香,开门的是二龙的女朋友。我曾经见过,她是二龙的同班同学,一个长得很小巧的东北姑娘,别看小鸟依人,可相当直爽泼辣。看见我就喊哥,非常有眼力见的把我和廖警官请进门。

进到里面,发现客厅饭桌上杯杯碗碗,全是硬菜,堆了整整一桌子。二龙腰里系个围裙正在端盘子,看我们来了憨厚笑,和我们打招呼。

廖警官提鼻子闻,真是香。我说:“二龙,你真是太客气了。”

二龙说:“我妈听说我朋友来了,马上让我和小玲出去买菜,她要露一手厨艺。没事,大家别客气。”

这时,我才注意到厨房里热火朝天,油“嗤嗤”香,香味四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做饭,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我们洗过手,请上桌,我赶紧道:“别让阿姨忙活了,一起吃吧。”

“来喽。”厨房里的中年妇女喊了一声,随即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盘糖醋鱼,那味儿能香出二里地。我打量了一下她,这是个典型的东北妇女,干练直爽,做事风风火火,而且长得特别亲切。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感觉她脸色有点发阴。

中年妇女把盘子端过来,我赶忙站起来接过去:“阿姨,我来。”

“二龙交的这些朋友就是懂事。”二龙妈笑呵呵说。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饭桌旁,气氛也挺融洽,二龙把我们的身份简单介绍了一下。二龙妈举起杯:“敬朋友。二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警察把杯端起来啊。”

廖警官笑:“大姐,我还要开车,就不能喝酒了。再说现在是当值期间,喝酒违反五条禁令。”

“你们警察还真是不容易。”二龙妈没有再劝。团医助划。

二龙妈是个很能活跃气氛的女人,爱说爱笑。廖警官也是社会人,经常和各种人接触,交际能力也不错,再加上一个直肠子的二龙女朋友,这三个人在,饭桌的气氛相当活跃。

聊着聊着,就说到我们来的目的。饭桌上也不宜长篇大论,廖警官择其重点,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案件。说请老姐姐出马,到凶宅看一眼,能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二龙妈想了想说:“都是朋友,我也不矫情。我已经很久没看事了,当然这不是借口,既然你们把话放在这,我就得接着。有个事,我得提前说一下。”

“你说。”廖警官道。

“我们东北立堂看事,有个说法,叫做报马不出山海关。什么意思呢,大家都知道有北马南茅的说法,北马指的是我们东北的报马仙家立堂,南茅指的是南边的茅山术。这两种法术,各有各的地域性,我东北的仙家到你们南边吃不开,你南边的茅山术到我们东北也不好使。我们东北的仙家以山海关为界,不能出山海关,只能在关内活动。所以呢,我这次来看儿子,千里迢迢地从东北过来,已经出了山海关,并没有堂子里的仙家跟随。”二龙妈说。

廖警官有些失望:“这样啊。”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们去的。虽说没有仙家护体,可我本身还是有些法力的。再说还有二龙呢,儿子比我出息。我们娘俩联手,就不信对付不了个把烟魂,大警察你就放心吧。”二龙妈信誓旦旦。

第九章阴蛇缠身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天色还早,二龙妈告诉我们。看凶宅请烟魂,必须要等到晚上,太阳落山之后,不然不准。

二龙的女朋友小玲泡了茶水,我们几个围着沙发聊天。我问二龙妈,阿姨你是怎么开始跳大神的。二龙妈神色黯淡,眉间更是有些阴郁。

廖警官察言观色,冲着我轻轻咳嗽一声。二龙叹口气说:“很多年过去了,其实也没啥,这件事跟我过世的爸爸有关系。妈,我跟朋友讲讲?”

“没事,讲吧。”二龙妈说:“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二龙祖上并不是东北的原住民,而是从山东逃荒来的。那时候俗称闯关东。家里一直穷,八级贫农,到他爷爷那辈,以穷为美,以穷为光荣,全家老小七八口穿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冬天在炕上躺一圈,盖一床被子,被窝里全是脚。到了他爸的时候,情况好一些,他爸有些手艺,会做木工,十里八村的手艺人,而且年轻时候还帅气,长得跟彭于晏似的。那时候木匠吃香。加上小伙子长得帅,媒人踏破门槛。后来就找了二龙妈,两人情投意合结了婚。

那时候二龙妈还不会跳大神,也没什么仙家找她,是个很普通的农村妇女。后来家里分家,两人分出去单过,就搬到了邻村。这一搬,也是该着,出事了。那时候二龙妈怀孕,丈夫时常不在家,出去给村民打木工,出公差。他们家旁边的邻居住了一个老娘们,这娘们真胖,上秤量一量,起码二百斤,长得还丑。一脸丧样。这胖娘们不知怎么就看上二龙他爸了,经常没事串门,有时候还热心地端来绿豆水,鸡蛋糕什么的,给二龙他爸吃。团岁农巴。

等二龙生下来的时候,她来得更频繁,事情就出在一碗鸡汤上。那天,她端来一碗鸡汤给二龙他爸喝。二龙他爸正在前院做木匠活。口渴难耐,肚子也咕噜噜叫,看邻居端来了鸡汤,道了声谢就喝了。

这一喝,坏了。从此他爸就像变了一个人,隔三差五就到那个女人家帮忙。还把家里好吃的好穿的,都拿给那个女人,二龙妈和他打过多少次仗,他爸就是不听,跟着了魔似的,性情大变。以前是好好先生,和老婆从来没红过脸,可现在变成了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动不动回家打老婆。那时候二龙还小,一看父母干仗就哇哇哭,不像个家样。

后来严重到什么程度呢,二龙他爸公开和那个胖女人同居,身体也越来越差,整个人就像被吸干了的人干,面黄肌瘦。二龙妈是典型的东北妇女,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豁出去干。她跑到邻居家门口骂街,胖女人也不是善茬,两人互相喷粪对骂,什么恶毒骂什么,最后二龙妈气的直哭,回家生了一场大病。

就在生病期间,迷迷糊糊看见那胖女人和丈夫进了家门,丈夫把她从床上抬起上半身,那胖女人手里有一碗黑糊糊的水,硬是给她灌了下去。

第二天,二龙妈得了一种农村既罕见又不算太稀奇的怪病,俗称叫蛇缠身。什么症状呢,腰部长了一圈带状疱疹。有上岁数的老人说话了,这种蛇缠身最毒,如果在腰部连成完整一圈,这人就死定了,神仙难救。没办法,娘家人就把二龙妈送到一个大仙儿的家里。

这个大仙儿很神,后来成为二龙妈的师父。大仙儿对二龙妈说,你中的蛇缠身叫做阴蛇降,幸亏送来的早,要不然死得过的。要救你不难,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二龙妈问什么条件,大仙儿说当我徒弟,我领你出堂请仙儿,你以后给人家看事。二龙妈答应了。大仙儿画了一道符给她喝,喝了就好。二龙妈又问丈夫的事,是不是鬼迷心窍。大仙儿请保家仙立堂一算,说你丈夫中了很严重的符仙,如果头半年来还有得救,现在时间这么长了,根本没法处理。

二龙妈又谈起那个胖女人,大仙儿说你不要和她斗,这样心肠恶毒害人的人自有因果等着她呢。

果然半年后,二龙爸器官衰竭死在医院,又过了一个月,那胖女人百病缠身,死的时候极惨,活活疼死在自家炕上。

二龙妈带着二龙从村里搬到镇上,她也做了大仙儿的徒弟,开始请仙上身,顶香看事扯红布,出马请神立仙堂。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死了男人成了寡妇,可他妈却用看事挣了不少钱而且获得了很高的社会地位,镇上乡里十里八村,人人敬仰,是一群姐姐妹妹的大姐头,二龙也获得了相当宽松包容的生长环境。

聊完这些,天色已经擦黑。我和廖警官听得津津有味,虽然我也认识很多奇人异士,也见过一些法术手段,可东北跳大神还非常新鲜。

我们从家里出来,小玲留在家没让她去,我们四个人,坐上廖警官的车,一路奔驰,开往南桥乡。

到南桥乡已是晚上七点多,我们没有停留,直接来到村口。这里比较荒凉,下车之后,偌大的村子鸦雀无声,黑压压的没有灯。我们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来到那个老宅子,到了门口,我看到门前拉了一条黄色警戒线,门上还贴着封条。

“这就是鲁大刚杀人现场。”廖警官说。

二龙妈让我们退后,她用手摸着门板,凝神了一会儿,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二龙轻声问。

二龙妈道:“奇怪,里面有一股我从来没见过的气息,熟悉,也有些古怪。大家小心一些。”

廖警官上前,用配的钥匙把门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这处宅子面积挺大,前面是个场院,后面是三间大瓦房。听廖警官说,其中有两间住人,最后一间是堆货物的仓房。

因为光线太黑,我们把早已准备好的手电打亮,四下照着。场院不算太大,有猪窝有狗窝,有个小仓库,仅此而已。手电的光亮落在猪窝上,廖警官说:“凶手鲁大刚就是在这里把他妹妹肢解碎尸的。”

猪窝搭着破旧的栅栏,里面黑糊糊都是乱泥,旁边有一堆杂草,那里放着一口农村家里经常用的铡刀。这铡刀好家伙,少说得有一米多长,粗糙夯笨,透出一股后现代的血腥气息。铡刀的刀刃又黑又长,上面锈迹斑斑,光亮中,我看到刀刃上全是已经发黑的污血,一大片一大片,触目惊心到了极点。

“大警官,你想怎么个整法?”二龙妈问廖警官。

晚上有点冷,院子里透着森森的阴气,廖警官点起一根烟,简单地把精神病院鲁军的话说了一遍,他说道:“那个精神病老爸说自己死去的女儿会在这里等着他,我总觉得这里有事,会不会是死去的女儿阴魂不散呢?”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请魂上来?”二龙妈问。

廖警官挠头:“那样最好,我能直接问问她。如果有难度,你就作法简单看看这里有什么古怪就行了。这次来,主要就是请你来帮我们找被忽略的细节。”

二龙妈点头:“好,我有数了。二龙,给我求家布事。”

二龙把随身的大包打开,黑黑的也不知装着什么,他从里面取出一只手鼓。这是一只单面鼓,也就面饼大小,两侧挂着数根细细的链槌,轻轻一摇,槌子飞起,打在鼓面上,形成“咚咚”的声音,很脆很很好听。

二龙又拿出一根蜡烛。这蜡烛相当长,足有半米左右,是赤红色的,红得鲜艳几乎近黑。二龙妈做出一个很奇怪的举动,她把脑后的辫子撩到耳侧,解开皮筋,右手食指缠了一道头发,轻轻一拽,拽下一绺,然后把这搓头发缠在蜡烛上。

二龙在铡刀旁的地上铺了一张红纸,又取出一枚铜钱递给他妈。

二龙妈接过铜钱,居然下一个动作是把自己的上衣撩开,露出了肚脐。

我和廖警官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天冷,还是阴气森森,我浑身颤抖,感觉冷得不行,情不自禁抱著肩膀。

我看到二龙妈的腰上,密密麻麻有许多黑色的斑点,看上去特别渗人。这些斑点都是些干瘪的疮。二龙妈用力挤着一个疮,居然从里面挤出黑黑的脓血,然后抹在铜钱上。

我和廖警官都看呆了,这是干什么?还有这样作法的?

第十章跳大神

二龙应该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从包里取出一个棉球递给他妈妈。二龙妈用棉球擦了擦疮上的脓血,放下衣服笑着说:“不好意思了。”

二龙在旁边解释:“我妈身上的蛇缠身。是真的有一条未成熟的蛇仙作怪。这也是缘法,这条蛇仙后来就成为我妈的保家仙。后来我妈不立堂了,退出江湖,也是因为这条蛇已经积累功德,上天成仙去了,它临走前给我妈留下蛇血精华,就储存在她原来蛇缠身的疮口里。我妈刚才挤出来的血,其实是蛇血。”

我和廖警官听得目瞪口呆,我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了。这些奇事平时听听觉得挺有意思,真要发生在身边,那是相当可怕的事情。团岁助扛。

二龙妈把沾了蛇血的铜钱放在大红纸张上,然后把蜡烛点燃,蜡烛上还缠着她的一绺头发。那头发见火就着,可偏偏烧得极慢,散发出一股怪味的青烟。二龙妈把蜡烛倒垂,低下蜡油在铜钱上,然后小心翼翼把蜡烛粘在上面。

“二龙,给我护法。”他妈说道。

二龙做个手势:“廖大哥,罗哥,你们往后退,我妈要作法了。”

我觉得冷意更甚,抱着肩膀和廖警官退到后面。

黑暗的场院里,阴风阵阵,只见蜡烛燃烧着小火苗,一闪一闪的,犹如恶鬼的眼睛。

二龙妈轻轻摇晃手鼓,发出“咚咚”的声音,声音开始和缓。慢慢急促起来,伴随着鼓音,她开始围着铡刀跳起了舞。这舞姿很怪异,能看出属于一种非常古老的舞蹈。舞着舞着,她忽然停下来,鼓声也停了,紧接着她用高亢的嗓音喊了一声:“请魂来~~~”

这声音又尖又锐,寒风中听得人骨头缝都冒凉气,可偏偏是带着语调,像唱歌一样,韵味十足。仔细回味,特别好听。

二龙妈又开始跳了,一边跳一边舞着手鼓,伴随着咚咚的声音,她开始唱着大神调,吐字又快又疾。偏偏语调非常温柔,像是老奶奶在给小孙孙讲故事,我的语言实在形容不上来,这调调又好听又吓人,有一股极强烈的原始气息,充满了神秘的野味。

伴随着她的歌声,院子忽然刮起了一阵莫名的旋风,蜡烛火苗左右摆动得相当强烈。像是得到了某种感应。

二龙妈的手鼓越舞越急,仔细一听,模模糊糊能听出她在唱:“路过的神仙鬼怪你们不要乱啊,我只找这里的冤头债主,她的名字啊,姓鲁名灵。是个女孩啊……”

真怪,她唱完这些词,那股阴阴的旋风居然不见了,火苗子也安稳下来,不在乱闪。

跳了一气,我听得津津有味,抛开跳大神本身不谈,这简直就是中国乡土版的Ruapu说唱艺术,充满了奇特的节奏感和神秘感,如果不是情景诡异恐怖,我甚至都能跟着打拍子。

二龙妈忽然停下来,喘了喘气,手鼓也停了,她静静站在原地,长发披散,月光照到她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二龙走过来,低声说:“妈,怎么了?”

“你感觉到啥没有?”二龙妈问。

“刚才好像来了一个阴神,又让你劝走了。”二龙说。

“这地方不干净,不是来了一个,而是两个,都让我请走了,它们不是正主。”二龙妈说。

廖警官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二龙妈说:“刚才我请魂,来了两个过路仙儿,我把它们都请走了。但是正主一直没出现。”

“你说的是鲁灵?”廖警官问。

二龙妈点点头,紧皱眉头:“不应该啊,凡是惨死横死的人,就算魂飞魄散也会留下怨气,会有气息,为什么这丫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大警官,那丫头确实死在这里?”

“一点没错!”廖警官说:“当时法医收尸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血流成河啊。大姐,你看铡刀上还有血迹呢,这里就是杀人碎尸的第一现场。”

二龙妈凝眉:“不应该啊。为什么那丫头一点痕迹和气息都没留下来?真是怪,怪,怪。”她连说了三个怪。

“这样的案子我也接过,”她说道:“那一年有个丫头在屋里上吊自杀,她吊死的那根绳谁也解不下来,只要靠近吊死的地方,甭管是谁都会哇哇哭,浑浑噩噩,丧失思考能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一离开那地方,马上就好。别说一般人,就算警察来了,想调查死因,只要一靠近绳子就会哭,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没办法,把我请去看。我让大仙出来和冤魂沟通,这才把它度走,把绳子解下来。这个鲁灵死得这么惨,碎尸万段啊,比上吊要凄惨一百倍,按说应该怨念极重,可是一点气息都没留下来,这非常不正常。”

“有什么解释呢?”廖警官问。

二龙妈面色凝重:“要么当时有高人在场,把那丫头的魂儿啊魄儿的,连同所有的气息都卷走了;要么……”她犹豫。

“要么什么?”我瞪大了眼追问。

“要么这个丫头,压根就没魂儿!”二龙妈说。

这句话一出,就连廖警官都颤了一下,黑灯瞎火的,听这个中年妇女开鬼口讲鬼事,头皮都发炸。

“人怎么能没魂呢?”我颤抖着声音问:“哦,我明白了,植物人没魂。”

“只要是个人,他还活着,就肯定有魂魄。”二龙妈说:“人有三魂,胎光、爽灵和幽精;还有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和臭肺。只要是个人,哪怕是植物人或是疯子,可能魂魄不全,但绝不会没有魂魄。除非……是死人。”

我眉头一挑,略有所悟:“我明白了,是不是鲁灵在碎尸之前就死了?”

廖警官点上一根烟,缓缓摇头:“法医鉴定,碎尸时间就是死亡的时间,鲁灵并不是先被杀后分尸,而是活着时候被分尸的。”

二龙妈用皮筋把散开的头发扎起来,对二龙说:“摆碟仙,我请仙儿来问问。”

二龙在地上铺开碟仙的畿图,颜色发黄,上面扣着一个青瓷小碗。我们四个人,二龙护法,我和廖警官齐上阵,和二龙妈一共三个人围坐在地上,一起把手指抵在碗底。

二龙妈嘱咐:“一会儿甭管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管,记住一条,我不喊停,你们手指不能离开碗底。”

气氛有些紧张,我深吸一口气,裹紧衣服,听从二龙妈的调遣。

这时似乎风也停了,院子里静寂无声,只能听到蜡烛微微燃烧的声音。二龙妈念了几句咒,然后轻轻发问:“你是不是鲁灵?”

话音刚落,扣着的这个青瓷小碗忽然动了。我可以确信自己的手指并没有用力,我看了看廖警官,他面色凝重,眼睛紧紧盯着碗。

小碗在纸上慢慢划动,落到“不”字上。

“那你知不知道鲁灵在哪?”二龙妈继续问。

小碗缓缓划动,慢慢转着,最后竟然又转到“不”字上。我明白了,请来的这个不知是哪里的孤魂野鬼,它不知道鲁灵在哪里。我刚冒出这个念头,小碗没有停,又开始动了。我心怦怦跳,难道请来的这个鬼知道我在心里腹诽它?

我屏住呼吸,看着小碗划动到一个字上,这个字是“敢”。

我们面面相觑。二龙妈问知不知道鲁灵在哪,这个碟仙的回答是“不敢”。

二龙妈脸色更加凝重,阴得能挤出水来,她沉吟一下问:“你害怕鲁灵吗?”

小碗划动,颤颤巍巍的,慢慢走到一个字前,这个字是“是”。

碟仙确实怕鲁灵。

这鲁灵到底什么来头?简直迷雾重重,她能重生不死,碎尸了居然还没有魂,现在招来一个鬼,还怕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有什么建议?”二龙妈问。

小碗缓缓划动,落到一个字上,看到这个字,我们都震惊了。

这个字是“止”。

停止的止,它在告诫我们,眼前这个黑色漩涡般的局面不能再探究下去了,禁止继续通行!

第十一章行刑者模式

碟仙请神之后,出现如此的危言耸听,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大警官,你是怎么想的?”二龙妈问。

廖警官淡淡一笑:“如果遇到困难就退缩。还要我们刑警做什么,生生死死的事情我遇到太多了,这不算什么。”

二龙妈点点头,脸色凝重,嘱咐二龙把东西收好,她举起蜡烛:“你们把手电关了,跟着我走。”

她举着蜡烛走在前面,我们把手电熄灭,跟在她的身后。她小心翼翼穿过院子,一步步向后面的房子走去。

这里是典型的农家院,三间大瓦房黑漆漆立在黑暗中,门窗紧闭,没有一丝光。阴风阵阵。让人起鸡皮疙瘩。我们来到房门前。二龙妈举着蜡烛,在门前晃了一晃,蜡烛火苗燃烧得很平稳,没有波动。

她回头问廖警官:“这里你们搜查过吗?”

“三间房子都搜过,没什么发现。”廖警官说。

二龙妈点点头。轻轻一推门。门没有锁,“吱呀”一声开了。这个房间有很高的门槛,小心翼翼跨进去,屋子里一团漆黑。借着微弱的火光,能看到里面是个厨房。清锅冷灶,地面发黑,墙上还挂了一个竹编的大簸箕。

二龙妈小心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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