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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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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微弱的火光,能看到里面是个厨房。清锅冷灶,地面发黑,墙上还挂了一个竹编的大簸箕。
二龙妈小心地走在前面,我们在后面紧紧跟随。厨房转了一圈,左边有道门,推门进去,里面是间很小的卧室,有一张土炕,摸一摸触手冰凉。这里冷冷清清什么都没发现。
从卧室里出来,继续往后走,我们来到了第二个房间前。刚到大门口,没有征兆的,忽然间火苗子开始闪动,像是有风吹来,可是我们却感受不到。
二龙妈做个手势让我们停下来,她一个人来到门前。这是两扇紧闭的木门,左右还挂着破烂的对联,门正中贴了一张发黑的“福”字,也不知贴了多少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闻到一股许久没有住人而散发出来的酸味,我捂了捂鼻子。
越靠近这扇门,蜡烛的火苗摆动得就越厉害,使得映在门上的光影也在剧烈闪动,形成一种很恐怖的视觉效果。团司丰亡。
二龙妈停下来,问廖警官,这里搜查过吗?
廖警官知道情况不对,严肃地点点头:“搜查过,当时没发现什么。”
“里面很不对劲。”二龙妈说。
“怎么?”廖警官问。
二龙妈走到门前,慢慢探出一只手放在门板上,闭眼凝神。这时,蜡烛的火苗开始剧烈抖动,忽高忽低,火苗居然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她猛地睁开眼,到退一步,脸色苍白:“不对劲,不对劲,里面有一股很难形容的气息。”
我们面面相觑,我小心地问:“阿姨,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二龙妈神色不安,她的脸既凝重又阴森,火光的照耀下居然散发出一股很难形容的恐怖感觉。
“里面的东西,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气息有些熟悉,类似阴魂,但又不是。如果要我形容,里面似乎存在一团黑色。”二龙妈说。
我和廖警官对视一眼,这事真邪性了。黑色是形容词,怎么在二龙妈的嘴里变成了一个名词。什么叫“一团黑色”?
“那东西我不知是什么,感觉上就是一团深深的黑色。”二龙妈居然出现恐惧的表情:“这个房间里有黑色!像深渊一样的黑色!”
我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后背的汗毛根根俱竖。
廖警官走上前,双手放在门上,就要推。二龙妈突然尖了一嗓子:“不要!”
她刚说完这句话,蜡烛的火光突然熄灭,周围立时陷入黑暗中。我吓得头皮发炸,两股战战,腿肚子都转筋。黑暗里,就听到“噗通”一声,紧接着二龙焦急地声音:“妈,妈,你怎么了?”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廖警官把手电打开,光斑中,看到二龙妈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手里紧紧捏着蜡烛。那根蜡烛居然无声无息断成了两截,断裂的茬口在光亮中触目惊心。
二龙紧紧抱着她。二龙妈捂着头,难受地说:“大警官,我不能进去,一用神就眩晕,再往里走,我这条命得交待在这。”
廖警官赶紧道:“二龙,扶着你母亲赶紧离开这里,到外面等我们。”
二龙看他:“廖大哥,你要小心啊,这里有危险。”
廖警官点点头:“我心里有数,赶紧出去吧。”
二龙扶着他妈从房间里撤出去,廖警官站在门口,点燃一支烟,看看我:“小罗,怎么样,咱俩进去看看?”
我虽然也害怕,可也好面子,这时候不能辱了解铃的名头,我硬着头皮说:“行。”
廖警官依着墙,没急着进去,而是缓缓抽着烟,烟头一亮一灭,他的脸色很凝重,不知在思考什么。
一根烟抽的差不多,他在鞋底蹭了蹭,拎着手电,也没招呼我,自行走进门里。
我一咬牙,跟了进去。
进到里面,我下意识伸手在墙上摸电灯开关。廖警官头也没回,像是能看见我的动作,说道:“这里的灯坏了。”
我只好用手电四下里照着,这间屋子面积挺大,能有六十来平米,布置风格完全就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普通老百姓家:墙上挂着1996年的挂历,封面还是香港当时很红的女明星,这挂历到现在快20年了,居然一直挂在墙上;靠着墙边是一个双开门的老式衣柜,柜上镶嵌着一面写着“鹏程万里”的大镜子。
在手电光亮反射下,镜子里映衬出我和廖警官两个黑黑的身影。黑暗的房间里,就像是凭空多出两个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心里毛毛的。
衣柜旁边是个破烂的写字桌,我走过去,轻轻抹了一把,上面没有灰,显然这里被人用过。
“这间屋子我们检查过了,”黑暗中廖警官的声音传来:“提取了手印指纹,正是鲁大刚和妹妹鲁灵的,并没有第三人。也就是说,在鲁灵临死前,两个人曾经在这间屋子里呆过。”
我疑惑:“廖大哥,你的意思是他们计划杀人的时候,鲁大刚并不是来到这里就杀了妹妹鲁灵,而是凶案发生之前,他和鲁灵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
“对。”廖警官说。
“他们当时在干嘛?”我问。
廖警官苦笑:“我怎么知道。他们可以聊的东西很多,叙叙兄妹情,讲讲未来的展望,甚至谈谈杀人的细节,都有可能。”
他说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说:“廖大哥,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假设说,鲁大刚说的是实话,他的妹妹鲁灵确实可以死而复生,怎么杀都杀不死,那么这里有一个我们一直被忽略的问题。”我说。
廖警官走到我的身边,严肃地看着我:“什么问题?”
“鲁灵为什么让哥哥反复地杀自己,意义是什么呢?”我说。
廖警官陷入沉思:“继续说你的想法。”
“好,就算她想死,想体验从死而生的过程,那么她完全可以自杀啊,跳楼上吊抹脖子,随便。为什么要把杀她的任务交给亲哥哥呢?”我问。
廖警官喉咙窜动,此时黑暗的房间里气氛有点诡秘,讨论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有点胆寒。
廖警官说:“或许她自己死不了,无法自杀,只能借助别人的手。”
“那她为什么非要找自己的哥哥?”我说:“无法自杀也说不过去,她如果在闹市区横冲直撞,违背交通规则,让车撞死。这个算自杀还是他杀?”
廖警官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妹妹要死,这个任务只能由哥哥来做。哥哥鲁大刚是被挑选出来,杀死他妹妹的刽子手?”
可能是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刺激了我的大脑,我越思考越深:“咱们把这种行为提炼成一种模式,这种模式需要刽子手和犯人,妹妹就是犯人,哥哥就是刽子手。”
“‘刽子手’这个称谓有点不好听,”廖警官说:“应该称为行刑者,比较贴切。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这件事是不是孤例,仅仅发生在鲁大刚和鲁灵的身上。孤例可不成例。如果仅仅是特例,还不能总结为一种模式。”
我们正说着,忽然房间里像是起了一阵风,我感觉有些阴冷。黑暗中,“啪嗒啪嗒”响起一串怪声。我正全神贯注思考这个奇异案件,突然传来怪声,吓得头皮都炸了。
廖警官反应很快,一把抓住我,把我掩到身后,他打着手电照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我们看到,声音来自于大衣柜。衣柜前的镜子是镶嵌在一个椭圆形的镜框上,镜子和镜框之间有缝隙,缝隙里夹了很多类似于照片的东西。此时“啪嗒啪嗒”的声音,正是这些照片落到了地上。
第十二章三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和廖警官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照片。这些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影,相片表面是很深的焦黄色,看上去有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感。
这些照片拍摄的是一个大家庭。有张合影照片上打印着1995年的字样,上面是一家六口人在照相馆里的合影。还有一些单张照片,时间都在九十年代。廖警官若有所思,我问这些照片上是些什么人?
廖警官说:“这个老房子在没租给鲁家当仓库前,是一户农村的住家。这家人搬家后,才把房子空出来。这些照片,应该就是这家人。”
他挨张照片查看,看着看着就翻到了后面的一张。这一张不是照片,而是把一张A4大小的纸对叠成照片大小。这张纸夹在这些照片里,一起塞在镜框的缝隙中,很难被发现。
廖警官把这张纸展开,上面是铅笔手绘的一张图。他两只手捏住这张纸的两个角,我在旁边用手电照亮。光斑里。看得比较清楚。从纸张颜色和上面的铅笔线条来看,绘画的时间并不长,和这些照片完全不属于一个时代。
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来过这间屋子的,只有鲁大刚和鲁灵。这张画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个留下来的。
这张画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专业画家的手笔。笔法稍有些稚嫩。构图也很简单,缺少细节,不过非常传神。画这个图的人,最起码有多年绘画的功底。这张铅笔画。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
我看到画的内容就愣住了,廖警官的神色也有些异样。我们的目光紧紧落在这张纸上,眼神很难离开。
画上所描绘的场景正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房间的结构,立式衣柜、破烂的写字台、墙上的挂历,各种家具的摆放位置,简直是栩栩如生。
画里的这间房间并不是空的,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从身形能看出,是一男一女。因为这张画有些细节并没有画出来,这两个人只有圆圆的脑袋,而没有画五官,怪模怪样的。整张纸透出一股无法言语的森森阴气。
这两个人并肩站在墙前,面向墙面,画上只能看到他们的后背。他们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僵硬,很像网上流传的一张关于结阴婚的诡异老照片。整张画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负能量,画出的每一笔都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感觉有一股电流从脑瓜顶一直窜到脚后跟,浑身汗毛直竖。
廖警官慢慢抬起头,用手电扫着房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找到画上这两个人所站的位置。女圣住血。
我颤着声说:“廖大哥,难道当时这间屋子还有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他看我。
“当时除了鲁灵和鲁大刚兄妹俩,应该还有一个神秘的第三人。”我说。
“哦?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他问。
我用手点点这张纸,轻声说:“这张图是谁画的呢?画上的这两个人很明显就是鲁大刚和鲁灵,他们摆出姿势,那画画的肯定另有其人。”
“你这么判断没道理。”廖警官说:“首先这是画,并不是照片。画画,并不是只能临摹着画,也可以凭借记忆来画。鲁灵这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她是艺术特招生,从小就学绘画的。眼前这张图很可能就是她画出来的。再说,这里的指纹我们已经调取了,只有鲁大刚和鲁灵兄妹的,并没有第三人。”
我看着这张图,想了想说:“他们兄妹在这间屋子里看墙上的东西,然后这个场景就让鲁灵画了下来,塞在镜框缝隙里。”
廖警官点点头:“现在首要问题是找出他们当时正在看什么。墙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么看,值得让鲁灵把这个场景画下来。”
他展开这张纸,我在旁边打着手电,我们在黑暗的房间里转悠,寻找纸上出现的这幅场景。
找着找着,廖警官忽然说:“我有种直觉。”
我没说话,看着他。
“二龙的妈妈说这个房间里有让她很不舒服的东西,有一大团黑色,我觉得和这张图有一定的关系。”廖警官说。
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咽着口水。我脑子里迅速勾勒出一幅情景,墙上出现一个深渊般的黑洞,这对诡异的兄妹,站在黑暗的房间里,眼睛盯着墙上这个黑洞看。黑洞不断旋转,散发出黑色的漩涡能量……越想我越害怕,双腿颤颤,几乎走不动步了。
这时,廖警官停下来,用手电照着这张纸,又照照墙,轻声说:“就是这里。”
我对照一下纸上的场景,确实就是这里。这是屋子的西墙,墙很脏,全是乌黑的污渍,还有斑斑水迹,墙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疑问:“他们当时在看什么呢?”
廖警官若有所思,拍着我的肩膀说:“小罗,跟我过去,咱们模仿一下当时兄妹俩的场景。”
我后脖子有点窜凉风,还是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走到墙前,廖警官一边看着画,一边调整我的位置,最后我们站在大概离墙一米的位置,一起抬头往上看。
谁也没说话,我们两个用手电照着墙面,静静地看着。这个场景有点诡异,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要看的是什么。
大概十来秒之后,我突然看出一点门道,在墙上,大概距离地面不到两米的位置,有个淡淡的印子。这个印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方方正正的,面积还挺大。
廖警官走过去,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摸着这个印子,慢慢走着。我看得心惊肉跳,来到他身边,轻声说:“这是什么?”
廖警官脸色很凝重:“墙上挂过什么东西。他们当时站在这里,就是在盯着这个东西在看。”
“什么?”我问。
“好像是一幅画。”廖警官说。
鲁大刚在杀害鲁灵之前,两个人曾经在房间里一起看过墙上的一幅画,然后鲁大刚就把鲁灵给碎尸了……
“这幅画呢?”我问。
“很明显让人取走了。”廖警官说:“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理,取走画的人就是鲁大刚。”
接着,他开始推衍当时的情景。鲁大刚和鲁灵很早就来到了这个宅子里,他们在这间屋子里一起看画,然后鲁灵把兄妹俩一起看画的这个场景画了出来,再然后鲁大刚就把鲁灵给杀了。杀人后,鲁大刚取走了墙上的画。这幅画现在流落在哪里是个谜,鲁大刚被捕后,从始至终也没提过关于这幅画的一个字。
有三个很重要的问题。
一,这是一幅什么画?二,这幅画在整个凶杀案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有没有什么因果的联系?三,被捕后,鲁大刚连肢解妹妹的细节都知无不言地供述出来,可为什么偏偏对这幅画只字不提,他在顾虑或者害怕什么呢?
我问:“廖大哥,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当时鲁大刚被捕的情景?”
廖警官回忆一下说,鲁大刚残杀妹妹之后,满院都是血腥气,让村民发现然后报警。
自从鲁军疯了,公司破产之后,这个宅子很久没人住,荒废很长时间,鲁大刚兄妹来到这里,有活动的迹象,很容易被村民们注意到。有好事的村民隔着院墙往里一看,满院都是血,吓得屁滚尿流就报了案,警察来了之后,在屋里把尚未逃跑的鲁大刚抓获。
我想了想说:“这么说来,鲁大刚整个过程中从来没离开过这间宅子,说不定那幅画还藏在这里。”
廖警官来了精神,他看看表:“今儿太晚了,小罗,你和二龙娘俩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
我们从房间里出来,把事情和二龙母子简单说了说。二龙妈脸色当时就变了,一把抓住廖警官,急切地说:“大警官,你能不能听大姐一句话。”
“你说。”
二龙妈说:“我不知道你们具体办什么案子,涉及到什么人,我只说我的看法。我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气息,很强的黑色,乌云一样笼过来。如果再继续深入,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听大姐一句话,到此为止吧。”
廖警官叹口气:“大姐,谢谢你的好意,自从我当了警察,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这是作为警察的职责所在,我如果怕牺牲,就不会进刑警队,早就坐办公室了。”
他看看表:“二龙你不是会开车吗。你带着你妈,还有小罗,你们三个人开我的车先回市内,今晚我留在这里。明天你把车交到警局就行。”
二龙妈急的不得了:“大警官,我知道你很勇敢,可是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之外,你这么做太危险。”
我在旁边说:“廖大哥,我不走,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第十三章寻找先知
“小罗,你裹什么乱,赶紧走!”廖警官拿眼睛瞪我。
本来我是不想再搀和这里的事,可是走到现在这一步。我已经回不了头,也明白了一些解铃的良苦用心。这件事除了里面看不清的本质外,很可能本身也是对我的一种考验。一想到被抓捕到阴间的解铃,我心里就隐隐绞痛,收起懦弱自卑的想法,不想给他丢面子。这件事无论前面是怎样的黑暗和危险,我一定要跟到最后!
二龙妈看看我们,对儿子说:“二龙,你晚上也留下,保护大警官和你罗哥,他们出一点危险我拿你是问!”
二龙郑重地点点头:“妈,你放心吧。”
二龙妈说:“大警官,小罗。这里的气息和我犯冲,我留下来也什么也做不了,让我儿子保护你们。我在附近找地方住下。明天早上再过来接你们。”
我们和她寒暄几句,道了别。二龙妈又叮嘱了儿子几句,然后出门走了。
现在黑漆漆的老宅子里,只留下我们三个人。廖警官烟瘾又犯了,拿出烟来抽,又递给我和二龙各一根。我们来到院里避风的地方,商量今天晚上的行动计划。廖警官说:“我们三人分成两组,小罗,你和二龙一组,我自己一组,我们分开搜索。原则是事无巨细,只要发现可疑之处就进行呼叫,行吗?”
“行。”我和二龙点点头。
烟抽完,我们开始分配,一共三间屋子。廖警官负责搜索两间住人的房间,我和二龙到后面的仓房去查看。当初警察查处现场时,廖警官曾经配过这里的钥匙,他把仓房的大门钥匙递给我。我们分头搜索起来。
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我和二龙打着手电穿过两道门,来到后院。院子面积很小,西面是一间大厢房,两扇木门关得紧紧的,上面挂着一把老式的锁头。夜里起了风,仓房的玻璃也不结实,被风吹得啪啪乱响,手电光影照过去,里面黑不隆冬,感觉上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幸亏我和二龙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要是我自己大半夜来到这地方。肯定没有胆量查看,吓都吓死了。
走到门前,颤巍巍把门打开,我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里面这个味儿啊,熏死个人。手电光中,看到仓房里堆满了杂货,摞成小山一样的纸壳箱子,顶到了天花板。光亮扫过,这是一间形式很老的农村房子,上面横七竖八还有横梁,结满了蜘蛛网,又臭又脏。
我和二龙捂着鼻子走进去,打着手电四下里乱照。看着这么多杂物,我脑子都大了,难道要把这些破烂都翻开?当时出现命案,警察来到这里检查过,这些警察一看满屋子的废品,肯定也是头大,并没有仔细彻查就走了。
我仔细查看这些纸箱子,箱子上大多贴着胶纸,上面标注着2010年或2011年的字样,我忽然明白了。那时候正好鲁军犯了精神病,公司垮台破产,所有业务都停滞了,这些货物也就堆在这里没有发出去。多少年过去,早已被人遗忘。
我正在思考,二龙已经走了进去。仓房里的货物,乱七八糟像一堆堆垃圾山,中间有一条羊肠小路,全是脏灰。二龙也不嫌脏,直接冲进去,来到最里面。我的角度看不见他了,只能看到手电的光斑不时映在脏兮兮的黑墙上。
有这么个直心眼的人当探路先锋,我算是省了不少力气。我在门口随手翻几个箱子,灰尘“扑腾腾”升了起来,呛的我咳嗽。这时,里面的二龙突然喊了一声:“罗哥,你看我发现什么了!”
我捂着鼻子,顺着那条缝隙挤进去,来到垃圾山的后面。墙角处,看见二龙从纸箱子后面翻出一样东西。
这是个方方正正的木头框子,大概一米来长,周边纹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我愣了愣,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稀奇,便问怎么了。二龙说:“罗哥,刚才你和廖大哥不是在那间屋子里发现墙上有个画框的印子吗,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框子。”
他这一提醒,我猛地醒悟,拿起这个木头框子,用眼睛测量一下长度。别说,还真挺像墙上那个印子的大小。
可是上面的画呢?
画一定是让鲁大刚拿走了,只留下空空的框子。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这个画框,必须回去对比一下墙上的印记,做进一步确认。
我和二龙兴匆匆从仓房里出来,喊了廖大哥几声。廖大哥从黑暗中匆匆出来,问怎么了。我们把画框拿给他看,他来了兴趣:“走,去试试。”
我们来到前面的屋子,进去之后,我和二龙打着手电,廖大哥把画框举起来,抬到墙上的印子前,慢慢放在上面。我看得心跳加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木头框子和墙上的印记对上了,完全的严丝合缝。
廖警官放下画框,嗓音有些干涩,他尽力控制着情绪,说道:“就是这个画框!画呢?”
他也提出了我一样的疑问。
仓房?!
我们三人急匆匆又赶回仓房,来到发现画框的墙角,开始翻找,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当时鲁大刚把这幅画从墙上拿下来,又把画从画框里取出,然后把画框扔进仓房的最里面……那么,他会把画藏在什么地方?
我们把这一片区域里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廖警官在最里面,我在中间,二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我们一个传一个,把没用的破烂传递出去,扔到后院里,以便腾出仓房的空间。
找来找去,廖警官忽然停了下来,他用手电照着,从地上捡起一摞装订在一起的A4纸,上面似乎打印着什么东西。
我招呼二龙进来,我们一起蹲在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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