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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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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一下说:“你这个行刑者也包括杀掉田涛和高顺?”
“是的。”鲁大刚说:“他们的命运,就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我摆摆手,脑子里的思绪比较混乱,我说:“如果你是行刑者,你就是整个惩罚机制中的一环,杀人并不是你的错,而是他们有罪。这个惩罚机制要借用你的手杀掉他们,让他们来赎罪?”
“是的。”鲁大刚点头。
“好,咱们假设高顺、田涛、你妹妹鲁灵三个都是有罪的人,你妹妹显然知道自己的罪恶在哪里,但田涛和高顺又犯下了什么罪呢,至于用一死来偿还吗?”我问。
鲁大刚很激动,用手指点我:“罗哥,你抓到了一个很实质性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一会儿再和你们说。当时妹妹拿给我看了这幅画,你们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们问。
“我在不同的时间在画里分别看到了三幕不同的场景。”鲁大刚说:“首先说明一下,我看到画的内容虽然不一样,但那还是一幅画,它显示的是一幕静止的画面。”
我们点点头,表示理解。
鲁大刚说:“第一幕场景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这幅画的内容是鲁灵被我掐死。在画上,我看到她躺在地板,而我骑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经死了。”
“这也是你第一次杀死你妹妹的情景?”二龙问。
“对!”鲁大刚说:“当我看到画里的这幕情景时,害怕极了,告诉了鲁灵我看到了什么。鲁灵说,哥哥,这幅画的内容就是你和我的命运!你是要杀死我的,而我也逃不过你的行刑!”女住私血。
“等等,”听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你告诉鲁灵?难道鲁灵在画上看不到你看到的这个场景?”
“对,”鲁大刚说:“我说过了,这是一幅妖画,每个人在画上看到的内容不一样。哪怕两个人是在一起看画,落在每个人眼里还是不同的内容。”
“这幅画只属于个人体验?是不是可以换种说法,只要你不说出来,那么别人永远也不知道你在画上看到了什么。”我说。
“对,”鲁大刚眼睛发光:“罗哥,你的理解能力很强,就是这个意思。”
“你继续说吧。”我道。
“我在画里看到的第二幕场景,是在我杀过妹妹几次之后出现的。这幅画很有意思,它的内容有时固定不变,有时突然不知怎么就变了。我掐死妹妹的场景在这幅画里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变化,就在我杀过她几次之后,有一天画的内容突然就变了。变成了我要说的第二幕场景,这幕场景很独特,画的是我和妹妹正在一个老宅子里看画。我们站在一面墙前,抬头看画。”鲁大刚说。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在南桥乡那个宅子里,廖警官和我曾经找到一张A4纸,上面画着一幅铅笔草绘。内容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墙前看画。我们就是根据这张草绘图,才有后面陆续发现的线索。
我忽然明白了,那张铅笔草绘并不是鲁灵根据当时的真实情景画出来的,很有可能,她是根据鲁大刚所看到画的内容后的描述,所记录下来的。
第十九章替天行道
鲁大刚看一幅画,画的内容就是他在看画……
很好理解这个场景,却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在鲁大刚的陈述中,这幅妖画似乎有自我意识。能够不时变幻画的内容,来给看画人以启示。
我正想着,鲁大刚继续说:“我在画上看到的第三幕场景是,我用院子里的铡刀把妹妹一刀刀切成肉酱。我至今还记得画里的颜色,鲜艳饱满,每一条血河都那么鲜活生动,妹妹的肢体四零八落泡在血里,最重要的是她的头颅,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看向天空。我还记得画里她的眼神,是满足和解脱。就因为看到了这个眼神,我才下定了杀她的决心,这些都是命运安排的。”
“你看到画里这几幕场景。都是用什么画风表现出来的?”我问。
“西方油画。”鲁大刚说:“我对画画认知不多,但是还能分辨出东方画和西方画的区别。妖画用的是西方画技巧,很讲究油画的用色,饱满多变,浓重明亮,那种色彩非常非常具有蛊惑性。”
“妖画让你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你觉得你要遵照命运的指示去做?”二龙问。
“不是那么简单的。”鲁大刚说:“那幅画不但能让我看到未来,它本身画风和色彩的表达,能极度震撼心灵。似乎冥冥之中的一种启悟和警示。命运这东西,不单单包括你的人生走向,更包括了你活着的意义和责任。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有任务的。”
“你的任务是什么?”我问。
鲁大刚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他声音略带颤抖:“我的任务就是行刑者,杀掉那些作恶多端的人。”
“包括你妹妹?”我冷笑。
鲁大刚没理会我的讥讽,他说:“我妹妹鲁灵在画里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罪孽,她活着的任务就是不断死去,再不断复生,用这种极度痛苦的方式来赎罪。”
二龙忽然眉头一挑。说道:“你说你妹妹活着的任务就是赎罪?那么她的罪从何而来,她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罪过,难道不是她这一世犯下的?”
鲁大刚显然从来没想过这种说法,他抬头看我们,颤抖着说:“人是有前世的?”
他现在这个神态特别像《祝福》里的祥林嫂,拄着拐棍拿着破碗颤巍巍地问鲁迅,“一个人死后,究竟有没有魂灵。”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感觉特别悲凉和苦涩。鲁大刚现在已经完全迷茫在这个死亡的谜题里,不得解脱,他急需寻找精神上的一个答案,能帮他释怀,能告诉他,人存在的意义。
可是这样的问题,谁能回答呢,我是回答不了,我发现自己也挺悲哀的。
二龙不想干扰他的思绪,做个手势,示意鲁大刚继续说下去。
我插嘴问鲁大刚:“你说的这么多,也只是你说,那么这幅画现在在哪?我想看看。”
鲁大刚苦笑,摆摆手:“我藏到无人知道的一个地方。”
“我们还以为你给烧了呢。”我说话不客气。
鲁大刚摇头:“怎么可能?我在给妹妹碎尸的时候,隐隐有种感觉,那幅画或许是妹妹重新活过来的一个关键。以前杀她的时候,或是掐死,或是溺毙,至少还能留下囫囵的身体,而现在把她一刀一刀肢解,大卸八块,我很怀疑她是否能再活过来,所以我要保留那幅妖画。我相信那幅画里充满了未知而强大的力量,能够让她活过来。”
我说:“鲁大刚,你想没想过,那幅画或许只是一种展示,一个窗口,它只能告诉你既定的命运,而无法改变命运。”
鲁大刚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可是如果我没有看到这幅画,没有画带来的启悟,我怎么会杀人呢,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呢?你不能否认这幅画导致了我现在的命运,我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现在亡命天涯,难道不是这幅画的作用吗?”
二龙点点头:“展示命运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改变命运。”
“好吧,继续说。”我点点头。这种概念是纠缠不清的,我不想卷入这种喋喋不休的争论之中。
“下面就该说说我行刑者的身份,”鲁大刚说:“为什么有的人我杀不了,比如纪春生。我暗杀了四次,都让他逃脱。”
我不想纠结这个虚无缥缈的问题,我说:“你能不能说说自己是怎么从看守所越狱的?还有你为什么在看守所里刻下了‘我’字。”
鲁大刚有些不耐烦,说道:“听我说下去好吗,这些问题都是息息相关的。”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鲁大刚说:“行刑者不单单是身份的确定,更需要能力。如果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怎么当行刑者?从另一个角度说,正因为我现在有了超凡的能力,也是我做为行刑者一个有力的作证!这是老天赐给我的,这是我的命运。”
“你能越狱,就是你的能力体现?”我问。
鲁大刚难得露出笑容:“对。但是我这个能力,时有时无,有时候它遁入无形,我根本找不到它的存在,而有时候它又冒出来,让我能够超越常人,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形容呢,这种能力有点类似核动力,我的躯壳没换,而里面的动力驱动却提升了几个档次,达到非人的状态。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随意开启这种状态的开关。这就是为什么我连续四次暗杀纪春生没有得手的原因,你们一定会想,我都能贴着大楼表墙飞檐走壁,那翻墙越脊晚上杀个人还不是很轻松的。其实错了,当我要暗杀纪春生的时候,我的能力完全消失,就是个普通人。”
“为什么会这样?”二龙问。
鲁大刚说:“后来我发现了一点端倪,作为行刑者,我并不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行刑到任何罪人,我这个行刑者是有固定任务的,当我接近目标或是逃生的时候,这种能力才会出现。”
“那么这个目标是谁给你选的?”我问。女住丸圾。
“你说到点子上了,”鲁大刚道:“我正在寻找冥冥之外的‘这只手’。到目前为止我一共杀了三个人,田涛、高顺、我妹妹鲁灵,还有两个失败的谋杀未遂的目标,一个是纪春生,一个是看守所的牢头。”
我一下想了起来,鲁大刚关押在看守所的时候,曾经用磨尖的牙刷把谋杀过一个犯人,但是没有成功,还让人家一顿胖揍。
“我杀那个牢头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做实验,和他没有丝毫的私人恩怨。”鲁大刚说:“那时候我对自己行刑者的身份和能力,非常模糊,不像现在这样成熟。当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行刑者,是不是可以针对任何罪大恶极的人,只要面对他们,我可以随意伸张仗义,把他们赶尽杀绝。当我面对那个拐卖儿童,凌辱过很多良家妇女的看守所牢头时,我的能力、我的感觉竟然全部消失,当时我差点死在他的手里。”他苦笑:“然后我就开始研究和分析,我发现了一件事,作为行刑者,我也是有针对性的,有些人能杀,有些人杀不了。”
我和二龙面面相觑,静静听着,鲁大刚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畴。
鲁大刚进入到一种狂热状态:“我仔细回想杀掉那三个人的情景,包括我妹妹,在杀他们之前,我都会来一种感觉。就像是作家在写作,画家在画画……那种感觉那种能力让我浑身发热,开启了我躯壳里的核动力发动机。尤其我在杀妹妹的时候,这种感觉最为强烈,每次杀她的过程,就像是艺术家在搞创作,我的精气神会进入到一种忘我的状态,核动力满格……这也是我杀妹妹的一个理由,我很沉迷于那种感觉。次数多了,我忽然有了感悟,这种感觉说来就来,说没就没,很像是有自我意识,我甚至觉得,它就是另一个‘我’。”
“这就是警察找来精神病医师给你精神鉴定的原因。”我说。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鲁大刚说:“我本人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一个家庭崩坏,丧母病父的不幸者。而另一个‘我’,是冥冥之中选拔出来,代替天道,处理罪人的行刑者。”
第二十章解析因果
“你的意思是你的精神分裂成两个人?”我尝试着问。
“不,你还是没明白,从始至终只有我自己。”鲁大刚说:“或者这么说,你能听明白。我有不同的两种状态。一种是普通的我,一种是能力上身,作为行刑者的我。这两个人都是我。就好比作家写作,有时候灵感上身,文如泉涌,下笔如神,你难道说正在创作状态中的他不是他自己吗?”
“你就是利用这种能力从看守所逃生的?”我问。
鲁大刚点点头:“我说过,当我在杀确定的目标和逃生的时候,那种能力就会出现,我就会成为另一种身份的我。我在看守所刻下‘我’这个字,第一遍是我刻的,第二遍是我的行刑者能力上身的时候刻的。”
“很明显,你变成了两个人。”我说。我想起了警局的笔迹鉴定专家对这个刻字的解读。两遍“我”分别是由不同的人写成。
鲁大刚遇到这个问题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就是我,我没有变成两个人!”
二龙不想就这个问题吵起来,打圆场说:“对,对,就是你自己。”
我看着鲁大刚这种激动的神态,心里一动。忽然冒出个想法。鲁大刚这么极力否认那一个“我”是独立存在的,其原因很可能是当他身体里多出这么一个异形的东西,其实是对自我的否定。一个人独立于世。活在这个世界上,支撑他的信念,首要一条就是“我”的存在。
我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有了“我”的概念才说明他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和客观世界的关系,说明他才真正的成熟。当“我”突然模糊的时候。出现一个看不见的黑影要取代其存在的时候,那种恐慌,那种惊慌失措,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就像自己的神坛和神像突然被砸烂,信仰全失一般。
我想起一个很古老的寓言,有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有独立意识,在慢慢苏醒。而与此同时,他却缓缓变灰,成为一团影子。那个影子在逐步取代他,成为他的“我”,而他却慢慢丧失做“我”的权力,成为影子。这个故事乍一看没什么,细想想其实非常可怕,一个人如果丧失了“我”,就丧失了全世界。
我看着鲁大刚,心里冒出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
我无法界定他体内的这种能力,属于什么概念。我很怕遇到这么一种情况,这个复苏的能力像寓言中的黑影一般,逐渐产生自我意识,一步一步取代原来的鲁大刚,成为一个新的鲁大刚存在这个世界上。
这些念头我也只是藏在心里没说出来,我发现鲁大刚的情绪非常不对头,一说到自己行刑者的身份,就跟嗨了药一样,处于一种极度狂热状态,让我不由自主联想到了狂人二字。
“我就在想,为什么有的人我杀不了,而有的人我不想杀就杀了呢。”鲁大刚说:“我的这种行刑者的能力和身份,到底是谁赋予的。假设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步:“我们这个世界之外,有命运之神,他把这种能力赋予给我,他要我做什么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让我杀这些人,其中的规律是什么?”
二龙皱眉:“你说的这些太玄了,你走得太深了,研究这些有什么意义。”
鲁大刚并没有急躁地反驳,他摇摇头:“二龙,你的想象力和思维太局限。我作为当事人,最有资格发言,我能感觉到在我们这碌碌红尘,茫茫人海之外,有一只命运之手在操控所有的因果,我的能力就是它赋予给我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分析不出它运作的方式是什么样。”
我苦笑:“别说你不知道,人类历史五千年多少先知也没弄明白这里的规律。”
“咱们不说全人类这么大的话题,就落实到我的身上。”鲁大刚说:“为什么有的人能杀,为什么有的人罪大恶极比如牢头和纪春生,我就杀不了?打个比方来说,我是一个大公司里的员工,我只能处理董事会交付过来的任务,而无法知道这个董事会是怎么运作的,这个任务对于整个公司的意义在哪。我们对董事会的运作方式一无所知。”
我没说话,看着鲁大刚这个状态,知道他在酝酿一个大计划。
果然,鲁大刚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三番四次地去暗杀纪春生吗,他和我杀母之仇,我必杀之而后快,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通过杀他,也在不断研究和剖析我的能力。”
我猛然醒悟,一拍大腿:“你是想利用这里的规则?”
“对!”鲁大刚极为狂热:“假如说我所杀之人是受一种规律或是一种规则的支配,只要我找到了这个规律,就可以利用这个规律来杀任何我想杀的人!我就可以掌握这个世界,什么通缉,什么警察抓捕,都是狗屁!”
这句话一出,我和二龙都震惊了!
从圣姑范雄的事开始,我见过和经历过很多超越凡人的奇人异士,狂人也很是见过几个,但鲁大刚这样,居然要利用因果,要驾驭命运的狂中之狂,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觉得,甭管他有没有能力去做这件事,当他产生要凌驾在因果和命运之上的想法时,这个人就已经入魔了。
我还没发劝,因为我自己也被他这种看似荒谬,其实牢不可摧的逻辑思维给打败了。我想,这个鲁大刚如果未来开办什么教派,他一定会成为教主级人物,他的思维实在太蛊惑人心。
“那你找到规律了吗?”二龙颤着声问。女介名扛。
鲁大刚擦擦鼻子:“跟我来。”
我们三人进了内室,里面是个面积很小的卧室,桌子上摆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鲁大刚把笔记本打开,从里面调出一个表格,上面分成三列,最上面的标记分别是三个名字:田涛、高顺、鲁灵。
下面每一行的标注都很细,有年龄、工作、家庭、朋友等等。
我看得心惊肉跳:“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寻找我能杀的这些人的共同点,命运选择我杀他们,他们到底有什么该死之处。”鲁大刚说:“刚才罗哥你有疑问,田涛和高顺,以及我妹妹到底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能有这样被杀掉的下场。其实我很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我用了很长时间来搜集资料,就是想看看这三个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
“你找到了吗?”我问。
鲁大刚迟疑地摇摇头:“本来我以为自己找的了,但是二龙的一句话,又让我信心动摇。我妹妹的死或许是因为前一世所犯下的罪行。如果真的有轮回,因果在时间的长河中延绵,进行二代,三代乃至数代的传递,我根本没办法去寻根溯源。这个世界上哪怕最高级的科技,也没办法追踪一个人的前世是什么,能明确地解析因果。而且因果的传递方式,很可能超脱我们的想象,并不是线性发展的,如果它是非线性的传递,里面再加进几个函数,那我们人类就更没法掌握了。”
“先别说那么远,你就谈谈眼前有什么发现吧。”二龙道。
“你们先自己看。”
我仔细看着这张表格。
田涛,死亡年龄22岁,交通大学物理系大三学生,父亲田振生,母亲刘美华,工人家庭。田涛品学兼优,在学校多次获得奖学金,学生会成员,平时最大的爱好是旅游和写科幻小说,利用自己的学识进行硬科幻小说的创作,多次在《科幻世界》等杂志上发表作品。以描述第四维空间而著称,在网络上小有名气。据同学介绍,田涛动手能力很强,经常进行利用自己和老师的关系,在实验室进行自己的实验。
高顺,死亡年龄28岁,没有正式工作,网络写手,笔名尼古拉耶维奇,未婚。父亲高达明,母亲徐春芳,工人家庭。高顺在网络上稍有知名度,拥有少数数量的固定粉丝,小说类型恐怖悬疑。小说文笔一般,情节晦涩,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对于生死和阴阳两个世界的描述,许多想法天马行空,独树一帜。平时最大爱好旅游。
“发没发现某些共同点?”
我和二龙聚精会神看着,鲁大刚在旁边问道。
二龙迟疑一下说:“旅游?写作?”
“还有一个。”鲁大刚说。
“什么?”我们看他。
“他们都对死亡和阴间感兴趣。”
第二十一章两年前的神秘探险
鲁大刚从桌子下面翻出一大摞打印资料,都是一张张A4纸,用装订器装好。一摞摞分门别类,首页上用信号笔做出标注。
“这是我能搜集到的所有高顺和田涛的作品。包括杂志和网络上的。”鲁大刚擦擦汗水说。
这两个人都属于高产写手,尤其高顺,还是网络小说写手。写网络小说,一天最少也得五六千字,要不然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鲁大刚光是搜集他的作品就海了去了,我翻了两页,有点头大,便问:“你有什么发现?”
“他们的每一部作品,每一个字我都看过,”鲁大刚说:“发现了很有意思的地方。”女尤向巴。
二龙问有什么发现。
“你们看,”鲁大刚把高顺和田涛的作品整整齐齐分成两摞,然后分别在这两摞作品里寻找页头的时间标注。找到他要找的时间,然后把两摞作品又分割开。成为四摞。他拍拍了书稿说:“从两年前的六月开始,两个人的作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怎么讲?”我问。
“高顺以前是写都市情感文的,偶尔也写一些恐怖的小段子,但很不成熟,那时候他的作品无非就是很多鬼故事段子串在一起,那种东西只能称为故事。还不是小说。而在两年前的六月份开始,他的作品突然产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从文笔到情节有了一个境界的提升,他的作品突然就像有了魂。作品和人一样。最怕的就是没有魂啊。”鲁大刚侃侃而谈。
“继续说。”二龙道。
“他作品里的这个魂是什么呢?就是对死亡的探讨,对阴间的设想。尤其是对阴间地狱,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天马行空的假设。”鲁大刚说。
他放下高顺的书稿,又拿起田涛的作品:“也是从那年六月份开始。田涛的作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据我看来,田涛是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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