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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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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极度失望,他觉得我在撒谎,“哦”了一声,继续干活。

我说:“不过他留了一本书在我这,我查了查,给你几个建议吧。”

陈皮“嗯”了一声,没有太多表示。

我说:“我目前能查到有这么几种方法,赌博属于捞偏门,所以不能用正规的法术,两者也相冲,只能想点歪招。一个方法是养小鬼。”

陈皮来了精神,看着我。

我说:“小鬼这东西太邪,如果压不住,迟早会反噬,所以不予考虑。还有一个是戴佛牌。我们都是中国农民,也没地方淘弄泰国佛牌去,这个也不考虑。还有一个嘛,最实用了。”

“啥?”

“穿红裤衩。”我说。

陈皮眨着眼看我:“还有呢?”

“没了。”

陈皮嘴角一抽,开始解自己裤腰带。我看愣了,他这是要干啥。

陈皮解开腰带,就当着田间那么多人的面,“蹭”一下把裤子脱了,露出里面鲜红的大裤衩。

“罗稻,还用你说?”陈皮阴着脸看我:“穿红裤衩管个蛋用!你走吧,我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第三章出了意外

我和陈皮的关系降到冰点。他的态度虽然让我很不舒服,但是也能理解,可让我最不痛快的是,挣钱途径这么多。他为什么非要捞偏门呢。

我觉得作为朋友,应该为他寻找一些正道的挣钱路子,可细细一琢磨,发现一个很可悲的现实。我自己都是个穷光蛋,在大哥家蹭饭吃,还怎么帮朋友想挣钱的法子呢?

我把解铃的那本古书来回翻,知道这里藏着很多法术,可愣是干瞪眼挖不出来。算了,别想了,再想我也要入魔了。

这天干完活,我溜溜达达准备回家,在村路上看见陈皮和一个黄毛搂着肩膀,又说又笑的过来。我走过去打招呼,看清黄毛的相貌。大概三十多岁,满脸褶子,皮肤黝黑,长这么丑这么老居然还把头发焗成黄色,弄得像个老流氓。

这人让我不舒服。我现在看人,除了看貌相外,还观察一个人的气场,直觉往往很准。眼前这个黄毛,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质让我有些难受。

陈皮说:“我介绍介绍,这位是黄哥。黄一山,可以说是我在赌场的恩公,领着我挣了不少钱。”

黄一山眼神闪烁,有些尴尬地笑:“小陈,别什么事都往外抖落,这也不是啥好事。”

“这有什么的,”陈皮说:“罗稻是我好朋友,我们小时候穿一条裤子。再说,我耍钱的事他也知道。”

“这样啊。”黄一山看我:“小罗啥时候到我们那也玩两把,哥哥保你赢,咱们一块挣那些棒槌土豪的钱。”

我不知道说啥好。支支吾吾道:“行,有机会去。”

两人不再搭理我,搂着脖,好的像一个爹生的,说说笑笑走远了。

回去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个事跟大哥大嫂说了。大哥抽着烟说:“三儿,你可不能跟着他们学。咱们村现在是好过了,家家户户都有余钱,这些人就开始聚众赌博填大坑。这是没惹着我头上,惹我头上我到乡里去告发,把他们这些烂窝全端了。”

“我听说陈皮挣了钱。”我说。

“他是你哥们,你不知道吗?”大哥诧异地说。

我苦笑:“前些日子我劝他别赌,他不听,我们闹别扭。很长时间没说话了。”

大嫂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三儿,你做的对!看报纸写,赌博赌得人性都没了。为换两个钱,老婆孩子都能卖。村里确实传开了,都说陈皮挣着钱,你看他现在牛气的,以前上老村长家像耗子似的,人家用笤帚疙瘩往外打。可现在呢,他再去老村长家,据说村长老婆都得给他端茶倒水……”大嫂感觉说得太夸张,马上道:“陈皮家里要翻修新房子了。三儿,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这小子赌博挣到快钱了,要把那破家翻修一下,这几天正在招瓦匠和木匠。我那天看见陈皮他爹,谈起新房子老头乐的门牙都漏风,他也不想想他儿子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大嫂气哼哼地说。

我默默喝了两口汤说:“行啊,只要他过的好,比什么都强。”

其后几天,我没事就到陈皮家附近转悠。他家真的破土动工了,院子里都是建筑材料,他爹和他妈捧着茶杯茶碗张罗那些工匠干活,不停地发烟。遇到走过的村民,老两口就拉住唠嗑,说儿子出息了。老头老太太窝囊一辈子,临老终于享儿子福了。

这天下大雨,我没有出工,躺在床上玩手机。外面风大雨大,昏天黑地的,窗户吹得嘎嘎响。

我眼皮子老跳,正有的没的乱想时,电话突然响了,吓了一大跳。接通后,居然是陈皮来的电话,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话了。我狐疑地说:“陈皮,怎么了?”

电话里陈皮居然带着哭音:“三儿,赶紧到县医院来,我爸爸他……”

我心里一紧,赶紧坐起来,沉声说:“叔叔怎么了?你镇定一点。”

“你赶紧来吧,大夫说……”陈皮呜呜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挂了电话,拿了把伞匆匆往外走。大哥有事没在家,大嫂正逗着小宝在厅堂玩,看我这么急忙忙出来,赶紧问怎么了,我把陈皮电话的事说了一遍。大嫂马上到房间,不多时出来,拿了一沓钱硬塞给我:“邻里邻居出了事,肯定需要钱,你先揣着用急,如果不够给家里打电话。你大哥不在,在的话开车拉着你去。”

我不知说什么话,眼睛有点模糊:“大嫂,我走了。”

大嫂拦下我:“风这么大,怎么打伞,换雨衣。”

她取来雨衣帮我穿上,又找来雨鞋。我这一身打扮完全就是个老农民,农民就农民吧,现在赶紧去医院。

我急匆匆从村里出去,在外面的大路上拦下一辆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大雨如注,虽然穿着雨衣,身上还是湿透。我进了医院,向前台打听,护士查过之后告诉我在三楼住院部。

我赶紧跑上去,挨个病房找,终于找到了陈皮。巨阵介号。

病房里昏暗的灯光下,他爸看样子已经做完手术,浑身插着管子,盖着白被单,正在昏迷中。病床前站满了人,都是陈皮他们家亲戚,还有陈皮的一些朋友。陈皮他妈坐在床头,拉着老伴的手,正在无声抽泣。他妈本来就显老,现在一看,似乎满头的头发都白了,苍老的不成样子。

陈皮插着裤兜站在一边看着,脸上没有表情,非常僵硬。

我走过去拍拍他,陈皮看到全身都是水的我,眼圈红了,没说话,重重点点头。我轻声问:“老爷子怎么样?”

陈皮说道:“做完手术了。人家说度过了危险期,还要观察,弄不好有个后遗症啥的。”

“怎么搞的?”我皱着眉问。

“盖房子。老爷子非要逞能,他要上去糊水泥,说封顶的活得他来,一脚踩空摔下来,当时人就不行了。”陈皮说着说着哭了,擦着眼睛。

我安慰了两句,从兜里把钱掏出来塞给他,陈皮还在推,我火了:“不是给你的,是给老爷子的,多多少少是我们家的心意。”

陈皮擦擦眼:“三儿,我记下了。”

那些亲戚朋友看过病人之后,三三两两都走了,病房里只留下陈皮娘俩,陈皮让他妈去休息,他妈死活不去,说就在床边守着男人。

陈皮拍拍我,我们走出走廊来到楼道。他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我们两个蹲在楼梯上抽烟,气氛很压抑。

“老爷子没有医保,他这一躺下,我挣得这点钱全进去了,一夜回到解放前。”陈皮苦笑。

“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担心。”我顿了顿,加了句话:“你家现在就靠你了。”

陈皮抽着烟,吐出一口烟雾,整个人笼在烟雾之中,非常朦胧。他说:“我总觉得老爷子出意外,不是偶然的。”

“怎么?”

他说:“他出事之前,我就有一些预感,浑身发冷,起鸡皮疙瘩,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而且,我还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我抬起头看他,陈皮抽了两下鼻子说:“可能是我的报应来了。”

“这话怎么说?”我奇怪。

陈皮咳嗽一下,把烟头掐灭说:“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赢钱吗,赢了那么多钱。”

“为什么?”我狐疑地看他,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我用了一门邪术,”陈皮说:“养小鬼。”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怎么学会的?”

陈皮说:“那天你看到的那个我朋友,叫黄一山的,你还记不记得?”

我点点头。那小子一头黄色杂毛,像个老流氓,我对他记忆犹新。

“我们两个是赌友,关系非常好,他不但教我怎么看老千,还告诉我怎么作弊才不能让赌场抓住。”

那个叫黄一山的流氓给我感觉很不好,一脸诡诈,眼神飘忽,他有这么好心?

“我当时真是输急眼了,而且被翠翠她爸挤兑得上吊的心都有,慌不择路,只好请教黄一山。他告诉我一个秘密,哪个赌场都有抓老千的暗灯,只要看见你出老千作弊没二话,拉出去直接剁手。可有一种作弊方法,累死他们也看不出来。”陈皮说。

“啥?”我问。

“养小鬼。”

第四章养小鬼

“你真的去养小鬼了?”我问。

陈皮点点头:“养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用的这招,你是不知道没钱的滋味。黄一山介绍给我养的,他说只要平时供奉到位,这些小鬼会老老实实替我们挣钱。这就像开工厂招聘工人一样。它帮我挣钱,我好好供奉它,一还一报,不会出问题。”

我吐出一口烟雾:“你怀疑老爷子失足的伤和这个小鬼有关系?”

“是。”陈皮说:“自从养了小鬼,确实赢了不少钱,可是我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总是提不起精神。而且刚才也和你说了,我爸出事之前,我浑身不舒服,还听到小鬼哭,紧接着就出了这么大事。我怀疑养小鬼的程序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你养的小鬼,现在在哪?”我问。巨阵余亡。

“在我家后院。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想把它请走,可又怕得罪它。家里一旦再出什么事。我就要崩溃了。”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等老爷子稳定下来,我和你回家看看,这小鬼到底怎么个道行。”

“太好了。”陈皮说。

他可能以为我和解铃一样,也是会法术的,只是藏着掖着不想告诉他而已。一旦我出手,肯定会解决问题。

其实我心里也惴惴不安,解铃的那本书我翻过,里面也有讲到小鬼的问题,可看过后不甚了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驱邪捉妖最怕我这样的半瓶子二吊子。解铃以前告诉我,做法驱邪一动不如一静,这个邪物如果对人无害,于己无伤,那就没必要非要和它做对。法海闲的蛋疼管白素贞,毕竟是段子,只能发生在小说里。

我打定主意,看看再说,反正还有八家将在后面戳着,有事找他们。

我在医院陪护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坐在走廊长凳上睡着了。正迷迷糊糊,被人推醒,陈皮买了早饭来。我们凑合吃了点,我进病房看了看,有医生检查过,老爷子现在情况稳定不少,已经没什么大事了。老爷子现在还没苏醒,昏昏欲睡,陈皮让他妈回家休息,他在这看着。他妈不愿意,非要等男人睁眼才能安心。

陈皮无奈和我出来,他说:“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回家,你帮我看看那小鬼。”

高人们都不在。我只能硬着头皮上,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回到村里,直接去了陈皮他家。家里的房子翻修一大半。刚下过大雨,院子里狼藉不堪,因为他爸出了事,那些工匠们都没来上班,偌大的院子冷冷清清,到处残垣断壁,一片肃杀。

我们踩着沙子进到里屋,冷锅冷灶的,陈皮阴着脸没说话,带我来到后院。

他家的后院有柴房和小仓库,堆着乱七八糟的农具和其他用品。陈皮说,他把一间仓库清理出来,专门供奉小鬼,相当恭敬。

我们来到门前,陈皮有点紧张,哆哆嗦嗦掏出钥匙开门。

我说:“这小鬼就是黄一山介绍来的?”

他点点头:“黄一山发财了,脖子上的金链子有狗链子那么粗,出来进去喝五吆六,确实是有钱了。他的钱都是赌博赢的,用的法子就是养小鬼这样的法术。”

“他怎么会这些?”我好奇。

“这话说起来可就有故事了,”陈皮一边开门一边说:“老黄家一共哥俩,黄一山还有个哥哥叫黄一水。这黄一水可是个传奇人物,人家根本就不在咱们这村啊县的小打小闹,他跑到上海北京和广州去赌,玩的可大了,可惜是个滥赌鬼加倒霉鬼,最后输的裤子都快当了,后来偷渡到泰国,跟着那里的师傅学了一些法术,这下可发了。后来他利用关系到了柬埔寨,那边有中国城,他就利用法术赌博挣钱,自己还包了个小赌场当老板,那钱挣得海了去了。据说他一天要消费几万块钱,不花完浑身难受。你知道他的法术是什么吗?”

“也是养小鬼吗?”我问。

陈皮说:“养小鬼那是低级货,人家才不屑于玩呢。我听黄一山说,他大哥用的是一种泰国独门法术,叫盖魂。”

“怎么回事?”我来了兴趣。

“盖魂术施展之后,我对你予取予求,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就算是大明星国际模特,人家黄大哥用了这种法术,也是说操就操,随便玩。”

“靠,迷魂药啊。”我说。

“差不多吧。你就当是迷魂药。你想想,连大明星都能随便操,更别说玩弄一般赌客了。可惜啊,黄一水自己作死,好好的日子不过,后来出事了。”陈皮说。

“怎么呢?”

“黄一水开赌场你就好好开呗,他看上了一个女人。他们赌场有个常客,是个美艳少妇,长得特别漂亮。你想想,黄一水挣那么多钱女人能少了吗,可他偏偏就看中这个女人,可以想象这女人长得有多漂亮。他勾搭人家,没成功。人家美女能上赌场玩,肯定也是非富即贵,哪能看上他这个土条。这小子就动了歪脑筋,施展盖魂术,就在他们赌场的包间里,把那个女人给上了。”

“然后呢?”我问。

“该他倒霉,这女人竟然是当地一个大佬的女人。大佬的能量非小小黄一水能比,不但倒腾军火还贩毒,手底下一群亡命徒,当时撒下暗花要抓黄一水。黄一水倒霉催的,赌场开不下去了,到处跑路,最后死在广州一个五星级宾馆里。肯定是让人害死的,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这案子到现在也没破,大家都说是那柬埔寨大佬派杀手暗杀的。”陈皮说:“黄一水的盖魂术,需要一种很重要的法器,就是泰国尸油。现在这瓶绝密的尸油,就落到了弟弟黄一山手里。”

“黄一山就是这么挣钱的?”我说。

陈皮说:“黄一山告诉我,他哥哥生前不但把绝密的尸油传给他,还教给他一些东南亚的法术,其中就有养小鬼。黄一山说,咱们大陆不讲究这些,谁都不知道才好呢!就他自己知道,就他自己用。”

“那他为什么教给你?”我冷笑。

陈皮咋咋嘴:“我们……我们关系好……人家重义气,是个好哥们。”

“屁吧。”我再一次冷笑。

这时陈皮把门打开,我们走进去。仓库面积不大,天棚不过两米来高,上面悬着一盏灯。灯泡外面用红纸包裹,散发出红红的光,气氛很有些鬼魅。继续往里走,最里面靠着墙,放着一尊一人来高的神龛。

桌子上铺着红布,最上面供奉了一个一尺来长的草人。草人的姿势和外面庄稼地里驱除鸟群的稻草人差不多,双臂展开,两只脚合拢拴在一根棍上,这根棍居然是插在一个白色的大馒头里。草人的脸上用朱砂笔画着五官,小鼻子小眼的,看起来很诡异。

草人前面放着一口黑坛子,坛子旁边是一口微型小棺材,棺材上用两条黄色符咒交叉封住,显得鬼魅森森。

供桌上还有一些碟碟碗碗,里面放着进贡的供品,香炉里插着三根长香,不过已经熄灭了。香炉旁用镇尺压着几张折叠的烧纸。

这些布置,和过年过节祭奠死去的先人一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屋子里阴冷阴冷的,尤其是这口黑坛子,越靠近寒气越重,里面似乎在源源不断地散发浓浓的凉气。

陈皮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对着草人鞠了三个躬。神龛前还有垫子,鞠躬完毕,他又跪在上面磕了三个头。

我在旁边看得皱眉。

他站起之后,我刚要说什么,他一摆手,低声说:“不要在它面前说不敬的话,出去再说。”

我们从仓库里出来,屋外虽然也清冷,可比里面强多了。这小仓库不光冷,还阴森,感觉那股凉气顺着骨头缝里钻。

“你这个态度让我怎么送它。”我不满地说。

“我又不是让你灭了它,是让你把它送走。”陈皮说:“即使送走,也得毕恭毕敬的。我听说小鬼这东西,最是小心眼,稍微得罪它,就发狠报复。不知为什么,我一进这间屋子,看见供奉的小鬼,情不自禁就想下跪,不想冒犯它。”

“那你还送不送?”我问。

“送!”陈皮说:“我有感觉,这东西要是不送走,我家还得出事。”

我想起一个人,她肯定能帮我。三太子道场,乩童小辉的家里住着一个李婶。这李婶别看其貌不扬,农村妇女,可她有一手特别拿人的本事,那就是送神。

但凡家里养着的小鬼,供奉的菩萨、佛陀,如果不想继续供奉,想送走,就去找她。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东西不是你不想供奉就不供奉的,一旦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我记得林文美也养小鬼。林文美和黄一水一样,都是利用小鬼来行邪法,而李婶和他们不同,她专门化解小鬼一身戾气,超度小鬼升天轮回。

第五章三太子道场的风格

我先打电话问问,从手机里调出小辉的号码拨过去。时间不长接通了,我问小辉李婶在不在?小辉呵呵笑:“呦,很长时间没人找李婶了。有什么事?”我把情况简单说了说,告诉他我有个朋友养了小鬼,现在想送走,可没有办法,希望李婶帮帮忙。

小辉让我稍等,他放下电话去问,时间不长回来,告诉我们现在就来,李婶在家,最好把养鬼的那位朋友一起带过来。

我挂了电话,对陈皮说:“你得和我走一趟,去城里。人家是高人,我们要亲自去请。”

陈皮给医院挂了电话,他妈说老爷子情况已经稳定,醒过来一次。嚷嚷疼,打了吊瓶又睡了。陈皮放下心,拍拍我说:“我去借个车,咱们开车去。”

陈皮从邻居那里借了辆车,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操作,我颇为感叹:“连你都会开车了。”

“我早就会了好不好,别说这小轿车,拖拉机我也开的飞起。”陈皮扔给我一支烟:“前些日子闹矛盾,你不会怪我吧。”

“是哥们就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说。

陈皮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况,点点头:“不说了,看行动。”

有车就好办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到了三里墩公园,三太子的道场。来到后院,看到小辉正在院子里练功夫打飞脚,他本来就瘦。此刻脱了上衣穿着大红的练功裤。看上去跟猴子成精差不多。他看了我们一眼,没停下动作,练得全身热气腾腾,对我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进屋里。

我招呼陈皮随我一起进屋。陈皮看着上蹿下跳的小辉入了神,不停啧着嘴夸赞好功夫。

我拍拍他示意快走,陈皮感叹:“高人啊,现在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练武术。”我说:“你就别操那个心了,好好关心你自己吧。”

进到屋里,李婶正在和几个人喝茶。面前的桌上搁着茶杯、烟盒之类。想必是早上无事在这闲聊。李婶看见我招招手:“小罗,有日子没看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我带着陈皮过去,和她寒暄了两句。

李婶说:“你打电话过来。小辉把情况和我说了,我现在岁数大了,超度小鬼的事情有日子没做了。不过你张口,给朋友帮个小忙也没什么。”她看看陈皮:“你就是请小鬼的那个人?”

陈皮赶紧站起来:“阿姨,就是我,我姓陈。”

李婶上上下下打量他,点点头:“满身的阴气,印堂发暗,眼浊不清,要不是小伙子火力旺,你现在都不知道能病成什么样。”

这话一说,陈皮下跪的心都有,赶紧道:“阿姨你太厉害了,我最近总感觉浑身不对劲,就像感冒了似的,腰酸腿疼,有时候关节还疼。”

“从你这个症状来看,你请的那个小鬼是挺邪门挺霸道的,一般人还真镇不住。对了,你的小鬼哪来的。”李婶问。

“一个朋友送的。”陈皮挠挠头,撒了个谎:“说是能保平安……”

“扯淡!”李婶骂:“我从来没听说过请小鬼是保平安用的,那你为什么不请观音菩萨?年轻人,你可不老实啊。”

这时,从桌旁站起一人。我以前见过很多次,他就是长得很像黑社会的中年人。他满脸横肉,剃着秃瓢,满身的戾气,我们都管他叫孟叔,据说是个很有来历的人。

孟叔走过来,上一眼下一眼打量陈皮。陈皮看毛了,尴尬地笑:“叔,看啥呢?”

孟叔说:“你老老实实说,你请小鬼干什么。在座的都是火眼金睛的高人,跑这耍心眼来了。小伙子,到这个地方不说实话,吃亏的是自己。”

陈皮嗫嚅:“其实吧,那啥,请小鬼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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