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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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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他应该就在身后,刚才还说话来着,可我感觉里,他不见了。
当我意识到这诡异的院子只有自己一人的时候,全身出了一层冷汗,当时就站在那不敢动了,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本想回头看,脖子却僵了,我哆哆嗦嗦问:“解铃啊?老解?”
“别喊了,我在。”身后冒出个声音。
我正要回头,他说道:“别转头,听我的,往西边那仓房去看看。”
我全身都湿了,抹了把脸说:“你干嘛呢?怎么弄得神神鬼鬼的。”
“千万别回头,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解铃像是开玩笑,说完自己咯咯乐。
这种情况下,还能嬉笑如常也就是他这样的非人类吧。我可不想后悔一辈子,径直走到西边的仓房门口,惊疑地发现,上面居然也挂着封条。
我顿时明白过来,卫生间挂封条是因为家里老人和孩子死在那里,这里挂封条肯定不用说,是雷子和他媳妇死的地方。我拽了拽门,仓房大门本来就是坏的,“嘎吱”一声开启一条缝,声音酸得倒牙。我这次机智了,没有进去,而是把手里的仪器凑过去。这不凑还好,一凑近“叮叮”狂响,信号顿时满格,妥妥的五格。
这声音响的让人浑身难受,我后退一步,正碰到一个人。解铃在后面扶住我的后背,慢慢走出来,他也一身的雨气,擦了把脸:“就是这里了。”
他翻出一沓金银箔纸,让我拿打火机点上,没想到寒气这么重,不知不觉我的手都僵了。手指头伸不开,根本打不着火,解铃让我拿着,他来擦打火机。擦了几下,终于出火了,可那金银箔纸怎么也点不着。
“算了,直接进吧。”我颤着声说。
“不行,这是规矩。”解铃道:“虽然警察来过,带走了重重阴煞之气,可毕竟是才死过人的屋子,必要的打点和祭奠是必须的。死者为大,我们不能破了规矩。”
我们两个蹲在墙角避风避雨的地方,来回擦着打火机,有时候出了火,可箔纸偏偏像是受了潮,怎么也点不燃。
那仪器不停响着,我是又冷又惊,肚子咕咕响,就想找个厕所好好方便一下。
好不容易,终于把纸点燃,解铃拉着我来到仓房门口,规规矩矩鞠三个躬,然后把箔纸放在门口。这次他没有让我留在外面,而是拉着我一起进了仓房。
我是第一次进到这间仓房,可马上就生出直觉,这地方肯定死过人!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感觉气氛很不正常。
仓房大概二十多平米,屋顶很矮,大约二米多一些,上面横七竖八都是房梁。四壁空空,又脏又臭。整个空间并不大,可看过去像蒙了一层厚厚灰尘,怎么也看不清楚,有种朦胧的空旷感。
最为怪异的是,东面墙上挂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这是一面很老式的衣镜,八九十年代还能看到,现在已经很少见了。镜子挂在这里特别突兀,本不该有的,这就是一间仓房,装杂物破烂,放镜子干什么?
解铃示意我不要过去,他小心翼翼走到镜子前,伸手抹了一把镜框,做个手势:“上面没有灰,说明是才挂的。”
他指了指屋顶,示意我用仪器测量。我抬起手,把仪器送到最高处,声音狂响,比刚才还要厉害。幸亏才有五格指示,按照这动静,估计十格也得满。
“他们两口子就是在这上吊自杀的。”解铃说。
听到这话,我陡然间打了个冷颤,双腿一激灵,差点尿了,后脊背汗毛起了一层,赶紧把手放下来。
解铃还在那折腾,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不时又查看镜框,不知想找什么。
我搞不懂他的意图,想走又走不了,焦躁万分,只能咬着牙等着。
解铃看了会儿镜子,走到房梁下,抬着头来回踱步,看着看着,忽然站住,叫我过去,指着上面说:“你看看,是不是有东西?”
仓库里没有开灯,光线很差,我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上面的横梁实在太脏,木头毛刺横生,处处遍布裂纹,我确实没看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解铃让我蹲下身,我狐疑地蹲下。他居然要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看看。我实在忍不住:“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子死得很奇怪,他们一家人横死和你们老罗家遭遇的事有关联。我必须要搞清楚此中的环节。赶紧的,抓紧时间。”
我叹口气,跪在地上,弓起腰。解铃踩着我,上了肩头,这小子还挺沉,怎么也得一百四五十斤,踩的我呼吸都困难,艰难地问:“好了没有?”
“好了。”他一纵身跳下来,手里多了样东西。
我揉着眼看,这是一只银白色的录音笔,很小巧也就U盘大小,带着喇叭可以播放。解铃说:“这东西藏的很诡秘,警察检查现场没有找到,说明是雷子临死前精心藏起来的。”
“那你怎么能找到?”我问。
“警察用的是眼,我用的是这里。”解铃指指胸口。
他按动了播放的按钮,录音笔屏幕亮了,安静地跳转了几秒钟,出现了一阵沙哑的音乐。声音很空灵,像是在极为空旷的地方演奏民乐。不过我听来倒像是录制这段声音的人,当时离声源现场很远,似乎是窃听来的,效果很差。
听了一会儿,音乐缓缓隐去,出现一个女声。听到这个声音,我眉毛立起来,觉得有些诡异了。因为声音非常熟悉,正是圣姑。
她的声音连带着这一次,短短的一个月里,我已经听了三四次,堪称耳熟能详,甚至有种很异样的感觉,觉得这声音似乎和我有缘,又或者它就在追随着我,不管我走到哪做什么,总会有它的影子。
圣姑的声音倒是很清楚,似乎就在耳前,她说:“亲爱的兄弟姊妹,劫难将至,身为红尘中一人,你们过得很苦很累。只有了悟宇宙真谛,洞察人生,随我成佛,才能脱离苦难,真正到极乐之境……”
解铃关掉录音笔,看我:“明白了吧,雷子的死和这位圣姑也有很大关系。”
我眨眨眼看他,忽然间如坠冰窟,全身都凉了。
因为我清清楚楚看到,圣姑此时就出现在解铃的身后,那面镜子里。
第三十六章万应宫
我呆呆看着这面镜子,心里冒着凉气。晦暗逼仄的房间里荡漾着难以形容的寒意。镜子里的圣姑看起来很不真切,像是多年蒙尘的老电影,她此时的动作看起来非常奇怪。
她似乎坐在一个日式房间里,房间所有的布置家具一切看不真切,之所以能判断出这是日式的,因为她跪坐的地面,很像榻榻米。她手里掐着木偶小人,小人周身是被一节一节削成光滑的木管串联而成,它软绵绵地瘫软在圣姑手里。
圣姑一手执笔,正在很用心的笔尖在小人身上画着什么,因为画的是头部,我判断很可能她在画五官。
我揉揉眼,觉得这一切应该是幻觉,因为此时此景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很不真切,像梦一样朦胧。
我看着解铃,解铃并没有察觉异样,他的嘴不停开合,似乎在对我说什么。我只是掠了一眼,而后把眼睛焦距重新对准镜子。现在这种情形很奇怪,又出现了我摸骨灰盒时中邪的感觉,我和解铃似乎不在一个时间世界里,之间有种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像是隔了一层幻觉。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圣姑下笔有条不紊,一笔是一笔,动作和缓轻舒,可我却有自己的判断,这个时间过得其实是很快的。也就是说,圣姑是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做着十分钟的事情,是不是很怪?
看着她,我没有焦躁,没有害怕,反而有遁世桃花源的快乐。此时此刻的世界里,只有我和她,我们私密的世界。她终于停下手,缓缓放下笔,慢慢转过头,对着镜面。在我看来,她是透过镜子在看我。
她拿起那个木偶,忽然伸到镜前,脸上浮现出笑容,眯缝着眼睛。
我的目光聚拢在木偶上,这个周身木头的小人居然有一张逼真的人脸,就像是用刀把人的面皮割下来,直接贴在上面。这张脸表情木讷,神态漠然,我一看就愣住了,那居然……是我的脸!
那一瞬间,我的头皮像炸开了一般,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水里,全身冷意大盛。
脑袋“嗡”一声,下一秒钟,我听到了解铃的声音:“……雷子的死和这位圣姑也有很大关系,我觉得雷子夜入你家偷埋骨灰盒,一定是圣姑授意……喂,我说话你听没听到?”
我恍然,擦擦眼:“你说啥?”
“你想什么?做梦呢?”解铃在我眼前挥挥手。
我长舒一口气,镜子里的幻象已经消失了,我指着镜子说:“这个……”
解铃走过去,摸了摸:“这镜子很是古怪,你知道吗,镜子本身就是阴物,而且有一种镜子叫做煞镜,指的是照过人死亡过程的镜子。”
“还有这样的镜子?”我喃喃。
解铃说:“师父给我讲过几个案例,都是关于割脉的。你知道割脉的人有个什么特殊的共同点吧?他们死以前都会不由自主照镜子。而且有的人会把伤口出的血全部喷在镜子上,整个镜子全是淋漓的鲜血。这种镜子很邪,不但能照出阳间映像,还可能会通阴照出阴间之物。这面镜子就是一面煞镜,我能感受到很浓的阴气,这种死法太邪门,没人指点,雷子不可能会这样做。”
我没有把刚才看到镜子怪事说出来,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下意识觉得这是我和圣姑的秘密。而且,说句实话,我不知为什么忽然开始烦解铃了。这种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按说他不遗余力帮助我们家,可以说度过生死难关,可不知怎么了,就是烦他,怎么看怎么膈应。
我揉揉太阳穴:“圣姑和范雄帮助我大哥发财,现在又指使别的信徒来陷害我们一家。她们来回折腾,为了什么?”
解铃道:“我估摸有两层原因,一是你大哥违反鬼神契约,答应给孤魂野鬼造万应宫,迟迟没有开工,遭到恶鬼反噬;还有一层原因,我没有想明白,因为这些人行事太过诡秘,而且处心积虑,所图应该不单单是你大哥。”
“那还有什么?”我惊讶地问。
解铃看看我,没说话。
我们一起从屋子里出来。此时受着外面的凉风,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才那一切太梦幻太吓人了。我对解铃说:“那鬼镜子就挂在仓房不用销毁?一旦再有人中招怎么办?”
解铃看着我,眼神很深,像是警察审犯人。
我被他看毛了,我终于找到讨厌他的原因,这小子眼神太犀利,动不动眯着眼看你,把人看的就像剥了衣服。我受不了:“你看什么?”
解铃岔开话题说:“我不是孙悟空,走哪杀哪,每一件事都有它的因果,我如果插手妄动,就要背负此中孽缘,我还没那么大情怀和能力,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随便把冤孽都扛自己身上,也扛不过来。就算有人中招,那也是因果所致,没办法,何去何从,自有天定。”
他道:“现在基本上已经确认,雷子的死和圣姑有关,圣姑驱使或者说蛊惑雷子去害你们老罗家。”
“雷子也是那个阴间真佛宗的信徒?”
“必然是。”解铃点点头:“现在最可怕的是,这个村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信徒不得而知。这件事看来已经很严峻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范雄和圣姑。”
“找到然后呢?”我问。
解铃看看天:“我也不知道。总不能斗法吧,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不违江湖道,还是有的谈。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你们罗家已经这样了,雷子又全家横死,这一笔笔血债人命,就算我们不管,老天爷也不是瞎子。他们已经犯戒在先。”
我们从雷子家回来,快下午了,大嫂和大哥已经办完了回来,还挺顺利。一家人一起围桌吃饭,大哥把买墓安葬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又问我们怎么样。解铃没说什么,就是招呼吃饭。
大哥多少个心眼,一看就明白,当下也不问。吃完饭,大哥让大嫂给医院打个电话,二嫂接的,说我二哥病情已经稳定了,医院说病情很严重,但也不是不能治,有一种国外针对性的抗生素,就是贵点。我大哥当下发出指令,不管多少钱,花!只要能救老二的命,多少钱无所谓。
打了电话,家里的气氛总算是好了一些。这几天一件事跟着一件事,件件压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总算听到一个略好的消息了。
大哥把我和解铃叫进内室,泡了茶,我们三人坐在藤椅上谈事。我把进雷子家的经过说了一遍,大哥听得目不转睛,手里的茶碗都凉了也没察觉。解铃最后道:“圣姑已经在对付你和你们全家了。”
大哥叹口气:“富贵这东西,真是一个人一个命,知足常乐,不可强求啊。”
解铃说:“今晚我们把五鬼运财的骨头一一送还,你烧纸道歉,我再给你们家一道平安符,应该暂时就没事了。但根源还在范雄和圣姑身上,她们找不到,这件事无法善终。”
大哥道,需要怎么做,我全力配合。
入夜之后,大哥嘱咐大嫂看好门,和小米一起睡。我们三个捧着工具,鬼鬼祟祟出了门,发动车子走山路,到了祖坟那里。大哥凭着记忆,一一找到窃取骨灰的坟茔,掏出骨灰盒,把骨灰送还。解铃把里面符咒全部焚烧,又吟咒作法,烧了纸钱洒了金银箔纸。折腾一个晚上,天光初亮,最后一块骨头送回,我们总算长舒了口气。
阳光出来,透出云层,照着漫山遍野的坟茔,大哥扫了一圈,有些惆怅,有些感叹。
他凭法术得财,如今迫不得已又要把富贵送回,那种感觉确实值得感慨一番。
解铃用罗盘在山坡上找到一处阳坡,用脚踩着地面,让我掰来粗树枝插在这里做个标识,他告诉我大哥,万应宫必须要修,此事不做,后患无穷。不过万应宫可大可小,你就在这里,我选定此地,你修一座微型土庙即可。规格不用太大,一米来高的小房子就行,到时候请地藏王分身来此,收纳阴魂,效果也是一样的。
我大哥自然是千恩万谢。这件事不能延迟,反正天也亮了,他到村里找了几个木匠和瓦匠,拉着砖木土块,一上午时间就建了起来。这小房子造得有模有样,有前脸有后院,门口插着幡,还有两道活动小门,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微型神龛供桌,上面空空,还没有请神,有个小香炉插着几根香,香火缓缓飘散。
解铃亲自提笔,写在一张宣纸,为“地藏万应”,让大哥拿到镇里找专门人刻成适度长度的匾额挂在房檐下,然后再到寺里请一尊地藏王的佛像放进去,就算是可以了,记得初一十五没事来烧烧纸就行。
我大哥问,这荒郊野地也没人看,如果有那样手贱的,过来搞破坏怎么办?
解铃哈哈笑,这是为冤魂阴鬼造的阴庙,想搞破坏那最好了,回家就犯病,到时候中了邪,应了景,此间万应宫的香火只会更加鼎盛。
第三十七章门
我说,解铃你这想法可不像学道之人,太邪恶了。
解铃哈哈笑说,世间善恶对错,谁能说个明白?我只不过陈述事物发展规律,就变成邪恶了?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们老罗家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是安宁下来。我和小米的假期也快到日子,就要返城去了。临走前,我们去了医院看望二哥,特效药上了之后,他确实好多了,现在只能在隔离病房,远远看上一眼。他已经恢复神智,甚至可以看书,看见我们挥挥手。
大哥准备了一车的土特产,要给解铃送行。解铃哪能要,只能告诉大哥,东西先备下,他还会有机会回来。我们三人离开村子,坐上客车,回到城里。
把小米送到学校,解铃邀我到他家,我不想去,到他家别别扭扭,还不能抽烟,能活活把人憋死。我说想回家歇歇,解铃也没勉强,告诉我回去养足精神也好,下一步就要在茫茫人海里寻找范雄了。
我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觉,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我从来没睡过这么沉,简直都睡懵了。一睁眼,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我靠在床头,抽出一根烟,仔细回忆这些天的经历,一时竟然有些恍惚。
眼前烟雾缭绕,我想起了范雄。范雄似真非真的脸,慢慢出现在脑海里。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在躁动的青春期,裤裆底下的荷尔蒙拿出来都能炸平雪山。那时候看了许多动作片,对各种国度各种风格的女人都有想试试的欲望。范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曾YY过她,一深入地想这个问题,我便发现她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范雄这个人看面相和打扮十分中性,不了解的人根本无法第一眼就判断出是男是女。而且她的行为和状态,也偏向男人化,谈不上粗鲁吧,却耿直率真,甚至有些机械呆板。她个子在女性中算是高的,长得也很强壮,走路有点虎背熊腰,她不经意中能流露出女性阴柔和男性粗放两种特性,而且这两种特性居然能融合成一个有机整体,表现出很强的个人魅力。
后来,渐渐出现拉拉的概念,我有时候也在想,范雄这个人如果作为女性中偏男人的角色,肯定会迷倒一群小P。
想到这,我从床上下来,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范雄的关键字。我和范雄有几年没见了,偶尔听说过她的名字,她现在小有成就,外国人最迷她,一幅画都能卖多少多少钱。我搜了一会儿,关于她的信息很少,零星几张画作也是裁剪过的,我纳闷,她不会是和谐了吧?
我揉揉脑袋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画家,怎么会和邪恶的神秘法术联系在一起,真是没有任何共同点。
我急切想找到范雄,一方面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要善始善终,总这么悬着不是办法。另一方面,我内心隐隐有个渴望,想见到圣姑。
一想到圣姑,我就不镇定了,她的面容似乎就在眼前,这小丫头十三四岁,可挺有女人味,长得是娃娃脸,眼神却偏偏带着熟透女人才有的状态。
想着想着我就沉迷到那个幻想境界里了,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到厕所拿了一卷卫生纸,开撸。想着圣姑的面容。她似乎翩翩而至,坐在对面,点手叫我。我就像贾瑞进了风月宝镜,和她颠鸾倒凤云雨一番。完事之后,我既惆怅又兴奋,那么神圣那么尊贵的圣姑,居然让我YY了。可快感之余,心内欲望大炽,恨不得找到她真人,真来那么一发。
我点上烟,泡了一杯咖啡,一边抽一边喝,随手翻着硬盘里的动作片。也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忽然手机响了。拿起来看,是单位主管来的短信:节哀,是否回城,勿忘上班。
上你妹妹的班。我没理他,放下手机,一时兴起,又用电脑搜索起来。我好像记得,范雄以前和我说过,她在高校毕业,当时学的是国际贸易。反正也没事,我随意注册了ID,进入校友录,找到她的毕业班级,进去一顿搜。
范雄今年说起来也三十三四岁了,毕业距离现在十几年是有了,这个班级的论坛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留言,我反正左右无事,随意点开看看,还别说真就找到了一点线索。发帖人可能是个女性,留了个帖子,问有没有人知道方芳的消息。下面唯一的回帖居然在一个月之后,留言问方芳是谁。楼主回复说,你还能不能行了,方芳就是咱们班以前那个差点被开除的女生,现在鼎鼎有名,取个艺名叫范雄,是个大画家。那个回帖问方芳是谁的人再没有回复过,帖子也只这两条留言,沉得很深。
从这个帖子我得到两个支离破碎的信息,第一范雄原名叫方芳;第二她在学校期间曾经差点被开除。
我又找了一会儿,再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信息,只能作罢,想了想给解铃打过去。
解铃不知忙什么,语气有些急促,问我怎么了。我把找到的线索说了一下,解铃“哦”了一声:“那所学校我知道,和他们校长还有一面之缘,以前帮过他的忙。可以去调查走访一下,剩下事我来办吧。”
解铃这小子还真是神通广大,三教九流都认识点人,这一点我是真的佩服。
我在电脑前坐了一天,感觉特别颓,干什么都没劲头,只是下意识看片打游戏。到了晚上他来了电话,约我明天去学校,他和校长已经讲好了,直接去找郑老师。解铃说,这个郑老师就是当年带过范雄班级的老师。
第二天起来,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和解铃汇合,我们打了车直接到了学校。这所学院在西北方的郊外,路广人稀,处于大学城的边缘。一进入这里,就看到满大街的年轻人,一下把我拉回学生时代。
我们到了学校,找到主任打听郑老师,主任告诉我们,郑老师快退休了,已经不做一线教学任务,现在就在后勤忙活一些行政的事。我们找到行政部,有人告诉我们,今天郑老师没过来,可能在家。
我和解铃又找到了老师宿舍区,这里非常安静,鸟语花香,小区里种着树,挖着人工池,居然还有星巴克的咖啡屋。我们按图索骥找到郑老师的家,按动门铃,时间不长出来一个戴着眼镜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看她这模样就像学校教书的老师。解铃说明来意,说是校长让我们过来找你的。
郑老师恍然,说:“对,校长打过电话,就是你们啊,来,进来。”
郑老师的家是三室一厅,可能就她一个人居住,房间打理的干干净净,甚至有些素,没什么花哨的装饰。她正在阳台收拾藏书,新书旧书铺了一地。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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