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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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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梭拍拍我的肩,一猫腰钻进草丛,匆匆往回赶。

等他走了,我盯着洞口,此时此刻偌大的湖滩草地只有我一个人。周围寂静无声,似乎连风声都停止了,阳光十足,黑森森的洞口没有任何动静。

我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全身焦躁,突然想拉屎,摸摸兜居然没带纸。靠近洞口的不远处,有一些阔叶树。我实在没办法,悄悄走过去,摘下一片树叶子,找了个避风地方,解开裤腰带就要方便。

这时忽然感觉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头上。我抬头一看,头顶露出一双碧绿的猫眼,我吓得一激灵,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猫一纵身从崖壁上跳下来,蹲在对面,眼睛紧紧看着我。

我不太喜欢动物,总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下意识觉得这些猫啊狗啊,都潜藏着一些莫名的攻击性。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喃喃问。

那只猫“喵喵”叫了两声,转过头往山洞的方向跑过去。经过这么一番惊吓,屎又憋回去了。我犹豫片刻,跟在它的后面过去。

跟着猫来到山洞前。刚靠近洞口,气温陡降,透出阴森森的寒冷,冻得我直哆嗦。

那只猫居然钻进了洞里。我犹豫了一下,已经有段时间了,巴梭还没有来,我实在有点等不下去。我轻轻拨开横七竖八的枝条,小心翼翼走进去。

我的本意是进去先感受一下,看情形不好就赶紧出来。

洞里鸦雀无声。仔细听,能听到隐隐的气流声音,使得这个黑洞更加神秘阴冷。台扔记号。

几乎没有光线,我借着洞口微弱的阳光,勉强看到不远处,那只白猫模模糊糊的身影。它似乎盘腿坐在地上,眼睛看向我。

我慢慢向里走,那只猫又站起来,往深处一窜,身影随即消失。

我扶着洞壁,缓缓前行,里面很冷,偶尔能听到滴滴答答落水声。我没有手电,无法照明,还好这条洞没有岔路,摸着洞壁一路前行就好。

这个洞给我感觉虽然深不可测,但横截面并不大,可能也就两三米的高度。走在这里目不视物,完全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前面还是无限延伸的山洞。

我有点害怕了,忽然打个激灵,自己怎么如此莽撞,居然在洞里走了这么远。

我转过身,顺着原路开始往回走。越走越是心冷,黑森森的洞似乎没有尽头,我不知道距离也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程度,离洞口有多远。眼前就是黑黑冷冷的一条路,没有声音,没有光,完全幽闭的空间。

幸亏没有幽闭恐惧症,我安慰自己。

自己实在太莽撞了。我蹲在地上,哆哆嗦嗦从兜里摸出烟,忽然想起来,对啊,我兜里还有打火机呢。

我摸出打火机,扶着墙壁站起来,深吸口气,小心翼翼擦亮火机,黑暗中一团光亮了起来。打火机的火光在外面似乎不算什么,而到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洞,这团光简直就像小太阳一样。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黑的洞壁。表面非常潮湿,长满了暗绿色的苔藓植物。我把打火机缓缓举高,在黑暗中照明。两侧是洞壁,前路的黑暗凝如实质,打火机光亮根本无法刺穿它们,火光只能照亮前面两米左右的距离。

我前后照照,脑子突然嗡了一声,顿时靠在洞壁,头上冷汗也下来了。

刚才这么一折腾,我居然忘了来路和去路的方向!山洞在我左右两边延伸到无穷深处,我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我把打火机熄灭,然后在黑暗中两侧的方向都走了走,感觉哪一条路都似是而非。

我全身焦躁,肚子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妈的,早知道把那片叶子带进来好了。

我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如果困死在这个山洞会怎么办?也就是说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其实我不害怕死亡,就怕死以前太痛苦,活活地饿死渴死。我曾经设想过最爽的死亡方法,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核弹爆炸,瞬间寂灭成灰。

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

我深吸口气,现在就是看命了,是死是活交给老天爷。反正也迷失了方向,索性照着一条路闷头走吧。我也不开打火机,火量有限,省着点用。

走了不知多长时间,我实在走不动,忽然黑暗中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咚咚咚”,像是有小孩子光着脚在跑来跑去。

听到这个声音,我脑袋猛然炸了。这个声音太熟悉,因为它就在不久前的噩梦里发生过。

我擦擦冷汗,忽然生出一个极度匪夷所思的想法。此时此刻我还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梦境。我本人还躺在法王的官邸里睡觉,这一梦直到现在也没有醒。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真疼啊,应该不是在梦里。

我顺着“咚咚咚”发生的方向走过去,声音愈来愈近。我闭上眼睛,感觉声音的方向,似乎还有孩子的“呜呜”低低的哭声。

抽泣的哭声在安静的黑暗中听来格外的吓人。我虽然非常害怕可又不敢就这么离开,现在好歹有了线索,如果调头逃走,保不齐自己就真的要困死在洞里了。

我颤巍巍摸出打火机,颤抖着擦亮火苗,举过头顶照过去。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我吓傻了。

只见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半隐半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披着大大的黑氅,从头到脚完全遮住,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块人形的石头。他从衣服里探出双手,正在黑暗中作画,非常认真地用某种特殊的笔在洞壁上画来画去。

这一幕和我在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看到这个场景,赶忙把打火机灭掉,心吓得扑腾扑腾的。这么黑的山洞,突然亮起火光,是个人都知道有外人进来了。可我细一琢磨,这个黑衣男人为什么刚才没有反应?而且,他怎么会在黑暗中作画?

难道……

我想了想,鼓足勇气,重新擦亮打火机。那个人果然浑然不觉,还继续在黑暗中画着画,我眉头一挑,忽然明白,他是个瞎子!

此人不知是敌是友,神秘诡谲,还是小心一点好。这时,我听到在这个男人身后的黑暗里,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哇哇”的。这个声音我非常熟悉,正是才从怡宝。

这个瞎子果然就是偷了三个孩子的贼!

我鼓足勇气小心翼翼走过去,反正他也看不着,只要我放轻脚步就好。

我的计划是,先把三个孩子救出来。

第三十八章告诉我哪个是灵童

都说盲人的视力不好,但是听觉很厉害。我要走的路径,必须绕过这个黑衣男,所以要完全的静声。

每走一步我都小心翼翼。高抬腿轻落足,等踩实了再走下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我就来到了男人的身后。这个男人身形略有些魁梧。看不见头脸,整个人都缩在大大的黑衣下面,只能隐隐看到他作画的两只手。

此时,我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疑问:这个男人在村里打听消息的时候,没人强调说他是盲人啊?如果不是盲人,他为什么可以在完全的黑暗中作画呢?

我鼓足勇气,举起打火机,慢慢把火光凑过去看。

幽幽的光线下,我看到了墙上的画。

我愣在当场,全身如遭电击,好半天没有挪动脚步。眼前的画作,正是我在梦中所见到的。画的是一间狭窄的牢房,从上向下俯视的角度。牢房里关押的犯人正抬头仰望。正好和观众的视角相对,那是一张无比扭曲的脸。

这个男人用的颜料很拙劣,就是带着颜色的植物浆液,抹在洞壁上形成了一种黏连粗糙的效果。可偏偏这种色彩,运用得相当大胆,透着一股原始的刚劲。配上这幅壁画的内容。充满了强大的张力。

我正看着,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这画怎么样?”

突然听到这句问话,我下意识说了声:“好。”

刚说完我就傻了。男人停下笔,虽然没有回头,但我可以肯定刚才的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

“你在和我说话?”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男人道:“你以为我是瞎子吧。”

我无言以对。

“我不是瞎子,在黑暗中作画是有原因的。”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是西夏的一个洞窟壁画匠人。那时候我们常年累月在洞窟中作画,唯一照明的器具就是一盏微弱的油灯。长时间在黑暗中作画,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作画方式。”

他站起来,慢慢掀掉头上的头罩。

他大概不到四十岁,长着大胡子,非常粗犷的男人。一看到他的眼睛,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忧郁。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这个人太忧郁了,眼睛深沉的像是一片沼泽,能让人完全陷进去。

“你是来找孩子们的吧?”他说:“我认得你,你和几个人在前几天进了村,一直在走访那些村民的家里。你们也是来寻找灵童的?能告诉我,哪一个是吗?”

没看他出手,忽然间黑暗的洞窟里亮起了几盏灯,照亮了这么一方区域。我看到不远处的洞壁有块凹陷的拐角,村里的三个小孩在那里蹲着玩,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监狱。

“你到底是谁?”我问:“村里人说你自称是大喇嘛,但我知道你不是。”

“为什么?”大胡子男人问。

“因为你不像个修行人。”我说。

大胡子男人呵呵笑,突然出手抓住我。他的手像铁钳子,抓的我喘不上气。一搭手我就知道和他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他拖着我来到那块洞壁区域,三个孩子同时看见我,一起向我跑过来。

可是这三个孩子好像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隔住了,跑不出凹陷的这块区域。

男人拽着我来到近前,指着里面的三个孩子,问:“哪个是灵童?”

我勉强说道:“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灵童,我就是来观光的,你也是中国人吧?都是老乡。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观光?”男人笑:“尼泊尔大城市大寺庙多了,你们几个千里迢迢来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为了观光?你们中间还有个红衣喇嘛,别以为我没看到。小朋友,告诉我哪个孩子才是真正的灵童,我放你走。”

我一边挣扎一边说:“我真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男人皱眉,居然用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把我举起来,只能两个脚尖点地。这人得多大的力气。

他猛地一甩,把我扔向那三个孩子。三个小孩吓得往后退,眼瞅着我要撞到他们,忽然我就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层膜上,又厚又韧,砸的全身疼。

我用手摸了摸,眼前有一层不易察觉的透明膜,不知是什么东西,像是一道牢门,把三个孩子关在里面出不去。

男人举着一盏油灯走过来,说:“你看到了吧,这里是我布下的结界法阵,只有我才能打开。你们就算找来也没有办法,只有我才能把孩子放出去。小朋友,你如果识相,就尽快把谁是灵童告诉我,我会马上释放另外两个孩子,你也不想枉造杀生吧。”

我摔在地上,抬起头。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了才从怡宝。他站在透明的薄膜前,小手放在上面,正在看着我。

现在形势特别危急,如果小怡宝真的是上师转世,我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到智慧,读到解决的办法。

现在我独自一人深入虎穴,唯一的希望就是上师能突然回归。

小怡宝看着我,眼神看起来似有深意,我完全解读不出来。甚至有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的眼睛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无法形容的妖气。

男人蹲在我身边,轻声说:“看看这三个孩子,哪个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转世灵童?”

我不说话。

男人叹口气,抓起我的左手,摊放在透明的薄膜上。他招呼三个小孩过来,温柔地笑:“你们认不认识这个叔叔?”

三个孩子都摇摇头。

这一瞬间我泄气了。我没指望才从怡宝能马上救我,可他这么大的孩子当着面撒谎说不认识我,那种失望感真是没法说了。

“我和你们玩个游戏,看看你们谁能忍住不哭。”男人笑着说。

他把我左手的五根手指摊开。我吓得不轻,说话都磕巴:“大哥,你……你干嘛?”

话音未落,男人当着三个孩子的面,突然出手,把我左手的食指掰折。

我没反应过来,因为发生的实在太快。等到下一秒,痛感神经开始起反应,我疼得全身颤栗,惨叫一声。

都说十指连心,这股痛简直无法忍受,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那三个孩子看见我疼得呲牙咧嘴的脸,吓坏了,一起往后退。

我疼得头上都是冷汗,这种情况下,偏偏有了几分冷静。我看到这三个孩子,有两个确实是害怕,而才从怡宝的表现更像是装出来的,他在装害怕!他的表情深处甚至有几分成年人才有的狡诈。

男人看了看说:“效果不明显嘛。还得再来。”

“你是谁,你要找灵童干什么?!”我大声吼。

男人说:“我追踪宗磕玛珠已经很多年了,久远到你无法想象,他每次转世我都会错失良机,眼睁睁看着他被选进寺里,那我就没法下手了。我必须抢在那些喇嘛之前找到他。现在他的这一世,是我离目标最近的一次。我有种感觉,他就在我的面前。说吧,到底哪个是他?说了,你就能走。”

“你找他干什么?”

男人听我这么问,笑了:“你看,冲你这么问,就知道你认识宗磕玛珠。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来找灵童的吗,在我面前还撒谎。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你赶紧说吧,来个痛快的。”

男人又说:“你如果什么都知道,我也不用费口舌了。宗磕玛珠是可以转世的仁波切,就算他落到我手里,无非折损的就是这一世,大不了一死,还可以转世下一世嘛。肉身不过就是一层皮囊,你跟喇嘛混了这么长时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搞明白?!”

我不说话。

他叹口气:“真是愚顽不化,要么说人类且进步不了呢,目光短浅,见识有限,永远只看眼目前那么屁大的地方。对待俗人,我只能用俗世手段了。”

他抓住我左手的中指,猛地往后一弯,一股强烈的痛感瞬间传来,一直刺到头皮,我疼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实在忍不住,疼得撕心裂肺一声惨叫,在山洞里传出很远。

两根手指,就这么让他生生掰断。

我浑身颤栗,趴在薄膜上,紧紧盯着里面的才从怡宝。

小怡宝混在孩子中间,眼神冷漠,他学着另外两个孩子的样子,吓得尖叫哭泣。

那男人或许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而我在剧烈的疼痛下,头脑无比清灵,就像有了火眼金睛,一眼能看透人的本心。才从怡宝就是装的。我为他的冷漠感到寒心。台节序技。

男人拍拍我:“没想到啊,你还是个硬汉。不过呢,你遇到了我,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我对于人体结构的理解,超越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外科医生。”

说着他从腰里拔下了一柄藏刀。

外面是古朴的刀鞘,他缓缓拽动刀把,一股寒气散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残忍的师兄

他拔刀的那一瞬间,我是真害怕了,颤抖着说:“大哥,别玩了。求求你,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把弯刀压在我的头皮上,能感觉到刀刃的寒霜直逼肌肤。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这里荒郊野外,又是山洞深处,割开了伤口,找医生都来不及。对了,人体血液流失的速度是多少来着?我有个主意,在你的动脉割一刀,看看你多长时间能把血流光。这个人体实验,好像以前有人做过,我想证实一下。”

说着,他把我的左手别到身后。我知道要坏,一股寒气从心里升起来,几乎哭着哀求:“大哥,求求你了,别杀我。”

我想回过头。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他把我的脑袋压在透明薄膜上不让转过来,不住地呵斥:“别看!我劝你别看,割断动脉是非常痛苦的事。”

他紧紧摁住我,我感觉到他把我的左手手腕拿起来,我拼命挣扎,根本敌不过他。就觉得一股尖尖的冷意触摸到了手腕上,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旦割断动脉,我是别想再活着走出去了。平时嘴上说不怕死,真要死亡来临那一天。那种摧肝裂胆的恐惧是无法压抑住的,一股股阴气从头顶传遍全身。

突然我就感觉腕子一凉,一股冷气划过。脑子随即嗡了一声,完了,动脉割开了!

我头晕目眩,完了,我完了,等着血流而尽吧。

男人松开我,拽着我的脖领子拎起来,呵呵笑:“怕了?你不嘴硬吗。”

我缓缓移过左手。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手的手腕并没有被刀割开,只是在腕子上有一道白色的痕迹。我看看那男人手里的刀,忽然明白,刚才他用的是刀背割的,就是为了吓我一下。

我双腿发软,靠在洞壁,全身绵软无力,呼吸急促,生与死的关口转悠了一圈,彻底把我的精神给击垮了。

男人笑:“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原以为你是条硬汉,无惧生死,看来也就这么回事。”

我刚要说什么,忽然兜里一阵蠕动。一个小脑袋从里面伸出来,正是迦楼罗鸟花花。对啊,它可是个大杀器,我怎么把它忘了。情急之中,我打了一声口哨,花花从兜里钻出来,扑棱棱闪动翅膀,落在我的肩头。

男人好奇地看着:“这又是什么?”

我大吼一声:“花花,上!”

花花猛地飞到那男人面前,和他的视线持平,一人一鸟相距不过十厘米。花花扇动翅膀,如蜂鸟般悬浮空中,它的翅膀快速展开闭合,五颜六色的羽毛犹如迷幻的万花筒。

我知道花花又在施展它的迷魂大法。当初在九天湖山洞里,它就是这么迷惑我的。

随着它翅膀的扇动,一股股带着颜色的粉尘在空气中激荡出来,一股股阴风吹在那男人的脸上。他眯起眼睛,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全部的精神力似乎陷在了花花的迷幻术下。

有门!我构想着一会儿把这个男人放倒之后该怎么办,先找东西把他捆起来,然后想办法破解掉结界法阵,救出孩子……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男人本来迷迷糊糊的,突然之间,双目爆出一阵光芒,眼神剧变,迅雷不及掩耳中猛然出手,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抓住了悬浮在空中的花花。

这一瞬间,花花应该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就在展翅欲飞的那一刻,男人的手就到了,把它抓在手心。花花一阵鸟啼,划破寂静的山洞,传出去很远。

男人把花花拿到眼前,笑了笑:“有点意思。不过你这种迷幻术对我不起任何作用,我的精神力无比强大。”

从黑暗的角落里他拿出一个背包,拽开包口,把花花扔了进去,然后迅速扎紧口子。花花在包里不住地挣扎,“扑棱扑棱”乱飞。男人真不客气,对着包重重踢了一脚,里面再没有声音了。

我眼珠子都红了,厉声问:“你把花花怎么样了?”

“花花?”他哦了一声:“我还没问你,你到质问起我来了。说说,你的这只鸟是哪来的,怎么会如此通人性。”

他看我不说话,笑笑说:“算了,留你也是个祸害,早杀早了事,早死早托生。”

他把刀亮起,走了过来,把我摁在洞壁上,刀对准了我的脖子:“放心吧,我绝对会一刀毙命,不给你增加痛苦。老夫我算是杀人无数,却很少虐杀,没意思。”

他微微眯眼,刀尖对着我,就要捅过来。

“师兄!”一个声音忽然在黑暗的不远处响起。

男人一愣,转头去看,幽幽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行进到油灯燃烧照亮的区域。看到他,我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是花清羽!

解铃这次没来,花清羽算是队伍里最有能耐的一个,毕竟他活过那么多世。现在他出现在这里,我看到了希望。

这时,我看到花清羽身边的人,顿时愣住了。花清羽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居然还领着史文生!

我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他们能找到这里,说明巴梭已经顺利回村并讲明了这里发生的事,既然此地如此危险,为什么还要把孩子给领来?我看着花清羽心思转念,按说他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领着史文生来,莫非有什么别的原因。

“师兄。”花清羽对这个男人说:“从我进到这个村子,听说村民们说有外来的陌生男人,我就隐隐有种预感,这个人就是你。我们终于相见了。”

络腮胡子的男人看他,点点头:“很久了,久到记忆都模糊了。师弟,你还是第一世那个样子,孩子气十足。”

“这个人是谁?”我在后面喊了一声。

花清羽道:“他就是我第一世在寺庙里的师兄,诱惑我获取经卷秘密烧毁藏经阁的人,花图郎。”

我大吃一惊,我靠,原来他就是花图郎。难怪这个人有种很不同寻常的气场,原来又是一个转世人。

“师弟,我想起来了,你也是跟着喇嘛一起来寻找转世灵童的吧。你和我的目的一样,不过还是你更聪明,居然和寺庙喇嘛混在一起,弄了个官方的身份。这个手段比我强多了,我还在单打独斗。”花图郎说。

“师兄,你为什么要寻找上师的转世灵童?”花清羽问。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花图郎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何必多此一问。”

“我还是要听听。”花清羽说。

花图郎点点头:“我是来寻找轮回盘的。这东西的下落,只有上师仁波切一个人知道。我找这件法器已经很多世很多年了,上师这老东西每次转世都能被喇嘛找到并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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