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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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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最爱干的事就是折磨地狱里的罪者。
看到这些罪人惨嚎,然后化成血肉模糊的肉酱,这些鬼卒获得了极大的快感,乐得嘴都咧到耳朵边。
我接连看了二十几幅画,实在是看不下去,视觉冲击力太强,最关键是诛心。心里特别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们一行人谁也没有说话,默默行走在黑暗中。达叔和花图郎早已收好手电筒,只照前方的路,绝对不看旁边的壁画。
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一个人还能津津有味看着这些地狱受难图。
那就是解铃。
第五十七章这是什么?
我低声问解铃,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解铃说:“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是无常门的传人,我的师父还是黑无常二伯爷。我自己也经常穿梭阴阳两间。我一生的课题都在研究阴间地狱,现在依然还是云里雾里。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只存在一处阴间。”
“怎么讲?”我问。
“每种神话,每种信仰,都有它们体系下的阴间形态。就我的经验。如果把阴间比喻成一种我们不理解的异度空间。那么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着许许多多这样的地方。我就曾经知道一个案例,有个大能力者自造了一处阴间,和传统阴间不一样的空间,他以此来吸纳亡魂,自己组成了一套阎王审判的班子。可以说诡异莫测至极。”
我听的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
解铃道:“现在这里出现的是古老的藏传佛教体系下的阴间,咱们根本无法判断这些壁画只是艺术作品还是真实情况的写照。我观察这里的阴间,是想找出所有阴间的共同点。阴间从何而来。它又将向何方而去,我们现实世界会不会也是一种阴间?”
我咽了下口水:“不会吧?”
“无法确定哦。”解铃说:“人类所理解的生和死的概念太狭窄,我们现在就是生吗?会不会在某些生命体看来,我们的状态恰恰就是死亡?”
“这也太哲学了吧。”我说。
解铃道:“当实证主义无法解释这个现象的时候,幻想会大量涌进来,便会很自然地变成形而上的概念。罗稻。我们无常门的工作,其实就是在用你自己的生命来探索这些未知的领域,为人类填补诸多认知上的空白。”
这里很寂静,我和解铃虽然低声讨论,有些话还是落到那些人的耳朵里。花图郎不由自主回头多看了解铃几眼。
顺着壁画,我们走出很远,这间寺庙实在是太大太深了,不知不觉中我们走进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保存得比外面要好,两壁俱是雕刻着描绘阴间地狱的壁画,画上的场景比外面的要更加宏大,动辄就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背景也愈发黑暗,要么是喷发的火山,要么是流动的火海。
几道手电光亮不停晃动着,光斑闪耀之处,便会出现色彩诡艳的地狱图。
走廊本来就又深又暗,加上两壁恐怖的壁画,这种恐惧感非常人能够想象,走在这里就像在深渊上走钢丝,每一步都要承受着焦虑和压力。幸好我们这些人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士,大家不再说话,不能分神,要不然黑暗恐怖的重压会全部涌来。
达叔背着小狗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时我的手电光亮扫到,看到蔡老转世的小狗在紧紧盯着墙上的地狱图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或喜或悲,眼睛里闪动着光芒。在这个地方,什么集团股份,什么豪门撕逼,就像幼儿园过家家一样。眼前是宏大的生命主题,相比之下,俗世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显得非常渺小和可笑。
我们终于来到走廊的尽头,地狱图在这里也断了。用手电照照,这里是封闭的,三面高墙,已经没路了。
“再怎么办?”花图郎问。
喵喵师父舔舔爪子说:“当时我是工程的外部工匠,最远也就走到了这里,再往下怎么走,我也不知道。”
花图郎没说话,表情很凝重,他打着手电小心翼翼把周围环境照了个仔细。这时,光斑扫过,我们看到黑暗的角落里躺着一根粗大的黑色锁链。
花图郎走过去,把手电熄灭别在腰里,打开头灯。煞白的光线射出,这条锁链盘根错节,像一条黑蛇趴在地上,看不出那一头通向什么地方。
花图郎用手拽了拽,那么粗的锁链在他的手里居然轻若无物。他站起来,边向后退边拉锁链,整条锁链慢慢拽直。我们没有帮忙,在旁边看着,花图郎也不指望我们,他退着退着,黑暗的深处传来“铮”一声脆响,表示锁链已经全部拽直。
他把锁链扔在地上,关掉头灯,开手电过去查看。我们跟在后面,顺着锁链来到墙角处。原来这条黑色的锁链,是从墙里伸出来的。里面是什么情况,无从得知。
花图郎趴在这面刻满壁画的墙上,侧耳听着。听了一会儿,用手敲敲,墙面发出沉闷的声音,无法判断里面是不是真空。
他把背包放下来,掏出雷管和定时爆破装置,开始在墙上安放。
“你想炸开?”我问。
花图郎没说话,根本不搭理我,依旧不停手下的动作。
“这里危险,大家先从走廊出去。”达叔说。
我们知道阻止不了花图郎的行为,他要炸就炸吧。边后退我边看着古老的遗迹,心想一会儿如果爆炸,会不会引起剧烈的坍塌?这座数百年的遗迹,转眼就会变成一堆废墟。
我们来到外面,天已经全黑了,空气中连一丝风也没有,静的让人发狂。
等了好一会儿,花图郎从里面走出来,他蹲在地上,掏出控制器扭动按钮。下一秒钟,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寺都在地动山摇,声波滚滚,炸的我头皮发麻,就看到从寺里隐隐冒出浓烟。
花图郎用手捂住鼻子,钻进烟雾里。尽丽亚弟。
“我们跟上。”解铃说。
我们走回里面,烟雾滚滚极其浓烈,有些呛鼻子。我们戴上口罩,打着手电,向浓烟深处走去。庙里如同起了雾霾,几乎看不见对面的人,我紧紧跟随解铃的身影,生怕走散了。
又来到走廊的尽头,只见地上一片砖头瓦砾,堆积如山,我们对面的墙上炸出一个大约二米高的洞。手电光照过去,洞里居然是一个巨大而阴暗的空间,不知是封闭的密室还是另有通路。
众人面面相觑。地上炸出的废墟还在冒着浓烟,光线很差,乍看上去,烟雾像是从洞里散发出来的,显得无比诡秘。
突然一束刺眼的光亮射过来,晃得我睁不开眼,下意识用手挡住。
一个声音冷冷地说:“你,进去,先探路。”
说话的正是花图郎。我心里一股火上来,有委屈有羞辱,他把我当什么了?而且他肆无忌惮地用手电射人的眼,是相当嚣张的侮辱动作。
我骂道:“草,爱找谁找谁,我不去。”
花图郎没有废话,收了手电大步流星走过来,照着我的头就是一拳:“去不去?”
我真是怒了,知道打不过他,我梗着脖子说:“不去!”
“草你妈,去不去?去不去?”花图郎扇我的嘴巴,用脚踢屁股,我被他打的团团转,不敢还手。他打一下,我就回一句:“不去。”
花图郎对准我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特别狠,我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缩着头闭上眼。可等了一会儿,拳头没到,我睁开眼看,花图郎的这一拳竟然被解铃紧紧抓在手里。
解铃笑:“火气那么大干什么,不就是探路吗,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花图郎逼视解铃,他慢慢缩拳,而解铃抓住拳头不让他动,两个人在暗暗较力。
花图郎笑:“小兄弟,你哪的?”
解铃也笑眯眯:“无名小卒,比起花老前辈可差远了。”
“有把子力气,可惜啊,前辈喜欢识时务的年轻人,对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一般都会狠狠地教训他。”花图郎笑。
解铃道:“前辈,你看我来探路行不行。我甘愿为老前辈当开路先锋。”
“那当然好。”花图郎说。
也不知是花图郎把手挣出来,还是解铃主动松开手,两人无声无息结束了较量。花图郎表情很严肃,用手电照着废墟里的深洞说:“请吧。”
解铃回过头看看我,然后拿着手电,走到废墟边缘,扶住炸出来的大洞,一猫腰钻了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出来。解铃像是失踪在这黑森森的深洞里。
我担心了,跑到洞边用手电往里照,喊了声:“解铃。”
里面空间非常大,光斑所落之处,什么也看不到。我正叫着,突然屁股一疼,有人踢了我一脚,我站立不稳摔了进去。就听到花图郎在外面骂:“早进去不就得了,哪来那么多事。”
我面红耳赤,真想出去和他拼了,可掂量掂量自己武力值,这口气又泄了。
忽然黑暗中有人悄无声息地扶起我,是解铃!我几乎要哭了。解铃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别说话,跟我来,有奇怪的东西。”
他没开手电,拉着我向黑暗的深处走,这里非常冷,温度比外面低很多。黑暗中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解铃停下来,缓缓打开手电照着一样东西说:“你看这是什么。”
第五十八章原罪
解铃把手电亮度调到最低,勉强能看到地上出现两扇黑色的半圆形铁板。两扇铁板紧紧闭合,中间没有一丝缝隙。看这个意思应该是封闭着下面的空间。
最古怪的是,这两扇铁板闭合的中间部位。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那条黑色的粗大锁链,正是从这个洞里延伸出来。
也就是说这根锁链的真正尽头,现在还无法得知。它是从地下深处伸出来的。
这里非常黑,周围的黑暗如同实实在在的物质,紧紧包裹着我们。如果不是解铃在身旁,我一个人真不敢在这里呆着。我轻声问:“这是什么?”
“应该是通往地下的两扇门。”解铃说。
他轻轻敲了敲铁板。发出空洞的声音,有隐隐的回响。我脑海里形成一幅画面,两扇铁门的地下,有着无法想象的深渊空间。
我赶紧往回走,说道:“让他们都进来。大家一起合计。”
解铃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别急,这里有事。”
现在的气氛实在是诡异,我全身因为过度恐惧而发麻,不想继续待下去。可听他这么说,只好勉强蹲在他的身边,问怎么了。
解铃没有说话,用手电照着这两扇铁门。我只好等着他。
很难想像在这处寺庙成形的年代,工匠们是用什么工艺能把这两扇铁板严丝合缝地焊在地上,而且中间还掏出一个周边边缘工整的圆洞。
解铃拿着手电不停照着铁门表面,他好像在示意我去看。我狐疑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铁门的浮面上雕刻着许多花纹。还有很多蝌蚪大小的文字,古朴之气扑面而来。
我实在忍不住:“到底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喵喵师父说过的故事。”解铃说。
我想起来了,说道:“是关于那个想转世成自己儿子的国王?”
“对。”解铃点头:“喵喵师父说,这个国王倾全国之力修建了这些寺庙群,然后把了解底细的人都杀掉。先不提这里的常识漏洞,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有些紧张:“什么?”
“你说那个国王为什么要把这些人杀掉?”解铃问。
我狐疑地说:“保守秘密呗,怕外人知道。”
“对。”解铃道:“这两扇铁门的下面假定封存着轮回盘,封存着国王的秘密。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拽了拽从深洞里延伸出来的铁链。
“怎么了?”我还是不明白。
“既然他这么想保守秘密,为什么还要拖拉出一条锁链,一直延伸到外面?就好像告诉外来者,这里有秘密,顺着链子找,你就能找到。”解铃说。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对啊,为什么会伸出这么一条锁链。
我想想说:“或许这条链子有什么其他的我们不知道的用途呢。时间隔得太久远,说不好啊。你这么考虑有你的道理,但我觉得有些武断。”
“呵呵。”解铃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
“为什么?”我问。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这条锁链一直延伸到这里,顿时就觉得奇怪,这条链子到底是干嘛用的。然后我扫了一眼这两扇铁门上的浮雕内容,突然就愣住了。你来看。”解铃打着手电给我照亮。
光斑落在其中一扇铁门上,这扇门雕了很多古老的图案,看上去非常诡秘。在他的手电照明区域里,我看到了很多难懂的文字。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解铃照着这行字说:“这些是古梵文,我也不懂,不过很早以前我曾有机缘简单接触过这类文字,认识其中一些词组。现在铁门上的这句话,我认出了一个熟悉的单词。”
他慢慢加重手电的亮度,照明区域更加明确,我看到了这几个字。
“是什么意思?”我问。
解铃道:“原罪。”
我倒吸一口气,原罪是西方信仰体系里的一个概念,指的是人与生俱来洗脱不掉的罪孽,由此引申出末日审判。
解铃道:“这个词汇在古梵文里的含义很复杂,和西方的原罪概念有相同性,但也有很大的不同。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个词汇代表了人最内心最纯净的罪孽。有点类似电影《七宗罪》。”
“那又如何。”我有点害怕了。
解铃用手电继续往下扫着,在文字的下面是一幅幅古老的浮雕画,画风玄幻简约,出现的人物都是侧身剪影。解铃的手电停在一个位置,他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你看。”
我仔细去看,这幅画上画了三个人,正往前走,他们的脚边蜻蜓点水般还勾勒出两只动物的侧影,能分辨出是一猫一狗。这幅画虽是简笔画,场景却描绘得栩栩如生,看起来莫名得感觉几分压抑。在这三个人的前面,还有一个佝偻着的黑色的人,看起来像是向导,指引他们往前走。
看到这幅画,我咽了下口水,心怦怦乱跳,似乎想到了什么,嗓子火烧火燎的干渴。
“这是……”
解铃在黑暗中看我:“你猜到了吧?画上的就是我们!”
我脑子轰一下炸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干笑两声:“你别吓我。”
解铃趴在铁门上,用手指着浮雕画说:“看,走在最后的那个人是你。中间的是达叔。前面的是花图郎。这只猫是喵喵师父。这条小狗是蔡老的转世。”尽肠岁巴。
还真别说,让他这么一比划,我是越看越像。我、花图郎、达叔的形象真的是非常贴切,我们背着行囊的姿势雕刻得极其传神。我有点窒息,也就是说在几百年前的古格王朝时期,有人预测了我们今天到来的这一幕?
这怎么可能?
我干笑两声,脑子里突然打了个闪,想到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我指着这张浮雕画说:“不对!我们是四个人,少了一个人,解铃,怎么没有你?!”
解铃用手指着画上最前面那个黑色的向导说:“我就是这个人,引你们进来。”
现在发生的事有点颠覆性,我要缓一缓,一波接一波的冲击。
解铃说:“你看下一幅画,我们这些人走到了尽头。这里出现了一个词,是不是和外面院子里的梵文很像。还记得吗,喵喵师父说,这个词就是‘地狱’。也就是说,在这幅画上我是向导,带着你们这些人,慢慢走进了地狱。”
我已经无语了。
“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在‘原罪’这个词的下面,为什么画的主体是你们?”解铃说。
“因为我们都有原罪?”我尝试着问。
“对。想想看,你的原罪是什么?”解铃问。
我呵呵干笑:“那可多了,我是普通人,贪吃好色小气?这些都有点。”
解铃摇摇头:“想想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还有来到这里发生的这些事。就在刚才,你挨了花图郎的打,为什么不还手?”
我脸色很难看,支吾了一声:“我打不过他。”
解铃说:“你可是金刚身转世,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罗稻,你好好想想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些事,你不觉得你最大的原罪,就是懦弱吗?”
我嘴唇发干,全身颤抖,心里像是被针刺一样。解铃戳到了我心里最深最不愿见光的部位。
解铃没有继续说我,然后指着画上的小狗说:“蔡老,他的原罪就是自私。极度的自私,心里只有他自己。”他又指花图郎:“这个人就不用说了,他的原罪太大,不过联系到他能出现在这里,他最大的原罪就是贪婪。”然后再指向达叔:“我不了解这个人,目前看来,他的原罪是无意识无辨别的忠诚,如果是蔡老提出的要求,哪怕再荒谬他也会照办。”
我指着那只猫:“喵喵师父呢?它可是上师高僧转世,它也有原罪吗?”
解铃说:“你看看,你那股自卑懦弱的劲又来了,你怎么总觉得别人高你一头呢?别忘了,上师转世之后分成三法身,你和喵喵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连你身上都有这个那个的毛病,都有最原始的原罪,为什么它没有?我看它最大的原罪就是谎言。不真诚。不管它什么目的,至少它在耍弄自己的智慧,利用智慧布局把我们这些人都引君入瓮。”
“那你呢?你没原罪?”我问。
解铃说:“我当然也有。可以告诉你,我身上的毛病比普通人只多不少,但在这个古老的预言启示里,我的角色不是来赎罪的,而是引导你们这些罪人进入地狱。”
“凭什么你就是这样的角色。”我不服气。
“你想想我的本职工作,我的身份。”解铃说:“我是黑无常的徒弟,我本来就是一名行走在阴阳的阴差。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外面的锁链会一直延伸到这里。”
我点点头,脸色发青:“它在引导着我们走进地狱。”
第五十九章都是心计
“我们要不要把这些推断说给外面人听?”我问。
解铃想了想,摇摇头:“说了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推导过程过于主观或许有些牵强,他们未必会同意。而且就算你说了,也无法阻止他们进入地下寻找轮回盘的行动。”
他摸了摸铁门上的这幅浮雕画。说道:“罗稻,你说地狱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改变。”
他看看我,眼神中有了赞赏之意:“惩罚和酷刑不是目的,目的是从根本改变一个罪魂。如果这里真的是地狱。那我们这些人最终都会在炼狱中改变。我忽然有点理解喵喵师父了,它安排这么一次行程很有深意。我们这些人,每一个人都在大象大道之中,并不是无缘无故来的。我有点期盼下面将要发生的事了。”
我看着铁门出神。说道:“我们怎么进去呢?”
解铃道:“如果我们这次寻找轮回盘的行动是数百年前就已经安排好的,那么铁门就不可能是阻碍。”他探出细长的手指扣住铁门中间对缝的边缘,暗暗一用力,黑暗中只听“嘎吱”一声脆响,铁门居然活动了。慢慢开启缝隙。
解铃没再继续,放下铁门,让它重新闭合。
我咽下口水,有点毛骨悚然。锁链指引我们到这里,铁门未关,这一切就像是有人早已安排好了。我有点相信解铃刚才的推论了。
这时外面响起说话声:“小解,小罗,你们还在吗?”
远远的地方亮起豆大的光,听声音是达叔。我们已经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外面人肯定等得着急。解铃低声说:“出去吧,浮雕的画先不要说,顺其自然。”
我们摸着黑向外面走去,在靠近出口的时候。我和解铃打开了手电,朝着外面晃了晃。
他们都钻了进来,花图郎十分不客气地用手电照着我和解铃,疑惑问:“怎么这么长时间,里面有什么?”
“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解铃说:“刚才我顺着锁链往里走,发现了通往地下的两扇铁门。”
众人来了兴趣,跟着我们进去。这里的空间又大又深,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手电光亮根本无法照出全貌。尽狂肝划。
不过大家对这里是什么样子没有丝毫兴趣,他们只想着尽快进入地下核心区域,找到轮回盘。
来到那铁门前,花图郎看了看,啧啧两声,然后蹲在旁边用手敲了敲。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花图郎耳朵很灵敏,皱眉道:“里面有夹层。”
达叔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用手电不停四下里照着。喵喵师父趴在黑暗里,舔着爪子,显得漠不关心。
这些人都没注意到铁门上的图案花纹,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打开铁门上。
“怎么才能打开门呢,难道还得用炸药?”花图郎喃喃自问。
喵喵师父抬起头,喵里喵气地说:“你别这么莽撞,先试试这两扇门是不是完全封闭的。”
花图郎对着铁门敲敲打打,一边照亮一边用手指沿着缝隙摸索,摸着摸着手停下来,他扣住门的一处边缘,位置和刚才解铃打开门的地方一样。
他稍稍一用力,“嘎吱”一声,门果然向上开了一道缝隙,有门!花图郎把手电熄灭别在腰里,点开头灯,空出两只手一起上,把住铁门边缘,双臂一较力,只听“嘎吱嘎吱”脆响,一道铁门缓缓上升。
铁门下面是没有一丝光的黑暗,不知多深多广,甚至没有声音,好像黑洞一样。随着铁门上升,一股股冷风从里面吹出来,看的人心惊肉跳。
铁门越开越大,花图郎猛地一用力,一声巨响,铁门完全开启,固定在九十度垂直方位。能看到那条黑色的锁链蜿蜿蜒蜒,一直伸到下面的黑暗深渊里。
花图郎拽住锁链,猛地一抖,锁链本身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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