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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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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敏的法身在我面前摆摆手,我这才回过神,自觉有些尴尬。
容敏指指里面,我们一起走了进去。屋子面积不大,看模样类似佛堂,靠近里墙放着一个古式神龛,上面无佛无神,而是挂了一张粗糙的画布。这块画布像是什么动物的皮扒下来的,上面画着一个圆形的图案。
看到这张图,我马上想起容敏向我描述过在宋侃后背的神秘图案。
她描述的没错,这个正圆形的图案,里面结构和线条错综复杂,乍看上去确实很像布满日珥和耀斑的太阳。这个图案,让人一看就有种宗教意象在里面,很可能是一个信仰符号。
这张画布的右下角,有两行竖着写的隶书小字,非常漂亮,细若蚊蝇,居然是繁体字。右边一行是“太秦刺青”,左边一行是“念佛狂言”。
最吸引我们目光的,是在神龛前跪着一个女人。她全身赤裸,跪在地上,扎着发髻,垂着头,全身上下居然用了一种特殊的白色颜料抹成白色,有点像日本能剧里的舞姬。
这个人一动不动,看起来极为妖异。直到现在,我还像做梦一样,出现的每一件事物都极度违反常理,超越认知,如梦如幻。
容敏指了指这个人的头顶,示意我去看。我的法身轻轻漂浮过去,一看就愣了,这个女人的颅顶居然碎了一个大洞,看进去脑袋里黑黑的,似乎看不见大脑,里面的东西都被取走了。
容敏绕到这个女人的面前,蹲下来,用手轻轻抬起她的脸庞。
容敏的目光顿时惊住,像是见到了难以想象的东西。
我赶紧绕到前面,眼前这个女人脸上抹着厚厚的白色粉底,看样子是个死人,可偏偏充满了生气。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这个人被生生制成了标本,而且制作手段极为高明,即使是标本,也栩栩如生。
容敏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对着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我接收到了她的意念,她在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当我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顿时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容敏的法身传递给我的信息是,这个女人就是猥琐男王永福那个失踪的母亲。
容敏曾经在小区物业那里看到过他母亲的照片,所以有印象。
为什么王永福的妈妈会出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太违反常理了吧。叉引助巴。
王永福可以判定,是和姚国琛属于一类的人,有很大可能他也是上古神兽。
姚国琛既然能灭掉自己一家人,王永福把他妈处理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女人长得不漂亮,大概五十多岁,脸上是皱纹和鱼尾纹,个子一米六出头,那模样就是普通的中国家庭妇女。现在被制成了怪里怪气的标本,脑袋里空空的,里面的东西都被抽光了。
这种感觉让人既恐惧又有气撒不出来,心里堵得慌,非常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
我心里有气,竟然一时冲动,走到神龛前,一把扯掉了挂在上面的画布。这东西拿在手里,我马上感觉不对劲,用法身观照,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我靠,原来这块画布是一张人皮!
上面的图案是刺青纹在这块人皮上的。
我一害怕,手哆嗦,人皮画布落在地上,上面刺青的这个圆形图案,此时看来无比邪恶。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的大门“咚咚”敲响。容敏看了我一眼,传递了眼神:“回去!”
心念一动,我们立即从这处暗黑空间中遁出,法身回归原身。我长舒口气,差点没瘫软在地上,容敏也缓缓睁开眼。这种独特的体验,如果不是自己亲自来一次的话,很难体悟到其中的境界和妙处。
我们听到外面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容敏用手指指大门,示意我不要说话,她高抬腿轻落足,蹑手蹑脚来到门前,从一定角度斜视门镜,偷偷向往窥视。
我小心翼翼来到她的身边。容敏让我看。
我看过去,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普通,大概四十左右岁,头发稀少,正在毕恭毕敬地敲门。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就觉得这不是中国人。
这个男人长得很正常很普通,但身上却有一股很怪的气质,这股气质让人感觉非常可怕,我心里毛毛的。
他敲了会儿门,见无人应答,脸上有迷惑之色,但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回身走了。
这人一走,容敏反应很快,马上穿过房间,来到窗边,向外窥视。
我也走了过去,和她一起看。时间不长,从楼道里下来一人,正是刚才的敲门者。他来到日韩一条街,顺着街道向前走,然后进了一家日式店铺。
这家店铺的门面很有特点,古香古色,屋檐下悬挂着两盏红灯笼,大门上挂着描绘了浮世绘图案的半截门帘,在屋楣上还悬着一块木匾,故意做成古色,上面从右到左写着店铺大名:太秦刺青。
我眉角一挑,这不就是那张人皮刺青上的名头吗。我低声说:“这是什么来头?”
容敏眼神有些迷离:“太秦,是日本京都的一个地方。京都本来就是古韵盎然,凝聚了日本历史的所在。太秦刺青,可能是京都内的一个刺青世家。日本刺青,天下闻名,他们怎么会和上古神兽搅合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神兽的狂欢
关于上古神兽从从用灵力封存的那个空间,我和容敏做出几种猜想,可逻辑上都推不通。我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从从会布置这么一处所在。
佛堂神龛,供奉着日本刺青世家描绘在人皮上的圆形图案。这是什么意思?王永福的妈妈,是某种祭品吗?
难道说,上古神兽也有自己的信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容敏对我说,现在有一种方法可以知道从从都干了什么。
她的方法和解铃以前做过的一样,就是利用法术,使人催眠于现场的气氛中。模拟凶手作案。
容敏告诉我,这种法术属于小法术,细究起来甚至不算法术。属于催眠术的一种,她就会。不过这种法术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只能对自己催眠进入情境。
她的计划是,施行自我催眠,在催眠状态下模拟从从的行为。我来观察它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些担心:“会有危险吧?上一次解铃就因为模拟了从从的凶杀现场,惊动从从,导致它追杀过来。”
“别忘了。从从已经死了。”容敏强调说:“没什么危险。”
我心跳得很厉害,总觉得不对劲,从从真的这么轻易就死了吗?
容敏说:“就算它不死,我们做法惊扰到它,或许还能逼它现身呢。你别害怕,从从受了重伤,就算出现,还有我保护你呢。”
让她说的。我脸面有些挂不住,只好叹口气:“来吧。”
我在一边没有惊动她,容敏盘膝打坐,嘴里念念有词。解铃施展这种法术时,我没看到做法的全过程,下意识觉得繁琐。而容敏却非常简单,一坐一静。很快就进入了境界。
此时屋子里寂静无声,太阳渐渐偏西,没有开灯,房间透出阴森的晦暗。
我看到容敏缓缓站起来,她的身态完全变了,形似野兽,背稍微驼着,肩膀放开,头压得很低,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猛犬。
这样一个看似柔弱俊俏的姑娘,突然变成这种形态,真是无比的诡异。
容敏从门口缓缓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感觉步履异常沉重,偏西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照在她的身上,拉出长长一道佝偻的黑影。此时气氛压抑,我看得惊心动魄,不敢妄动,手心捏了一把汗。
现在的容敏已经成功自我催眠,进入那个境界,她模仿的正是从从。
她慢慢走着,来到窗边的草床前,蜷缩着躺在里面瑟瑟发抖,像是得了重病。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没有打扰,耐心等着变化。
她这一躺居然有两个小时,太阳渐渐落山,外面阴云密布,天色晦暗无光。
我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一动不动坐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对于“定”又有了新的感悟。
她一翻身,从草床上坐起,来到墙上的机关暗门前,想往墙上走。她现在是肉身,不是法身灵体,无法进入那个空间,可她对着墙依旧做着动作,那模样很像在走楼梯。
我一下明白了,她现在模仿的是从从,对于从从来说,它可以随意出入空间。此时的它一定是进入到空间里,正沿着楼梯向二楼走去。
我的心提了起来,二楼的佛堂是个很诡秘的所在,那里藏着很深的秘密,从从到了那里会干什么?
容敏走楼梯的姿势变了,开始走平道。我观察她的眼神,非常茫然空洞,表情僵硬,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在房间里走着,停了下来。按照她走路的距离估算,她现在已经到了佛堂的前面。
果然,她做了拉门的姿势,然后走了进去。
我的头脑开始幻想,出现类似电影蒙太奇的镜头,眼前的容敏已经幻化成了从从变化成的姚国琛。姚国琛走进佛堂,坐在地上,他微微闭目,在出神,表情很陶醉。
我忽然想了起来,那首曲子,《望乡》!这首曲子似乎配合着拉门,只要佛堂的门一开,自然就会出现音乐。此时此刻,姚国琛一定在听这首曲子。
在我眼中,容敏、从从、姚国琛三位一体,幻化成了一个综合的生命体,非常非常奇妙。
这个生命体,倾听着动人而婉约的音乐,它的眼角居然流出了一丝透明的泪。泪珠很大,顺着脸颊滑动,它显得既陶醉又痛苦。
曲名是《望乡》,难道它在回忆着自己的故乡?
有可能,从从是上古神兽,它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它或许有自己的故土,有自己遥远的家乡,有自己的生存环境,在这个人类社会里,它显得非常孤独。此时此刻,我竟然能体悟到它孤寂的内心和情绪,受到感染,我的眼睛也有些发潮。
一曲听罢,它站起来,慢慢走了几步,按照距离测算,它应该来到了神龛前。
它又坐在地上,在盯着前方出神。我脑海中回忆着佛堂的场景,此时此刻,它看的东西应该是神龛上悬挂的人皮刺青。
它是在看人皮上,那一团类似太阳的图案。
我有所启悟,这个图案看起来充满了原生态的野味,会不会是上古神兽的图腾呢?
图腾说起来,是一种宗教符号,是信仰的意象化标志。从从听着幽深的音乐,看着古老的图腾,这一切的行为,透出一股奇妙而深沉的意味。
好长时间后,它终于动了,慢慢转过身,用手捧住一样东西,从姿势上看,那东西像是大椰子。
容敏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模仿着从从,双手张开,好似捧着椰子一样的东西。我看了好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椰子,佛堂里除了神龛就是王永福他妈的尸体。此时此刻,从从捧的是王永福他妈的头!
它把王妈妈的头放低,把颅顶对着自己。它凑过去,深深吸了一下,然后缓缓后仰,似乎从尸体的头颅里吸食出了非常绵长美妙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它嗨到了极点,脸部肌肉轻微颤抖,嘴角上挑,好似微笑,在这个瞬间,它看见了天堂。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妈妈的头顶会破碎出一个大洞了,从从正是从那个洞里吸食它所需要的人类的生机和气息。
从从此时的行为,让我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这些关键词连在一起,佛堂、迷人的音乐、图腾一般的图案、吸食生气后带来的快感……这一切太像某种仪式了,一种宗教狂欢。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报道,墨西哥有个土著部落,他们的信仰体系,就完全寄托在乌羽玉仙人球给他们带来的快感和迷幻之境上。
乌羽玉仙人球是一种违禁植物,吸食之后能让人产生迷幻的错觉,甚至有人认为能通过吸食它到达只有神居住的通灵之境。
这种感觉,其实就是人类信仰的开端。
对于从从来说,乌羽玉仙人球就是人的脑袋,它通过吸食人类的生机气息,使自己嗨到极点,甚至会和它意念里的神沟通。
眼前这一切,让我不寒而栗,全身像发烧一样难受。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想吐。
从从吸食完人的脑袋,松开双爪,瘫软在地上。过了好久它站起来,来到神龛前,摘下人皮刺青。用手摸索着上面的图案,轻轻在空中比划什么。
它重复好几次,我仔细看着,慢慢辨别出,它写的是汉字。它通过人皮在感知,然后在空中写出笔划,渐渐连贯,遂成完整的字。
等我认出它写的字,全身都凉透了。
它写的是两个字,连在一起读,居然是“宋侃”。
它通过某种神秘的启示,得到了宋侃的名字。那他一定也能感知到宋侃的身份和所在。
我心怦怦跳,知道自己触摸到了一个很深的秘密。从从为什么要寻找宋侃。
下一幕更加惊人,容敏开始脱衣服,女孩自然是在模仿从从,可从从为什么要脱衣服呢?很快,女孩居然脱得只剩下里面的亵衣,一身白皙的皮肤,看得我咽口水。叉女名血。
容敏的表现像是着火了一样,她全身颤抖,还在继续往下脱,已经没有衣服了,她开始用手揪住自己的皮肤,硬生生往下撕!
我一时错愕,反应不过来,眼见得容敏痴痴地撕下左臂上的一块皮肤,真的用手撕下来了!鲜血淋漓。
不好!我知道继续下去,肯定要出事。我再也坐不住,赶紧跑到她的身边,阻止她的双手,大声喊:“住手!”
容敏没有一丝女侠的样子,身上软的不行,她不由自主还想撕,可是别不过我的力气。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控制住她,她僵硬的表情如同冰块般慢慢溶解,她身上的血蹭到了我的衣服,我已经无所谓了,不能让她继续伤害自己。
容敏还没有完全苏醒,她在催眠的状态下,忽然轻轻说了一句:“师兄,你要好好地抱紧我,我太想你,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女孩流下一滴清泪。
第二十二章寄生
容敏紧紧靠在我的怀里,胳膊鲜血淋漓,她脸色苍白,喃喃自语。
进入催眠状态是非常危险的。解铃如此,容敏也是如此。有解铃的经历在前,我不敢再妄动,怕把容敏突然叫醒,会让她走火入魔。
容敏闭着双眼,脸上出现幸福至极的表情。她靠着我,显得非常满足。
我知道,在催眠的状态下。她把我当成了解铃。
看着容敏这般表现,我心里挺不好受的,从地上捡起她的衣服,帮她披上。
好一会儿,容敏才渐渐睁开眼睛,我这时才发觉还在抱着她,赶紧跳开。呵呵尴尬地笑:“刚才出了点问题。”
容敏真是江湖儿女,不拘泥小节,没有追究我的行为,她看到自己左臂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衣服递给她,然后简略描述了一下刚才她进入催眠境界后发生的事。
当然,最后她内心独白喜欢解铃的事我没说,这是容敏最内心最脆弱的部分。我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叉女贞划。
没有包扎的绷带,她把衣服下摆撕下一条紧紧缠在手臂上,然后一边穿衣服一边听我的叙述。
容敏突然醒悟:“我想起我在催眠状态下的感觉了。”
我正要说什么,她摆摆手,来回在房间踱步,陷入思考中。她走了两步,停下来。瞪大了眼看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怎么了?”我心跳加速。
容敏说:“上古神兽从从为什么最后要撕自己的皮和肉。”她顿了顿:“我想起刚才催眠时若有若无的感觉了,它不是在自虐,而是在蜕皮!我能感觉出来,它受了重伤,它必须吸取新的力量,它要褪去外面的人皮,找到新的寄主。”
她说的这个词吓我一跳,“寄主”。这个词非常邪恶,从从和肉身姚国琛的关系,不是附体,也不是幻化,而是寄生!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同时脑海里闪出一个人,宋侃。
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磕磕巴巴地说:“这就是姚国琛绑架宋侃的原因?!从从要换新的身体和寄主。”
容敏看看表:“事不宜迟,咱们现在赶紧走。参照姚国琛的灭门案件,如果从从真的寄生在宋侃身体里,那宋家一家四口就危险了!”
我们不再耽搁,从房子里出来。容敏走在街上,很多人都来看她,她胳膊的伤势很重,血不停地流,外面绑着的衣条都浸透了。
“你的伤不能耽搁,”我说:“先送你去医院。”
容敏十分严肃:“罗稻,我走了,你自己能不能行?”
我硬着头皮,现在主力一个个都伤退,只剩我这么个备胎。咬着牙也得上,我不想让容敏瞧不起我。
我点点头,努力做出自信的态度:“行!我先把你送医院,然后找宋侃。”
“不行,时间来不及。”容敏说:“我自己打车去,你马上找丁军,让他帮你,他毕竟是警方,有资源有人脉。现在一定要抓紧时间,人命关天!我到医院简单处理一下,你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把她送上车。
我掏出手机,给丁军打了电话。好半天,丁军才接,在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压低声音说:“罗稻,有事吗?一会儿局里还有个会,忙死我了,今晚又要通宵。”
我长话短说,直接问他:“宋侃怎么样了?”
丁军道:“这小子比铁皮人都硬实,到医院就醒了,检查身体,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脑子好像有点问题,像个痴呆,问什么也不说。也是,遭遇到这种生死攸关的绑架案,一般人都会有心理创伤,怎么也要缓几年。我们让他走了,等情绪稳定再找他做笔录。”
“那这个案件呢?”我问。
“还能怎么样,结案了。”丁军说:“首犯姚国琛畏罪自杀。”
“死因呢?”我说:“好好一个人自爆了?”
丁军呵呵笑:“罗稻,你还是不了解我们这个体系,结案就好,皆大欢喜。至于死因嘛,那都是无关轻重的小节,不是重点。”
“我如果告诉你,”我顿了顿:“姚国琛没有死呢。”
“什么?!”丁军在电话那头炸锅了,他急着问:“你别开玩笑,尸体都被法医收走了。”
“我是很严肃的和你对话。”我道。
丁军不愧是警察精英,脑子转得是快,他非常聪明,迅速抓到了关口,尝试着问:“你说宋侃有问题?”
“这里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时间紧迫,你在哪,我去找你。”我说。
丁军道:“你别动,我来找你,我跟上面请个假。”
我把自己所在地址告诉他,然后开始等。丁军做事还真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大概十五分钟后,他开着车到了,摇下车窗冲我一招手。
我进了副驾驶,他甩给我一根烟,道:“怎么回事?说!”
我隐瞒了很多细节,只是说容敏在催眠状态模仿从从的行为,我们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从从这种上古神兽要变成人,必须要寻找寄主。上次在古董铺它受了重伤,所以它急切地要脱离姚国琛,寻找新的身体,吸收新的力量。
丁军是见识过从从厉害的,关于从从吸食人的生机气息,他也知道一些。
听我说完,他的脸色极为凝重。他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摁动免提。时间不长,那边接通,里面是一个女声。她开口就问:“喂,是谁?”
“我是处理你丈夫绑架案的警官,我姓丁。”丁军说。
我这才明白,接电话的人是宋侃的老婆余慧慧。
余慧慧声音透着轻松:“谢谢警官,安全解救我的老公,我们全家人都感谢警察们的付出,谢谢你们。”
“你老公现在人呢?”丁军问。
余慧慧道:“我老公安全回来了,他说我们一家人患难与共,劫后余生,要好好庆祝一下。他到妈那里去接小娜了。”余慧慧马上补充:“我们有两个孩子,小杰和小娜。小娜是女儿,在她奶奶那里,老公说把家里人都凑齐了,他要亲自下厨做大餐。”
我和丁军对视一眼,我们设想到了将会发生什么。我盯着手机,头上居然浸出了冷汗。如果从从真的寄生在宋侃的身体里……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丁军张了几次口,可不知说什么好,他想提醒余慧慧小心,可其中缘由又匪夷所思,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他想了想,换了个口气:“嫂子,局里派我来慰问你们一家人,不知道我有没有口福吃到大哥做的菜。”
余慧慧呵呵笑:“好啊好啊,你们来吧,人多也热闹。我让老公多买点好吃的。”
丁军马上道:“先别让他知道,大哥刚经历了绑架,可能在心理上对我们警察有些看法。我想便衣拜访,直接过去,看看你们就走。”
“好的。”余慧慧答应了,然后告诉我们家庭住址。丁军又问余慧慧,宋侃他妈家的地址,决定先到那里看看。
我们发动车子,直奔过去。宋侃他妈住在市区一个很干净的小区里,到了之后,我们抓紧时间上楼敲门,不过没有敲开。旁边有邻居说,在半个小时前,老太太他儿子开车来,把老太太和小孙女都接走了。
我们知道时间紧迫,不敢停留,赶紧开车直奔宋侃的家。
丁军在路上没有说话,凝眉思索着,毕竟从从找人类寄主什么的,只是一种猜想,未必真有那么回事,有可能我们神经过敏。
容敏催眠模仿从从,其中有个细节很值得回味,从从通过人皮刺青,感知到宋侃的名字。这说明,从从挑选寄主并不是随机的,而是根据某种线索进行感知。
我激烈思索,姚国琛到宋侃,上古神兽为什么会选择这两个人?他们之前有没有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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