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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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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下了一大锅方便面,谁吃谁捞,我从来没这么吃过,就觉得香气扑鼻,食欲大开。
整整一大锅,我们全都吃的干干净净,晚上各自休息,估计明天中午时分就会到目的地。
吃完饭回到房间里,在床上坐了会儿,晚上江风很大,船只摆动很厉害。我头又开始晕,刚才吃的太饱,胃口堆得满满的,现在这股眩晕劲一上来,我受不了。
呆了一会儿,全身难受,尤其胃里一阵阵翻涌,打嗝都是臭的,直犯恶心。
突然船晃了一下,我脑袋彻底炸了,喉咙里堵满了东西,再也支撑不住,冲出舱门,来到走廊上,扶住栏杆,对着下面滔滔江水一顿大吐。
吐完后,我全身虚脱,一屁股坐在地上,吹着江风,全身发冷。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从拐角传来的。那人说:“船明天中午到,你们早作准备。”
第十七章深水里的奇怪东西
我狐疑地绕过甲板,偷着看过去,一个小伙子正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拿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厚板手机打着电话。这个人我认识。是雇来的一个水耗子,我只知道大家都管他叫小林。
小林好像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从内容和语气来判断,他正在把我们的路线和行踪汇报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和解铃之间的对话,心里慌慌的,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那个组织的人混进了我们的船?
我没敢打草惊蛇,回到舱房。洗了把脸,坐在床上想了片刻,觉得有些荒谬,应该不至于吧。这个小林是不是正在和对象通电话,报个平安呢。
我决定先不说出来,省的别人说我疑神疑鬼,自己先注意着这个小林,真有什么不对劲,到时候再说。
休息了一晚上,睡到第二天十点才起来,简单洗了把脸,正坐着愣神,铜锁扣着牙进来:“你真是懒啊,我们都看完日出了,江上日出看过没?”
我头还有点晕晕。说:“得瑟。”
铜锁切了一声,在我面前显摆他不晕船,故意晃悠了两下。我现在特别难受,看见人影晃就受不了。连踢带打把他撵出去。
我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又迷糊了会儿,听到外面声音吵杂。我揉着太阳穴。勉强下地,推开舱门出去。
外面阳光很足,大江之上四处茫茫,没有任何遮盖物,阳光直直地晒下来,烤的人面皮疼。我晕晕乎乎看到甲板上全是人,正在大呼小叫。
我晃晃悠悠走过去,看到解铃正在龙五爷身边,两人扶着栏杆,迎着江风不知在说什么。
我没敢打扰他们。到处找铜锁,发现他正和小林打得火热,两人说说笑笑,指着大江吹牛,吐沫横飞。
我碰碰身边的人问怎么回事,有个船员告诉我,船现在开到了目的地,稍微准备一下,就要下水了。
在这里下过水的只有阿红,她在说着当时的情况。据她所说,水下是一大片朽木和枯枝,当时发现的那具尸体在树枝里,可能是飘到这里被枝条缠住了。
她和丈夫赵旺当时对于这件事感觉很奇怪,他们奇怪的不是尸体为什么在这,而是盛开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尸体的。
因为尸体打捞的情景来看,它并不是固定在此处,很可能是随着水流方向飘来的。这么随机的事情,又是发生在十几米深的水下,盛开怎么会这么准确预测到尸体的位置?
后来她自己有了个想当然的解释,盛开是会法术的大神,知道这些事也很正常。
说到这里,龙五爷问她,水下有没有危险?阿红想想说:“当时有盛开在指挥,我们很快就确定了方位,一下就找到了。现在咱们这些人要下水,没有确切目的,只是勘测地形地貌,危险可能很大。”
她解释说,水下生着很多横七竖八的烂木枝,互相纠缠,而且水特别浑浊,可见度非常低。如果下去之后,被枝条缠上,在里面迷失了方向,会非常麻烦。
大家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先用水下机器人看看情况。
水下机器人没那么复杂,就是一个可遥控的潜水器,上面带着封闭的摄像头,能够从水下传来即时的图像。
有人从船舱里抱来一个圆嘟嘟的机器,前面还有探照灯,后面拴着电缆。这个水下机器人科技含量并不高,是民用里比较中等的一款,对于我们来说够用了。
操作员把水下机器人放进水里,慢慢沉入水下,在舱里有台监控电视,我们凑过去看着。
水里确实比较浑浊,水泡和细小的颗粒残渣不断沉浮,即使打开了前面的探照灯,可见度还是很低。
机器人一直在下沉,有台电脑在监控它的状态。从九米开始,水下渐渐开始多了一些断裂的树枝,越往下越多,这些树枝有粗有细,都是无根之枝,随着数量的增多,它们缠绕在一起,目所能及处,树枝几乎把镜头都挡上了。
操作员控制住机器人,担心地说:“不能再下潜了,再往下树枝会把电缆缠住,机器人可能回不来。”
龙五爷摸摸脑袋,看阿红:“你上次潜了多少米。”
“大概十三四米吧。”阿红说。
龙五爷道:“继续潜,潜到十五米这个深度再说。”
操作员无奈,继续控制机器人往水下潜,水里越来越混,杂物越来越多。
“那是什么?”龙强指着画面,突然高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清了,镜头里居然出现一个人影,从远处飘过来。大家默不作声,房间里气氛非常紧张。影子越来越近,逐渐清晰,居然是一个破旧的洋娃娃。
娃娃不知在水里泡了多长时间,没胳膊没腿,全身腐烂,两个眼球没了,只留下黑黑的空洞。
众人面面相觑,房间里鸦雀无声。好半天铜锁才说:“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龙五爷凝眉思索,说道:“下面很可能是一个被淹没的城镇。”
“这里的坐标是多少?”解铃问。
龙五爷看看他,把罗盘上的数字念给他听,解铃记下来,出去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回到屋里,告诉我们,他已经把坐标报给高长青,让他务必在短时间内查清这个坐标点在历史上有什么记载。
“到十五米了。”操作员说。
镜头里除了树枝子,看不见其他东西。龙五爷皱眉:“能不能让它动动。”
操作员苦笑:“下到这个深度已经不容易,一会儿能不能安全收上来都是未知数。”
龙五爷发脾气:“那还要它有个卵用。”
“话不能这么说,”操作员说:“水下情况复杂,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这里的客观条件就是这样,也没办法。”
我们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也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决定先把机器人收上来,然后派水耗子下去。冬低巨才。
就在这时,镜头忽然开始摇晃,透过树枝的缝隙,隐隐看到从水底冒出一个黑影。
这团黑影非常不真切,说不出是什么,就看到下半部分在不停地动,像是推进器一样,使这个黑影越浮越高,逐渐靠近镜头。
“什么鬼东西?”龙强看得目瞪口呆。
黑影越来越近,镜头非常模糊,看不出什么。黑影从镜头边缘掠过,继续往上游,渐渐消失在镜头之外。
我看得头皮发麻,因为这团黑影的移动姿势来看,并不是随水流无意识飘动的,它有自己的行动能力。
铜锁磕磕巴巴说道:“它不会是往水面游吧?”
我们情不自禁看了看窗外的江水,风平浪静,江面映着粼粼阳光,一想到下面有个怪东西可能正在往上游,真是让人汗毛乍竖。
“我去。”操作员突然爆了句粗口。
“怎么了?”我们收回目光,龙五爷焦急地问。
操作员道:“妈的,机器人失控了。”监控画面开始歪斜,像是有人打翻了镜头,下一秒钟一片雪花。操作员愣了半晌,说道:“信号是零,彻底脱离了控制。”
“怎么会这样?”解铃皱眉问。
操作员道:“只有一种可能。”他顿了顿说:“电缆被绞断了。”
他跑出舱,和外面的船员说着什么。有人摁动电钮,绞盘转动,开始回收电缆。
时间不长,电缆从水下露了出来,上面光秃秃的,水下机器人不见了。
电缆收回来,龙五爷蹲在地上检查上面的断口,断口参差不齐,好像被什么东西咬断。
龙五爷站起来,背着手转两圈,严肃地看着甲板上几个水耗子。
水耗子们常年和江水打交道,这是卖命的买卖,一个个也很精明,知道发生的事情,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龙五爷道:“我不强迫你们下水,你们自己决定。下水的人这一次报酬翻倍。不是拿钱买你们的命,而是你们这趟危险重重,钱是你们应得的。”
几个水耗子面面相觑没有说话,这时一直沉默的小林忽然举手:“我下。”
第十八章出事了
“好。”龙五爷道:“小林有胆有识。”
有一个带头的,其他水耗子都说道:“下就下,没啥了不起的,在哪都是卖命。”
他们到舱里换上潜水装备。背好水肺。小林的潜水镜上方安置了摄像头。众人准备好了,没有过多的寒暄,一个接一个跳进深江。
我们打开监控录像,透过摄像头看着水里的情况。下水的一共有四个人,小林在中间,透过他头上的摄像机,能看到前面两个人晃动的脚蹼。四人越下越深,时间不长就过了十米,渐渐接近了十五米的临界点。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监控的录像上。
“到十五米了。”有人盯着屏幕上的监控数字说。
水里的四个人在这里停下来。有个水耗子冲着小林头上的摄像机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到位置了。他们四个人悬浮在水里。拨弄着杂乱的树枝,开始漫无目的寻找。
我们紧紧盯着看,画面非常模糊,看时间长了头晕,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脚蹼在树枝中摆动然后消失。大概二十分钟,小林在水里做着手势,向水上指指,意思是找不到东西了,该回去。
他们就在要走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下去一共四个人,现在少了一个,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在水里悬浮,互相看着,虽然都戴着潜水面具看不到表情。但能感觉出来他们心中的惶恐和迟疑。有个水耗子做了个手势,龙强怕我们看不懂,在旁边解释:“他的意思是,三个人分开三个方向分别寻找。”
三个水耗子分开,监控录像是在小林的头上,我们的视角跟着他动。
水里很浑浊,树枝飘移,没有明显的参照物,不知道他在朝什么方向游动。
“那个人如果找不着了怎么办?”铜锁问。
龙五爷把老旱烟拿出来,语气看似轻松,实则紧张地盯着屏幕,说道:“水耗子对自己工作的危险性已经做出了评估,在下水前,他们已经签署了相关协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小林游了几圈,没发现什么,转过身又游回去。到了聚合地点,有一个水耗子先到了。两个人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结果第三个水耗子居然也失踪了。
小林指指水上,示意快点离开,就在这时,水里飘动的一大堆树枝突然散开,气泡翻滚,从里面游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穿着潜水服,正是那第三个水耗子,最为诡异的是,他身边的江水里飘着鲜红色,像是一滴红墨在水里圈圈染红。
“手?!”铜锁指着监控录像上大叫了一声。
我们看到,这个人的右手里居然拿了一具残肢。这具残肢是手臂,戴着黑色的手套,断裂的茬口全是碎肉,一股股血线从残臂里飘出来。
水下两个人看到此景大吃一惊。第三个水耗子做了手势,示意赶紧回去。
他们三人没有停留,向上浮去。我们不再看监控,赶紧跑到甲板上等着,大概十几分钟后,江面起了涟漪,三个人从江水里钻出来。大家七手八脚把他们拉到船上,坐在甲板上,所有人都拢了过来。
这三个人看样子疲乏至极,艰难地把潜水面具脱掉,露出了惨白的面容。
小林大口喘着气,指着第三个水耗子。水耗子手里拿着捡来的残肢,往甲板上一扔,好半天才说了句话:“老王走了。”
行船的时候,船员们言语都非常忌讳,不能说“死”、“沉”、“翻”这样的字眼,老王走了的意思是那个叫老王的第四个水耗子已经死了。
甲板上鸦雀无声,谁也想不到下去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折了一口子。
第三个水耗子姓杜,我们都管他叫阿杜。阿杜说道:“我往下潜,看到水里都是血,当时吓得差点尿了。这个时候从血水里冒出一只断手,就是这只。我一看就认识,绝对是老王的手。”
他拿起断肢,把外面的手套脱掉,能看到在手指的食指上有一枚银色的戒指。
“老王前些日子去算命,人家说他有血光之灾,”阿杜说:“他便找大仙求了一枚好运戒指戴在手上。没想到啊,真是生死由命,他还是没躲过去。”
“他是怎么死的?”龙五爷黑着脸问。
“不知道。”阿杜摇摇头:“我就捡到这么一只残肢,下面全是血,我没敢下去。你们想想,老王那也是一米八的大活人,能生生撕成碎片,会出什么事?这条江本来就不干净,不会是有什么怪物吧?”
小林在旁边适时说道:“龙五爷,我看算了吧,现在还只是一个人出了事,残局能收拾。这事不简单,如果继续闹出不可收拾的后果……”
他这么一说,船员们都纷纷议论,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虽然有卖命的心理准备,可谁也不是傻子,不想真的落到这般结局。
小林道:“龙五爷,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龙五爷看看他,又瞅瞅我们,再看看一起来的渔民。大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龙五爷面色凝重,他背着手在甲板上徘徊。
这时,龙强低声说:“爹,要不咱们回去吧。你以前那么风光,就是因为船上出了事才落到今天这样……”
龙五爷非常为难,站在他这个角度,确实不容易抉择。现在船上出了人命案,人心惶惶,谁也不想再干下去,而且龙五爷遭遇过一次类似的事件,导致他整个后半生萎靡不振,成了心里的巨痛。可另一方面,如果这件事不调查清楚,镇子上的僵尸不除,不知还要多少人出事。
他站定了,看看在场的所有人,目光落在解铃身上:“小解,你怎么看?”
解铃淡淡道:“你们都不用下去,我去看看。”
小林反应很强烈,他把潜水手套摘下来,往地上一扔:“你去?你会干什么?你会潜水吗?估计你连游泳都不会,儿童水池里会两下狗刨,就想到江里折腾?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
铜锁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解铃,你别冲动。”
解铃对众人的态度不以为意,他对小林说道:“我折不折腾管你什么事。我下水之前会签署协议,声明下水属于我的自愿,是我任性执意要下,出了事和任何人无关……”
“你……”小林咬牙切齿:“不知死的鬼。”
我在旁边默默观察小林,他一直在劝阻我们离开,态度非常坚决。我心念一动,想到一种可能,老王在水下惨死,会不会和他有关系?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龙五爷看着解铃:“你想好了?”
“没问题。”解铃点头。
小林举起手说:“我不能让这个菜鸟自己下,我也去。”冬记余弟。
龙五爷舒口气:“好,小林是老耗子,他跟着下水,我放心。”
我头皮一阵酥麻,不能让小林和解铃下水!解铃在陆地上的功夫当然没什么担心,可谁也没见过解铃下水。到了水下怎么样,恐怕到时候就由不得解铃了。
如果小林偷偷使坏,到了十几米的水里,解铃恐怕凶多吉少。
该怎么办?
解铃笑道:“不用了吧,我自己下去看看就行,就不劳烦你了。”
“菜鸟,你不懂潜水,我就说一条:进入深水,如果你直上直下游,浮上来的时候就会得潜水病。知道什么是潜水病吗?你这辈子就废了。你以为潜水就是卯足了劲往水底下钻?”小林不屑地说。
我站出来说:“我也下水。”
所有人都直愣愣瞅过来,谁也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铜锁拉我,大骂:“你疯了?”
第十九章怪手
“我没疯,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平静地说。
前段日子,蔡玉成组织我们这些朋友到海南玩过一段日子,在那里学会了潜水。虽然那是娱乐。小打小闹,可多少也算有些基础。如今面对滔滔无边的江水,我也有点发怵。我之所以如此冲动提出这个要求,一是不想让解铃只身犯险;二是江水之下神秘莫测,我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去深入探索。
我对深水特别感兴趣,一想到黑糊糊深不可测的水下,就莫名的兴奋和颤栗。现在这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至于危险嘛,我倒是很坦然。我觉得我总不至于这么倒霉吧。以前遇到那么多难事,一件件全都闯过来,就不信自己能栽在这个槛上。
龙五爷看看我们。解铃道:“我们都是有行动能力的成人,自己可以对自己负责。”
铜锁这时说:“要不……我也……”
解铃反应很快,马上道:“你就算了。”
龙五爷沉吟一下:“好。既然这样,那就小解,小罗和小林,你们三个人下水,小林你多照顾一些,如果有危险就赶紧上来,用不着用性命冒险。”
小林看看我们点头,脸色阴沉。
我们换好潜水服,背好装备,一群船员在旁边看热闹。脸上幸灾乐祸。他们认为我和解铃两个菜鸟,是活得不耐烦了,纯属闲的蛋疼。这片江水的下面,就算老江湖都不敢下,我们两个人不定能出什么乐子。
穿好衣服,戴上脚蹼,看着滔滔江水,我突然就慌了,心脏狂跳。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充什么大掰蒜,现在想撤回来也不行,那么多人都在看着。这要害怕不去了,绝对能成为别人笑柄。
我看到解铃很沉着,非但不紧张。脸上还隐隐有笑意,他冲我点点头,示意不要紧张。
我知道自己脸色很难看,勉强笑了一下,然后把潜水面具戴好。
潜水镜很清晰,只是光线有曲折,外面一切景色包括每个人,都变得怪里怪气的。我咬住呼吸管,跨出船的边缘,小林第一个跳了下去,半沉半浮在江面,冲船上招招手。
解铃第二个跳了下去,他直接就扎进水里。我是最后一个,回头看看甲板上的人,又看看起伏的江水,波光粼粼,日头很足,我的头有些发晕,一咬牙跳进了江里。冬肠冬才。
不知是水凉,还是过于紧张,全身都在发抖,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学着小林的样子大头朝下,潜入水里。
一头扎进去大概两米深,感觉身上有了压力,抬眼看去,周围可见度特别低,隐隐能看见不远处小林和解铃的脚蹼晃动,他们已经进入更深的水里。
怎么形容呢,眼前就是一片黄色的世界。这里寂静无声,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在这里谁也指望不上,像是闯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那种孤独感无法抑制地涌出来。
我强忍着恐惧,继续往下游。越往下越是不适,从身体到心理,感觉自己似乎随时都能崩溃。
游走在深水,有种走钢丝的错觉,稍一不慎就能掉入深渊。身体不适还在其次,主要是心理压力,陌生的环境中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我想起当初学潜水时,教练的告诫。新人最怕的就是惶恐和紧张,会导致呼吸加重加速,使氧气流失过快,必须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呼吸。
我强迫自己冷静,镇定,不要想其他乱七八糟的。眼前只有晃动着的那两个人的脚蹼。
我们游游停停,看看表,大概消耗了半个小时,到了他们上次潜入的深度。我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小林和解铃在用手势比划着什么,我的脑子不做反应,无法思考。
小林冲我做了个手势,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愣愣瞅着他。
小林和解铃对视一眼,他们觉得我的反应不正常,小林拍拍我的肩膀,指指水上,意思是让我回去。
此时脑子慢慢开始思考问题,我觉得不能这么回去,摇摇头,指指水下。
小林和解铃不再管我,他们各有方向分工,分别游去。
看着他们游远,我全身焦躁,怎么都不舒服,干脆向下游。这里确实有很多树枝的沉积物,越来越多,我用手拨弄开。潜水镜里的世界非常奇妙,分开的水泡似乎有特别的魅惑,甚至有种玩游戏拓展战争迷雾的错觉。让我有种强烈期待,觉得水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时,我忽然看到下面似乎很远的地方,隐隐有个黑影游过。看得并不是很清晰,但我绝对能肯定这是个活物。
看到的一瞬间,我头皮炸了。那东西细细长长,因为视线的折射,实在判断不出那是个什么。
左右看看,小林和解铃早已不知踪影。我心脏狂跳,不停地踩水,脑子飞快旋转,我该怎么办?
继续往下游,大概游了十几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斜坡,坡度很大,一直延伸到深水底。我从腰间皮带里拿出水下手电筒,扭到最大。这里的一切在强力光照和潜水镜下,一目了然。从土坡里伸出数根巨大的朽木,只有粗头露在外面,应该是树根。
根部的枝条全部断裂,都是茬口,我恍惚有了判断,上面飘着那么多树枝,应该就是从这些树上分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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