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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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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理解什么意思。这时,解铃两只手把住梁小秋的双臂,他坐在地上,一个老树盘根,双腿缠住梁小秋的下身。两个人紧紧贴着,开始互相绞力。梁小秋的力量极大,解铃勉强能维持住,无形中“嘎吱嘎吱”作响,解铃脑袋上青筋都暴起了。

他看着我,艰难地说:“罗稻,草你妹的,赶快找线!”

我有些发懵:“什么线?”

解铃长叹一声:“我忘了,你是凡夫俗子,看不到借尸所用的阴气傀儡线,你用刀在我身上随便划个口子,用手沾上血,快!”

我来不及细想,只好按他的吩咐,把他随身佩戴的军刀拿出来,瞄准解铃比划,实在找不到可下手的地方。

解铃脸都白了:“快啊,在我大腿上捅一刀。”

我握住刀把,对准他的腿就要扎下去,这时身后忽然想起一个糯糯的声音:“杀了他。”

我回头看,身后空空如也,刚才是幻听吧。我陡然醒悟,说话的好像是圣姑。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她在用某种方式在和我沟通,她一直说解铃是我和她之间的障。

现在果然是下手的好机会!可我不是傻子,这里是密室,外面有砰砰砸门的梁先生。我要真在这把解铃解决了,我也跑不了。

就在几念之间,解铃把持不住梁小秋的手,孩子的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咯咯”捏着。他双眼暴突,脸色都有些涨红。梁小秋此时就像一台孩子型号的杀人机器,脸上毫无表情,小小的手像铁钳一样,使劲往脖子里掐。

我看着解铃,恍惚中忽然周身寒意大盛,一个女人从后面抱住我。这个女人不是圣姑,我能感觉出来,她是那个叫蕾蕾的女孩。奇怪,不知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身上寒冷如冰,抱着我的身体,在耳边嘤咛,这是障,杀了他……

我紧紧捏着刀,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浸出丝丝冷汗。解铃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发灰,他身体渐渐萎靡,抬起眼看着我。

就是这个眼神,让我灵台清明,全身打了哆嗦,终于下定决心。我握着刀,对着解铃就捅了过去,梁小秋像是背后长眼,掐住解铃的手忽然抬起,出手如电,“啪”一下把刀撞飞。

刀落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音。梁先生更急了,那声音跟撕破喉咙的泼妇一样:“开门!开门!”他开始撞门。

解铃脖子的压力顿缓,他终于喘上这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没了刀,我也不知怎么给他放血,无意中,忽然手似乎摸到一条看不到的硬硬的线。

开始以为是错觉,可手顺着滑动,能很清楚地摸出空气里确实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线。

我眉头一挑,马上喊道:“我摸到线了。”

解铃吃惊地看着我,那眼神是的意思,这怎么可能。可现在形势危机,也容不得多想,他喊道:“我包里有香,你去撸一些香灰下来,抹在线上。”

我四下里看,包在哪呢?

解铃大急:“我想起来了,在外面客厅,快去拿!”

梁小秋完全就是个不受自身控制的傀儡,再次朝解铃发动攻击。这次解铃不会着道了,单手撑地,躲开一拳,急声道:“快去快去,我在这缠住他。”

我赶忙来到门口,拉开大门,梁先生看我出来,马上抓住我的衣服,破口大骂:“你们对我儿子怎么了?”

我心底一股火“腾”爆发了,就在这个瞬间,感觉全身热血直流,我就像突然突破一层心理障碍,再也不做以前那个窝窝囊囊的自己了。

我抓住他的胳膊,直接拽进门里,厉声道:“看!使劲看!你儿子他妈的中邪了,我们全都生死一线,知道吗?”

梁先生吓傻了,呆呆看着他的儿子像僵硬木偶一般,快速而凌厉地向解铃发动猛烈攻击。

我也不理他,快速跑到客厅,拿起解铃的大包再次回来。我推开梁先生,把包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把长香,使手一撸,顿时撸下来一堆香灰。右手抓着这些香灰,走到房间里。

解铃看我来了,不再躲避,近身贴打梁小秋,粘住了他。我趁这个机会,来到孩子的身后,凌空一摸,果然又摸到了那条看不见的线。

我摸着线,手里的香灰往上一扑,香灰纷纷下落,在空气中显出了线的形状。解铃大叫一声:“点火。”

我摸遍衣兜,找不到打火机,这时有人把打火机递了过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梁先生。他头发乱了,脸色很难看,看我们的眼神却是无比信任。

我也来不及细想,接过打火机擦亮点燃,用火苗去烧那根线。

沾了香灰的隐线,逢火就着,“呼”一声燃了起来。蓝色的火苗猛地窜起,飞快得游走和蔓延开来。我燃的地方是在那条线的中间,火苗以线中心为基点,快速向前后两个方向延伸。这条线一燃开,梁小秋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软趴趴倒了下去,梁先生一把抱住。

有一条火苗直奔梁小秋后脑而来,解铃掐住火头,双指一撮,掐灭。而另外一撮火苗沿着线的那一端,快速燃去,我十分好奇,想看看那一端到底连在什么地方。

就算有人控制梁小秋,那么他是在哪里控制的呢?

火苗窜的很快,越升越高,直直向着天花板烧去。

第五十一章破妄

烧到天花板时,化作一团火球,陡然膨胀,炸成无数火花,瞬间之后,湮灭无迹。房间里霎时由光亮恢复到黑暗,我们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恍若做了一场匪夷所思的怪梦。

看到躺在梁先生怀里的孩子,才提醒我,刚才确实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斗法。

我看到梁小秋背后的符咒印记,已经不见了,转而变成一个类似胎记的红彤彤印子,像是被火苗灼了一般。解铃松松脖领,长舒一口气,看样子他也累得不轻。

看着他,我回想几次他出手施法的过程,几乎每一次都是生死考验。我无法评估他的本事,说他厉害吧,哪次出手都是磕磕绊绊生死一线,说他不厉害吧,确实也解决很多问题。

解铃盘膝打坐,调息顺气好半天,这才缓过来,对梁先生说孩子现在没事了,不过你的孩子天赋异禀,而且此等天赋非人间所有,目前看来福祸难料,我会在他十五岁那年找一位师父,带他修行。

梁先生当时就撇嘴:“小解兄弟,我相信你们都是有大能耐的人,你说的话我都信。可修行就算了,我们不指望他传宗接代,可最起码也得过正常人的生活。当和尚道士就算了。”

解铃也不和他废话:“看天意,非你我能定。”

正说着话,门锁响动,只听高跟鞋响动,随即有女人声:“谁来了?门口一堆鞋。不是说过儿子有病,别往家招狐朋狗友吗,看看这个家让你们折腾的,还像家吗?”

梁先生赶忙做个手势,示意我们不要出声,他高声喊:“在,在,马上就来。”他苦着脸说:“两位,我儿子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解铃让他安心,睡一觉就没事。解铃告诉他,已经把梁小秋的能力封印在体内,醒来之后,他就是正常的孩子。

梁先生总算安心,低声说:“一会儿你们出去,什么也别说,赶紧走。我这老婆脾气不太好。”

我听得非常不舒服,我们费劲巴拉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儿子化劫成功,好嘛,不说要你点辛苦费,那道一声感谢请吃顿饭总可以吧。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哪有这么便宜。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梁哥,就这么把我们打发走了?”

这时,外面走廊响起拖鞋声,女人尖叫着过来:“姓梁的,几天不见你胆大了是不?我喊你你不答应,你是不是找打?”

梁先生苦着脸几乎作揖:“两位,两位,你们的辛苦梁某记在心上,等我应对好家里的河东狮,必有一份感谢答复。”

解铃笑眯眯不说话,算是默认我的表现,他静观事态发展。

我心下有些纳闷,自己不是这样得理不让人的人啊,自从刚才冲破心理障碍,忽然有种晴空万里的感觉。万里无云万里天,我觉得自己有点想明白了,做人嘛,别那么畏畏缩缩。

这时,门一开,外面站了一个三十多岁还算漂亮窈窕的女人。这女人穿着一件薄风衣,风尘仆仆,红嘴唇抹成一溜,看上去吊眉薄嘴,十分刻薄的样子。

“他们是谁?”

解铃掸掸衣服:“老罗,走吧,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就走。”

梁先生赶紧挤眉弄眼:“两位先走,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谁知那娘们看到晕倒的孩子,把门一拦:“这怎么回事?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说着,拿起手机,那架势像是要拨110。

解铃慢条斯理地说:“老罗,人家要报警啊。”

我也把手机拿出来:“报呗,看谁快。”

梁先生都快哭了,这边安抚他老婆,那边挤眉弄眼让我们赶紧离开。解铃拉着我还是走了,临出门,还听到那娘们训斥梁先生的声音,呼来喝去,什么脏话都上,跟骂狗差不多。

解铃叹口气:“凡有大作为者必受大劫难,这梁小秋生在这样的家庭也算是他的考验了。”

说完这话,他看看我:“罗稻,我觉得你有点变了。”

我呵呵笑:“怎么讲?”

“有点像男人了。”

我哈哈大笑:“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我想明白了。赶你说话,人活一世,对得起自己良心,剩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其实吧,你不了解,我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股犟劲和傲气的。长这么大也不知怎么,心外面就像套了一层枷锁和牢笼,放不开。总想当个好好先生,不惹事不生事,可我发现一个很悲凉的现实,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让所有人满意,肯定有骂你的。这是何苦呢,自己做自己得了。”

“好好先生不是不能做。”解铃说:“一个人人都称道的好人,这个人本身绝对是大奸大恶之徒。只有隐忍奸恶到一定程度,才会被人人称颂。这是人性里一个黑色幽默,一个红尘寓言。”

他看看我:“罗稻,我还是郑重向你发出邀请,跟我学道吧,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你身边不是有很多高人吗?三太子上身的小辉,打鬼胎的小雪等等。”

解铃看看蔚蓝的天,说:“那些人是我的同道,不是搭档。”

“你是福尔摩斯,想找一位华生?”我说。

解铃笑:“不敢当。”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选中我?”我说。

解铃道:“虚的我就不说了,咱们直接唠干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对你有一定了解,你办事还算缜密,有慧根,根骨也不凡,就是性情差了些。不过看你刚才有点顿悟的意思,性情还能提一个档次。你跟我学道,我对你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什么大通境界,什么羽化成仙,什么筑基练婴,那都是扯淡的玩意。不是说没人修到那种境界,而是太虚无缥缈,做人还是实实在在脚踏实地为好。我这样的人,你可以定义为办事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利用自身一点技能,帮人解难题答疑惑,和搞IT的修电门的擦鞋的做饭的没什么两样。至于你能不能悟大道,看你自身机缘。如果你真是千古大贤,就算去要饭也能领悟红尘真谛。”

“你的意思是,你这里就是个作坊式的公司,我就是个打工的,来你这里进行技能培训、专业考核,然后出去拉活挣钱?”我问。

解铃笑得打跌:“不错,不错,有悟性。做我们这一行,专业技能固然要过硬,但最重要的是这。”他伸手拍拍我的心口:“良心。罗稻,我觉得你有良心,你觉得呢?”

这句话说得有点深意了,我赶紧回避他的眼神,内心非常矛盾。该不该和解铃讲圣姑的事情呢?刚才在梁小秋家,我意念一线,差点就用刀杀了解铃。当时并不是考虑到他不该杀,而是考虑到杀了他我无法脱身。

在我的潜意识里,解铃依旧是我和圣姑融合的障。

就在这尴尬时,梁先生打来电话,约我们见面。解铃没有接着话茬继续说,他伸个懒腰:“好了,晚上有饭局。”

我嘿嘿干笑两声。

就在这时,解铃突然“噗”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他弯着腰,双手扶腿,像是呕吐一般,“哇哇”从嘴里不断吐血,不一刻地上多出一滩血。

他大口喘着气,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我拍拍他的后背。

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来,撩开衣服,看到胸口那张人脸愈发清晰。他擦擦嘴角的血,摆摆手:“不行了,真是上岁数了,做这么一点事,就感觉气血不足。”

我扶着他在小区凉亭里坐下,他闭着眼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我也不敢打扰他。半晌,他慢慢睁开眼睛。我问到底怎么回事。他疲倦地说:“刚才去除小秋体内阴符,动用了我的真气。他掐我脖子的时候,我生死一线,气又走岔了。刚才把淤血吐出去就没事了。”

我没说什么,心里有些伤感。

解铃忽然道:“罗稻,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在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我呲牙一笑:“看你说的,好像咱俩是好基友一样。放心吧,只要你托付给我,我肯定会办到。”

我们坐了一会儿,解铃疲倦极了,说说话就闭着眼睡过去。我一直守在他的旁边,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他活得真不容易,这个男人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他醒来的时候,我们又聊了聊,我问他,他在梁家曾经说见过梁小秋设计的世界,是在哪见到的?

解铃沉默了很长时间,慢慢说道:“在阴间。”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去过阴间?”

“算是吧。阴间很大,我只是去过一些地方而已。我这种道法,必须要到阴曹地府去修行堪悟。我就是在阴间练功,进入妄境时,见到小秋设计的世界。”

我眨眨眼:“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曾说妄境,不过是一场梦,你的梦和梁小秋的梦重合了?”

“妄境是梦不假,但此梦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根据修行人内心的欲望和认知,自然演化而成。为什么要破妄?破的是你心中之妄。破的是你心中最痛最喜最悲伤最牵挂,这所有一切所化成的妄境。我破妄时,心怀戚戚,心中最大的障就是对阴间对阳世对生命探索的茫然和惶恐,这些都变成了考验我的妄境。我可以确认,我在妄境中到过的世界,正是梁小秋在圣姑指引下通灵时所见到的。”

“那地方到底什么呢?”我问。

“那个地方不属于阴间也不属于阳世,而是一片净土。正如你对梁小秋画作的评价,那是真正的极乐世界。”

第五十二章范雄的画室

人类的历史中,有一处地方始终位于想象的极致之处。那个地方的名字,也因为信仰和文化的不同,有许多不一样的叫法。有人叫它天堂,有人叫它极乐世界,有人叫它归宿,还有人叫它净土。

一万个人,有一万个对那个地方的设想。构想虽然不同,共同点还是不少的,比如那个地方没有痛苦,没有压榨,生活会无忧无虑之类。有许多伟人强人,曾经想在人间架构出这样一个理念的社会体系,为了这个社会实验,成千上万的人卷入其中,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最后建成的,不过是一处人间地狱。

那么,那样一个地方是怎么形成的,到底是什么状态,怎么才能到达那里呢?谁也不知道。

而现在解铃说,他曾经在妄境中到过那样的世界。不但他到过,梁小秋在通灵的情况下,也去过。

我问他到底什么是净土,他没有说,只是告诉我,自古不问妄,就连师父都不问徒弟妄境的事,你就别打听了。

我故意激他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净土,都是扯淡的,是你的想象。

“那梁小秋设计的世界呢?也是他想象的?怎么就那么正好,我们两个人就想到了一起?”解铃问。

“两个人想象重叠是很正常的事,不算什么稀奇。”我也没心思和他斗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看到范雄那幅摄影作品,为什么会在梁小秋绘制的那个世界里出现?难道说,真的有这么个地方?

我把疑惑说了。解铃点点头:“假如说这样一个地方真的存在某个空间里,我们可以把线索归拢归拢。范雄曾经在那个地方拍下一张照片,送给了郑老师;梁小秋在圣姑的法术牵引下通灵,也进入了那个世界,并在回家后,进行了某种程度的复原。这里有个关键人物,就是圣姑。她很可能掌握了某种方法,能够让人进入到那片净土世界。”

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的所在,反问他:“那你呢?当初你破妄的时候,可没什么圣姑,你为什么能在没有她指引的情况下,自行到那个世界?”

解铃看看外面的天,幽幽地说:“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听到刘东自杀时圣姑的那盘录音带,我曾经说过,这个声音很熟悉。”

“你好象说过。”

“这个圣姑,很可能是我很久以前曾经认识过的一个人。她很可能一直在潜意识里影响着我。我在妄境里能进入那片净土世界,应该不是偶然的。”

我都听愣了:“那你想起是谁了吗?”

解铃摇摇头:“时间很久很久了,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他说这话像是一个百岁老人,口吻极是沧桑,可我知道,他不过三十岁,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依据我的经验,”解铃说:“要达到那片净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进行炼狱的过程。你还记得梁小秋那幅画吧,火海黑山汪洋大水,像是唐僧度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达到灵山。这个过程,非常不容易,会死人,会死很多的人。”

说到唐僧,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拍着腿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让刘东那瞎子的阴魂上我的身。我看到他临死前的景象。”

解铃点点头。

“他临死前正在看一本很古老的折子,上面画着古老的画,有亭台楼阁,无数的宫殿,藏在云海之中,不远处是汪洋大江,有很多木船在江中前行。这本折子描绘的,会不会就是那片净土世界?”

解铃若有所思。这时,我和他的手机铃声同时响了。我到外面接电话,电话是主管打来的,冷冷告诉我,我被开除了,让我这两天找时间去结算工资。我也没废话,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心里有些茫然,难道以后真的要和解铃混了?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

我不愿意依靠他,可以后又何去何从?我走进了人生的死胡同。

解铃走过来说:“刚才老梁打来电话,让我们去饭店,他已经定了包间。”我心事重重,随口应了一声。

他看看我:“怎么了?你这人,也不知你成天愁什么。你刚说自己想开了,马上又阴云密布。”

我叹口气说:“我下岗了。”

解铃哈哈笑,一拍我:“走吧,先解决肚子问题。”

梁先生还是挺懂事,安排了一桌子硬菜,吃喝中,他告诉我们,儿子梁小秋已经醒了,而且说话和状态都挺像正常的孩子了,在家逗得他妈妈笑。他要特别谢谢我们。

在饭桌上,解铃问他范雄画室地址在哪。梁先生很热心地用笔写下地址,是在我市的文化一条街上。

这条街是新近这些年开发的,靠近文化市场,里面云集了各色文化单位,有卖古玩的,卖现代画的,卖旧书的,街面也建设得有模有样。真是灯下黑,我们千想万想,没想到范雄就寄身在这样一个地方。

事不宜迟,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和解铃便杀向了范雄的画室。

文化街有一趟胡同,全是画家的工作室,大都是二层小楼,外墙有着各式各样的涂鸦,看起来颇有纽约客的范儿。我们按图索骥,找到了的范雄工作室。我有些紧张,马上就要和范雄面对面较量了。

还没走进去,就看到大门敞开,里面冷冷清清。

在门口坐着一个戴着套袖的老头,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计算器,正聚精会神算着什么。

我们过去打招呼,问范雄是不是住在这里?

老头眯缝着眼看我们,恍然大悟:“你们是画商吧?赶紧进来,里面挂的画随便挑。”

“范雄呢?大爷。”我问。

老头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们呛着:“死了。”

“什么玩意?!”我差点跳起来:“范雄死了?”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老头口气严厉。

解铃赶紧道:“大爷,我们都是从西北来的,朋友说这里有一批画要出手,都是大画家范雄的亲笔。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没想到范雄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老头点头:“这就不怪你们了。范雄是自杀的,留了遗书,半夜爬上桥头跳了大江。这些艺术家啊,就是这么怪,想一出是一出,死都死的这么特别。她在遗书里说,把画作的委托权都交给街道,卖出的钱捐献给养老院和山村的孩子们,从这点说,这人还算不错。”

“她说自杀就自杀啊,说不定潜逃了。”我不相信。

老头道:“小伙子还抬杠,她死后几天,”他卖了个关子:“就在江里找到一具泡烂的女尸,拖出来鉴定什么A,就是范雄。”

“在哪找到的女尸?”我问。

老头皱眉:“你们是来破案的,还是来买画的?”

解铃拉着我往里走,言多必失。范雄这间画室的装修还真不错,进门是大厅,墙上挂着她的一些代表作。已经有几个人正在评头论足地看画,有男有女,看他们的气质就像是搞艺术的。

解铃第一次看范雄的画,扫了一圈,不禁赞道:“真是一位大家。”

范雄的画该怎么说怎么说,有一种特别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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