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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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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刀片剥开我的衣服前襟,露出赤裸的胸膛,刀尖在心脏处滑动,慢慢竖起来,对准了心脏。
这一瞬间死亡的气息把我彻底摧毁,我全身不由自主紧缩着,嘴唇颤抖:“求求你,别,别杀我。”
“人类的生命转瞬即逝,而傀儡则是永恒的,我把你做成一具不朽不僵的傀儡,正是为了让你永恒的活着。”天海光坊说。
他对准我的胸口,刀片绷直,冷冷月光下,刀尖蓝光滑过。我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说得真好,傀儡才是永恒的。”一个声音在树林深处响起。
我睁开眼,天海光坊脸上是疑惑警觉之色。丛林深处,慢慢走出一人,穿着黑色夹克,戴着一顶鸭舌帽,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相貌,踹着裤兜走了出来。
天海光坊把刀尖对着他,他显然认识这个人,能感觉天海光坊非常紧张,居然在颤栗。要知道他刚才面对解铃和解南华的夹击,都谈笑风生,不以为意,而此时居然紧张到这种程度。
那人来到他的对面,叹口气:“天海,你们日本人就是矫情。我派人来好好和你沟通,你不答应,非得逼我现身。”
天海光坊放下刀片,说道:“李桑,不要逼人太甚。”
那人慢慢摘掉鸭舌帽,露出瘦削的面容。我一看就愣住了,居然是李大民。自从上次他斗法失败,而后踪迹全无,没想到在这里出现。
一看到他,再想到刚才他说的话,我忽然明白了,医院里那两个西服革履的工作人员其实就是李大民派来的。他们在劝服天海光坊这名傀儡师,要去做些什么。
天海光坊被逼而走,他原来的随身傀儡,那个女孩已经露了相,弃之不用。所以才导致现在的情况,他看中了我的身体。
想通这一点,我长舒口气。因为李大民的出现也让我失去了作为傀儡的价值,天海光坊只能另选其人。
不过这个李大民,是个比天海光坊还要可怕的存在。
他看到我,打招呼:“罗稻。”
“李大民。”我说。
天海光坊看看我们,眯着眼睛说:“你们认识?”
李大民淡淡笑:“老相识了。”
“李桑,你是不是早就在跟踪我?”天海光坊问。
李大民点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控之下,这个地面上,就算是只苍蝇,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我还得谢谢你,你杀了解铃,也算解除我一个后顾之忧。要不是看你在和解铃兄弟争斗,我早就出手了。”
天海光坊嘿嘿笑:“原来李桑和解桑有仇,假借我的手杀人。贵国讲究人情,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李大民点头:“从这点论,我确实欠你人情。不过呢天海,人情是人情,公事是公事,原则上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弃的。怎么样,和我回去吧?我们会提供你更好更多的资源,你不是需要随身傀儡吗,我能为你找到上百具精良健康的人类身体,大姑娘小伙子有的是。”
“可是李桑,你要我做的事实在是太难太大了,如果我真的做了,恐怕后果很严重,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天海光坊说。
“你只对我负责,”李大民说:“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真如果有恶果发生,也由我替你顶着。”
天海光坊可能知道自己处境不妙,有些犹豫,叹口气说:“我可以跟你走,但我需要留下一个保险。”
“怎么留?”李大民问。
天海光坊看看我:“我要把事情告诉罗桑,就算日后我身遭不测,也有人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李大民看看我,犹豫一下说:“好吧。罗稻,我要提醒你,下面要说的事情关系重大,你要谨言慎行,否则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如有半分纰漏,我不介意把你除掉。”
我知道他们一定在谋划一样惊天动地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是不知为妙,一旦沾上,不死也要脱层皮。贞亚宏划。
我苦笑:“不听行不行。”
“恐怕不行。”天海光坊说:“罗稻,你听好了,李桑他们隶属于一个很庞大很高层的机构,他们要我做一件事情,控制合先生的尸体,把他当成傀儡操纵!”
我脑子嗡一下炸了,我赶忙说:“合先生的死亡不是已经公布了吗?都发讣告了,他如果突然活了……怎么和世人交待?”
李大民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的脑子到现在还嗡嗡响,这些人搞的实在太大了,难以想象的大!他们如果操控了合先生,会做出什么事情简直无法想象。
这些事就不是我这个升斗小民能考虑的了,我就知道一件事,自己从此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这个阴谋就像巨大的车轮,又像一台马力充足的绞肉机,我随时都会被绞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酱。
这个天海光坊实在是太阴,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难怪他推三阻四不敢答应李大民,就算能耐再大,卷入这种纷争,下场一定是极惨的,更何况他还是这台绞肉机一个重要的结点零件,所有矛盾的中心。
第一章判了死刑的铜锁
“天海,和我走吧。”李大民道。
天海光坊看样子还心有不甘,想突然发难。随即长叹一声,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嘴一吸,把缠缚在身上的黑丝收起来,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摔在地上,他抬起头说:“我走不动了。”
李大民冷冷看着他,嘴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哨音,从树林深处走出两个身高体壮的黑衣人,悄无声息来到天海光坊前。一个把他背在后背上,另一个脱了黑色的大衣盖在他的身上。
李大民示意他们都离开,众人进入林子。渐渐没了踪影。最后只留下李大民一人,他看着我,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走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谨言慎行。不要把这天大的秘密透漏出去。不过我也明白。他之所以对我这么放心,是因为就算有一天我把合先生的秘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就是个小老百姓,没有任何影响力,如果我冒冒然散布秘密,所有人只能当成低劣的段子来听,根本没人相信,我反而还惹下了大祸。
我摸着黑,在树林里爬了很长时间,天光放亮的时候,才从林子里出来。看看周边的景物发懵,我竟然来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和当地人打听,才知道我离最开始失联的那个小庙居然差了三个山头。
我赶紧摸出手机给解南华打了电话,解南华一听我脱险,长舒口气。听声音他这一晚上折腾不轻,口气里都是压力和疲倦。他告诉我,解铃已经送到医院,已经抢救完,没有大碍。他昨晚在山里找了我一晚上也没有下落,还以为我身遭不测,准备今早联系更多的人一起去找。
我赶紧打个车赶到医院。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王姨母子,还有尔萨、王老头和一些不认识的人已经到了,病房里站满了人,我和他们打了招呼。解铃醒着,脸色苍白,精神却不错。
他现在还说不了话,看着我笑笑,微微点点头。
听解南华说,天海光坊那一刀有点寸,离着主要脏器就几毫米,如果偏一偏,解铃真的就要去阴曹地府点卯报道了。他问我怎么脱险的,这个问题有点敏感,现在闲杂人等这么多,我不能随便讲,简单敷衍了几句。
等到众人慰问走了,只留下我和他们哥俩的时候,我便把林子里遇到李大民,他们准备合谋操纵合先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解铃很虚弱,听得却非常仔细,他说不了话,颤巍巍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字,我和解南华都看明白,他写的是“止”。
解南华也知道其中的厉害,面色凝重,说道:“这件事就我们三人知道就好,到此为止吧。他们所谋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之外,孰是孰非也不好说。这么大层面的事情,已经脱离了论善恶的范畴,能够影响成千上万人的命运,他们在改变历史。”
我们正聊着,手机响了,我吓了一大跳,生怕是那些妖孽打过来的电话,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铜锁。
我很奇怪,接听之后问:“啥事?”
铜锁声音很奇怪,听起来有些空洞,也有些深远,他似乎站在离电话很远的地方说话。
“罗稻,你是不是在隆城?”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问。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到隆城是不是奔解铃去的?他在不在?”铜锁语速很快。
我迟疑一下:“是,不过……”
“他现在在哪?”铜锁大急。
我捂住电话,对解铃和解南华汇报:“是铜锁,他非常着急,好象有急事。”
铜锁猜出我此刻的举动,在电话里破口大骂:“罗稻,草你姥姥的,我发现你丫怎么磨磨唧唧,解铃在哪赶紧告诉我!别狗长犄角整那些洋事,我还是不是你朋友?”
解铃疲惫地点点头,示意告诉他。
我告诉铜锁,解铃现在在隆城中心医院的病房。铜锁“啪”一下挂了电话。他怎么神神叨叨的。
解南华和公司那边沟通过了,要留下来照顾哥哥,一直到解铃出院为止。经过隆城这些风风雨雨的事情,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此时解铃昏昏沉沉睡觉,解南华坐在一边看书,我也没什么事,看到暖壶没水了,到水房打水。
等我提着热水回来,看到病房外风风火火走进一人,看背影正是铜锁。我愣了一下,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道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隆城?
进了病房,就看到铜锁站在解铃的床前发呆。正在熟睡的解铃似有觉察,眼珠动动,微微睁开眼。
铜锁身子一歪,差点没瘫在地上,我赶紧放下暖壶,过去扶他:“铜锁,你怎么了?”
铜锁半跪在床前,轻轻拉住解铃的手,眼睛里居然全是泪水。
此时此景太让人惊骇,怎么看怎么像铜锁是来向解铃求婚的。这情景看的我浑身麻酥酥,头皮都发痒。
解南华走过来:“这不是铜锁吗,你怎么了?”
铜锁看看我们,神情极度晦暗,一语未出,眼泪“唰”流了出来。我从来没见过铜锁这样,他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是乐天逍遥派,爱凑热闹、闲散平和,大家都喜欢和他做朋友。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伤心。
“怎么了这是,有啥难事跟哥说。”我道。
铜锁刚想说什么,一句话没说出来又开始哽咽。我们面面相觑,铜锁坐在凳子上,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
刚开始还觉得稀奇可乐,后来让他哭的,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他哭得太悲伤了,我们知道,他肯定是遇到难事了。
我把纸巾递给他,铜锁擦擦眼,长叹了一声:“我确实有急事找解铃,可解铃你丫的,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铜锁说粗话,我们都乐,他可能是真遇到天大的难事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说话,尤其对解铃。他和解铃不但关系很好,而且还有些敬畏,平时说话都很斟酌。
“解铃,我到处找不到你,实在没招了,就去找罗稻,谁知道罗稻也他妈失踪了。我当时就有种预感,罗稻你肯定去找解铃了。我这个打听啊,最后还是人家赖大美女告诉我,说你罗稻曾经去找过南华,我再去打听,才知道你们来了隆城。”
我倒了一杯水给铜锁,铜锁喝口水缓了缓说:“我就第一时间到了隆城……”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问。
铜锁看看我,又看看解家哥俩,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我狐疑接过来,展开看了看,这是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铜锁的大名,我再一看诊断结果,顿时愣住了。
肝癌!
我难以置信,看看诊断书,又看看铜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铜锁笑笑,马上又哭了,双手紧紧捂住脸:“我就要死了……我,我舍不得哥们……我舍不得你们……”
我眼圈也红了,把诊断书给解南华,他看了看没有作声,又展开给解铃看看。
解铃轻轻叹口气,他用手指比划两个字,我看出他写的是“六壬”。解南华读懂了,说:“解铃说了,他有办法给你续命,找六壬神坛。”
我马上明白过来:“点本命灯!”
“我不要续命!我不甘心!本来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得这绝症,我他妈就是倒霉催的!”铜锁一边哭一边捶脑袋。
这我就听不懂了,癌症又不是传染病,来得悄无声息,就算世界上顶尖的科学家现在也搞不明白这种病,他怎么就能说是因为倒霉才得的呢?
这里面有事。
我拍着他的肩膀问:“到底怎么了?”
铜锁看着我们,脸色灰暗,叹口气:“我为什么来找解铃,一是因为我时间不多了,想你们!二是这件事诡异恐怖,发生在我身上,到现在还像做梦一样,很可能涉及到一些超自然的东西。我能想到的人只有解铃了,也只有你才能帮我。”
解铃点点头,颤抖着伸出手,抚了一下铜锁,示意他不要慌。
解铃已经这样了,还能如此情义,确实挺让人感动。贞以边巴。
解南华说:“铜锁,虽然我们两个人交往不深,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说说吧,大家一起参详。”
铜锁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解南华不是和解铃不对付吗?铜锁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一定想到了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使他们哥俩冰释前嫌。
如果放在往常,铜锁肯定兴致勃勃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他最爱听故事。可是现在,他时间不多了,面临生死,任谁都不能镇定。我知道这个滋味,昨晚在树林里,眼瞅着就要死在天海光坊的刀下,当时我都差点拉裤兜子。
铜锁告诉我们,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一些很诡异离奇的事情,最终导致他得了绝症。这些事情的开始竟然源于一个极为阴森的梦。
在梦里,他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二章铜锁的古怪梦境
铜锁有段时间睡眠不太好。晚上磨磨唧唧睡不着,即使勉强睡了也不实,梦特别多。每天五点就醒了,赖在床上发呆,头是又晕又疼。
他甚至考虑过服用安眠药。铜锁本人没什么不良嗜好,除了好点色,不过也正常,一大小伙子不好色反而有毛病。他也没往太复杂的地方想,一个成年人睡不好心思多,正常。
可是这种不好的睡眠习惯,越来越严重,到最后,铜锁几乎彻夜不眠。直到那天。他做了一个噩梦,随梦而来的,是一连串匪夷所思的经历。
那天洗了澡,看了会儿电视,到午夜十二点。铜锁躺在床上发呆。又失眠了。他勉强合上眼默默数着山羊,数着数着,还真就睡过去了。
他很清楚地梦见,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梦,铜锁说,毫发毕现,细节栩栩如生,就跟真事一模一样。
那地方好像是江南水乡,整个小镇修建在蜿蜿蜒蜒的水河之上,山清水秀,风景秀美,镇里铺着的都是石板路。在梦里他是有意识的,能自主思考。他置身古镇,看着眼前的情景,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呢。铜锁家里很有钱,他也算富二代。他平时活得挺低调,最大的开销可能就是出去旅旅游,做个背包客。铜锁走过很多地方,他尤爱江南,各种古镇几乎都留下足迹,而眼前出现的这个地方。铜锁判断,似乎并不在中国。
听他讲自己的梦,我本来有点听不下去,可铜锁表情十分严肃,态度郑重其事,一再强调这个梦和随后发生的一连串怪事息息相关,然后就查出了绝症。
他凭直觉认为,这背后肯定藏着很重大的缘故。
解铃和解南华听得非常仔细,他们丝毫没有因为这是梦,而忽略和轻视。我也只好跟着听下去。
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问:“那里的场景,比如建筑啦,街道啦,都是外国的风格?”
“不,”铜锁说:“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元素。”
“那你凭什么判断,那里不在中国,就因为你从来没见过?”我说。
铜锁说:“江南水乡我几乎都走遍了,可以百分之一万地肯定,梦里那个地方不属于现代的中国。有可能是不知什么时代的过去。”
“你在梦中穿越了?那地方可能就是你在梦里幻想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你不必较真。”我说。
铜锁摇摇头:“我可以肯定,那个地方确实存在过,绝对真实,你往下听就知道了。”
“继续说吧。”解南华道。
铜锁说,他来到这个江南水乡,走在石板路的街上,看不见人影,空空荡荡。当他路过一店铺时,看到里面的东西,忽然没有理由的就是心念一动。
江南多雨,这家店铺里卖的是用竹子编成的尖顶斗笠。店铺没人,铜锁走进去径自拿起一顶斗笠扣在自己头上,斗笠下面有绳子,他顺势系在脖子下面。铜锁这人不差钱,即使在梦里,也没忘了付钱,可当他摸兜的时候,发现事情有些怪异。
他看到自己居然穿着开襟的无袖坎肩,下身是到膝盖的麻裤,脚上蹬着草鞋,地地道道的江南农民扮相。正迟疑间,他抬起头忽然看见,在店铺深处,黑暗暗的老式柜台上,放着一面铜镜。
铜镜不大,下面有支腿,让它镜面斜着朝上,正照着天棚。
铜锁摸着下巴,他现在这身扮相有点怪,下意识就想从镜子里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想照你就照呗,可铜锁偏偏迟疑了,为什么呢,铜锁说,当他看到这面镜子时,不知为什么,心里会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说,他有预感,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会非同寻常的可怕。
从进这家店铺,到拿斗笠,一直到看到镜子,铜锁一直被一种很莫名的情绪所支配。他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来到柜台前,把镜子扶正,朝向自己。贞土大弟。
铜镜的表面全是划痕,里面根本照不出任何东西,就是黑漆漆的一块铜面。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面镜子。
也不知为什么,莫名的恐惧感就像蚂蚁一样在身上爬行,他不敢再看,从店铺里走出来。他现在想迫切地找到一个人,谁都行,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走了很远,小镇的街路上空无一人,所有居民都像是凭空蒸发。就在他彷徨恐惧之时,忽然听到很远的地方,响起三声爆鼓。
紧接着是很多人的欢呼声。他大概揣测到一些端倪,今天可能是镇子上一个重大的节日,老百姓们都跑去参加庆典了。
他赶忙朝着欢呼的地方跑过去,穿过镇子,前面是一片汪洋的湖水。铜锁看到在湖水岸边,人山人海,有舞龙的,有敲鼓的,有放爆竹的,这个热闹劲就别提了。
铜锁观察一下地形,找了条路绕过去,眼看就要到湖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因为眼前这些人让他心生恐惧,心就像被蛇咬了一下。
为什么会这样呢。铜锁告诉我们,他看到镇子上的这些老百姓,全都没有脸。
听到这里,不但我来了兴趣,就连解铃强忍着疼痛坐起来,凝眉听着。
铜锁说,我当时真是吓坏了。梦里虽然艳阳高照,眼前又是人山人海,湖光泛水,可他全身像被一层看不见的黑雾笼罩。
他细细说来,原来梦里那些人并不是没有脸,而是每个人都戴着一些类似帽饰的东西,把脸遮住了。比如,男人戴着尖顶或圆顶的斗笠,女人像阿拉伯人一样戴着口巾或是遮着面纱,总而言之吧,每一个人把真实面目藏了起来。
铜锁摸了摸头上的大斗笠,和眼前的场景正好应了景。这很怪,就好像他有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下意识就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貌相。
他慢慢走过去,混进了人堆。他的衣服,他的斗笠,他的气质,完全融入人群,就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原住民。
他往前挤着,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在看什么。
镇民们站在湖边的平地上,在离岸边远远的湖水里,搭着一个数米高的鼓楼,上面悬着一块超大的匾额,木头匾额上就写了一个字:仙。
这个“仙”字不知出自何人之笔,写的醉醉欲倒,还真是飘逸如仙。铜锁对我们说,他现在想起这个字,都不禁神往,那个字形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混迹红尘捧着酒葫芦的老神仙。
鼓楼上站着一堆小伙子,个个打着赤腿,互相说笑。他们各有分工,有的打鼓,有的扶着高台。是的,鼓楼上还有个很高的台子,目测怎么也得有五六米,上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双几乎和高台一般高的长靴子,其实这靴子就是外表做成靴子状,里面是高跷。
在鼓楼西面的岸边,有一处高崖,上面是气派十足的大看台,苇子扎成遮阳棚顶,四面红绸包地,台子上坐着的都是镇上有头有脸人物的家眷,她们可不和镇子里那些泥腿子混在一起,小媳妇大姑娘穿着节日盛装,坐在铺着绣花垫子的靠椅上,一人手里拿着把小扇子,说话时遮着口,指着湖里鼓楼上的小伙子,嗤嗤笑着,指指点点。
铜锁混杂在人群里,他完全融入不到热闹中,和这里格格不入,他就是个莫名的穿越者,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能冷眼旁观。
鼓楼高台上蹬着高跷的那个人,打扮成吕洞宾的形象,一身道袍,背后背剑,脸上却戴着一副鬼脸面具。红彤彤的脸上,大大的眼珠,十分骇人。
只听一声炮响,紧接着是隆隆的鼓声,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打扮成吕洞宾的人,一抬屁股从高台上站起来,踩着那数米高的长靴高跷,在鼓楼上颤巍巍走着,每一步都极其危险,摇摇欲坠。铜锁看得眼都不眨,心想他可别掉湖里去。
走着走着,他来到鼓楼边缘,下面是深深的湖水,那人低下头,看向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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