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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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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根本不敢再在房子里呆一秒钟,没办法,我只好让程月搬两床被子出来,我和龙哥在地上打地铺陪着她,程月这才松了口气。

我答应程月,一定竭尽所能帮她镇了古镜里的脏东西,作为交换,她必须告诉我,她怎么知道我底细的,程月把我当做活菩萨了,满口答应。

第二天我们没上课,陪着程月去找原来住过这间房子的人,以前房子里是不是出过怪事。这间两居室是学校为没有住房的老师提供的宿舍,流动性比较大,我们在后勤公司只找到最近一次住的人,那人是学院教电力基础的老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叫陈利锋,不过他已经辞职了,辞职的原因是半夜下楼从楼梯上滚下去,四楼滚到一楼,摔断了两条腿,现在是个瘫子。

后勤集团的老师说到这里,我和龙哥都觉得此事很可疑,我们问清楚那陈老师辞职后的住所,程月开车带我们去陈老师家,我们想当面问清楚事实。

陈老师家距我们学校并不远,那是座非常破旧的小区,房子老的不行,我们敲开陈老师家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个老太太,我们说了身份,老太太将我们迎进去,陈老师正坐在轮椅上看书,我开门见山的问他出事当晚,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怪事,陈老师面色一僵,突然冲我们道:“你们出去都给我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们急忙向陈老师道歉,说了一堆唐突打扰之类的废话,最后还是程月一句话镇住了陈老师,她说:“我现在就住在您出事儿的那间房子里,我还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现在我生不如死,我想求您帮我,看在曾是同事的份儿上,您就把您经历过的告诉我吧。”

陈老师叹了口气,似乎对程月很同情,他想了半天才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实在是我不能说,我告诉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这套房子的第一个主人,他是你们学校的副校长,如果当时不是他帮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陈老师告诉了程月地址,程月拿手机来记,正在她打字的时候,突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我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就呆住了,突然对程月的印象彻底变了。

因为那电话是张蕾蕾打来的。

第274章黑脸老太太

程月惊慌失措的挂掉电话,我们从陈老师家里出来,都闷着头不说话,各坏心事,我心里却充满疑惑,暗想难道程月电话里的张蕾蕾,真就跟我的老同学是同一个人?

上了车,我张嘴刚要说话,程月抢先我一步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你在济城的女同学张蕾蕾。”

我心里一沉,只觉得这一事实怪异到了极点,追问她道:“你为什么会认识她,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程月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你来这个学校做我的学生,是个意外。其实,我是张蕾蕾的表姐,我俩关系一直很好,你跟她交往的所有细节,她都跟我讲了,你的身世背景,也是她告诉我的。”

我听了这一奇特的消息,心里不知道是悲是喜,张蕾蕾那张清秀倔强的脸,又呈现在我面前,她冷漠的眼光让我一阵心疼。

我问程月张蕾蕾为什么突然跟我分手,不告诉我原因,对我的态度也急转直下,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程月只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她既然做了个这个决定,就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你要理解她,她是个好女孩儿。

我自嘲的笑笑,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我们驾车来到东湖边上一片住宅区,这里叫东亭,我们学校一部分老领导就住在这座老社区里。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开老副校长家的门,该副校长姓王,已经在上一届上退了下来,据说在家养鸟为乐,是个性格儒雅的老学者。

来给我们开门的正是王副校长,他已经谢了顶,头上只剩下一圈儿白发,鼻梁上架着一只老花镜,手里提一份《楚天都市报》,程月老师先做了自我介绍,王副校长给我们一一泡了茶,程月看了我一眼,就直接问起她那套房子的问题。

才一提到那间房子,王副校长呆了呆,打翻了一杯开水,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极为震惊。

王副校长坐了下来,脸有愠色,道:“我不是说过,那房间不能住人,我走的时候千叮嘱万嘱咐的,跟后勤集团几个管事儿的都打过招呼,还闹出这种事来,真是让人生气。”

程月说:“老领导您就跟我实说了,这房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要弄不明白可不敢再住进去了,也不敢在这学校上班了。”

王副校长沉吟半晌,才道:“这事要说起来,一晃也过去好些年头了,当时建这栋宿舍楼还是我一手申请的拨快,一手执行下来的,所以这栋楼的情况,我也最清楚。当时建这宿舍文革刚过,百废待兴,楼房建起来,各家各户都要进行简单装修。以前这房子的格局并非这样,是经过当时的住户给改过了。那住户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教师,听说文革期间受到批斗,两个儿子都在革命浪潮里死去了,老婆也离婚走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个人背景复杂,被定性为黑五类,据说在湘西呆过一段时间,来我们学校主要做的是器械维修一类的工作,上级念在他孤身一人,又得了一身病,晚年不容易,就给他分了那套一居室。房子装修的时候,他没找工人,都是自己一手操办起来的,房间里的格局都是他自己改的,这个人是个能人,泥工木匠都会做,硬生生把那一居室改成了两居。当时就有同事不理解,说他一个单身老头儿整什么两居啊,一室一厅就够了嘛,这老头儿也不理会人家的质疑,就按照自己的意思装修好了。老头儿性格乖戾,也不跟同事来往,一个人独来独往,装修好后,没人进去过,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人是老头儿的工友,两人平常多少聊聊天,这晚他工友去家里找他,却发现家里门敞开着,他就进去了,四处找老头儿没找到,就推开一间房间的门,那房里黑漆漆的,他随手按亮了电灯,抬眼就看到房间正中央供着个黑漆漆的菩萨,那菩萨张了一张狰狞吓人的脸,顿时就把那工友给吓坏了,一个激灵跑出了老头儿的房子。这工友也是个大舌头,没事喜欢跟旁人聊上两句,没过几天,老头儿家里供着个黑鬼似的菩萨的事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后勤的人觉得影响太坏,虽说老头儿家里摆放什么是他自己的事,可毕竟这是在学校,一个有组织的地方,后勤的人就组织人手晚上去老头儿家查,敲开门直接冲房间里去,就看到房间床上果然坐了个人,为首的人拿手电筒一照,才发现床上的哪里是什么菩萨,明明是个脸色黝黑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冲众人咧嘴一笑,露出漏风白牙,像的相当诡异。大家都是成年人,这老头儿又寡居多年,大伙儿心里都有数,也没多说什么就出去了。后勤的人把经过通报给学校领导,学校领导认为老头儿在家里藏老太太是生活作风问题,当时文革才过去,人们的思想还没有彻底革新,所以学校领导慎重起见,就打算收回这套房子,把老头儿送集体宿舍去,免得他乱搞男女关系。”

“说来也真奇怪,学校的通知才下来,老头儿的工友半夜就心脏病突发,死在送医院的路上。而老头儿自己,也吊死在那套他自己改装的两居室里,学校的人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屋子里再没别人。老头儿是死了,可学校职工住房难一直是个大问题,等风声平息之后,学校领导又安排老师住进去,没想到新住进去的人,隔三差五的出问题,家里大事小事不断,难得有一家能住上三五年。住这两居室的人数起来也有七八户了,出过大事的就有四家之多,其他三家虽没出什么大事,日子却一天过的比一天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后来调查过几家出大事的,问他出事之前,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他们一总结,还真有一个共同点,说是房间里有张老式梳妆台,打造的非常精致,不知道老头儿哪里弄来的。新搬进去的人都不舍得扔掉,可梳妆台上却没镜子,这用起来就很不方便,他们就都想去配一面新镜子。距咱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条古玩一条街,里面也卖日常杂货,他们习惯性去哪里买,总会在天快黑的时候遇到一个黑脸老太太向他们推销古镜,镜子看着非常精致,可价格却相当便宜,让人一看了就想买。买过镜子回家的人,过不了多久,家里就一定会出大事,非死即伤,后来渐渐就没人敢住了。老头子我当副校长的时候,就把那间房给空置了出来,一直没住过人,没想到我这才一走,这房子又犯病了,还不是小病。”

我听在心里,暗暗心惊,想这老头儿是活活气死的,心里一定执念很深,房子里的人一再出事,多半就是老头儿在作祟。鬼魂作祟的事儿我听多可,可我和龙哥都查看过那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只是气氛很有问题。

再说,这么多人,时间隔的又长,怎么会总在想要买镜子的时候,就能撞见那黑脸老太太呢,这也太诡异了吧?

这时,程月插嘴说:“我听陈利锋老师说,您在关键时候,救过他一命,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275章黑棺材

王副校长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茶水,沉默了半天才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陈老师家里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家里就靠他一个劳动力养家,拖家带口不容易,老娘又要长期服药,是个药罐子。他有一回来给我做报告,事后我随口聊起来,问他现在住哪里,他就说他住了那间宿舍,我顿时就直冒冷汗。我问他有没有去买镜子,他还真买了面古镜,说那古镜安在梳妆台上,真就跟原装的似的,特别精致漂亮。陈老师是个读书人,对古器物特别钟意,对这梳妆台和古镜自然爱的不得了,连连称赞,我听在心里,就知道大事不妙。我把历次住在那间宿舍的人的后果告诉了陈老师,他也吓的不行,我们商量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据我所知,只要买了古镜,要想再全身而退,目前还没有人做到过。我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任何办法,毕竟隔行如隔山,我们对阴阳之事一窍不通。关键时刻,我就想到距咱们学校不远,有座道教名刹叫做长春观,我和陈老师一起就去了一趟那道观,找到一位年纪大的道长,对他说明情况,那道长就告诉我们一个办法,让陈老师每天晚上子时的时候,对着古镜诉苦,说的越苦越好,一定会有作用。当晚陈老师就这么做了,他将他童年到现在受过的所有苦一一对古镜说了,就这样重复了一周左右,陈老师出门办事,就遭遇了车祸,双腿就这么瘫了,不过对比以前住户,他受到的伤害已经算是太轻了。”

王副校长把他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了我们,我听的却直抓头,以我们对阴阳术数的了解,还真没听说过这种奇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入手。王副校长提供的消息很有价值,却难以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我们向王副校长道别出来,我问龙哥意见,龙哥也是一筹莫展,我们的程月老师已经是吓的花容失色。我想事情的关键,还是程月在古玩街买古镜遇到的黑脸老太太,不知道这老太太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只要我们能找到她,事情就容易多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学校,程月请我俩吃了顿饭,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我们抵达古玩一条街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出头,程月说他遇到黑脸老太太,是大概六点多钟的样子,当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那老太太是背着一包镜子沿路叫卖,当时街道上行人很多,她模样看着虽怪,态度却很好,再加上人来人往的,所以她没有害怕,买了镜子就立刻走了。

我听着奇怪,又追问程月,老太太卖了镜子给别人没有,程月说没注意,她买了东西就立刻走远了。

我们三人在街上晃荡,古玩街两侧店铺林立,装修的古色古香,家家模样看着都相当高雅。我们来来往往走了好几遍,都没看到街上有什么黑脸老太太,倒是看到了不少长腿白脸的大姑娘,龙哥一路看的直吞口水。

古玩街上面就是华中师大,年轻漂亮的妹子特别多,龙哥渐渐就忘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盯着妹子们就差跟他们跑了,好几次都被我拖了回来。

我心想,这么乱看可不是办法,那黑脸老太太总是这么巧妙的出来卖镜子,肯定不是巧合,这老太太大有问题,想必不是常人。我就给自己开了胎眼,随着这段时间的磨练,我的胎眼术已经日益精进,看阴灵也清楚多了,再不是模糊的一团。

我拿胎眼朝人群里看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普通人,都变得模糊不少,反倒是真正的阴灵会变得特别清晰显眼。我这么朝茫茫人海扫过去,整条街都是模糊的一团,可街道中间,却有一道黑影特别突出,我心里一沉,就追着黑影看过去,那黑影朝前走的很快,再加上晚上光线暗淡看不清楚,我看的很不真实。但凭我这么长时间来对胎眼术的钻研,已经能感觉出来那黑影不对了。

我冲龙哥道:“快追,前面有个黑影有问题,大概一百多米远的地方。”

龙哥答应着,我们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追了过去,穿过重重人群,那黑影反倒越来越快,我们越追它它反倒跑远了。我们沿着上坡街道一路上到顶上,就是华师大校园里面了,那黑影遁进树林里,那树林子被风吹的哗啦啦的乱响,树枝摇曳,可黑影却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龙哥率先钻进林子,他皱皱鼻子,吃惊道:“味儿对了,我闻出来了!”

我追问道:“什么味儿?”

龙哥说:“还能有什么味儿,就是那古镜裂缝里的血臭味,这林子里,也有一样的味道。”

我心里一沉,就明白找对路了,异常的激动,急忙催龙哥快点找,同时,我已经拿出了法器风水罗盘。龙哥从背包里拿出桃木剑,一只酒葫芦挂在腰上,我俩一人观察半圈儿,同时朝林子深处走去。

我们一直走到林子中间,龙哥突然捏捏鼻子,说:“坏了,我日他大爷啊,味儿没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龙哥踹翻在地揍他一顿,这小子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环顾四周,林子里静悄悄的,深秋的密林里,什么动物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大活人。

我想起爷爷临死之前的告诫,让我越遇到棘手的事,越要冷静,这样才是做好一件事的前提。这么一想,我满腔怒气顿时就散了,我回忆整个过程,想既然龙哥在林子里闻出味道,我们进林子的时间又不长,而那味道这么快就消失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东西可能遁到地下去了。

说到遁地,就只有坟墓和地洞了,我和龙哥分作两路,一左一右的去搜索,找到有地洞坟丘的,就立刻报告。

我俩小心翼翼的找过去,找了一刻钟,果然在密林中找到一处小土坡。那土坡外表看起来,真就是山上的一处小土坡,可我精通风水秘术,稍一看前后地势,和土坡朝向,周围山峦格局,就瞧出来,此地绝对就是一处隐蔽的坟丘。

这坟丘虽然算不上什么上好的吉穴,却好在它两面都是山,正对珞珈山,侧对小牛山,这两山一座是儒林书海,一座隐含龙气,都是外表平平,骨子里却是真龙的格局。这坟丘的坐向,就是两条龙气相射的位置,非常奇特。

我猜葬在这坟丘里的人,不是一代文豪,就是学术大家了,否则就算他死后侥幸能葬在这个位置,也必定长久不了。再看着坟丘十分内敛,连墓碑都没有,想来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做的布局,大象无形,骨子里却是大有乾坤。

我拿手电筒把坟丘仔细看了一遍,坟丘上都是老土,没有新土的痕迹,这就有些怪了。

我不死心,拿脚在坟丘上乱踩乱踢,果然就踢掉了一层老土,里面露出新土出来,有挖过的痕迹。

我急忙把龙哥招呼过来,龙哥捧了一杯土在鼻子在闻了闻,点头道:“对,就他妈是个这个味儿,看来是那东西钻地下去了。”

我听龙哥确定,先是高兴,又有些担心。因为这坟丘可不是普通的坟丘,里面大有乾坤,那东西钻进这洞里,怕是有有问题,我们要是乱来伤了坟丘的格局,怕是要害人的。

龙哥可不管这些,他就地找了跟木杠子,就开始扒坟丘,我没办法,救程月的性命要紧,便也跟着他开扒。我俩好一阵用劲,就扒开了半座坟,里面露出一只黑漆棺材,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行里规矩,年纪大的寿终正寝的人,一般用红色棺材,谓之喜丧。

而年轻早丧,或者生病非正常死亡的人,都用黑色棺材,谓之悲丧。

龙哥对我试了个眼色,让我过去跟他一起把棺材盖揭起来,我心里一沉,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276章黑猫

要说挖坟拆棺的事,我已经干过不少了,什么荒郊野岭,无主孤坟,我都挖过,这一回,却是我最害怕的一次。说起来也真够怪的,这片林子位于校园中心位置,桂子山中,林子外面还能听到学生说话的声音,是处热闹的地方,可我提起棺盖的时候,心里就一阵发麻,只觉得棺材里格外的冷,比程月宿舍里还冷,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那棺盖特别沉,我和龙哥第一回还没抬起来,我俩又憋了一口气,一起用力,这回就真把棺盖给提了起来。我就看到棺材里弥漫着一层白雾,里面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状况,我俩把棺盖朝地上一扔,龙哥举着手电筒朝里面照进去,就看到白雾越来越多,胡乱朝外翻滚,看着特别诡异。

那白雾看着很怪异,我担心有问题,就拉着龙哥退到山坡上面,夜风很大,很快就把白雾都给吹散了。雪白的手电光照在棺材里面,我们朝下面一看,就看到棺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尸体,那棺材底下垫着一层破败的棉絮,棉絮上却蹲着一只黑猫,那黑猫还活生生的,眼里透着橙黄色的妖光。

龙哥惊讶道:“一只黑猫?”

我也有些懵,那黑猫一双怪异的眼睛在我俩身上滴溜溜的乱转,像是很有灵性,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龙哥道:“那黑脸老太太,不会就是这只黑猫吧。”

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奇事,人是人猫是猫,黑猫变活人的奇事,我只在鬼怪小说里见过,没有根据,我没办法下什么结论。

我问龙哥说:“你鼻子不是特灵吗,你闻闻看,看它的味儿跟镜子上的臭血味儿对不对?”

龙哥一听,就走到棺材边上,把鼻子凑到黑猫面前去闻,我见他脸色突变,知道有情况,却见那大黑猫突然“喵”的一声惨叫,纵身就从棺材里跳出来,龙哥扭头就跑,还没迈出一步,突然惨叫一身,翻身扑倒在地上。

我看的清楚,那黑猫竟然扑到龙哥脸上,龙哥跌倒在地上,满地的打滚,从坟丘上一直朝山下滚过去。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我听龙哥连声惨叫,心里知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表面上虽然玩世不恭,骨子里却硬气,要不是真受不了,他不可能叫成这样。

龙哥一溜烟滚下了山丘,翻过了七八棵树,最后拦腰撞在一棵大树上,活生生给撞停了,满地都是灰尘。我狂奔下来,就看到龙哥趴在地上,身体扭成一团,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见他满脸是血,状如恶鬼,实在是够吓人的,龙哥张嘴就骂:“你他发啥呆呢,快来帮我啊,我把黑猫给压下面了,那臭血的味道跟它身上的味儿如出一辙,就是它在作祟。”

我心里全是怀疑,这黑猫怎么就跟裂镜里的血迹混在一起了,可这紧要关头,我也来不及多想,翻身就趴龙哥身上,两人的体重加起来,才将黑猫活活压住。

我又担心我们两人快三百斤的体重别把黑猫给压死了,龙哥怒道:“你担个鸟蛋的心,你不看看这畜生在下面折腾的有多欢,老子下身都要让它折腾烂了,它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猫。”

我们压住了黑猫,龙哥抓住黑猫的一双前肢,将它从身下拿出来,那黑猫被压的这么惨还挣扎的厉害,喵喵的乱叫,听着隔音人。我见龙哥大有镇不住它的架势,也扑上来抓住它后肢两只脚,这野猫可真够劲儿的,一使劲儿差点将我甩倒了。

龙哥说:“这样不行,你去找根绳子,我们把它四只脚都给捆上,我看它还折不折腾。”

龙哥将它四只脚都抓住了,狠狠按在树干上,那猫跟活人一样,挣扎的越发厉害。我手忙脚乱的找绳子,这山林里哪有什么绳子啊,没办法,我冲到山脚下,在山脚下的垃圾堆里捡到半根绳索又冲到山上,龙哥满头大汗,已经接近虚脱了。

他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亲爷爷,你总算是来了,老子快被这死猫给玩儿死了,你捆住它了。”

我答应着,拿绳子将黑猫的后肢两只脚捆了好几道绳子,打上了死结,又去捆了黑猫的前肢。那绳子就跟绑麻花似的,把黑猫牢牢的捆住,任它再撕咬乱叫,都难再挣动。

我们收拾一番,把那口烂棺材又给掩埋了,找了一条蛇皮袋,把五花大绑的黑猫装进去,又拿烂布条堵了它嘴巴,免得它乱叫,扛着就下山去了。我们才下山,就接到程月打过来的电话,我一看手机才发现她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当时跟野猫拼命折腾,情急之下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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