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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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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它能变化成这样,乃是冥冥中的定数。而蛇城风水局巧夺天工,设局之人用了足足五十年时间,才有现在的规模,我一个毛头小子,对风水不过初通,要想对抗这些风水大局,简直是以卵击石嘛。

张蕾蕾见我愁眉不展,也知道我的难处,在黑暗中握住了我的手。她柔软修长的手握在我掌心里,我惆怅迷茫的心也跟着暖和起来,只觉得即使前面凶险再恐怖,有这双手握着我,我就不会害怕。

张蕾蕾把头轻轻的靠在我肩上,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她轻微犹如小兽一样的鼾声,她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香,这种香飘进我的鼻中,沁入我的心里,使得我紧张焦虑的心情一阵怡然。

外面的闷雷震的屋顶瓦片咔嚓嚓的乱响,连陈腐的窗棂也跟着颤抖,闪电射进来,将偌大的祖祠照的一片苍白,祠堂里的氛围也变得无比阴森。

丁老袍从后面找到一根秤杆式老秤挂在大门上,嘴里念叨着:“恶龙善过——恶龙善过——”

又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天空,整个世界瞬间变得无比的明亮,我的视线也因此能看到非常遥远。就在远处山峰与山峰的空隙中,我看到一只灰白色的大鸟扑翼而过,它灰白色的翅膀几乎遮蔽了后山偌大的天空。

我吓的汗毛倒竖,叫丁老袍和张蕾蕾看,话才喊出口,巨大沉闷的黑暗又重新把天空给遮住了。

丁老袍跑来问我看到什么了,我告诉他,后山飞过一只硕大的怪鸟,那鸟的翅膀几乎盖住了整个天空。

丁老袍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脸惊悚的表情声嘶力竭的反问我:“真的?”

第44章鬼婴

起初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看丁老袍的反应,我发现事情绝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还有隐情,他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没告诉我?

这时,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丁老袍扑通一声跪在祠堂大门边上,朝后山最高的那座山头磕头如捣蒜,我和张蕾蕾都吃了一惊,以为这老头儿中邪了,就看到丁老袍爬起来,一步跨出门,在倾盆大雨中把头磕的砰砰直响,几乎就要磕烂了。

我跳进大雨里,拼命把丁老袍拖回来,这老儿嘴里兀自念叨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全听不明白。

我隐隐觉得事情相当复杂,逻辑上说,这么大的怪鸟根本就不存在,可是我亲眼见到了,看丁老袍的表现,他肯定知道不少内情。可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能让丁老袍这个神智正常的老头儿有这么可怕的反应呢?

我等丁老袍神智恢复正常了一些,才催问他关于那大鸟的事情,丁老袍握住我的手,用一种惊呼颤抖的语气对我说:“小娃娃,那东西不是你我应该看到的,你就假装没见过、不知道、也不要再问了。”

我再追问下去,丁老袍一个人滚到角落草席上背对着我睡觉,根本不想再搭理我,我心里那个郁闷。

我推了丁老袍两下,他一动不动,张蕾蕾过来把我拉在边上,悄声对我说:“他不愿意说,肯定有自己的难处,咱们先别逼他,总有一天有必要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们的。”

丁老袍这老儿一身倔脾气,他咬死不说,我也拿他没办法,只是心里越发狐疑,那硕大如鲲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翅膀张开的样子,简直就像架超级空中客机,可据我在闪电消失瞬间那一瞥看到的,此物绝对不可能是科技设备,而是活生生的大鸟羽翼,这就更怪异了。我想的头疼。

我心说好老头儿,算你狠,你他妈求老子的时候,让你干啥你二话不说,现在到我求你了,你就装蒜。下回轮到我知道点儿什么东西,也各种摆谱儿,气死你。

我被那只大鸟搅的心烦意乱,突然听到祠堂外传来争吵声,我心里一动。按理说,外面倾盆大雨,天又黑的不正常,更何况二龙村村民无不知道镇风水的老龙头已经垮了,此时阴龙抬头,四处乱走动会有怪事发生,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吵架?

张蕾蕾帮我找到一把破旧的雨伞,我们撑伞出去,走到祠堂斜对面的一处上坡位置,就看到坡下有一栋土砖瓦房。一对男女在大雨中吵的不可开交,女的甚至抱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小年轻我认识,就是上午陪我去看老龙头遗迹的小伙子,这人说话风趣幽默,经常跟我和张蕾蕾开一些运荤段子,所以我对他印象深刻。

小伙子一直在哪儿咒骂,我们走近一些,小伙子的骂人声和雨点惊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我大约听出来,小伙子在骂他媳妇儿偷人,现在肚子里还有了别人的野种。那女人在大雨中一个劲儿的嚎哭,直哭的人肝肠寸断。

张蕾蕾对我说:“这女人太可怜了,怀孕了不能淋雨的,咱们帮帮她吧!”

我点点头,觉得女人偷人固然非常不对,很伤男人的尊严,可是她现在毕竟是孕妇,被雷雨泡了要出人命的,人命大过天呀。

我跟张蕾蕾想去扶女人起来,这时,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女人以极快的速度跳起来,冲到小伙子面前,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一刀捅进男人的心脏,我甚至不知道她手中的刀从哪儿来的。

女人兀自嚷嚷着:“我让你冤枉我——我让你冤枉我——”

小伙子瞠目结舌的望着他老婆,气息渐渐微弱,就在这时,他突然回光返照似的扒掉自己胸口的刀,反手摸在她老婆脖子上,那女人顿时倒在了血泊中。

张蕾蕾吓的失声尖叫,我也被这可怕悲情的场面震撼住了,我实在想不到,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夫妻争吵,会酿成这么可怕的结局。

张蕾蕾冲进雨里,去救那孕妇,我急忙跟过去为她撑伞。张蕾蕾摸了摸女人的鼻息,发现已经停止了呼吸,就在这时,张蕾蕾突然一声尖叫,我急忙抱住她,张蕾蕾指着孕妇裙下,说:“你看——她下面有东西在动——”

我听的头皮一麻,定睛一看,只见那孕妇灰白色的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裙子正在不停颤抖,好像里面真有什么东西要挣扎出来似的。

张蕾蕾吓的捂住嘴巴,眼泪都出来了,她颤抖着说:“她——她——在生孩子——”

我心里也一阵发麻,怎么可能,这女人可是已经断气了的,母体已经已死,她腹内的婴儿必定会窒息而亡,还怎么能生出来?

在我们目光的注视中,那孕妇裙下赫然钻出一张满是血污的婴儿脸,他明亮的眼睛瞪着我们,好像要跟我们说话。张蕾蕾吓的尖叫着往坡上跑,我急忙追张蕾蕾而去,这时我才发现,坡上坡下已经站满了二龙村围观村民。

我追上张蕾蕾,张蕾蕾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说她害怕。说实话,我他妈的也怕,谁见了这副诡异的情境他娘的不怕呀,我真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这对正常夫妻生出这种怪事?

我回过头去,一道雪白的闪电照亮整个二龙村,只见那婴儿已经爬出了孕妇裙下,它正一路朝上坡的方向爬来,一身血污被雨水冲出长长的血痕,流的到处都是,我甚至还发现婴儿脸上有一抹苍白而诡异的笑容。

村民群里顿时暴发出惊叫:“打死它——打死它——它是妖怪——它是妖怪——”

就有几个村民扛着锄头奔了过去,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虽说我对这婴儿的身世还心存疑虑,可毕竟它还是一条活着的生命,我把雨伞递给张蕾蕾,自己狂奔下坡朝婴儿追去,还一个劲儿的大喊:“别伤害孩子——别伤害孩子——”

雷雨声如此庞大,我的喊叫声很快被嘈杂的声音给淹没掉了,围观村民齐声高呼:“打死它——打死它——”

就在这时,坡旁密林中冲出一个人影,我当时一门心思都在阻止村民的疯狂举动上,没注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子里还藏了人。我拦住几个扛锄头的村民,声嘶力竭的告诉他们,现在打死这孩子,相当于谋杀,要坐牢的。

村民们也是被吓怕了,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话,推开我就朝婴儿砸去。这时,那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抱起婴儿,又非常的钻进林子里,村民们一愣,就有大批人拿着锄头、钉耙、铁铲之类的东西追了进去,我心知事情不简单,让张蕾蕾先回祠堂,自己也跟着村民追了过去。

我们在密林里绕来绕去,追了好半天,村民们才一个个沮丧的出来,那人影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满脑子疑问的回到祠堂,张蕾蕾已经为我准备好干净衣服,换好衣服后,丁老袍主动过来跟我搭讪,提起孕妇死后生孩子的怪事。我有鉴于他刚才的可恶表现,也懒得搭理他,躺凉席上睡觉去了。

见我这幅样子,丁老袍讪讪的说:“鲲鹏临渊一出现,果然没好事儿啊,这怪胎怕是另有隐情,可怜了小豆子夫妇,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乖孩子,想不到会闹成这样。”

我心里一惊,问丁老袍道:“‘鲲鹏临渊’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我隐隐觉得事情远非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二龙村有如此龙脉,绝非偶然,二龙村村民宁死也要守在这破地方,肯定有重要的原因。

丁老袍摇了摇头,说:“小娃娃,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实在是我有天大的苦衷啊,我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丁老袍扯着嗓子问:“谁啊?”

外面却没人回答。

第45章游魂

丁老袍又问了声,我们依旧只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我一屁股坐起来,觉得情况很不对劲,案台上微弱的油灯光被漏进来的风吹的左右晃动,几乎就要灭掉。我对张蕾蕾比了个手势,她连忙把手电筒扔给我,丁老袍也站起身朝大门口走过去,我悄悄跟他后面,却并不开手电筒。

我们走到大门边上,发现合上的红漆大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丁老袍狐疑的跑出去看,外面只有雷声和大雨,对面的树林恍如庞大的黑暗森林,门外哪里有半个人影?

我和丁老袍只好折返回去,估摸着是大风把门吹开的,今天的雨忒奇怪,不但雨大、雷大、风也大的出奇,外面林子里的树枝树叶被吹疯了一样,祖祠门外满地都是落叶和树枝,被吹乱的不像样子。

我又重新躺回凉席,张蕾蕾在拿手机不知道看着什么,丁老袍坐回阴暗角落,拿一根旱烟袋不停的抽着,火光在黑暗里一明一灭的,非常诡异。

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我迷迷糊糊的几乎要睡着了,听到门外又响起特别清楚的敲门声,我心里一震,一屁股坐起来。这时,红漆大门又被推开了,这回推到了半开。我清楚,这绝对不可能是被风吹的,我们关门的时候,把门关的特别紧,这种古董大红漆门构造奇特,特别实在,即使风再大也不可能吹开它。能把门推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人。

我和丁老袍快跑过去,张蕾蕾也跟了过来,我亮了手电筒朝把大门口各个角落都照遍了,门外依旧空空如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丁老袍跟我对视一眼,说:“难道有鬼魂作祟?”

我点点头,拿风水枣罗盘给自己开了天眼,随着开天眼的技术精进,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开成天眼,天眼的作用也变的比以前厉害多了,在黑暗中能看到的距离是以前的一倍多还不止。

我定睛一看,发现祠堂门口大雨中站着两个人,他们全身被浇的湿透,脸色白的吓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立在风雨中,见我们来了,也没丝毫反应,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

我再一看,赫然发现这两人就是刚才死在山坡下的小豆子夫妇,两人浑身是血,地上的雨水都被鲜血染红了。

看清楚了两人,我轻声道:“怎么是你们?”

小豆子也很奇怪,说:“娃娃大师,你能看到我们?”

张蕾蕾和丁老袍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我,丁老袍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告诉他是小豆子的时候,丁老袍和张蕾蕾都吓的不行,丁老袍在祖祠里跟死人鬼魂为伴多年,已经习惯了,很快缓了过来。张蕾蕾还没从刚才血腥的一幕中走出来,又听说鬼魂找上门来了,吓的脸色苍白,攥着我的手不放。

我对小豆子说:“你们找到祠堂来,难道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小豆子拖着他媳妇儿点了点头,我让他们进祠堂说话,两人还是一动不动,立在暴雨中仿佛两尊雕塑。我正奇怪,想这两人有什么事儿非要这么幕天席地的说清楚不成?

这时,丁老袍说:“我们老祖宗在祠堂里立了规矩,一般生魂进不来,需要我在里面点燃一盏长明灯,照亮鬼魂的路,他们才能进祠堂。”

说着,丁老袍跑回祠堂里面,在后厅燃起了一盏白灯笼,他提着灯笼走到门口,对着雨地里大喊一声:“二龙村的子子孙孙们,祖宗给你们点亮了长明灯,你们跟着灯的指引,就能入祖宗的祠堂,列祖宗的牌位,生生世世永是二龙村的子民。”

听到丁老袍的召唤,小豆子夫妇互相搀扶着,真的亦步亦趋朝灯笼走过来,丁老袍领着他们走进祠堂,朝着祖宗牌位的方向慢慢走着。两人跨进祖祠门槛,就变得无比清晰,张蕾蕾吓的一个哆嗦,悄声对我说:“我怎么也能看见他们?”

我见丁老袍的样子,似乎也能看见小豆子夫妇了,想来是这祖祠里设计特殊,内藏阴阳玄门之理,阴邪鬼物在祠堂里便无法遁形了。

两人拖着一身血迹走进来,丁老袍示意我关闭了红漆大门,丁老袍又在案台前点了两只大白灯笼,灯笼的光芒映照着一男一女两只鬼魂,衬得他们脸色白里透着青紫,浑身的血迹也显得更加渗人。

丁老袍说:“你们是想进祖宗祠堂?”

小豆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不过不仅仅如此,我们还要找他——”说着,他指了指我。

我一愣,不明白小豆子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小豆子说:“我知道我们夫妻已经死了,可我们不能白死,我想让娃娃大师帮助我们。”

我又是一愣,看风水我在行,可我还没牛逼到能让他们俩夫妇起死回生啊!

接着,小豆子就把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家发生的怪事儿慢慢的告诉了我们,直听的我们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要从几天前说起,小豆子的媳妇儿突然觉得肚子疼,疼的下不来床。小豆子便急匆匆的去找了村里的土郎中,土郎中给小豆子媳妇儿把了脉后,很高兴的告诉小豆子,他媳妇儿这是喜脉,他媳妇儿有喜了,而且还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土郎中笑嘻嘻的赵小豆子讨洗钱,小豆子却犹如五雷轰顶,半天说不出话来。别人不知道,可他跟媳妇儿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这大半年来,他媳妇儿一直肚子疼,两人已经大半年没有同房了,他媳妇儿哪里来的五个月身孕?

送走了郎中,小豆子把他媳妇儿拖进房间,逼着他媳妇儿坦白奸情,还追问对方是村里的谁,他一定要亲手砍死这畜生。

小豆子媳妇儿只能掩面痛哭,否认掉了小豆子的所有猜测,一再强调自己是清白的,这半年多时间,她都是清白的。

小豆子当然不会信,傻子才信呢。他让媳妇儿解释清楚,可这种板上钉钉的事,孩子都五个月了,他媳妇儿又怎么能解释清楚呢。

这天雷暴来临之际,郁闷难安的小豆子又跟他媳妇儿吵了起来,甚至还去厨房磨锋利了猎刀,只等逼问出结果,他立刻提刀出门,结果了那给他戴绿帽子的王八蛋。

两人先是吵,吵到后来就打了起来,小豆子给了他媳妇儿两个耳光,他媳妇儿拔腿就往外跑,又被追出来的小豆子拦住。他媳妇儿急怒之下,心中生起一股无名怒火,提起小豆子的猎刀,一刀扎死了她深爱的丈夫。

我心中惊奇,张蕾蕾道:“怪了,五个月怎么可能自己把孩子生出来,而且,我们还看到那孩子生下来后,自己能在地上爬。”

小豆子流了一脸悔恨的泪水,他说:“这些我们都看到了,直到看到孩子生出来,我才明白这事情有蹊跷。当时我媳妇儿肚子疼的时候,我都在场,她疼的直打哆嗦,这不可能作假。更何况,我媳妇儿整天陪着我下地干农活儿,空闲时间都在家里照顾我爹妈,哪里有时间去偷人?我恨啊,恨我小豆子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害死了自己,也害了媳妇儿。”

我渐渐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小豆子夫妇所言不假的话,他媳妇儿肚子里的还是是没有经过受精怀上的。普天之下,怪事儿奇多,我还没听说过这种离奇的事情。就算李半仙儿赠我的半卷残书博大精深,记载了许多闻所未闻的阴阳玄术,可也没讲过不受精怀孕的事儿啊。

我跟张蕾蕾以及丁老袍跟听天书似的听豆子讲了这些,在逻辑上完全没办法解释这一不合理现象。如果我们不是亲眼看到小豆子媳妇儿断气后孩子生下来,见到孩子生下来就能爬,孩子生下来就能笑的那么诡异恐怖,我绝不相信小豆子讲的那番话。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小豆子媳妇儿说:“你肚子疼的时候,有没有伴随其他的怪事儿发生?”

这一问,小豆子媳妇儿便陷入冥思,过了片刻,她才支支吾吾的说,每逢肚子疼的晚上,她都要在梦里跟一条大蟒蛇干那种事儿。而且在梦里,每次都是她对蛇主动,一见到蛇就情不自禁的扑上去,样子非常下贱,梦醒之后,她都不敢回忆那个梦。

这样几次之后,只要小豆子一碰她,她就浑身难受,肚子疼的受不了,没办法,她只能提出跟小豆子分房睡觉。她想摆脱那条蛇,为此她试了各种辟邪的办法,有时间就去村里寺庙求菩萨保佑,不让她再做那种淫贱无耻的梦。

可是,什么办法她都试过了,就是不能用与蛇交配的怪梦中解脱出来。迫于女性的羞耻感,她更不可能对外人说出这件事,特别是她丈夫小豆子。

直到郎中替她把出了喜脉,她才知道,也许这不是梦,而是事实,她怀了一条蟒蛇的孩子。

也就是郎中替她把脉之后,小豆子媳妇儿平坦的肚子一夜之间大了起来,真就像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女人。

听话小豆子夫妇的讲述,我发了很久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二龙村的可怕,已经远非我能控制得了的,这个村子太怪了,怪到任何一件小事儿,都足以颠覆你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小豆子夫妇扑通一声对我跪下来磕头不止,求我一定要找到那条蛇,替他们夫妻报仇,那妖蛇利用邪术害他们家破人亡,一定要遭到报应他们才能放心的死去。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小豆子夫妇说:“你们死去之后,既然能立刻看到孩子爬出来,必定能看到有个人抱走了孩子,他当时动作很快,你们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没有?”

小豆子媳妇儿说:“我们看到了那个人,可是他一直蒙着面,我们看不到他的样子,不过我们一直跟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第46章破风水

我大为吃惊,只等小豆子媳妇儿说出那地方,便带村民过去找那黑衣人。根据我的推测,那黑衣人八成就是来祠堂偷尸体的人,这厮精通道术障眼法,再使出什么妖术让小豆子媳妇儿怀出鬼胎也不是不可能。

小豆子媳妇儿说:“我见他将那婴儿抱到后山一座山谷里,就是老龙头掉下去的地方,山谷里有座大石头,他却把孩子放在石头上,任由他在上面啼哭不停。”

说到这里,祠堂红漆大门被人匆匆忙忙的推开,小豆子夫妇魂魄收到惊吓,顿时飞化不见了,案台上的三盏白灯笼跟着自己灭掉了。

我抬头就看到我派出去买炸药的几个村民,这几人办事当真实在,我让他们多买点,他们竟拿箩筐挑了一箩筐炸药回来,可把我吓的够呛。

为首一个小伙子叫丁一成,是个高高大大的胖子,脸上总堆着肥厚的笑容,让人对他印象很好。

丁一成解释说,他们去城里买炸药,要的量太大了,没人肯卖给他们。他一生气,就去矿上找了他一个表哥,跟表哥也是好些年没见面了,两人喝了两大杯烈酒,丁一成跟表哥说明来意,表哥是矿山一位实权人物,他二话没说就给丁一成拿了一批炸药,只受了成本一半的钱。

我对爆破没什么常识,觉得要炸开这么大的山体,怕得不少炸药,炸药当然越多越好,当着大家的面好好夸奖了丁一成一番。

丁一成被夸的不好意思,挠着头问:“娃娃先生,咱们定在什么时候上山,我也好安排下这么多炸药藏哪里?”

我一看手机,现在正是晚上六点半,我这才发现丁一成他们出山到回来,用的时间居然特别的短。丁一成笑说,他们知道山里的近路,不像外面人进来,总得走个一两天的,真费劲。

我见外面风停雨止,破大阴龙的龙脉事不宜迟,再耽搁下去,不知道村里还会出什么怪事,我便提议大伙儿现在进山,如果今天能开山炸龙脉就今天干,不行再等明天。大家都表示愿意听我的,丁老袍也举手赞成,张蕾蕾自然不在话下,我便带着几个村民壮丁和丁老袍张蕾蕾一行,挑着开山炸药举火把上了山。

我们走到最高的那座山峰,在两座山峰比邻相连的位置,我安排几个村民观察周围环境,分析爆破的可行性。我对爆破一点了解都没有,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估计,丁一成自我介绍说,他对爆炸在行,村里盖房子要石头,都是他去山上炸。再加上表哥是专业人才,他多少从他手上学到一些专业技术,所以对炸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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