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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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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样对我妈公平吗?”

张蕾蕾把头放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我,说:“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碗里的不香,必须偷吃。”

我白了张蕾蕾一眼,道:“幸灾乐祸吧你?”

张蕾蕾还了我个白眼,说:“我幸灾乐祸什么呀,我可比你早经历这些,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爸就在外面有女人了,我妈又不乐意离婚,两人整天在家吵架,都吵多少年了,我爸现在连家都懒得回,我凭什么幸灾乐祸呀。”

我看了张蕾蕾一眼,她不在乎的望着外面,好像都看开了似的。我想,张蕾蕾在各方面都超过我十万八千里,我俩是山顶和山脚下的关系,现在我们终于一致了,在某些方面站在同一平衡线上,他妈的真能平衡了。

张蕾蕾驾车回济城,车上,张蕾蕾再次问我,是否想好了,这次可是难得救回我爸的机会。

我说,我想清楚了,既然他不是无故走丢,他心也不在我妈身上,我带他回去也没用,他要真想回去,自己就会回去的,犯不着我在这儿穷折腾。

张蕾蕾说:“知道你现在特别不爽,带你去个爽地儿,咱们好好发泄发泄。”

我很紧张,说:“张蕾蕾你可是良家妇女,别带我去吸毒啥的,我还要养我妈的老呢,不能沾那个。”

张蕾蕾瞪了我一眼:“去去去——你才吸毒呢,我带你去喝酒去——”

张蕾蕾把车停在一间HIGH吧附近,我俩就下了车。张蕾蕾又回车里换了一件超屌超酷的皮衣出来,这衣服极其收身性感,把张蕾蕾浑身勾勒的曲线毕露十分勾人。张蕾蕾一贯淑女打扮,今天这装扮可算让我开眼了。

张蕾蕾一招手,说:“傻小子,别净站着傻笑呀,咱们进去玩儿去。你不是不爽么,我让你发泄个够。”

我们一前一后就了酒吧,这间酒吧其实我在学校的时候早就听说过,经常有猥琐男生在走廊上吹牛说他去那间酒吧玩儿过,吹嘘酒吧里的辣妹有多整点,空虚寂寞冷的少妇有多性感风骚,就连服务生小妹,也能迷死人。

那些猥琐男生边吹牛边比划,说:“你知道那女的穿的有多露么,一甩脸子就是一道大白沟子,白花花的不知道多馋人——”我路过过道,猥琐男同学一嘴的口水,就差喷出来了。手里比划的活灵活现的,跟他自己摸过一样,边上没去过的同学一个个羡慕的不像样子,就差组团集体去该酒吧享受了。

我跟在张蕾蕾后面进去,说:“看你这么熟练,常来么?”

张蕾蕾冲我鬼鬼的一笑,说:“是不是怀疑我就是酒吧里那些一甩就一条大白沟的女郎呀,还YY了我什么,一起说我听听?”

我吓一跳,没敢接张蕾蕾的茬儿。

张蕾蕾不屑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生不净聊这些么,特别是赵一平那王八蛋,整天看到女生经过就故意说的很大声,好像自己特了解一样,其实就是一傻逼。”

我勾着头,斗败公鸡似的跟张蕾蕾后面,跨进酒吧。酒吧里光线黑暗,里面红男绿女无数,音响喇叭里放着劲爆到极点的音乐,酒吧中央有一片舞池,几个穿着暴露的女郎正上下翻飞的跳着钢管舞。

张蕾蕾挑衅的看着我,说:“白花花的沟,看到没有,好不好看?”

我窘的无地自容,张蕾蕾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子给我拿着,指着舞池里几个女郎说:“这些钱给她们,她们保证让你在大庭广众下摸一把,想不想尝尝这种感觉,爽到爆哦?”

我推开张蕾蕾要出去,张蕾蕾拖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说:“少给我装纯情,你今天带你来爽,你就好好给我爽呗。”

我甩开张蕾蕾的手,怒道:“你今天存心给我找茬是吧?”

张蕾蕾用女王的气势压着我,说:“找茬怎么了,我问你,去年这个时候赵一平手下几个王八蛋在哪儿用流氓话损我,你是不是跟着一起笑了。”

“我……”

说实话,当时我真笑了。那时候的我跟张蕾蕾还没有任何交集,作为一个屌丝男生,面对女神我们唯一的释放方式唯有集体意淫,这种意淫能给我们快感、降低我们的自卑情结、让我们卑微的继续活下去。

张蕾蕾道:“杨晓天,那次我特别讨厌你们,我在班上不怎么跟你们这帮男生说话就是打心眼儿的瞧不起你们。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我早已原谅了你,可你当时无耻的样子一直憋在我心里,我想起来心里就难受,我难受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接张蕾蕾的话。

这时,有个人从人堆里走出来,突然揽住我俩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发现这人正是一身名牌皮衣表情酷酷的赵一平公子。赵一平看着我们,说:“二位,好久不见啊,在这儿交流感情呢?”

张蕾蕾厌恶的推开赵一平,我也掰开他的手,退到一边。赵一平嘲弄的看着我们,又瞟了张蕾蕾一眼,说:“这种货色,连大白沟都没有,老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就杨晓天你这种废物要了。想不想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女人,哥带你享受去——”

说着,他勾着我的脖子就朝酒吧里面走,我想甩开他,却发现他胳膊硬的像铁夹子,我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赵一平拖着我进了一间包厢,又重重的关上门,我见里面或坐或躺了十几个青年男女,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啤酒瓶子散了一地,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塞满了,场面十分颓废。这些男女一个个跟吸毒了似的,精神萎靡的不行,茶几上摆满了空着或没空的啤酒瓶。

房间里面的女人穿着简直不能用暴露了形容了,短裙短到不能再短,衬衣收身到不能再窄,浑身丰满的曲线绽露无余,简单一句话来形容,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活生生的肉。

我进房间的时候,还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抱着女人啃的正欢,让人不敢直视。赵一平把我塞进一个性感的女人怀里,嚷道:“随便玩儿,随便摸,老子他妈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张蕾蕾这种货色她屁都不是。”

我挣扎着想爬出来,那女人八角章鱼似的把我紧紧抱住就啃了过来,我吓了一个哆嗦,扭头去推拿女人凑过来的脑袋,突然发现她脸色发青,样子很不正常。我暗想,难道她们真吸过毒,否则脸色不会这么难看呀。

那女人力气还不小,我竟然推不过她,她压低脑袋就咬了过来,咬过来的瞬间,我突然发现她眼珠子非常不对,里面隐隐有红色的光芒。我心里一跳,想起半卷残书里提到过,眼珠子冒红光,是僵尸快成型的症状。

我再回头去看她嘴巴,就见她嘴里似乎真的冒出尖尖的獠牙,我心里一沉,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女人力气这么大了。

我反手操起口袋里的风水枣罗盘,一罗盘砸在性感女郎身上,这女人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扒住我的手脚顿时就脱了力,我挣扎着爬起来,迎面看到赵一平凶狠的眼神。

第55章邪术

赵一平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眼里凶光毕露,骂道:“操你妈的,你这种东西也配玩风水,还他妈敢在老子面前耍风水罗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大吃一惊,赵一平手劲奇大,掐的我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我能感觉到脖子骨在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捏断掉。

赵一平用力一推,把我又推到沙发上,那八脚章鱼一样的妖艳女人冲我吐了吐舌头,又黏糊糊的爬了过来。我吓了一哆嗦,翻身掉地上,滚到了角落里,回头去看沙发上的一群男男女女,个个脸色青紫,不像是活人,我猛的发现,这个房间的温度出奇的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种寒冷绝不是空调调出来的温度,是一种奇特的阴冷,比鬼魂出现时还冷得多,像是置身冰天雪地里一样。

赵一平狞笑着朝我走过来,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我看到张蕾蕾一身皮衣,英姿煞爽的站在房间门口,她后面还跟着几个酒吧保安。张蕾蕾指着赵一平说:“那,就是这个人涉嫌吸毒,你们赶紧控制住他,我帮你们报警。”

保安们一拥而上,将赵一平死死按在地上,沙发上的男男女女见状,想过来帮忙,领头的保安大喊道:“谁敢动,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盘儿?”这震耳欲聋的一身大喝,镇住了在场所有人,我偷眼瞟到赵一平正对这帮人使眼色,叫他们不要乱动。

我不知道包间里究竟有多少僵尸,不敢再在包间里呆,拖着张蕾蕾出了包间,张蕾蕾正打电话报警呢。

我说:“你从哪里看出来赵一平吸毒的?”

张蕾蕾得意的一笑,说:“傻瓜,这酒吧的保安也就只有拿吸毒才能镇住他们,否则他们才懒得为了你一个小客人得罪赵一平这种大主顾,我不过配合演演戏罢了。”

包间里有人拿绳子把赵一平绑了起来,张蕾蕾说:“看来今天不能让你发泄了,咱们快走吧,等警察来了发现他们没藏毒,肯定会放了赵一平,到时候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张蕾蕾拖着我就往外走,我却站住了。我已经发现这帮人有僵尸的特征,如果不加以制止,很有可能会酿成大祸,酒吧这么多人会首当其冲的遭殃,后果不堪设想。

赵一平急道:“你傻了,怎么还不走?”

我凑近张蕾蕾耳边,道:“我刚才在包间里发现里面的人都不是人,而是即将炼化成功的僵尸,我不能见死不救,得想办法镇住这些行尸走肉。”

张蕾蕾吓的尖叫,道:“你是说,连赵一平都变了僵尸?”

我摇了摇头,说:“赵一平不是,我听他话里的语气,好像跟我还是同行。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炼化僵尸的参与者,咱们也好借这个机会,从赵一平嘴里套出点话出来,这王八蛋藏的可真够深的。”

张蕾蕾很怀疑我的判断,以我们对赵一平的了解,这小子就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根本不是练风水术的料,他怎么可能是风水先生。其实,我也很怀疑这个猜测,可他知道我会风水术,还一眼看出我的法器是风水罗盘,更从他嚣张的语气里能听出了,他对我的风水术非常鄙视,彻彻底底的看不起我。

如果是以前,人家这么骂我,我心里会很不爽,可也没办法,因为我真的就是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段时间我精研风水奇术,特别是在二龙村遇到这么多的风水奇局,我的风水术日益精进,也大大的开拓了眼界,早不是以前那个懵懂年轻人了。在别的方面,我是处处比人差,可唯独在风水方面,我有了自信。这种自信是能力日益提高的表现,也是我从个人基础出发的认识。我师父李半仙儿一代神算,我们杨家祖先杨益公又是天下风水术的开山祖师,试问这样的背景实力,我在赵一平这种纨绔子弟面前,又怎么可能自卑的起来?

张蕾蕾也有些不知所措:“那我们怎么办,要跟赵一平的僵尸斗吗,这么多僵尸我们怎么斗的过。你记得当时一个丁寡妇和老李木匠,就差不多要了你的命,这么多僵尸聚在一起,就算我们想拯救世人,做救世主,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呀。”

张蕾蕾说的话在理,这些人跟我非亲非故,里面甚至还有欺负过我的人,我本可以不管。但我始终忘不了我爷爷的教诲,他说杨门上千年来,都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除魔卫道,帮助穷苦百姓我们责无旁贷。这是每个杨门子孙必须铭记的根本。再说,这段时间以来,我研习那半卷残书,心里常常有所悟,觉得自己修习风水术不是为了书中的奇淫巧计,而是利用这些技巧帮助天下苍生,这才是我对风水奇术感兴趣的根本。也是我增强自信,觉得人生有了新方向的动力。

我对张蕾蕾说:“我留下来观察酒吧里的动静,他们也不一定今晚就会发作,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复习呢。”

张蕾蕾气的柳眉倒竖,怒道:“杨晓天你什么意思呀,我是这种临阵脱逃的人么,你太看不起人了吧,德行。”

算了,越解释越乱,我索性不再多说。

我们缩进酒吧隔壁的一间包间,张蕾蕾去前台办的开放手续,据说话费不菲。张蕾蕾回来把一叠票据丢茶几上,得意的说,就你牛逼哄哄的,没我你能弄到这么好的监视阵地么?

这间酒吧的装饰风格比较奇怪,不同包间之间是用雕花玻璃隔开的,我们关了灯,透过玻璃缝隙,可以清楚的看见隔壁包间的情况。关上门,那帮保安果然解开了赵一平,给赵一平又是递烟又是道歉的,张蕾蕾嗤之以鼻,道:“这帮人——我去——”

等保安出去之后,赵一平从一只名牌背包里掏出笔墨纸砚,又掏出一只公鸡,一刀去了公鸡的头,鸡血喷在砚台里,和墨汁融合在一起。

接着,他又把茶几推到包间角落,拿兑了鸡血的墨汁在地上画了一张八卦图。画好图,又拿出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赵一平画图的时候关了灯光,在八卦图东西方向各点了三根蜡烛,又烧了一刀黄纸,房间里光线很弱,我看不清楚那毛茸茸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它发出的声音很诡异。

张蕾蕾低声道:“赵一平这家伙在搞什么鬼,难道他真会布阵做法不成,我真难相信。”

我心里也很疑惑,就见赵一平把那毛茸茸的东西丢进八卦图中央,毛茸茸的东西在里面走来走去,始终不能走出八卦圈子。跟着,就看到沙发后面跳出好几只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其中有只就是从八脚章鱼似的妖娆女人背后溜出来的。那些毛茸茸的东西也跟着跳进八卦图中,那妖娆的女人顿时就棉花一样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我心中大感奇怪,因为以我对僵尸的了解,它们根本不可能软下去,从成僵到飞化,永远都是硬邦邦的。我暗想,难道这女人不是僵尸,她背后跑出来毛茸茸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张蕾蕾道:“我认出来了,是黄鼠狼,我小时候在农村还见过呢,绝对是黄鼠狼没错。”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些脸上泛青紫光的根本就不是僵尸,而是被赵一平用修成精了的黄鼠狼操纵的大活人。黄鼠狼在农村有个外号,叫黄仙儿,因为黄鼠狼聪明狡诈,常常独自修炼,成精的概率很大。成精的黄仙儿善于阴阳之术,一些旁门左道的人喜欢利用黄仙儿的邪性做一些特殊的事情,比如赵一平就用黄仙儿来控人控尸。被黄仙儿控过的活人,常常短命,死后就彻底沦为施术人的傀儡,成为另一种尸煞。

我没想到赵一平这种人胆大到这种程度,竟然敢用活人炼煞,这是损阴德积晦气的做法,李半仙儿曾提过这种邪术之士,说他们常会被同行耻笑。

这时,我突然想起不久前在小弄堂里见过的那具女尸和赵一平的小跟班陆左的离奇惨死,难道他们都跟赵一平的邪术有关?

我正想着,就见赵一平突然走到隔断玻璃面前,把脸贴在雕花玻璃上,朝我们瞪大了眼睛。我发现她的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像爆掉了一样,十分狰狞恐怖。

张蕾蕾吓的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赵一平冲我们咧嘴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笑容里似乎有某种可怕的阴谋。

第56章迷魂

我急忙把张蕾蕾扶起来,赵一平那张英俊的脸被雕花钢化玻璃挤成一团,血红的眼睛泛着妖异的光芒,他冲我们伸了伸舌头,然后阴森森的盯着我,仿佛要一口把我吞掉。我心说,就算我揍过你一次,你也打回来了,咱们现在是平手对平手,你他妈这么狠我干嘛,心理真扭曲。

这时,门外传来鸣警笛的声音,赵一平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扭头回去,把蜡烛灭了,将那些黄鼠狼都塞进包里捆好,又把地上布的阵给清理干净。做好这一切,躺在沙发上昏死过去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又活过来似的,围在一起划拳摇色子喝酒,乱搞男女关系的继续之前的节奏,他们就像完全不知道中间变尸煞的过程,继续跟赵一平有说有笑,一点怀疑他的意思都没有。

警察推门进来,赵一平假装一脸茫然的回答警察问题,我知道赵一平这种人滑的像泥鳅,现在又没证据,警察肯定拿他没办法。我拖着张蕾蕾出去混进人群里,张蕾蕾小声说:“赵一平太可怕了,你看刚才他那张脸、他的眼睛,太可怕了,我觉得他在搞什么妖术,你说呢?”

我没办法回答张蕾蕾的问题,赵一平摆的那个局我没见过,也难推测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既然能确定包间里那些人不是僵尸,我也放了心,至少酒吧里的这些人不会有大的危险。更何况赵一平是聪明人,还是从不愿意吃亏的聪明人,这种人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他要释放出这些被黄鼠狼控制的人,一定有重要目的。

今晚给我的震动太大了,得知我那一向排斥封建迷信,认为爷爷搞的风水术都是骗人的传统糟粕的爸爸,竟然是位天赋独具的风水先生。而在学校作威作福的赵公子,竟然也是我阴阳风水同道中人,这些原本跟这一行很难扯上边的人,竟然都是非常厉害的风水师,我脑子有点接受不过来。

我们站在酒吧门口,这午夜的夜空繁星满天,街道上正在营业的酒吧门口常有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也不乏喝醉酒的女孩儿蹲在街道上边呕吐边嚎哭。整条夜色中的酒吧一条街被这哭声衬托着,一阵风吹过来,阴风惨惨的我身上有点起鸡皮疙瘩。

我们上了车,张蕾蕾说:“晓天,我总觉得赵一平很不对劲,他是不是在用妖术害人,比如包间里那些让黄鼠狼上身的人,他们有一天会不会被赵一平弄死?”

我对赵一平布下的阵缺乏了解,不过那些被他施术的人,的确身上阴气很重,阴气伤身不假,他们长期被赵一平拿来炼术,肯定会对身体有很大损伤。

不过如果说现在想办法治赵一平,又说不过去,毕竟我没找到他直接害人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测。我想到陆左之死和弄堂里的血腥女人,这两人很值得怀疑,因为他们的死都内藏玄机,而赵一平又参与其中。

我想,如果能找到陆左真正的死因,一定就能调查出赵一平到底在修炼什么妖术了。

我让张蕾蕾送我去医院先休息,我们约好第二天一起去上学,趁休息时间去陆家再看看,打听下陆左死之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查到线索。

回到医院,我妈已经睡着了,我就近找了张空床位跳上去睡了,一直睡到天亮护士查房,有个小护士见到我,惊讶道:“你不是那个谁么?”

我迷迷糊糊不认识小护士,嘟囔着说:“我就是我,哪里会是那个谁?”

小护士道:“你就是上次在我们医院住院过的,脑死亡后又活过来的高中学生吧,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叫杨晓天。”

我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小护士取下口罩,露出一张漂亮清秀的脸蛋,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姑娘就是上次我昏迷时,阻止同伴送我去太平间的小护士,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小雯。

也许是他当时帮我的善意,我对她印象特别好,总感觉她脸上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亲近。

小雯说:“你怎么又进来了,我记得这张床没病人呀?”

我讪讪的挠着头,说:“是我爸出车祸了,现在正在ICU里躺着呢,我跟我妈晚上就找张床睡觉。不好意思呀,我这就起床,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雯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反正床空着也是空着,很多病人家属都拿来睡觉的,你现在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摇了摇头,说:“身体可好着呢,比住院前还健康,打球、跑步一点事儿都没有。”

小雯笑着说:“那就好,我先去其它病房查房去了,回头有空咱们再聊。”

小雯走出病房,我妈也醒了,我妈看到我很高兴,连怪我不该大半夜跑过来,也不跟她打个招呼,复习功课准备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见我妈憔悴的样子,我一阵心酸,这一周多功夫,她的白头发又多了。我妈是那种特别实在的女人,嫁了一个人就抱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不管我们家多困难,她从没有过一句抱怨,努力通过自己努力来改善生活,掏心掏肺的照顾着这个家庭。

她这样努力的付出,却不能换回我爸的爱。在我爸心里,即使那个叫春梅的女人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他还是不能忘掉她,他还是心里执着的想着春梅,而对眼前陪他吃苦受累了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不管不问。甚至任由我妈为他的昏迷伤心欲绝,他自己却跑去跟女鬼春梅幽会。

我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如果可以选择,我甚至宁愿选择找不到我爸的魂魄,不要了解这所谓的真相,那样至少我还能对我爸保持一份尊敬。

我给我妈打了盆洗脸水,趁我妈洗漱的空挡,我去外面给她买了早点。医院的伙食太差了,难吃的像猪食,我妈为了省钱,也怕我爸会突然醒过来,一直就吃医院送的盒饭。

回来的时候,我妈正站在ICU的玻璃房前痴痴的望着我爸,我心里一阵难过,这时,我妈突然尖叫起来,我急忙走过去,我妈叫嚷着:“医生——医生——我爱人醒了——我爱人醒了——”

我趴在玻璃上望过去,见我爸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眼皮也在动,的确是要醒过来的症状,我心说:“难道你真舍得那个叫春梅的女鬼,你为她封存执念二十多年,能舍得这么快就回来么?”

几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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