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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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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凤凰浴火风水局

陈思可的答案让我心胆俱震,有一种被判了死刑的错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麻木了。说实话,我还年轻,虽说这么多年一直活的磕磕盼盼,但我对生活还有美好的向往,我还有牵挂,我真的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见我这副样子,陈思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陈思可说:“你小子也真够傻的,倘若你真就这样死了,跟五日之前婆婆夺你的命又有什么分别,婆婆还可以免于一死。婆婆与你订下契约,所谓的同生共死,并非指阳寿的生死,而是你俩的命格契合在了一起。你是天雷地火奇命,普天之下只有你杨晓天一人,这是一种奇特风水局孕育出来的命格,婆婆与你歃血为约,就是为了借你的天雷地火奇命来对抗大阴龙龙气上百年来对她命格造成的伤害。风水之学包罗万象,命格便是其中最容易受影响的东西,你的命格受益于那座奇特风水格局,陈婆没你这么走运,就只好借这种方式来来改变自己的命格。因为你的命格中,是风水阳龙源源不断的龙气滋养起来的,婆婆生前说过,那处吉穴乃是凤凰浴火之地,凤凰浴火方能涅槃重生。如果婆婆的计划成功了,她便可借助你的命格,浴火重生。”

我被陈婆的疯狂计划震惊住了,同时,我更纳闷我的命格不是受赵家宅的阳宅养阴术影响的么,怎么又多出了个凤凰浴火之地了,我真被搞糊涂了。

陈思可看出我的迷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你太爷爷也看错了那座风水局,那座局并非阳宅养阴术那么简单,还有更可怕的乾坤。据婆婆说,以她的本事,也就只能卜出凤凰浴火之地的真龙格局,至于那座风水局里还包含着什么,她也很难看出来,不过她猜测其中必定另有更可怕的隐秘。”

我这人一向对自己的未来不大伤心,我天生屌丝命,在我十七年的人生里,我做什么都比人家差,在我内心深处,早把自己划入没希望的人群行列。在学校不受老师、同学待见,在家不受亲戚朋友喜欢,常常成为老师家长眼里的反面教材,邻居教育小孩儿都说以后千万别像晓天哥哥那样,读书不会读书,玩儿又不会玩儿,真不知道这人活着还有什么用。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命运其实并不寻常,不但不寻常,还是普天之一唯一的独特命格,是前人穷尽心思借天地造化之功设计出来的奇特风水格局孕育出来的怪胎。陈思可越说越玄乎,我也越听越紧张,这风水格局如此神秘莫测,那我的命运岂不是更加命途多舛?

陈思可说:“你们杨门与陈婆一生坎坷相连,当年你爸爸在风水江湖上惹出大麻烦,也是陈婆救了他的命,陈婆为此受到很大伤害。现在陈婆又为了你而死,你们杨门亏欠陈婆的,理应补偿给她,你说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虽说我不懂陈婆过去跟我们杨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但陈婆为了帮我卜卦不惜送命,光着一点就是我杨晓天亏欠她的,所以想想她逼我跟她歃血订约的事情,我也不好再计较了。

我见陈婆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现在气温不低,尸身搁置五日,怕是内部已经开始腐烂了,要不了多久整栋屋子里都是尸臭味,必须赶紧把她给葬了。陈家的人非常古怪,我不知道陈婆尸首一直搁在这里是什么安排,她要是一直保存尸体,等那什么不靠谱的“凤凰浴火,涅槃重生”那我就没话说了。

陈思可见我一直盯着陈婆的尸体看,就说:“陈婆尸体一直不下葬,就是为了等这个五日之约,既然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就请杨门的风水先生为她选一处吉穴下葬了吧。”

我说:“陈婆不是要重生么,把她尸体下葬了,她该怎么反魂?”

陈思可道:“这就是你担心过头了,陈婆早就做了安排,她这具尸身已经到了阳寿尽头,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年了。她还魂之后,会重塑一具全新的肉身,但她现在的尸体下葬的吉穴却对陈婆的涅槃重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陈婆特别强调,一定要找杨门的风水师来寻龙点穴。”

陈思可的这番话可让我犯了难,一直以来,我在风水术上钻研的都是破局之术,对寻龙点穴查砂问水的基本功并不在行,到目前为止都没点过一次穴,陈婆下葬兹事体大,而寻龙点穴又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我要是点错了穴,岂不是又害了一回陈婆。

看陈思可对我寄予厚望,我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我不会寻龙点穴,一来她会以为我知恩不图报,是故意惺惺作态;二来,杨门子弟不会寻龙点穴,说出去让人笑话。无奈之下,我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交代完了事情,陈思可为我在客厅边上安排了一间干净房间休息,说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看风水点穴。陈家的老房子非常奇怪,除了客厅灵堂前有香烛,整栋房子里一片黑暗,我用手机光仔细观察过这间房间,发现房间里非但没有电线点灯,甚至连盏油灯蜡烛都没有,全是无边的黑暗。

陈思可告诉我,陈婆在凤凰路25号住了这么多年,她眼睛看不见,所以对一切发光的东西都非常排斥,除非必要,严令在宅子里点灯,宅子里跟灯有关的东西都不许存在。

想我也就在这鬼地方呆一个晚上,也就不再计较这个问题,这一整天的折腾让我非常疲累,躺床上一阵睡意袭来,朦朦胧胧的就觉得眼皮很重,很快就发出了鼾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就就觉得身上很重,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我本能的拿手去推,一推之下发现手里摸到的居然是光溜溜的皮肤,而且还冰冷异常。

我吓了一跳,整个人也醒了,再一推就推了个空,床上除了一张薄薄的毯子,没有任何东西。

我以为是做噩梦,又睡了过去,不知不觉的就觉得有一双湿冷滑溜的手从我的脸上、脖子上一直往下摸,这回我顿时就醒了,脑子格外的清醒,那双冰冷异常的手还贴在我脸上呢,我吓的毛都炸了,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跟着就听到外面走道里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陈思可推开房门,见我躺在地上,“噗嗤”一声就笑了,笑的花痴乱颤,说你一个半大小子睡觉都不会睡,要不要姐姐教你呀?

我脑子异常清楚,这房间里一定还有东西,我让陈思可去客厅拿只蜡烛来,陈思可不明所以,我连催了几声,她只好蹬着高跟鞋去了。

我守在门口,用身体堵住大门,这房间的布局我观察过,就一门一窗,窗户上还装了防盗网,只要我把住门,那东西一定出不去。陈思可很快就举着蜡烛回来了,房间被烛光一照顿时就亮堂了,陈思可看着我发笑,说:“这大半夜你不会让鬼给吓到了吧,看你这紧张样儿!”

我仔细检查房间里的一切,说:“你还别说,我发现房间里有东西,不过肯定不是鬼。我刚才睡觉的时候,那东西就压在我身上,浑身异常冰冷,一直在摸我。”

陈思可听了之后,笑的打跌,说:“杨晓天你小子不会想女人了吧,看你这年纪也差不多了,这是正常生理现象,看把你给吓的,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姐姐去给你找个姑娘败败火儿去。”

我一张脸憋的通红,冲陈思可怒道:“我是说真的,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做梦,这房间里一定有东西。”

陈思可眉眼儿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说:“我在这凤凰路25号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宅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就算真有,神瞎子陈婆的威名可不是盖的,有什么脏东西敢太岁头上动土?”

我跟陈思可没法儿说下去,让她守在门口,我自己把床底下、衣柜里、桌子下面都找了一遍,里面全都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任何东西。

陈思可笑嘻嘻的说:“一个人睡害怕呀,要不姐姐今晚给你做伴儿,给你壮壮胆怎么样,小风水师弟弟?”

我苦思无解,纳闷到了极点,按理说不应该呀,那东西很像是个活物,怎么会眨眼就不见了呢?

我忍受住了陈思可的嘲笑,又躺回床上睡觉,这次我长了个心眼儿,把祖传风水罗盘压在手心,就这么安宁的一觉睡到天明。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思可跑来敲我的门,嚷嚷着:“太阳晒屁股咯,赶紧起床咱们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做,再不起来掀被子了啊”

我从床上爬起来,外面还是蒙蒙亮呢,哪里有太阳的影子。陈思可在厅外的院子里给我准备了新牙刷牙膏,我就着井水洗漱一番之后,陈思可从后院骑出一辆电动车,她载着我一路出了凤凰路。

现在才是早晨五点过一点,街道上根本就没什么行人,我们横穿许多条街道,陈思可把我载到长江大桥上对我说:“陈婆生前说过,希望能把她葬在临江的地方,她一抬头就能看的茫茫长江,心里舒坦。”

我心说让她一个瞎子要看长江,实在为难她了,不过既然老人家有此夙愿,我就尽量满足她吧。

陈思可把电动车锁在桥边上,我跟着她走上了茫茫长江大桥,江面上云雾如涛蔚为壮观,江水泛着波澜滚滚逝去,远处有几艘大船打着汽笛排水而来。大桥上过江的车辆不在少数,有大型车辆经过的时候,我就能明显感觉到桥身都在颤抖,配合着滚滚而去的江水,我心里不仅涌起一股豪情。

我极目远望,只见江面的那一头有一块凸出来的高地,正是从蛇山上掩面而来。这蛇山虽说是城市里的一座孤山,并无任何山脉,可那块高地上隐隐有红光泛出,配合着江面上的滚滚大水,就有水龙抬头之势。再说长江自昆仑山脉而来,昆仑乃万山之祖,本就夹了九分阳龙之气,再混合气势万钧的长江水龙,这长江一路竟是最容易结穴的地方。

我搜罗半卷残书中记载的寻龙点穴之道,竟然多处跟这种格局相相吻合,那冒红光的地方,竟然似乎是水龙结穴之地。

第81章赵家故人

寻龙点穴上,对吉穴的第一要求是山环水抱,有山有水方有山龙水龙萦绕,此处山水恰有长江奔腾而过,而毗邻江畔的蛇山又是一颗缀在江腰的腰眼儿。自昆仑山伏地而来的长江以万钧之势奔腾而来,结穴于此,方生出那团飘渺虚浮于江面上红气。

我大致确定了方位,让陈思可骑电动车载着我下了长江大桥,一路沿着长江沿线搜寻而去,直到接近汉水与长江教会的地段,才找到那一团红光散出之地。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明亮,太阳穿透云层自东方射出一缕金光,阳光驱散了笼罩在长江汉水上的薄雾,水面上的红光眨眼就散,我们追到晴川桥前的一块陆地上,只看到渔民摇晃的小舟在汉水河畔划过,那一缕红光早消散不见了。

我拿出风水枣罗盘计算此处方位、朝向,再结合蛇山伏地走势,就看到迎面有座不高的山头立在那里,恰似山龙饮水之势。我心里一动,这种地势水龙抬头,山龙反而只能起辅助作用,这块山头虽小,却是方圆最高的山势,隐隐有鹤立鸡群之感,非常突兀,这一望无垠的江面上,周遭能生成这种局面必定有它的道理,我跟陈思可爬上那座山头,迎面望向对面的汉水和东面的长江,视线竟然出奇的开阔,江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水气和鱼腥的味道,对面轮渡拉着汽笛排水而来,场面十分壮阔。

我对陈思可说:“没错了,这里就是陈婆的埋骨之地,此处风水格局为山龙饮水,与陈婆天雷地火的命格阴阳交汇,水乳交融,是再好不过的风水吉穴。凤凰浴火,涅槃重生,再配上山龙饮水之局,足以反哺陈婆自我身上延续下去的命格。”

我们确定了吉穴的位置,陈思可非常高兴,一定要带我去吃省城最好吃的东西,我们一大早起来没吃任何东西就跑了这么远,折腾的实在是饿了,便在户部巷小吃一条街一路吃下去,各色小吃塞满了肚子。'棉花糖'

吃过早餐,我就向陈思可辞行了,陈思可挽留我完成陈婆的葬礼,但我记挂家人安危,我家昨晚遭遇大火,听说同一栋楼里烧死了不少人,而张蕾蕾的情况我还一头雾水,我实在是心急如焚。更重要的是,我还记挂着今晚8点,我要与那个给我发神秘信息之人相约,他自称知道张家老宅的秘密。

陈思可也不难为我,我对她交代了陈婆下葬的吉时和注意事项,陈思可都一一记在心里,等我交代到差不多的时候,公交车已经抵达长途客运站了。我买票上车,陈思可才向我挥手道别,我回头看这个正对我招手的黑衣姑娘,突然觉得她没有之前那么面目可憎了,也没以前那么讨厌她了。

在回程的车上,我再次拨打张蕾蕾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她的手机似乎已经成了个摆设,她要找我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我,而我给她打电话,从来就没打通过。

我抵达济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还在医院里照顾我爸,我爸已经转到普通病房来了。我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我妈抱着我就哭了,她说咱们家全完了,什么东西都没剩下了,包括我跟你爸当年结婚的照片,都给烧没了。

我也一阵心酸,偷偷的去看我爸,我爸跟我对视一眼就快速的躲开了,我存心让他多听听我妈的心声。这个为她辛苦操劳一辈子的女人的心里装的都是什么,而他心里又装的是什么,我要让他自惭形愧。

我安慰了我妈半天,我们家财物损失保险公司可以赔偿,而我妈却一直在心疼她过去的回忆,最看重的就是跟我爸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回忆,这些东西烧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听了一阵心酸。

出病房的时候,我看到我爸期盼的眼神,我依旧没跟他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到我妈对我爸好,我就越恨我爸,这种奇怪的感情状态将我折磨的极其痛苦,我已经尽可能的避免来医院了,可事实摆在眼前,我总要去面对。

我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的休息区,想起陈思可对我说过的话,她一直都在暗示,我们家小区遭遇火灾跟我有关。再加上陈婆告诉我,我从济城来武汉的路上,我一直被跟踪,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陈婆而来。

我想,这个暗中跟踪我的人到底会是谁呢,从二龙村到老弄堂再到赵家老宅,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得罪的人估计也不计其数,要我想起来谁在暗中害我,那真是太难了。

我在医院呆了没多久,就回家看了看,我家那栋楼早就被烧的不像样子,听门卫大爷说,整栋楼烧死了十几口人,楼层都被烧透了,晚上发的大火,好多人都睡觉了。听说消防部门还没查出失火原因,真是太惨了。

当看我到我家所在的窗户被烧的开裂,黑烟把墙面都熏坏了的时候,我心里一阵难过。凭良心说,我对这个家非常有感情,对这个小区这栋楼感情极为深厚,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童年少年的记忆,全在这栋房子里。听门卫说,这房子肯定要拆了重建,至于后续如何处理,要等官方给出办法,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下午我去学校上了一下午的课,老胡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转悠到我面前,我一抬头就看到他脖子上长了块手指长的斑,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立领短袖衫,但还是难遮挡住那块大斑点。我知道那是尸斑,我没想到老胡尸化的程度那么快,太不可思议了。我偷看老胡的眼神,发现他眼里满是悲悯和绝望,这个人虽然势力又自私,欺软怕硬,趋炎附势左右逢源,我很不喜欢他,可他只是个普通人,不该遭受这样的罪。

我想,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救他。

晚上自习我没上,吃了晚饭我在学校附近溜达了一圈儿,附近教室里都是朗朗读书的声音,我听到这种声音就心烦,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小花园乱逛的时候,突然看到老胡蹲在一个角落里低声哭泣,我走了过去,叫了声胡老师,老胡见是我急忙尴尬的站起来擦眼泪。

我开门见山的说:“尸化怎么来的这么快?”

老胡也茫然道:“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至少要个三五年呢,毕竟我从尸体变成人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没想到今天早晨我起床换衣服,在镜子里竟然看到自己身上长了尸斑,这·这也来的太快了吧。”

老胡说到激动处,又哭了起来,我怎么劝都没用。无奈之下,我又不能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帮助,只好一个溜出了小树林。时间差不多了,我在校门口坐了公交车去往江边,在七点五十的时候抵达江边叶家村站,下车后问了几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一条老街上路灯暗淡的一间老屋。

我问路的时候,一个老太太特意嘱咐我,这叶家村七号是附近一带有名的鬼屋,劝我没事别去那里。

我出发的时候,特意观察过老胡的反应,这厮一个劲儿的嚎哭,丝毫没有晚上赴约的打算,我这才死心不认为给我发神秘短信的人不是他。

想起我在档案馆看到的可怕资料,我一阵胆寒,资料中说赵家在赵司令随军南征北讨的时候,就被强盗灭门了,那赵家老太爷怎么一直活到赵司令回乡做到济城警备司令呢,这是一件非常可疑又诡异的事情,我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叶家村7号老屋毗邻江边,站在老屋门口还能听到长江浪涛的声音,这老屋后面是一片防洪峰的树林,周围都是黑暗,最近的一盏路灯距老屋还有一段距离。我站在老屋门口远观路灯,觉得那昏暗的灯光非常遥远,与老屋所在的黑暗如同两个世界。

我在老屋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屋后防洪林里走出个人影,等那人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人竟是档案馆的曾老头儿。

我惊异道:“怎么是你?”

曾老头儿拿钥匙打开老屋的门,推门让我进去,这老屋虽老却还装了点灯,曾老头儿按亮了点灯,对我说:“我在档案馆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发现有人查赵家的资料,这赵家与我祖上还有一段渊源。”

“那你是?”

曾老头儿拉我坐在老屋四方桌前,说:“你在档案馆看到的那封信,当年就是我们曾家老头子,也就是我爷爷写给赵司令的,当年我们曾家跟赵家也算是世交好友,赵司令一直把那封信保存着,作为他报仇雪恨的动力。赵司令后来回到济城,查出那伙儿强调,将他们全部枪杀,无一幸存。”

我心里一颤,道:“你的意思是,信上写的事都是真的?”

曾老头儿说:“怎么会有假,入档案馆的资料都经过官方甄别,那封信上的内容都是我爷爷亲笔写的,我敢拿我老曾的名誉担保,绝对不会是信口雌黄。”

我觉得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赵家老太爷他们后来又复活了不成,又跟着赵司令享了许多年清福?

曾老头儿说:“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当年我爷爷亲自为赵家满门治的丧,赵太爷的脑袋都被强盗给砍下来了,赵司令回来没多久,赵太爷竟然又回到府里了,我爷爷还亲自登门拜访赵老太爷,提起那段悲惨往事,老太爷只字不语。但我爷爷肯定,那老头儿的确就是老太爷本人,不会有错的,你说怪不怪?”

我听的骨头都酥了,半天不敢再说一句话来,曾老头儿说的有板有眼,看他严肃的样子,真的就在回忆前程往事一样。

第82章赵家往事

我们头顶上灯泡上结了一层繁密的蜘蛛网,灯泡上满是污痕,看起来非常脏,昏暗的灯光下,我能看到硕大的蜘蛛从老屋的这头爬到那头。屋外防洪林被夜风吹的哗啦啦的乱响,犹如半夜女人的哭声,非常渗人。这老屋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屋里透出去的光芒照亮一方黑暗,在这沉寂如黑铁似的的夜色显得非常突兀。我看向门外,在那遥远的马路尽头,那盏光芒微弱的路灯犹如暗夜中的一方驿站,我心里此刻从未有过的恐惧,我看着曾老头儿的眼睛,那眼里闪烁的是一种迷茫而恐惧的光泽,我知道他对这件事也是无解的,他只知道事实,却不明白原因。

我说:“你爷爷凭什么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赵家老太爷。在阴阳术中的确有还阳的说法,据我所知,尸体损坏了,特别是头颅都掉下来的人,根本不可能还阳。再说还阳是邪术,技艺再精的阴阳师还阳出来的活人,也肯定跟本人不一样,有很多破绽。而且尸体还阳之后,有个相当长的恢复期,在恢复期内,他没有记忆、没有思想、整个人痴痴呆呆就像是中风,据我所知,赵老太爷在跟赵司令生活的这些年里,并没有这些症状?”

曾老头儿说:“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我在档案馆和图书馆供职几十年,翻阅了无数古籍,对还阳术也多少有所了解,这还阳之术多半还是给尸体一口生气,本质上尸体就是尸体,成不了活人。据我爷爷,赵老太爷当时的样子,跟被杀之前一模一样,聊天喝酒一点都不含糊,我爷爷试探性的问他强盗杀人的事,赵老太爷总是避而不答,显得非常神秘,我爷爷也不好多问。赵家当年被强盗血洗满门的事,济城无人不知,赵司令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他爹赵老太爷,赵家对外的说法是,老太爷当时并没有死,他偷偷的通过密道逃出宅子,离开济城去找赵司令的部队去了。大伙儿见赵老太爷活生生的,再加上当时葬赵家几十口人都是秘葬的,外人都不知道实情,就没作怀疑,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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