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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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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就瞟见杜门的位置,挣扎中一脚踩在错乱的线条中间,顿时一口气就吐了出来,我抬头看去,发现黑衣人跟我面对面站着,手里却是空的,正瞠目结舌的望着空气,跟见鬼了似的。

我才明白过来,我已经逃出了黑衣人的手掌心,利用奇门遁甲的杜门把自己给隐身了。黑衣人醒悟过来,发疯一样在我身边乱劈乱打,就是碰不了我,他又去抓老曾,我眼疾手快把要曾也拖进杜门,老曾也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见了,黑衣人肺都气炸了,连踢飞几座石头人。

赵家人也被惊呆了,赵司令瞠目结舌道:“难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明妃遁迹,能在任何时候布出奇门遁阵,利用八门中的杜门隐身,明妃异术,果然非同凡响,真令老夫大开眼界啊。”

黑衣人嘿嘿冷笑,跳过去一脚踹向赵司令,骂道:“你们赵家人就是废物,忙活了几十年,一朝让个小孩子夺了宝物去,留你们有什么用。赵司令憋的火终于彻底暴发了,跟黑衣人斗在一起。”

两人飞上飞下,动作快如鬼魅,在神道上、墓坑中、石头人中间来回飞跃,真让我开了眼界。我想,人竟然能跳这么远,跑这么快,飞这么高,真是太惊悚了,总算开了眼界,而我自己,也被老鼠图的神奇作用吓到了,我竟然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发挥出奇门遁甲的作用,我真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黑衣人和赵司令斗到后来,我就发现两人本事不相上下,赵司令老当益壮,越打到后来越厉害,简直不像个上百岁的老头儿。就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我无意中瞟到赵司令的裤子下面漏出一个长长的东西。我起先以为是裤腰带掉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比裤腰带可粗多了,甩来甩去赫然还有毛茸茸的感觉,我心里一想,顿时明白过来,那东西竟然很像一条又长又大的尾巴。

我心里一震,吓的胆子都麻了,这赵司令竟然会长尾巴,难道他早就是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第95章陪床女鬼

老曾低声对我道:“小大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见赵司令和黑衣人打斗着朝黑暗中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赵一平和他爸也跟着追了过去,现在的确是逃跑的大好时机。s。好看在线》我和老曾出了奇门遁阵的杜门,一溜烟爬上墓砖垒成起来的墓墙,爬进洞口,几乎是手脚并用终于爬出了墓道,从秃山山洞里溜出来的时候,月亮早已不知沉到哪里去了,周围都是黑沉沉的夜色。

我和老陈爬下秃山,生怕被黑衣人和赵家人追上,气都不喘的一路跑过江坝,躲进错综复杂的沿江街道,在街上拦到一辆午夜的士。老曾说今晚情况复杂,让我别回医院了,一起住他家算了。

我想想也对,反正我爸妈在医院里安全着呢,我爸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曾家住在城西一座老式小区里,那是档案馆的职工宿舍,老曾家住四楼,是套两居的老房子。看他们家家具摆设,应该是十几年前的装修风格,到处都显得很陈旧。老曾一个人住惯了,一个老男人的房间却不杂乱,什么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给人一种特别务实的感觉。

我跟老曾关上防盗门才算大喘了一口气,两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全身都软了,吐了半天气,老曾给我烧了壶茶,我们坐在沙发上对饮,彼此都没了睡意。

老曾说:“我明白了,黑衣人所谓的明妃遁迹,其实就是咱们在明妃墓室里见过的老鼠图,这鼠图里肯定藏了明妃刘楠传下来的奇门遁甲秘术。这机关设计真是巧夺天工,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几百年前的古人竟有如此智慧,以现在的科技水平都未必能做出那种机关,真是厉害。”

我相信老曾的推测,出了秃山的时候,我开了天眼回望秃山,发现那蒸腾的紫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风水上对寻龙点穴的望气有个说法,说龙断则气绝,明妃墓中的局既已破,这帝王墓局也算破了。

曾老头儿说:“小大师你应祸得福,竟然学会了明妃的奇术,真是可喜可贺,古代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之术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小大师掌握精要,还能临危活用,小大师在风水玄学一路,真是奇才。”

老曾马屁连拍,拍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心想奇才这种词,一般都是用在学校那些学习顶尖,做题牛逼,一场考试下来都是开门红的好学生的。像我这种差生,老师一贯的评语都是笨、傻,就差给我下智商欠缺的定论了,还是头一回有人说我是奇才,可把我乐坏了,高兴的连喝两杯老曾给我泡的极品龙井。

老曾说:“这明妃玉尸墓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比如明妃刘楠为何会葬在我们济城,而跟刘楠葬在一起的童尸又是明朝的哪位小公主,这些都是我们迫切要解开的答案。”

我对这些也都非常好奇,看赵家人跟黑衣人的对话,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明妃玉尸的内幕,可他们在古墓里倒腾了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呢?而赵司令屁股后面那根又粗又大的尾巴,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赵家太复杂了,复杂到以我的脑袋,根本就理解不了。

老曾说:“时间不早了,都凌晨四点了,咱们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去档案馆查资料,同时联络一些明史学者,看看这位明妃玉尸到底有什么来头,明妃当年是否真的诞下一个小公主。”

老曾给我安排了房间,我太疲劳了,这一路跌跌撞撞的,身上现在还疼呢,一躺床上我就立刻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我突然做了个噩梦,人就吓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黑暗中我窗前隐隐站了个黑影子,可把我吓了一跳,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冲黑影喝道:“你他妈是人是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说实话,我才睡醒,整个人都没心理防备,还真被这黑影吓的够呛,身上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黑暗中那黑影并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站着,我看不清他的轮廓,急急忙忙摸出不离身的风水枣罗盘防身,又去摸床头柜边上的台灯开关,好不容易摸找了连按几下,却发现灯怎么都亮不了。我给吓坏了,想是不是突然停电了,这电力公司也太坑爹了。

这时,就这么一眨眼功夫,我就看到黑影从床尾到了床头,那速度之快,真只能用眨眼来形容,我吓的心脏就要跳出胸腔,定睛一看,黑影的轮廓就渐渐浮现了出来。由于没开天眼的缘故,我在黑暗中并不能识物,只看到模糊的一团,但以我的观察,我发现这黑影绝对不可能是黑衣人。

以黑衣人的脾气,他见我躺床上,肯定二话不说就来抓人了,而这黑影就是直愣愣的站在床边上吓人。

我再看就发现黑影似乎是个女人,胸部都凸了起来,身材非常立体,我心想,我没哪里得罪过什么女人啊,更别说女鬼了,这是谁找上门来了呢?

我将风水罗盘横在胸前,醒了脑子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普通的阴邪之物,以我现在的本事都可以对付。黑暗中那东西要是没过人之处,她可就惨了,胆敢大半夜扰我清梦,真是活腻歪了。

我见黑影一直不动,心里就起了火,抡起罗盘想吓吓黑影,没想到手才动起来,整个人就都麻木了,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坐在那里。我拼命想自己动起来,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我心想,这下坏了,那黑影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先就猜到是明妃刘楠来找我算账来了,我无意中破了她的墓室,又砸了她的棺材,虽说棺材没破,可也是大不敬之罪,明妃身份尊崇,怎能受这种气?

想到这里,我嘴不能动,只能在心里不停向明妃道歉,希望她法力高强,能够听到我心里说的话。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突然就赶紧嘴唇一冷,抬眼就发现那黑影扑到我怀里,冰冷的嘴唇对我硬生生的吻了过来,我吓的胆子都麻了。这辈子活到现在,我唯一吻过的女人就是张蕾蕾,现在竟然被一个死人样的阴物给强吻了,我顿时喉咙一甜,吐出不少酸水,都是老曾的极品龙井。

黑影闻了我一口又一口,可把我恶心坏了,想推开她,又无能为力,我心想,感情这黑影是个女色鬼啊。她四处找不到男人,难道看上我这屌丝?不应该啊,济城帅哥这么多,像赵一平这样的公子哥儿,她们应该最感兴趣了,找赵一平去呀。

同时,黑影给我的感觉,让我想起来连日每个晚上都会出现的梦魇一样的错觉,每次都鬼压床一样被一种东西压住,她浑身冰冷,在我身上乱摸,摸的我直起鸡皮疙瘩。我现在的感觉就跟前几个晚上一样,我顿时明白了,这黑影绝不是明妃刘楠,而是另有其人。

我心胆发麻,任由黑影从我的头发、脸、脖子一路摸下去,自己却怎么都动弹不了,隐约中,我听到黑影在我耳边发出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声音。我先是没听明白,又凝神细听,就听到她说:“你还记得长江边上,寒风寺前对我发下的誓言么?”

我不禁一呆,想脑子什么对人随便发过誓言,你找错人了吧。听到寒风寺,我就想起陈婆对我说过,我爹当年坑过她,说在寒风寺里能找到他过去的东西。我当时在省城武汉的时候,心里正恨我爹,再加上赶着回去,就没来得及去寒风寺看,没想到这黑影竟然跟我提寒风寺。

这可就怪了,我活到十七岁没去过这座寺庙,怎么就跟她发下誓言了呢?

跟着,我又听到她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声音说:“不记得呀”

我想回答或者摇头,可已经无法活动了。这时,就看到黑影一头的长头发蛇一样朝我卷过来,把我脖子裹了个结结实实,我想挣扎,就感觉到脖子下面一紧,整个人就被勒住了,勒的我简直想死过去。

我吓的够呛,整个人就在断气之间,拼命的想挣脱黑影的头发,却怎么都挣脱不了,我就这么背憋的一口气进不去,这时卧室的灯亮了。

就看到老曾穿着大花裤衩跑过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扯起来,“啪啪”给了我两个耳光,我憋的一口气终于顺了,那被勒住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曾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掐的脸红脖子粗的,要不是我听到呼救声,你就这么过去了你知道吗?”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抬头四顾发现房间里哪有什么黑影,只有空调发出的很小的声音。我突然明白了,根本不可能停电,因为空调一直都是开着的,我甚至还记得黑影出现的时候,空调的电源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问老曾说:“你听过省城的寒风寺吗?”

老曾想了想,说:“听过,据说二十多年前,那座临江的龙王庙里,还发生过大事呢!”

第96章石龟遁走

老曾抽了根烟,坐我床头上,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二十多年前,寒风寺出事的时候,我还在省城武汉工作,就住在临江那一带,这件事都是附近街坊说的,听起来很神秘,也很可怕。”

听老曾说,那时候他还是省档案馆一名干事租住在临江大道上一座私房里,周围住的都是靠江吃饭的渔民。老曾是个会做人的人,为人低调内敛,再加上又是国家干部,所以很受渔民们喜欢,老曾有事没事就跟渔民们一起喝酒下江,帮忙打鱼,渔民们有时候打的鱼多,也会给老曾送一些来。

怪事就发生在一个夏夜的晚上,武汉的夏天天气闷热,躁的像蒸笼,老曾躺竹床上摇着蒲扇汗如雨下。临江私房都非常密集,两栋房子窗户对窗户不过一米,四面不透风,老曾活生生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眼看就要转钟了,还是没一点困意。

这时,门外就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老曾想:这大晚上的谁敲门呢,怕是有急事儿吧?

他起来开门,就看到楼下一个在江里打鱼的憨厚汉子一脸惊悚的站在门外,这汉子一身纹身,像个街头小流氓,平常胆子极大,什么事儿都敢干,老曾还从没见过他吓成这样儿呢。

那汉子一见老曾就说:“曾干部,出大事儿了,我跟我爸在江里打鱼,捞出了具尸体。”

老曾说:“江上捞到尸体很正常啊,赶紧报警呀,你是怕说不清楚吧,我这就换衣服陪你去一趟派出所。”

那汉子急了,凑近老曾小声说:“可不是尸体那么简单,那尸体有问题,我爷说你搞档案的,懂考古,对这种东西应该在行,派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老曾想,不就是具尸体吗,能有什么问题,伤口奇怪,还是已经烂的不像样子,或者死者是个大人物?

他带着满腹疑问跟打鱼汉子去了,渔船就停在江边水流平稳的地方,藏在一大片水草中间,老曾和汉子上了船,船上还有汉子他爸和他弟弟。渔船上挂了一盏马灯,两人走上去,就看到马灯的光在船上摇摇晃晃的乱动,投下一片昏黄,汉子他爸和他弟弟正围着船中央的渔网发呆。

见汉子来了,他爸对汉子说:“大有,快给曾干部倒杯酒,穿上鱼腥味重,喝酒去腥。”

老曾跟汉子他爸熟,跟这叫大有的汉子并不熟悉,现在才知道他名字叫大有。大有给老曾倒了杯白酒,老曾一口气喝干,就走到大有他爸身边,见渔网里躺了硕大的一坨东西,上面还盖了一层茂密的水葫芦。

大有他爸把水葫芦揭开,老曾就看到里面躺着一具肥胖的尸体,最奇怪的是那尸体穿了一身僧袍,头顶上还有结疤。看他尸体并没有腐烂,尸身也没膨胀,还能看出原来的轮廓,老曾猜这老和尚才死没多久。

他对大有他爸说:“怎么不报警,私自处理尸体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大有他爸哭丧着脸说:“我倒是也想报警呀,可可可”他一连说了三个可,最终还是没把那句话给憋出来。

老曾心知有问题,那尸体背朝上趴在渔网里,犹如一条巨大肥硕的鱼。老曾自己动手把他翻了过来,赫然看到老和尚整张脸都没有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大团,吓的老曾一屁股坐在甲板上,趴在船舷上就开始呕吐。

老曾这下明白了,原来老和尚的脸在江里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现在就剩下一块血肉模糊的饼一样的东西,眼睛、鼻子、嘴巴都没了。

老曾想,这老和尚都被咬成这样了,还不干净报警,真不明白这帮人怎么想的。

大有他爸知道老曾还没明白问题严重性,就抽出一根竹枝,往老和尚裂开的嘴巴洞里戳了一下,很快里面就伸出一条长长的,拇指粗线,跟蛇一样的东西出来。那东西的速度非常快,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犹如一道黑影,眨眼就不见了。

老曾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吓的缩到船角,生怕那东西咬中他。他这才明白问题重点,老和尚的脸不只被吃了,他尸体里面还寄生了某种奇特的生物,以老曾的阅历,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曾对大有他爸投以询问的眼神,大有他爸抽了口旱烟,说:“这老和尚我认识,他是江上寒风寺的主持信德和尚,白天我老婆去龙王庙拜神,还跟信德和尚说过话,没想到他晚上就横尸这里了,哎。”

寒风寺老曾知道,就是临江大道隔江相望的一座龙王庙,这座古庙经历了历史的风霜和文革的摧残,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香火也不好。只有周围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偶尔去寒风寺上香。

大有他爸说:“信德老和尚跟我老婆说,神龟遁去,祸患相生,寒风寺有灾难了,他劝我老婆以后少来这寒风寺。说神龟已经遁走,龙王庙失去了镇压江里阴邪之物的东西,这寒风寺将会阴风锁庙,人畜不宜来此。”

大有他爸是个渔民,转述信德老和尚的话却文绉绉的。老曾知道大有他爸说不出这种话,他转述的内容肯定是真的,心里也一阵好奇,老和尚嘴里说的神龟遁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有他爸说:“就在白天之前,寒风寺前临江的位置,一直有一尊非常大的石龟趴着,那石龟个头怕是有寒风寺一半那么大,它一半龟身在水里,一半身体露出水面,昂着长长的龟头眺望江面,这石龟一直就是寒风寺的象征。我老婆起先还没注意,听了信德和尚的话,出门去找石龟,发现那石龟竟然真的失踪了,这可把她吓坏了,这么大的石龟,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老曾觉得这事很简单,江水浩荡,沿江常有大型轮船经过,轮船经年累月的游弋在江面上,鼓动江水冲刷石龟。再加上江上清淤船对江里淤泥进行清理,难免触动石龟的根基,石龟根基一动,就会塌进江底去。

常言道,江无底海无边,长江到底有多深,谁都说不好,一只石龟再大,也难够得上长江的深度吧?

大有他爸听了老曾的猜测,摇头说这种可能性他也想过,他老婆还特意问了寒风寺附近的人,说早上就有勘测部门的人来了,还带来了重型设备对周围江底进行勘探,否定了石龟沉江的说法。

大有爸还说:“信德和尚当时的表情,就跟马上要死了一样,我老婆见他可怜,好言劝说了他半天。老和尚说他在寒风寺呆了大半辈子,连文革的时候都是白天出去避难,晚上回寺睡觉,没一天离开寒风寺。现在寺要亡了,他也活不了多久。我老婆当时还以为信德和尚说的是丧气话,没想到竟成真的了。”

老曾对石龟遁走的说法非常怀疑,怎么都想不明白,信德和尚尸体里的那条蛇一样的东西,他更觉得匪夷所思。老曾也读过不少生物学方面的书籍,对淡水水域和海洋水域里的动物,多少都有些了解,而寄生在信德和尚体内的东西,他闻所未闻。

老曾对大有他们说:“老和尚尸身里寄生的东西很怪,我们也不敢随便动他,看样子它很有可能会伤人,我们都小心点。这种生物鉴定,我也不专业,我们还是报警让水族专家来鉴定一下,这样也有个结果。”

大有他爸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建议,说:“我一直不同意报警,是还有个原因,给你看这个。”

说着,他就从蛇皮袋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老曾拿过来一看,原来是面青铜面具,那面具上的表情绝非人脸,只见它头顶尖削,嘴唇突起,眼睛细长,赫然是只龟脸的面具。面具被老曾握在手里,触手冰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想就算是讲里捞出来的东西,都这大半天功夫了,也不该这么冷吧,真就跟握着一块冰似的。

大有他爸说:“这面具是从老和尚脸上揭下来的,他看着像枚古物,应该能值不少钱。上回他对面老王在江里捞出来一罐铜钱,就被老外花重金买去了,咱们这个比铜钱大多了,肯定能卖不少钱。我知道老曾你在档案馆工作,对这些东西懂行,你给我估算下,我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钱?”

老曾总算明白这父子三人照他来的目的了,他握着青铜龟面具仔细看了看,突然就觉得非常不对劲起来,这大热天的一动一身汗,他怎么觉得周围变冷了,冷的他牙齿都打颤。

第97章明妃之谜

当时老曾对阴阳数术还没有理论上的涉猎,作为一名国家干部,他还是个忠诚的唯物主义者,信奉马列主义,是个共产党员,不信鬼神那一套。所以他感觉到周围空气剧烈变冷的时候,老曾还以为是变天了呢,不过这种天气,再怎么变,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啊。他见大有一家三口也都冻的面皮发紫,在渔船上上上下下的跳动取暖,敏锐的感觉到情况不对。而他把青铜龟面上下翻了翻,赫然发现这锻造工艺,可能是青铜器时代的东西。这信德和尚死后脸被啃去,却又被罩上青铜时代的青铜面具,显然不会是谋杀案,因为没有哪位杀人犯会阔气到用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来折磨人。

老曾觉得信德老和尚之死,必定另有隐情,他建议大有他们把面具送交国家鉴定,石龟失踪、青铜龟面、老和尚体内寄生的奇怪生物,都需要集合国家的力量才能破解这些谜团,自己怎么倒腾都没用。

大有他爸问老曾,说:“交给国家是下一步的事情,老曾我问你,这青铜龟面是什么时代的东西?”

老曾如实告诉他了,这可把大有一家三口给乐疯了,三人不顾寒冷,在渔船上又唱又跳。大有他爸说:“对门那罐铜钱还是宋朝的,老王就发迹成这样,咱们这块青铜龟面具可比老王那早了不少年,一定可以卖出大价钱。”

老曾跟他们讲政策说道理,费尽唇舌,大有一家三口哪里肯听,大有他爸从老曾手里夺过青铜龟面,又一把将信德老和尚的尸体推进长江里。就在老和尚尸身滚落水里的时候,老曾看到从他嘴巴窟窿、鼻孔、眼睛、耳朵各个窟窿里伸了许多这种蛇一样的东西出来,在半空中舞出一道道黑影,十分可怕,老曾胆子都吓麻了。

老曾劝大有一家太过厉害,被大有一家认为别有居心,大有身强力壮把他推下渔船,一家人驾着渔船离开码头,划进滚滚长江深处。

当晚老曾做了一夜噩梦,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街坊邻居在传,说一大早就有水警到大有家来了,来了不少人。老曾找个相熟的邻居打听,才知道大有三父子的渔船早晨在江面上被水警的巡逻船发现,渔船正一路顺水乱漂,漂到了警戒区,水警喊话渔船一直没应答,水警便登上渔船,发现渔船上的三个壮年渔民都死了。他们死状特别离奇,从老到小,一个个七窍流血,水警上船的时候,他们的血还没流干,就这么活生生的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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