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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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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昨天这个时间,他和我说这样的话,我一张嘴能说出八百个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可在经历了昨天晚上后,那些理由,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见我久久不语,陆明笑着说了句,“昨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你叫我二蛋……要不是我醉过去,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不过不急,早晚的事儿……”
呃……
我再次缩回到被子里,这回,连耳朵也红了。
陆明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后背,“还困?那再睡会儿……”
困你大爷,我不困。
屏着呼吸躺了会儿,我抖着手,抓住了陆明的手。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他对我更好。虽然我们还小,可我有一直一直走下去的决心!
陆明的手心里全是汗,我把手一抓上去,他就握紧了。
我咧嘴笑了,“你手里都是汗。”
陆明长松一口气,坦然承认,“吓的,怕你撵我走。”
原来,他对我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势在必得。
…………
下午时,我们学校有一个老师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消息,在市里传扬了开来。
当时我和陆明正在市医院复查,医院走廊里全是人,都在谈论这个的。
我往人群靠了靠,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听到了四个版本。
有说是那个老师是早上去楼顶检查坏了的水管不小心掉下来的;有说那个老师是在帮学生宿舍检查护栏时掉下来的;也有说是那个老师和老婆吵架喝了点小酒,稀里糊涂上了楼顶,不小心踩空掉下来的;还有的说,那老师好像是中邪了,因为昨天晚上有人路过我们学校时,隐约听到有女鬼的哭声……
这四个版本,全都模糊了跳楼而死的那个老师是谁,连时间和地点都是略略而过。
只有最后一个靠点谱,可距离真相,差的还是太远。
我在心里对释南坚起大拇指,不知道这货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这件事淡化到这种程度。
我听的时候,陆明也在听。
复查完,出了医院,他对我问道,“你昨天晚上突然叫醒我,带我跳墙出学校,是不是和这事儿有关?我记得当时你说你室友要回来,可,你没室友……”
我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心中暗道这人果真不好骗。
有那么一瞬,我想一股脑把昨天是外发生的事儿都告诉他。可犹豫了下后,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这事儿瞒下了。
我对他一个劲的摇头,否认道,“没有啊,你记错了!我说的不是我室友要回来了,我说的是天快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要上来收拾楼道。”
理由有些牵强,我又补了句,“那阿姨人好,看我脚上有伤不方便,每天都进我寝室帮我扫扫地。我怕她看到你……”
陆明眼中露出一丝迷茫,“我听错了?”
“当然是你听错了,这事儿我骗你干什么?”我说得义正言辞,实则心虚到不行,“骗你你又不给我糖吃。”
“也是。”陆明笑了,“你那小胆,要是看到这事儿早就吓晕过去了。”
我心里长松了口气,在陆明想牵我手时,我挽住了他的胳膊。我手心里,全是汗。
唐杂碎虽然骗我进了学校,可有一件事却没有说谎。那就是,高三真的退校了。
两天后,我独自一人回学校上课。
早自习没上,代课的班主任习老师一脸哀痛的对我们公共了唐杂碎的死讯。然后,就是讲唐杂碎这些年来在红学方面取的成就,说他的死,不仅是我们学校的损失,更是红学研究的损失。
絮絮叨叨罗嗦了半个小时之久,听的我直打哈欠。
李丹打了两个哈欠,给我扔过来一个小纸条,“陆明和你告白没有?”
我本来都打瞌睡了,看了这纸条,一下子坐直了。
我刚想问李丹怎么知道这回事的,代课的习老师抹着眼泪说道,“好,班长,把苏青柠也记上。身为这个学校的学生,你们理应到唐老师的追悼会上鞠个躬。”
呃……
追悼会?鞠躬?给唐杂碎?
不是,老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第33章苏青柠曰:我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下地狱。
李丹的坑同桌能力,我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眼瞅着代班老师把我当成模范那样去夸,此事已经不能更改。我一把把李丹的手举了起来,大声道,“老师,李丹也一起去。”
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苏青柠曰:我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下地狱。
于是,当天下午,我、李丹还和我们班的班长冯青山代表十一班全体学生,跟着代班习教师,坐上了去殡仪馆的大客车。
车上,习老师一个劲儿的和别的班老师夸我。
什么听到唐老师过世的消息,当时就哭了……
脚上的伤还没好,说什么也非要来参加追悼会……
我无地自容,把脑袋扎在椅子后背处,强忍着跑到前面堵上她嘴的冲动!
麻痹,我哪是脚上的伤没好,我脑震荡还没好呢!我来学校为的是能回寝室住,哪知道让李丹这败家玩意儿给坑了?
冯青山和我们坐一排,看我这样,一个劲儿的笑,“那会儿老师已经问半天谁去了,一直没人搭话。正巧,你就坐直了……”
李丹一个劲儿的劝我,“别这样,不就鞠个躬吗?你就当弯腰系鞋带了……咱们捞到半天假,还能公费旅游。”
“去你的!”我愤愤的说,“你没事上殡仪馆旅游来?”
还不就鞠个躬吗?
我给谁鞠躬也犯不着给唐杂碎鞠啊,他配吗?
从我们学校去殡仪馆,要经过整个市区。当两辆大客车在殡仪馆前停下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下了车后,冯青山跟在习老师的身后,我走的慢,李丹就和我压在后面。
我正四处乱看时,李丹突然压低声音,旧话重提,“陆明和你告白了吗?”
我白了她一眼,见大伙都低着头走路,没人往我们这边看,小声问了回去,“这事儿你丫咋知道的?”
李丹笑的一脸八卦,拉着我往人群后又压了压,说了原委。
原来,李丹早就觉得陆明对我不一般,不像是哥哥对妹妹。我去医院找周玉婷父母那天,陆明顶着大雨疯了似的四处找我,让她更加确信自己没看错。
回寝室后,李丹又用陆明撞车试了试我,发现我也不是木头后,就在中间牵了个线。
也没干啥,就是跑陆明前面,说隔壁班有个男生正在追我,天天托李丹给我送情书,我每次看完情书都笑的和个花痴一样。
然后,陆明就稳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和李丹追问那个男生是谁。
李丹得意洋洋的说完后,撞了我肩膀一下,“怎么样,请吃媒人酒不?”
“吃你大爷!”我一把勒住李丹的脖子,咬牙道,“小贱人,老娘就地挖坑给你埋了!”
“苏青柠!”孙老师突然回头,小声喊了我一句,“严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松开李丹,老实了。无意间向四处一撇,见释南正站在一颗栢树旁边看我。
临来前,我给释南打了电话。没办法,我实在是太好奇他是怎么把这事儿给抹平的了。
不过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对他笑了笑后,老老实实的跟着大队伍往前走。
唐杂碎的追悼会算是大的了,在殡仪馆西侧的大厅里举行,能容下近三百人。我们学校这群人一人领一朵黑纱缓缓往里走时,唐杂碎的妻子和儿女已经在家属席上站着了。
他的儿子比我们这些学生大些,应该已经上了大学。他女儿和我们年纪相当,红着眼圈一个劲儿哭。
他们的旁边就是唐杂碎的遗体,四周摆放着黄白两色菊花。
我突然觉得这场面很讽刺!
看了两眼后,和习老师说了句我肚子痛要上厕所,逆着人流出了大厅。
释南在不远处站着,看到我迎了上来,“就知道你得出来,这躬你鞠不下去。”
我沉着脸,“就这么个人渣,也配!那点学术名誉,还都是靠……”
“行了,别愤愤不平了。”释南领着我往远走了走,“你是觉得他那死法不够惨?”
惨是够惨,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他不配躺在这里,被几百人瞻仰。
在一颗松树旁站定,我胸闷的呼出一口气,问释南是怎么把这事儿摆平的。
唐杂碎那没了五观的脸,和那块空地上那个大大的死字,不好向人解释吧。
“怎么摆平?”释南痞痞一笑,“实话实说……”
请释南来我们学校捉鬼的,是我们学校的大校长郑业文。别看郑业文平时张口闭口都讲科学,实际上比谁都信鬼怪,家里光老佛就供了三尊。
最初,释南和他说唐杂碎是被宋丽敏害死的时,他是有些不信。
可当释南把唐杂碎的鬼魂叫出来,让他自己和郑业文说后,郑业文确信无疑了。
“只要他信了,剩下的事,就都不归我管了。”释南略略说完,“我走时,听见他给你们学校郭副校长打电话,说是要请市局的一个局长吃饭……”
听到郭副校长四个字,我心猛的一下揪了起来。
郭良才和唐杂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知不知道小本儿的事儿?唐杂碎把我骗进学校想杀我,他知不知情?
如果他都知道,那我……
越想越心惊,我在原地转起磨磨来。
释南问我怎么了,我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担心的不止是郭良才,还有另外两个活的好好的老师。
除此之外,还有郑业文。
唐杂碎因为诱奸学生而被带走,身为校长的郑业文不可能不知情。郭良才从派出所往出保唐杂碎,事先一定和郑业文商量过。
郑业文身为党员,学校法人,需要用到郭良才,不,用到郭良才那个局长同学的地方可太多了!
这几个人一环扣一环,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别自己吓自己。”释南拍了下我的肩膀,安慰道,“你把问题复杂化了。这事没那么严重……”
我心焦的不愿说话,不是我想把问题想复杂了,实在是,越想越害怕啊!
“你要是实在担心,”释南见我还是不安,道,“我今天晚上帮你问问唐向阳,看他有没有把这个事儿告诉给别人。”
“问鬼?”
释南对我点头,“明天告诉你准信。”
我原地又转了两个磨磨,站在释南前面道,“你问的时候,我要在旁边听着,不然我不放心。”
释南考虑了会,说道“你要是实在想听,那今天晚上子时,到殡仪馆的大门口来找我吧。”
“好。”我下了决心,“今晚子时,咱们大门口不见不散!”
第34章快点,墨墨迹迹的和个娘们儿似的!
殡仪馆修在一个小山坡上面,花草树木最大程度的保持了原生态。就着原来的地形,分别修建了办公区,停车区,馆前广场,厕所,景观牌坊等等。
在最北面,还修有一处火化区。
往生者在殡悼念堂开过追悼会,遗体会直接送到火化区火化。
在殡仪馆的东面不远的地方,是风景极其优美,绿化面积足有百分之八十,我们市唯一的一处公墓…………寿山公墓。
一处公墓,用了‘寿’字。这,要怎么往深了理解呢?
这是在祝愿葬在公墓里的往生者们鬼龄都长长的?
站在山坡上,我好好看了几眼寿山公墓。
美,美的我们学校再修八十年,也望尘莫及!
不过再美,也是捯饬死人的地方,从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到修建精美的亭台楼阁,都透露出一股死气。
释南被人叫走后,我在阳光下站了会。吸入的空气中,全是烧纸味。我一直盯着悼念堂,等我们学校的老师学生一个一个从悼念堂出来,见缝插针的钻到了人群里,去找李丹。
李丹正在和习老师站在一起,脸色惨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冯青山跟在旁边,看到我过来,问我上哪了,说在瞻仰唐杂碎遗容时,他怎么找也没找到我。
我呵呵一笑,说我腿痛的厉害,回来后没往里走,就站在高一学生队伍里了。
然后凑到李丹身边儿,问她怎么了。
李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习老师拍拍李丹的肩膀,对我说,“刚才在瞻仰唐老师遗容时,她不知怎么的就摔地上,把一个花圈碰倒了。”
“砸李丹身上了,”冯青山在一旁边插嘴,边说边用手比划,“整个拍了下来。”
声音特大,引得在旁边走过的两名男老师停下了脚步。
习老师横了冯青山一眼,对那两名老师笑了,“那东西看着不沉,我看了,没砸坏哪儿……”
个子矮点的宋老师连声附和,“应该是愰着了,没事儿。一会上车多喝点水,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秃顶的谢老师一脸哀痛的说了句,“习老师,你节哀顺便。你先回礼堂吧,这几个学生我帮你带到车上去。”
习老师抹了两下眼泪,叮嘱李丹回去好好睡一觉后,又对我说,“苏青柠,回去的路上你多照看着李丹点。”
说完,低着点,小跑着回悼念堂了。
上车坐稳后,冯大嘴…………冯青山对我小声说了句,“唐老师是习老师的亲舅舅。习老师回去,是和唐老师的家人一起送唐老师的遗体去火化告别。”
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呀呀个呸的,怪不得在我们班时说的那么煽情,说什么也拉几个来参加唐杂碎的追悼会,何着是实在亲戚!
回去的路上,李丹一直把头靠在椅背上,水不喝,话不说,也不睡觉。坐在前面的谢老师回过头,问用不用送她医院看看,她一个劲儿的摇头。
等车子开到市区主道,她说了声她家就在附近,让司机留车下车了。
李丹前脚下了车,我后脚就跟了出去。李丹回头看到,使劲把我往车上推,“你回去,回去,我没事儿,我自己能回家!”
丫的,这货被花圈一砸,竟然把我先前和她说的话忘记了。
我和陆明有约啊!我现在坐车回去了,一会再打车出来,费银子不说,时间可就来不急了。
再说,我也真担心李丹,她一路都没有和我说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李丹今天拧的出奇。我说什么也不听,堵在门口就是不让我下车。司机不耐烦了,一连按了好几声喇叭,“到底下不下?”
“下!”
说完,我果断的一台脚,把李丹踹到了一边。
我单腿蹦下去后,客车门一关,开走了。
可能我那一脚有点重,李丹没看我,扭头就走。我踮着脚追了上去,“李丹,你生气了?你没这么小气吧!你以前踹我……”
没等我说完,李丹拔腿就跑,到路边伸手拦了个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站在路基上看得目瞪口呆,这货,以为自己拍电视剧呢?不是大姨妈驾到光临了吧!
想着,我低下头算日子。
上次她比我晚来两天,我现在正带着,那她现在情绪不稳是正常。
这样一想,我心里豁然晴朗,小贱人,本大王不和你计较!等过了这两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陆明约在一家咖啡厅,我去时,他已经到了。
坐在窗边,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正在低头看什么,神情很专注。
夕阳从窗外倾泻而下,柔和的光线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
如果不是窗外正轰轰开过的洒水车,这副画面堪称完美。
我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有点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个整天被我收拾的鼻涕虫,怎么就长成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了!
我又看看窗户里的自己。
校服上衣系在腰间,左手拎着一瓶矿泉水,右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头发半长不短,和个倒扣的锅盖一样。
呃……
看了两眼,我一甩头,把心里生出那一丁点自卑随着流海甩到一边儿去了!
长的不好看咋了?不修边幅咋了?
陆明这个妖精再祸国殃民也是我的了。
以后,他负责美貌如花,连带着挣钱养家,我跟在后边当猪就行了。
我们那天在夜市玩到九点散的。
陆明本来让我别回学校了,就在旅店住一宿。我没同意,以我第二天早上要上早自习拒绝了。要送我回学校,让我以他第二天要早起办事而严辞拒绝了!
这货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脑袋,说我想多了。我晃了晃脑袋,心想老娘还有个约要去赴,哪有时间去多想。
陆明没再坚持,拦了辆车,叮嘱司机把车开慢点后,和我道了别。
那司机是个年近四十的大叔,特能侃。把车开出去后,回和我道,“老妹儿,你这对像不错,偷摸把我车牌号记去了。这小b崽子……老妹儿,你看大哥我像坏人吗?”
“不像,必须不像!”我连声否认,“大哥一瞅就是个实在人!”
“老妹儿真会说话。”司机大叔笑了,然后又一脸正气的说,“谁家还没个老没个小,做那种畜生事儿的人,应该千刀万剐!死后下油锅都是轻的!”
我嗯啊的附和,等车过了十字路口,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调头,去殡仪馆!”
大叔吓的一哆嗦,“老妹儿,这个点儿了,你往哪去干啥啊?”
“啊……”我犹豫了下,“那什么……”
“别那什么了,”司机大叔把车在路边一停,话说的明白,“老妹儿你要是回学校,我马上送你去。要是去殡仪馆,老妹儿你还是下车吧……”
“大哥,你话说的那么正气凛然,胆儿咋这么小呢?”我个小姑娘都不怕了,他倒怕上了。
“这不是胆儿小不胆小的问题。”司机大叔回手把车门往开一推,不由分说的把我往下撵,“这轱辘道儿不要你钱了,你下车吧。”
我前脚刚迈下去,他车门一关,油门一踩,噌的一下就把车开走了。
我挠挠头,站在路边继续拦车。可一连拦了四五个,一听说我是要去殡仪馆,都说这活儿不接。
直到十点,我拦下的一辆车终于同意去殡仪馆了。可副驾驶室上坐着的那个男的,面相看着挺凶。
我考虑了会后,没敢上车。
我平时是有些大咧咧,可心眼不缺。在这种情况下上车,死也只能算是蠢死的。
这辆车开走后,我对去殡仪馆打了退堂鼓。
其实,释南问鬼的时候,我不一定非要在场。我什么也不懂,去了也只是旁听而已。
放弃拦车后,我找了个没关的电话厅给释南打电话,告诉他我不去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释南才接,听我说完,他回道,“嗯,今天问完,我明天把结果告诉你。你别瞎担心,事儿肯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行了,回寝室睡觉去吧……”
我哈哈一笑,“睡毛,我得想法儿回学校。十点了,门儿都关了。”
我所在这条街道虽然不算偏,可过了十点也不好拦车了。再加上刚刚那么一吓,我对拦车有点心有余悸。
这真是自己作啊,想一出是一出,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其实,在放弃拦车那会,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一会放下电话,就往宾馆走,去敲陆明的房门……
释南声音挺诧异,“你没在学校啊,你现在在哪呢?”
我看了眼路标后随口就说了。
他在那边沉默了会,说了句,“等着,我去接你。”
我知道释南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可一直没有问过他是干什么的。
这回,我知道了。
释南是给殡仪馆开运尸车的。
看着眼前停下的那辆白色小面包,我在心里垒了一条长城做建设。
我到底是坐呢,还是不坐呢?
坐吧,是拉死人的,说心里不犯隔应谁信啊?
不坐吧,这么个时候儿,释南又特意来了。
“有我在,你怕啥?”释南从车窗里往出一探头,“快点,墨墨迹迹的和个娘们儿似的!”
第35章找个女鬼谈恋爱
我最恨被别人看不起!特别是释南这个一见面就往死里损我的货!所以他话一出口,我马上拉开车门,豪气干云的坐了上去,还嘴上不饶人顶了一句,“你丫才娘们……”
可只豪气了一会,几乎是屁股一沾座椅我就后悔了。
不敢往后看,总觉得后脊梁发凉,憋着气儿连动都不敢动。
想认怂下车,释南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了!
“有没有鬼你自己能看到,还怕个什么劲儿。”释南一边开车一边说,“别说我这车上空的,就是拉着死人呢又怎么地?没了灵魂,那和一堆大白菜没啥区别。”
我摸摸脖子,动了两下肩膀。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是心里发毛。
“行了。别拧了,和得了癫痫似的。”释南把磁带放进播放器里,周杰伦的《东风破》缓缓流了出来。
听了会音乐,我心里的稍微好受了一点。活动了下脖子,深呼出一口气。
“你回学校?”释南问“能把大门敲开?”
我摇头,我们学校的大门不能敲,只能跳。可我不打算回去了,我现在既然已经坐在了释南的车里,那就按着原定的计划去看他问鬼。
听了我的打算,释南说了句行,一打方向盘,把车往殡仪馆的方向开了过去。
我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点点灯光,问释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放下电话时刻意看了眼手表,十点十二分。现在,我再次抬起手腕,十点二十。
释南往我这瞄了眼,笑了,没答反问,“哟,你二蛋哥送你手表了?啥时候的事儿?白天的时候还没有呢……”
“两个小时前。”一对,他一只我一只,我这只他亲手环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画面太美,我现在想起来,脸上还忍不住发烫。
释南又瞄了一眼,“挺好看,眼光不错。”
我把手背到身后,洋洋得意的说了句,“眼光当然不错,不然学校那么多女生……”
“见过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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