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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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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用力推他,结果换来的是他按住我肩膀。

呼吸被夺,本来就空白一片的大脑彻底当机。猛力捶了他两下,他把头抬了起来。

我大口大口呼吸,看着近到咫尺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起手背挡在唇前,我咽下口吐沫,伸手推他。

我要找个地方静静,让他妈的也别问我静静是谁!不然捅死炼魂!

释南握住我的手,再次所我推在墙上,亲了下来。这次,比上次更为激烈,舌头伸过来直接夺了呼吸,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瞪大眼睛,想动,肩膀被他死死按住。就在快要窒息时,他猛的咬了我下唇一下。

我一声呼痛,倒吸一大口气。在他又要亲下时,偏头。他的唇落在我耳侧,停住,带着不稳的喘息。

我深吸两口气,用手去推释南,皱眉道,“够了!”妈的,亲起来没完没了了!

释南没动,亲在我的脖子上。手,从腰侧伸进衣服里,声音坚决,“苏青柠,我要你。”

我一个激灵,脑子在一瞬恢复清明。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双臂,“释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释南似听不到我的话一样,回手把我推到床上。我踉跄着刚爬起来,后背被拍了下,不能动了。

“释南,你放开我。”我害怕了,真害怕了,“你现在不理智。放我走,我当没发生过。不然朋友没得的了!”

师父,那个咒是什么来着!师父,快出来救命,顺便把这货脑子突然不正常的货扔到外太空去!

身上一凉,符随衣服掀下。我一动肩膀,回手就往释南的命门上打。

手还没挨到他腰间,就被他给捉到了。力道很大,大到我手腕痛的和要断了一样。

在肩膀又被贴住时,我对他大吼道,“姓释的,你过分了!你快放开我。”

释南压下来,冷声道,“我可以藐视天地,为什么不能要你屈屈苏青柠。”

我看着他寒冷入骨的眼神,心底瓦凉,一个冷颤接着一个冷颤打,“你不是释南。”

“你说过,无论我什么样,在你眼里我都是释南。”释南道,“你看清,这就是我。”

“不是,你不是。”我肯定的道,“你不是他,你……你放开我!”

感觉他手……

我猛的一动,伸手去推他,推不动,右手握拳狠狠砸向他的左肩。释南捉住,攥死,“本事见涨。”

见涨又如何,破了符我也打不过他。我深吸两口气,在他亲在肩膀时,冷声道,“释南,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条蛇,我从来没有控制成功的那条蛇,就在门外。虽然小,却毒性十足,只要一口。

释南,别让我后悔,除了陆明,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杀我?苏青柠,凭你?”释南看着我,道,“你的命哪次不是我救的?欠多少,自己记得吗?”

欠多少?我不记得了。

定定看了他一会,我闭上眼睛,放弃挣扎,让蛇离开。

身下猛的传来撕痛,痛的大脑瞬间空白,出了一身冷汗。

我用力挣扎两下,眼泪滚落下来,“姓,姓释的,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你,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来道歉。”

“不用原谅,我不会和你道歉。”

海边风景很好,我坐在小桥上,看远处海浪翻滚,海鸥在天空上尽情展翅翱翔。海天之际,太阳落下一半,火红,把海面染成了七彩颜色。不远处,那些渔民一边高声说笑着,一边把晾了一天的鱼网收起来。

一个小女孩儿走到我身边坐下,用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道,“阿姨,要落潮了,去捡贝壳吗?”

我对她笑笑,“阿姨不舒服,你们去玩儿。”

以前这些孩子叫我阿姨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可现在,我是阿姨。

小女孩儿走后,我又看了会儿海。然后,起身,忍着身下的痛,回去。

原来第一次那么痛,不只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次次都痛。

和断胳膊断腿不同,那种痛像是能割入灵魂,让人瞬间开了一窍,知道一些以前根本不会懂的事。

看到他,我走过去轻轻抱住,靠在他胸前,听他嗵嗵的心跳声。

他拉起我的手,进到小楼内,吃饭。简单的面汤,里面的鱼是他上午新抓上来的。面汤的手艺不论如何,鱼足够鲜。

我一直吃,吃到一大碗面彻底见底,连汤都喝净,放下碗筷子。在他转身收拾东西时,我再次走出去,坐在小桥上继续看海。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我把头靠过去,依在他肩膀上。

他问,“在想什么。”

我闭上眼睛没回答,眼前的碧波晃的我胸口发堵,恶心发晕。

“抬头看我。”他道。

我抬起头看他,一瞬也不瞬的。他回头和我对视,问,“你在想什么。”

“想吐。”我看着他道,“你让我吃了太多面,又喝那么多汤。”

“……那就去吐。”

我跑到旁边的沙滩上,捂着爆撑的胃大吐特吐。吐完后,捧沙,把呕吐物埋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海风一吹,倍儿冷。

打了个哆嗦,我起身坐回到他身边,依在他肩膀上继续看海。冷,很冷,从心底发出。

在最后一抹夕阳在海平面沉下,天色暗下来后,他抱着我起身,往回走。

回到房间,我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抬头吻在他唇上……

我这些天来的日常生活非常规律,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海。什么时候吃饭,他说了算,什么时候睡觉,他说了算,什么时候看海,在什么地点看海,他说了算。女丰欢划。

我是木偶,他是牵线人,线,是我后背上,用他血直接画上去的符。

听令符,如他此时所用。他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我尝试过破开,没用,徒劳。倒是还能在心中驱蛇,可,我总不能让蛇在我后背上咬一口吧。

定身符,他下海时所用。

我拒绝和他下海,我忍受不了见到陆明,即使那是我记忆里的。

我明白了什么叫彻底死心,什么叫彻底放手。

夜中睡的朦胧,后肩传来丝丝凉意。我睁开眼,在他要走时道,“我想坐着。”

他过来扶我起来靠在床头,把衣服给我穿好,转身离开。

我听着他走远了,把常老四叫了出来,“你还没想起来?”

当初无止真人教我那个破定身符的咒语时,常老四就在身边。上次叫它出来时,它说它捎到一耳朵。

常老四没吱声。

我烦躁,“快想。”只有两个小时时间。

常老四一声长叹,在我眼前来回转悠。

很久很久,吐出几个看似是咒语的东西。

我一一试了,都没用。

再逼它,它无奈道,“实在是没想起来。小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想别的办法?能有什么办法?要是白天用定身符,能让那群孩子帮我擦掉,可这大晚上的,他们全都下到海里睡觉去了。

“小柠,我多嘴和你问一句。”常老四欲言又止,“你,和你这位小友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直接用血画符点你?”

怎么了,我苦笑,感觉七经八脉都在痛。

听到一楼传来动静,我对它道,“你藏起来吧,他回来了。”时间差不多了。

常老四没动,“不是他。”

话音刚落,关严的门被推开。几个浑身湿透的村民一涌而入,来势汹汹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脸一白,不是上两天才岸过一次?这还没出十天,怎么就又上来了?

第296章礼物……都满意。

看着近到眼前的两名村民,我咬着牙使劲动了两下。没用,动不动!

他用血画下的符,及其霸道。根本不是我能挣脱的。

“常老四!”我对常老四大喊,“快想办法!”

我话刚说完,常老四猛的拦在我前面,把冲到我面前的那两个村民给甩了出去。

没用,数量太多。这两个摔出去,后面的马上扑上来。把后面的扔出去,后面更多的涌进来。

常老四一人难以敌众,顾得上这边顾不上那边儿。没过两分钟的时间,我就被一个村民拽着胳膊拉扯下床。

常老四连忙过来帮忙,把那个村民扔出去的同时,我也摔落在地。常老四一回身的功夫,又两个村民伸手向我抓了过来。一用力,拽着我就往楼下走。

看着眼前这些白日里笑意暖暖,现在一脸冷寒的村民。我心都抖了。

妈的,他们现在不杀我,是想把我带到哪里去?

两分钟后。我知道了去向。

大海。

两个村民拉着我,其余村民拥簇在周围,直接把我给拽到了大海之中。我突然心安起来。

血入水即溶,没了定身符。我还怕他们?甩开他们往海里一潜,还不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样一想,这些村民简直就是来帮我的!

入水的那一瞬,海水猛的灌入口鼻,呛的我连连咳嗽。耳朵轰鸣,耳膜在水压作用下痛的厉害。

我猛的挣扎了两下,甩开抓着我胳膊的村民。想向上浮。却发现根本踩不住水,扑腾几下,胳膊又被村民抓住,拖着下潜。

难受,不会呼吸,几口海水下去,眼前变的模糊。

我破口大骂,常老四,这种时候你怎么不帮我!你不帮我我怎么活?

喊不出话,大串大串的气泡从我嘴里涌出。更多的海水涌到口腔里,我肺痛的像是要炸了一样。

常老四的声音似在耳边,“别喝水。别喘气,别……”

别大爷别,倒是快点帮我适应在水里。就像以前那样,可以在水中来去自如,不用呼吸也能活,不用……

什么也不用了……

拽着我的村民松开手,我在水中继续下沉,长发在身边盘绕,似要吞掉我的巨大黑网。

那些村民浮在不远处,看着我一直向下,向下,向下。

慢慢的,漆黑的海底有了亮度。光线,来自礁石。

星星点点发着亮光,很漂亮。身边有颜色各异的鱼,有海蛇,有海龟……

不知过了多久,后背轻触到海底,我的下沉停止了。旁边的礁石,挂着烂布,背包,皑皑白骨……

这里,是个海下墓地。

我半眯着眼睛,看到上百村民黑压压的围在上面,像是,在瞻仰我在遗容。

应该,就是在瞻仰我遗容……

我就算现在还有些意识,可离彻底没意识也不远了。

四肢无力,我平摊在白骨上,缓缓闭上眼睛。

挺好的,在水里死,就是水鬼。水鬼虽然不能上岸,可海里多宽敞,想往哪游就往哪游。没事逗逗水母,欺负欺负王八……

就是,希望那些鱼等我死透了再来分尸。不然,得多痛。

“小柠。”常老四在身旁焦急的道,“你不能想死,你得想活,得活着出去。”

烦人,能活谁想死?我都沉海底了,又不会水,还能怎么样?

想让我活,它倒是帮我啊!以前挺能耐的,现在怎么了?

我就是死,也是它间接害的。等我变成鬼,先和它打一架!

“起来,”常老四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道,“小柠,快起来,别躺着了。”

我气闷,睁开眼睛怒瞪常老四。奶奶个腿儿的,还能不能让人消停死了!

咦,我眨眨眼,动了动手指。

窒息感没了,脑子清楚,我,没死……

一脸黑线,常老四你在玩儿什么毛线!早帮我,我何必喝那么多海水?

常老四长呼一声,笑了,“行了,上去吧。没事就好,不然老杂毛非打的我魂飞魄散不可。”

我耍赖不起来。

下边儿挺好的,上去也是被那些村民给拽下来,浮在海面上又冷,不如在下面暖和。

而且,躺在这里也不无聊,无视那些白骨,可以看各种各样的鱼。

还有十几条海蛇。

看,我让它们往左游它们就往左游,让它们往右游,它们就往右游。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二字……

突然,围在我上方的那上百村民骚动起来。他们不再俯身瞻仰,呸呸,看我玩蛇,而是聚在一起,向上方浮去。

我眯眼细看那翻涌在一起,令人做恶的村民,好一会儿,才发现端倪。

他在里面,虽然能以一敌五,却架不住上百村民一窝疯似的全向他涌过去。

没几下,他被束缚住手脚,挣扎不动。

我呼出个气泡,让面前那些海蛇游过去,缠住那些村民往下拽。有了海蛇的加入,他轻易从那村民手中挣脱。可马上,其它村民再次冲了上去。

我闭上眼,刚想坐起身来,便觉得周围的海水剧烈一晃。随之胸口猛的一痛,身体向身下的白骨中狠沉了下去。

我微睁开眼,看到四周一片扬沙,海水浑浊不清,几个村民慢慢下沉,落在我的身边。

海水再次猛烈一荡,我双眼一合,什么也不知道了……

痛,浑身都痛,像是被重卡一厘米一厘米碾压过去一样。

我倒吸口凉气,从一片黑暗中走出来。睁开眼睛,看到压在脸下的枕头,和从窗口穿进来的绚烂阳光。

窗处,是海浪,鸟鸣。

我抬起头想去看,肩膀被按住,“别动。”

随之,身体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左后腰上。一股冰凉后,是难忍的刺痛。

鼻间,全是酒味儿。

我闷哼一声,回手去摸。

“别动。”手被抓住,他道,“被海底的骨头划伤,要消毒。”

我把头埋到枕头里,双手抓着被单强忍。实在忍不过了,颤着声音道,“止痛符。”

“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痛?”

我侧头看他。

他手下动作不减,一脸冰冷的看着我道,“你是想故意把自己淹死,是不是?所以即使是我画下的定身符入水就没了作用,你也不想挣脱。任那些活死人把你扔到那块墓地里,等死。”

我咽下口吐沫,没有说话。

“你不会死。”他冷声道,“死了也没关系,百鬼林放得下你。”

“随便。”我长呼出一口气,把手指放在嘴里狠咬。

遇事不求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痛,咬了两下都没狠下心用大力。身后,传来轻笑。

我皱眉!

他从后面抱住我,亲在肩膀,“苏青柠,这里不错,适合久居。”

“我能选择?”

“……不能。”

这种我做不了主的事,问我干屁?感觉痛意消失,我在枕头上找个舒适的姿势,听着海浪入眠。

我们并没有在这个渔村一直住下去,过了大约一个月,庄堇把游艇开到了浅滩上。

当初她和释南商定好,长白山之行推后半年,现在,半年时间已到。

我依旧晕船,晕的厉害。

从游艇开出半个小时开始吐,几个小时后上岸也没好。然后,开启狂吐模式,坐船吐,坐汽车吐,坐火车吐,坐飞机吐。

吐的我头晕脑胀,眼睛看什么都是花的。

坐进纪浩然开来接我们的车上,我扑在释南怀里,吐了他一身。

车里瞬间充满酸臭味儿。

纪浩然嫌弃的看我,“苏青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什么时候有了晕车的臭毛病。”

我他妈的哪知道,我现在看什么都晃,看什么都想吐。

可能是海看多了,没缓过劲儿来。

胃里的恶心劲儿,直到进了百鬼林,阴凉之气迎面扑来,才稍稍好些。

释南去换衣服洗澡,我瘫坐在椅子上,指使慕容去给我拿水喝。

“你没长手?”慕容头也不抬,坐在办公桌前噼里啪啦的打算盘。

我闭上眼睛,大声道,“我想喝水。”

两秒钟后,自己起身,去冰箱里拿水喝。

慕容嗤笑,“你这还带缓冲程序的?不喊一声不能动?”

我用余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尔等蠢材,哪知道我身不由已的痛苦?

重新坐在椅子上,我看着电脑发呆。胃里恶心劲儿又上来,我紧握水瓶,强忍着道,“我想吐。”

释南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冲进去爬在洗脸池里吐。漱完嘴,我在一层雾气镜子里看自己苍白到没一丝血色的脸。

无意中憋到毛巾上的娃娃图案,心中猛的一震,惊出一身冷汗。

我家亲戚上次来看我是什么时候?

这两年来我姨妈一直不准,而且痛经很严重。

上次,上次,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女丰欢划。

脑子嗡嗡直响,脸上酥酥的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坐回到椅子上,我对他们三个说的话过耳不留。

过了不知多久,纪浩然和慕容转身下楼。

我起身,倚在了释南的胸膛上。在昂头亲他时,道,“我……”

释南吻下来,“回去住?回学校?出去逛街?去看朋友?我不同意。”

“我不舒服,”我对他道,“我要去药店。”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药店里,拿着感冒药微微发抖。释南站在药店门口,背对着我打电话。

声音,隐隐传来。

“……你早知道那个匣子是空的?”

“二十年前你拿的?那你……你算计好我会带她去。”

“是风景如画。礼物……都满意。”

我眼泪瞬间滚落,我成了什么?

“请问下,你哪里不舒服?”药店营业员问。|我余光看了眼外面,对她道,“我右肩后面有些痛,你能看我看看吗?”

“好,呀,有血。”

“帮我擦两下……”动动肩膀,我对她笑道,“好了,谢谢。”

“还没擦净……”

“不用了,帮我拿只验孕棒,卫生间在哪里?”

营业员抬后一指后面,“出了后门儿左转。”

“万分感谢。”我扔下钱,扫了眼还在打电话的他,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第297章起名无力

躲了一天,入夜后,在一家小旅馆落脚。

累急,一口东西也吃不下。窝在被子里躺下就睡。

睡的昏天地暗,恶梦一个接一个。

先是自己被一个小老头打上蝴蝶结装到礼品盒里放在海中,后是释南紧跟在后面找到我。

极怒,拔光我,用他的血,把听命符纹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又气又怕,看到身边有把剪刀,抓起来就往他的命门上扎。

他抱紧我,说,扎吧。女丸央技。

我发抖,手中的剪刀说什么也扎不下去,犹豫中,身下传来刻骨铭心的撕痛……

我一下子坐起来,看着身下流出的血不可所措。慌乱中。哭着对他大吼,你还我孩子!

吼完,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不敢睁眼。抓着被子抖了很久。

耳侧,传来无止真人和常老四的激烈争吵。

常老四几乎是吼着回道,“……这种事我哪知道!”

“你就是个废物!”无止真人爆怒,“让你把人守住……”

“你能耐。你别走,你行你来……”

“我要不是有要事在身,哼……”

我裹着被子坐起身来,昏沉沉的看着无止真人道,“别吵了,你们吵的我睡不好觉,我特别难受。”

无止真人和常老四相互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背过身去。

“师父,你别问常老四了。”我下地倒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道,“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冷水一砸到胃里,我打了个寒颤。忍着胃里的翻涌劲儿,我裹着被子在床上坐好。

无止真人叫了声小柠,然后,欲言又止。

我扫了他一眼,道。“释南,我那个小友。”

“这!”无止真人原地转了两圈,回过身来道,“怎么会,你们,这些年来不都是良友?怎么突然间……”

我心中一痛,沉默了会儿,回道,“孤男寡女,气氛合适,就……师父,你一千多岁的老人家了,还是修道之人,能不在男男女女的事上纠结吗?”

“不是为师在这事上纠结,是这事对你多少有些影响。”

我捂着嘴看他,闷声问,“什么影响?”

“……你感觉你还能控鬼吗?”无止真人不答反问。

我没吱声,那个渔村里没有鬼,回来后百鬼林虽然有鬼,可我当时身不由已,心里也没起控鬼的念头……

想着,我翻包,把镇魂铃拿了出来。轻晃两下想控制常老四,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

“怎么回事?”我抬头看无止真人,“我原来能控制常老四。”

“无大碍,无大碍,”无止真人连声安慰,“过段时间,多加炼习就好了。”

我没再多问,无止真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和破了身有关。

阴阳这种东西就是这么怪,讲究个纯阴纯阳。一样是尿,童子尿就能辟邪。

把铃铛放回到包里时,我看到了里面的感冒药和试孕棒。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把感冒药拿起来,又放下,把试孕棒攥在手中。

愣神时,无止真人在一边轻笑了声,道,“小柠啊,既然是两情相悦,那为师寻个时间去看看你这良人。”

“什么良人?”我回过神,对无止真人大声道,“师父,意外而已,我……”

“胡闹!”无止真人老脸一板,抖着胡子呵斥道,“终身大事岂可儿戏!既然已经定了终身……”

“师父!”我头痛欲裂,“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能不能别用一千年前的古礼来说教我?你以前让我离他远远的,你还记不记得?”

再说,我心不甘心不愿。

不和无止真人说,是觉得事已发生,没有揭自己伤疤的必要。而且,我在情感上无法将这个他和我记忆里的释南联系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一起。

可事实又是那么讽刺,那就是一个人。

再一想到他打的那个电话,心如锥刺。

虽然只捎到寥寥几句,我却听明白,他师父早在二十年前就将匣子里的东西给拿走了,他去那个地方所说能改变他境况的东西,就是他所说的力量。

可如果礼物只单指那个地方的力量,那他在说的时候,不会加个都字。

都满意……

都满意,我垂头低笑,这是不是对我的称赞和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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