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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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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背到身后,洋洋得意的说了句,“眼光当然不错,不然学校那么多女生……”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释南放声大笑,“在你和手表之间,你二蛋哥肯定有一个是看走眼了。前者他这辈子还有救,后者,啧啧……”
“释南你大爷!”
我一脚踹过去,释南侧身躲开。
面包车,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扭了个s形。
释南连忙把车稳住,和我说,“别闹了别闹了,不然咱俩都得到车后面躺着去。”
面包车再次上路后,释南回答了我的问题,说他就在市里。
白天他同事叫他走,就出车到市医院来拉尸体。可谁知殡仪馆的车到了后,家属说什么也不让把尸体往车上抬。
医院说先送到太平间,家属也不让。
三方就这么耗着,一直耗到八九点钟,家属说肯定不往殡仪馆拉,把释南打发了回来。
恰巧这个时间,我就把电话打过去了。
我听糊涂了,“往殡仪馆的电话是那个,那个……”
“往生者。”
“对,那个往生者的家属打的吧。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往殡仪馆送,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释南轻咳一声,“那个往生者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吧。得的急性肺炎,没救回来。往生者的父母本来是要送到殡仪馆的,可也不知是谁说了句现在科技发达,肺炎死不了人,肯定是医院没尽心治。然后那个往者者的家属就让医院给个交待……”
“呃,这……”我听愣了。
要说这市医院,我这些日子也没少跑了。虽然有些小护士是不靠谱,可那些坐诊的大夫还是挺认真负责的。
释南淡然一笑,“正常!家属哀痛之中,难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等明天情绪稳定下来,再找明白人说说也就没啥了。真正拿这事儿往狠了要钱的人,还是少……”
我一下子就想到周玉婷。
她的尸体一直存在殡仪馆中没有火化入土,就是因为她父母非要和我们学校要五十万……
“其实对于往生者来说,给它最好的交待,就是让它的肉体早日入土为安。那是它曾经为人的证据,脸上的每一条皱纹,身上的一块伤疤,都刻录着它为人的记忆……”
说完这句话,释南沉默了,还拿出根烟叨在了嘴里。
我有点不习惯,看到挡风玻璃那有打火机,打着递了过去。
释南一别头,“我不会吸烟。”
我瞪眼,丫脑子有毛病,不会吸还叨着!
把火机扔了后,我问他怎么在殡仪馆工作。按他捉鬼的本事,挣大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释南一咧嘴丫子,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如下理由。
一,工作对口。
他本身就是捉鬼的,对死人没什么忌讳。
二,工作简单。
哪有事,打个电话,他上门收尸就行了。
三,待遇好。
月工资二千外加五险一金,法定节假日,条件堪比市里在办公楼里上班的小白领儿们。
四,福利佳。
有食堂,有宿舍,吃住不愁,每年还有两次公费旅游。
这条件听得我有点小心动。就算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头两年待遇水平也难达到这个标准吧?
“以上都是次要的,”继续说道,“关键是客户脾气都好,从来不因为车速快慢和我斤斤计较。我在这里干了两年,从来没有接到过客户投诉。在本市出租车行业里,我的业务水平绝对是no1!”
我忍不住呵呵了两声,“你业务水平是不是no1我不知道,你脸皮的厚度在本市绝对是no1了。”
丫拉的都是死人,还能有人蹦起来和他谈谈晕车不成?就算有人心中不满,他一符纸就给人拍的魂飞魄散了!
“谢谢夸奖,有你在我不敢称第一!就勉强论个第二吧,”释南把烟一吐,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儿,“这单位再给备个女朋友,我这辈子就算齐活了。”
我嘴极贱,张口就道,“找个女鬼谈恋爱啊!反正你看的到,抓得着,好不同意,你就拿符抽她。抽没了再换个新的!”
释南回过头盯了我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要翻脸时,他点点头,打了个响指,“老妹儿这提议好,打明有看上的女生,我先掐死她再和她谈恋爱,省着那些不长眼的和我抢!”
我嘴角抽搐,“成了咋领证?”
“阴婚,这我会。”
“……咋洞房?”
“……”释南阴森森的笑了,“那,只能奸尸了……”
我了个去,这货聊天荤素不忌!!!
…………………………
我一直以为到了晚上,殡仪馆里就没人了,黑漆漆的一片,要多吓就多吓人。
谁知不是,大门口特亮堂不说,门边小卖部前还站着不少人,一个个吞云吐雾,有说有笑的。院里也有人,胳膊上都绑着黑纱,虽然没笑,可也没多严肃。
释南说这是今天晚上有人守灵,得折腾一宿。院里站着这些,应该是往生者的亲戚朋友同事同学之类,而外面那几个笑的,是专业的哭灵人。
有人花钱,他们就到灵堂上去哭。让咋哭咋哭,按小时收费。给的钱多,哭晕过去都行。
我去,我原本以为本山大叔电视剧里演的是杜撰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今儿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释南把车停稳,看了眼手表后对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宿舍拿东西,你腿脚慢,就在车上等我。”
我点头后,释南下车跑远了。
释南走了后,我就在车里干坐着,一边摆弄手表,一边等他回来。
眼瞅着过去十分钟还没有他的身影,我百无聊赖的把眼睛帖在车窗上,去看外面那些进进出出的守灵人。
三三两两的进去,再三三两两的出来。有的围成一圈聊天吸烟,还有几个人抓着瓜子在磕,扔的满地瓜子皮。
大多是男人,没有年纪太小或年纪太老的……
不对,有一个年纪不大的,而且是一个女孩!
我贴在窗上细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殡仪馆大门走进来,穿过那群男人,速度极快的往灵堂那边走!
眼瞅着人影要消息在一座大楼的阴影之中,我推开门追了上去。
李丹,你丫这么晚跑殡仪馆来干吗!
第36章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就站在窗外,正在对着我笑
殡仪馆前面的广场是挺亮堂,十米之外能看清来人是谁。可一转过灵堂,拐过一橦三层小楼,光线就不行了。
路灯上发出的微弱的光,还不如萤火虫的屁股亮。通道两侧全是一人高的茂盛松栢,几乎把亮遮住了。
我脚上伤没好,跑不快。只能一路小跑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眼瞅李丹这货越跑越快,最后,一纵身钻过了松柏树丛。
我心里一急,立马从旁边也钻了过去。
脚下一空,我忽悠一下跌了下去。
麻痹,脸朝地,一声大叫没喊出去不说,还啃了一嘴泥。
我这个气,在心里把李丹这小贱人祖宗八辈从远到近都问候了一遍!并下定决心,抓住她,非把她给拔光了晒月亮不可!
大爷的!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我发现我站在一个花圃里。
正值花季,花圃里花香阵阵,十数种我认或不认识的花正迎着淡淡的月光开放。
跃过那些半人高的花枝,一橦平房正耸立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平房前面的一排窗户都亮着灯,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刚想跨出花圃再去追李丹,就见李丹这货的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隐到了那橦平房的阴影之中。
然后,开门进去了。
呃……
进去了……
我没再回通道上去,而是直接从花圃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小跑了过去。
这期间,我一直盯着窗户看。清楚的看到李丹进去,和里面那个花白了头发的小老头站在一起。
我一跑近,李丹的笑声传了出来。
李丹平时是个爽快的性格,笑的时候也带着几分豪气。可今天这笑声里,却带了两分扭捏,听在耳里这个难受劲,就和被猫给挠了一样。
这会儿,我还没觉得李丹有什么不对劲,只当她是和长辈聊天,不像和我在一起瞎胡闹。
可听到李丹的话时,震惊了。
李丹捏着嗓子,语带还羞的说,“哎呀,大爷,送上门儿的你还不要?那我不是白来了吗?”
然后,一扯校服衣领,向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扑了过去。
我愣眼。
这,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儿!
我站在松树后,根本理解不了李丹此时此刻的举动!
李丹有难处?缺钱?被人威胁?青春期饥渴?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老头一手把李丹腰给搂住,撅着猪嘴就往李丹脸上亲,“要,上门的咋能不上呢……”
麻痹,这也是个畜生!
我心里一怒,抬腿就想出去,打也要把李丹这丫的打醒了。
你家养牛的,你丫缺钱?
你弟是混子头,你丫会被人威胁?
你丫饥渴?你丫就算是饥渴,也不能跑殡仪馆来找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儿吧!大不了老娘大方大方,把陆明,不,把释南借给你用!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刚把一只腿迈到半米高的平台上,屋里的情况又变了。
只见被老头儿抱着的李丹突然抽身,不知道冲哪拔出一把尖刀,向着那大爷的胸口刺了过去。
老头儿一晃身躲过,掐住李丹的手就把她带到了怀里。老头儿没夺李丹手里的刀,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一脸奸笑的说,“你个小妖精还要成精,居然敢来第二次!苦头还没受够?”
说着,把小瓶子的盖一掀,手速极快的把里面的东西摸到了李丹的嘴唇上。
李丹瞪着眼睛凄声大叫,只几声,嗓子就哑了。
老头儿一松手,李丹软棉棉的瘫倒到了地上。
我和触电一样把脚缩了回来,站在松树后瑟瑟发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疑问。
那老头儿为什么叫李丹小妖精儿?李丹是第二次来找他?那老头儿给李丹摸的是什么?为什么李丹和被火烧了一样大叫?还有,这间平房里只有老头儿一个人?为什么李丹这么叫,都没有人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要救李丹!我要回去叫释南,我要……
我正想顺着花圃无声息的跑回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我就势蹲下,咬着手背,把呼吸放轻到连自己都听不见。
那老头儿从屋里出来,站在窗前,拿着手电筒往花圃里一连晃了好几下。有两次,直接从我支出的胳膊上照过去……
我小心翼翼的收回来,让自己彻底阴在松树的阴影里,从树枝的缝隙里去看上面。
老头儿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拿着手电又走到一旁的小路上照了照,确定没有人后,回了屋子。一会儿的时间,又开门出来。抗着身子一个劲儿抽搐的李丹,往平房后面走去。
看着老头儿的身影闪过墙角彻底不见,我心急如焚!
我想跟上去,又怕被发现打不过他。不跟上去,又怕叫来释南,找不到他把李丹带到哪去了!
正不知所措着,我突然瞄到屋子窗台上放着一部白色电话。
心中惦量一番后,我速度极快的从松树后面跑出来。先是到墙角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确定老头儿抗着李丹正一往远走,一纵身闪到了屋了。
我跑回去叫释南,不如打电话让释南直接到这里来,这样至少可以节省一半以上的时间。
只要我够快……
一个电话号码,两句话,五分钟,不,两分钟就够了!
然后,我就可以到松树后面躲着,或是,仗着胆子跟上去……
进屋首先是一条小走廊,两边各有屋子。左边的门关着,右边的,也就是李丹和老头刚刚在的那间屋子,门正大开着。
我闪身进去,略略扫了一眼。不大,和学校里老师的办公室一样,靠窗放着两张办公桌,靠墙是两只银白色的铁皮柜。
电话,就放在其中一张办公桌上。
我胆颤,不敢站着打电话,就把电话抱了下来,蹲在地上打。
拔第一遍,没通。
第二遍,还是没通。
我夹着话筒,手心里全是汗。拔第三遍前,努力镇定下情绪,在心里把释南的电话默背了一遍。
确定没错,又抖着手指一个号一个号按过去。
还是没通!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么个大的单位,电话居然是坏的!
这会儿,我额头上已经渗出汗。刚想把电话放回去,突然想起李丹以前和我说的话。
她妈妈在一个商场里当会计,平时公司里的电话分内线外线。内线只能公司内部联系,要想往外拨,得在前面加0或是9……
我再次蹲下来,在释南的电话号码前加了0,再次拨了过去。
话筒里,先是死寂般的沉默。过了不知多久,突然传出了释南电话特有的彩铃声,“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话费已经不足0。1元,请您在近日内:卖儿卖女卖大米,砸锅卖铁再卖血,卖房卖地卖老婆,把电话费交上!”
往次一听释南这彩铃我就想笑,今天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想着释南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终于,电话通了,释南‘喂’了一声,语气有些烦躁。
我语无论次,抓着电话小声道,“释南,你快来,这有个老头儿,要,要……要杀了李丹,你快来救命!”
“什么?老头儿?李丹?”释南道,“苏青柠,你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一下子懵了。
是啊,我在哪儿,我跟着李丹一路跑过来,只记得穿过广场,灵堂,一座三层小楼……
我站起身,转过身向窗外看,想寻找一个具有标识性的建筑,好给释南指路。
可一抬眼,愣住了,电话从手里滑落。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就站在窗外,正在对着我笑,笑,笑……
第37章狐狸不骚,怎么成妖!
在李丹被那老头一掐手腕就带到怀里时,我在心里很是不争气的骂过李丹废物!
你丫平时和我得瑟,一脚把我踢学校池塘里那劲儿那去了!
你丫和你爸置气,去牛圈薅着牛尾巴,把牛拽一跟头那劲儿那儿去了!
你丫关二爷上身,一拳头把班里孙亚楠揍哭的劲儿哪儿去了!
一小老头儿一拽你你丫就萎了,你丫倒是反抗啊,反抗啊!!蹬他两脚也好啊!
可真当我身临其境,我明白了,这他妈的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那老头儿往我手腕上一掐,我身上作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腿不由自主的就往下堆。
手上不痛,可那麻胀的感觉,就好像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我对着掉在地上的电话大声喊救命,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小老头儿走过去拿脚扒拉扒拉,嘿嘿笑了,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摔坏了,别叫啦,一会有的你叫……”
说完,手上一用劲,把我抗到肩膀上往屋外走。临出屋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我肋骨被咯的生痛,和断了一样,眼泪稀里哗啦就流了下来。我大声骂娘,一张嘴把老头儿的祖宗十八代和子孙后人全送进了火葬场!
老头儿没吱声儿,使劲惦了两下肩膀,两下,肩膀都狠狠顶在我的胃上。
我被顶的脸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一张嘴,晚上在夜市上吃的烧烤和冷面顺着口鼻涌出,吐了那老头儿一后背。
一连呕了几下后,我再想喊,嗓子已经又沙又痛的发不出多大声了。
老头儿抗着我健步如飞,顺着小路急走,不过三五分钟,就绕到了平房的后身。他回过身,前后看了看没人后,拿出钥匙把紧锁着的一扇半米见方的小门儿打开。
然后,速度极快的把我大头冲下塞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一点光线也没有。被塞进去的那一刻我惊恐至极,惊慌之下脏话再次夺口而出。可还没等发出声儿,就顺着里面的斜坡滑了下去。
伴随我‘啊’的一声惨叫,那扇小铁门‘咣’的一下锁上了。
我手舞足蹈,想要抓住点什么让自己停下来。刚尝试着用两只手撑住内臂,头便狠狠撞在了一堵软墙上,停下了。
胃里一翻,我又想吐,却因为姿势不对而噎了回去。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我大头冲下趴在那喘了好一会儿,动了两下脖子,感觉吸呼顺畅了,伸手去摸前面那堵软墙。
软软的,肉肉的,透过布料,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我心中一惊,一下子把手抽了回来。
这,这,这,这是个人啊!!!这是个人啊!
麻痹,我撞到了死人身上啊,我,我现在难道是在那老头儿专门毁尸灭迹的地方?
我惊慌之下,手蹬脚刨的想往斜坡上面爬,可身子却不授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到那个人的身上。
终于,把我前面堵的死死的那个人‘呯’的一下掉了下去。没了他做阻挡,我也大头冲下滑了下去!
头着地,虽然是砸到那个人的身上,却依旧摔的七晕八素。
出于对死人的畏惧,我没等缓过劲儿来就爬了起来靠在了墙边,等眼睛适应了这里昏暗的光线后,发现我砸到的那个‘死人’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再细看,竟然是李丹!躺在一堆垃圾上,一动也不动。
我连忙扑上去,把她扶了起来,叫了几声李丹。
李丹眼睛瞪的牛大,牙关咬的死死的,身体僵硬。要不是握成拳头的手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我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
我心中焦急的对李丹的脸又掐又拍,可她就是保持这个半死不死的状态,不看我,也不说话。
“你大爷的!”我气坏了,对着她就是一顿骂,“让你浪,让你浪,你上哪儿浪不行,学校好几百小伙儿你不找,非得到这捯饬死人的地儿找一老头儿!这真他妈的应了那句老话,狐狸不骚,怎么成妖!你丫小贱人都在那老头儿嘴里成小妖精了!”
没等骂完,眼泪珠子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怕李丹出事,更担心现在我们的处境。
狠狠擦了两把眼泪,我抬头看周围的环境。
一间不大的屋子,不到二十坪。靠左边墙角有一个肮脏至极的白色大浴盆。左边墙角,搭着一张平米左右高的床。说是床,也不正确,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木板。
屋里发暗的光线,来自头顶上一盏白炽灯。度数不大不说,上面还落满了灰。
正前方,是四五阶台阶,台阶的上面,是一扇紧关的铁门。
那铁门,让我说不出的害怕。我一连打了两个冷颤后,看向身后。
身后墙上是一个形状极不规矩的洞,离地有半米左右高,我们就是从这滑下来的。
我半跪着身子爬进去,想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内壁倒是不滑,就是坡度太大,没有受力点。而且空气里全是垃圾的腐败味,熏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在里面琢磨了一会,见爬上去不可能,就想转身下来。
可还没等退出来,便听对方的铁门‘咣’的一声响了。
我吓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把身子往里面缩了缩。手抓不到什么东西,只能弓起身子尽量撑在内壁上。
因为头冲上,我看不到外面。只听到有人走进来,先是把什么东西‘呯’的一声放下了。接紧着,是哗哗的流水声……
然后,脚步声走近,李丹又‘啊’‘啊’的惨叫起来。
我紧张到连呼吸都不会了,撑在内壁上的手脚一个劲的打颤。心里刚念了两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便感觉左脚被一只手抓住,狠狠的一拽!
我‘啊’的一声大叫,再次从洞里滑了出去。
这回没有李丹接着,我摔的七晕八素,眼前一阵模糊。等定下神,看到那老头儿正在看着我笑。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这老头儿脸上的笑,绝对称得上慈祥!
我后退到墙角,对老头儿大喊道,“你,你别过来,我已经叫人了,他马上就来!马上!”
因为心虚,喊出的声音带着颤音。我不确定释南会不会来,毕竟,我没有告诉他我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老头嘿嘿一笑,一只手拎住我肩膀,我把扔到了李丹旁边,“小释是吧……我看到了看到了。他过来找你,我说你来和我借电话,突然间把电话摔了,往公墓那边儿跑去了……”
老头儿呵呵又笑了两声,看着我道,“小释听了,二话不说就往公墓那边儿追去。你知道公墓有多大吗?”
我往李丹身边靠了靠,抱着李丹瑟瑟发抖,没有回答老头的话。
“如果你不好事儿的跟来,”老头儿没指着我能回答,他一边往浴盆那儿走,一边道,“你们俩个都没事儿,大爷我,对活的不感兴趣……”
他抬手关掉一直往浴盆里注水的水笼头,回头指了下我怀里的李丹,“你抱的,是一只鬼。”
我心里一惊,连忙低头去看抽搐不已的李丹。
是她没错,我和她朝夕相处近一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连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看清怀中人,我把李丹抱得更紧了。
麻痹,以前我俩开玩笑时总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算是一尝夙愿了!
不过听说奈何桥是独木桥,不知这丫的到时会不会和我抢先后……
老头儿冷笑一声,说了句愚蠢至极后,转身把那张靠墙的平板床拉到了屋子中间。
这会儿,我才看到,那张平板床上已经放了一个足有一米半还要长的黑色大袋子。封得严严实实的,上面还带着霜气。
不知为何,李丹突然‘啊’‘啊’大叫起来。我一个没抱稳,她轱辘一下从我怀里滚了出去。动都动不了,却依旧声嘶力竭的对老头儿大叫。
老头儿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李丹,道,“你都死了,还在乎这么个躯壳干什么?不过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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