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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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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个中年男人,是竹叶的父亲?资料上显示竹叶二十三岁,这个中年男人的岁数正合适。

中年男人把我们引到客厅后,对我和释南笑道,“你们在这附近上班?做什么的啊?”

释南嗯了声,侧身,向左边走过去。

中年男人马上跟过去,打开门,把灯按亮了,“来来,看看卫生间……我们装的是浴缸,下了班泡个澡,舒服!”

释南爬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对我摆摆手。

我挽着他胳膊往里递眼睛,嗬,那一浴缸的血!漫到地面上,在纯白的瓷砖地面上流出老远。

鲜红的浴缸里,泡着一个年轻姑娘。血漫在它脖子上,趁的它脸青白。

一双眼睁的大大的,正看着卫生间的房顶。头上黑色盘绕,快要把额头遮住。

在我往它那里看时,它轻轻扭头,把纯黑没有眼白的眼睛向我看了过来。

我心一颤,把胸口捂住了。

我的个娘咧,最近日子过的太安稳,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了。

中年男人还在那里演示如何放水,如何清理。总之,就是各种好。

我再次看了那只鬼一眼,把头别向一边。心想,大爷的,这浴缸谁敢在里面泡澡?不要命了不成?

释南对中年男人一笑,打断他的聒噪,道,“我上个卫生间。”

中年男人一边说了几句尽管用,出了卫生间。一转身,带我去了卧室,“我这房子虽然有几年了,可当时是精装。这装修,放在现在也拿得出手……刚过完年,我也想找个好住户,不管你们多要……”

我打断中年男人的话,对他道,“大哥,我们不是来租房的。”

中年男人一顿,“不是你们早上打的电话,说着急看房?”

我摇头,对他道,“我们不看房,我们找人。”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我念出了竹叶的真实姓名,然后对他道,“我找这个人,她,是您的女儿还是……”

中年男人突然变脸,“没这么个人!不知道!不是看房的你们和我进来干什么?还到处乱看……耽误我时间。”

说着,轰着我往客厅走。

释南正从卫生间里出来,被中年男人连推带比划,一起轰到了门外。

‘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锁死后,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着下楼,嘴里用方言说了几句什么。听不懂,可从语气上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我抬头看释南,释南给我看他指尖的黄豆,示意已经把那只怨气极重的女鬼收了。

释南问,“他怎么生的气?你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我对他道,“我就问问他,竹叶是不是他女儿。谁知,一提竹叶的名字,他马上就火了……”

两个小年青从楼上下来,我把话止住。

他们两个看了我和释南好几眼,绕过我们往楼下走。快走到缓台时,其中那个个高的指着方门问我们一句,“来租房的?”

释南点头,说是。

那个个高的往上走了一步,往楼下扫了两眼后,压低声音道,“别租,是间凶房!年前秋天时,有个女的在里面割腕自杀了。听看到的人说,满屋子的血……这样的房子,你们也敢住?”

往楼下又扫了几眼,高个子小声,“租房子可千万别贪便宜……”

个子稍矮的男的拉了下他,“上班快迟到了,走吧。”

两人肩并肩,一转眼就下了楼梯。蹬蹬蹬的下楼声中,聊天声隐隐传来。

高个子的声音道,“听说,那女的是个写小说的?”

矮个子的声音道,“嗯,是,我和她说过话,脾气挺好的,谁知道会想不开……”

不用找了,竹叶已经死了,就是刚刚释南收了的那个怨气极重的女鬼。

怪不得,网上再没有关于竹叶的任何消息。人都死了,还怎么上网,还怎么对后面发生的事做出回应?

出了小区后,我和释南找了个网吧,把当地的新闻搜出来看。新闻上虽然隐去了真名,姓氏却还留着。

的确是竹叶的姓。估贞夹划。

因为自己租房子住,竹叶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三四天。往前推算,她想不开割腕的时间,是和云嬛之间的大战落下帷幕后第五天。

我调出那个论坛上暴出竹叶个人信息的贴子。

在电话号码被贴出来后,无数人往里打电话发短信。一群人口诛笔伐了两天后,一群人纷纷回贴,说竹叶的电话成空号了。

我瞄了眼时间,正是,那场抄袭混战判定下来的第五天。

竹叶,被逼死了,被云嬛和那些自以为正义的人,活生生逼死了。

扔掉鼠标,我把头靠在释南肩膀上。心里难受,堵的慌。握紧释南衣袖使劲拽两下,我暗暗咬牙。

我现在,一点也不介意把云嬛的鬼魂打到魂飞魄散!

释南把手捂在我额头上,道,“忘记来干什么来的了?”

我瞄了他眼,摇头。

没忘,我们是来找竹叶,从根源上解决落苏的。可现在,竹叶已死……

我说完,释南道,“先弄清楚落苏是怎么来的,竹叶又是怎么操控它杀人的再说……”

当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释南把竹叶的鬼魂放了出来。

竹叶早过了迷离期,知道自己是鬼。怨气极大,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和它说话交流。

释南给它用了两张符后,从暴躁状态安静下来。不过,只安静了一会儿,一提它的死因,立马怨气爆棚。

几次三番问不出什么东西后,释南放出了落苏,想看看竹叶的反应。

对于竹叶来说,我和释南是陌生的。落苏不一样,落苏是它创造出来的又听它的命令去杀人复仇,它会认识。

释南把落苏放出来的那一瞬,我往地上甩出一把豆子,让二十几只阴兵把落苏围起来以防它跑。

庆幸,出来的是女落苏。

女落苏的脾气相比男落苏好上很多,它不吵不闹也没想跑,往那里一站,似个大家闺秀一样。

让落苏和竹叶相互之间对看了会儿后,我和释南都眯起了眼睛。

没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竹叶和落苏,像是双方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这……

正看着,女落苏不再安稳站着。而是在原地转了两个磨磨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最终,变成了男落苏。

男落苏一脸凶相的出现后,马上就向天上飞去,想要逃走。

释南手急,一把把男落苏脚腕拽住。向地上狠狠一掷后,把镇魂铃往它胸口一按,把它收到了镇魂铃中。

“不急。”释南把镇魂铃放回到包里后,道,“现在它们都在咱们手上了,咱们可以慢慢研究这是怎么回事。”

我点头,在释南去收阴兵时,把手里的一粒黄豆扔到地上。

云嬛马上从里面出来,迷茫的看了我和释南两眼后,问叫她出来干吗。

干吗?我冷笑,指着一旁竹叶的鬼魂,对它道,“云嬛,认识吗?这是竹叶。”

云嬛神色一怔,向竹叶看了过去,“竹叶,死了?”

我点头,对竹叶道,“竹叶,这是云嬛,还记得这个名字不?”

我话一落,竹叶身上黑色黑了三分。一纵身起,向云嬛飞了过去。云嬛躲避不急,让竹叶一把抓在肩膀上甩了出去。

云嬛根本不是对手,被竹叶打的飞出老远。

释南回过身要把这两只鬼收了,我坚决拦住。

看着点,不让竹叶怨气爆棚下吃了云嬛就行。我,就是想看竹叶狠狠,狠狠揍云嬛!

第402章你让你妻,往前站站,为师要看看。

以前我看到鬼打鬼,第一反应是,哎呀我去,不行打!千万别把事闹大了。而此时此刻。我的第一反应是,释南你别拦着,就让竹叶打!

竹叶也真没客气,仗着自己怨气浓鬼气足,把云嬛修行了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三阳开泰四喜丸子!

这要是人,早交待那儿了。偏偏,云嬛是只鬼,在竹叶不一口吃了的情况下,竹叶对它的所有摧残都不具有毁灭性。

临近子时,释南出手,制止了竹叶对云嬛的单方面修理。

云嬛被竹叶打怕了,释南刚才把黄豆掐到指尖,它刷的一下就飘了过去。有使以来,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待到那颗小豆子里去。

竹叶就没那么好商量了,在云嬛进到黄豆里后,它又红着眼睛闹腾了很久。

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它哪那么容易平静下来?估团记巴。

我和释南在九江逗留了两天,在酒店的房间里对落苏各种研究。

说真的,研究不明白。

这些年来无止真人对我的教导很粗暴,没有什么基础的理论知识,全是硬符硬咒,背熟了直接往上冲。

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还能活着,真是老天庇佑。

释南比我强点,可也只有阴阳这一方面的。风水。卜卦,面相,还有一些再深了的,他师父也是只字不言。

出去接买卖,全凭着一条命在那拼。

嗯,能活下来也挺不易的。

虽然对师父的做法再怎么不满吧,在遇到事的时候,还是想到师父。于是,在研究不明白的情况下,他找他师父帮忙,我找我师父求助。

电话打过去,是九安接的。

我说找无止真人后没一会儿。九安的声音还在,语气却变了。

电话里,无止真人问,“小柠,遇到什么事儿了?”

没藏话,我把落苏的事前前后后给无止真人说了一遍。末了,对无止真人道,“师父,你说。这落苏可男可女能变身不说,还打不死,这得怎么办?”

我这话落,听到阳台那里释南的声音传来。“怨气不是很重……分它的形态。”

“落苏怨气并不重,”我对无止真人道,“它在女人的状态时,会淡些,而成为男人时,会重些。”

“杀人了?”无止真人在电话另一侧略略沉默一会儿,问,“你确定?”

我嗯了声,道,“千真万确,它的确是杀人了。”云嬛的确是落苏杀的。

“小柠,按理说,灵是不会杀人的。为师觉得,你们遇到的这个东西,不是字灵。”

阳台上,释南疑惑的声音传来,“不是字灵?”

“那是什么?”我和释南同时问。

无止真人道,“为师正在想……时代毕竟不同了,为师所在的那个年代,也有字灵,梅精这样的灵气之物出现。可既是集灵气而成,那定然是向善之物,从来没听过有害人性命的。你所描述的关于落苏的特点,是和灵,精之物有相同之处,可……”

无止真人的话我听明白了。

这个,它弄不明白。

无止真人对阴阳这方面的了解,停滞在一千年前。而在这一千年中,鬼怪灵魅之物,在随着时代与时俱进。

想想看,鬼市里的鬼都鬼手一部小苹果了。

“为师再想想……”沉默一会,语气变了。带了两分孩子气和小兴奋,“师姐师姐……师父说要晚回去几天。”

“嗯?”我道,“什么事耽搁了?”

九安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师父说你出阁它高兴,要给你备份厚厚的嫁妆……”

我心暮然一紧,问道,“什么嫁妆?”

按照无止真人一直以来的尿性程度来看,那嫁妆必定不轻,而不轻的代价……

“还不知道,师父没告诉我,是偶然遇到……”

不等九安说完,我打断他,“九安,你听师姐的……师姐不要什么嫁妆,师父的心意师姐领了。你最好把师父劝回来,要是劝不回来……你,往身上贴张你姐夫给的符,偷偷跑……”

“劝师父?师父不让我和你说的,我要是劝他,它老人家不就知道了?师姐,我不和你说了,”九安匆匆道,“师父过来了……”

嘟的一声,电话里没声了。

释南握着手机从阳台走过来,“说什么了?眉皱那么紧?”

“九安说,我师父要给我备份嫁妆。”我揉揉眉心,对释南道,“也不知道是什么。”

一般人听到长辈给自己备嫁妆,心里肯定甜滋滋的。我不行,感动是有,却怎么也甜不起来。不仅甜不起来,还有点发毛……

长吁出一口气,我对释南道,“怎么样,你师父怎么说的?”

我师父是古人,释南的师父可是土生土长的现代人。他,总会对落苏有些了解吧?

释南坐在我身边,道,“我师父说让咱们回去,把落苏带着。他说他看看,没准就知道是什么了。”

我挑眉,“所以,咱们下面,是要去见你师父?”

释南看着我点头,“你要是不想去,那就我自己过去送落苏。”

我摸摸鼻子,道,“一起去吧。”

俗话说的好,丑媳妇早晚见公婆。既然躲不过去,那就早见完早利落。没准,见完面后,我对他师父的印象就彻底好起来了呢。

行程一定下来,行动时候就快。没做飞机,而是,呃,火车。

目的地,拉萨。

当天越来越蓝,海拔越来越高,头越来越痛时,我明白释南为什么在我提议把小北接来时坚决拒绝了。

这地界,小北来了十有八九要回不去。

下了火车,略做休息,我们坐在一辆汽车,往目的前行。

顺着公路下行。

最开始,能看到一些建筑物和民宅。后来,公路两旁是一眼看不边际的恍惚,能看到裹着厚重毛皮藏袍的原著藏民。虽然不是来藏的最佳旅游时机,却依旧能看到穿着冲锋衣,带着防护头罩,背着沉重背包的驴友。

开车的藏民是个汉语通,在路过一个停在路边拦车问路的驴友后,对我们说年年都有走迷的人。去向不明,根本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这,一点也阻止不了那些狂热者进藏的热情。

可能是猛然想起我和释南也是进藏的,那位藏民司机师傅不再往这个上提。把我们放到释南指定的地方后,扔出一张名片,热心的对我们道,“有事,电话,我记得把你们放到这里,只要你们打,我就到这里来接。”

说完后,车一调头,在已经算不上公路的地面上打个转,开走了。

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一个高高的山坡,往下没路。能看到远处的高山蓝天白云,和下坡处距离我们很远的一个帐篷群。

拉着我往下走时,释南问我头还痛不痛。我摇头,车是下行,海拔降低了不少,我的高原反应也相应的好了不少。

看着他的黑眸,我伸手捏了下他脸,笑道,“没红脸蛋啊!”高原地区,在这里待久了的人,几乎都带着两坨高原红。

我知道释南不会有,他回忆的背景一直是东北,而且普通话很流利。

释南搭着我肩膀笑,顺着半被雪埋被草盖的小路往山下走时,道,“我师父也是这两年才到这里来的,以前,在长白山那边。这里,我也就年前时来过一次。”

“你师父他老人家兴致不错。”直接横跨整个中国,连个缓都没打。

“他说这里相比别的地方更干净。”

我扬眉,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释南摇头,“别看我,我也不懂。我师父是修佛之人,话里话外都是禅机。”

远处,几声鞭鸣伴着风声响彻天地之间。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天际之端一片乌黑翻滚而来。雪山背景下,几个牧民正在被雪笼罩的斑驳的草地上驱赶羊群。

释南说了句暴风雪要来了后,抓紧我顺着小路急行。

速度极快,到最后已经是跑,几乎是在和风撵速度。我本来提着一颗心,特别紧张,跑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浓重的羊腥味夹在风中扑到鼻腔里时,我们距离那片用毛皮搭建起来的帐篷已经不远。

一个人耸立在一顶帐篷前,近了,我认出是付叔。一身藏民打扮,和上次见时完全不同。

付叔顶着寒风对释南和我道,“以为你们上午到,下午有暴雪。”

释南说了句飞机晚点,把我护在风后,跟在付叔的身后往帐篷群里走。雪夹在风中落下来,砸的脸有些痛。我埋在释南怀里不屏着呼吸不敢抬头,等停下脚步时,一顶帐篷的毛皮帘子已经被掀开。

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带着一股膻味。

释南带我进去,身后的帘子往下一放,光线立马暗了下来。

我捂着嗡嗡做响的耳朵抬头,看到一个红通通的火灶和两块特别有民族特色的地毯。在火灶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人。光线太暗,看不清身影和面孔。

在释南叫了声师父后,那人轻声慢语的道,“来了啊……”一顿,道,“你让你妻,往前站站,为师要看看。”

第403章哎呀我去,他乡遇故知!

释南的妻,说的就是我喽。

我回头看释南,释南对我微微点头。

我轻咳一声,往火灶前面走了两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叫了声师父。

抬起头后,往火灶的另一侧递目。

帐篷里光线暗,我本以为走近了,能看清释南师父的面貌。却不想,火灶的光一晃,别说相貌,连身影都被热气烤的模糊了。

释南的师父久久没有说话,外面的暴风雪声传进来,让人心里莫名的紧张。

雪化,睫毛上挂了几颗小水珠。我眨眨眼想要抬手擦时,释南的师父出声道,“听仁南说,你也是走阴阳的。既是如此,那为师就不和你多说些什么了。你,且把你生辰八字报一报……”

我把嘴唇往紧抿了抿。想了下,对释南的师父说了年月日,没有说时。释南的师父问准确时辰,我说小时家贫,我妈在家生的我,当时就痛晕过去了,醒过来时,天蒙蒙亮,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

其实我妈是在医院生的我,时间准确到分。

这个说法。是和释南事先商量好的。人的命相都挂在生辰八字上,我的,太过特殊。

虽然释南的师父算不上外人,可释南的意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麻烦,也越少。

释南师父听后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虽然看不到火灶的另一边,我却仿佛看到一个小老头儿正在掐指细算。

几个呼吸的功夫。释南的师父出声道,“你们一路之上奔波,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等风雪过了,咱们再坐在一起细聊落苏的事。”

释南应了声,上前握住我肩膀,带我出了帐篷。

毛皮帘子掀起那一刻,我回头向帐篷里看。恍惚的热气中,隐约看到一角黄色的衣裳。

再想细看。寒风烈雪迎面扑来。我猛的屏住呼吸时,释南把我护在他怀里。顺着帐篷的边缘往右走。

昏天暗地,满眼灰色什么也看不清。在耳朵快要被狂风吹聋时,释南带我进到一顶帐篷里。

我从释南怀里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大口吐出去,憋闷感算是减轻了。

释南不比我好多少,深吸两口气,轻咳一声后,带着我到火灶前面坐下烤火。

和释南师父所在住的帐篷布置一样。很空旷,在正中稍外的地方是一个火灶。

火灶烧的正旺,红红的火苗正上方挂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油黑发亮的茶壶。

火灶的四周放着皮毛毛毯,靠右边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墙角处,还垒着一段矮墙。

我疑惑,矮墙怎么只垒一段?有什么说头?

我看了两眼那段矮墙,又回头去看释南。释南瞄了一眼,笑着说那是牦牛粪,用来烧火的。

火车上听他提过一嘴,所以没多问。烤了会儿火,有点热,我把厚羽绒服脱下来放到一边。

释南从火灶上拿下大茶壶,把一只看似是木头制成的杯子倒满后递给我,道,“酥油茶,尝尝,你不是一直说你不挑嘴?”

我接过来,一股带着膻味的浓重奶味飘到了鼻孔中。其中,还杂夹着很重的油脂味。

往杯里里瞟了眼。

酱黄色的液体里乱呼呼的掺杂了不少东西,看不明白是什么。

疑惑的看了眼释南,我放到嘴边轻尝了口。

一口,递了回去。

是有股浓香,可这香我受不了。

释南接过去喝了口,品品后又递过来,“头两次喝是有点难接受,喝习惯了就能品出香了。藏区条件有限,这,已经很不错了。多少喝点暖和下……”

我接过来捏着鼻子往下咽了几口。

还行,忽略那股特别浓重的油腻味,喝到肚子里挺舒服的。

而且,顶饱!本来一天折腾下来挺累挺饿的,大半杯酥油茶咽下去,胃里空落落的感觉没有了。

释南问我想吃点什么时,我揉揉眼睛对他摇头,表示想睡觉。

没床,席地而卧。好像毛毯不薄,软和又保暖。盖上被子,比我们以前在野外睡睡袋强多了。

躺在释南的怀里,我问他仁南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以前是听他说过他名字是三个字,却一直没有细聊过。那会听他师父叫他,我还以为是在叫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

释南握着我的手,一边写一边给我解释。

释,佛家姓氏,仁,是佛家辈字,代表的是他是佛家哪一宗支门下哪一个辈份的弟子。

佛门弟子,观其师徒两辈的名字法号,便可知门宗支派。

我手心被他手指刮的痒痒,轻笑两声后,问道,“那你算是哪个宗派的?我一直以为佛教只分大乘小乘,没想到还分门宗。”

“树大还分枝呢,何况是流传下来几千年的门派?”释南回道,“不过我算是哪一宗哪一派的,我也不清楚。我师父一直对外用释行这个俗名,并没提过法号,我没法推算。其实,哪一宗哪一支的一点也不重要。我师父虽是正式的佛门弟子,过的却是隐居生活,显少与外界有联系。至于我,也只是挂了个俗家弟子的名号,清规戒律从来没守过……现在,还有了你和小北。”

我趴在他胸口闷笑。

可不是,这些年来,他杀人放火下墓,喝酒打架吃肉。所做所为,哪有一点佛门弟子的样子?

帐篷外风很大,呼啸声不绝于耳。

释南把我头发顺到脑后,顶着我额头,道,“睡吧,这风一时半会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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