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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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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风很大,呼啸声不绝于耳。
释南把我头发顺到脑后,顶着我额头,道,“睡吧,这风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我点头,呼吸着他的呼吸,把眼闭实了。
奔波一天有些累,虽然外面很吵,我却很快睡着。还很沉,连个梦都没有。
醒,是听到有人在我耳侧叫我名字。
我迷糊中把手往出一探,空的。估巨叼号。
睁眼一看,见帐篷里只有我一个人。释南不知去向,常老四盘旋在红通通的火灶另一侧。
淡蓝色的影子,在热浪之下起伏飘动。
睡的嘴有些干,我从背包里翻出瓶矿泉水猛灌下去。解了渴后,我擦擦嘴角,打着水嗝对常老四道,“怎么了?”
虽然和释南在一起了,常老四还是不敢在释南在时出现。这些日子来,只有释南不在我身边时,它才会出来和我聊会儿天。
它也不只一次说,得让无止真人想个办法把它从我身体里弄出去。不然这么禁锢着,它总怕释南难受,我也不得劲。
咳,其实,它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身体上是没有什么不得劲的。就是,有时和释南在一起亲热时,会猛然想到,我身体里还有条蛇魂呢。
是,没错,常老四对外面的东西什么也不知道,可,我知道它在不是吗?
对释南,我也羞于启齿对他说常老四的事……
常老四轻声道,“你没感觉到什么?”
感觉……
我把水瓶放下,细细体会了下。
阴气,而且很浓。
抬头看了眼常老四后,我从被子里爬出来,走到门口,把厚重的帘子掀一条缝隙。
风雪迎面扑来,呛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我连忙放下门帘,把寒风挡在外面了。
站在原地缓了两口气,我再次把门帘掀开。侧着脸不让冷风直扑,我放眼往外看。
光线虽暗,却足矣照明。
在帐篷和帐篷之间,有无数之厉鬼自左向右行进。黑压压的一片,都把对方那顶帐篷给挡住了。
我掀起帐篷往外看时,正巧着,几只厉鬼回过头来。
各种模样,有一身怨气,一脸恐怖相的。也有黑气缠身,却是正常人模样的。
我提着心,从那几只厉鬼脸上一一扫过去。
怎么这么多鬼?哪里来的?
正想着,一脸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一个女孩,很稚嫩的面孔。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我看它时,它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好一会儿,当那个女孩走过去后,我心中才浮现出她的名字来!
宋丽敏!
这是宋丽敏!
我高中时,因为一个狗屁老师而跳楼自杀的宋丽敏!哎呀我去,他乡遇故知!就是方式有点不对!
认出宋丽敏后,我大致知道这些鬼的来处和去向了。
释南曾经说过,他师父专门收集厉鬼怪魅之物,目的是为了诵经超度了它们,好让它们重新步入轮回。
想法挺好,只是看起来成效不大。这宋丽敏都死了多少年了,竟然还没重新步入轮回呢?
把帘子放下,我搓搓被寒风吹的冰凉的手跑回到火灶旁。倒出一杯酥油茶捧在手里喝,我把释南师父收集和超度厉鬼的事对常老四大致解释了下,让它不必担心。
别管我现在对释南的师父想法如何,他到底是释南的师父。在这里,我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常老四听后,松了口气,道,“小柠,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最好早点离开。”
“把落苏的事弄明白就走。”我抿了口酥油茶,咽下去后,对常老四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不会看风水,可常老四是蛇,它对山脉风水这些东西有本能上的反应。
“那倒没有。”常老四道,“就是,有些不安。”
我挑眉,“不安?”常老四只是条蛇魂,会感觉到不安?
“感觉哪说的清?”常老四含糊一句后,道,“不过,小柠,你还是听我的,尽快离……”
话说一半,常老四声音一顿,刷的一下向我飘来。隐身不见前,小声道,“外面有人……”
第404章遇到好东西了,当然,物尽其用……
有人?
我猛的坐直,没等把眼睛看向门口,先把耳朵坚了起来。
如果这个人是释南,常老四会直接消失不说话。就算是说,也不会是这个语气。
再说,是释南的话,他没道理会站在帐篷外不进来。
风声,入耳的全是呼啸风声。其中。还夹杂着的阵阵鬼鸣。
我盯着门帘看了须臾,把手伸到包里,抓出一把豆子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气后。轻手轻脚的靠近门口。
贴在门帘上,我再次听外面的动静。
隐约,听到两声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
正想着,一只鬼的脑袋,正对着我眼前穿到帐篷里来。
我没有防备,被它那满脸的血吓的差点惊叫着跳起来。
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举动是伸手去抓。
一抓,落空,二抓,正好扣在了它血糊糊的脸上。心中隔应松开的时候,它整个身子从帐篷外跃进来,一纵身向我扑了过来。
我侧身一躲,它和我擦肩而过。阴气随它而行,掀的我额前刘海一颤。
没再给它和我放肆的机会,一动念头,把它给控制住了。
这边才静。帐篷上又穿过来一个只鬼。紧接着,两只,三只,四只……
没用上一分钟。帐篷里就聚集了近十只鬼。
这些鬼不给我反应机会,几乎是进来后一个反身就向我冲过来。
那架势,就好像它们是狗,而我身上抹了屎……
这比喻不对。
那架势,就好像苍蝇见着了血一样。(这回对了。)
帐篷里光线本来就算不上明亮,这些鬼再乱轰轰一飘就更昏暗了。
我猛的后退两步,把这些鬼给控制住了。
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些鬼,帐篷外就又进来了近二十只鬼。和被我控制住的鬼一样,一进来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侧身,绕到了火灶之后。在把新进来的鬼控制住后,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这些鬼不是一齐进来的,也不是连续不进来的,它们一拔一拔,从一只,到十只再到二十只……
这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而目的……
正想着。帐篷外又进来黑压压的一片鬼。
我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鬼给控制住。在一只鬼向我冲来时,我躲过,冲着外面吼了一声,“释南!”
喊完后,我冲过去摸来背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符咒。躲着那些厉鬼跑动间,把符咒一张又一张的贴在已经被我控制住的厉鬼身上。
有人在试我深浅,试我本事如何,就像谢金的‘叔’一样。
如果我把刚刚进来的鬼全都控住,那随后会进来更多的鬼。
一而再再而三,我最后会落得和去年一样的结果。
不,要比去年还要严重。
谢金的‘叔’用来试我的鬼,都是炼过魂的,再厉,也有个限度。
而外面这些不知听了多久经文的厉鬼,可个个都怨气爆棚!
要说释南的师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么多煞气极重的厉鬼聚集在一起,就不怕万一一个看不出现,出现鬼吃鬼的现像?
到时出现的,可就不是千人煞那么简单了!
一声释南,没能叫来人。我连跑带躲闪过几只厉鬼,把被我控制住的鬼全都贴上符咒困住。
侧身闪过一只鬼爪后,我冲着帐篷外又喊了一声释南。
刚喊完,一只鬼迎面呼啸着向我扑了过来。我心一惊,被它吓着了!
大爷,这鬼只有半边脑袋,一只眼球吊在外面,脑浆还往外流呢!
闪神间,四五只厉鬼已经冲到我身边。我想躲已经来不急,刚想控住,见靠我左手边的厉鬼鬼尖一声向后飘了出去。
我看过去,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的戒指上。小小的红玉,莹莹的光。
刚才,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扫了一下。
我笑了,把手向另一只飘向我的鬼打了过去。
正中胸膛。
冰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之时,那只鬼尖叫一声向后飘出。
被打中的鬼没有魂飞魄散那么严重,可再想向我冲时,却犹豫了。
我嘴角含着笑,在帐篷里和只欢快的猴子一样上窜下跳,一边躲着那些鬼,一边把左手往后打。
省力气,太省力气!比使符掐咒强多了……
玩的心情正好,帐篷外传来一阵嘈杂脚步着。紧接着,门帘被从外挑开。
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呼啸而进,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种来自大自然的愤怒,不是几十只厉鬼所创造的阴气能比拟的。
释南和付叔从外面闪身进来。
释南向我过来时,付叔身形飘逸的在几只厉鬼之间穿梭,手腕轻翻间,一张又一张的小巧符咒准而快的贴在几只鬼的身上。
释南和我联手把附近几只鬼处理掉后,眼中露出一丝不解的看我,“没事吧。”
那表情,明显是,你他妈的在玩什么?
我忍不住笑,把左手举起给释南看,“我一直以为,只是阴阳血而已。”
阴阳血破阵画符威力都不小,可单拿出来对鬼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不然,岂不是人人对着鬼泼血就成了。
要是纯阴纯阳的血还差不多,可我们又不是。
释南也笑了,眼眸在火光下闪亮,“你看,咱们是什么行当?遇到好东西了,当然,物尽其用……”
说完,转身和付叔一起,把余下几只鬼给控住了。
付叔停下手后,向我看来,“小苏,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没事……”
“这些鬼怎么跑进来的?”付叔没多看我,而是把视线落在了帐篷上。须臾,向前两步,在门口蹲下。
把一张符纸拿起来在手中抖了两抖,向释南道,“符掉了,让这些厉鬼钻了空子。还好小苏本事不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一甩手把那张符咒点着。纸灰飘下时,从兜里又抹出一张符咒,刚想往上贴,停下了。
他单手掐咒,指挥着帐篷内的鬼穿墙而出。当最后一只鬼出去后,把那张符咒贴在帐篷壁上,回头对释南道,“仁南,还剩下一点。”
释南嗯了声,对我道,“我去去就回……你想跟着?”
我点头,还握着他衣袖摇了摇。
“穿衣服去。”
我嘿嘿一笑,跑过去把厚厚的羽绒服披在身上,又把围巾在脖子上围了两圈。
全副武装完毕后,重新站在了释南的身边。
付叔看我们一眼,笑了,“行了,快走吧,一会子时到了。”
说罢挑起门帘出去了。
我们紧跟在他身后钻了帐篷。
那会在帐篷缝里往外看,已是觉得这么多厉鬼迁移很是壮观。如今出来了站在外面看,更觉心惊。
密麻麻的,看不到边际。
这,得有多少厉鬼?
心惊之时,不免后脊发凉,阵阵后怕。刚才我在帐篷里控鬼,还好没把思绪往外了放。
不然,我脑残都是轻的,只怕,得直接翘辫子了!
释南拉着我逆鬼而行,往高处走。来到一顶帐篷旁,他挡着风在我耳侧说,“看着不跑,把它们送到最下面那个一处避风的山坡处。”
他的声音夹在寒风鬼鸣之中,飘忽不清。一连说了两遍,我听懂,对他点头。
释南拉我离开帐篷,来到鬼的最后方,跟着队伍往前走。
在初听释南说看着时,我以为会很难。
其实,不难。
这些鬼从帐篷群中间穿梭而过,并不出了最后那个帐篷的界限。后来释南告诉我,那些帐篷上都有符咒,就像我们住的那顶一样。
一是防止鬼进到里面打扰到里面的藏民,二就是给这些鬼划定了一个界线,不让它们跑了。
重点看的,是出了帐篷群,到下面山坡那一段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
虽然其中也有防守措施,可怕的就是一个万一。
还好,似乎除了有几十只鬼飘到我帐篷里外,并没有再出现别的万一。
那些厉鬼,在释南,我,付叔的看护下,顺利来到山坡下面的一个小树林里。
风相比山坡上面小了很多,可相比平原地区的风还是力道十足。
顺风被推着走,迎风绝对喘不上气来。
我和释南走到,全部的厉鬼算是到位了。
雪夜,虽是晚上,光线却算不上暗。群鬼影中,一个人端坐在树林中间一块高高的台板之上。
身上穿着的黄色长袍,随着风向身后飘扬。
那会在帐篷里我没看清释南师父的相貌,所以这会往近靠了靠。
第一感觉,老。
人干瘦,脸上的褶子很多,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当初释南和我说过,付叔的年纪要比他师父大,所以在我的心里,他师父很年轻。
可眼下看来,这哪是很年轻?这是很不年轻!
再次看了眼身边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年纪的付叔,我心中含糊了。
这,到底是释南的师父长的老,还是付叔长的年轻?
要是长的老,这也老的太严重了吧。
一下子,我就想到了龚叔。可龚叔老是因为他吃阴香,释南的师父又不修邪术,怎么会沾那个东西?
难道,是付叔助颜有术?如果是这样,我得和他套套近乎。
我要求不高,等我五十岁时相貌能和十八岁时就行了。
第二感觉,静。
坐在高台之上一动不动,入了定,像是风没吹到身上一样。
和高台下面密密麻麻的鬼相比,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想着,释南拉着我后退两步,站到一颗大树旁边。
释南师父在高台之上微动,拿起一只小木槌在木鱼上轻敲一下,诵了声佛号。
声音不大,却在风中清晰入耳。布叼来巴。
众鬼寂静,在第二声佛号中,齐齐盘腿坐下。
第405章你师父真帅
场景很壮观。
树木并不多的小树林里,释南的师父坐在高台之上,右手持槌,每诵一段我听不懂的经文。便会轻敲一下。
轻朗,不似老人家的声音在裹在寒风中,有让人静心宁气的作用。
本来我跟在几十只鬼打一架。心绪有些杂。听了会释南师父的佛音后,思绪慢慢平静下来,再无燥意。
眼前那些一眼望不清个数的厉鬼也是,虽然还是原本的模样,身上的怨气也没减轻,可,的的确确在没有符咒的情况下安静下来。
盘腿往地上一坐,似虔诚的信徒一般。
经文诵了十几分钟后,耳侧的呼啸风声小了。
仿佛狂燥的风也被佛音所感染,选择安静下来。
我靠着释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对他轻声道,“你师父真帅!”
真的很有范儿!
高台之上,衣带飘飘。迎着寒风,声音始终如一,不高不昂,不低不卑,每一个字,都能准确入到听佛人的耳朵中。音准意达。
如果他是在给人讲经,能做到这个程度上不算什么。可。他是在给鬼,是在西藏荒凉之地。在大雪纷飞的夜晚给无数厉鬼讲经诵佛……
此时的释南师父在我眼中,俨然是一位得道高僧。
释南低下头看我,道,“是很帅……怎么样,我也去讲个?”
我侧头看他,想大笑,忍住了,“你?你会背经文吗?别搞笑了成吗?”
从来没听他念过佛号,自我认识他,他就大爷不离嘴。
“怎么不会。”释南回道,“从小背经文长大的……我名字就是从佛经中来的。”
我刚想问哪一句,付叔靠近我们,轻声对释南道,“仁南,你带小苏回去吧。我在这里陪你师父……”
释南点头,对付叔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罢,握着我肩膀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坡顶风,连喘气都费劲,更不用提说话了。直到走回到帐篷群里,憋闷感才算好些。
我回头往山坡下扫了一眼。
黑蒙蒙一片,像是笼罩了一层浓雾一样,分辨不出释南的师父和付叔在哪里。
回到帐篷里,我捂着嗡嗡直响的两个耳朵猛揉。坐着火灶前喝了一大杯酥油茶,身上才算是暖和过来。
释南问我饿不饿,我对他摇头。本来有点小饿,可喝了那么一大杯酥油茶,哪还吃得下东西。
“那就接着睡,离天亮还早。”释南躺下,拍了拍身侧。
我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视线正好落在帐篷的门口。想了下,对释南道,“释南,鬼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嗯?怎么说?”释南问。
我扭头看他,道,“那些鬼,由少到多分本批进来的,好像,在试探我一样。而且,在那些鬼进来前,我听到帐篷外有脚步声。”
不是我不信付叔,我也确定这些鬼能进来和帐篷内的符咒掉了有关。
我甚至能回想起来,那张符咒是我把帘子挑起一个小缝向外看鬼时被风吹掉的。
可,这种种不代表,我会忽略了这其中的一些细节。
释南沉思,火光下,他的侧脸忽明忽暗。
我转过身去,对他问,“你和你师父还有付叔说过我都会什么吗?会不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来试探我?”
就像是当初谢金的‘叔’,谢宏众一样。
释南抱住我摇头,“你的事我没对他们说什么,只说你会阴阳。不过,付叔叫我出去时,我师父已经在众鬼前面往下走了,付叔那会儿站的方位倒是靠近这里,只是,看着那么多只鬼往下去,他怎么会折到这里试里。再说,身为长辈,他们和你过几招试试你本事不算过分,没有理由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来到这里来试。”
也对。
我把额头顶在释南胸膛上,道,“那会是谁呢?我确定,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
如果是我自己,我会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常老四,是不会感觉错的。
居在别的帐篷里的藏民?
不可能。
这么大的风雪,哪个藏民脑袋有病出来听别人墙角。而且,几乎是在我听到脚步声后不久,鬼就一只连着一群的钻进来……
释南轻捻我耳垂,道,“在事情弄清楚前,咱们多加小心。等风雪停了,坐下来和我师父好好谈谈落苏的事。谈完,马上回去。”
我点头,耳垂上传来痒意,把头扭到一旁去了。
释南把下巴点在我额头上,我嫌痛,抬手打了下他。他轻笑出声,道,“睡吧……”
先前睡了会儿,已经没什么困意。释南倒睡的快,没一会儿,呼吸就平缓下来。台岁来号。
我没吵他,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摸着左手上的戒指乱七八糟的想事。
很杂,没个头续。
最多的,是从这里回去后,打算和无止真人好好谈谈。
我以前只是它的徒弟,做什么,去哪,全都听它老人家的。不看重生死,活下来算赚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我身份多了一种,心态也跟着变了很多。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奔波拼命,只想和身后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我知道我们两个想安稳很难,我说的是相对安稳,离危险的事,越远越好。
这次的暴风雪很大,足足下了两天才停。
当雪停风静,西藏的美景展现在我眼前。
那天蓝的,看一眼,心旷神怡!天上的白云,远处的雪山与近处的羊群相交映,说不出的漂亮!
在这两天夜里,释南的师父一直在给鬼讲经诵佛。
这两夜的辛苦,有没有对那些听经念佛的厉鬼起作用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释南的师父因此病了。
也是,那么大年纪了,不像别人家的老人家一样在这里烤烤火灶,喝喝酥油茶,反而在大雪天的日子里在外面入定打坐……
不病才怪!
虽说病了,却不是很严重。吃了药,休息了一天后,神色基本回复。
好后没有马上处理落苏的事,而是让我和付叔比划几下,看看我本事如何。
如此一来,更加确定那天在帐篷外的人,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了。
付叔身手不弱,和我交手时几乎没留余力。反倒是我,几番认怂,拿着心眼,不和他往实了打。
一,他从小看着释南长大,是释南除了师父外最尊重尊敬的人。
二,释南不和他师父,付叔交我的底,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既是如此,那我就得变的让人捉摸不定才行。
后来我问过释南,我会控鬼和控蛇,谢金的‘叔’都知道,他怎么一句也不和释南的师父谈?
释南说,谢金的‘叔’已经很多年不和他们来往。这次在东北几次三番遇到,也是难得。
我和付叔的打斗,以付叔犯攻两拳,我无力承接,在他的拳风下猛的后退几步为终。
在我接过释南递过来的温开水猛灌两口时,付叔轻声道,“还行,底子不错,以后多炼炼。没事,让仁南多教教你。”
我对付叔摇头,道,“释南不教我,他只会打我。”
释南的师父听了,睁眼向释南扫过来。语气不轻不重,却威严十足的道,“胡闹!再听你打妻,为师定不饶你!”
释南看我笑,“好,又多了一靠山。我算是不敢碰你了。”
我也忍不住嘿嘿笑,其实只是顺口一提,却没想到释南的师父这么痛快就把话撂下了。
和付叔过完招后,紧接着就是谈落苏的事。
应该说的,在电话里差不多都说了。我拿出镇魂铃,把落苏从里面放了出来。
女人模样的落苏,怨气淡到几乎感觉不到。她出来后,优雅的在帐篷里走了两圈后,侧身坐在了火灶旁边。
我们四个的视线,都落在落苏的身上。一时间,帐篷里很静。
许久,释南的师父缓缓出声,道,“看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像个灵物。怨气不重,也没感觉到什么杀气……说这是字灵,不为过。”
正说着,落苏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几步间,形态大变。身材抽高,前胸变平,脸,由那个漂亮女人变成了那个面相极凶的男落苏。
男落苏性子不好,形态刚一定好,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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