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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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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持尖刀,把我一片片割了喂秃鹫。死不瞑目的‘我’看着我,说不出的惊悚。
“我留下?”释南对我道,“你去?”
没等我回话,释南一语定音,“你去吧……这里,厉鬼太多。”
我扭头看了眼密麻麻的厉鬼,明白释南话里的意思。
我的本事是控鬼。如果这里真出了事,我必会被众鬼所累,界时,傻都是轻的。
他不一样。他自保没问题。
付叔道,“小苏和我去也行,咱们快去快回,不要耽搁时间。”说着,用手电晃了一下手表,“咱们要在子时结束前回来,过了今天这个时候,就不成了。”
我长呼出一口气,点头,“嗯,那咱们快走吧。”
天葬台是很血腥的天葬了一个人没错,可那里现在应该除了除了碎骨外什么也不剩了。
许多年前释南就说过,人的肉体没了灵魂依附,和种在地里的大白菜没什么区别。
我忌讳一堆碎白菜做甚?
付叔对释南又交待了两句,在前面带路领我上山。
我们先是回到了帐篷群,然后才又顺着白天时的小路往天葬台去。
天葬台在一个半山腰上,是一个人为修建而成的大平台。
可能是因为用途特殊的原因,我就觉得那里阴森。也只是觉得而已,其实那里没有丝毫阴气或是怨气。
也没有鬼魂。
这,只能说是各地风俗和信仰不同吧。这要是在平原地区,哪只鬼的肉身被这么分尸喂鸟了,那还不得怨气爆棚!
上天葬台有道石阶,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付叔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十几分钟后,登上了去。
用手电一扫,不仅头皮发麻,血液里像是有无数个小虫子在窜一样。
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在上来时,我幻想自己看到的场景是,若大的天葬台,在正中心或是某一个角落,有一摊血迹,血迹里是秃鹫吃剩下零星几块碎骨。
实际上是,整个天葬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皑皑白骨,从我们上去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另一边看不的黑暗。
有整个或是半个的骷髅,有整根或是半根的腿骨或是臂骨,还有成段成段的脊椎。
呼啸的寒风中,付叔跺了两下脚。天葬台偏左的地方,传来耗子的‘吱’‘吱’乱叫声。
付叔回头对我摆摆手,晃着手电向那里走了过去。我稳稳心神,跟在他身后。
走近一递眼睛,脸上又是一麻。
无数只耗子在一片血迹上翻滚涌动,要多恶心多恶心。不怕人,明明发现我们过来了,却没有丝毫逃走的意思。
“这些天鼠吃惯死尸了。”付叔道,“身上全是尸气,不怕活人。”
说着,抬脚,把不远处的一只骷髅头踢到耗子堆里。骷髅头落下,砸得几只耗子四处乱跑。
可马上,空出来的那块地方就被别的耗子占领了。
在付叔从地上捡起一根腿骨时,我道,“我来。”
这些以吃尸体为生的天鼠应该和我在云南墓中遇到的尸鼠差不多,用阴火烧就行。
把符咒拿出来刚要念引火咒,付叔阻止了。
他道,“这里是圣地,又在高处,你这一烧,难免要引人注目。”一顿,道,“偷人尸骨本来就不对了,又何况是这种天葬的尸骨?”
也是,这里正对着我们落脚的帐篷群。着了火,下面肯定能看到。
“那怎么办?”我收了符咒,对付叔问道。
“这就是我让你来帮的忙。”付叔道,“帮我撵老鼠,我好从里面找块合适的骨头出来。”布沟圣弟。
说着,把他先前捡起那根腿骨递给了我。
见我犹豫,付叔道,“再不,我撵,你捡?”
我捡?呵呵……
没再犹豫,我伸手把那根腿骨接过来了,“别了,我又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
冰凉!
握在手心里,那上面的寒意顺着手臂一直蔓延到后背,像是背了块冰一样。
掂了两掂重量后,我拿着腿骨去撵那群耗子,“叔,要打耗子你早说啊,从下面找根棍子上来多好。”
付叔轻声回道,“没想到你会对人骨忌讳……”
啧,这话说的。我走阴阳是没错,平时也大大咧咧,可骨子里还是女人好吧。
这些天鼠不怕人,抡腿骨吓唬一点动作也没有。我靠近了连打再砸,也不过是让那些天鼠微微散开一点。
付叔拿着手电蹲下,在那些耗子散开那一小会伸手进去找骨头。
天鼠一聚集回去,他马上又把手缩回去。
几次三番,不仅没能找到合适的骨头,还把这些耗子激怒了!
在只稍大点的‘吱’的一声尖叫后,无数只天鼠不再去啃下面的骨头,而是顺着付叔的腿和我手中的腿骨往上爬。
付叔站起来连连跳脚,后退了几大步。
我在一只天鼠碰到手指时,扬手把腿骨头给甩出去了。腿骨落在耗子堆里,引起一阵骚乱。
马上,更多的天鼠向我围了过来!
就在往我腿上爬时,突然后退了。围在离我两米左右的距离,不再靠近。
我长吁出一口气,向左右看了看。
没见常老四的身影,可我知道是它在帮我。
付叔向我走过来,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你这……”
我想了下,笑着回道,“家师教过一个驱鼠蚁的咒语,那会儿念没管用,没想到刚才紧急时候一念,竟然生效了。”
付叔点头,没多问,道了句,“人在情况紧急的情况下,更能激发潜能。”
说罢,指了指依旧被耗子所覆盖的那堆血骨。
我向那里走几步,无数只耗子翻滚退下,露出一个血呼呼的骷髅头和几根砸碎,分不清是哪个部分的骨头。
付叔蹲下时,一只耗子尖叫着从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中钻出跑远了。
风大,空气里早没血腥味了。可我还是小心的屏着呼吸,不愿意多吸空气。
付叔拿起一根小骨,在那堆血呼呼的东西里翻。
过了会儿,两个指头向里一伸,拿起一块血呼呼的碎骨来。
举在眼前用手电照着看了几眼,道,“就它了。”
我盯着看了几眼,道,“手指骨?”看大小,像。
“砸这么碎我也认不出。”付叔回道,“别管是哪的骨头,能换了你的铃铛就成。”
说着,站起身来把手电递给我。我接过来后,他一回手,从兜里把镇魂铃拿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在这里换?”
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我们四个凑齐了,随便说些什么,再把铃铛换了。
这,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就这里吧。”付叔道,“看看成不成,不成好尽快想别的办法。”
说着,轻念咒语,把落苏从铃铛里放了出来。
男落苏。
几乎是一出来,就怨气大作的向付叔缠了过去。
付叔一闪,让开,抬手去抓男落苏的肩膀。拿起手中的血骨往它眉心去点时,男落苏猛的挣脱,向我冲了过来。
我后退一步,脚踩在满地的骨头上。勉强躲过后,摸出两张符咒。
想打,犹豫了。
打下去是能解了现在的困境,可也就将落苏给放跑了。那样一来,我们这一段时间来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正想着,男落苏再次向我冲了过来。我后退两步,脚下一空,差点掉下天葬台。
没掉下去,是腰间横出一首力量给拦住了。我低头一看,一抹淡蓝。
心惊之下回过神,我怒了!
大爷的,给两分颜色开染房是吧!我不想动手真当我好欺负?
手往兜里一伸,我摸出半把黄豆来,刚想甩到地上把阴兵放出来,就见付叔举着那块血骨向我冲了过来,“小苏快闪开……哪里来的妖孽!”
付叔一把向我伸来,抓住我的肩膀往后一甩,把我拉到了天葬台里面。回头间,付叔的手已经伸到我背后,抓住了常老四淡蓝色的尾巴。
我一惊,刚想让它松开,便见付叔猛的一拽。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痛的眼前发花,感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灵魂里剥离出去。
第409章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天鼠?!
痛,痛的大脑出现一瞬的空白。这种痛和控鬼,脑力透支过度不同,而是那种。像是剥肉抽筋那种。
我闷哼一声,跌倒在天葬台上。手上传来刺痛,发黑的眼前才出现丝丝清明。
四周漆黑,手电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照亮了前面大约四五米的距离。光束里,是白天时天葬的那俱残缺的尸骨。
有限的光线里。没有看到付叔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常老四的。呼啸的风中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打斗声。
男落苏也不见了……
明明,我只有一瞬的恍惚,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
付叔去追男落苏了?那常老四呢?
我揉揉自己还有些痛感的太阳穴,喊道,“常老四……”
常老四依附于我,它离不开我太远的距离。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常老四回答我。
心中发寒,我又叫了两声,“常老四你出来,你别吓我……”
刚刚。它不会是被付叔给打的魂飞魄散了吧?布丸投技。
这些年来,我们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结果,在最后的最后,它竟然被自己人给干掉了?
不会的,不应该。
付叔的本事是不低,可他和释南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释南的符那么霸道,拍在常老四身上常老四也只是重伤,并没有魂飞魄散。
而且,释南和常老四打斗时,时间可不短。
刚刚我晃了多久的神?从脑中抽痛的失去意识到跌倒到手上传来痛意回过神来,能有多久时间?
十秒。三秒?往长了说,三十秒!再长。一分钟!
这么短的距离,能干什么?应该是,常老四被付叔一击而伤,躲到我身体里消失不见。而付叔,反过身来去追逃跑的男落苏。
越分析,我越觉得我这个想法是对的。常老四不会有事,它不回答我,是重伤出不来。
没事,养几个月就好了。
长呼出一口气,我拄地想往起站,手上一痛,低头去看。
满手血,被满地的碎骨刺伤了。
甩甩手上的血想再往起站时,听到身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中,几只天鼠在那里踌躇不前。
我拄地站起来。趟着满地的人骨去拿手电。天色太黑,那条石阶又陡,没有光线我下不去。
把手电拿起来,往我摔倒的地方一晃……
嗬!天葬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天鼠!
它们站在离我三米左右的距离,把下天葬台的路堵的水泄不通。手电的光线一晃,无数双红豆般的眼睛闪闪发光。
后背一寒,我忍不住后退一步。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老鼠?它们为什么连个声都不出?天鼠也是鼠,会有老鼠不叫,而且是在这么多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脚踩在人骨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轻响,像是给面前那群天鼠发出了信息一样。一瞬间,那些老鼠翻滚着向我涌来。
我一连向后倒退了几大步,在一只天鼠爬在脚面时,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常老四。
声音喊出去后,才惊觉常老四重伤,不可能会出来帮我挡天鼠。
妈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不给活路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暴露不暴露了。我把几只天鼠从身上划拉下去后,反手从兜里掏出几张符咒。轻念引火咒把符纸点着后,一扬手向前面的天鼠堆里扔了过去。
果真和云南洞里的那些尸鼠是同类,阴火一沾上去,借着风势呼啦啦烧着了一大片天鼠。
转瞬间,天葬台就被烧着的天鼠给照的明亮。
这些天鼠,没因为这大火后退半步。麻痹的,尾巴都被烧没了,还顶着一身的阴火往我身上扑!
后面那些没被烧着的天鼠也是,大火当前,不仅没跑,反而向前冲的更猛。
我一边放火一边后退,对这些疯狂的老鼠心惊不已!
这,这已经超出了动物寻食的本能。动物寻食,在遇到危险时绝逼会后退保命!
被这些天鼠逼退到天葬台的边缘之时,我心中升出一个,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想法。
这些天鼠,是被人控制的。
就像我所控制的蛇和鬼一样,不管它们本身的状况如何,只要我想,它们就得给我往上冲,去给我拼给我杀,不达到我的目的不罢休!
直到,死或是魂飞魄散,再不能被我驱使为止。
这念头一起,我把视线落到了密密麻麻的天鼠后面。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么,这个人不会离这些天鼠太远。
火很大,天葬台上的一切一览无余。东,西,南三面悬空,独北面一面靠着山体。
那会上来光线暗,也没仔细往那里看。此时,看清了。
火光后,山洞偏左的地方,有一个夹缝。不大,可容纳一个人不成问题。
如果这些天鼠真的不是成精了会战术,那么,那个能操控它们的人,肯定是躲在那里。
来回躲避着那群被烧焦的天鼠,我把手伸到兜里,摸出几粒黄豆。
黄豆掐在手里,不由得暗骂一句大爷。
刚才那么一摔,把半把没用的黄豆摔丢了。眼下,兜里没剩下几粒。
把黄豆往地上一掷,放出四五只阴兵,控着它们往那个夹缝飘去。
鬼阴绰绰间,几只阴兵消失在夹缝之中。
几乎是马上,阴兵又飘了出来。紧跟在它们身后出来的,是男落苏!
我看傻眼。
麻痹的,这是怎么回事?男落苏没跑,就在这个夹缝里?
那付叔呢?
时间容不得我多想,在阴兵和男落苏斗在一起时,那些着了火的天鼠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
尖叫着包成团往我身上扑,大有就算吃不了我也要把我撞到天葬台的意思。
我躲过一个燃着的鼠球,看着它掉落到天葬台下。
在那一瞬,我目光紧跟着它向下看去。
陡坡,全是碎石。鼠球掉在上面弹了两弹,向下滚落,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我回过身,跳脚不让天鼠爬到自己身上,把目光再次放到了那条夹缝里。
如果说落苏出来前,我只是猜测里面有人,那现在,就是肯定里面有人。
不然,天鼠不会抱成球来砸我。
控制着阴兵把男落苏困住,我趟着满地的人骨和烧焦的天鼠尸体向那条夹缝走了几步。
站住后,把兜里最后几粒黄豆拿出来撒在地上。几只抗着锅的阴兵平地而起,向条夹缝飘了过去。
这次,阴兵没再退出来。我感觉着它们深入,深入,再深入……
突然,有两只阴兵断了联系,几乎是马上,又有一只断了关联。
在阴兵消失的同时,那些本来拼了命向我冲来的天鼠停在原地‘吱’‘吱’叫着没再向我发出进攻。
我笑了。
看来控制着它们的那个人一心不能二用,在和阴兵打斗的同时,不能再控制天鼠来咬我。
我以前控鬼时也不能一心二用,脑子沉的连走都走不了。这次脑残再好,进步很大。
就像现在,能同时控制不同的鬼去做不同的事,自己不受丝毫影响。
可惜啊,可惜,这里没蛇,不然我非控蛇直接结果了那个人不可!
转瞬的功夫,进到夹缝里的那几只阴兵全都不见。过了会儿,天葬台上那些还活着能动的天鼠,无不尖叫着四处逃奔。
夹缝里那个人不再恋战,要跑。
我连忙蹲在我那会儿摔倒的地方找黄豆,大爷的,绝不能把它给放跑了!
手一扫,刚摸到一粒黄豆的空,那个夹缝里闪出两点红光。随之,一只红色皮毛的庞然大物从里面一跃而出,竟直向我扑了过来。
我蹲在地上没闪开,一下子被它们给扑倒在地。我心一惊,以为是狗,却没想定下眼一看,是只狗大的耗子!
眼睛闪着血色,照着我脖子一口咬下。
我心一慌,连忙用右胳膊去挡。
厚重的衣服被利齿咬破,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心急之下举起左手去打,那只硕大的耗子尖叫一声从我身上跌落下去。
我翻身爬起时,那只狗大的耗子向僵持在一起的阴兵和男落苏冲了过去。
一爪子,就把一只阴兵给拍到了一边,再一冲,把那只阴兵吃到了嘴里。
男落苏像是得到了耗子启发一样,在阴兵被冲的七零八落之时没跑,反而是抓住就近的一个塞到了嘴里!
吃完了,还吧唧吧唧嘴!哎呀我去,味道还错嘎嘣脆呗!
我急了,从兜里拿出两张符咒向那只大耗子冲了过去!同时控制着阴兵后退,眼下,宁愿让男落苏跑,也不能让它再去吃阴兵。
狗大的耗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扭身跳下天葬台。我追过去往下看,见它摔落在陡坡上,滚了几滚后消失不见。
再回头,男落苏的身影向天葬台下飘去,天葬台上所有阴兵全部不见。
夜很静,除了风声外就是我的喘息,鼻侧,是浓浓的烤肉香……
第410章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我抱着胳膊,站在天葬台上连连喘息。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常老四重伤不出,付叔不知去向。一只狗大的红眼耗子咬我一口,吃了几只阴兵后跳下天葬台逃走,麻痹的,逃走前,竟然还教会了男落苏吃鬼!
男落苏也真不客气,吃个肚饱肠肥。就那么飘走了!
我抬起手揉了下隐隐做痛的太阳穴,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
“操,破事儿一件接一件,还能再他妈的糟点吗?!”
吹着寒风,闻着鼻侧的烤肉香,我拿着手电在一地烤天鼠和人骨下面找到十几粒黄豆。
把阴兵叫出来后,控制着它们去探那个夹缝。
阴兵在那个夹缝里走了很远很远,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看来,没有人,控制着天鼠攻击我的,就是那个狗大的天鼠头目。至于为什么。可能是我撞到了它的餐桌上,让它觉得不吃白不吃?
只是,落苏为什么会藏到那个夹缝里?
落苏藏在这里,付叔又去哪了?
疑问太多,一时之间根本想不清。
天葬台不是久留之地,我抱着钻心痛的右胳膊下了天葬台。怕那只红眼耗子再回来找我麻烦,我一直控着十几只阴兵围在我前后左右。
别管有没有用,有它们在,总比没有它们强。
山陡,下山比上山还难,我夹着手电一边小心翼翼的往下走,一边摸出手机给释南打电话。
事情发展太突然,必须要给释南个信儿。特别是付叔不知道去哪里了。
从天葬台走到山下时间不短,释南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听。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慌,难道。释南那里也出问题了?
脚一踩在平地上,我马上抱着胳膊往帐篷群那里跑。
跑到地方后,忍不住回头扫了一眼天葬台。能看到隐隐火光。伴随着空气里的烤肉香,不难猜测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还好,帐篷群一片漆黑寂静,看样子并没有人醒来。
深吸两口气,我继续往释南师父给鬼讲经的地方跑。
雪地路滑,跌倒好几次,最后一次,直接摔到了一家藏民的帐篷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
爬起来后我心惊不已,这一声动静可不小,要是把里面的人吵醒出来,那后果……
帐篷没有亮灯,也没有人出来,像是没听到那声动静一般。
我长吁一口气,跑两步,停下。
不对。
这里静的不正常。
今天风不大,没有震耳的呼啸声。我一路来跌跌撞撞声音不小,觉轻的人不可能听不到。
关键是,连狗都没叫。
那几只平日里放牧的狗可是藏獒的串串儿,往日别说我弄出这么大动静,就连路过只耗子,它们也得吠上半天。
我看了眼四周,心中有些发凉。抿了抿嘴,把阴兵放出去两只。
看看,眼下这个帐篷群是怎么回事。那些藏民,是不是还都活着……
两只阴兵,一前一后向帐篷里走去。可才一接触到帐篷,就被弹了回来。
我轻拍了一下额头,想起这些帐篷上都有符咒,为的是怕厉鬼误闯伤人……
没有再试,怕释南那边真出事了,我让那两只阴兵回来,撒丫子穿过帐篷群向山坡下跑。
跑到山坡边下往下一递眼,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就乱了!
怨气爆棚,群鬼乱飞!
真的是群鬼乱飞!就在我站在这里看的这一会儿,几只极厉的厉鬼向裹在风里向我这边刮了过来。
我连忙控住,从包里拿出几张符纸把它们困在原地。
妈的,发生什么了!小树林里那个阵布的那么霸道,怎么会让这些厉鬼跑出来?
没有犹豫,我从包里把符咒全部拿出向山坡向冲了过去。
没等走近,就见夜色下,释南的身影在群鬼之中若隐若现。小树林里那个平台上,已经没有了释南师父的身影。
厉鬼太多,遮天避月,我不敢直接去控,用左手拿着符咒去打。靠近释南后,发现释南并不是在和鬼斗,而是在跟几乎被黑气给遮住了的落苏在斗。
落苏平显处于下风,边打边退间,不时的抓过一只厉鬼塞到嘴里。
身上黑气涨了一分后,回过身来再和释南扭打。落于下风后,再冲到阵里去抓一只厉鬼吃。
不仅吃,还把那些厉鬼扰的四处乱飞,扔到阵外。那些被扔到阵外的厉鬼重获自由,马上四处逃窜。
我瞄了几眼,发现大多数厉鬼都是在阵中闹腾,最高飞不出树林的顶端,真正在阵外四处乱逃的厉鬼并不多。
我把落单的厉鬼控住,让它们离的远远的不会跑也不在落苏能抓到的范围内后,从包里把引魂索拿出来扔给释南,“释南,接着!”
释南的符咒往下一拍,男落苏马上魂飞魄散,那和放了它没什么区别。眼下,只能用引魂索把它绑了再做别的打算。
释南抬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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