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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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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两声,拎着椅子腿儿往病房外走。李丹妈上前拦着不让走,却被李丹给拉住了。
她跟我走到病房外,眼睛里的种种情绪化成了一句话,“苏青柠,那是我妈。她是偏激了点儿,可你不能打她!”
我抬头,把充血的左眼给李丹看。
“她打你是不对,可是是你先打她的!”李丹又怒又气的对我喊道,“别说她被鬼上身了,我被鬼上过身,我知道那种感觉,和晕过去一样……”
是啊,被鬼上身的人,不知道那期间发生过的任何事。所以我这一晚上拼命所做的一切,在李丹妈的眼里,都是精神病的举动。
所以,她可以想怎么歧视我就怎么歧视我,想怎么撕我伤口就怎么撕我伤口。
哪怕是我鲜血淋漓,哪怕是我痛不欲生。
看了李丹一会,我认真的说,“你知道,我早看你妈不顺眼了。”
李丹咬牙切齿,红着眼睛一连说了两声‘你行’后,回到病房里,用力的把病房门‘呯’的一声甩上了!
山响,震得墙晃了两晃。
我揉揉有点模糊的眼睛,垂着头往楼道门那里走。
咣当了两下门后,释南在那边儿说话了,“成了?”
我‘嗯’了一声,把引魂索从门缝里递了过去。周玉婷一声大叫,被释南从门上拉了过去。
“老妹儿,干的不错!”释南语气轻快的赞扬了我一句,“我以为你得死那儿,没想到居然成了!”
我靠门坐下,浑身都痛,不愿意说话。
对面传来一阵细碎声,过了一会儿,释南问,“想啥呢,咋不说话。”
“想家。”我憋不住眼泪,说出的话都是颤音。我想家,非常非常想。想到,我偶尔去汽车站,连通往自己小镇上的公交车都不敢看。
“想家就回,反正你们正在放假……”
“回不去。”我狠狠抽噎两声,“咋办?你有啥招穿越时空不?要多少钱都行……”
门另一面沉默了,挺长的时间,释南才说,“那啥,苏青柠,我不会安慰人,你可别为难我……”
为难你大爷为难!
我擦了两下眼泪,深吸两口气道,“你身上还有伤,快点回去吧。我等在亮了有护士开门就走。今天麻烦你了,等你伤好了请你吃饭。”
“成了!”门一晃,释南扶门站起来了,“到时我去你学校找你,你们什么时候放暑假?”
我刚想回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又有些耳熟的声音,“这么晚了,还在这儿捉鬼呢?”
我皱眉,我敢肯定这声音我一定听过,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是谁来。
“恭叔。”释南道,“这么晚了,您老人家也是为捉鬼的?”
我心中一震!
没错,就是那个猥亵周玉婷尸体,又要用我和李丹炼尸油的变态恭叔!
他不是跑了么?怎么会跑到医院来?就不怕释南抓他?
“我是来捉鬼的,可显然这鬼已经在你手里了……对了,”恭叔声音一顿,“其实我主要是为找你。我那天走的急,你是不是,应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恭叔说啥呢,我咋听不懂?”释南一笑两呵呵的道,“那天你走了,还布上个阵困那个傻丫头,我光找阵口都来不急,哪有时间看你有没有留上啥玩意?”
“你小子不老实!”恭叔道,“这两年我对你不错,你居然和我耍滑头……既然你不肯交出来,那我只能自己找了……”
说着,门另一边儿就传来打斗声。
我连忙爬在门缝上看,只见明晃晃的灯光下,恭叔正在对释南步步紧逼,而释南,则捂着胸口步步的退。
眼瞅着释南要招架不住,我急的大喊一声,“快住手,不然我报警了!”
恭叔往我这里扫了一眼,“报警?哈哈,那丫头的尸体都烧成灰了,报警还能有证据抓我咋地?”
释南则大喊了一声,“别报警,没事,我能应付。”
说着,躲过恭叔飞来一腿,纵身往楼梯下跑去。恭叔紧随其后,三两步也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第49章我第三次被送进精神病医院
我心急如焚。
恭叔的身手如何,那天在殡仪馆里,我已经见识过了。别说现在释南身上带着伤,就是释南好好儿,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眼瞅着两人身影瞬间消失,我转身就往护士值班室跑,想叫护士来开门。
护士值班室在走廊的另一头,我跑过去的时候,明明看着里面的灯亮着。可等我举起手敲门叫人时,灯却灭了。
然后,里面的人就和死了八百年一样,任我怎么敲怎么喊,就是不开门也不说话。
“妈的!”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大骂一声,“再不开门我砸窗户了啊!”
‘咣’的又踹一脚门后,里面传为移动东西的声音。我再踹门,门就不动了。
看来,那个护士已经用什么把门给堵死了!
我愣眼,操,就是职业素质,本职是王八吗,只会缩头?
叫不出来护士,我又去研究楼道门。楼道门有两道,在走廊的两头。一道挨着厕所,一道挨着窗户。都是老式木门,上面挂的铁将军足有我拳头大,铁链有我半个手腕粗……
这玩意,别说是我,就是李连杰来了也弄不断啊!
我心中满是无奈,现在,除了求老天保佑释南跑的快,再没有别的法儿……
一抬眼,我扫到了那扇大敞的窗户。医院不像学校,层层楼上都有护栏,这扇窗,除了几枝伸进来的柳枝,再没有别的。
我靠近窗户往下看,心跳猛的漏了两拍。
心里发毛,说不出的害怕。
捂着胸口拍了两拍后,我又向下看。
窗口离地面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正下面是草枰。两米外,是棵大柳树。枝繁叶茂的,一枝比手臂还粗的树枝,正好对着窗口。
爬树,可是我儿时的强项!只要我能抱住那根树枝,爬下去不成问题!
心里这样想着,我脑子一热,抬腿就上了窗台。抬头刚想去够那枝树枝,眼睛就瞄到了楼下。
那个高,那个晕,心跳好像在一瞬间完全停止了。我眼前一花,直接从窗口栽了下去。
耳边,除了风声就是刮到树叶的噼里啪啦声。我闭上眼睛大叫,正想着自己这次最轻也是个断手断脚时,身体居然在半空中顿住了。
我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动了下身子。
这股拉住我的力道,来自腰间。
我低下头,眼开眼,只见横纵交错的细树枝间,一抹蓝色正横在我的腰上。而我离地面的直线,也就有一米左右。
那蓝色挺粗,堪比我的胳膊。虽然正拉着我,我腰上却没感觉到一丝的压迫感。
这是啥玩意?
我刚伸过手去摸,那抹蓝突然就消息不见了。
我身子一坠,一下子掉在草坪里。离地不高,没有伤到。
起身后,我忍不住抬头往树上看。
淡淡的路灯光下,柳树上面漆黑一片,能见度低的厉害。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爬上去看看时,突然就听到远处隐约传来恭叔的声音。
没再墨迹,我拔腿就朝着恭叔声音传来的方向跑。
在住院处后面的小花园里,我终于看到了变态恭叔和释南。
释南坐在地上,明显落败。脸色白的和透明的一样,正举着手对恭叔喊停。
恭叔一走过去,我才看明白,原来是释南正在给恭叔东西。恭叔接过去后,满意的笑了。
难道,释南真在那天晚上拿了要不应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不管拿没拿吧,现在释南已经把东西交出去了,那恭叔也应该走了吧。
我正想着走过去扶释南起来,就见恭叔再次伸出手,对释南道,“拿来。”
释南摇摇头,“恭叔,天道循环,晚辈奉劝您一句……”
恭叔抬起一脚,把释南踢出半米多远,“想活命,那就把那个女鬼交出来。”
“不交。”释南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摇头,“你已经炼了它的尸,不能再炼它的魂。放手吧……”
“我这一个月来,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激怒它。”恭叔再次向释南逼近,“眼瞅着就要成了,你说让我放手?小释啊,你还是太年轻,真以为能捉个鬼,就可以当英雄,拯救苍生了?”
“我不是英雄。”释南步步后退,“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恭叔突然变脸,冷着声音说,“看来,我只能送你去走走鬼道了!”
说罢,一拳向释南挥了过去。释南无力还击,被打倒在地。
我急的直跳脚,眼瞅着恭叔又要用脚去踹,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对后面喊道,“张队长,张队长,就是那个老头在打我的朋友,你快来把他抓起来!”
喊完,又对释南大叫,“释南,你坚持住,我报警了,警察已经到了……”
恭叔一听这话,果真停脚了。他向我这里看了一眼后,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把释南抗在肩膀上就往远处跑!
哎呀我去,这死变态!竟然连跑的时候也不忘记把释南带上!
我连忙大喊着‘张队长’,虚张声势的往前追。
释南见我追过来,极其虚弱的说了句,“报警……做的对!”
我心中骂街,我他妈的也希望我报警了!可,可我没有啊!
恭叔虽然背着一个人,速度却极快。最开始,我还勉强跟的上,能看到释南在后面一垂一垂的头,拐过两道甬路后,恭叔背着释南,和夜色彻底融为了一色。
我扶着膝盖大喘特喘,心中衡量了一会儿后,转身就往回跑。
眼下,别说恭叔跑的快我追不上。就是追上了,以我和释南的力量也打不过他。还不如快点打电话报警,让警方来把这死变态绳之以法。
回去的路上,我在小花园里拣到了引魂索。走几步,又拣到了释南的手机。
用释南的手机,我报了警。因为知道警方大多数人都不相信鬼的存在,所以我只说有个疯子莫名其妙的打我的朋友,还把我朋友挘走了。
挂了电话后,我就在花园里等警方来。这期间,我又在树丛里找到了释南的帆布兜。里面是一打符纸,几个铜钱和一小把红线。
那个黄色的小盒子,不见了。
我清楚记得恭叔带走释南时,释南的手里没有拿东西。所以就在花园里一遍又一遍的找。找了一会儿后,猛然想起释南给我用来捉鬼的东西,就是从那个小盒子里拿出来的。
当时恭叔来的匆忙,肯定是释南放在楼梯口没来得急收起来。
为此,我在心里做了好一会儿的挣扎。我怕我去楼梯口的空当,警察来了。又怕警察来了,我就要跟着去找释南,而不能把那个小盒子拿回来。
事实证明,我当年的见识着实是太少。我站在原地转磨磨转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等下定决心去拿回来时,警察还是没有来。
看着天边一点点放亮,看着医院旁边的食堂开始亮灯做饭,看着周围的景物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可见……
我的心,彻底冰凉!
靠,我半夜报警,前前后后打了四五个电话,居然天亮了还没来!就这速度,别他妈的说是去救人,就是去抢尸都抢不到大块的!
现在就走,我实在是不甘心。我凭一人之力,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个死变态,又要怎么打过他。
留下来等警察来,又觉得那群警察根本靠不住,只怕最多就是做个笔录……
就这么左右煎熬着,天终于大亮,警察也终于来了。
为首几个人,相当眼熟。
我走近眯了眯眼,认出引路的是李丹二大爷和李丹妈,而那个为首的警察,赫然是李丹二大爷的邻居张副所长!
李丹妈脖子上吊着一根绷带,左手挎在胸前,看到我,指着大喊道,“就是她,昨天晚上把我打了,还把病房里画的乱七八糟!”
张副所长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昨天晚上是你报的警,说这里有个疯子在打你朋友?”
我点头,目光跟随着张副所长,把自己打量了一下。
一身廉价的运动服,左一块右一块全是灰,后腿肚上,还沾着两块明显已经用过的卫生纸。头发乱糟糟的,挂着不少柳树叶。肩上斜挎着一个上个世界六十年代的小挎包,几片黄纸,从里面露出来。
就这身装扮,任何正常人看到了,都会说我不正常。
果然,张副所长只看了我一眼,就让身后跟着的一个警察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虽然把我带回派出所做笔录,可对于我说释南被变态掳走的事儿,压根不信。
气急之下,我嘴一秃噜,把变态恭叔在殡仪馆一间密室里炼尸油的事儿全说了。周玉婷是把自己的尸体给扔焚尸炉里去了,可那满屋儿的血,还有满浴盆底的手指!就算恭叔那变态把小屋收拾了,只要用出dna啊什么什么的高科技,肯定能把事实的真相给找出来!
张队长很是耐心的听我把话说完了,起身点了根烟,拿着对讲机出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警察进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左边那个,“严重妄想症,可能是警匪片儿看多了……”
右边那个,“还dna,验血萤光剂,一套一套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边挣扎边大喊,“那变态不禁炼尸油,还要炼魂!”
“恐怖片儿也没少看,”右边那个笑了,“一会儿准扯上蛊毒。”
“还有南洋巫术。”左边那个接话,“同学,你要以学业为准,少看那些没用的,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事儿……”
十分钟后,我第三次被押上去精神病医院的车。因为这次打伤了李丹妈,极具攻击力,没上车就被套上一件束缚双手的衣裳,还挨了一针镇定剂。
我脑子发木,释南,恭叔,医院,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变得虚无飘渺。仿佛在这个明媚的早上,只有车窗外的阳光,才是最真实的。
“唉……”不知多久,一声叹息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这小娃也不是笨到家的,可在这种事儿上,咋就不会变通呢?”
我慢慢转过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长发长须的小老头,就站在旁边。
“你……”我艰难的出声,“老棺材瓤子……”
坐在我对面的中年护士一双眼睛能喷出火一样,两腮的垂肉一个劲的颤抖。不由我解释,上前又给我扎了一针。
这回,我是彻底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50章精神病人欢乐多
精神病医院,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候是晚上。
医生护士给重病患们加遍‘餐’后,纷纷回去做美梦,只留下几个经验老道的护士护工守夜。
精神商医院,一在里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晚上。
那些在白天里伪装一整天,以逃过各种镇定治疗药物摧残的中轻病患们,皆在晚上露出原形。
有在纸上涂涂画画,设计神舟八号绕火星自转八百二十周载人飞船的;有抱着个凳子腿边喝边唱,非说自己是刘德华的;还有对着灯泡吟诗做对,非说自己是李白死后的入门弟子的……
而和我同病房的那姐们儿,眼下正在一人饰几角,上演一部关于四大名著的爱恨情仇大戏。
剧目极其经典,不进精神病医院根本看不到。
‘林妹妹’捏着母鸡嗓一声尖叫,啊,我怎么生了只长手长脚的猴子。
孙悟空脸色大变,抓耳挠腮的骂道,俺老孙的孩儿,怎么能不长毛儿!!你这个妖精,快说,这孽种是不是贾宝玉那厮的!
贾宝玉甚是气恼的回了句,你这波猴儿,竟然连娘都编排。要不是天上一道雷,娘会生出你这个雷公脸儿的玩意儿?
刚出生的猴子嚎啕大哭,孩儿手长过膝,是刘备啊,是刘备啊……
而我,正在面对着墙,和我的影子聊天。
不,现在应该不能称之为影子了。因为它从墙上走下来,变成了当年在棺材里,催促我去拣头骨的那个小老头儿。
小老头儿虽然是鬼,却很儒雅。走下来后,先报了自己的名号,无止真人,出身道门。也讲明了,这些年来,跟在我身后的两条影子,有一个,就是它。
另一个,则是那条大蛇。
说着话,那条蛇也显形了。不是蛇的形态,也不是人的,是真真正正的,一条淡蓝色的影子。
我看着前面这一蛇一鬼,半在说不出话来。
累,从身上到心里。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一下午,可对于我来说,脑子里的疲惫一点也没减。
沉默良久后,无止真人,也就是小老头儿轻声劝了句,“小柠啊,你那位小友,看面相不是短命之人,你不必太过忧心。”
我头一沉,把眼睛闭上了。
我当然希望释南没事,可他受的伤不轻,恭叔又明显不是那种会讲五美四德,遵守仁义礼智信的人。只怕,就算他肯乖乖的把周玉婷的鬼魂交出去,恭叔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心中烦躁的厉害,我把手插在头发里猛抓了两下,忍不住说了句,“我真没用!”
释南帮了我这么多,我连一次都帮不了他。不仅帮不了,还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惹麻烦。
仔细一想,我果真和释南所说的一样,是他的克星。
抓心挠肺的揪了一会儿头发,我一甩脑袋,抬头正视面前这一蛇一鬼,“你们,怎么回事儿?”
我对小时候的事儿记得不多,可对钻棺材拣骨头那次,却是历历在目。当时,这一鬼一蛇在棺材里咬的不可开交。后来为了争个玻璃球一样的东西,那条蛇还想咬我……
怎么,这两货就化成影子跟在我身后了?而且这十几年来竟然会相安无事,这真是奇了天大的怪了!
无止真人明显没想以我会问这么一句话,它先是一顿,然后笑了。
旁边的那位室友,这会儿正在唱黛玉葬花,花果山版的,其中还夹杂着猪八戒杀猪般的乱叫,“猴哥儿,你可不能杀老猪,老猪,老猪皮厚……”
看来,孙悟空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林妹妹好好过日子,要把猪八戒炖了给嘤嘤做啼的小刘备打牙祭。
无止真人捋了两下胡子,“这,说来话长。”
“慢慢说,我不急。”我往床头一靠,做好长听的准备。
我现在出不去,心慌的厉害。这一鬼一蛇说点什么分散我的注意力,我还能好受一些。
无止真人没说话,而是回头看了眼那道蓝色的影子。虽然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可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在交流。
两分钟后,无止真人,对我讲了它那一辈子。
无止真人那一辈子其实挺简单,从三十岁开始,就一直在重复寻找和否定这两个过程。
寻找什么?
当时被无数帝王两眼冒金星,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找到的不死(飞仙)之术。
无止真人为了这不死之术,在五十年间,凭借着口口相传的只言片语和古残书上留下的蛛丝马迹,走遍了无数山川河流。在年近八十时,带着一名爱徒弟深入到当时还是一遍荒芜的东北野山之中。
无止真人这一路走的异常艰辛。不出半年,便因年迈体衰而客死异乡。当时正逢乱世,无止真人病故后,遗体没能回返故乡,就葬在了当时的荒野之中。
而它在死前所寻到的一件宝物,也随同它一起下葬,久埋地下。
本来老道士这颇有追求的一辈子,到这里也就彻底化上休止符了。可偏偏,在时间飞流而逝几百年后,无止真人的棺椁,在岁月的侵蚀下露于地表。
然后,让一个熊孩子为了三颗抢莫蒜给掘了。
不仅掘了,还把棺材板给砸了个窟窿。
要说无止真人,也是个极其固执的人了。就是死,也要把宝物含在自己的嘴里。为了防止宝物被盗,一不让徒弟立碑,二不让徒弟修墓,还憋着死前一口气,亲自在棺材里面写了两个符。
一是压制宝物气息不外漏,二是阻止他自己投抬转世。
棺材板一破,符无效了。
说到这儿,无止真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副要冲过来和我拼命的架势,“老朽为保住这宝物可算是机关算尽,没想到,居然让你个胆壮的黄毛丫头把阵给破了!”
我心中不服气,它那棺材都在地下埋那么久,早就腐烂了。别说我拿刀子捅,就是我不捅,该破也得破!
再不服气,这想法儿我也没说出来。因为我心里正打着小九九……
接下来,无止真人闭嘴,大蛇把话接了过去。
俗话说的好,万物有灵,皆在修行。
有灵气的动植物修行,一般走的是非人类…………精(妖)…………人类…………仙,这种途经,其中要经历大小劫难无数次。
而蛇,有两条修行途经。除去上一种外,还有一种是化身为(走)蛟,下海为龙。
所以老人们常说,在遇见金鳞鸡冠的大蟒时,一定要说一句,你成龙就下海,成仙就飞天。
这一句,就能成全了它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行。
要说这玩意也挺好玩儿,它们修行成不成,居然要借住于人口。不过这种能向人讨要彩头的,只有蛇和黄鼠狼。
有在东北的朋友,可以回家问问年纪大的老人,在po四旧之前,经常有人在走夜路时,遇到有‘人’问‘你看我像人吗?’这样的事儿。
那多半儿就是修行到一定年头,遇到瓶颈的黄皮子。回答的人说‘像’,它从此就是人了。说不像,还要回去继续修行。道行浅的,可能还会为此折损修行。
大蛇,就是在深山之中修行了两百多年的常姓野仙,排行老四。野仙,就是不出马挂堂,不受人间香火的。
对于野仙来说,修行十分不易。通常,会一个或是几个悟性极强的野仙,寻找一件宝物看护,以求借宝物灵气,集天地精华,助本身修行。
往长白山那嘎搭走,有不少关于黄皮子保护千年老参,巨蟒窝里长株千年灵芝的老话儿。这都不是空穴为风,而是老一辈儿一代一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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