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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谈判专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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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想一个女人,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马天行!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姗姗刚死,你居然满脑子是另一个女人,你怎么对得起姗姗!该死!真该死!
发愣间,身边居然已经出现了游客,马天行当即傻眼,自己居然想这个女人想了两个多小时,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女人在他身上下了蛊。一眼正瞥见阿修脖子上的水瓶,一条青虫正趴在里面。寒毛一竖,不会真是蛊吧。
傻傻一笑,自己真是发神经了。突然,张玄对着深潭发愣的表情在他眼前浮现,心中暗叫不妙,随即停下脚步。
“怎么了?”司徒昊也停下脚步。
马天行一皱眉:“我很在意那深潭,现在也已到了景区,你先走吧,晚点手机联系。”
司徒昊邪邪一笑:“手痒了吧,好!我先走了,对了,这阿修给你,他通灵性!”说罢,抱着郭孝柔继续赶路。
马天行望着阿修,温柔一笑:“又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阿修心里回道,就算马天行不提出回去,他阿修也会回去。虽说平时和张玄势不两立,但不知为何,若看着她有危险,也无法置身事外。看来我们的阿修,心中渐渐有了友情。
马天行拉过一边的游客:“请问帐篷哪里有的租?”
“那边……”
“谢谢!”
看来真被那个女人说对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马天行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第一集 自梳村的婴啼声 第七章
原来这就是【自梳女】。张玄看着女人身后那根又黑又长的辫子,这让她想起那潭子里的女鬼,好像头发也很长。而这里又离自梳村很近,难道那女鬼也是自梳女?哎,要不是自己水性不好,也不会如此狼狈。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尽管外衣是干的,可里面还是湿忽忽的,包括裤子,若不是自己有灵力,铁定跟郭孝柔一样。想罢更是希望早点到村子取暖。
“你们村子还远吗?”兰涩永远如此精力充沛,仿佛刚才的遇鬼事件已完全抛于脑后。
“快了。”这个女人叫歆彤,很腼腆,脸上总是挂着四有若无的微笑。
“对了,你们自梳女现在还多吗?”
“恩~~当然不多了,全村不到一百个吧。”
“哦~”兰涩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好了,到了!”女人一指,张玄和兰涩同时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靠山之下,有一个小小的村庄,一条溪流隔在她们与村落之间,此刻已是傍晚,小村里已是炊烟缭绕,饭香四溢。
张玄和兰涩已经迫不及待,张玄是想换衣服,而兰涩想尽快采访,好早点回去看郭孝柔。
“请二位等一下好吗?”女人轻声说道。
“怎么了?”张玄和兰涩疑惑地望着她。
“请你们千万别问有关圣洁之潭的事,那是本族的忌讳。”
“圣洁之潭?”兰涩疑惑道。
“就是你们落水的深潭。”
“为什么?”
“这……”女人面有难色。
张玄一看,随即拉过兰涩,对女人笑道:“我们不会问的。”
女人安心一笑,将二人带入了村子。
村子有规定,凡是外来人都先要带到祠堂,由长老选择接待或是驱逐。
长老也是个自梳女,不过已是古稀老人,皱巴巴的脸上,欠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花白的长辫因为脱发,而短了一半。
长老姓姚,大家都称她为族长。
族长眯着小眼打量着兰涩和张玄,当看见张玄满身湿透,还不停打喷嚏时,关切地问道:“丫头,怎么了?”族长说的是台湾土语,好在张玄这一个月没白待,大致上听得懂。
张玄灿烂一笑:“老奶奶,我没事,我刚刚掉到……”看见身边歆彤眼睛一眨,赶紧改口,“掉到村前那条溪里了。”
“啊,啧啧啧啧,很冷吧,歆彤,快带她下去换身衣裳,还有你,去煮点姜汤。”族长吩咐着,一个女人立刻跑出祠堂,去给张玄准备姜汤。
不一会,张玄穿着蓝色布衣捧着姜汤出来了,兰涩赶紧抓拍这个村姑。一碗姜汤下肚,张玄终于又活了过来!
村里的女人听说来了城里女人,都奔走相告。好家伙,不一会,几乎全村的女人都来了祠堂,像看什么西洋镜一样盯着兰涩和张玄。彼此之间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或是羡慕,或是鄙夷的表情。
不过,女人是有共性的,很快,兰涩和她们打成一片。
而张玄则是仔细观察这这个祠堂。祠堂是由木头建成,很是传统的地方建筑,入门是个院子,接着就是大厅,大厅的正中,摆放着许多牌位,应该是历代长老。
看着一张张纯朴的脸,给张玄带来一种清新,一种回归自然的清新。
自梳村的女人很传统也很朴素,她们是那么朴实无华。她们普遍学历不高,有的甚至不识字,当然,较年轻的,就明显懂得很多。而她们这里最年轻的,就是带她们来的那个二十八岁左右的歆彤。
歆彤是个很腼腆的女人,不爱说话,只是微微地笑着,或是点头。可张玄总是隐隐感觉到,在歆彤的身上有股阴气,是鬼物的阴气。究竟是什么?说不上来,因为张玄偷瞄了她一圈,也没发现背后灵(就是在依附在人身体上的灵,有好的,例如守护灵,也有坏的,就是恶鬼缠身)。
哎,这里鬼魂也挺多,可能她身体容易沾染阴气吧。张玄做出了最后的结论。
转眼间已是夜晚,吃罢晚饭,兰涩的采访也告以段落,明日将拍摄一些照片,任务便可完成。她们的住宿被安排在祠堂的客房里,有徐姨照顾,说是徐姨,也有五十多岁了。胖胖的脸,很是爽朗的一个女人。
徐姨是专门负责祠堂清扫工作。此刻人已散去,只剩下张玄和兰涩以及徐姨三人。
祠堂里,那些的牌位,整整齐齐站在那里,在烛火的摇曳下,显得异常慎人。一旁的徐姨拿起一盏油灯在前面为她们引路,张玄跟在徐姨和兰涩的身后,百无聊赖地到处张望。
就在张玄的转移视线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一个黑影正缩在祠堂的大门边,那似乎是一个很小的身影,就像,就像一个孩子,张玄立刻扭头望向门边,可那里却空无一人。
“你们都是大城市来的姑娘,这乡下地方怕你们住不惯!”徐姨边走边说着,油灯在她手中若明若暗。
“没关系,没关系!”兰涩笑着。
“两位姑娘有男人了没?”
兰涩脸一红:“没有……”看了看张玄,她正东张西望,似乎没听见徐姨的问话。
“没有就别找了,现在的男人啊,哎……越来越坏……”
“……”
“就拿歆彤来说吧,她本不是我们村子的……”
“什么?”张玄终于说话了,“歆彤不是这里的?”
“是啊……她是顺水飘过来的,啧啧,可怜死了,醒来后就在我们村子做了自梳女,不然你想啊,一个三十不到的姑娘怎会在我们村子里呀,我们这里基本都是五十以上的,呵呵呵呵,都老太婆罗!”
张玄眉一蹙,原来歆彤是飘来的。
“不……徐姨一点也不老……”身边是兰涩和徐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而思绪却渐渐飘向了远方。
如果歆彤是飘来的,那就是落水。难道和自己一样?应该不是,村前那条小溪好像跟瀑布不相连。
那难道是自杀?于是好奇问道:“徐姨,歆彤怎么会掉到河里的?”
正在和兰涩聊天的徐姨被张玄突兀的问话打断,一时愣住,随即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还不是男人!她呀怀了孩子,结果男人硬逼着她打掉,她不肯,结果男人就打她!”
“打!”兰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徐姨摇了摇头:“是啊,没想到现在城里的男人还不如山里的。打闹间,她就落了水。本来像她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我们是不会给她梳发的,现任族长仁慈,便收留了她。若是以前,早扔进【圣洁之潭】了。”
“圣洁之潭!”张玄心中一惊,大声重复道。
徐姨脸上顿时露出慌张的神色,立刻打嘴道:“说多了说多了,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水潭,没什么特殊的。啊,你们的房间到了,晚上别乱走,山里……”徐姨迟疑了一下,眼神游移道,“猛兽多!”
猛兽?再猛也没阿修猛,张玄心底暗笑。可是徐姨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一种好像很心虚的神情。是为了【圣洁之潭】心虚,还是另有隐瞒?呵,看来这个村子有蹊跷,而且是大有蹊跷!
想起阿修,就想起了郭孝柔,不知他们现在如何?抬眼间,正看见凉在院子里的衣服,马天行的外衣在风中摇曳。没想到,命运又再次将他们连在了一起,一皱眉,满心的无奈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一集 自梳村的婴啼声 第八章
山里人睡得早,七点便基本熄火上chuang,整个村子顿时一片黑暗,只有皎洁的月光才给这个村子带来些许光明。
兰涩走了一天山路,倒头就睡。
张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水鬼、婴儿、圣洁之潭、马天行、司徒昊,一大堆的人,一大堆的事,在她脑中回旋,宛如看电影,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不管是否高兴,也得接受。
意志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沉,黑暗中,自己居然又身处潭底,好黑,好冷,喘不过气。一只黑白相间的东西出现在眼前,那小小的,闪亮的东西,是什么?是眼睛!是一双双眼睛!眼睛的主人慢慢隐现,它们是如此娇小,如此柔弱,是婴儿,是一个个婴儿!
它们向张玄伸出双手,渴求温暖。小手抓着,挥舞着,小脸哭丧着,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变得焦躁,他们的眼睛开始瞪大,脸开始扭曲,嘴开始缓缓张开:“哇~~~~~”
张玄猛然惊醒,瞪大着双眼,盯着眼前的黑暗。
“哇~~~~”又是一声婴啼。
听见了,不是在梦里,而是清醒着,那实实在在的啼哭声。
张玄腾地起身,那啼哭声若即若离,似在耳边却又变得遥远。
她推门而出,站在院子里,静静地闭上眼睛,寻找那婴啼。可是,一分钟,两分钟,时间缓缓流逝,那婴啼就此消失。
难道是梦醒后的幻听?张玄疑惑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夜空,轻声一笑,看来是自己想那女鬼想得入神,才会幻听。轻摇头,转身入内,忽然,耳边飘过一个声音,张玄的眼睛倏然瞪大,那又是什么?
“月儿笑,摇篮儿摇,宝宝摇睡觉……”是摇篮曲,是一个女人在唱摇篮曲。
那歌声轻柔而缓慢,一点一点飘入张玄的耳朵。
此处是自梳村,何来的婴儿,更怎会有人唱摇篮曲?张玄的脸变得严肃,轻轻带上门,跃出了院子。
寂静笼罩在自梳村上,潺潺的溪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林子深处传来的奇怪嚣叫,宣告着夜间王国的到来。
张玄一脚深,一脚潜地在石路上走着。偶然一抬头,看见远处一缕橘黄的灯光。奇怪,这么晚,谁还没睡?
村子里是普通的钻瓦房,因此只有一层。黑顶白墙,肃穆而神秘。
靠在窗边,顺着橘黄的灯光往内观瞧。她张玄不是偷窥狂,可这间屋子却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这是歆彤的屋子,而从窗户隐隐渗出的,却是一股阴气,一股鬼屋的阴气。
屋子里,歆彤正坐在桌边,油灯下,她似乎在缝补衣裳,一针一线,拉扯间,总是挂着微微的笑容,那异常认真,异常专注的神情,让张玄一愣,一种莫名的敬畏浮上心头,这感觉好熟悉,记得儿时母亲为自己织衣服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一阵疑惑,张玄仿佛看到歆彤母性的光辉在灯光下闪耀!
“妈妈!”稚嫩的声音陡然在屋内响起。
张玄一惊,不是说自梳女是没孩子的吗?对了,徐姨说歆彤飘来的时候怀着孩子,难道生下来了?哪里?在哪里?张玄张望着,可屋内却没有半个人影,确切的说,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正疑惑间,只见歆彤含着幸福的笑慢慢弯腰,又慢慢直起,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她双手间出现,是个背影,是个穿着衣服的小孩的背影。张玄紧紧盯着那个身影,眼神开始变得深沉。
只见歆彤将孩子放在桌上,面朝自己,温柔地说道:“小虎怎么了?”
“小虎担心慧心阿姨。”
“为什么?”歆彤蹙起了蛾眉。
“因为小虎觉得那个穿我们衣服的阿姨是法师!”
“什么?”歆彤立刻瞪大了眼睛,慌张地说道,“难怪她被拉入深潭,你慧心阿姨从不袭击普通人,定是那个叫张玄的要收她,才会反抗!”
反抗!张玄一阵郁闷,暗道:是她先出手的好伐。努了努嘴继续“偷看”。
“不行!我们还是去看看你慧心阿姨!”歆彤迅速收拾起针线,将那个孩子抱在怀中,在她转身之间,张玄终于看清了那个孩子的真面目,嘴角一扬,果然如此!歆彤手中的,不是孩子,而是布娃娃!
灯火熄灭,转眼歆彤已出了门。张玄悄然跟在她们身后,并不想伤害她们,只为寻求心中的答案。
她们口中的慧心阿姨是那个女鬼吗?这个孩子的固魂又是谁做的?歆彤无疑是个普通的女人,虽说固魂普通人也能做到,但固魂符可不是普通人会画的。那么,就是有人教她,会是谁?
回想下午与那个女鬼的交战,那女人并未要置自己于死地,可每一招却将自己克制地死死的,似乎有意不让她掐决,再加上又是水里,让水鬼更占了上风,难道……张玄心中一惊。而熟悉的瀑布声已在耳边响起。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异常的气息,尚未反映,一双大手就捂在张玄的嘴上,一把拖入身边的树林。
与此同时,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出现在张玄的眼前。
“阿修!”被捂着嘴的张玄,最后只吐出了奇怪的哼哼!可随即她瞪大了眼睛,阿修在面前,那后面的人是谁?味道,好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古龙香水,天哪,是那个白痴!
嘴上的手,终于放下,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人告诉你,晚上乱跑很危险的吗?”
“哈!”又是一个单音节,算是回答,张玄忽然明白,冷漠,就是这样炼成的。经过那一年的经历,她张玄累了,无论身体还是心,都好累,好累!
“怎么?你对那个女鬼也很感兴趣?”马天行靠在树边,低头看着张玄的侧脸,一种神秘在她的周围散发。
张玄并没理会一边的马天行,相反望向阿修,疑惑道:“你怎么来了?担心我?”随即,坏笑洋溢在她的嘴边。
阿修闷哼一声,刚想开口回击,可却顾忌到马天行在场,最终闭眼默认。
张玄的神情转为柔和,看来阿修开始长大了。随即打起精神,望向马天行,想表现出冷漠却又无法掩盖那股亲切,最后只得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你怎么看?”
马天行一皱眉,这女人对狗都比对他亲热,不过,世人不都如此?对陌生人都会如此冷漠,包括他自己,于是眉一皱:“那女鬼不简单,生前可能是个法师,或是巫婆。”
张玄一点头,望向深潭,经过下午一役,她不敢贸然行动,最好能由歆彤将水鬼引上岸,她才好动手。在水下,无法与水鬼进行交谈,完成净灵。
而马天行也立刻聚精会神,看着潭边的一人一偶。
月光撒在深潭上,耳边是隆隆的水声。此刻的深潭没有早上的水雾,在月光下泛起层层磷光,瀑布的水如洒落的珍珠,在潭面跳跃。
“慧心,你没事吧?”是歆彤的声音。
忽地,一层淡淡的水雾在潭面浮起,就像清晨的薄雾,弥漫妖娆。一个人影慢慢在潭面浮现,是一个女人,一个留着长发的女人:“我没事……”女人的声音缓缓飘入张玄的耳朵,张玄一愣,这声音和方才的歌声极为相似。
“嘿嘿!”一声婴儿的笑声在女人手中响起。
“那个张玄好像是法师,你要小心!”歆彤焦急的言语里满是关切。
张玄?马天行眉角一扬,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玄,原来她姓张……
“我知道,不过她没想收我……”
很聪明啊,张玄暗道,随即抬脚缓缓走出树林,马天行一愣,虽有不解,但也紧跟在张玄身后。他们双脚与草地的摩擦声,顿时引起了慧心和歆彤的注意。
第一集 自梳村的婴啼声 第九章
张玄缓缓走出树林,马天行则一脸肃穆跟在她的身后,而阿修,便趴在树丛中,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悠闲模样。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歆彤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本来看到张玄已使她吃惊,再看到马天行后,就更惊讶了。下意识地抱紧小宝,戒备地看着二人。
张玄走向歆彤,可歆彤却满脸恐慌地后退,她心中一紧,想起了她怀中的小宝,转为温柔一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见歆彤的神情稍有放松,缓缓说道,“那孩子,让我超度好吗?”
“不!”一声尖锐的吼叫让张玄措手不及,转眼间,歆彤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她紧紧抱着小虎,双目因为惊恐而瞪大,双唇惨白而颤抖,吼声因为愤怒而变成警告:“你别靠近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玄一懵,一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劝你别超度小虎。”慧心的声音在张玄身边幽幽响起。
“为什么?”张玄愣愣地看着歆彤,超度小虎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歆彤僵硬地笑着,嘴角抽搐,望向张玄,“你问为什么?呵呵,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歆彤陡然站直身体,愤恨的视线透过直射马天行。
马天行神情坦然地接受着歆彤充满仇恨的视线,对于这样的视线,在他的净灵事业中已面对过太多太多,这是一种女人怨恨男人的视线。
张玄也立刻明白歆彤的隐痛,就是男人!
可当马天行和张玄都认为歆彤的恨意来自于男人时,歆彤却收回了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望着怀中的小虎,缓缓说道:
“你们一定以为我是因为男人吧,呵,其实我也不是个好女人,呵呵……”歆彤的眼角泛出泪光,惨然地仰天冷笑,“我跟现代所有的女生一样,追求新鲜刺激,只为那短暂的快乐,重不考虑自己是否会怀孕。可在我打掉第一个孩子时,我忽然明白,这是在造孽!造孽啊!”
歆彤颤抖地吐着气息,慢慢望向张玄:“现在有多少人在怀上孩子后,是想要的?”
张玄一时语塞。现在的年轻人乱来的太多,安全措施又不够,**呈现低龄化趋势,自然不想要孩子的居多。
而另一边作为成年人,更是以事业等借口,也选择流产。当然,这只是张玄根据生理知识总结出来的,听说还有许多技术细节可以避孕,天哪!她张玄又没经历过,这让她如何开口?她尴尬一笑:“或许是不是时候……”在说这句话时,她张玄自己都觉得不复责任。
“不是时候?呵……既然不是时候,就不该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歆彤抱住小虎的双手越发收紧。
歆彤凄然地笑着,“男人可以逃避责任,但我们作为怀着孩子的女人,就能随意逃避责任吗?你知道吗?当我看着孩子的笑脸,我真的好后悔当初,既然制造了它们,却亲手杀死了它们!我们是在杀人!是在杀人啊!”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落下面颊。
“妈妈……”小虎乖巧地抬起棉布小手,为歆彤擦拭。
歆彤眼中的悲痛在小虎的手中消逝,柔情缓缓替代原本的怨恨:“所以,当我怀着小虎后,我决定要担起责任,我要做一个负责的妈妈。可是……”歆彤把头深深埋进小虎柔软的肩胛,“妈妈没用,妈妈没能让小虎活着生下来……”
歆彤再次呜咽,转眼望向慧心,露出感激的笑容:“幸亏有慧心这个方法,我才能将小虎留在身边……”
“举手之劳罢了……”慧心淡然地说着。
张玄心一阵揪痛,没想到歆彤为孩子居然那么执着,轻声问道:“让孩子投胎不是更好吗?”
歆彤的眼神再次黯淡,哀怨在眼中积聚:“我现在只想跟小虎永远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又要来拆散?我不怨恨男人,不怨恨生活的无奈,我只希望和孩子在一起,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这是为什么……”歆彤失声痛哭,无限苦涩化作泪水诉说这一个女人的可悲。
就在这时,歆彤怀中的小虎,慢慢转过小脸,塑料的眼睛直直望着张玄:“阿姨,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只想和妈妈在一起,请你不要拆散我们,好吗?”
虽然那布制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屡屡哀伤和声声祈求又有谁感觉不到。
张玄的心,开始动摇。
世界的确不公平,好女人总遇上一个又一个坏男人,而好男人却又遇上一个接一个的坏女人,周而复始,恶性循环。这样的循环,让人类开始对所谓的真爱而感到恐慌。这世上究竟又没有真爱?而无爱的结晶自然成了人类的牺牲品,被厌恶地“丢弃”!
承诺之后,却又是背叛。人类得到了欢爱,忘记的却是责任,对爱人、对家庭亦或是对孩子的责任。失去的却是更多重要的东西。
张玄还想说什么,却被马天行拦住,只听马天行幽幽说道:“对不起!”刻意的柔和,随着沉沉的声音,化作无限温柔。
马天行的一句对不起,让在场的所有女人,都大吃一惊。张玄惊愕地看着身边的马天行,平时冷峻的脸,被温柔的神情覆盖,月光撒在他身上,显得温婉柔和,这还是她认识的马天行吗?
“我知道这句对不起,无法弥补那个男人对你的伤害,但作为男人的我,应该向你道歉,你很伟大,因此,谁也不会夺走你的儿子,谁也不会!”马天行温柔的语气却又铿锵有力,宛如他在保证,保证没人能伤害她,和她的儿子小虎。
张玄惊愕地看着马天行,为什么?净灵不是他们的责任吗?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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