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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妖踪-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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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它磨叽上了,顿时火道:“赶快说那三人的长相,说出来我把你们藏我房里,再不说我一把火把你们俩都烧了。”

母熊一见我发火了,顿时“哎呦”一声,躲到了义父身后,义父那单薄的身形哪里藏得住它,露出整整一大圈来,我看得哭笑不得。

公熊急忙说道:“我说我说,那黑无常瘦瘦高高的,脸皮比我还黑,眼睛通红,鹰钩鼻子,薄嘴唇儿,双手特别长,头上还戴了顶这么高的帽子。”说到这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我目测了下,大概有二三十公分高,这帽子确实够高的。

公熊继续说道:“另一个中等身材,面色蜡黄,一双眼珠子却贼亮贼亮的,五官算端正,只是浑身上下一点人味都没有,整个人都阴森森的,就像一个刚死不久的病痨鬼。”

“最后一个是个又矮又瘦又小的家伙,尖脑瓜儿,倒八字眉,小眼珠子滴溜儿圆,小鼻子小嘴,却有两颗大门牙,乍看上去活像一只大老鼠,滑稽的很,可那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看你房门一眼的,也就是他。”

那公熊说完,我就将目光转向义父和疯老头,我们几人之中,就数他们俩见识最广,估计只要有个大概面貌,就能猜出是什么人来了,只要知道是谁了,那就好办了。

可两人却都一脸的茫然,显然并不知道这三人是哪路神仙,我急忙再看向其他人,岳一刀依旧眯着眼,其他几人也都面面相嘘,明显不知道这三人的底细。

我脑袋顿时一懵,忽然想起了外公昨天晚上说的话,当时外公说这天下还有许多的高人,连疯老头都没听说过的,没想到才一夜就真的让我们碰上了,还一下就出来了三个。

就在这时,根叔忽然迟迟疑疑的对那公熊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有点怕根叔,那公熊却从来不怕根叔,听根叔这么一问,顿时一瞪眼道:“怎么可能!你当我和你一样老眼昏花呢!”

根叔却也不和它计较,一皱眉头道:“怎么可能呢?我下去看看。”

说完话转身下楼,大家也都跟了下去,根叔这么说,说明根叔肯定认识他们,只是还有点不大敢确定。

到了客厅,根叔让大家让开,蹲下身去,伸手一块一块瓷砖敲,敲了几下,忽然有一块发出“咚咚”的空音来,根叔面色一变,伸手按在那块瓷砖上,轻轻一提,手掌上就像沾了胶水一样,把那块瓷砖提了起来。

瓷砖一提起来,大家就都呆住了,在瓷砖下面,竟然被掏了一个直径约有三四十公分的圆洞,里面黑幽幽的,深不见底,根本不知通向哪里。

我顿时就恼了,伸手在那公熊的脑袋上就敲了一下,骂道:“这里有个洞你怎么不说?”

那公熊一捂脑袋,委屈的说道:“你们只问人长什么样了,也没问有没有洞啊!”

我气的还要伸手去打,那公熊一拉母熊,回头就钻回画卷上不敢出来了,我也懒得再和这种笨蛋计较,就将画交给一个佣人,让他拿去我房间挂好,我答应过将它们藏在我房间的,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我却不知道,就这么件小事,后来给我惹了无尽的烦恼,却也救了我一命。

根叔这时长叹一声道:“竟然真的是他们,我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疯老头一见,就奇道:“大根,是你的仇家?”

根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也算是我的仇家,可双方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在翻脸之前,我们还是好朋友。”

说完也没等我们在问,继续说道:“大家想必也都知道,我之前是个地老鼠,干的都是些挖坟掘墓的缺德事儿。在这一行里,有三个和我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叫黑皮,一个叫黄皮,一个叫老鼠,我之前的花名叫阴蛇,所以同道上的人,给我们四个起了个诨名,叫一蛇三鼠。”

“这一行名声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个赚钱的营生,我们四个走南闯北,确实挖了不少大墓,从死人堆里掏出许多值钱的东西来。”

“可干这一行,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而且要想掏值钱的东西,就一定要进古墓,特别是清三代的墓里,掏出来的瓷器都特别好脱手。可那时候不流行火化,都是肉身下葬,时间久了,也遇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但经常遇到凶险,还沾了一身的死气,我就有点不想干了。”

“当有一天,我将想法和他们三个说了之后,却发生了一件另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第179章弄巧成拙

根叔说到这里,脸上显露出一丝苦笑来,摇了摇头道:“人啊!千万不能贪,贪婪就是个无底洞,一掉进去,就没个底了,有时候,会连良心也不要了。”

接着根叔说出和他们三人的恩怨来,根叔大概情绪有点激动,有些地方叙述的有点繁琐,我听了一遍,默默顺了一下,大概情况就出来了。

根叔和他们三个一说不想干了,三人先是沉默了一会,黑皮就提议再干一票大的,然后四个人一起收手不干了,反正钱也赚了不少,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去,其余两人也没反对。

根叔挺高兴,兴致勃勃的让老鼠和黄皮出去打听去了,探探哪里有大墓,老鼠和黄皮这两个家伙天生对这个就特别灵敏,加上黄皮还懂点寻龙探穴,寻墓踩点的活,一般都是他们两个。

而根叔耍的一手好刀法,黄皮则有千斤之力,进墓摸东西时,都是两人下去,万一遇到凶险,两人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没过几天,黄皮来了消息,说是在牛首山,发现了一个大将军墓,根据老鼠的经验,墓里还没有人进去过,应该有不少好东西。但是这大将军墓是靠山而建,盗洞打起来颇费力气,要黑皮先去帮忙。

根叔也没怀疑,就让黑皮去了,并告诉黄皮自己采购几样东西,随后一天就到。

第二天根叔到了,三人已经将盗洞打的差不多了,根叔看了看,确实是依山而建,盗洞十分难凿。

四人打通了盗洞,根叔和黑皮就下去了,墓确实是个大将军墓,目测应该是唐代的,金银器好大一堆,根叔一看就知道,这次想不发财都难了,唐代的金银器,一向都是非常受追捧的。

两人还怕将金银器损坏了,不怕麻烦的一件一件给递了出去,当最后一件拿了之后,黑皮首先钻了出去。

根叔在想出去的时候,却发现盗洞忽然被堵上了,顿时明白了过来,黑皮、黄皮、老鼠三个人准备将他给闷在墓穴里了。

这是他们那行经常发生的事情,有的是见财起了贪心,有的则是因为有人想退出而遭到了灭口,比如根叔就是后一种。

三人将根叔堵在墓室里,拿了东西就走了,以为根叔必死无疑的。谁知道根叔竟然用长刀生生又将盗洞挖了开,从古墓中逃了出来。

根叔逃出来后,并没有去杀了他们,只是暗中观察着他们三人的动向。

没多久,三人又看上了一处古墓,齐齐出动了,根叔趁他们三人不在家,将他们三人多年的积蓄全部一卷而空,能拿走的一样没留,不能拿走的也都砸的稀烂。

这三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探听到了根叔还活着的消息,自然知道是根叔所为,从此梁子就结了下来。

从此之后,双方就经常互相拆台,根叔虽然本事比他们三个强,可在寻穴探墓上,远不如黄皮和老鼠,干脆就跟着他们,他们一发现古墓,就被根叔抢先给盗了,双方的仇越结越大。

直到有一回,根叔又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古墓,却发现上了他们三人的当,古墓里竟然藏有一具血尸,根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逃了出来,却仍旧身中尸毒,正巧被路过的疯老头给救了,从此恍然醒悟,就跟随了疯老头,做了北派猎杀总部的大管家,一呆就是十几年。

这一理顺了,就明白了,敢情这三个家伙是根叔的老对头,可这样一来,问题也就出来了,如果说这三个家伙是来找根叔麻烦的,那关我们什么事?为了什么要把我们的名字也贴在死狗身上?想连我们也一起挑了?三个地老鼠是不自量力还是真有这么大能耐?

何况,根叔所说的,这三人只是三个地老鼠,可黑熊描述的三人却个个杀气腾腾,就算是根叔已经隐身这里十几年了,不清楚了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可这明显其中还有些猫腻。

义父却忽然笑了起来,轻轻摇头道:“看样子,南派猎杀的日子也不好过,被我们逼的,连三鼠这样的都拎出来利用了。不过这次幸亏那两个画妖,要不我们还真点发懵,毕竟一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十几条死狗摆这里,还弄个神秘莫测的血符,还是挺能唬人的。”

“先让三鼠弄这么一出来,让我们不知底细,这叫故弄玄虚。我们一慌一乱,自然就顾不上三合五行了,这就给了鬼隐女足够的时间,这算是围魏救赵吧!一石二鸟之计而已,这事看起来玄乎,实际上只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

“却不料我们还有两个画妖巡夜的,这一出戏不但白唱了,反而弄巧成拙,露出了他们的马脚来。”

“他们既然已经无奈到玩起了这一手,起码说明了两点,一是鬼隐女的三合五行阵快到了紧要关头,二是南派猎杀一时抽不出什么人手来对付我们,才会使出这种手段来。”

“既然他们害怕我们去破坏三合五行,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们失望,必须去搞点破坏,不然他们说不定下回还会把我们当成傻子,继续和我们玩这些低端的把戏。”

义父这么一分析,我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感觉好像不管什么事,到了义父那里,他都能很快分析出道道来,迅速的做出正确的判断来,这脑子,当真牛逼。

疯老头一听,急忙喊道:“大根,赶紧的,安排吃饭安排车,吃完饭后我们去刘老板家附近一趟。至于那三个家伙,你自己防着点,如果再来,你就弄死拉倒,免得祸害。”

根叔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疯老头又喊道:“这十几条死狗别丢啊!全都剥了,晚上我们回来吃狗肉。”

我顿时一翻白眼,疯老头就这样,不管什么,他都能想到吃上去,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吃喝的机会。

不一会就有人将死狗搬进了厨房,估计剩下来的都是单恋花的事了,客厅收拾好,上了饭菜,几人也洗漱完毕了,坐下就吃,饭还没吃完,一排五辆车子已经开到了门口,车门一开,刘老板率先下来了。

一见刘老板来了,疯老头就看了根叔一眼,根叔说道:“是我打电话给他们的,你们要去他们哪里办事,有他们五个在,会方便很多。”

疯老头一点头道:“对头!就应该这样做,我们要开自己的车,多费油啊!让他们来接就对了,何况,咱们要去办的事,搞不好也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我一听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我就没见过疯老头这么抠门的。

刘老板带着其余四家老板一进来就笑道:“树老,我们听根叔说你和几个朋友忽然有兴趣想去我们那附近转转,这就来接你了,你们能想到我们那去,那可是太好了。”

我转头看了看,刘老板一段时间不见,原先那一脸愁容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红光,其余几人也个个如此,想来那六合劫煞破了之后,几家的生意又重新翻起来了。这也正常,他们六家本就是老字号,根基稳,前几年被柳异轩算计,虽然生意上被压制了不少,可毕竟人脉都还在,除了李老板死了,其余几家重新振作起来很容易。

疯老头一听就笑道:“可不是,我听说几位大老板现在风生水起,个个都赚的腰包鼓溜溜的,你看我们这这么多人,都快吃不上饭了,每天早上都是稀饭萝卜干,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刚才没办法,将家里养的十几条狗都杀了,准备给大家伙打一次牙祭好散伙呢!”

“我就琢磨着,我这年纪也大了,又不能爬高窜低的,去打工也不大现实啊!还是去给几位老板家当个佣人吧!修剪修剪花草啥的还行,就不知道几位老板能不能给口饭吃啊!”

我一听“噗嗤”就乐,这疯老头太能瞎编了,摆明了伸手要钱啊!刘老板几人遇上他,也算倒了霉了。

没想到刘老板还真不小气,一听就转头对其余四位老板笑道:“瞧瞧,瞧瞧,我怎么说来着,树老叫我们来,肯定有事,怎么样?我没猜错吧!赶紧的,都拿出来吧!”说完率先掏出一张支票来,双手递给了疯老头。

疯老头伸手接过,瞟了一眼,一双小眼睛就眯一起去了,笑道:“还是刘老板财大气粗啊!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保你以后财源滚滚。”

他这一说,其余四个老板赶紧都掏出支票来,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疯老头的手段,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有他保着,这几位谁会在乎一点小钱。

我伸头瞟了一眼,每一张都是五十万的,顿时一伸舌头,好家伙,哭个穷就骗了二百五十万,这老家伙可真会骗钱。

疯老头脸上都乐开花了,伸手将五张支票递给了根叔,站起身一抹嘴,伸手一拍刘老板肩头,刚想说话,一双小眼睛却忽然一直,看了刘老板一眼道:“咦!你老婆是不是出事了?”

第180章剥皮抽筋

刘老板一愣,随即笑道:“树老,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家那个,现在好的很呢!刚才我出来时,还告诉我别在外面沾花惹草来着。”

疯老头却一本正经摇了摇头道:“不对!我看你夫妻宫黯淡无光,隐带赤红,这主另一半要遭血光之灾,两眼尾斜生双线,分明是要续弦的征兆,老婆不死,如何续弦,我不能白拿你五十万,你赶紧说说你老婆的生辰八字,我给算一下出了什么事?”

刘老板一看疯老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了,顿时就慌了,急忙报出他老婆的生辰八字,他这一报,根本就不要推算了,我们几人全都大吃一惊,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老婆的生辰八字,竟然和我们所知道的那个李文莲是一样一样的,就是年数上要大上一轮,正是五行祭祀最佳的人选。

义父将饭碗一推道:“赶紧走,现在赶去说不定还能救她一命。”

我们几个跳起来就走,刘老板几人一见,都知道事情大了,急忙上了车,车子一发动,呼啸着向刘老板家开去。

我和疯老头、薛冰三个坐的是刘老板的车,刘老板一发动就将油门踩到底了,看得出来,他是真担心他老婆,这家伙虽然花天酒地,对媳妇却始终没有抛弃的意思。当然,也许是因为媳妇娘家势力大的缘故。

一路喇叭,一路红灯,这个时候估计刘老板也顾不上罚款单那点钱了,只是把我们三吓得不轻,好几回都差点就和别的车撞上了。

片刻到了刘老板家,刘老板一下车就喊道:“老婆!老婆!”边喊边往屋里冲。

刚到门口,一个保姆出来了,一见刘老板急的赤头白脸的样子,诧异道:“怎么了?太太刚才吃了点东西,上楼休息了。”

刘老板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疯老头,眼神里好像有点责怪疯老头的样子,毕竟说他要死老婆的就是疯老头。

我却隐约觉得大事不妙,刚想说话,其余四位老板也开车到了,众人纷纷下了车,询问起情况,刘老板还算给疯老头面子,笑说是疯老头和他开的玩笑。

疯老头也觉得奇怪,挠了挠满头的乱发道:“难道说我看错了?不可能啊!刘老板的夫妻宫明明黯淡无光,赤红隐现,而且他老婆的生辰八字也对得上号,你还是赶紧上去看看,保不齐就出了事。”

刘老板有点不大高兴了,但仍旧没有发作起来,毕竟他还是了解疯老头的,当下点头应了,满不在乎的进了门,往楼上走去。

刘老板刚上楼,我们身后忽然响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来晚了吗?”

大家一愣,谁也没注意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和尚,转头一看,却是个枯瘦的老僧人,光秃秃的头顶上点了九个香疤,满额横纹,双眉垂与颧骨,面如枯槁,长须飘拂,双目之中,满是慈悲之色,满脸之上,尽是悲天悯人,身形更是枯瘦如竹,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了一般。

身上穿的也是普通的青色僧袍,脚蹬一双自作的麻鞋,脖子上却挂了一串黑色檀木的千佛珠,每一颗都有大拇指大小,油光滑亮,不知道盘挲了多久。

我一眼看见这老和尚,顿时就是一愣,忽然想起一个人,只是时日太久,名字有点忘却了,只能记得个地名,脱口而出道:“你是在金山寺古法海洞中隐居的那个苦行僧?”

那老和尚双手合十道:“贫僧正是苦海,敢问一句众位施主,这家女主人可还健在?”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这苦海大师就是当初那六妇人前去求见而不得的得道高僧,关于那六夫人的偈语,也就是这苦海大师批的,这老和尚有真本事,人都没见着就算到了那六位太太的命运了。

只是后来六合劫煞阵被我们破了,算是保住了刘老板太太的一条命,算是被我们破了偈言,谁曾想又惹出三合五行这一档子事来。

我刚想到这里,楼上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来,我们几人又是一惊,也来不及和这老和尚说话了,急忙抢步进门。

刚进了门,刘老板就从楼上跌跌撞撞的滚了下来,人还没爬起来,就大喊道:“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我们几人一见,就知道刘老板太太还是出事了,急忙一涌而上,一上楼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浓烈的刺鼻。

刘老板家装潢的极好,特别是他们的主卧之内,密封度相当高,门还是带密码的那种,一般里面不开门,外面没密码的话,根本进不去,里面的声音、味道也散不出来。而现在主卧大门敞开,血腥味顿时就冲了出来,瞬间弥漫了整栋楼。

一抬眼,就看见刘老板太太正被吊在卧室中间,浑身的皮肤都被剥光了,手脚各处筋脉都被挑断,血呼啦擦一个大肉团儿,看上去十分渗人,正印证了当初苦海大师剥皮抽筋的偈言。

腰上一样拴了个铁秤砣,地面羊毛毯都被抽走了,滴落了一大片血液,还能看的清楚洒在地面的薄土,其他三样也不用在找了,不用问,这肯定是另一起五行祭祀之术。

那四家老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见之下,顿时狂吐不止,纷纷下了楼,报警的报警,劝慰刘老板的劝慰,再也不敢上来了。

那老和尚也跟了上来,一见此情景,顿时又是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六道轮回,早有定数,强留只会引来更大的烦恼,阎王要人三更死,岂可留人到五更,此妇命至三月之前,如今硬是多过了三个月的阳间岁月,只怕难免会引来一场浩劫了。”

我顿时一愣,算了一下日子,我们从山村一到这里,就开始着手办理六合劫煞的事,其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杂七杂八不到一个月,接着断头约等了一个月,打完断头约后过了一个多月,就发生了五行祭祀的事情,算起来正好差不多三个月,要按苦海和尚的说法,这错好像是我们犯下的。

疯老头也听出苦海和尚话里的意思了,一转头道:“老和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三个月前我们不该救她?你不是出家人嘛?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苦海和尚竟然一点头道:“贫僧是出家人,当然明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也看得出各位都是奇门高手,可各位莫忘了,天意岂可违?人的一生,命数早定,强行以人力逆天而行,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我听的又一愣,这一套说辞好像那个和杜英俊一起消失在妖鬼封尽之门中的铁板仙也说过,不由的心头一惊,这老和尚该不会是铁板仙的什么人吧?

如果真是,那可得防着点,当初铁板仙布下的那个九宫八卦阵,可不是好玩的。

一念至此,张口就问道:“大师的言辞,好像我一个朋友,我那朋友名叫铁板仙,不知道大师可认识?”

我还不知道这老和尚是敌是友,自然不方便说出铁板仙和我们的真实关系,反正铁板仙连尸首都没找到,随我怎么说,也没法对质就是了。

苦海和尚摇了摇头道:“铁板仙之名,我也听过,铁板神数之术,和贫僧信奉的六道轮回之说确有相似之处,却又略有不同,铁板神数只教人顺天命,六道轮回却教人积德行善,为下一世造福。”

“不过,却不曾见过此人,贫僧自从在三四年前做错了一件事,心生悔恨,已经青灯古佛数载,更无缘得见了。”

我听他说不认识铁板仙,刚刚放下点心来,却又听到他说三四年做了一件错事,心里顿时又一咯噔。

这老和尚未见其人已经知人天命,不用问,一身修为肯定深不可测,而他口中所言做错事的时间,正好是父亲被人打成重伤的时间,不知道将父亲打成重伤的几人之中,有没有他的一份?

当下忍不住脱口追问道:“大师所说的错事,是不是打伤了什么人?”说实话,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已经不怎么友好了。

苦海大师却摇了摇头:“贫僧已经自从遁入佛门,一直严守戒律,已经二十多年没和人动过手了,怎么会打伤了人,只是贫僧在点化一个人的时候,说错了两句话,造成此人性格巨变,贫僧悔恨莫及。”

我一听这苦海和尚已经二十多年没和人动过手了,自然也不会是打伤父亲的人,那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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