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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术士秘闻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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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推开车门,从后座跳下来,村里的大爷大娘小伙大姑娘都愣了眼。
我和阿成说了声谢谢,他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谢我,蒋先生说欠我个人情,这样算起来,还是我赚哩,别说开车送你回家,如果让蒋先生欠个人情,就是送辆车给你,多少人都会挣破头。”
阿成开车走了,我想家想爸妈想两个姐姐,想的要命,一溜烟的就跑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闻信儿出来接我的我妈。
老舅再一次离家,我爸妈还有大姐二姐都习以为常,没有当回事,只有我知道,老舅去了个很危险的地方,但是我怕他们也跟着担心,所以没有说。
回来后,我也没有偷懒,早上必然早早起来,一遍遍的演练五禽戏,还用各种方法锻炼身体,我想让老舅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会夸赞我。
我还在立在西屋墙角那扇衣柜的最底下找到了一块红色绸子包裹着的东西,打开绸子后,就看到一本没有封皮的书,并不太厚,只有几十页的样子,不能说是书本,更应该称呼册子。
当时,在上车前,老舅在我耳朵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告诉的就是这件事,他将一样东西放在了着间柜子的最底下,让我拿出来。
翻开这本小册子,入眼就是一行行看起来蹩脚但是十分有力的字迹,我看出来,这是我老舅亲笔写下来的,现在一回想,我记得,我好几次半夜起来撒尿都看到他在写东西,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就是在弄这件东西,仔细的看了几页后,就知道了,这老舅将他的很多本事都在上面记录了下来。
在第一页上,老舅写道,阴阳术士的一身本事传承于玄学五术,即山、医、相、命、卜,但是阴阳术士非道家道士,他们并非是为了学而学,为的是各自的目的,所以他们掌握的本领又和正统的玄学五术略微不同。
这本册子,似乎就是为了给了我而写,上面告诉我,玄学五术中,他以山脉最为精通,而另外四术中医脉一术又强于其他三术。
什么是山脉之术?山脉之术包括了风水,符箓,丹道等等,就连我从小酒开始练习的八段锦还有五禽戏也能归到山字脉!
我看的极为认真,花费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才将整本小册子通读了一遍,在小册子最后的一页,我看到了老舅留给我的一段话。
“玄心外甥,此书中记录了我一身阴阳术法本事的大半,你看到它就说明我不在你身边,你切记不可偷懒,也不得将此书传给他人观看……”
后面写的就是一些对我的叮嘱,他在里面告诉我,当年他行事太鲁莽,没有多加思考,就将怨婴的鬼心融入我的身体,造成我阴魂太盛,阳体承受不住,所以不得不踏入这个圈子,只有学习了阴阳术法,才能够控制住阴魂。
每一个字,我都能感受到老舅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再一想到他去了那所谓的神仙地,就倍加的担忧,期望着他能够早早的回来。
从回来以后,每天早上我锻炼完了身体,都会在村口站很长时间,想着能够看到老舅大笑着从远处走过来,用一直粗糙的大手摸我的脑袋,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我想过,老舅要去南方,来回的路途可能也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可能这次离家的时间久一些,但是没想到,这一等,六年的时间过去了,老舅也没有回来!
在老舅离家整一年后,我心中就急了,想到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爸妈说去报警吧,可是我知道,我老舅和丧门丁干的事情是犯法的,报警肯定不管用。
我就想,怎么才能有老舅的消息呢?我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遍,发现,想要知道我老舅现在在哪里,状况如何,只有两个法子。
一个就是找到丧门丁,因为是他找的我老舅一同去神仙地,找到他,就知道我老舅现在在哪里,可是对于丧门丁,我完全不了解,他家住在哪里?他的本名叫什么?到哪里去找他联系他?一点我都不知道,所以这个法子不行。
再一个就是去邱家大院找到哑巴丘和丘小玲,哑巴丘是那样一个有势力的人,肯定会有我老舅和丧门丁的消息,这条路看起来可行,但是,等我和我爸去了一趟哈尔滨,我却完全懵了,因为去年同老舅一起来,我只顾着吃吃喝喝,左顾右盼的看热闹,哪里记着路啊。
我试着找了找,但是完全行不通,像是丘家大院所处那样的巷子,在哈尔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条一条找下去是完全不现实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家里更没有那份财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隔着一条大河站在两岸,我老舅就在对岸,但是河面上的两根绳索却都断了,没有了任何一条过去的路。
老舅的失踪对我的打击非常的大,在老舅消失前,我不知道,我这么依赖他,我的学习成绩也开始下降,变得厌学,学习成绩下滑的非常厉害,我爸妈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但又没什么好办法。
两年,三年,四年……我始终期盼着老舅能够在某一天回来,可一直到我高中毕业,都再也没有老舅的一丝消息,他就像是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从伤心难过到用一点点麻木,我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我想,老舅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高考结束后,我的成绩很不理想,勉强能够上一些比较差的二本院校,但是我执意要去哈尔滨上学,最后从一张记录着所有哈尔滨大学的表格上将我去不了的学校名字划掉,最后只剩下了一所大学:xx学院哈尔滨分校。
我大姐二姐都已经上了十分不错的重点大学,她俩告诉我这所xx学院本校位于外省,本校就是一所十分普通的大学,这所哈尔滨分校的质量如何可想而知,但我并不太在乎,我不过是想停留在这座最后和老舅分开的城市。
我最终如愿以偿的去了这所大学分校,学的专业也很奇葩,美术专业,因为符箓的缘故,我对美术还有一点兴趣,而且我听两个姐姐说,美术专业很轻松清闲,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里不得不说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钱富贵和赵妮儿了。
富贵学习成绩和堕落后的我半斤八两,去了省内远江市的一所师范学校,报考的专业竟然是音乐,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头发焗烫的像是鸡窝的二百多斤胖子鬼哭狼嚎放声高哥的样子。
而赵妮儿成绩在我们高中几个班级都是名列前茅,最终去了北京一所非常好的大学,她走的早,那天我和富贵还有她爸一起去县城送她上了火车,赵二阚也五十来岁了,在月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在正式开学的前一个星期,我去了学校报到,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这个学校不怎么样,就是很烂,但烂的程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提着一个行李箱从人力三轮车上跳下来,周围是一片城乡结合部,低矮的平房连成一片,小巷子像是乱糟糟的麻绳拧成一团,地上的积水横流,苍蝇嗡嗡乱飞,马路的对面是一扇大铁门,右边门柱悬挂着的牌匾,黑底红字:xx学院哈尔滨分校,刷的油漆都快掉光了,斑斑驳驳的露出牌匾下面的本色,一看就透着一股寒酸劲儿。
这就是我要生活学习四年的地方了。
。。。
。。。
第25章 丧门丁疯了
刚跨入大学校门,一切都是新鲜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学期,到了一年级下半学期。
教学楼后面二号宿舍楼三零三室,屋子闷热的像是蒸炉,我穿着件跨栏背心,盘腿坐在靠窗一张铁床的上铺,膝盖上平铺着一张的哈尔滨地图,右手拿着一只铅笔,不断的在地图上比划,最终,在上面画了一个圈,锁定了一个范围。
我一侧身,朝我下铺的谢大海问道:“海哥,你帮我看一眼,去这个圈做哪路公交车到?”
三零三室,住着四个人,都是分校美术系的,国际惯例,住在同一个寝室必然要分出个老大老二老三老疙瘩的。
按照年龄和生日,我在寝室排好老三,下铺的谢大海就我们寝室的老大,是哈尔滨本地人,身体微微发福,性格老实敦厚,他上学上的晚,十岁才上小学一年级,所以比我们整整大出三岁,而且头发还谢顶,一些学生暗地里都笑他地中海,我们都叫他海哥。
天气酷热,谢大海正用湿毛巾擦自己露出头皮的脑瓜顶来降温,听到我叫他,站起身来,接过我手里的地图认真的看了几眼,说道:“老三,你去那儿干啥呀,我家就在你画的地方不远,那都快拆迁了,没几个人住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我用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都快用双脚把哈尔滨丈量一遍了,就是为了找到丘家大院,这个圈画的位置,是我感觉丘家大院最可能在的地方了,现在一听谢大海说已经要拆迁没人住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过,愤怒,深深的失落。
我不知道我老舅现在的生死,但是这些年,我心里始终无法释怀,只要一日见不到老舅,我都不甘心,即便见到他的尸体!
谢大海瞅了我一眼,放下了地图,寝室的人都知道我的行为有点怪癖,学校没课了,也不和他们去爬山游玩,也不约女同学交朋友,就一个人往哈尔滨市区钻,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道出乱逛,一开始还很好奇,后来见怪不怪了。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一身酸臭大汗的男生,一颗篮球顺势扔进了床底下两人,正是我们寝室的老二和老四。
寝室老二元东飞,外号大飞,是内蒙古人,身形魁梧,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一张红脸膛,下巴上的青色胡茬连成一片,为人也十分的豪爽。
而老四是我们寝室年纪虽小的,叫赵彬,是云南过来的,人也文质彬彬的,带着眼睛,都叫他小彬。
俩人抓起自己的水盆和毛巾就往水房走,大飞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道:“海哥,老三,你俩准备准备,晚上咱哥几个去吃烧烤,我请客。”
我们寝室的三人都隐约的知道,大飞家很有钱,至于多有钱我们不清楚,似乎在内蒙那边有两座矿,他隔三差五就请我们寝室出去搓一顿,所以他在我们寝室的威信明显比谢大海这个老大要高的多。
分校地处这片脏乱差的城乡结合部,夏天的时候,像是烧烤这样的露天摊子可不少,每到夜晚降临,就能看到一一处处飘起青烟和火光,肉香四溢,一群住在这里的大老爷们还有分校的学生围着一张桌子大吃,喝空的啤酒瓶子扔一地。
海哥、大飞还有小彬吃的都很香,可在我嘴里却食之无味,我的心里装的全都是丘家大院的事,虽然海哥说那里已经濒临拆迁了,很可能早已经人去楼空,但我还是打算过去看一看,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不愿意放过。
到了九点多钟,海哥和大飞都有点喝高了,酒量差的小彬干脆直接趴桌子上了,我也喝了几瓶,但什么太大的感觉。
大飞朝我挑了挑大拇指:“老三,喝酒我服你。”
我不以为意,说道:“走吧,天不早了,到时候学校锁大门了还得跳墙,让教务处的抓住就不好了。”
就大飞去结账的时候,我听到烧烤摊的老板朗声笑着说道:“成子,又麻烦你了晚上来送酒,这群家伙太能喝了,都当水灌进肚子里了。”
“小事儿,不麻烦。”有人回应道。
我隐约的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转过头去,就看到烧烤摊的老板正和一个面对面说着话,那个人穿着身黑色的衣裳,像是一件旧雨衣,背对着我,一旁是一辆摞了四五箱子啤酒的三轮车,看起来似乎是个送酒的。
这时候,大飞已经结过了帐,朝我说道:“老三,来,搭把手,咱俩扶着小彬,这个孬,才两瓶就撂倒了。”
我过去和大飞扶起了小彬,海哥自己摇晃着站起来,我们四个就朝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后烧烤架子上的火光将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这时候,我听到那个送啤酒的同烧烤摊老板说道:“那我先走了。”
听到这五个字,我当场怔住了,这声调和语气,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我的脑袋里面快速的浮现出一个身影来,那就是丧门丁吩咐送我回家的那个阿成!
我回过身,吼了一嗓子:“阿成?”我感觉的到,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看到那个送啤酒惊讶的转过头来看向我,我接着火光,看清那张脸不正是那个对我老舅崇拜的一塌糊涂的阿成?不过他已经不再是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看起来稳重了许多,当时阿成身上有一股锐气憋在身体里,一心想要像我老舅一样扬名立万,可是现在看起来,那股气质已经荡然无存。
阿成看着我,先是迷糊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眼睛就睁圆了,一只手指着我,语气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是那个蒋先生的外甥?”
我万万没想到,时隔六年,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碰到阿成,我的心瞬间掀起了一股大浪,阿成是丧门丁的手下,一定知道我老舅的消息。
我忘乎所以的一把松开小彬,在大飞不解的眼神中,十几米的距离,不过几步就走了过去,来到阿成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他问道:“阿成,你告诉我,我……老舅现在在哪?”
虽然没有镜子,但我也能够想到,我的脸色在炭火的光亮下一定非常难看吓人,因为我怕阿成说,老舅已经死了,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完全承受不了老舅的死讯。
阿成张了张嘴,脸色闪边了几下,最后摇摇头,说道:“你老舅在哪里,是生是死,我不知道,那次去的人全都没有了消息,也许只有一个人知道。”
“谁?”
“丁叔,丧门丁。”
我惊讶的看着他,老舅是和丧门丁一同去的那处神仙地,丧门丁回来了,可是老舅却消失了,难道丧门丁真的这么厉害,竟然一身本事比老舅还要大?
阿成看着我叹了口气:“但是如果你想从丁叔口中问出你老舅的下落,那你恐怕要再次失望了。”
第二天有一天的课,但是我逃课了,同阿成一起去找丧门丁,阿成骑着三轮,驮着我穿行在大街小巷,看起来对街道十分的了解。
我看着卖力蹬着三轮,腰背一弓一弓的阿成,有些恍惚和不解,六年前,他开的是昂贵稀少的吉普车,接触的也是丧门丁和我老舅这样的人物,六年后,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半夜蹬三轮给地摊烧烤送啤酒?
“你比我岁数大,我就叫你成哥吧,成哥,你怎么会……你不是和丧门丁手下吃饭吗?”我语气轻缓的问道。
阿成也不回头,发出一声无奈的笑:“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终于见到见到了丧门丁,可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丧门丁的变化也让我心凉。
眼前的丧门丁穿的不再是那身脏的看不出来颜色的羊皮袄,而是一身干净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而我现在处于的位置是哈尔滨明远康复中心,在本地人口中,称呼这里为精神病医院,不错,丧门丁成了一个精神病。
我太阳穴的青筋崩崩直跳,看着眼前坐在病床上的丧门丁,他依然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脸色嘴唇苍白的没有血色,瘦弱不堪,不过相较于六年前,他那又乱糟糟可却黝黑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片,完全是一个小老头了,最主要的是他傻了!
“丁叔是在给丘老过完大寿就和蒋先生还有几个伙计就南下了,大概八个多月后丁叔独自一人回来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阿成向我一点一点的说起后来发生的事情。
丧门丁在哈尔滨有几处产业,其中就有一家经营古玩字画的铺子,叫古月斋,在丧门丁离开了铺子大半年后,一天清晨古月斋的伙计一掀起卷帘门就看到一个人蜷缩在门前,本以为是要饭的,刚要撵走,结果一看,竟然是老板丧门丁,不过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
铺子的几名伙计叫来了阿成还有其他几人,一起将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丧门丁抬到了后院的房里,丧门丁当时比叫花子还狼狈,身上的衣裳破的不能再破,几个在丧门丁手下开饭的伙计也都见过世面,可当把衣服拔下来,就都吓的面无人色。
。。。
。。。
第26章 一封信
“当时衣服一脱下来,丁叔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伤口,那口子有大有小,小的就和小孩儿嘴巴一样,长的有一巴掌长,全都翻卷着,露出里面的肉,好在并不深,其中一些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更多的却都感染流脓了,臭味就是脓水散发出来的。”阿成的脸上呈现出后怕来,似乎心有余悸。
我在脑袋里想象着当时的场景,感觉到浑身发凉,丧门丁已经那种状态,竟然还活着回来了,怪不得老舅说他厉害,言之不虚。
“回来后,丁叔就陷入了昏死的状态,发烧,感染,各种各样的后遗症都出现了,医生当时说,丁叔简直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可恨的是,丁叔的几个女人看丁叔似乎不行了,就偷偷的把所有的产业瓜分贱卖跑掉了。”阿成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
我看了眼正嘿嘿傻笑的丧门丁,一股悲凉从心头弥漫开来。
“等丁叔醒过来后,精神就完全不正常了,总是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胡言乱语,丁叔的产业没了,一些伙计就走掉了,剩下我们最后几个跟丁叔最长时间的,将他送到了这里,一人每个月掏出一些钱来凑齐疗养费,一晃过去五年了。”阿成说完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脸苦涩。
我以为碰到阿成,找到丧门丁就能知道老舅的下落,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落空了,心中的巨大失落让我脸色黯然,而且,所有人都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已经完全傻了的丧门丁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回来了,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危险的境地?老舅到底是生是死?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阿成看着我,欲言又止。
“成哥,你说。”我不知道阿成要和我说什么话,但是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你老舅的生死,找到他,其实在丁叔回来后,也有一个人找过,那就是丘家的大小姐丘小玲,你应该知道丘家的势力,丘小玲带着自家的几个人去了南边,想要打听到那处神仙地,找到你老舅,哪怕是尸骨,但是半年后就一无所获的回来了。”阿成微微的垂着头,叹气道。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凭丘家都没有找到我老舅,我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是在劝我放弃。
而后,阿成还告诉了我丘家的一些变故,他告诉我,哑巴丘在前年病逝了,没有了哑巴丘的丘家无论是地位还是影响力都下降了一大截,丘家大院面临拆迁,举家就搬去了沈阳定居。
我现在的心情简直坏透了,从一开始我就认定,找到丧门丁和丘家就能知道老舅的下落,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表明,老舅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没有了一点找到的线索。
我失望的转过身,跟着阿成朝病房外走去,当走到了门口,我就听到病床上的丧门丁突然嘶声裂肺的狂叫道:“我冷!”
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丧门丁倒在床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瘦的颧骨高凸的脸一片青白色,全身像是冻的受不了一样哆嗦的厉害。
听到喊叫声,两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快步走了进来,一人按住丧门丁,一人拿出一支针插进了丧门丁的胳膊里,将一管药液推了进去,很快,丧门丁就老实了,像是沉睡了过去。
走出康复中心,我问阿成,知道为什么丧门丁以前总是穿着羊皮袄吗。
阿成愣了愣,然后摇头说不知道,伙计们都只知道丧门丁有一年四季都穿着羊皮袄的这个怪癖,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伙计问过,但被踹了一脚,从那以后就没人敢问了。
我心里想到,原来丧门丁被尸气熏了一口这件事情竟然还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想来应该是他不想被外人知道,可是现在疯了,却自讨了苦头,阿成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人给他添衣服,而康复中心的大夫也只会当成他是犯病了,打一针镇定剂。
回到市区后,阿成给我留了一个联系地址就走了,他说还要去送酒,晚了会扣工钱的。
看着阿成等着三轮车走后,我想了想,顺着大街朝着一家在我记忆力卖冬装的服装店走去,打算给丧门丁买件棉袄。
说实话,我心里挺恨丧门丁的,如果不是他,老舅就不会去那狗屁的神仙地,就不会消失,可是现在看着疯了的丧门丁,却恨不起来了,反而看到他的惨状有些不忍心。
到了服装店,我一说买棉袄,女店主笑呵呵的夸我会过日子,知道买反季衣服划算,我没多说话,由她领着去了一间类似储物室的地方,里面全是一个个纸盒箱子,他让我随便挑,我挨个看了一眼,最后选了一间毛领的羊毛厚皮袄。
店主笑着夸我眼光好,说这件是纯羊皮的,一口价二十五,我没心情还价,给了钱后,拎着塑料口袋就走出了店门。
等到了明远康复中心,医生见到我去而复返,也没有多问,领着我再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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