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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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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虽然我们此行的确是有些为蒋的玉印而来的味道,但是它与十三的性命比起来,我自认为它还没有与之相比的分量。
于是我将玉印拿出来放在地上,放下玉印的时候,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像放下了一个包袱一样,知道十三没事那就是最大的安慰,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来不及去救十三,而会让他死去。
最后在出口处我的确见到了等在外面的薛,只是却不见十三,我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薛见到我什么也没说却是给了我一个罕见的拥抱,即便还是冰冷到毫无感情的声音,但是我却听得出他的担忧,他说:“你应该庆幸蒋最终没有选择杀你。”
然后他松开我,我说:“他给我留了字条。”
说着我将蒋留下的字条给薛,薛看了之后说:“我已经见过他了,我竟然没有想到宋就是蒋,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说:“蒋工于心计,论心计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现在十三还在他手上,我不免担心。”
薛说:“十三不死已经是万幸,但我只怕接下来他会活得生不如死。”
我心中猛地一惊,问道:“为什么?”
薛说:“他会成为下一个‘蒋’!”
我当下出声:“不可能!”
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却猛地感到双臂突然一阵无力,而且就像瞬间失去了双臂一样,我竟突然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薛发现我的异常,他问我:“何远你怎么了?”
我说:“我的手臂完全没有知觉了。”
薛抓起的我的手臂,迅速掀起袖子,我只看见我的双手臂上遍布着就像是树根一样纵横交错的血红纹路,满满的一手臂都是,就像纹身一样。
薛问我:“蒋放置身体的棺木是阴沉木树窨?”
我点头说:“是的。”
然后薛说道:“这就是了,你被活尸抓过的乌黑痕迹已经彻底没有了,看来它是故意将玉印留在那里的,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甚至还在你未到羊八井之前。”
我问:“这究竟是什么?”
薛说:“只有死神香、活尸毒与阴沉木的香气以及贡觉玛之歌的阴气混在一起才会有的尸纹,何远,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杀你了。”
我问:“为什么?”
薛说:“因为你是他的下一个替身!”

第二卷终
第三卷 魏陵死城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义庄

我是一个人回到洛阳的。
薛没有和我回洛阳,他还在日喀则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问及原因,他只说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立刻去办。
至于我双臂上的尸纹,在雪山里发作过一次之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之后的时间里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最后来送我离开日喀则的是加干,对于加干我没有多少具体的印象,只是一面之缘罢了,所以当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很惊讶,他却什么也没说,似乎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事一样,他说他只是受人之托来送我离开,我问这个人是谁,他毫不隐瞒地告诉我这个人是布多。
再一次听到布多这个名字,我才猛然想起我来日喀则的最初意图,而现在直到离开,我不但没有找到任何答案,反而是得到了更多的谜团,我想知道的真相一个都没有解开。
当我说及此的时候加干却笑了,他说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有答案,而且重要的也不是答案,而是寻找答案的过程,有些事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只有过程。
他说的这句话我似懂非懂,所以当时也并没有想明白,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或许这是要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才会恍然大悟的心境吧,我自认为现在还没有到达那样的境界。
总之加干在送别的时候做足了一个长者能做的一切,而且他绝口不提此次日喀则之行的任何事,包括疯子和十三的踪迹。
所以我觉得加干或许是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只是他不说而已,当然这个想法仅仅出于我的一种直觉。
后来的日喀则就再没有了特别的记忆,所以当我回想起加干和我说的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几乎要回到了洛阳。
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今夜本来我应该已经出现在四叔的住处了,可是当车子到达洛阳郊外的时候我却想起了那个义庄,然后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要到那里去看一看。
所以在下了车,站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时候,我自己对自己说——何远,你真的是疯了。
那个荒弃的义庄,是我记忆中永远挥之不去的一幅画面之一,仅仅只是那一夜的光景,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我却根本想不出一个具体的由头来。
所以在另一个傍晚的时候,我终于站在了这座义庄的门口。
与上次离开的时候一样,它那黑漆的木门依旧是半敞开着,看上去破败异常,而且在这快要黄昏的天气里还显得有一些阴森的味道。
我推开木门走进去,一阵阴风顿时迎面扑来,跟着阴风一起卷过来的还有一张张纸钱。
所以接下来我看见了木门之后的情景,这里飞着漫天的纸钱,白色的纸钱就像是雪花一样弥漫在空中,满地满墙满眼都是。
我皱起了眉头,上次离开的时候这里除了破败根本什么都没有,现在又是哪里来的纸钱?
就算这里是义庄,可是也早已经荒废了好几十年,况且我一路走来也并没有遇见任何出殡的人。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走到了正屋的客堂,迎面就只见一口黑沉沉的棺材正正地放在客堂里,棺身上落满了纸钱,而整个客堂也用白布白纸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似乎果真有人在这里出丧。
可是我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这才是最值得揣摩的地方,按理说出丧应该有人在棺材前守丧才对,可是这里虽然有出丧的样子,却并没有出丧的人。
我在客堂里转了一圈,终于确定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在这功夫里,可能是出于职业病的关系,我细细地打量了这口棺材,棺盖早已经被封死了,用的最常见的八根棺钉将棺材钉起来的样式,棺材的材质也很普通,只是一般的榆木板,说明死者的身份很一般。
尽管我对这口棺材很感兴趣,但是我也知道尊重死者,虽然我就是干发死人财的行当的,但是摸金校尉这一行对死者的敬重尤甚其他,从本质上来说,我们还是以死者为重。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冒犯,我在走到棺材前跪下,正正地磕了三个头,口中念道:“无意打扰,莫怪莫怪!”
起身后我快速离开了这里,然后往那一日四叔他们发现我的地方走进去,其实我只是想再回去看看那一间屋子,确切地说,应该是再回那一间灵堂去看个究竟。
可是走了一久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我竟然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日地方的所在,我觉得我已经把整个义庄都绕遍了,每一间屋子都去过了,却丝毫没有那一日的那一个小院的踪迹,就好像突然间它已经凭空消失了一样。
特别是在天黑之后,就变得更加难以寻找起来。
我在后院绕了大半天毫无收获,心想自己一定是记错路了,正想再四下找找,可是却猛地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前堂传来,我想这是已经到了哭丧的时间了吗,难道我来的时候这些人都离开了?
虽然有一些古怪,但我还是决定先回前堂看个究竟。
等我重新回到客堂前的时候,整个客堂都摇曳着并不明亮的烛光,我站在院子里,只听见屋子里传出低低的哭声,而且是一个男人的哭声。
刚刚还空无一人的灵堂里现在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跪在里面,披麻戴孝,似乎正在哭丧。
他的身子伏在地上,我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我于是往灵堂里走进去,才走上台阶,突然感到有一种异常的感觉迎面扑来,我的眼睛快速地看向棺材,只见在棺材上有一团黑乎乎的、毛茸茸的东西,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这东西的眼睛,它也在定定地看着我。
竟然是一只鬼猫。
即便只是一般的猫在这种情境下也够吓人的了,何况还是一只鬼猫,看见我走进来,这只鬼猫一下子从棺材上跃了下来,它那小猪一样的身子看上去分明就像是一只从未见过的怪兽,哪里还有像只猫的样子!
在鬼猫跃下来的那一瞬间,灵堂里的哭声戛然而止,我只看见趴着的那个人缓缓将头抬了起来,然后再缓缓地转过来。
在看到他的面目之后,我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那竟是我自己,哭丧的这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他看见我之后表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这种感觉说不清楚,但是很怪,而且就像是他早已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接着他朝我说:“你来了!”
他的这一句话就像是魔音一样,回荡着重重叠叠的回音,犹如潮打浪涌一样在我的耳边经久不绝,我甚至都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你是谁?”
然后他的脸和身子就突然变成了模糊一片,接着我的耳边变成了另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兄弟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陌生人正在我身边摇着我,见我醒来,他再次说道:“兄弟,到洛阳了,别睡了。”
我环顾一遍身边,发现我还坐在回洛阳的长途汽车上,而整个车上除了我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可能是我还沉浸在义庄的梦里,我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我不是在郊外的时候下车了吗?”
司机可能没听清我说什么,他说:“这已经是洛阳了,不是郊外。”
我于是像梦游一样地拿着自己的东西从车上下来,整个人置身于喧闹的车站内,思绪却还停留在那个义庄里,久久回不过神。
后来我拦了一个的士让他把我送到四叔的住处,可是这司机却竟然不知道那个地,而且我说了良久他都是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而且说出一句让我想杀人的话:“洛阳有这个地方吗?”
我这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没法只好先让他将我送到四叔的铺子里,所幸他还知道那个地方,可以少费一番唇舌。
我回来的时候不算太晚,四叔的铺子还没关,我刚打算进去,却遇见了正从里面出来的王叔,他看见我眉毛一挑说:“哟,这巧的,小远你旅游回来了?”
我不知道四叔是如何和他形容我去日喀则的,既然他说是旅游,那就是旅游,而且像他这样的人也不会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说旅游只是明面上的客套话罢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
然后他喜笑颜开地对我说:“我这正打算差人找你四叔去呢就遇见你了,你回来的可真凑巧,你托付给我的那个宝盒打开了。”
听到魍魉宝盒被打开了,我的梦游劲顿时去了大半,眼睛一亮问道:“真打开了?”
王伯点头说:“不信你来看,里面的东西完好无缺,千辛万苦,终于不枉你四叔的托付。”
我于是和王伯进到里屋里头,他一直和我说这个魍魉宝盒有多难开,他费了多少工夫云云,我都笑着,最中重复着一句话:“你辛苦了,辛苦了。”
里屋里是一个比他年纪稍小的男人,但是也足以够我喊叔叔的了,王伯直说这是他们王家的人,却没具体说究竟是谁,而且这个节骨眼上我也顾不上去问,因为我已经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已经打开的魍魉宝盒。
我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王伯听了却说:“我们没有看,也不会去动,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否则你四叔也不会找我来开这宝盒。”
我暗暗钦佩王伯的为人,正如当时四叔回应我对王伯的怀疑时说的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现在想来果然是没有错的。
而现在我更关心的是宝盒内的东西,我将宝盒打开,里面是一块保存得完好无缺的羊皮纸。

第一百二十章 蹊跷

我摊开羊皮纸,厚厚的皮纸上却什么也没有。整张羊皮纸虽然因为年代的关系而陈旧,但是却看得出是经过了悉心的保护,只是为什么如此被悉心保护,而且还特地放在魍魉宝盒中的它却是一张白纸?
我看向王锁头,王锁头连连推手说:“这东西你就别问我了,如果是宝盒之类的你还可以和我讨论一二,这东西我就是真的一无所知了。”
我于是笑笑,但自己也感觉笑的很牵强,正好这时候四叔回来了,他进门看见我就笑呵呵地说道:“我还说到车站去接你,却不想你已经先回来了。”
听到四叔的话我觉得分外亲切,于是也说:“你这弄得就好像你早已经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一样。”
四叔神秘地一笑说:“布多前脚把你送走,后手就给我电话了,只是你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两天,这两天你去哪里玩耍了?”
原来四叔这是和布多在合着算计我呢,我说:“一直都在车上,下车就直奔你这了。”
四叔笑起来说:“那我算是白担心了。”
王锁头也哈哈笑起来,对四叔说道:“小远都这么大了,你还管得的这么紧,年轻人嘛,也该让他自己去闯练闯练。”
四叔说:“老王啊,你这是不懂我的辛苦,我们周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就算我们周家不介意吧,老太太那边可是容不得任何闪失的,你也知道老太太那疼他的劲儿。”
在提到老太太的时候王锁头一下子变得若有所悟的样子,然后便立刻住了口,不再将这个话题给延伸下去,我大致猜得到四叔说的老太太是谁,就是我奶奶无疑了。
当然也看得出他们对这个老太太的忌讳之深。
然后王锁头将话题转到我手中的羊皮纸上,他说:“老四,宝盒我替你打开了,你也该放我回去好好休息了,捣鼓这盒子的这些日子我可是吃不好睡不好,你看人都憔悴了,老了,不必年轻时候了。”
我听得出这是王锁头调侃四叔的话,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享受模样,当然这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和默契,我只看着就好。四叔则还是很正式地回答说:“老王,这次的确很感谢你。”
王锁头摆了摆手说:“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了。”
四叔说:“我送你。”
王锁头临走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小子,这个宝盒你如果不要了可以转让给我,我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这些木盒子。”
我说:“我会的。”
王锁头一点头便和四叔出去了。
我一个人在内堂里,反复地观看着这张羊皮纸,可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个究竟,我就纳闷,这样一张纸上倒底会有什么秘密?
过了一会儿四叔一个人进来了,他对魍魉宝盒的打开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他的话题还是停留在我晚归的这件事上,他问我:“小远,你真没在路上耽搁?”
我说:“没有,四叔,我没必要对你撒谎,如果我真去了什么地方是不会瞒着你的。”
四叔说:“小远,你别介意,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我说:“我知道。”
四叔见我一直低头摆弄着这张羊皮纸,他说:“你才刚回来,这玩意儿就先放着吧,等我找个行家来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究竟来。”
我点点头,于是将羊皮纸重新放回魍魉宝盒中,四叔替我收起来,他接着说:“你先到里面睡一会儿,我看你精神头不好,等你养足了精神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四叔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对四叔说:“那过会儿你喊我。”
到了二楼的房间里,我脱掉外衣正打算和着衣服躺下去,却在我的外衣上看见了一样东西。
它估计是夹在了我的衣袖之间,在我脱下外衣的时候轻飘飘地落了出来,然后静静地再落在地上。
我将它捡起来,是一张纸钱,我看到这张纸钱的时候,脑海里立刻想到的是义庄里纸钱漫天纷飞的情景。
可是那只是我的一个梦,我自始至终人都在车上,身上又哪来的纸钱?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身子突然猛打了几个冷战,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边突然回荡着那一句话——你来了!
与此同时,与我一模一样的那张面孔就在我眼前,就好像我在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惊恐起来,难道我真的去过那里?
后来以致于在我和四叔吃饭的时候,我脑海里都一直想着义庄里面的情景,四叔看出我心不在焉,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觉得这事得和四叔说,因为到现在我根本分不清义庄之行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四叔见多识广,应该能给我一些建议。
当四叔听了我的讲述之后,我觉得他就像是要从椅子上立刻跳起来一样,他夹着菜沉思良久,然后说道:“小远,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先好好养养精神,让自己放松放松,这件事我替你到那个义庄里去具体查查,上次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里就已经够古怪了,这次又和那里有关,看来是我大意了。”
我说:“我也去。”
四叔说:“你留在洛阳,那个地方你还是少去为妙,我总觉得那里会对你有所不利,你去的话会有危险。”
我便没再说话,四叔又说:“小远,有些话你还真得听我的,还有,明老听说你回来了,想见见你,虽然现在你不在他手下做事了,但是明老很看重你。”
我说:“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四叔点点头,他说:“那个义庄我要亲自去一趟,这两天你就帮我照看着店里,出货的事下头的伙计都知道,你看着别出乱子就行了。”
我说:“好。”
对于我的事四叔总是特别上心,而且这次一向做事老练沉稳的四叔也显得急促了些,因为还在吃饭他就已经在部署去洛阳郊外义庄的事,而且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我从没有见过四叔做事这么急躁过,所以我也足以看得出四叔对这件事的看重。
四叔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小远,你只要平平安安的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四叔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一个尽会惹事的主一样,他见我听了之后的郁闷养于是笑了起来,他说:“这段时间里你就是店里的老大了,可别把生意给做乱了。”
我说:“你就放心的去吧,就几天时间我还是扛得过来的。”
当时我自认为没留意到四叔的表情变化,所以自然也没有想到四叔的这话里面竟然是另有深意,因为四叔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当然这是后话。
所以在四叔离开之后,我去找了明老。
明老还是老样子,戴着他那从来没有摘下的面具,见到的我的时候也没什么动静,我说:“明老,你找我?”
明老头也不抬,他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问我:“你见过蒋了?”
我说:“见过了。”
明老说:“见过就好,见过就好,也好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我试着问:“明老,你也认识蒋?”
明老没有回答我,沉默了一会儿他反而问我说:“这个问题你一定想问很久了吧?”
在明老面前我从来都不撒谎,而且我在想什么明老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点头说:“是的,我觉得你们似乎很熟悉。”
明老幽幽说道:“如何能不熟悉,我今天这一身残躯贱体就是拜他所赐。”
我只知道明老身体不好,想不到竟然也和蒋有关。
明老继续说道:“到了现在,我也就不瞒你了,你从羊八井带回来的铜印呢?”
这东西我都是贴身带的,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全,我将它拿出来递给明老,明老接过,我看见他的手有一些颤颤巍巍,然后他喃喃自语道:“自从蒋强行将它夺走藏起来,我找了它也有好几十年了,可是现在失而复得,却并没有一丝愉快的心情,小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明老竟然才是余,那么在雪山里的那一场余的出现,就是蒋的一个骗局无疑了。
我边想边摇摇头说:“我还真想不到。”
明老将铜印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我说:“你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说。因为重新得到铜印就说明我将再一次与蒋正面为敌,这些年我苟且偷生,虽心有不甘,这段日子却也是人生中最安逸的时光,对于习惯了这样日子的我来说,我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和蒋斗下去了,当年我尚且奈何不得他,如今又能如何?”
听明老这样说,一时间我竟然想不到安慰他的措辞,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来蒋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而我又何尝不是,我现在是他的猎物,只要他高兴,我就会变成他的傀儡,任他操控。
明老停了停继续说:“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我找你来不是为蒋,而是想让你帮一个忙。”
我说:“有什么事明老你直接说就好,我自然全力以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身份

明老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这次我希望你能代我去开封城中城。”
我问明老:“你说的可是开封城摞城最下面的魏大梁城?”
明老点头说:“就是那里,本来我打算亲自前往的,可是眼下却有一件棘手的事不得不去做,二者不能兼顾,而那里对我来说又实在是太过于重要,所以才想让你替我去,并且也只有你能去。”
我说:“至于那里我也一直想去看个究竟,我有很多困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明老微微地摇了摇头,他说:“你之前想去只是因为好奇罢了,但是现在不同,你必须要找到一件东西,它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你可能会因此赔上性命。”
我心中一动问道:“是什么东西?”
明老看了我一眼,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知道我此刻心中所想,他说:“你放心,我让你替我去找的这件东西和薛蒋要找的并不是一样,它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根本看不上眼,可是对于我却是值得拼尽全力也要得到的宝物。”
我实在想不出薛和蒋完全看不上,却被余当成心头肉的究竟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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