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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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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想不出薛和蒋完全看不上,却被余当成心头肉的究竟会是什么。
明老这时候又说道:“当然小远,你冒着生命危险替我去找寻这件东西我也不会辜负于你,如果你真能帮我这一把,作为回报我将告诉你一个迄今为止谁都未曾与你提起过半点的重要秘密,当然我也能保证今后也不会有任何人向你提起,除了我之外。”
我看着明老,说实话魏大梁城我是一定要去的,不为别的,只为下面的长生墓,既然如此,明老的意愿和我不谋而合,况且他以这样的口吻和我说的交换条件,我相信这个秘密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于是我点头说:“那好,我答应你。”
明老说:“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的行程,也会给你搭配最得力的助手,在队伍中你就是我,他们会无条件服从你的命令,小远,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问:“那我该如何去找这件东西?”
明老说:“它具体被放在了什么地方我并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它就在那里面,而且绝对是应该被放在了最隐蔽的位置,具体的我说不上来,但是你去到里面,见到它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
明老说的玄乎,但是最后我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连明老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或者说连他自己也从未见过他要找的这件至关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所以这种说法让人听起来很矛盾,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可是却知道有这样一件对自己至关重要的存在,一时间我有一种感觉萦绕在心头,可是究竟是什么,我却说不出来,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这件事我就算这样答应了明老,但是能不能成还要等到了魏大梁城才能说,因为从明老的说辞里我大致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那就是明老对魏大梁城也所知甚少,甚至是只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的存在而已。
所以整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到了这时候我不禁感叹如果疯子在就好了,他对这些信息的收集是最在行的,我还记得当时他给我看过地下魏大梁城所在的一个地形图,我依稀记得那里是一个沙漏形状的地方,魏大梁城就在沙漏下面的空间中,当时我以为这是他搜集来的答案,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总算知道这是蒋的记忆痕迹。
明老之后说在起行之前他会知会我一声,但他也说这段时间我可以先做着别的,之所以现在告诉我是想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因为他认为我可能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却不想我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说现在还不是去那里的时候。
之后我离开了明老,明老说让人送我,我拒绝了,我决定一个人走回去,因为有些事我需要理一理,似乎在见过明老之后有些事彻底地乱了。
所以一路上我几乎都处于神游状态,还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才回过了神来,可是回神的那一刹那我却看见了一个人,从背影看这个人竟然和疯子有几分相似。
起先看到的时候我身子猛地一震,然后自嘲地一笑告诉自己说自己是想多了,疯子早已经在雪山深处已经彻底消亡,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这个人的身上,而也就是我在心里把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这个人回过了头来,而且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疯子。
那一刻我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我觉得我可能是见鬼了。
而且我可以感觉到他诡异地朝我一笑,分明有一些故意回头的感觉,我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回过头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见。
于是接下来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他则站在原地丝毫没动,直到我走到他身边,他都是站在原地,而见到我的第一眼,他依旧用那样的笑容看着我,和我说:“何远,好久不见了。”
我看着他,说道:“疯子,你不是已经……”
可是他却再次朝我诡异地一笑,然后开口说道:“你跟我来。”
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我立刻听出这并不是疯子的声音,我说:“你不是疯子,你是谁?”
而他继续说道:“跟着来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我站在原地没动,他回头望我一眼:“你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然后这一次他总算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踟蹰一阵,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和他都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似乎是他刻意为之,想和我尽量保持距离,我不懂他究竟是想干什么,但是冲他那一句话,我就一定要问个究竟。
他东拐西拐,最后来到了一座老式四合院,里面大概荒弃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长满了杂草,他就站在杂草之中,我跟进去他转过身来,这时候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我保证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在心底却有一股暗暗的熟悉。
他这时候也一改在街道上遇见我时候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和威严在里面,他问我:“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盟约?”
我一头雾水:“什么盟约?”
他说:“你果真忘了,可是即便如此盟约一直都在,你现在所做的事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所达成的决定,那你一定也忘记了昆仑印之事了吧?”
我茫然地看着他:“昆仑印?”
他终于长叹一口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时是你牵头做出这个决定,可现在却是你自己在违反这一决定,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真要如此,对于蒋要你做他替身一事我们也就只能袖手旁观,任他所为。”
我虽然听着这些话莫名其妙,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隆隆作响,就像一个个的炸雷,正在将我心底潜藏的什么东西给惊醒。
他说:“何远,如果你悬崖勒马,按照最初的决定去做,事成之后昆仑印自然会归还于你,昆仑奴也照样听你号令,如果不然,你的昆仑印和你旗下的昆仑奴都将由我们接手,我们会另选他人替代你的位置,我们觉得蒋会是不错的人选,他自然也会成为昆仑印和昆仑奴的新主人。”
我惊呼道:“为什么是他?”
这人反问:“为什么不能是他?”
我说:“你认为论心计狠毒你能比得上他,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能保证他不会对你下手?”
这人似乎早已经想到这一点,刚刚的话不过是对我的试探,他沉吟几秒,然后说:“这的确是我们现在所顾忌的,你既然已经得到了魍魉宝盒,应该已经得到里面的东西了吧?”
我说:“不过里面的羊皮纸是无字天书。”
这人说:“羊皮纸并非一片空白,上面记录的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决定,当初由你保管放在魍魉宝盒之中。我知道你要去魏大梁城,到了长生墓之后,你自然会看见羊皮纸上面的内容,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思量思量,到时候你给我们一个彻底的答案,我只希望你到时候能够遵从约定,不要让我们失望。”
我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这人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说了也是白说,还是等你记起一些,自己心里自然会有计较。”
说完之后这人就离开,临走时他说道:“切记莫和任何人提起我们见过,也别与任何人描述我的模样,尤其是你身边的人,否则后患无穷。”
说完他就要离开,可是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却用耳语一般的声音和我说道:“小心你身边的人。”
之后整个荒凉的四合院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在里面站了良久,脑海里隆隆回响着这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既觉得熟悉,又让人分外陌生。
特别是最后一句又是什么意思,我身边的人太多了,他让我小心的是谁?
第一百二十二章 信
我回到四叔的店里时候已经是下午,店里的伙计早已经得了四叔临走之前的叮嘱,一切做得井井有条,倒也不用我去费心,只是我回来的时候店里的伙计给了我一封信,我看了看没有署名,有些奇怪是谁会给我写信。
我问伙计这信是从哪来的,伙计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送来的,只说有人托他转递给我,其他的就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看着这封信,信封上面写着——何远亲启。
我来到内堂将它打开,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它读完,而且读完之后感慨颇多,一股莫名的悲怆油然而生,久久不能平复,这是疯子在我们去日喀则之前就已经写好的了,这是不是说明疯子早有预料,知道自己会死在羊八井?
信里的内容是这样说的:
何远: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这个世界上也再没有疯子这个人,当然,疯子只是在这行里的一个代称,我的真名其实叫肖路。
也许你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名字,那是正常的,如果你听过,那才是反常至极的事。
你现在一定已经回到了洛阳,已经见过了明老,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就是余,我相信这些他都已经和你坦白了,而且一定也托你代他去魏大梁城替他寻找一件宝贵的紧要东西了吧?
我虽然没有料事如神的能力,但是对这些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还是了如指掌的,毕竟我是半个蒋,我继承了他无与伦比的心机和洞察力。
而到了这个时候我要提醒你,你更应该小心的就是明老,以后我都用余来替代他,因为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曾经待你如至亲的那个慈祥老人,他是余,是彻彻底底的余。
说到这里,你一定不会忘记一件事,在雪山深处你所知道的一个隐秘,那就是你八岁时候被劫持到雪山一事,那的确是余所为,只不过当时那具活尸冒充了余,可是余将你绑架到那里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你不信,你问你四叔,他自然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正因为是这样,你才要更加小心,人心永远是可怕的东西,你无法知道谁真正对你好,又有谁会要将你置于死地,就连我有一段时候都想对你不利,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就连现在给你这封信也并不是我的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我不甘心就这样消亡,加害我的这些人都还好端端地活在世上,我只是他们弃置的一枚棋子,而我从一开始就不甘心只当一枚棋子,而只有你可以帮我,也只有你会帮我。
所以在去魏大梁城之前你需要帮手,十三和薛现在你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十三被蒋掳走生死难料,薛估计为了你身上的尸纹已经去了他处寻求解决之法。
读到这里,你心里一定会起疑,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身上有尸纹,因为那个时候我分明已经死了才对,但是这个计划是蒋设下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早已经洞悉,你也许会被吓一跳,我竟然默认了他这样的行为,同时你也一定会觉得奇怪,你既然已经成为了他新的替身,我的死就是必然,那我为什么还要默认这样的行为,我这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成为他的替身总比十三成为要好,因为你有十分特殊的身份,而且还有薛帮你,蒋要一时半会儿成事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这样的话我就有了拖延的时间来逃脱他的手掌心,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看见了这封信,那就是说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而我冥想过,这件事除了蒋的本身复活,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我。
这才是我最想要提醒你的,因为这说明你已经处在了十分危险的境地,一旦你彻底成了他的傀儡,就是说会有两个蒋,一个本体一个傀儡,而一旦你成为他的傀儡,那么就说明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蒋了,因为蒋唯一惧怕的只有薛,他奈何不了薛半分,但是你不同,你是唯一能杀死他的人。
到了这一步,你应该已经洞悉蒋的惊天阴谋了吧,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在布这个局,你和薛都在无形中一步步陷入他的圈套之中,这才是蒋最可怕的地方,而这却还并不是他最厉害的手段,所以何远,目前来说,你唯有自身变得强大起来,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对于魏大梁城,蒋是一定会染指的,而你必须先他一步拿到那件东西,这也是你去那里的最终目的,据我所知,那是一块玉片,一块关乎所有人生死,却不知道究竟有何神秘的玉片,你记住,它绝不能落在蒋的手上。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要和你说一说十三,按照我对蒋的了解,他会带着十三去魏大梁城,以防你抢先一步得到玉片,好拿他作为与你谈条件的筹码。
我们最好期待不要到那一步,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它一定会发生。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何远我相信你是会舍弃玉片换回十三的,而且你也必须那么做,因为对于目前来说十三的价值远远胜过玉片。
也许你不知道,十三姓张,名坤土,这个名字说明他五行缺土,但是里面究竟有什么深意,我也不知道,但我建议你去查一查这个人,当然也包括我,你会有所发现的,十三身上有许多秘密,保证他的安全对你将百利而无一害,而这些我认为蒋还并没有洞悉,所以才会一直将他留在身边,否则依照蒋的性子,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早已经斩草除根了。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十三和薛现在即便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而如果你没有自己的帮手,到时候去到魏大梁城就会被余的手下给挟持,这件事你不能求助于你四叔,因为你四叔手下得力的人手都是余的,到时候让他察觉到你的二心那将使情形变得更糟。
有两个人我必须推荐给你,一个是我的朋友,而另一个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如果有他帮你,去魏大梁城就成了一半了。
这两个人,我的这个朋友就是给你送信的那个人,如果你相信我,就在收到信两天后的子时到梅苑茶庄去,那时候梅苑茶庄已经关门了,你只需站在门外敲三下门,然后有人会应你一句话,但是无论应你什么,你都说:“外面有仙人过路,借个地方躲躲。”
他自然会给你开门,到时候你和他直接说就成,他一定会帮你,而另一个人,我这个朋友自然会带你找他,只是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还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余一定派了人暗中跟踪你,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分外小心,他的队伍可以让你们安然无恙地去到开封,之后你们就必须甩掉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远,这是我唯一能帮到你的了,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可以信任的人,但是你必须逐步褪去你的善良,因为以后你会发现,你的善良会害死许多人,甚至是自己。
最后,我想和你说一句,小心你身边的人。
我一字不漏地将这封信看完,觉得每一个字都是一条无穷无尽的线索,隐藏了许多秘密,我将它重新装进信封里面,找来了火盆将它烧了,这封信不能留,一旦被人发现那将是了不得的事,而且四叔的这个店也是明老的地方,如果不小心被其他伙计看见,那很快这封信就会出现在明老的手中。
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装在我脑袋里。
正在我烧着这封信的时候,有个伙计突然闯了进来,而他进来的时候,这封信才刚烧了一半,他分明是看见了。
我心中暗叫该死,然后面不改色地道:“这么慌慌张张的闯进来是干什么,四叔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这个伙计赶紧低下头,然后说:“何小爷,柱儿爷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我眉头一皱,火柱是明老身边的人,现在突然就来了?一定是因为这封信,我看了看火盆,这封信已经彻底变成了灰烬,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被这个伙计看见了,说不定马上这事就会传到明老那里,让他起疑就不好了。
而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这个伙计低声和我说:“明老已经对四爷的离开起了疑心,来者不善,何小爷可千万莫说四爷去了郊外,只说四爷看货去了就好。”
我心中微微一动,看来这个伙计对四叔倒是听衷心的,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伙计说:“四爷喊我贵子。”
我说:“贵子,四叔不在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现在你帮我把火盆处理了,把屋里的火烟味去去,记住别让其他人看见。”
贵子说:“何小爷你就放心吧。”
我出去到外面,火柱见到我面上略略有些吃惊,可是眼神却镇定异常,可以看出他是故意装出了吃惊的神情来忽悠我呢,接着他就用吃惊的语气说道:“竟然是远哥儿在店里,我还以为出来的会是四爷呢。”
我请他坐下,让伙计泡了茶,然后才说道:“四叔看货去了,店里由我照看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后招
火柱继续问道:“不知道去哪里看什么货了,明老让我过来看看,你也知道,盘口多了总会出乱子,不当心着一不小心就乱了去,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我听着他话里有话,大约是察觉到了四叔去郊外的事,只是让我不解的是,四叔郊外义庄之行有什么不妥之处,要明老这样不安?
我说:“你也知道,我刚从明老身边回来,买卖的事四叔也不让我插手,去哪里看什么货我也是自然不知了,我看也只能等四叔回来了才能一一告知了。”
火柱再做惊讶状:“四爷连你也没告诉?”
我说:“不告诉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况我也不是店里的人,告诉我也着实没用。”
火柱还不依不饶追问,不得出个结果看来是不肯罢休,他说:“连店里的掌事也没告诉?”
我说:“那就要问问掌事了。”
然后我让伙计喊来了掌事,掌事的说辞比我要更圆滑,他说:“四爷的确是出去看货了,看样子好像是一笔大买卖,这样的事肯定是谁也不能说的,柱儿爷你说不是,如果搞砸了明老怪下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不是。”
掌柜说的老道,这一次火柱老者不善,轻易是不会善罢甘休,我于是说道:“今早我才见过明老,我前脚才回来你就到了,莫不是明老对我起了疑心,觉得我去不了魏大梁城,想另挑人选?”
今早的谈话火柱也在场,果然听到我说这话他的脸色刷地就变了,但是这也不过是很微妙的变化,然后他就笑了起来说:“远哥儿你多想了,明老只是让我过来看看,绝没有信不过远哥儿你的意思,是我好奇心太重刨根究底,你可千万别怪到明老他老人家身上,否则我就是罪过了,回去挨训是小,让远哥儿和明老生了间隙就是万死莫赎了。”
这威胁果真有效,他既然找台阶下,那我就给他下,我说:“柱叔可别这样说,我又怎么会怪明老,只是惶恐罢了。”
火柱说:“远哥儿是明老心中的不二人选,别多想了。”
说完他又看看外面,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到其他盘口去看看,就先告辞了。”
火柱走后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更加犯疑,究竟郊外的义庄和明老又有什么关系?这时候掌事让其他伙计都出去了,然后对我说:“明老对四爷起了疑心,我们得通知四爷。”
我看一眼掌事,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他,这时候贵子正好从内堂出来,他丝毫不避讳掌事,说道:“何小爷不用起疑,我和掌事都是四爷的心腹,四爷特地留我们在这里的。”
我点点头:“四叔此行有什么蹊跷之处,明老这么大动作。”
掌事和贵子摇摇头说:“何小爷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了。”
然后我说:“这件事四叔应该自有计较,明老盯得紧,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候反倒让他们找到了四叔就不好了。”
掌柜和贵子都一一应了,我叹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局面是越来越变幻莫测了,如今惟有走一步算一步。
之后的两天里倒也相安无事,估计是明老还顾忌着要我帮忙,之后四叔离开的事就再没听他提过。而我记得疯子信里面的叮嘱,到了两天后的子时我来到了梅苑茶庄,确保没有人跟踪这才来到茶庄的门前敲了三下,然后就站在窗棂下等待回应,不出一秒,我就听到了咳嗽声,但是茶庄里没有开灯,有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已经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我记得信上的内容,朝里面说道:“外面有仙人过路,借个地方躲躲。”
之后里面就没了任何反应,几秒钟之后我听到“吱呀”一声窗花木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里面说道:“快进来。”
我从门缝里挤进去,这人看了看外面没有异常这才将门合上,茶苑里面一片黑暗,有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味道,他说:“走这边。”
我听到很轻巧的脚步声走在我前面,我跟着他的声音走,他一直领着我来到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并不大的屋子里,我这才看清楚,他的确是三十出头,跟伙计和我描述的那个送信人的年纪差不多。
他率先开口:“疯子都已经和我说了,你就是何远吧?”
我点点头说:“阁下贵姓?”
他说:“我叫梅业成,是疯子最好的朋友。”
我说:“我看了疯子的信才来找你的。”
梅业成很爽快,他说:“你有任何需求尽管说,我都会帮你,疯子也给我留了一封信,大致说了要如何帮你,而且他说如果你来了,就把这一封信给你,如果你没来,就将它烧了。”
说完他又拿出一封信来,我狐疑地打开,不知道疯子为何要弄得这么隐蔽,我来与不来究竟关系到什么?
我将信打开,这封信是这样写着的:
何远:
见字如见人,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做了决定,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雪山深处我骗了你,因为我早已经知道蒋已经复活,他的身体已经不在那里,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因为我必须死在那里,说穿了,那只是我迷惑蒋所用的障眼法,因为只有我那样死去,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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