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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媒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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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
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毕竟连手法都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二叔也突然皱起了眉头,眼中多了一些担心,我还看见田小甜也跑到二叔身边,原本青涩的样子换成了一副凝重的表情,而其他人却全部没有丝毫变化,旁观着这一切!
“二叔……”田小甜叫了一声,但二叔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抓着梁可悦的两人使劲将她塞进了棺材,然后狠狠的按着梁可悦,从棺材里我听见梁可悦嚎啕大哭,而且挣扎的也很厉害。
剩下的两个人还是不紧不慢的抬着胡作农走向棺材,而胡作农一丝反应都没有,反而打出了轻轻的鼾声,好像已经因为酒精上头睡着了!
这两人看被按着梁可悦的反应太大,导致按着她的人狠狠的踩在纸桥上,给田聪明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也赶紧将胡作农给放进了棺材里!
胡作农被抬在了半空中,刚刚举到了棺材的正上方,忽而一阵强烈的阴气席卷而来,这股阴气很冷,与刚才的又不相同,不平和、很危险!
我急忙叫道:“不好!”
就在我叫喊的同时,一声极为细小的咔擦声也同时响起,田聪明喊着的枯枝断了……
田聪明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两截枯枝掉在一边,随之而来的是纸桥的轰然倒塌,四个年轻壮小伙咚的一声踩塌了纸桥,纷纷掉在地上摔倒了。
而胡作农也摔进了棺材里!
二叔终于说话了,他没有管田聪明怎么样了,而是急着大叫:“快封棺!快封棺!快……”
大家恐是从来没见过二叔这么着急,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因为以前的冥婚纸桥从没有塌过!
如果塌了,会怎么样?
四个抬人的小伙子顾不上屁股疼,立刻抓起棺材板就往上盖!
眼看就要合住了,可是一个身影嘭的一声撞开了棺材盖,梁可悦爆发了,她躺在棺材里看见光明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而胡作农却动也不动,她就觉得好像自己真的要死了,然后被埋进土里!
所以梁可悦激发了自己的潜能,也只能是潜能,她一个柔弱女子用身体蒙的推开棺材盖,逃了出来!棺材盖被撞翻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我更为惊讶的是胡作农,他怎么可以依旧无动于衷?
四个小伙子看着摔在地上的棺材盖没了注意,二叔又暴喝起来,“快点盖住,再晚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
所有人又是纳闷了,什么来不及了!
但是四个小伙子还是赶紧抬起棺材盖就扣,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棺材盖里棺材大约二十公分的距离时候,棺材里好像装了一个同性磁铁,这股奇怪的力量不住的往外推着棺材盖,死活都盖不上去了!
此刻,棺材也开始剧烈的抖动!
越抖越厉害!
“盖不住就赶紧把人拉出来!”二叔继续发号施令!
四个小伙子闻言立即将棺材盖扔了出去,将手伸进去抬胡作农。
呼……
阴风再起,呼呼作响……
几根火烛顿时熄灭,再燃起的时候,已经换成幽幽绿火!
现在连我这个外乡人都看出事情不对了,围观的乡亲们有一半都赶紧跑回了家,梁可悦哭叫这扑进婆婆的怀抱,结果胡作农的老娘一个大耳光扇在了梁可悦的脸上,“你个扫把星,谁让你乱动的,现在害死我了儿子!”
胡作农的老娘又急忙扑到二叔的身前,“他二叔,你快救救我的孩子!”
田秋水急忙拉开她,“二哥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是二叔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连安慰都没安慰这可怜的婆婆。
二叔紧紧的盯着在拉棺材里胡作农的四个小伙子,田秋水气的大骂:“都他娘的没吃饭还是咋的,连点力气都没有,再上几个人!”
与胡作农平时相好的立即也扑了上去,七八个人一同使劲往出拉胡作农,可是胡作农就是睡在里面动也不动。
这太违背常理了!
田聪明一看事情搞成了这样,也顾不得自己身体有伤,连忙跳了过去,手中掷了一个东西进去,我能看见那是田聪明的阴钱。
这阴钱刚一入馆,棺材稍微安静了一下,然后嘭的一声爆炸了!
棺材板子四溅而出,那七八个后生也纷纷倒在地上,滚到了一边!
我一看,草,真恐怖!
胡作农满脸泛着幽幽绿光静静的躺在木板上,身下剧烈的摇晃着,可是他的下面只是一个凳子,什么都没有!
“阴兵抢人!百鬼夜行!”二叔终于发话了!
田聪明大叫一声,“作农哥中邪了,快抬!”
说完田聪明跃上棺材板,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那是一个倒立,我表哥有时候也会用这一招,这叫倒转乾坤,会让阴阳倒转,两力相换!
比如刚才往出拉的时候是向上拉,现在倒转阴阳后,你再拉就是向下推,许多棺材抬不起来会用这一招!
当然也有很多其他的方法能达到这个效果,比如我之前在黄大仁那里用的四叶起棺法,但显然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寻找材料了!
二叔一见田聪明使出这一招,急忙过去脚将他踹下来,“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是百鬼夜行,用不是僵尸炸毛,你颠倒了他的阴阳,他死的更快!”
我顿时佩服起二叔,姜还是老的辣,这胡作农是活人,本来自带阳气,田聪明这么一弄,阴阳倒置,活人变死人了!
二叔急忙站在胡作农脑袋前面的小旗附近,喊道:“快起四灵阵,护住胡作农的三魂六魄,否则他的魂就要给阴兵拉走了!”
田聪明立刻补到了胡作农脚下的铜盆上,而青石位置被田小甜补上了,还剩下一个宝塔位,却迟迟没有人站过去……
68、 失魂之责
二叔见没人上来,气的跳脚大骂,“你们都是怂货啊,赶紧滚过一个人来,否则四灵阵一方没人镇守,胡娃子的魂谁也保不住!”
二叔越骂越气,看向了田秋水。
只听田秋水苦着脸说道:“二哥,我们这点本事你还不知道吗?除了会耍耍花枪还能做得来啥,上去了反而给你添乱不是?”
我一听这话,知道他们田家村偌大的一个村,竟然能拿得出手的人才三个,其中还有一个他们嘴里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田小甜,又想起胡作农这人的憨厚和实在,更是那句“有城里来的亲戚,我这婚结的特有面子”深深的烙在心中。
“我来!”
我一咬牙,跃到了宝塔之前。
此刻宝塔在左摇右晃、二叔身前的小旗随风摆动,田聪明的铜盆中呜呜作响,好像来自地狱空洞的声音……
只有田小甜身前的青石还好一点,但却已经莫名其妙的裂开几道裂缝了!
我急忙说道:“二叔,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二叔微微一笑,“还好有小天在,这些混球没一个顶用的!”
二叔说完就急道:“铜盆扣命,先留一魂!”
田聪明立即耍了个花枪,用脚一掂那铜盆将它翻转了过来,扣在地上,里面呜呜的声音小了很多。
这说来也怪,铜盆倒置之后幽幽鬼火居然稳定了下来。
“青石踏棺,镇三魄!”
田小甜立刻站在石头上,那棺材板也立刻不摇晃了。
胡作农的老娘看着这些变化连忙止住了流泪,满怀希望的看着二叔和我!
二叔大吼道:“八面驱邪风,天旗镇阴尸!”
说完二叔用脚在小旗子附近用脚画出几个符号,和童菲菲那天在梦境中画出来的还有点像。
二叔又做了一个钟馗打鬼的姿势,这才向我看来,“小天,你行不行!”
都到了这关头了,不行也得行啊!
“二叔,别犹豫了,怎么做你就说吧,要不胡哥就死定了!”
我这一句话说的十分强势,听在大家的耳朵里都觉的我这人特别仗义,顿时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二叔微微一笑,似乎很赞许我的做法,但又夹杂了些其他的韵味,我说不出来。
“宝塔聚阳刚,四灵共长明!行不行就看小天你的了!”
我去,这么重的担子一下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这是一句暗语,我做鬼媒这么久还是懂得一点的,也就是说我要把自己得阳气渡入给宝塔之中,让宝塔充满灼热的阳气,使得鬼怪害怕,完成之后四灵阵就会发挥最大的效用!
至于怎么聚阳二叔也没说,看来那就得我用自己的办法了。
所谓阳气,人生上都有三盏灯,分别在眉心、双肩,这里便是阳气最烈的地方,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将宝塔托起,放在双眼正中间,就在这一刻。
四灵阵完全启动,我当下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风,宛若一道旋风一样围着胡作农的身体盘旋。
我知道我已经与这阵法密不可分了,我就是这阵法的其中一道枢纽,将我彻彻底底的联系在一起。
就在我拿起宝塔的一刻,浓烈的阴风,冰冷的寒意、还有阴森森的犹如地狱渗出的风声,全部都被我感受到!
我刚刚将宝塔挨着面门摆好,忽然眼前出现一张扭曲的鬼脸,那是一张白的不能再白的脸,分不清男女,因为它已经烂掉了,眼框中空荡荡的,右脸甚至没有皮肤,现出森森的白齿。
它与我面对面,一同紧紧的贴着宝塔!
我还能闻到它呼出来腥臭的味道,看的清它皮肤下每一根暴起的青色血管……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他一定立刻丢下手中宝塔跑掉了!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一退,大阵就破掉了,从我这个位置胡作农的其他的魂就会被勾走,胡作农一辈子运气好的话,只能当一个白痴了!
草!
可我毕竟还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对鬼产生排斥,不一定是怕,但总会惧,那是人性的本能,深深的恐惧,我也不会例外。
好在这些年我见过不少恐怖的事情,当先稳住了身形,那鬼面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内心的颤抖,它也没有退,就这样看着我!
它的牙齿在不住的发出咯咯咯磨牙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与那鬼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瞬间,这一瞬间里,我感觉很漫长!
“混账,速速放掉胡作农,否则我要你烟消云散……”我怒喝一声,抬脚取出袜子里的阴钱,直直的按在鬼面的正中心!
呜……
那是一种打心底的怒吼,鬼面哀嚎一声,急速退后到打着旋的阴风中,可是它刚一回到阴风中,一只无形的大手就伸了出来,一把将它托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这种鬼,难道它只是一只手吗?
二叔用阵法锁住阴风,大叫一声,“祭出阴钱,如果它不放作农,咱们就消灭它!”
话音一落,我见二叔、小甜、还有聪明都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钱币!
等等,怎么不是藏在脚底下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当下也用二指捏着阴钱凝神戒备。
可阴风忽然小了很多,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我们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向胡作农瞧了过去。
此刻的胡作农还是没有醒来,却听二叔说道:“这鬼还在阵中,但是用阴气把自己隐匿了起来,大家千万不要放松!”
胡作农的脸没有了刚才的绿光,也没有一丝的生气。
“怎么会这样!”我看出不对,急忙向二叔问起来,就在我一扭头的时候,看见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一个纸扎的童男,竟然跪在田聪明的身后,伸出漆白的手,将那铜盆下面的泥土给挖出了一个洞,铜盆出现了空隙,我明明看见一股黑色的凶气在向外面泄露出去。
但是,那些在场的村民,包括村长田秋水都没有一丝感觉!
因为棺材的遮挡,这一幕二叔是看不见的!
我只好大叫,“聪明,看你身后!”
田聪明闻言,立即扭头瞧去,田聪明这一瞧不要紧,却看见那童男纸做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纸人怎么会笑,这不可能,就是他变鬼了因为身体的关系他也不可能会笑啊!
但这个纸人就是以这么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田聪明惊的在一瞬间就愣神了,因为田聪明真的没有见过鬼,说白了就是缺少实践!
我赶紧对田聪明说道:“用阴钱对付它!”
田聪明在我的提醒下这才用阴钱按在纸人的额头上,一丝青烟冒了出来,转瞬间从阴钱上释放的威力将纸人点着了,很快纸人化作熊熊烈火,灰飞烟灭。
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纸人诡异的一幕上,丝毫没有注意,那铜盆竟然让田聪明因为紧张给踩扁了……
等田聪明注意到脚下的情况,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四人突然间就再也感受不到冷冽的阴风我只听见耳边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经过……
胡作农死了……
就在铜盆碎裂的时候!
“儿啊,我的儿子啊!”胡作农的老娘一下扑倒胡作农的尸体上,哭声不止!
我们谁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为了祭奠祖上规矩的仪式,会出这种事情,现在假冥婚出现了真死人,大喜的日子以悲剧收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怎么去安慰这胡家剩下的两个女人!
这席吃不成了!
田聪明跪在地上,低声哭道:“胡大哥,是我对不起你,踩烂了铜盆,害你的魂被勾走,都是我的错啊!”
田聪明捶着自己的胸口,扯着头发,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管他。
但这真的能怪田聪明吗?
我赶紧去拉田聪明正在自虐的手,却碰到一双雪白而又温暖的手,是田小甜的,她也正好过来安慰田聪明!
好巧,田小甜不仅美,还很善良。
我的想法一下子就冒出很多,甚至觉得田小甜是个好姑娘,应该娶回家做老婆的!
原谅我在此刻竟然想的是这些!
田小甜拉住正在捶脑袋的田聪明,“聪明哥,你别这样,大家都不想的!”
可是胡作农的老娘却不乐意了,扑过来又打着田聪明的耳光,骂的急了口水都喷了出来,“谁让你学艺不精就敢操办我儿子的冥婚的,现在我儿子死了,你怎么赔给我!”
我差点说出来,是二叔让他主持的!
我现在觉得二叔太不地道了,明知田聪明没有经验,还要田聪明去大包大揽的做这件事情,这不是把田聪明往火坑里推吗?
胡作农的娘一边打着田聪明,一边哀叹自己的儿子咋就抛下她不管了。
我急忙问二叔,“二叔,胡哥是被鬼勾走魂了,咱们不能给他招魂吗?”
“不能。”二叔毫不照顾胡作农老娘的感受,斩钉截铁的说道。
“但凡胡娃子还留下一道魂魄,都可以招魂,但他被勾的很彻底,什么都没留下,所以他是真的已经死了!”
田聪明本来在我提问二叔的时候升起了一点希望,可现实太残酷了,“都是我害了胡哥啊!”
二叔骂道:“哼,怎么是你害了胡娃子,以你的法力完全可以操办这场冥婚,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田聪明一听,急忙问道,“那怎么?”
连胡作农的老娘也看向二叔。
二叔很生气的对胡作农老娘说道:“妹子,你还不明白吗?我早就说过,她是白虎命,一定会克死你儿子的!”
二叔一指,大家都看向了已经瑟瑟发抖的梁可悦……
69、酒过三巡
胡作农的老娘放开田聪明;一下就扑向梁可悦厮打了起来,还好被田秋水给拉住了,“老妹,先把胡娃的丧事给处理一下吧,别寒了娃子的心!”
田秋水这么一说,胡作农的老娘才瘫倒在地,不住的啼哭。
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留在胡作农家吃饭的心情,不一会就都叹着气全部走光了,只有几个帮忙的小伙子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田秋水又向二叔请教该怎么办,二叔冷冷的说道,“按照习俗葬了吧,还能怎么办!”
说完二叔气鼓鼓的再也不理别人,田秋水身为村长只好帮着胡作农的老娘又操办起了胡作农的葬礼,要说田秋水作为一个村长还真是尽心尽责。
这个时候田秋水还是想起了我,“小天,你看你从远处赶来了,也没歇息歇息,哎,要不先去我家休息?”
我一听立刻表示自己也要留下来帮帮忙!
田秋水摇头说,“小天,你这娃不赖,但是俺们村里的小伙子不少,咋能让你这大老远来的客人来了就干活呢?这不是待客之道!”
说完田秋水又对田小甜说:“把你小天哥领咱们家里住吧,你也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在这里不好!”
我一听,心里好笑道,除了二叔我看也就田小甜最有本事了,刚才那场面也不是一般人能镇得住的,这小甜啊要比别的男娃强多了,但我心里还是忽然升起一丝激动。
小甜带我回去,然后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额额额,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呢?
我越想越激动,也顾不得这会不会给田小甜造成闲言闲语,总之就是巴不得眼前可人的小甜赶紧带我回去促膝长谈人生理想!
田小甜听田秋水让她带着我回家,大晚上的也禁露出了一脸绯红,羞着低下了头,但田秋水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秋水,这不合适吧,小甜是个女孩子!”原本一句话都不说的二叔突然不适时宜的来着这么一句,并且把小甜是女孩子这个问题咬的极重!
田秋水这才一拍脑门,紧接着二叔就自告奋勇,“让小天去我家住吧,我这老光棍没啥避讳的,也好和我做个伴!”
呸、谁想和你作伴!
但是我也不能说出来,眼巴巴的看向田秋水,多希望村长能拒绝二叔的提议啊!
“那就麻烦二叔了!小天你和二叔回去早点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
哎,我听完就是一阵失落,可怜的看向田小甜,没想到田小甜也红着脸看着我,十分羞涩。
我看着田小甜这副模样,就像狗见了吃不到的骨头一样,心里别提多挠心了。
不过我还是只能对田秋水和二叔说,“谢谢村长、谢谢二叔了!”
二叔急忙对我笑着说,“哪里话,我家不远,咱们走吧!”
二叔说他家不远就真不远,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二叔家。
我跟着二叔一进门,才发现二叔家的院子也不小,在院子正中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个小板凳,除此以外还有一把锉刀、几根竹条和一些白色的纸。
二叔让我跟着他进屋,我进了屋,才知道为啥二叔院子里会放着那些东西了,原来二叔是干扎纸活这门手艺的,他的屋子里堆满了金银财宝、纸人大房。
我奇怪的问二叔,“二叔,你不是一个鬼媒吗?怎么做起这些东西了?”
二叔笑了笑,让我找个地方坐下,“小天你还没吃饭吧,我先去露一手,咱们爷俩边吃边说!”
二叔一说吃东西,我的肚子立刻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晚上除了喝了两杯酒还真没吃东西呢!
很快二叔就炒了两个小菜,还弄了点下酒的豆什么的,给我摆上了,最让我稀奇的是二叔手里还拿了一瓶酒!
“二叔你不是不喝酒吗?”
二叔笑道:“我是不喝酒,但是我没说我不会喝酒吧,你来了我高兴,当然要和你喝两杯了!”
噗……我就笑了,这二叔不实在,居然会喝酒也和新郎官喝一盅,人家胡作农可是实打实的不会喝酒啊!一想到胡作农我心里就又不痛快了,胡作农这人给我的感觉不赖,老实、热情,咋就遭遇了这种不测呢?
等二叔也坐下,我抢过酒瓶就给二叔倒满,问二叔说,“二叔,胡大哥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呢?这个阴兵夺魂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叔没有一点不高兴,还夸我好学,“咱们走的这个仪式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章法,其中过纸桥断阴阳也是一道高深莫测的法术,寓意是让配冥婚的主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不再属于阳间,以后就不要出来再和阳间人有什么联系了!”
“其实是一种保平安的手段,过阴阳桥的时候,田聪明嘴里含着的那根树枝便是支撑活人上桥身体重量的关键,你看聪明先用树枝在过桥之人头上画下法术,便将这人在桥上的重量转移到树枝上了,所以他那么累是因为他用舌头撑着那些人过桥!”
我一听就惊呆了,不说这手法匪夷所思,就是田聪明的舌头那也是太坚挺了吧,居然撑得住四个人两条“尸”的重量!
二叔恐是看出我的不解,笑道:“人的舌头在厉害,也不能抬着四个小伙子五六百斤的重量,这就和树枝有关系了,树枝越轻,那些人转移到舌头上的重量也就越轻,所以聪明才选了干枯的树枝作为载体,若是换成新鲜带有水分的树枝,那他可不行了!”
听了二叔的话,我顿时差点喷了,我当时还想田聪明咋选了那么容易断的东西呢,后来直接把树枝给咬断了,要是我我非得选根木棒叼在嘴里!
“那为什么后来纸桥会断?又为什么会引起阴风作怪!”我还是刨根问底,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二叔没有觉得我的话问的太多,反而很高兴的给我说起来,“这个就要说梁可悦了,那个女人来路不好,命属白虎克夫,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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