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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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救了吗？

我看着小古浑身的血，现在已经凝固不流了，很可能身体里已经没有了血液。

她原本身体里是没有血的，跟了我之后才变成这样，应该不会死吧？大不了变回原先那样啊？

我上上下下给小古检查了一番身体……又开始不太有信心，神女变成了凡人，真会死吗？

一定还有办法的，我对胖子说：“去找我外婆。”

第一百六十八章千里大突围

小古现在是死是活我不敢确定，但如果让我找个能起死回生的人，能想到的也只有外婆了，不过她用的都是非常规手段。当然，小古也不是正常人。

现在我是不知道该怎么断定小古是死是活，或者说，我把死活的概念模糊了。

原来小古就能算活人吗？

但尸身不需要任何保护就可以千年不腐，似乎也不能说是死人。

那么我要判断的是，小古究竟是不是回到了原先那种状态，还是说已经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死”了。没有呼吸。没有体温，这些我不担心，原来小古就这样。但是连蛊的波动都没有，这就让我有些害怕了，没有血，她就靠蛊存在，如果没有了蛊呢？休助豆才。

阴蛊蜂一直停留在小古身上，但蛊的反应依然是杳无音信。

所以我最后用上了最无奈的办法，定时闻一闻尸身有没有腐臭。

要闻到也不容易。小古现在就是个“血人”，血肉模糊的一团，怎么闻都是血腥味，我的嗅觉几乎都要麻木了，整辆车里都是这种气味。人的嗅觉可以习惯，但要带着这么一具尸身跑两千多公里的路，这几乎是很难办到的，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卡、收费站……

别的不说，在收费站一打开车窗，浓浓的血腥味就能传出去。

然后收费站的美女报警，再把无数警车招来。玩一出警匪片。

路上，我们弄来个大箱子把小古装了进去，也没敢封死，怕她还要呼吸呢？

更麻烦的还是茅山派的围追堵截。

我现在算是彻底把他们给惹上了。小古的事先不说，我还在他们那里坑了钱呢。

要知道，茅山派是个大门派，门人遍地都是，不少还真有神通大能，明面上不说，但暗地里官方还是会给他们一些面子的。所以，他们只要对当地警方提个小小要求，设卡检查一下，这对官方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也会例行检查，但我们就会相当麻烦。

所以还没跨省呢，我们就在高速路上被堵住了。

收费站前停了一溜的车，慢慢通行，前方有警察在拦路，貌似很正常。

机灵的胖子没有先排队，而是把车停在一旁先观望，很快就发现了人群中暗藏的那个穿着道袍的身影。然后胖子果断掉头往回跑，一路跟车流迎着开，吓尿了不少司机。

一下高速我就担忧地对胖子说：“我们肯定被监控发现了，这可是信息社会，不出十分钟就到处天罗地网，我们、还有车的照片以及车牌瞬间传达给每一个关卡的警察，插翅难飞啊，这简直就是千里大突围。”

胖子大怒：“别以为就他茅山有关系，我们龙虎山也有！”

于是他就打了电话回去，跟他爹说了一通，然后挂了电话忧心忡忡。

“这里的事，我老爹会找关系压下去，不会有人通缉我们。”

胖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光是他们茅山的人，再多也没有能耐捞得住我们，可下一刻胖子又说：“不过很快我们就要路过茅山的地盘，必须得小心谨慎了。”

这种道门大派的传统势力范围，不要以为就只是一座山而已，能辐射一省的。

修道你不能整天在门派里待着好吃懒做啊，得出去云游历练，传经布道，增大自己门派的影响力，这样香火才能千年不败。貌似茅山的历史极其悠久，他们不断的传承也能让世界上大部分国家自惭形秽，惹上了这么一个巨无霸，我是真的很蛋疼。

这样一来导致我们的行程非常慢，好一点的公路都不敢走，走的几乎全是被多年遗弃的小路。到了晚上，我们就停在路边休息，不敢去住宿，好几次人家都以为我们搞车震……

紧赶慢赶地一整天，我和胖子轮流开车，反正是没人的小路，也很少有查车的。

眼看就要出茅山势力范围了，结果后半夜就出了事。

当时我急刹车停了，正眯眼睡觉的胖子被惊醒：“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车灯前照亮的人影：“找上门来了。”

胖子一看果然是道士在前面，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气得骂了一声：“靠，这样都能被堵住，他们能掐会算吗……他们还真能掐会算。”

“怎么办？”我有点担心。

胖子狠心说：“冲过去，他们网撒得这么开，没那么容易遇到高手的。”

我其实是担心撞到人怎么办，可矛盾都到这个程度了，也只能硬来，看了看后座装着小古的箱子，油门一踩到底。路已经被遗弃了，所以多年没人修，残破不堪，高速的颠簸让胖子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车子朝道士高速驶去，道士灵活地闪到一边，而另外两个人影则是朝车扑来。

僵尸！

两个僵尸对吉普车毫不畏惧，其中一个被我撞飞，而另一个则趴到了车顶上。

于是我拼命打方向盘想要把它甩下来，忽然车顶轰隆一声，一只手破掉车顶插了进来。

胖子对我说：“你稳住，别停下，我去弄掉它。”

他说着就从车窗钻了出来，居然爬上车顶和僵尸干了起来！

我没看见他们是怎么打的，总之打了好长一阵，车顶都凹了好几块，胖子才又钻了回来，呼哧呼哧地喘气，看来是把僵尸弄下去了，我疑惑道：“胖子，这不关你的事，你怎么趟进这浑水里来？”

胖子昂首道：“我讲义气啊，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急公好义！”

我摇头：“不信。”

胖子只好说：“好吧，我爹吩咐的，如果你不要这女魃了，就交给我。”

“呸，你想得美！”我毫不犹豫地打消了他的念头，“哪怕真挂了，也不会让你们糟蹋的！”

胖子还劝我：“那么较真干嘛，都不会动了，你拿着也没意思，还不如给我们，有点研究价值。”

门儿都没有，还研究，想干吗？个个都想成这样吗，全世界钻棺材里头睡觉？

正争吵着，前方又出现了大量的人影，胖子一看脸色就变了：“我擦，这么多的僵尸，你说他茅山没有违反规矩我都不信，哪儿来的，肯定是掘人家的坟墓啊，这可是明文禁止的，我就知道他们好这口。”

还能怎么办，冲过去吧，我继续轰大了油门。

茫茫多的僵尸啊……

这又不是高速路，车可以一直加速开，在这里轰油门，不小心的话说不定哪里就有个坑在等你，变向也是在减速，再加上撞到僵尸……僵尸可是不在乎生死的，一个个就敢往车上撞，撞飞了还能再爬起来，虽然一瘸一拐的骨头断了，却依然拼命追着车子。

人要有这种精神，那什么都挡不住。

终于，车子还是在野外被僵尸拦了下来，周围的僵尸越积越多，有的已经在拆车窗。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车干一架吧，恐怕就再也走不了，别说能不能打得过这么多，就算能，马上茅山的大队人马也该到了。除非这些僵尸和豆腐似的，被我们一扫一大片。

可它们明显不是豆腐，连车都能挡下来。

我让蛊蜂全部出动去驱赶僵尸，毕竟是蛊王，身上的蛊不是僵尸能比的。

但僵尸仿佛是拼了“命”了，一堆在后面死拽着车，我都发动不起来。

蛊蜂都不够用，眼看他们就把车给撕了，忽然借着车灯我看到外面一个黑影掠过，似乎很猛的样子，一扫就把所有的僵尸给扯碎，有的一掠过就被切成两半！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我更关心的是，这到底是救兵，还是他们误伤？

第一百六十九章真的有表妹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都警惕起来。

刚才一堆的僵尸都太低级，真要挡路的话不过是耗时间而已，但如果出现一个真正强大的。就不是赶时间的问题了，我们能不能活着过去都是疑问。胖子小眼睛乱瞅，摸出几根木头做的刺交给我说：“看见就戳，只要能戳进去，都管用。”

车灯所及的地方，僵尸很快被清扫光，我们甚至都没看清袭击者长什么样。

好猛。是动作太快，还是光线不够？

我视线绕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什么。但这一圈绕过来，我就在车窗外离我很近的地方看见了一张脸。当时就吓坏了，离得这么近，哪里顾得上分清是男是女是美是丑，直接跳了起来，还好有安全带绑着。

当我再次看的时候，这回看清了。是个女孩，岁数不大，还挺漂亮的，一身古怪的打扮，头上戴着似乎是少数民族的布巾饰品，好眼熟的样子。

可是太诡异，你说这么晚了，荒郊野外的，居然有个女孩一脸淡定地在窗外看你，什么感觉？

是活人还是……这样吓人，会有男人喜欢吗？

她伸出手。敲了敲车窗，貌似不是僵尸，僵尸不会这么客气的，它们直接撞进来。

我看了眼胖子。胖子也缩着，对我耸耸肩，意思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我只要硬着头皮打开车窗问：“僵尸还是鬼？谢谢……”

正要把车窗关上的时候，女孩说话了：“哎，你是不是白桦霖？”

居然认识我？不对，很多时候这是一种圈套，就好比孙猴子遇到有法宝的妖怪：“我喊你一声你敢不敢答应……”

所以我决定拿胖子做个试验，指着胖子说：“你叫他。”

女孩摇头：“我不认识他。”

擦，这些鬼魅干嘛都赶着来认识我啊，到底哪里吸引人，我改好不好？

“就是你，我认出来了！”女孩看着我很肯定地说，“我看过你的照片，你是我表哥。”

“擦，你别乱认啊！”我又紧张起来，“我外家八个表哥表弟，就没一个是女的！”

“那就是你，没跑了。”女孩点点头，似乎认准我了，“我叫张筱蕙，竹字头那个筱。”

我一怔，恍然点头：“不认识。”

女孩再次解释道：“是我师父让我来接你的，她说你会有大麻烦。”

“你把师父扛出来我也不认识啊。”我很委屈地说，放过我好不好？

然后她淡定地说：“我师父是你外婆，我是她认的孙女。”

我嘴巴张着老半天没合拢，这样也行？好像外婆也说过这回事，说自己的蛊术没人可传了，哪天带进坟墓了太不合适，所以想认个孙女教一下，我不能算，我是男人。

这么说就认了？居然也有人同意？

记得小学的时候，女同学是最怕虫子的，我还经常抓虫子放到她们笔盒里吓唬人。

可我没见过她啊，万一是有人使诈怎么办？

胖子倒是无所谓，一拍大腿：“原来是自己人啊，进来。”

先不急，我得问问她：“筱蕙是不是？刚才那东西是什么，你养的蛊王？”

她摇头：“不是我养的，是师父传给我的，我叫它出来你看看。”

她一转头，我顺着她目光就看到了一个身影，仿佛是人经过异变了似的，就好像……对了，降头师用女魃的蛊进化的那个夜叉，一双眼睛绿油油的，我知道那不是反光，而是真的发光。

不止有鬼火，还有蛊火，在这种强大的蛊王身体里蛊会剧烈反应，活跃的时候会发光。

“这好像是僵尸？”我不确定地问。

“是尸王，师父说养千年了，现在我们叫它山鬼。”张筱蕙解释道。

有的话真不能说啊，之前我还拿小古冒充表妹来着，现在居然真的就来了一个，果然是造化弄人。外婆那种蛊术沿袭多年，一直遵循着传统，没有与时俱进，这不是歧视男人吗？

不过居然养了具尸体当传家宝，得多寒碜，幸好外婆没送我。

要知道，一般的蛊王都没什么传承关系，因为是靠自己血养出来的，别人都不认，所以看起来蛊术一脉就很难有什么大杀器。可也有例外的，就比如古墓里的千年僵尸，抓到一个就可以当宝传家了，怪不得外婆让我别贪心找这种东西呢，原来家里就有啊。

驯养尸王是技术活儿，这和一般的蛊王不一样，你也不好一辈子带着它，因为它听你一次命令，就得耗一次你的血，这个外婆跟我说过。

好吧，既然是接我来的，那还不错，起码多了个强力打手。

我打开后面的车门招呼她：“进来吧。”

张筱蕙愣在外面，没有上车，她盯着后座上的箱子呆住了，然后伸出手：“好厉害，表哥你哪里弄来的，这比我听说过的任何蛊王都厉害呢。”休助豆圾。

什么，现在小古弱到这种程度她都能感觉到？那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感觉？

看来不得不承认，女人比男人有天赋啊，不过小古是我的，我喝止她：“别乱摸，跳出来咬死你！还有，别叫我表哥，那什么山鬼，一起上车来吧，我们走。”

“好的表哥，没问题表哥！”她爽快地答应了，又说：“山鬼不敢进来的，这箱子在，它不敢靠近，还是让它在车顶待着吧，趁天黑赶路，也好给我们开道。”

居然会害怕小古，不愧是千年的尸王啊，能感觉到危险的存在，我很欣赏它。

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表妹上了车，我们继续赶路，有山鬼在车顶上盯着，简直就是邪神退散，这东西太霸道了，根本不懂得谦虚，像小古那样内敛多好。

我却一直盯着那个张筱蕙，这女孩来路不明，还不能太信任她，等到见了外婆再说。

一个原因怕她是茅山派来使美人计的卧底，貌似我和胖子都很好攻破，另一个原因是她老想打开箱子看看，小古是随便什么来路不明的人都可以看的吗？这种等级的美女，看一眼都要收门票的。

再接着日夜兼程，我和胖子轮流盯着张筱蕙，一天进入了外婆家所在的山区里。

我们走的都是小路，白天就用大帆布盖着山鬼，不让人看见，晚上就让他站岗，路程就顺利了很多。这样貌似不错，等小古救活过来，我就训练她这样……

在见到外婆之前，我对小古的复活还是充满信心的，但见到外婆之后，情况似乎变得复杂了。

外婆家是近年才通的山路，否则他们出来一趟都得撑着竹排出来。

现在好了，车可以一直开进寨子里，许多人从木楼里跑出来围观，这些人我应该都认识，对我笑，叫着我的名字，但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已经多年没到过这里。

外婆在后面慢悠悠出来，她先对着我笑，然后就注意到了那个箱子。

再然后，她似乎叹气摇头，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能吧，您老人家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给留点念想行不行？

外婆挥手驱走了人群，让我把箱子扛进木楼里去，她现在老了，平时哪里都不去，就待在火塘边烧火做饭，也很少出木楼。

火塘一般就设在堂屋的，所以，万一火烧得不好，一家子都浓烟滚滚。

要紧的是小古的事，其他我都没顾得上，就紧张地看着外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外婆却先开始说话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一次女魃，不过你养得不对。”

什么意思，我这个父亲当得非主流吗？

第一百七十章和道门约架

外婆总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从不给人压力，她会让你觉得其实人生也没什么大事，最大不过一辈子。在别人眼里还眨眼就过去了。

我问她：“外婆，您看都没看，怎么知道不对？”

外婆呵呵笑道：“这浓浓的血腥味，你觉得对了吗？女魃是没有血的，很多事也不需要看就知道，我还知道你惹大祸了呢，就凭这个东西。肯定得有人追上门来。”

也对啊，这都是人生小常识……不是，外婆居然知道这么多？

之前那个女魃还是通过墓穴的地点和格局判断的，而外婆现在只是对着一个箱子。

我再问外婆：“那我该怎么养？”

外婆反问我：“你想养成什么？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有了血肉之躯，你能体验人生的喜怒哀乐，但其他就不要想了，女魃的实力是牺牲换来的，你要她活，她就不是女魃。”

“我不想把她养成女魃。”

“那你想养成什么，媳妇？”

外婆笑呵呵看着我，我尴尬地低下头，这个怎么说，难道我一个没到结婚年龄的小伙说要当成女儿养？所以怎么说都不合适。这根本就不是我能有的东西。

但是，外婆笑着又说了：“这也行，反正那么漂亮，不做媳妇可惜了。”

我又觉得神奇了：“这箱子还没开呢，您怎么就知道漂亮了？”

“纯阴的女人，能不漂亮吗？”外婆看着我又是一副“你好蠢”的样子，意味深长，“我认了个孙女，打算传她蛊术，原来的打算里，还顺道做你媳妇的，你要是找不到好的，她就嫁给你了，现在看来……”

我擦，这是对我多没信心啊。您外孙魅力很大的好不好？不至于一个媳妇都找不到！

再看了看旁边的张筱蕙，拜托你脸红一下好不好？我们正说你呢！

然后我坚决否认：“不，我把她当成女儿，她也当我是爸爸。”

外婆就看着我，一脸“你胡闹”的样子说：“这个几乎就是女魃了，很多人把她当祖宗看呢，你倒好，什么都敢认，告诉你，辈分可不能乱的。筱蕙，你去烧锅热水来。”

“这是要干什么？”我知道杀猪之前都要烧水烫毛，外婆要干什么？

外婆白了我一眼：“我当然要给她洗洗身子，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曾外孙女，嗯，也可能是我外孙媳妇。”

喂，您刚才还说辈分不能乱啊？

我把箱子扛进一间空屋里，开箱把小古取了出来，放在床上，没多久那个表妹也烧好了水，端进来之后外婆就让她出去招呼胖子，却把我留了下来，屋子里就剩我和外婆两人，哦，还有小古。

外婆说：“她和你有关系了，不管是你什么人，你都不用避讳。”

我给外婆准备毛巾：“您看还能活过来吗？”

外婆笑道：“到了我这里，就不会死，再说我能让你媳妇死吗？”

外婆您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刚才我不都说了是女儿吗，难道我在您眼里就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帮小古脱了衣服，用湿热的毛巾小心地擦拭，嘴里还啧啧赞叹道：“太漂亮了，小霖，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不合适，我觉得你还是娶表妹的好。”

“这是怎么看出来漂亮的啊，她现在血肉模糊呢！”

“外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都看不出来吗？”

我们把小古捣饬了一番，血都擦掉了，但皮肉仍然是烂的，小古还是惨不忍睹的样子。

外婆不断跟我打趣，仿佛小古很快就能好过来的样子，我问她：“这样还能救过来吗，没有心跳也没有体温了。”

“当然可以，就是得花点时间。”外婆很平静地说，“给你的玉呢，放到她身上。”

我就把玉取下来问：“然后呢，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的话，我干嘛还跑那么远回来啊，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外婆说：“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不光她身上的事不简单，你身上的事也不简单，都有学蛊的人敢对你下手了，规矩不讲还是不行的，不过那是后话，现在那些道士也应该找来了吧。”

果然，外婆才说完没多久，那个表妹进来说：“师父，外面有道士要见你。”

居然追到这里来了，我有些担心，道士的势力是很庞大的，延伸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外婆看出了我的担心，笑着对我说：“不用怕，虽然蛊门都躲进了山里，外出也在人前隐藏，但不代表我们就没有人了，蛊门历史可是最长的，祖辈上对蛊门有个人情，现在看来就应在你身上了。”休场吐技。

她说什么我不懂，但外婆一说话我就觉得有信心，就跟她出去看见了三个道士。

“茅山来的？”外婆一眼认出，然后竟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为了女魃的事吧，你们觉得我会把女魃交给你们？”

道士对外婆行礼，为首那个很恭敬的样子：“大头人，女魃的危险我们都知道，如果不被道门所控制的话，怎么能让人放心？”

外婆摆摆手：“我还不是大头人，不过教训你们几个后生还是可以的，女魃有多危险？我们蛊门也不比女魃差，难道你是想让我们蛊门也和你们回去自首吗？”

“哪里哪里……”那道士嘴上这么说，但一脸不信的样子。

女魃是神级人物，谁都不能与之相比，除非道门那几个始祖出现。

外婆笑了笑：“别不信，其实最早的女魃，是女娲，代表了大地，最早我们都是从以女人为尊的时代开始的，凡带着女字边的姓氏最古老，也最尊贵，后来时代变了，但山里人很多都把习惯沿袭了下来，告诉你，我们有女娲的力量。”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威胁人家吗？

女娲的形象是人首蛇身，蛇是冷血动物，最容易成蛊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道士一脸不虞：“女娲是远古时代的人了，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可能还有力量？”

外婆笑着说：“女娲是人类之母，你身上的力量，不就是女娲的力量？好了，今天不和你说太多，你回去把人叫来吧，你的师尊掌门，还有道门的那些个门派，都来，有些事情好多年没提了，是容易没有规矩，蛊门也是这个样子，到时候我们好好说一说。”

道士不太甘心无功而返：“把掌门叫来这里？这样我们回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