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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摸鬼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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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跟着他一路走到小屋子里,坐下来,然后爷爷低头抽着烟,好半天才看看我问道:“为啥非要问这个?都已经这样了,问了也没啥用啊。”
“什么叫问了也没啥用?你老人家知不知道我被这手坑成什么样了?我在班里好容易看中个女孩,昨儿下午约出来,结果人家一看我的手,都吓跑了,你知道这手叫什么?这叫缺残,有了这玩意,我以后媳妇都不好找。气人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手伤是怎么来的。这不是叫人死不瞑目吗?”我看着老人家,愤愤地说道。
老人家听了我的话,有些出神地看着我道:“你娃搞对象啦?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早什么早?就咱们这教学水平,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考大学?我不早点打算,以后你给我找?”我看着老人家说道。宝钗奋斗记
的确,那个年代,那个地方,教学质量奇差,升学率更是低得令人发指,一般一届学生几百人,能考上十来个,就已经不错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家伙读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抱着同样的一个目的,上几年学,勉强认识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就行,然后抓紧时间谈个对象带回家,结婚生娃,然后要么种地,要么出去打工,安安生生过日子。
上学的时间里,谈对象不用消耗本钱,若是错过了,一旦下了学屋,再想找对象,那就要花大价钱了,请人家女方吃喝玩乐不说,逢年过节总得给准泰山大人送点东西,一旦结婚,光是彩礼、三金什么的,就能把家底儿给翻过来。而上学时候谈对象就不同了,瞅准机会下手,先把肚子搞大,女方家里直接就干瞪眼,没话说了。
当时爷爷听到我的话,有些颓唐地笑了一下道:“倒也不是太早,就是男儿有了元阳身,才有那个气候,过早破体,不管是对女方还是男方,总归是伤元气。”
我一听这话,知道他又要搬出那套老掉牙的什么修身,什么养性的理论来,听了不知道几千遍,于是就打断他的话道:“好了好了,说正事,我这手,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看看我,见我非要问个原由出来,好半天才对我道:“这个事情,时机不到,暂时还不能说,除非——”
“除非什么?”我皱眉道。
听到我的话,爷爷用旱烟袋指指墙角放着的一只青乎乎的陶罐,对我道:“去摸一摸,说说感觉,就用这右手。”
“摸这个做什么?”我有点疑惑地走过去,蹲下来摸摸那罐子,发现那罐子很清凉,里面似乎盛着水,伸头看了一下,却发现是空的,不觉有些好奇地转身看着爷爷道:“摸了,怎么说?”
“什么感觉?”爷爷问道。
“就是有点凉,怎么了?”我问道。
“没别的?”爷爷好奇地问道。
“没别的了,怎么了?”我也是满心好奇。
“那就是不能说了,除非你能把罐子摸出花来,不然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和你说。”爷爷有点狡猾地冲我笑了笑。
当时我听到了这话,差点一脚把那罐子给踹了,恨恨地憋着气坐下来,好半天才出声道:“不说也罢,反正知道了也没用,我就是有点气不过而已。没事我就走了!”超级男神系统
我说完话,起身就往外走。
“回来——”爷爷叫住我。
“干啥?”我回身好奇地看着他。
他上前牵着我的手,拉着我面朝那陶罐站好,尔后却是对我道:“跪下,拜一拜。”
这话让我的逆反心理达到了极点,一下子甩开老人家的手道:“拜什么拜?我不拜!”
“你这娃怎么这么不听话?”听到我的话,爷爷有点生气地看着我。
“听话也不是这样听的,没事对着罐子磕头,我脑子还没问题呢!”我满心气愤道。
“那行吧,随你了,没缘分也不能太强求,”爷爷有些失望,闷闷不乐地走回桌边坐下来。
我被晾在旁边,一时间不知道是走才好还是不走才好。
尴尬了半天,正准备走人,外面的柴门被推开,一个挎着竹篮子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喊道:“他表爹啊,可不得了,小三子被上身啦,您赶紧去给看看吧。”
那老太太我认识,是我们村的,和我们家还算是远房的表亲,按辈分我得叫她表奶。
当时老太太进门,看到我也在,有些意外,招呼一声道:“一手也在啊,星期天来看爷爷啊。”
“嗯,表奶您好,坐,”我平时对老人还是很有礼貌的。当下我给她让座,帮她倒了碗开水。
接下来,两个老人就攀谈了起来。
爷爷问表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结果表奶一说之下,我顿时被她的话吸引住了,也忘记走了,不知不觉搬个凳子在桌边坐了下来,细细地听着。
“他表爹啊,是这么回事啊,这不我家那小三子嘛,是个勤快人,前儿晚上,五更头起来拾粪,估摸是太困了,不知怎么的,后来走到西北口,倒在个坟头上睡着啦。我跟你说,那坟要是别的还好,偏偏是北头郝庆家刚死的媳妇儿。这一下还不糟?当时我听了这话就知道要坏事,这不,果不出所料,小三子从回来就跟丢了魂儿一样,今儿更是一整天发高烧,浑身哆嗦着,这会子都起不了床啦。他表爹啊,这是被郝庆的媳妇迷上啦,您可得帮帮忙啊,我这来得匆忙,就摸了一篮子鸡蛋,回头治好了,我给您摆酒……”
第四章 小三子回来吧
相信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大多都以为农村人又脏又臭,不会讲究。
其实这话要分开讲。
说起来,咱们农村人过日子是非常讲究的。别的不说,就说这“拾粪”,虽然是方言,但是看字面的意思,也大约可以理解到所含的内容,那就是捡拾地上的粪便。
听到这话,肯定有人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很疑惑怎么有人天不亮就起来拾粪,那得有多少粪给他捡拾?莫不是农村人夜里都是随地大小便的?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不了解农村的情况了。这里所捡拾的“粪”,不是人粪,而是牛羊猪驴的。
一般来说,农村人家家都养一些牛驴,耕地赶车,少不了它们。这些牛驴,个头大的,一般都拴起来上槽,用草料喂养,而一些小的牛驴,也就是新生的幼崽,基本上都是散放的。这些小东西晚上出去树林里吃草,满村子瞎转悠,于是到处都会落下粪便。
然后,有些人家,有时候会起早沿着村子里的白茬土路走一圈,把路上落下的牛驴粪捡拾掉。做这个事情有很多好处,一个是保持村子的清洁,第二个则是因为牛驴粪也是好东西,可以当肥料,一年积累下来的话,勤快一点的话,可以省下不少化肥钱。
表奶家的那个小三子,本名叫徐三,是表奶的第三个孩子,上面两个都是女孩,所以表奶一直很疼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了,估计都没让徐三上手洗过一件衣服。
这徐三说起来,我还得叫他表叔。他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不过结婚挺早的,五年前就结婚了,但是婚后生活很不如意,主要是我这表奶不省心,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非去搀和,这不,人家女方感觉和他过不下去了,去年和他离了婚,临走连个孩子都没落下来。
这次徐三居然中邪了,可想而知,表奶急成个什么样,也真亏她老人家身体好,不然这一把年纪,这山还真一定能爬上来。
表奶来的时候,带了一篮子鸡蛋,不用数,不是十八个就是二十八个,这也都是有讲究的,鸡谐音“吉”,八谐音“发”,目的就是图个吉利。
至于说事后摆酒,那也是暗含“长长久久”的意思。
所以说,老人家虽然短短几句话,真要全部理解,光解释就得大半天,这些事情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有些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往后看,想必看多了,就会明白其中一些话的含义了。
至于爷爷帮人驱邪避凶,会不会拿钱的问题,一般来说是不会拿钱的,农村人不兴这个,都是乡邻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交往很少提到钱,都是人情,最多送点东西,东西无非是鸡蛋、花生、红枣之类的吉利物,摆一桌酒席,那已经是高档谢礼了。贤后很闲
当时爷爷听了表奶的话,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点头道:“行,大妹子你等等,容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跟你走。”
听到这话,表奶连忙站起来谢了,满脸开心,似是对爷爷的能力非常自信。
见到这个状况,我眨眨眼,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好。
说起来,这时候,我应该回家的,但是正好又被表奶说的话勾起了好奇,心里想了一下,觉得横竖是周末,反正无事,不如跟去看看,顺道也见识一下爷爷的能力,看看他到底是装神弄鬼,还是真会一些东西。
当下爷爷走进里屋,鼓捣了一通,收拾个小木箱子出来,箱子大约一尺长,半尺宽厚,上面有个牛皮带子,可以挎在肩上。
爷爷平时给人家“看事儿”,都是背这个箱子,也不知道里面具体装些什么,我没仔细研究过。
老人家收拾好了之后,就带上门,准备跟着表奶下山,我也只好跟出来,默默跟在后面。
许是方才被我气到了,爷爷一路上也没和我说话,只是和表奶聊着天,家里家常地扯着,偶尔都能提起头十年的事情来,也真亏他们记性好。
一路来到村口,爷爷这才停下来,对我道:“一手,你先回吧,和你爸妈说下,午饭做软点,我过来吃。”
“哎呀,他表爹啊,你这哪里话?你给小三子看事儿,还能让你回家吃饭?”爷爷的话,被表奶打断了。
听到的话,爷爷笑了一下,点头对我说:“那也行,那就不去吃了,你回吧。”
我有些扭捏地看看他老人家,支吾了一下,说:“我先不回了,跟你一块去转转。”
听到我的话,爷爷看了看我,大约知道我是好奇,就笑着说:“去也行,不多到时可规矩点,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动,叫你干啥就干啥,知道不?若是不小心说错话,犯了忌讳,惹祸上身可就罪过了。”
“我懂的,”我点点头说。
见到我点头,爷爷这才转身和表奶一起,带着我,一路往村西头走。王牌保镖(书坊)
表奶和她儿子没分家,这么多年一直住一个院子,表奶一个人住堂屋,占着整三间房间,徐三却是住着侧屋,一共才两间。当时看到他们家这格局,就有点理解为什么徐三的媳妇会和他离婚了。
这老太太在家里明显还处于主宰地位,这要是在封建社会,也就罢了,可惜现在是新时代,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个?
也不怪常常听到一些老人哭诉儿媳妇对他们不好,说起来,这里头的责任,似乎也不全在儿媳妇。反正我觉得,要是我娶了媳妇,我爸妈肯定得给我腾地方,不腾出来,我估计得拆了他们的房子。
这不能说是不孝顺,这其实是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好容易娶个媳妇,千难万难的,还不让好好过活,俩老头头老太太,土都埋半截的人,占那么多资源,让儿孙受委屈,这本身就是不地道的做法,要是当年他们的父母也这么干,他们能过舒坦?
中国人讲究尊老爱幼,父母是榜样,凡事做在前,你们不体贴孩子,还指望孩子孝敬你们?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到了徐三家,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光线有点暗,黑乎乎的,无形中感觉有点凉气。
徐三躺在里屋的床上哼哼着,不知死活。
爷爷上前看了一下,翻开徐三的眼皮看了看,给他把把脉,又摸摸额头,问他除了睡坟头之外,这两日还有没有遇到别的事情,比如不小心跌倒什么的。
徐三想了一下说昨天下午走路口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没反应过来,后脑勺着地,给吓了一跳。
爷爷听了,点点头说:“这么看来,也不定是中邪,指不定是吓着了,得给叫叫。”
所谓的“叫叫”,其实就是“叫魂”,也就是俗称的“招魂”,是一种迷信的仪式,农村人特信这个。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没少见过给孩子叫魂的人家,对这个还算比较熟悉。
当时表奶听到这话,就让爷爷给徐三叫叫,爷爷摆摆手说他不行,要叫的话,还得表奶来才行,儿行千里念着亲,亲妈叫魂才有效。
然后爷爷问徐三能下床不,徐三说浑身酸疼,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估计是下不了床,爷爷就点点头,转身对我道:“等会你负责答应。”
我点点头,这个我懂。叫魂的时候,一般都是大人在前面叫着掉魂人的名字,然后后面跟着个人负责答应。逆天噬魂
大人喊一声:“某某,来家喽——”
后面跟着的人就答应:“来了。”
负责答应的人,一般自然是以掉魂人自己为好,实在不行的话,小孩子也行。
我虽然十五岁了,但是在爷爷他们眼里,其实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孩子。
叫魂的仪式,一般分为中午和晚上两种。
当下我们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然后爷爷就让表奶舀了一碗玉米,放在院子里的磨盘上,上面插上一支香,点了。
然后又取一只白口大瓷碗,一只黑口小瓷碗,一只勺子,三张草纸,来到门口坐下。
大中午的,日头正好,爷爷蹲在磨盘边抽烟,负责看着,表奶坐在门口,负责叫魂,我则是站在她身后,正好位于门框下的阴影处,负责答应。
叫魂开始之后,先用白口碗舀满满一碗水,然后用草纸包住勺子头。
之后表奶开始叫徐三的名字,一边叫一边用手从大白碗里面沾水出来滴到勺子里的草纸上,草纸透水,勺子里水满了之后,水从勺子边上往下流,底下地上则是放着黑口瓷碗,要一直滴到黑口瓷碗里的水满了才行。
这是正午叫魂的仪式,我从小耳濡目染,整个过程算是烂熟于心。至于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用,我觉得其实还是有点用的,毕竟心理暗示嘛,对人有一定的催眠作用。
当下表奶一边滴水,一边叫着:“小三子,回来吧。”
然后我就在后面答应着:“来了。”
估计是因为我的确是正处于生理叛逆期,当时一边答应,一边感觉好笑,好几次都差点笑出来了,结果都被爷爷瞪了回去。
就这么叫着,一直重复同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我自己都有点迷迷糊糊犯困了,开始揉眼打哈欠了。
然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我右手猛然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风往屋里灌,当时浑身一个激灵,还以为是起风了,连忙张眼看了一下,却才发现院子的树叶连动都没动一下,那凉风就是无故而起的一阵阴风。
这个状况让我心里一惊,抬头向爷爷望去,却发现他老人家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正在满脸凝重地望着我。
第五章 半瞎的那只眼
当时爷爷的神情,让我很疑惑,因为老人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
而这时,我也猛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爷爷的左眼是半瞎的。
从很早的时候起,我就听村里人传,说是爷爷那半瞎的眼睛,似乎是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现在的这状况,莫不是说,刚才那阵凉风,爷爷也看到了?
当时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这个事情,我浑身都起来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就想转身往屋里看,结果爷爷发现之后,猛然对我喝了一声道:“不要动!”
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站着,无形中感觉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惊得我牙齿都开始打颤了,答应表奶的事情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表奶这时也发现了异常,有些疑惑地停下叫魂,看着爷爷问道:“他表爹,这是怎么了?”
爷爷出了一口气,走上来,对表奶道:“不用叫了,叫了也没用,真是撞上了。”
听到这话,表奶一惊,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爷爷问道:“怎么说?他表爹,你可得给想想办法啊。”
爷爷点点头,让她先把东西收起来,然后上前把我一拽,拉着我到了太阳地下,这才对我道:“你先回吧。”
这时候我其实真是有点被吓到了,但是我还不想走,这刺激的东西刚来呢,我平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没个头尾就让我离开,我怎么可能乐意?
当下我说我不回,等他把事情搞定了再回,结果老人家神情一闷,看了看我道:“你这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怎么让你做什么你就非得对着干?”
我嘿嘿一笑,不想惹火老人家,就说我这是好奇,只是想看看而已,看完就走。
爷爷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那行吧,你看可以看,但是别进屋了,就站太阳底下看。
我说这大日头的,晒着难受,树阴下面行不?
他点点头道:“那也行,就是别进屋。”
我答应了,然后爷爷就把他带来的那只小箱子打开了,我凑过去一看,发现里面摆着一些奇怪的东西,首先是一叠用红笔画的纸符,一套纸笔砚瓦,然后是一把桃木剑,一对纸人,一些纸元宝,几只黑乎乎的小瓷瓶和一只黑漆小盒子。
那黑漆小盒子的形状很像个棺材,上面雕着银白色的花纹,看起来有些阴沉。柯南同人之樱花盛开的
当时爷爷准备东西的时候,我就问爷爷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听到我的话,爷爷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道:“你说什么?”
“就是刚才,我感觉有一阵凉风往屋里灌,正瞌睡,被冻醒了,然后就看到你正在瞪着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还不让我转身,为什么?”我看着老人家问道。
听到我的话,老人家更加疑惑地上下看着我道:“你能感觉到?”
一听这话,我不觉是来了兴趣,随即问道:“当然啦,那么凉,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倒是您老人家,不会真能看到吧。”
听到我的话,老人家摇摇头道:“我看不到。”
“你看不到,为什么刚才瞪着我?”我好奇地问道。
“磨盘上的香熄了,我就知道有事情,”爷爷对我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抬头看了一下磨盘上的香,发现果然熄了,心里不由满心疑惑,按道理来说,这香正常点着,又没风没雨的,一般来说不可能中途熄掉,这倒的确是一个征兆。
不过我还不死心,就问爷爷为什么不让我转身。
结果爷爷说当时看到在那边猴子一样没个正形,心里来火,就对我喝了一声。
听了老人家的话,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心说你老人家说话也不说清楚,可不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背后站着个东西,正准备上我身呢。
然后我心情镇定下来,问爷爷接下来要做什么。
爷爷看看我说:“你要是跟着学,我就告诉你,要是不学的话,这些活计不能随便传,也不能随便说。”
我说我是您亲孙子,你和我说怕什么,结果老人家摆摆手说:“那也不行。”
听到这话,我不觉是满心郁闷,有点逆反地撇嘴道:“什么好东西?封建迷信,我才不稀罕呢。”
“你个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打死你?”爷爷被我气得抬手把我捶了一下,我连忙跳起来跑掉,站在树荫下看着他。
爷爷也没追我,自顾自忙活着。阴毒狠妃
他先取出一个小纸人,那纸人半尺长,扎得精致,上身红衣服,下身碎花裤子,有鼻子有眼儿,脸上还涂着腮红,黑漆画的头发,是个女纸人。
爷爷取了纸人之后,把表奶喊过来,问郝庆家的媳妇名字叫什么。
表奶说叫赵红霞,这些事情,似她这种老太太,估摸比谁都清楚,别说是名字,估计连那赵红霞的生辰八字和月事时间,她都能说出来。
爷爷于是就在纸人的身上写了赵红霞的名字,然后递给表奶,让她拿去放柜子上,然后点香供着。
表奶拿着纸人去了,然后爷爷又抽了一张纸符塞到怀里,然后则是取出桃木剑,也进了屋。
我不知道他进屋去做什么,好半天也没什么声音,我悄悄过去趴门看了一下,却才发现爷爷正在抽烟,表奶正对着柜子上供着的纸人祷告。
“不是冤家不对头,红霞这里不是你家,你要来串门不拦你,串完赶紧回自家……”
我一看这老太太神神叨叨的,就没啥心情了,转身看到爷爷放在磨盘上的那只箱子,顿时来了兴趣,不声不响就摸了过去,刚要开起来,结果背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道:“一手,喜欢吃啥,表奶给你做去。”
我惊得一抽,连忙回身说不用了不用了,表奶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表奶说这孩子真乖,然后就拐进锅屋,做饭去了。
我看着她进去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回头看看爷爷,发现也没出来,于是悄悄把那箱子打开,仔细看着里面的东西,感觉都挺新奇的,不觉是伸手这个摸摸,那个拿拿。
后来我无意中拿起一个瓷瓶子,本来是想看看里面装着什么的,却不想那瓶子一入手,立时感觉里面晃了一下,那情状竟似装着活物。
我吓了一跳,眉头也皱了起来,小心翼翼把塞子拧开,然后往磨盘上一倒,立时就见到黄黄的一片,再看时,却是一条肉乎乎的大虫子。
那虫子似乎很怕阳光,被倒出来之后,立时就在磨盘上不停打滚拧动挣扎,仿佛被油煎了一般,不一会竟然是浑身发黑,散发出一阵恶臭的气味,直接死在了磨盘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你在做什么?!”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爷爷,立时心里一秃噜,连忙丢下瓶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叫道:“不是我弄的,它自己死的。”先森,请先躺好
“什么?!”爷爷上前一看,见到那死掉的虫子,立时一跺脚道:“哎呀,你个混小子,你可不是作死么?你没事动这个做什么?!”
爷爷说着话,把瓶子捡起来,然后把那虫干重新装好,这才指着已经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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