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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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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芸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赞,太棒了,条理清晰找不出漏洞,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回绝。
阮清歌十个指尖拢了起来,低眼耷眉地回道:“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阮清歌整理温锦言的衣柜,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搬过来。这时,温锦言走了进来,呈人字形地倒在床上,疲乏地说:“老婆,我需要你的爱心按摩。”
阮清歌学过盲人按摩,按摩时力道均匀,柔中带刚,刚中夹柔。没多久,温锦言就舒服得哼哼唧唧叫起来了。
“你别这么叫。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在做坏事。”阮清歌脸一红,这个男人总是不经意间就让她想入非非。
“我想做坏事,只怕有心无力。”
阮清歌心一沉,不会真的有某方面的隐疾吧?幸好他继续往下说:“时尚周要开始了。我工作落下了太多,今晚要回freya通宵。”
“那你今天怎么还陪我和承光出去玩?”阮清歌自责极了,这两个月,温锦言忙着照顾她和承光,才无暇工作。
“我答应过承光,就要说话算话。我是他的爸爸,要尽好父亲的责任。”温锦言翻过身,拉起她的双手,认真地问,“清歌,我这爸爸做的还称职吗?”
阮清歌突然就泪盈满眶,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凝视着那张过分英俊的脸,极为动情地说:“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有资格做承光的爸爸。锦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温锦言眉毛一扬,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一副流氓样,用轻佻的语气提议道:“不如以身相许?”
阮清歌又羞又窘。她不安地玩着手指,责怪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撒娇味儿:“你脑子里能想点别的事吗?”
“不能!”温锦言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这样小媳妇模样的阮清歌让他内心的小恶魔满血复活。他好想在这种时候狠狠欺负她……
温锦言看了下腕表,时候已经不早了,只能暂时把小恶魔关好。爬起来,一字一字地说:“时尚周结束后就给我,这次是没的商量。你不想你老公憋坏吧。”
阮清歌突然就有点惋惜,时尚周啊,还有一个月……
**
眼下正值一年一度的秋冬发布季,温锦言大部分时间都耗在freya工作室,又要挑选走秀的阵容,又要和舞美负责人交流着发布会的细节,忙得不可开交。
发布会的日子是去年就定下来的,发布会的服装也已经制作完毕,但是哪个系列是重点,哪个系列只是点缀,哪件先出哪件后出,开场主秀是谁,她要做什么造型才能先声夺人……种种问题都有待温锦言来定夺。
下午,阮清歌带着一堆甜点来看望设计部的同事们。虽然大部分公司到这时已经放了春假,但是freya的设计师依然毫无怨言地坚守在岗位。时尚周,高定秀场,时尚的盛宴,全世界设计师梦想的舞台……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激动、自豪和期盼。毕竟在中国,很多设计师穷尽一生都无法摸到时尚周的边。
而在这里,在freya工作室,在的手下,他们可以近距离地欣赏时尚周的风采,甚至有机会在上面发布自己的作品。
同事们纷纷凑了过来,在阮清歌的耳边八卦着。阮清歌觉得温锦言对八卦的定义不够精准,其实八卦是不分男女的。
说:“江乔辞职了,听说纽约的jim&tom工作室向她抛出橄榄枝。她准备出国。宋瑾也准备追随而去。”
说:“听说她的父母在闹离婚。”
sisley说:“听说闹的挺凶的。”
b说:“听说锦绣织造纺生意不济,天弘拒绝与它的合作,业界在传有人准备收购。”
阮清歌浅笑不语。其实这些事江乔都在电话中告知她了。阮蓉过世后,阮清歌突然就看淡了很多事情。与其耿耿于怀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如用心经营自己的小家庭,来收获更大的欢喜和满足,所以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她招呼同事们来吃点心,然后,朝总监办公室走去。也许是之前走过太多遍了,阮清歌没怎么看路,极为顺畅地到达目的地。
温锦言正在用流畅的英语讲电话。看到她,招手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话筒,继续和电话那端的人开玩笑。
阮清歌耳力太好了,听着女人清脆爽朗的笑声,估摸对方年纪不大,并且很大可能是个金发碧眼的美貌洋妞。
“谁呀?”温锦言一挂断电话,阮清歌就开始发问。
温锦言闻到她声音里冒出来的酸气,猜到她是吃醋了,一脸愉悦地回道:“。本季大热的模特。我请她来担任这次爱丽丝系列的开场主秀。”
“你要把爱丽丝当开场秀?”阮清歌又惊又喜。
温锦言点点头,将下巴放在她发顶轻轻摩挲,“不仅如此,我还要你穿着爱丽丝系列的主打裙子和我一起谢幕。”
阮清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头结结实实地与温锦言的下巴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
两人同时龇牙咧嘴地哀嚎。
“抱歉抱歉。”阮清歌心疼地揉着他受伤的下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你是说我也可以去伦敦吗?”
“当然。我不是答应过你等你眼睛好了带你去看秀吗?正好当我们的蜜月之旅。”温锦言重新把她搂到怀里,正要温存一番,秘书打来内线电话,说舞美负责人来了。
阮清歌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去。难得见到一面,就这么短暂地结束了。天知道最近她有多么的挂念他。
阮清歌刚回到设计部,就见温弘牵着承光过来了。温弘说孩子想爸爸想的厉害,就带他过来看看。
姜可可不是第一次见到阮清歌的儿子,不过上次他哭得小脸皱巴巴的,这次脸上倒是挂满了嘻嘻的笑容。那双眼睛如漆如墨,格外的透亮和清澈,再加上白净的皮肤,整个人显得灵气异常。
“小朋友,是你画的爱丽丝吗?”姜可可捏着他的小脸,啧啧叹道,“前途不可限量。”
温承光揉着自己惨遭蹂~躏的小脸,忿忿地投诉着:“阿姨,你不能看我长的可爱就非礼我。”
工作室的人全笑喷了。姜可可笑得花枝乱颤,找回气息时笑眯眯地问:“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非礼吗?”
“不经过对方的允许,就动手动脚,就是非礼。”温承光双手叉腰,回答的有眉有眼。
歆姐走来,也“非礼”了温承光一下,在前领路,带着他们去欣赏即将登上时尚周的作品。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当阮清歌看到陈列好的四个系列,还是大大地被惊艳住了。
红、白色的爱丽丝童话风格,橘、黄色的色块拼接,蓝、白色的洛可可骑士风格,以及花团锦簇的大家闺秀,freya这一季势将暖色调进行到底。
“妈妈,快看,这些都是我画的!”温承光指着爱丽丝红裙子,得瑟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阮清歌知道儿子擅长绘画。每次她去开家长会,老师都会建议她送承光去画画培训班。但她从来不知道,儿子居然会画的这么好!
咪咪笑的兔子,又q又萌;鹰头狮绑了个黑色的领带,有种雅痞的感觉;两张红桃扑克牌肩并肩手拉着手,一副哥俩好的架势;高帽下面长有两条细长的腿,似乎在摆pose;最惟妙惟肖的当属小女孩,张大眼睛和嘴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
阮清歌画画并不出色,所以,也许承光的绘画天赋是继承了那个男人吧?一想到那个要下地狱的男人,她的心中就生出了几分厌恶。
她赶紧打住这个念头,研究着裙上数十个图案,竟然全部都是人工刺绣。复杂耗时的手工细作需要高额的成本,也只有一线品牌才承担得起。阮清歌不知道这条裙子最终售价会是多少,但是她极其肯定,穿上它的女人一定会有个好心情。
歆姐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礼盒,里面是爱丽丝红裙的样衣。阮清歌设计,温锦言亲自打版,温承光画图,阮蓉刺绣,是一家人一起努力出来的成品。而这条弥足珍贵的裙子,将是阮清歌谢幕时的服装。
阮清歌抚摸着上面精细平整的刺绣,胸中鼓鼓胀胀的,想要哭,却忍住了泪水,喃喃道:“妈,你的女儿终于走向了最大的舞台。”
妈,我要让你看到,我的成功!
**
大年三十前一晚,温锦言和阮清歌双双拉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去机场。
温承光一想到要和爸爸妈妈分别数周,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他抱着温锦言送给他的宠物小猪嘟嘟,哽咽着说:“爸爸,你离开的时候,我会把嘟嘟当成是你。”
温锦言顿时满脸黑线,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是头猪?
严芸把阮清歌拉到一旁,“这段期间,你必须造人成功,知道吗?”她睨了儿媳一眼,用眼神警告着:两个人出去,一定要三个人回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
阮清歌顿时觉得……
亚历山大!
☆、第57章 真刀真枪
到了伦敦,阮清歌还没来得及欣赏异国风景,就起早贪黑忙了起来。
即便温锦言特别照顾她,阮清歌还是忙得昏天暗地。会场要布置,衣服要清点,饰品要搭配好,模特要联系,谁秀哪件都要记录清楚。回到酒店,身体一挨到床板就睡死过去,早就把严芸的交待抛到脑后。
发布会的前一天,阮清歌被温锦言赶回酒店睡美容觉。她激动得睡不着,和儿子煲起了电话粥。小家伙刚去了香港迪尼斯乐园玩,别提有多兴奋了。
挂断电话后,阮清歌又泡了个牛奶浴,最后百无聊赖地整理起了温锦言的行李箱。
他带的衣服不多,大多是衬衫和线衣,真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人。阮清歌往下一翻,发现了大量的暖宝宝。
好吧,这个男人简直用生命来诠释什么是装逼。
她继续往下翻,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安全套。
天,这个男人,忙成这样居然还记挂着那件坏事。不过还好他还记得张弛的嘱咐,这半年用药期间是不宜要孩子的。所以婆婆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这一晚,阮清歌做了很多怪诞的梦。梦到温锦言变成一只狼,趁她睡着要把她吃掉;梦到承光和爱丽丝一起掉进了兔子洞里,进行了奇幻之旅;梦见了阮蓉,她穿着爱丽丝裙子,和自己一起跳舞……
发布会那天,阮清歌起了个大早。到达会场时,阮清歌心细地注意到,温锦言身上还是昨晚那件藏蓝色线衣。
他又通宵了。
她递给他三明治和蓝山咖啡,看着他眼下的一片乌黑,担心道:“你要顶着熊猫眼谢幕吗?”
温锦言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因为嘴里塞着食物,说的话也有点含糊不清:“没事,等下用遮瑕笔遮掉。”
阮清歌就知道,那么重视形象的男人怎么能在媒体面前露出一丁点的不完美?
当天,freya全体员工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发布会进行的非常顺利,赢得了满堂喝彩。当一身红裙的阮清歌挽着温锦言的手出来谢幕时,她切身感受到了媒体对温锦言的热捧。如果不是事先带上墨镜,那闪光灯绝对会闪瞎阮清歌的眼睛。
当记者们轮番追问身边的东方美女是谁时,温锦言微笑着用带有伦敦腔的英语回道:“她是爱丽丝系列的构思者,同时也是我的妻子,阮清歌。”
发布会结束后,在记者面前还精神奕奕的温锦言,一到车上就直接睡死过去。最后还是倪好把他背回酒店。倪好对忧心忡忡的阮清歌保证,虽然连续高强度工作了一个月,不过总监体力惊人,睡一觉就会满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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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清歌买了全城的时尚报纸,把边边角角的消息都剪下来,一条一条地读给睡成死猪的温锦言听。
“freya首次在服装中使用大面积刺绣,东方元素温暖秋冬秀场。”
“深城之光带来中国红,暖色调已成主流色。”
“童真与时尚的完美结合,爱丽丝红裙惊艳伦敦。”
时尚编辑是这世上最难讨好的人,喜欢你的时候就把你捧到了天上。哪天对你没了感觉,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你踩到地上。既然他们都不吝啬溢美之词一致好评,可想而知这场发布会是成功的。
阮清歌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读着八卦论坛的一篇报导:“谢幕时,首席设计师携新婚妻子出来走秀台。一向眼光独到的在挑选妻子时更是没有马虎。雪肤红唇,身段窈窕,气质端庄,像是从童话中走出的爱丽丝。”
她捂着发红的脸颊钻进被窝里,侧过身,温锦言清俊的睡颜就近在咫尺。阮清歌突然就不淡定了,沿着他的额头一路亲了下来。等意识到自己失态时,温锦言的脸上已经沾满了她的口水。
天,化身为大灰狼的那个人不是温锦言,而是自己!
可是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阮清歌纠结了一会儿,继续吻向他的唇。突然,后脑勺被人按住,回过神时,温锦言已经反攻为上,闭着眼温柔地亲吻着她。
十秒过后,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又睡过去了。
阮清歌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有心无力。可是,睡梦中居然也会无意识地去回应她的吻,这个男人某方面的执念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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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好说的没错,温锦言在第三天早上满血复活了。
虽然这日还有大大小小数个时装发布会,温锦言却无心观看,带着阮清歌在雪中游览伦敦。
两人沿着泰晤士河走,到伦敦塔桥上看风景,站在一百四十米的高处俯看这座文化和时尚气息浓重的都市,果然别具风味。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将整个城市裹上一身银装,如絮如羽,漫天舞落。
阮清歌拉高羽绒服的领子,在深城生活久了,她有点抗不住冷,缩着身子,抱着双臂直打哆嗦。
“你可以躲到我怀里取暖。”温锦言展开他的驼色大衣,颇为绅士地邀请道。
如果不是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阮清歌根本不会知道,这个爱装逼的男人早已冻得身体僵硬。所以,其实是他在取暖吗?
阮清歌真的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毫不留情地斥道:“深城十度你这么穿我理解。伦敦零下十度你也这么穿,温锦言,你脑子进水了吗?”
温锦言敖呜一声,咬着嘴唇,用极为委屈的眼神望着阮清歌。
阮清歌真想破口大骂,温先生你三十岁了,还学儿子卖萌,你知不知道“可耻”两个字怎么写?可是看着他黑漆漆跟小狗一样无辜的眸子,一颗心顿时软了又化了,只好把那些话吞回肚子里,拉着他带附近的商店买了件黑色的滑雪服。
下午从大英博物馆出来后,温锦言带着她去附近的公园。公园里到处都是在堆雪人的游客,欢声笑语,热闹极了。
阮清歌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思念过度,她居然看到了儿子小小的身影。
不,那不是幻觉!
“妈妈!”温承光甩开小短腿,飞快地扑进了她的怀中,那双带着羊绒手套的小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妈妈,你惊喜吗?”
“惊喜!小宝贝,妈妈好想你!”被小小的一团这么搂着,阮清歌觉得自己的心顿时就暖烘烘的。她抱着儿子走到温弘和严芸面前,微微笑,“爸,妈,承光这段时间还乖吗?”
严芸抢在温弘前面,一脸嫌弃道:“这么大了,晚上居然还哭着找妈妈!还非要跟我们一起睡。而且,睡觉还不老实,居然把我踹到床下。我的腰——”儿子被那对母子抢走了,老公也被抢走了,现在连床都被抢走了,严芸非常极其之郁闷,到底这个家还有没有她的地位?
阮清歌对着婆婆歉意地笑了一下。承光毕竟不是温家的血脉,不讨婆婆喜欢这一点也是阮清歌一早就想过的。只是,希望严芸能看在锦言的面子上,不要给承光|气受。
温承光手脚并用从阮清歌身上爬了下来,张开双臂,朝着温锦言跑了过去。“爸爸,我想死你啦!”
“儿子,我也想死你啦!”温锦言抱起他,绕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惹得小家伙开心得大声尖叫起来。
温承光是第一次见到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小孩子对堆雪人都有着强烈的执念,他一边滚起了小雪球,一边唱着小苹果。露在围巾外的小脸也冻得跟小苹果似的。
阮清歌和温锦言合力滚了个更大的雪球。温弘帮忙把小雪球搬到了大雪球上面,又听从小家伙的指挥给它装了鼻子和眼睛。小家伙又脱下围巾,围在雪球上面,看着完工后的雪人,乐坏了,绕着它不停地转圈圈。
温锦言请一位洋妞帮忙拍张合照,已经摆好pose,只待咔嚓一声,承光却突然叫停,把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严芸拉了过来。
“差点把奶奶忘了,嘻嘻。”就像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孩子的糟糕情绪也容易转瞬即逝。温承光已经忘了刚刚严芸是怎么嫌弃他的。
阮清歌、温弘和严芸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在雪地里追逐打滚玩得不亦乐乎的父子俩,各怀心思。
最后,还是严芸打破了沉默:“虽然承光和锦言玩的很好,但毕竟不是真的父子。阮清歌,有些事不用我一直说吧。”
“妈,等身体条件允许,我一定会要个孩子的。”为了承光以后在温家的日子好过些,阮清歌不得不再生一个……儿子。
严芸斜睨着儿媳乖顺的模样,嘴上继续没遮没拦,“老实说,看到承光,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他的亲生父亲行为那么恶劣,儿子以后说不定也会犯罪——”
“阿芸,闭嘴!”温弘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吼了出来。
不远处正在互扔雪球的父子俩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连忙跑过来。温承光瞧见温弘吹胡子瞪眼的生气状,小心翼翼地摇了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讨好道:“爷爷,承光陪你玩,好不好?”
温锦言看着妻子发红的眼圈,知道她一定又受严芸的气,把她搂在怀中,声音虽不大却坚定:“我们和承光搬出去住。”
阮清歌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儿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不要搬出去。爷爷会陪我玩拼图、会让我爬到他背上驮着我走,奶奶经常带我去商场给她拎购物袋,我很喜欢他们。”
严芸实在汗颜,自觉刚才说错话了,却拉不下脸道歉,便向承光招了招手。
温承光摸了摸口袋,“奶奶,我有一块钱,给你买根棒棒糖吧。”
严芸没好气:“当我七岁小孩吗?”
温承光摇了摇头,“你不开心。我想哄你开心。”
严芸一愣,低头看进他的眼底。那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严芸愧疚极了,居然把这样纯洁善良的小孩跟犯罪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不该了。“得了,你拿的是港币,这里是英国,要用英镑。你想要什么,奶奶都给你买。”严芸牵着他的小手来到附近的一家玩具店。
“耶,奶奶万岁!”承光让严芸弯下腰,往她脸上啵了一口。
“脏死了!”严芸嫌弃地拿手擦去,眼里却渐渐地荡起了笑意。这个小家伙确实是件暖心的小棉袄,而且人小心眼也小,留在身边好好欺负日子也会过得快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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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清歌照旧想跟儿子一起睡觉,可承光却一反常态,一板一眼地说出严芸交代的话:“妈妈是要跟爸爸一起睡的,这样我才能有弟弟。”
阮清歌大囧,斜眼瞥了一下温锦言。他把双唇抿成愉悦的弧线,满肚子的坏水都快要漫出来了。
阮清歌连忙躲进浴室去洗澡。等到要穿睡衣时,才发现自己忘带了,于是开了个小缝,让温锦言递进来。
哪知那个男人把整个人都递了进来。阮清歌此刻全身不着片缕,连忙背过身,让他出去。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强光探照灯直射着,她羞得涨红了脸。
“你先出去啊——”
温锦言强行把她的身体扳正,横在她腰间的胳膊用力一收,下一秒就把阮清歌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
他眼中的火热让阮清歌的呼吸攸然一窒,阮清歌连忙拿被单遮掩住身体。温锦言不由分说扯掉被单扔下床。阮清歌又想拿起枕头来遮,温锦言直接看穿她的意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床上所有累赘的东西全部扔到地板。
阮清歌这一生没这么羞臊过,侧过身,他的吻便纷乱地落在她的后颈、后背、后腰……
“锦言,我有点怕,你慢点。”阮清歌知道这次要真刀真枪了,颤声说。
温锦言再次扳正她的身体,把头埋在她胸前,温柔地轻吻着。
阮清歌唔了一声,脑袋有一片白光闪过。她抬起右脚,在男人的小腿上磨来磨去,惹得身上的男人从喉咙闷闷地发出一声低吼,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狂野起来。
她被撩拨得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来,全身酥软得跟一滩水似的。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背。他背上的肌肉俢韧有力,似乎积蓄着无尽的力量。
只是,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从他的右肩,一直滑到了左腰处。
这道疤痕,她到死都不会忘记,是那个男人!
☆、第58章 疑云重重
花洒的水柔柔地洒了下来,从阮清歌的脸上、身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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